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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磨刀堂主

    灰色的木头桌子上摆着的白瓷茶壶是个缺了嘴的老茶壶,用一根红绳子系着壶盖,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壶把上,看来是为了防止壶盖飞掉。

    喝了两杯茶之后,看看也差不多了,关晓军塞给黄美丽的父亲一盒烟加上十块钱,这才牵着老母猪出门。

    给烟的时候,黄美丽的父亲一个劲儿的推辞,“这跟美丽都是同学了,咋能收钱呢你这孩子,太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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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时年少
    院子里的猪圈里,一头黑色的牙猪嗅到母猪的气味,焦躁的在猪圈里面来回奔走,一个劲儿的哼哼,而关晓军身前的母猪也不断扭动身躯,向往院子里跑。

    关晓军一脸无语的仰望苍天,即便是两世为人,又是成年人的灵魂,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时,关晓军也感到尴尬无比。

    配种猪竟然配到女同学家里了,这特么也太巧合了,关键是这位女同学还刚向关晓军写过一封情书。

    面对这种尴尬情况,越表现的不当回事,那就越没有事,越是扭捏尴尬那就越令人难堪,关晓军毕竟是成年人的思维,在初次的尴尬之后,瞬间便调整过来。

    而站在院子里的王美丽此时还有点发愣,整个人站在关晓军面前犹如泥塑木雕,呆呆站立一动不动。

    “哎呦,黄美丽,原来只是你家啊哎呀,走一路快渴死我了,家里有水吗倒点水喝呗!”

    黄美丽如梦初醒,脸色有点发白,慌张道:“有有有,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倒去!”

    她转身向屋里跑去,连请关晓军进家都没想起来。

    进入院子里后,一名削瘦的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走到关晓军面前,“配种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黄美丽的父亲了,关晓军笑道:“是啊,家里这老母猪发情了,怕错过日子,这不,今天直接就赶过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递给对面的中年男子,“来一根”

    中年男子惊疑不定的看了关晓军一眼,如今这红塔山还有三五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抽得起的,他只时偶尔在过年的时候蹭过一两根抽,平常时间很少见到这种烟。

    此时见关晓军随手就是一根红塔山,顿时就惊着了,看向关晓军的眼光瞬间变得客气起来,金钱的力量在底层的效果最为显著,只是一包烟,就使得对方的态度产生了变化。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将自家的母猪赶进猪圈,就看着公猪围着母猪嗅啊嗅啊的,片刻后就趴了上去。

    此时王美丽已经倒好水,红着脸端了过来,“班长,你喝水!”

    关晓军接过水杯,“谢谢,谢谢,王美丽,原来你家就住在这里啊。”

    旁边的中年男子好奇的看了自己闺女一眼,“美丽,你们认识”

    王美丽解释道:“爸,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关晓军!”

    “开什么玩笑他是你们班的班长他是你们班的班主任还差不多!”

    王美丽的父亲一百个不相信,“有这样大的初中生吗”

    关晓军的脸黑了起来,“大叔,你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这青春期还没到呢,你一竿子就把我说成是成年人了”

    王美丽的父亲将信将疑,将关晓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番,“你这孩子怎么长的吃尿素了”

    关晓军看向旁边的王美丽,哭笑不得,“王美丽,你老爸说话真幽默!”

    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进入了屋里坐下,王美丽本来非常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她家境不好,院子里破破烂烂,土坯房子,屋里连家具都没有几个,正当门的墙上贴着画像,两侧的墙上贴着九大元帅骑马的画轴,另一边则贴着马克思、恩格斯、朱可夫等人大头像,图画泛黄占满了土灰。

    灰色的木头桌子上摆着的白瓷茶壶是个缺了嘴的老茶壶,用一根红绳子系着壶盖,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壶把上,看来是为了防止壶盖飞掉。

    喝了两杯茶之后,看看也差不多了,关晓军塞给黄美丽的父亲一盒烟加上十块钱,这才牵着老母猪出门。

    给烟的时候,黄美丽的父亲一个劲儿的推辞,“这跟美丽都是同学了,咋能收钱呢你这



第一百二十章 张公子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地方上的官员也如同流水一般,转换来去,在九十年代初新君上位的时候,经过了一次大调整。

    云泽市地区原来的专员吴成章进入省城,新的专员郝文广同志接过了吴成章留下的一摊子,开始了统治云泽地区的政治生涯。

    陪同郝文广一起来云泽地区的,还有一名张公子。

    张公子初来云泽,便带来了一家大型造纸厂,造纸厂当初建立的时候,招收了不少当地农民做员工,很多人都极为高兴,可是当造纸厂建成之后,初一运转,滚滚黑水从场内倾泻而出,直接就排放到了红旗河里,不出一个月,整个红旗河里全都是翻着肚子的鱼与虾,臭气熏天,将两岸的庄稼都熏得枯黄发蔫。

    农民的抱怨声开始响起,但上面充耳不闻。

    这种情况在中国的九十年代,全国都是如此,如果从高空往中国的版图看去,就会发现祖国山河一片黑,黑色的河流,黑色的空气,黑色的小山,黑色的城镇,就连农田都蒸发着黑色的气息。

    因为农作物要进行灌溉,但此时的浇地的水源全都来自河流,于是浇地的水也都是这些黑色污染的水,往往水渠里都是沥青一般颜色的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河水污染的是如此厉害,搞的紧靠红旗河的村庄都被波及,每天都被这臭气包围笼罩,很多老人孩子的气管上都出现了问题,熏死熏病了不少人。

    这种污染排放企业在全国遍地开花的情形要持续六七年的时间后,方才缓缓得到改善,有的地方甚至到了新世纪依旧存在污染大的企业。不过在新世纪后,那些污染企业为了逃避罚款开始向地下排污,比此时的污染企业还要狠毒百倍。

    现在的污染企业虽然污染的厉害,但是大多数还都是流于表面,基本上都局限在地面浅层,但是新世纪之后,那些污染企业却挖出大洞悄悄往地下饮水层排污,毒害之大危害之烈,比九十年代的污染企业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政府意识到不对,开始在农村普及自来水管,为的就是使农民少受到地下饮水的污染,喝漂白剂的自来水虽然不好喝,但也好过压水井出来的污染地下水。

    到了新世纪之后,全国被污染的地下水资源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七,简直是触目惊心,而且这种中国式地下排污的行为还在持续进行。这些人为了赚钱,别的什么都不会顾及,反正他们已经移民国外,死的不会是自己家的人,至于别人,死的再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与此时的关晓军无关,关晓军最迫在眉睫的是要解决眼前河水污染的问题。

    红旗河靠近关帝庙村,也紧挨着凤山镇中学,如今整个被污水充斥之后,搞的关晓军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回家,都逃脱不了河水中臭味的包围。

    这种情形一天两天还能忍受,常年累月的这么搞,实在是让人火大。

    在上一世,云泽地区最大的一个造纸厂,是被附近受污染最厉害的几千口子农民挥舞着铁锹耙子冲进了厂子里,最后一把火点燃了麦秸垛将整个厂子付之一炬之后,这污染企业方才开始收敛。

    但此时污染企业刚刚开始,农民的怒火累积的还不够大,基本上不会做出暴烈的行为,云泽地区的造纸厂最少还能维持到两千年左右。

    如果仅仅是搞造纸厂来污染云泽也就罢了,可这位张公子来到云泽地区之后,又开建了化肥厂,还有农药厂,这些东西都是农资产品,用不着愁销路,自然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最后,志得意满的张公子将手伸向了云泽地区的建筑行业,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关云山的山海建筑公司。

    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张公子虽然能量大,但想要在云泽地区一手遮天,受到的阻力也不小,并不是所有人都服他,尤其是关云山,对此人那是一百二十个不顺眼,经常联合人手跟张公子对着干,彼此有胜有负,有来有往,倒也算的上势均力敌。

    但就在关云山出国的这几天,建筑公司忽然就出事了!

    建筑工地上的一排脚手架,忽然就发生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分化
    张新杰虽然被人称作张公子,其实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他长的个头瘦瘦高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理的仔仔细细没有一根杂乱,长方脸蛋,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鼻子也是细细的一条,从两眼间斜斜伸出犹如刀削一般,为他带来了一股子凌厉的气息,当他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的时候,这种凌厉的气息就愈发的显著。

    此时他正在一家酒店里宴请云泽地区几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行业的小老板,这几个小老板说是老板,其实也就勉强能称得上是一个小包工头而已,根本就不成气候,平常也就是跟着关云山的山海建筑公司吃点汤水,做一点外包的活计。

    这些人要是在往常时候,张新杰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是现在因为有些事情少不了他们来摇旗呐喊,因此便让常德福将这些人给请了过来。

    常德福是云泽地区做农药化肥生意的人,自从张新杰来到云泽之后,第一波投靠张新杰的人中就有他,因为此人在云泽地区头面熟,也会做事,很快就成了张新杰的左膀右臂,平常有点什么事情,特别是有关云泽地区的事情,张新杰就交给他来办。

    张新杰身边的常德福与关云山身边的袁令旗,被云泽地区暗中称之为“小周瑜”“小诸葛”,双方在这两年没少在暗中较量过。

    不过这一次“小诸葛”却是败给了“小周瑜”,连带着人也被抓进去了。

    “来来来,大家都端了!”

    常德福站在张新杰身边,端着酒杯看向围拢在枣红色大圆桌边的五六个人,“现在山海公司出事了,张公子听到后感到很惋惜,咱们云泽地区这个时候刚刚准备开始搞建设,没想到最大的一家建筑公司就出了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作为一名一心想要搞好地方建设的人,张公子很心痛啊!”

    张新杰背靠高背椅上,懒洋洋的听着常德福给众人说话,他自己却一言不发,手指间的香烟散发着袅袅的烟,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的几个人,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他懒得跟这些人土包子说话,这些人一个个说的都是方言土语,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语速又快,不是云泽本地人,根本就听不懂。

    在**十年代,甚至几十年后,外地人想要与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进行交流,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此时普通话还不普及的时代,就连老师教学都是用方言土语来教。

    常德福与众人将一杯酒喝完后,继续道:“咱们云泽地区交通不行,位置不行,资源也不行,没有矿产,没有煤炭,也没有石油,还不是交通要道,想要发展咱们这里的经济,难!”

    “但是,为了咱们整个云泽地区人民能有早日脱贫致富,张公子宁愿赔钱,宁愿自己不挣钱,也要要为咱们地方经济出一份力!”

    常德福一脸真情实意,“所以,咱们张公子才在咱们地区建了造纸厂、化肥厂、农药厂,同志们呐,这都是利国利民的企业啊!你想想,纸,谁也离不开吧信纸、稿纸、卫生纸,课本、图书、作业本,哪一样不是纸做的”

    “咱们再说农药化肥,现在农民种地哪一样能少的了农民要丰收,农药化肥是个宝!张公子要不是为了咱们云泽地区老百姓,他会开这样的厂子”

    常德福笑道:“现在呢,咱们地区的建设刚刚开始展开,但是建筑公司的建设力度却一直跟不上,本来都指着关云山的建筑公司来为地方添砖加瓦呢,没想到,如今山海公司又出了这么一档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唱戏选角
    “这个张新杰啊,很不是个东西!”

    在家里吃饭的关云山听到关晓军询问张新杰是什么人,当下随口解释道:“这人啊,你你老爸我的死对头,你袁叔叔就是这家伙给害进看守所的!”

    对面的关宏达瞪了关云山一眼,“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张新杰陷害的现在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没有水落石出时,你千万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关云山有点不服气,“不是他还是谁整个云泽地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关宏达道:“那也不能就说是他,没啥证据就不要乱说。”

    关云山气哼哼的不再说话了,只是埋头吃饭。

    这几天他来回走动,托了很多关系,想要把袁令旗给捞出来,但是一直都起不了效果。

    袁令旗的老婆来过关云山家里好几次,每次都哭的跟泪人似的,哭天嚎地的要关云山把袁令旗捞出来,搞的关云山心情极为不舒服。。

    他为人义气深重,宁愿自己进看守所,也不想让袁令旗进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的憋闷可想而知。

    一顿饭吃完后,关宏达把关云山叫到屋里,“你现在先不要想着把令旗捞出来,重要的是,别让人家以令旗为突破口把你也抓进去,这就麻烦了。”

    关云山怒道:“我行的正,坐得直,他怎么抓我栽赃陷害也得有个度!”

    关宏达道:“哪有什么度啊人家都这么不按规矩出手了,谁还管你有度没度”

    他看向关云山,“孩子,这个张新杰来头不小,能让一步还是让一步吧,为什么非得跟他作对呢做朋友不更好”

    关云山哼道:“我不跟这种丧天良的人做朋友!你看看,他来到咱们这里还不到两年,现在咱们云泽成了什么样子整个地区都搞的乌烟瘴气,红旗河这么大的河,现在成了一条污水河,熏病了多少人有多少庄稼地因为这条河减产造纸厂,农药厂,化肥厂,哪一个不是重污染企业此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提高云泽的经济发展,才将厂子安在了这里,要我看,他这不是提高经济,他这是破坏咱们整个云泽地区的发展前景!”

    他为人硬气,说什么也不想对张新杰低头,关宏达劝了他几次,他都不听。

    但随着工地的一直停工,巨大的损失,关云山已经难以承受,如果他只是一个人的话,他可以与张新杰死扛到底,但他毕竟手下还有那么多员工,工程项目这么长时间停工,工程无法完工,这钱就拿不到手里。没有钱,就发不了工资,下面的人都开始闹腾起来。

    依照关云山的意思,干脆从银行里把自己的钱取出来,先把欠下面人的钱给了再说,后面的事情再想办法,但是被关宏达阻止,“这笔钱不能给!给了他们,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这一步,一辈子刚强的关云山终于想到了低头,在冬季的一个周末,他应了张新杰的邀请,来到了市里的招待所里。

    张新杰对他很热情,大老远的就从门口迎接他,笑道:“云山,我可是请了你很多次了,人家刘备三顾茅庐,我请你可是不止三次了啊!”

    关云山面无表情,“张公子,你是刘玄德,我可当不起诸葛亮!”

    张新杰哈哈大笑,“云山你哪能是诸葛亮啊,你应该是关云长才是!手持青龙偃月刀,为刘备披荆斩棘,征战沙场,留下赫赫威名!你看,你又姓关,关云长这个角色,妥妥的就是为你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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