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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那你刚才为何不敢说?”百里长歌冷声质问。
“因为……因为我担心大小姐的事被别人知道……”
“你这婆子真该死。”吴婆子话才说到一半,秋怜立即冷下脸来,训斥道:“什么叫做‘大小姐的事被别人知道’?傅少爷是大小姐的表哥,本就是这府中兄妹,他来找大小姐难不成还成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吴婆子自知说错了话,可着劲儿给秋怜口头,“哎哟喂,我这嘴贱,活该挨打。”说着直起身子来自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行了!”百里长歌站在一旁不耐烦道:“照你这么说来,卿云表哥并没有进过房间?”
“哪能进呢!”吴婆子扯着红肿的嘴角道:“大小姐不在,便是他想进房,老婆子我定然也是第一个不肯的,大小姐您别看我上了年纪,力气也还……诶…大小姐?”对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吴婆子唏嘘着摸了摸红肿的脸颊。
出了独芳居,百里长歌想了想,忽又觉得不对劲,转而望着秋怜,“刚才在秋枫苑,晋王明明已经吩咐大理寺卿将府中闲杂人等叫到前厅等候验尸结果,吴婆子怎么会还在这里?”
秋怜想了想,道:“侯爷吩咐过,没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独芳居,可能是下人们告诉了大理寺的皂吏,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皂吏们没有发现吴婆子,毕竟她是蹲在花圃里的,刚才场面混乱,皂吏们不可能那么仔细去搜寻一个人,所以这种解释说得通。”
百里长歌点点头,想着秋怜不愧是百里敬亲手调教的丫头,果真聪明通透得很。
来到秋枫苑,文氏仍旧跪坐在百里少卿的尸体旁边,哭得声嘶力竭。
眸光黯了黯,百里长歌走过去,站到晋王身边,问:“可有什么结果?”
叶痕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刚才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回房。”她回答得很平静。
“我记得在你走之前,我吩咐过,府中所有人都必须去前厅等候。”叶痕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深。
“我……”百里长歌想反驳。
“算了。”叶痕摆摆手,目光移向偏房,“你先把三夫人带去前厅。”
百里长歌望向偏房内,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文氏,而是定在仵作紧紧皱着的眉头上,忽然道:“这件案子,我能不能参与调查?”
叶痕有些诧异,定定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本身就是嫌疑犯”。
“我会证明自己清白的。”百里长歌看懂了他的意思,抿唇道:“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有着很大的意义。”
“看出来了。”叶痕微微扬唇,勾出凉薄的弧度。
她愕然,“你怎么看出来的?”
撇开目光,叶痕淡淡道:“就在你来之前,三小姐百里珊指认是你的表哥傅卿云杀了四公子。”
“这怎么可能!”百里长歌气愤道:“这个百里珊,难道不知道作伪证是违反律法的么?”
见到她刚才一瞬间暴跳如雷的样子,叶痕清澈的眸中突然翻涌上黑云重重,锦袖中,修长的手指屈了屈,随即无声移开视线。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二十六章 难消疑虑(首推求收)
百里长歌蹲下身,劝慰文氏,“三夫人,死者已矣,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为了少卿能安心上路,还是先让衙门的人把凶手揪出来吧!”
“大小姐,你不会理解的。”文氏垂下眼睫,红肿的眸子在一瞬间黯淡无光,凄然道:“少卿是我在这个家,甚至这个世上活下去的理由,如今他撇下我就这样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鼓起多大的勇气活下去。”话完眼泪簌簌落下。
经她一说,百里长歌有些哽咽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劝慰,轻轻扶起文氏,连同秋枫苑的丫鬟婆子一同去了前厅。
百里长歌走后,秋枫苑便只剩下叶痕和大理寺的人,仵作刘晃验尸完毕,让验尸官在一旁记录了,这才起身走过来,“王爷。”
“如何?”叶痕扫了百里少卿的尸体一眼,问。
刘晃道:“死者双眼凸出,双耳肿大,嘴唇破裂,嘴角有黑紫色血液流出,肤色青紫,十指乌黑,确定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戌时到亥时之间。”
“竟然……是中毒致死么?”叶痕望向百里少卿尸体处,喃喃道了一句,不待仵作发话,他转身吩咐身后的风弄道:“让大理寺的人守护住院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说罢抬步向着前厅而去。
满院紫罗兰开得粉白交织,在阳光下,呈现一种唯美梦幻的缥缈之态,却掩盖不住整个侯府沉肃的气息。
一早得到消息的百里敬面色阴沉,正襟危坐,堂堂侯府的四公子,还是个痴傻儿,竟被人谋害死在自己家中,这要是传出去,简直能成为京中笑话。
百里长歌扶着文氏在一旁坐下,文氏极其悲痛,一路上哭个不停,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厅里极其安静,只听得到她偶尔的抽泣声,百里长歌伸出手,按了按她的肩膀,眼风也顺便扫了扫四周。
百里勋坐在她们对面。
这位在她记忆中出席府中大事议会时总没个坐相的二老爷今日坐得规规矩矩,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百里勋旁边,坐着二夫人尤氏和百里珊。
百里珊依旧如昨日一般戴着面纱,但还是没能盖住她厚重的脂粉以及脂粉下的痘疹。
丫鬟婆子们全都跪在门外,唯一一个站在门边的是傅卿云,他逆着光,娴雅姿态中露出几分悲戚,雨过天青色的回云锦衣在这满园锦绣繁花中显得沉闷而压抑。
百里长歌看得出,他内心深处因为少卿的死而挣扎煎熬。
或许在她离开的这十年里,少卿是他唯一的挚友,用写字读书来倾诉孤苦的对象。
而现在,少卿的离开无疑是给他沉重的一击,就如同陪伴多年的玩偶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
叶痕步履从容,沿着廊下缓缓而来,春花霁月般清俊高雅的面容上隐隐几分愁思。
进了大厅,百里敬立即站起来见礼,客套一番后,终于转到正题上。
“王爷,可有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少卿?”百里敬满脸忧愁。
“凶手暂时还不知道,但仵作验出四公子是中毒而死。”叶痕不急不缓道:“此事干系重大,本王定当尽力查明真相,让四公子入土为安。”略带歉意道:“从现在开始,这府中上下,包括侯爷您,都有毒杀四公子的嫌疑,待会儿请配合大理寺卿元光浩做一下口供。”
纳采后的第二天就死人,直接阻碍了婚事的进行,这对于皇家来说,是有损颜面的大事。
百里敬深知此理,便也没有反驳,只点了点头又坐回去等待大理寺的人传唤。
尤氏却不乐意了,拔高声音道:“这大早上的,王爷就因为一个傻子莫名其妙死了把我们阖府上下的人都召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
百里敬闻言脸色一黑,狠狠瞪她一眼,怒道:“你闭嘴!”
尤氏脖子缩了缩,却依旧不肯住嘴,往百里长歌的方向瞥了一眼后轻蔑道:“要我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案,咱府中死人不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么?二十年前,前侯夫人产后血崩;十七年前,大公子无故溺水而亡;昨日才与长孙殿下交换了庚帖,我今早就听说压放在灶君神像下的庚帖竟然莫名其妙着火,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四公子就死了,这些事,难道不足以说明这个家里出现了煞星吗?”
“尤氏,休得胡说!人命关天,岂容得你胡乱揣度?”李香兰秀眉轻凝,她自然知道这是个把百里长歌置于死地的绝妙机会,但她也不傻——如今监朝的二皇子怀王,四皇子安王以及太子个个身兼数职,相对来说,晋王是个极其闲散的王爷,而皇上竟在百里少卿被杀这件事上亲自委任晋王来调查,说明这件事极其严重,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很可能就是杀头的大罪。
被李香兰这一吼,尤氏撇撇嘴,却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大理寺的皂吏将偏厅收拾腾挪出来,元光浩跟在叶痕身后,二人进去后就开始传召外面的人人进行审问。
第一个被传召的自然就是文氏。
她眼眸红肿,嘴唇干裂,身子虚脱得几乎快站不稳,百里长歌心思一动,立即走过去扶住她,二人进了偏厅。
叶痕见她进来,眼皮跳了跳,端起桌上的茶浅浅喝了一口后,示意元光浩问话。
“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秋枫苑?”元光浩看着文氏,又问:“四公子吃过什么东西?”
“这……”文氏偷偷瞟了一眼百里长歌,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才道:“昨夜……大小姐来过。”
叶痕闻言,眸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没说话。
“长歌小姐去秋枫苑做什么?”元光浩又问。
“看望三夫人和少卿。”百里长歌抿唇道。
“那么,你最后一次见到四公子是什么时辰?”
“我当时在秋枫苑用了饭,大概酉时二刻刚过,就离开了。”百里长歌仔细回忆起昨夜的事情,道:“我离开的时候,少卿还在捏泥人,三夫人在刺绣。”
“三夫人,大小姐说得可对?”元光浩看着文氏。
“是。”文氏点头。
“那也就是说,四公子是在大小姐离开后才遇难的。”元光浩望向叶痕,总结道:“那么大小姐的嫌疑应当可以排除。”
“也不尽然。”叶痕说道:“去而复返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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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托腮】郁闷了,晋王为何三番两次与我作对,难不成我欠他钱?
某痕:【懒懒睨过来】楼上竟然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作者你出来,我保证不打脸只踢屁股!
某衣【早已吓得缩在墙角】悻悻抬眼,嘟嘟世子救命,你爹要发飙了!
嘟嘟:【将脸从鸡腿上抬起来,满脸油光】爹爹,儿子支持你使劲踢,踢死算我的
某衣一震: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一家三口齐声道:啥时候相认啥时候喊你亲妈。
某衣:【泪目】亲们救命,快点击收藏抱回去啃,某衣才有动力码子,然后这无良的一家才能相认,乃们绝壁不阔以亲眼看着我被王爷打死!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二十七章 疑有内情
“你……”百里长歌气极,总觉得叶痕有意针对自己一般,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只见他低头喝茶,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执茶杯,杯中翠叶荡漾,仕女轻舞般打着旋儿往下坠。
而他被窗外树影遮了半边的面容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别摸我,别惹我,别靠近我”的疏离感。
暗自冷哼一声,百里长歌瞥他一眼道:“我回房后,秋怜一直守在门外,她可以为我作证。”
元光浩又传了秋怜前来问话,确定二人的口供无出入后才偏过头问叶痕,“王爷,这一下,大小姐的嫌疑该消除了吧!”
“嗯。”叶痕看向窗外,这一声回答像是从鼻腔里不经意哼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晋王爷的心思向来是捉摸不透的。
元光浩早就领教过,此刻只当叶痕是应允了,在名册上划了一下又继续传人来问话。
文氏作为少卿的生母,有权旁听,便留下坐在一边。
而百里长歌为自己找了个照顾文氏的借口,也在一旁坐下了。
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元光浩自然无法一一盘查,吩咐了几个皂吏在前厅盘问,最后将嫌疑锁定在四个人身上——百里珊、灵春、傅卿云和李香兰身边的大丫头红月。
百里珊最先进来,走到门边时,见到里面坐着的叶痕,她下意识拉了拉脸上的面纱。
“三小姐,刚才在秋枫苑,是您指认的傅卿云是凶手吗?”元光浩问。
“是……是我。”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百里珊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我昨夜……看到傅卿云进了秋枫苑。”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百里长歌脸色一沉,想着傅卿云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他既然要隐瞒少卿装傻,并教他读书写字的事,就不可能让人轻易发现,况且之前都没有人知道他有戌时过后去秋枫苑的习惯,没道理会这么巧刚好在昨晚让人瞧见。
“戌时正的时候。”被百里长歌冷着脸质问,百里珊顿时联想到昨日自己在大门边受的屈辱,她立即仰起脸,眼皮掀出几分得意,“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血口喷人。”百里长歌睨她一眼,“戌时早已经天黑,秋枫苑的天井里没有点灯,你如何看得清那个人就是傅卿云?”
“我……我当时就在天井的花圃里。”百里珊气愤道:“我和灵春在采摘花瓣。”
“三小姐的证词漏洞百出,还请王爷明鉴。”百里长歌懒得跟她扯,转而望着叶痕。
“你倒是说说,哪里有疑问。”叶痕一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第一,堂堂侯府小姐,戌时还不睡觉,跑去秋枫苑采花瓣?第二,也就是是我刚刚说的,三夫人平日里吃穿用度极其节俭,所以到了晚上,天井里很少会点灯,除非是特殊情况,而我昨夜刚好去了秋枫苑,也亲眼见到院子里没有灯火,那么,三小姐的花瓣是如何摘的?第三个疑问,三小姐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去秋枫苑摘花瓣?”
一连三个疑问,问得百里珊面红耳赤,眼眸染怒,可当着晋王的面,她总不至于揭下面纱告诉所有人自己脸上长了痘疹见不得人吧?
“哦…我差点忘了。”百里长歌笑意盈盈道:“王爷还可以传唤灵春来问一问便知。”
不多时,灵春进了偏厅。
“昨天晚上戌时,你在做什么?”元光浩坐直身子,一脸肃穆。
“回…回大人,奴婢和三小姐在秋枫苑采花。”灵春也吓得不轻,抖索着身子舌头打结。
“为什么那个时辰你们会出现在秋枫苑?”元光浩又问。
“因…因为三小姐脸上长了痘疹,我听家乡的老人说,用紫薇花的汁液掺杂蜂蜜涂抹在脸上就能消除,而三夫人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最好,所以……”灵春顾不得百里珊吃人的目光,垂着头一一交代。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百里珊这是白天不好意思出来见人这才选择到了晚上偷偷去秋枫苑。
“那么,你们真的看到了傅卿云进去秋枫苑?”元光浩微微皱眉。
“千真万确。”百里珊与灵春齐齐点头。
“那你们可有亲眼见到他杀人?”叶痕从窗外拉回目光,语气清幽。
“这…”百里珊想了想,道:“我虽然没有见到他杀人,却知道他有杀人的动机。”
“说说看。”叶痕挑眉。
“我昨天回房的时候无意中听见大夫人身边的丫头红月在跟她说话。红月告诉大夫人,说百里长歌在傅卿云的院子里曾表明自己并不想嫁给皇长孙,而且会在纳采后三日内想办法搅黄这场婚姻。”百里珊憎恶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
“你真这么说过?”叶痕看向她,薄而精致的唇角略微带了几分戏谑。
“我是说过这些话,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去杀人。”百里长歌闭了闭眼睛,想不到大夫人身边竟有会武功之人悄无声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昨天是她太大意了。
“你当然不会去。”百里珊冷笑一声,“这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走后的这十年里,傅卿云每天都要去你那破扶风阁打扫,帮你整理房间,若不是有心,谁能傻到一做就是十年?昨天你在他面前那样一说,他当然不忍心让你受苦,所以选择自己动手,而搅黄这场婚姻的最好办法就是侯府出命案。”
“王爷明鉴,三小姐的这些说辞并不能成为傅卿云杀人的证据。”捏了捏拳头,百里长歌盯着百里珊,问:“照你这么说,凡是昨夜去了秋枫苑的人都有杀人的嫌疑了?”
“你别混淆视听。”百里珊听得出来她在套自己的话,立即怒道:“明明是你们两个有私情,想利用无辜的四弟来阻止和东宫联姻。”
“三妹妹!”百里长歌突然厉喝一声,“话可别说得太满,毕竟昨夜去过秋枫苑的还不止这些人。”
叶痕喝茶动作一顿,瞬间敛去眸中黑雾,“如此说来此事还有内幕?”
“是不是内幕我不知道。”百里长歌语气平静,“但昨晚我在进三夫人房间之前,见到二老爷趴在主屋的窗子上偷听。”
百里长歌话音刚落,文氏身子僵了僵,手中雪白的帕子没捏稳,轻轻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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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主财富通天,绝色倾城,差点被人下了油锅,炸了下肚?原因无他,草民之身,睡了陛下,她不是嫌命长,实在是诱惑太大。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二十八章 隐有暗香来(一)
百里长歌瞥了叶痕一眼,见他也发现了文氏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弯下腰捡起手帕递给文氏,轻声道:“三夫人,你的帕子掉了。”
“多谢大小姐。”文氏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
百里长歌见她这样,便开口劝慰道:“三夫人也别太忧心了,相信晋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的。”
“少卿他……”文氏闻言,眸中凝聚起一层水雾,眼睫毛上还沾染着没有风干的泪珠,她立即撩起帕子拭泪,“少卿他就这样走了,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二老爷也去过秋枫苑?”叶痕微微扬眉。
“绝无半句虚言。”百里长歌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昨夜捡到的匕首递过来给叶痕,道:“当时我才刚进院子,看见主屋外有条黑影,就躲在石桌后,然后看见二老爷用匕首划开三夫人的纱窗,往里面偷窥。”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二老爷究竟看到了什么会慌张成那样是个疑点。
“胡说!”百里珊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你刚才自己也说过秋枫苑的天井里没有灯,那么你是怎么看清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爹的?”
“那你又是如何看清你说的那个人是傅卿云?”百里长歌不答反问。
“我……”百里珊咬着下唇,拳头捏得死死的。
“元大人继续审理吧,本王去秋枫苑看看。”叶痕显然对这二人的争执不感兴趣,站起身就出了偏厅。
“三夫人,我扶你去歇息吧!”百里长歌搀扶着文氏同样出了偏厅,随后找了个借口将文氏交付给沁雪,疾步朝着秋枫苑走去。
走在前面的叶痕似乎发现了她,顿了下脚步就转过来,唇角微扬,“你来做什么?”
他站在新发的柳枝下,玉冠高束,月白丝罗袍随风迤逦如流水,花圃内月季隐隐暗香来,日光斜射,照得他澄澈的眸子里流波生光,高贵天生的眉宇风华神采,颦笑之间占尽天地颜色。
“少卿的死,搅乱了我和皇长孙的婚事,我有权参与调查找出真凶给自己一个交代,还三夫人一个真相。”瞬间回过神,百里长歌淡淡道:“还请王爷不要横加阻拦。”
“请便。”叶痕语气平淡。
正午的太阳炎烈,晒得满院子的花草耷拉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月洞门,仵作刘晃迎面而来,蹙眉问:“王爷,可有何进展?这天气,尸体不能长久摆放,得尽快安排入殓才是啊!”说着从旁边皂吏手里拿过沾了葱姜醋的布条递给叶痕和百里长歌一人一条,示意他们捂住鼻子。
叶痕看了一眼,蹙眉错开身。
百里长歌没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伸手接过布条道了谢,这才走进摆放尸体的偏房。
“你会验尸?”叶痕在门口止步不前,显然是一步都不想踏进来,只随意瞟了一眼尸体又将目光投到她身上。
“在百草谷的时候跟着师父学过一点。”百里长歌翻弄着尸体,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眸看着叶痕,微微颦眉,“你就站在那儿也能看得出来?”
“你不是在看么?”叶痕淡淡点了点头。
“……”
从额头到脚底重新查验了一遍,所有症状与验尸官册子上所写无二,的确是中毒而死。
略微失望地站起身,百里长歌耸耸肩,冲着倚在门外的叶痕道:“看完了,没什么发现。”
“嗯。”叶痕应了声,拂袖去了百里少卿的房间。
房间里收拾得很齐整干净,临窗摆放着一个水曲柳台,台上放着各种造型的泥人,有的泥人身上有裂痕,显然是黏土没有调好,又放在阳光下暴晒,直接晒废了。百里长歌认得出来,另外几个完好无损的,是昨晚才捏出来的,虽然捏得不成样子,但也看得出来少卿很认真的在装。
叶痕则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门看。
百里长歌回过身问他,“有发现?”
“这个门原本是从里面上了门闩的。”他指着花梨木门边缘的痕迹说道:“最先来的人想必是踹门而入。”
百里长歌看过去,门闩早就不见了,微微抿唇,她又问,“所以?”
“所以刚才在偏厅审问时,三夫人撒了谎。”叶痕瞟她一眼。
百里长歌拿了一个泥人在手中把玩,仔细回忆着文氏刚才的话,也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三夫人说,她做了宵夜回来的时候以为少卿已经睡着了,所以把他背了回来。”她道:“那么按照她的这个说法,那个时候的少卿也许还没死,可能只是昏迷了,否则三夫人不可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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