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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秋波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奔西顾
萧子渊听到后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怎么想听你说句我想听的话就那么难呢?”
随忆不由得抬头去看他。
萧子渊笑着去抚她的眉眼,“你再这么看我,我就忍不住又亲你了。”
其实随忆一直不明白同学聚会的意义何在,当年上学的时候天天见面都说不上几句话,现在聚在一起又是为哪般?是为了炫耀?为自己今天的成就找个观众?
她想不明白,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临出门前问萧子渊要不要一起去一样。
不大的包厢,来人倒是不少,交谈声不绝于耳,主题不外乎炫富、炫美、炫男人或者女人。
随忆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小口啜着果汁,时不时偷瞄萧子渊一眼,萧子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喝着茶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模样。
随忆知道萧子渊和她一样,并不爱热闹,他肯来多半是因为自己,有些愧疚地开口问:“是不是很没意思?”
萧子渊转头看着随忆笑了一下,“还好。”
恰好此刻一堆人聊起在国外的经历,吹嘘炫耀的意味愈加明显,声音也越来越大。
随忆皱着眉自嘲:“像我这种没出过国的土包子是不是就不该来?”
萧子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抬头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认真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开口,“包子啊……你最近好像是有点长胖了……”说着便顺手捏了捏随忆的脸颊,软滑的触觉让他不想放手。
随忆的脸又开始发热,瞄到旁边没人注意才一把推开萧子渊的手,同时腹诽,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他哪会觉得无聊,他无聊了可以调侃她啊,多好玩啊。
萧子渊的手被推开,复又笑着去缠她的手。
随忆挣扎了几下,最终放弃。
一直坐在随忆旁边的某女从萧子渊进了门便不时盯着他看,惊为天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度的男人,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脸清冷,淡淡地看着,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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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打招呼。自己看了他这么久,可他却连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此刻却一脸宠溺地对着随忆笑。
虽然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更加恼怒。
对于某些女人来说,自己得不到的便要想方设法毁了他,就算毁不掉也要去尽力贬低他。
看他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长得是不错,可说不定是穷小子呢。
某女心里一动,猛地抬起手炫耀起手上闪得人眼疼的钻戒,一脸娇羞,“哎呀,手好酸啊,我都说不要买那么大的啦,他非要给我买,真是的!”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某女的左手上,然后默契地纷纷皮笑肉不笑地表示羡慕,实则在心里鄙视。
“真是羡慕啊!”
“是啊是啊,早听说你找了个金龟婿,下次带来给我们看看嘛。”
“对对对,快给我们讲讲他是怎么追上你的。”
随忆心里琢磨,其实她的这帮同学还是很文明的,倘若换成她寝室的三只,大概会闪着一脸八卦的光芒直言不讳地问:“快给我们八一八你们俩是怎么苟且上的?”
某女便就坡下驴,看似娇羞地炫耀起来,“哎呀,就是跟我表白嘛,我当时好感动啊。”
“他说什么了?”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陪我走下去……”
刚才她一抬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肘部撞了随忆一下,随忆没在意,萧子渊却看在了眼里,极轻地皱了下眉,伸手揽住随忆,把她往怀里护了护。
随忆一抬头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以为他受不了这种人开始不耐烦了,心里竟然也跟着焦躁起来。
她这么想着便扭头问:“他家没电梯?”
众人一愣,然后便开始使劲忍住笑,满脸扭曲。
某女急着解释:“不是啦,他的意思是陪我一起走,一辈子!”
随忆一脸疑问地缓缓开口,“一辈子都不买车?”
众人终于忍不住哄然大笑,某女一脸挫败,某始作俑者微笑着与其对视。
她本就不是善人,温婉的外表下战斗力极强。
萧子渊抚着额抖动双肩,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随忆看到某女一脸尴尬,念着多年同学的情分不愿让她下不来台,便施施然起身,“我去下卫生间。”
她没想到她不过出去了几分钟,回来便看到竟然有人不怕死地过来在大神面前吹嘘,而且这个男生她一点也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你是……随忆的男朋友?”
萧子渊垂着眼睛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真有福气,当年上学的时候随忆有很多人追的。我现在在国外留学,xx你听说过吧?我就在那儿,有时间去找我玩儿啊。”然后便开始各种吹嘘,“xx那个地方别人都说好,可是我觉得不怎么样,生活水平太高了,我一个月得这个数,这还是少的。我堂哥也在国外,他那个地方才叫真的高,不过那个地方确实好啊,繁华啊……”
萧子渊举起水杯抿了口水,视线落在前方,微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开口评价:“不错。”
随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因为她拿不准大神什么时候会出招,万一一个大招过来,她来不及躲,溅到自己身上血就不好了。自己是吃过亏的,大神出招,众妖退散。
萧子渊外表温和无害,可是明眼人一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不是能招惹的人,而萧子渊轻易不和别人对视,所以每每便有不明真相的人上前受死。
随忆此刻真的有点同情这个男生。
某男听到萧子渊的反应后更得意了,“这就不错了?我堂哥那可是xxx的高材生!xx实验室的!你听说过的吧,那个实验室很难进的。”
正说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出现在门口,某男看到后更得意了,跳起来两步就窜到了门口,拉过这个男生重新坐到萧子渊身旁,“这就是我堂哥,他可厉害了!在xxx拿奖学金的!我介绍你认识吧,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看上去像是在和萧子渊说,声音却越来越大,周围人都看了过去。
某男正口沫横飞地吹嘘着,得意洋洋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某堂哥看着桌前坐着的人后却忽然变了脸色,碰了下他的胳膊,皱着眉低声说:“别说了!”
萧子渊依旧一脸微笑地低头喝茶,等某男终于停下来,这才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慢慢开口,“好久不见。”
某堂哥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们一个实验室的,回国前天天见,这才几天啊,难道之前你都对我视而不见吗?
某堂哥瞪了某男一眼后,脸上堆满笑容开口解释:“萧师兄,对不起啊,我堂弟胡说的,你别在意。”
萧子渊笑得温和,“没事。”
随忆眨眨眼睛,好巧啊,竟然认识的?
本来萧子渊跟着随忆进门的时候,众人便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这下众人看萧子渊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别人皆以为他宽容大量,只有随忆知道,他不是不生气,而是某男根本不入他的眼,既然不入眼,又何来生气之说呢?
某男有些不服气,揪着眼镜男低声问:“他是谁啊?”
某堂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带着呵斥,“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和我一个实验室的大神!和我一届的,但是比我还要早进实验室!我都得叫他一声师兄,你还敢在他面前得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某男的嘴巴立刻成了o型,然后便一直安静到聚会结束。
随忆重新坐回萧子渊身边后,不由得转头去看他。
萧子渊感觉到她的视线后,挑了下眉,似乎询问她。
随忆摇摇头,笑了下很快转过头。
萧子渊伸手去握随忆的手,十指相扣才心满意足地开口,“说啊。”
最后那个尾音轻快婉转,不是萧子渊的风格,却更像热恋男女间的说话方式。
随忆歪着头犹豫良久。
萧子渊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优秀得那么轻松自在。她早已不会相信什么运气好啊,有天赋啊,生来就该优秀啊,她只知道,你必须很努力才会看起来毫不费力。
她不知道所谓的“很努力”到底是多努力,她不知道在那个异域国度,他到底比别人多下了多少工夫才让人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萧师兄”,别人看到的是他的辉煌,可她却看到了她的心疼。那些日日夜夜,她却不能陪在他身旁。
可是这一切,她的遗憾,她的失落,她的心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眼前这个男人说。
随忆重新抬头去看他,视线落在他线条清晰漂亮的脸庞上,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萧子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萧子渊一怔,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叫他的名字,语气里还带着淡淡撒娇抱怨的意味,引得他不由得抓紧她的手,笑意夹杂在低沉的声音中飘出来,还带着安抚,“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的笑容明亮而温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小的笑纹,还有眼底眉宇间的温柔,这一切看起来都格外动人心弦。
随忆似乎真的开始期待他的回归了。
两个人说话的当儿,菜已经上齐了,其实这种聚会菜从来都不是重点,炫耀喝酒耍流氓才是重中之重。
才吃了没几口菜,桌上便开始推杯换盏,敬人者人恒敬之,此项美德在酒桌上最常见到。随忆是女孩子,而经过刚才那一幕,再没人敢上前主动冒犯萧子渊,所以两个人很安静地吃着东西。
但是酒下了肚,便会起化学反应。
没过一会儿周一琢便坐到了随忆对面,脸颊通红,只看着她不说话
自己爱慕已久的人现在乖巧的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巧笑嫣然,周一琢心里那道坎怎么都过不去。
随忆这才发现一桌人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喝得不亦乐乎,而对面的人明显已经喝多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她也只能假装没看到。
萧子渊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然后歪头去看随忆,似笑非笑。
随忆被他看得发毛,刚想解释,就有个男生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找随忆说话,“我们喝一杯?”
来人舌头都不利索了,看来真的喝了不少。
随忆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面上一笑,“我不喝酒的。”
随忆自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所以在外面吃饭从不喝酒,在学校里同学聚餐从来都是寝室的三只替她挡着。
周一琢捏着酒杯在一旁静默。是的,她从不喝酒的,从来都是喝饮料,当年高考过后的散伙饭,班里很多人都醉得一塌糊涂,或高兴或伤感,唯独她是清醒的,清淡如水。
谁来敬酒都不喝,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是看着你,淡淡地笑着摇头,什么都没说,却让来人主动放弃了。她就是有这种能耐,她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温婉乖巧,却又难以靠近,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强迫不了,也没有人能影响她,让她妥协。
想到这里,周一琢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然后有些好笑地想,更何况这个人,她怕是早就不记得是谁了。
男生喝多了,声音不自觉地拉高,不依不饶地非要随忆喝。
萧子渊皱着眉刚想开口,便看到周一琢站了起来,“我替她喝吧。”
萧子渊换了个坐姿,看上去漫不经心,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很快注意到这边,又心知周一琢的心事,便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始起哄。
“哟,班长,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怜香惜玉啊。”
“是啊,不过人家有男朋友了,用不着你喽。”
刚才的某女开始煽风点火。
“对对对,要替也是人家男朋友替啊,你凑什么热闹啊。”
随忆有些着急,回来的前一天她亲眼看着萧子渊喝了那么多,导致后来的几天似乎脸色都不太好。她看了萧子渊一眼,很快回答:“他也不喝酒的。”
周一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随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旁人了?
随忆站在他身旁,萧子渊气定神闲地坐着,手臂搭在她腰间,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对于随忆的庇护相当享受。
那个男生受了挑唆,果然把枪口转向了萧子渊,“兄弟,喝一杯吧。”
萧子渊一边轻轻揉捏着随忆的腰似乎在抚慰她,一边抬头看过去,“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不行。”
随忆抬头去看,来人人高马大地站在那里,而他只是慵懒地坐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漫不经心,本该处于劣势,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压迫人心。
明明是在示弱,却语气散漫,似乎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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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纪,面子看得比命重。但凡能喝的,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比别人酒量浅,这个男生听到萧子渊这么说,一下子就认定了萧子渊确实是不能喝酒的那一类人,便漫天开价,拿啤酒杯倒了一杯白酒推过去,“给个面子吧,你喝一杯,我陪你一杯?”
萧子渊轻笑了一下,摇摇头。
“你一杯,我陪两杯?”
萧子渊继续摇头。
“你一杯,我三杯,这总行了吧?”某男生打算最后甩一句撤退,谁知却出了状况。
他一脸得意地等着萧子渊拒绝,谁知萧子渊却极快地接口,“好。”然后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个男生有些傻眼地看着这一切。
随忆低着头笑,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替他着什么急。他怎么可能会是吃亏的人,别说吃亏,恐怕不是一本万利他根本就不会去做。
众人也有些傻眼,很快反应过来便又开始起哄:“哎,人家都喝了,你还不快点!三杯啊。”
那个男生倒也没耍赖,不过喝了三杯之后便白着脸转身就去了洗手间。
萧子渊这才凑在她耳边笑,“藿香正气解酒的,温少卿做过实验。”
随忆一愣。来的路上,萧子渊特意转去药店买了藿香正气胶囊,她当时还一脸奇怪地问他是不是中暑了。
萧子渊喝了口水,咽下去才回答:“一会儿用得着。”
她当时还奇怪,现在总算明白了。
看完了热闹,众人这才真的领会到招惹萧子渊的危险性,没人敢上前挑衅,很快又三五成群地闹开了。
周一琢却偏偏坐到了萧子渊的旁边,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第二次见面了,我们喝一杯?”
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自己酿酒的习惯,小孩子时常跟着偷偷喝几口,酒量从小就开始练,比别的地方的人能喝许多,随忆知道这帮人都是把酒当水喝,她不知道萧子渊的酒量,但是这种喝法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我们见过吗?”萧子渊手扶着酒杯任由他倒,脸上挂着清淡的笑。
周一琢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看向随忆,似乎想让她提醒下萧子渊。
随忆没开口解释,反而抬手按在萧子渊的酒杯口,“白酒伤肝。”
周一琢一愣,不自觉地妥协,“那换啤酒?”
随忆很快接口,“啤酒伤胃。”
周一琢没了主意,“那喝什么?”
随忆拿起旁边的菜单边翻边看,幽幽地回答:“喝茶吧,我记得这家的花果茶很不错的。”
于是两个男人陪着随忆喝起了花果茶。
她明里暗里地帮着这个男人,周一琢到底不甘心,趁着酒劲问出了清醒时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他们说,这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吗?”边说边伸出手指着萧子渊。
周一琢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随忆却对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有些反感,尤其对象还是萧子渊,她用手中的勺子按下周一琢的手,平静地点点头,“是,我男朋友。”
周一琢似乎很难消化这个消息,有些失态,“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找男朋友,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只能远远的看着你……那个时候你父母……”
随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她父母的事情她一直隐瞒得很好,很少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
一直沉默的萧子渊却突然开口打断,“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跟阿忆说。阿忆,我们出去说?”
他面沉如水,随忆以为他刚才喝了酒不舒服,便很快站起来跟着萧子渊出了包厢。
门一关上,周一琢又开始出神。
她肯让他叫她阿忆,从来没见过她允许哪个异性在她面前叫她阿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再问一遍呢?
一出包厢,随忆便扯了一下萧子渊的衣角,急急地问:“怎么了?”
她一抬头便对上萧子渊明澈的眸子,隐隐含着笑意,哪有刚才凝重的样子?
随忆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心里一暖,原来他是担心她……
萧子渊拉着她闪进角落里,揽着她的腰轻轻一笑,“这是第一次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没急急地开口强调我只是你师兄,还主动承认了。”
随忆又愣住,他的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委屈呢,她想了一下才开口,一脸认真,“我虽然一直叫你师兄,但我从来没说过我不爱你。”
萧子渊皱眉,“那个时候你给林辰说……我还听到的……”
随忆搂上他的腰,笑得调皮,“我说的是我不会喜欢,没说不喜欢。”
我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喜欢上你;就算喜欢,我也会忍住。
随忆抬头看着萧子渊的眼睛,笑容明媚,缓缓开口,“可是,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这次换做萧子渊愣住了,他很快想明白,低下头似乎有些懊恼地笑起来,把随忆揽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阿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次日晚饭,萧子渊在饭桌上开口,“伯母,我明天就回去了。”
随母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点点头,“有时间了再到家里来玩。”
萧子渊看了随忆一眼,笑着回答:“会的。”
吃了晚饭,萧子渊上楼收拾东西,随忆被随母叫到房里。
随母指着桌上的一个礼盒对随忆说:“明天让子渊带回去吧。”
随忆打开一看,倒吸了口气,“妈妈,您干什么?”
随母瞄了一眼随忆,叹了口气,意有所指,“你这个傻丫头,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回礼不够重怎么让人看得起我女儿?以后他家里的人知道了,你的腰杆还怎么挺得直?”
随忆一下子就明白了,随母指的是那个簪子。她顿了下又开口,“可是,这是外公最喜欢的。”
随母一脸风轻云淡,“你外公喜欢的多着呢,书房里这种东西多得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随忆最后只好抱着礼盒上楼去找萧子渊,吞吞吐吐地开口,“我妈妈说送给你的。”
萧子渊接过来打开一看便明白了随母的意思,笑了下合上盖子,“我收了。”
随忆看着萧子渊欲言又止,总觉得他们的感情不该掺杂这些勾心斗角,“你真的明白?”
萧子渊拉着随忆坐在床边,揉着她的头发,“你有个好妈妈。”
萧子渊是第二天一早离开的,送他们回来的那辆车还停在上次的位置。随忆停在距离车子几米的地方,笑着和萧子渊道别,笑容有些勉强。
萧子渊把东西放到车上后转身,“丫头,我走了。”
随忆站在原地点头。
萧子渊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舍不得,对着随忆张开手臂,“过来让我抱抱。”
随忆低头笑了下,然后便扑到了萧子渊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深吸一口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知萧子渊怎么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戏谑着缓缓开口,“怎么?我身上可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随忆愣住,随即也想了起来,忍不住笑了出来,“以前是我浅薄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身上真的有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还有他指间熟悉的浓浓墨香,随母每天以各种名义拉着萧子渊练字,萧子渊欣然接受,不知不觉间便带了墨香。让随忆想起外公,那个慈祥儒雅的老人,那种感觉很踏实、很温暖。
说完又埋进萧子渊的怀里,耳边是他的心跳,沉稳安定。
随忆很小声地说了句:“萧子渊,你要快点回来……”
萧子渊听到后收紧手臂,缓缓回答:“好。”
车开出很远后萧子渊才开口,“怎么样?”
从刚才就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人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笑得雍容华贵,“好久没来这边了,风景真是不错,怪不得当年乾隆爷要七下江南,你倒是会找地方。”
萧子渊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不着四六,把图纸递过去,“我找乔裕看过了,你看看吧。”
旁边的少年没接图纸,反而挑眉看向萧子渊,萧子渊平静地和他对视。
萧子渊许久没见陈慕白了。他有一张精致俊美到极致的脸,狭长的眼睛斜飞入鬓,满目春色,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难掩一身贵气。
萧子渊一直以为他认识的人里面,江圣卓的五官长得最出挑了。
江圣卓是江家的幺孙,江爷爷和乔裕的姥爷是战友,萧子渊的父亲,江圣卓的父亲还有乔裕的父亲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虽然因为各自的原因分开了几年,但最后又住在了一个大院里。他和乔裕大了江圣卓几岁,那个时候的江圣卓虽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正太,但那张脸却已显现出妖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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