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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磨刀堂主

    别人散烟的时候,都是从烟盒里一根根抽出来,然后再递给朋友,唯独关云山是直接将一盒烟撕开,直接分出去,自己留一根家在耳朵上,其余的都一次性散发出去。

    就这种豪气与干脆劲儿,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此时的关家家境好,这才有很多人上前搭话,待到关家破落之后,这些人再见到关云山之后,彼此也是递烟打招呼,但是再也不复如今的亲热劲儿。

    就在关云山与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阵哭叫声传来,一名妇女尖锐凄厉的声音从前方粮所里陡然升起,这声音是如此凄厉,使得众人听到之后忍不住心中发寒,本来喧嚣的队伍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迷茫,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云山本来是跟几个人蹲在车厢一侧聊天,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忍不住霍然站起,向粮所的方向看去。

    正在车厢里打盹的关晓军被这道声音惊的睡意全无,在听到了这道叫声之后,他的脸色显得极为奇怪。

    就在前世,就因为这个叫声,关云山得罪了一个人,为他以后关进看守所埋下了伏笔。

    这件事的起因是是粮所里一名抽检员故意刁难一名村民,本来是晒干了的好好的小麦,那位质检员就是说不及格,一直不让通过,接连打回了好几次。如果是脑筋灵活的活着稍微油滑一点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会买一盒烟塞进质检员的里,这件事多半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被故意为难的这位村民,偏偏是个老实到了极点的人,根本就不会这些花花绕绕,一连被打回好几次之后,这位老实人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当场与为难他的质检员打了起来。

    粮所的人有好几个都是转业军人出身,普通村民怎么可能是他们,再加上他们人又多,顿时把那位老实巴交的村民打的满脸开花,那位村民的儿子见状想要将粮所的人拉开,又被粮所的人三拳两脚打的屎尿齐流晕了过去。

    刚才哭泣哀嚎的声音就是这名村民的妻子发出的,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打死了了,因此在嚎叫的这么凄厉。

    在前世,关云山见到了这种事情忍不住出手相助,将打人的两名质检员都给揍了一顿,这才将这件事给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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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关云山的脾气
    “爸,你干嘛去”

    见关云山要去粮所内看热闹,关晓军想要阻止,但一时间却想不到好的理由,急的脸色通红,一头都是汗。

    他倒是不是担心以往的事情重演,得罪一位以后的副乡长,当初那位哥们能被他整趴下,没道理这一世会输给此人。

    关晓军不想父亲关云山插手其中,主要是实在不想见到父亲冲动时的样子。

    关云山性格暴躁,脾气极大,有一种小说中所描绘的侠义精神,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真的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在前世,就因为两位质检员打人,关云山一怒之下,把两位质检员也给打了。

    虽然把被打的老农救下来了,却平白无故的得罪了两位质检员,由此与他当所长的老同学弄的很不愉快。

    关晓军以后的脾气虽然也有点像关云山这么暴躁,但毕竟还能有所克制,不像关云山这么冲动,凡事知道适可而止。

    在关晓军看来,这件事完全不必闹得这么大,即便关云山想要为挨打的老农出头,其实只要伸手拉一下,或者训斥一下两个质检员,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完全用到不了轮拳头的地步。

    正准备去看热闹的关云山见关晓军小脸通红,一副极为着急的模样,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他说话间伸手把关晓军从车上抱下,对旁边的几个人道:“我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你们先帮我看着点车子啊。”

    旁边这几个人也都是垫着脚伸着脖子向前观望,就如在《坟》里面写的那样,“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好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听到关云山说话后,几个人才如梦方醒,都道:“没事儿,我们看着,保证少不了东西!”

    关云山点了点头,便抱着关晓军在一大群踮着脚前望的人群中向前走,沿途摆满了驴马拉的车子,还有不少单凭人力拉着的稍显单薄的小板车,甚至还有一个轮子的鸡公车,各种各样极为原始的运输工具蜿蜒成行,向关晓军展现出这个时代落后而又独特的一面。

    刚才还大声喧哗一群人,此时的声音都不自禁的变得小了起来,变得窃窃私语,犹如桑蚕进食,虽然轻微,但沙沙声不绝,整个街道上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关云山没走过一个地方,正在窃窃私议人便住口不说,等他走过去后,轻微的声音便又再次响起。

    走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之后,关云山已经走到了粮所门前。

    妇女嚎叫的声音正是从大门不远处传出,顺着声音望去,就可以看到一名妇女在地上打滚嚎叫,“我的儿啊!小峰啊,你可不要死啊!他们把你打死了,我也不活啦!”

    在她身边正躺着一名蜷着身子的小青年,身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在这个小青年身边还躺着一名身穿黄白色背心,裤子露出一道大口子的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满头是血,裤子的裤裆处已经被撕破,而他又没有穿,此时裤子大口子张开,黑黢黢的毛露出来,景象极为不雅。

    在这三人旁边,粮所的几个人正围拢在旁边,脸上神色都有点慌张,他们虽然为人猖狂,但却从未有杀人的心思,如今出手重了,竟然失手把人打死了,谁都感到心慌。

    关云山看到这里,一张红脸瞬间变得更红,好像随时都有鲜血从毛孔里流出来一样,正被关云山抱在怀中的关晓军此时清晰的感受到关云山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可见他是多么气愤。

    即便是没人告诉关云山这件事的起因,但只凭眼前这慕景象,关云山已经将这件事猜出个**不离十。他为人慷慨好义,



第二十四章 有时候理解一个人,真的需要一些角度
    “装死”

    听到关晓军这么说,关云山与庞力、谢路明、还有那名在地下跪着的妇女,同时扭头向关晓军指着的小青年看去。

    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也都将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关晓军,不知道这个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此时那名蜷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青年,在众人的注视下依旧是一动不动,与之前的姿势并没有什么改变。

    地上妇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惊又喜又是惶恐,她看向关晓军,“孩子,你没有看错吧”

    关晓军笑嘻嘻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小青年身边,伸出脚丫子在她鼻子前晃了晃,“行了行了,别装了,我都看见你偷偷眨巴眼了!”

    小青年还是一动不动。

    关晓军嘿嘿笑道:“你还不起来啊那我可出绝招了啊!”

    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大裤衩,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毫无羞耻感的露出自己还未发育的小丁丁,然后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道亮晶晶的尿液急速射出,对准了地上小青年的脸。

    “你干什么”

    “小军,别胡闹!”

    关云山与地上的妇女都吃了一惊,急忙向关晓军跑去,准备阻止关晓军的动作。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青年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扑棱着一脑袋的尿液向关晓军扑去,“我打死你!”

    此时关云山已经跑了过来,眼见这个“死”了的小青年挑起来扑向自己的儿子,他无暇好奇这小子为什么死而复活,见他竟然想要打关晓军,关切之下,不假思索的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关云山一米九的身高,力气极大,两百斤重的麻袋他能扛起来就走,现在一脚踢出,扑向关云山的小青年半路上就被他踢球一样踢的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疼的直叫唤。

    关云山这一脚踢的极重,足够他受的。

    地上的妇女也不跪着了,快步向地上的小青年跑了过去,“哎呀我的儿啊!”

    她扑到打滚的小青年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小峰,你没事吧呜呜呜,吓死我了!”

    她哭了几声后,反手在小青年脸上抽了一巴掌,“你为啥装死你不知道有多吓人!”

    这名小青年瘦瘦小小,一身破旧的经过改装的黄绿色的军装,军装上的补丁一块摞一块,脚下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鞋子的顶部被脚趾头顶出了两个小洞,大脚趾毫不犹豫的从洞口露出,似乎格外好奇外面的世界,再也忍受不住鞋子对它的束缚。

    此时此人手扶胸口,一脸的难受表情,头上脸上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他被这名妇女在脸上抽了一巴掌之后,握紧双拳,狠狠的看了关晓军一眼,然后目光从关云山与庞力、谢路明等人脸上扫过,眼中露出极其仇视的阴森目光,他好像是要将面前几个人的相貌牢牢记住,以后方便报仇。

    不过他此时整个人在外人看来好像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脸上刚被抽了一下,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

    这名妇女见自己的孩子成了这个样子,由刚才的气愤又变得心疼起来,她看向关云山,“你这人干嘛踢的那么重我家孩子被你打伤了,我给你没完!”

    关云山大怒,他刚才为了这家人还跟粮所的质检员翻了脸,现在这个妇女竟然因为自己打他孩子又开始怪罪起了自己,这让他气的不行,“你这娘们,你刚才也看见了啊,他要是不打我儿子,我能踢他这小子装死吓人,你哭成这样他都不心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样的货色,要我说,打死也



第二十五章 小技巧
    你永远不要轻易的去否定一个人,如果真的要否定他的话,最好要换一个角度再尝试着理解一下!

    这是关晓军从关云山刚才阻止粮所打人的事件中领悟的一个小小的道理。

    他觉得自己应该尝试着理解一下自己的父亲,多年来关云山留给他的印象,与现在的印象似乎有点不同。

    纵观关云山的大半生,他虽然为人脾气暴躁,但对朋友,对亲戚,从来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他为人仗义这个特点,一直到六七十岁依旧没变,只是到他老了的时候,现实社会中已经几乎没有了滋生仗义的土壤。

    关晓军还记得一件事,有一次大姑家的孩子得了败血症,父亲为了给大姑家凑钱,直接就卖了一块宅基地,因为是着急用钱,六分地的宅基地就卖了五千块钱。

    而关帝庙村后来开发拆迁,一个院子,少说也得包赔三百万。

    有时候关晓军问及关云山这件事的时候,问他后不后悔,醉醺醺的已经酗酒多年的关云山往往是瞪着醉眼眼道:“后悔后悔啥三百万换你表弟一条命,值!”

    这就是关晓军眼中的父亲,倔强,脾气大,仗义,但有时候总管不住自己,嘴不饶人。

    关云山把关晓军一路抱到自家的五菱车前,才将他放了下来。

    之前的几个乡民围拢了过来,“云山,是怎么回事我听说粮所的质检员打人了”

    关云山此时激动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了下来,虽然神情还有一点微微的不自然,但除了关晓军之外,别人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

    他听到这几个人询问,笑道:“是啊,打人了!”

    “啥原因啊”

    “我那知道啊”

    “你也不管管”

    “我管什么我又不是警察!”

    “瞅你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们老关家爷俩仗义啊!”

    “仗义也得分人,今天这事儿还是算了吧,让他们闹去!有时候管闲事管不好,反倒会惹一身骚!”

    关晓军听着父亲与几个人的闲聊,忍不住暗暗好笑,估计这一次应该是父亲最不成功的“行侠仗义”了。

    关云山虽然心情不好,但关晓军的心情却是极为舒爽,在他前世,一直如同一根针一样扎在他心口的人,就是刚才的那个装死的的少年。

    这个少年叫毛海峰,过两年就会考上中专,然后去厂里当吃国粮的职工,然后一路,成了凤山乡的副乡长,最后在转正的时候,被关晓军一摞资料给干趴下了。

    自从此人恶意关押关云山之后,关晓军时刻都想着报复此人,最后虽然也算是为父报仇,但根本就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哪像现在,一泡热尿下去,整个人瞬间就舒爽多了,压抑了十几年的郁闷之情,全都随着刚才一泡尿排了出去。

    他早就想当面羞辱一下这个毛海峰了,虽然此时的毛海峰并没有做过他几十年以后要做的事情,但关晓军哪管这个

    难道羞辱前世的仇家,还要跟他说原因讲理由如果非要有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单纯的看他不爽!

    反正以毛海峰此人的记仇性格,两人早晚还得成仇家,既然如此,何必有什么顾忌

    在前世关晓军都能把他整倒,没道理这一世就整不过他,仇人嘛,就得先下手,东郭先生那是做不得的!

    在关云山与几个乡民的交谈中,排在粮所门口的队伍缓缓前进,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关云山终于将拖拉机开到了粮所的院子里。

    庞力、谢路明走到拖拉机面前,“云山哥,你来了”

    关云山下了车,问道:“刚才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庞力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怎么着他们,就是让他们赶快过磅走人,他们就走了!”

    关云山叹了口气,不再



第二十六章 种子
    关云山好酒,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喝几杯。

    在交公粮之后,整个忙碌的麦季算是过去了,在心情轻松愉悦之下,自然要喝上几杯。

    喝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粮所的人已经下班,还在排队等着的人有的将车子重新赶回家,有的却干脆在自家板车下面和衣而睡,等着第二天的粮所开门。

    这个时代的农民就是这样艰苦,种地的是他们,向国家交公粮,养活十多亿人口的功臣是他们,但是最受委屈最无助的还是他们!

    他们如同一条条树根,将汲取的养分供给国家这颗大树,使得这颗大树越来越高越来越茂盛,但是享受阳光的只有高处的树枝与绿叶,而树根只能掩埋在黑暗的泥土之中,在黑暗中仰望天堂。

    他们努力的挣扎在世界的最,贫困与苦难从来都是伴随着他们,但因为整个社会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倒也不觉的有多苦。

    因为大家都穷,也就不觉的日子难捱,像关宏达家里这样富足的人家,毕竟还是少数。

    后来很多人在取消粮食税之后,再回忆起当初的日子时,往往自己都会感到很惊讶,“当初那么苦,我这是怎么活过来?a href=/mo_. target=_blank>陌。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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