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古代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票风公子
小石头倒不觉得苦,他最怕的便是卢小刀丢下他,所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又能逛集市,一路也是活蹦乱跳的。
他到了小吃街,这里人流量最多,虽然有许多抢生意的,但是人人都能小赚一笔。姑且算是一个完全竞争市场,不容易被排斥,入行容易,想要退出也容易。
除了货郎是挑着担子,大部分的人都有固定位置,且都是推着小板车,走动很容易。
别人家的摊子是从早上就摆好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业务也十分熟练。
卢小刀在人群里寻找,凭直觉判断一个人的善恶,虽然有些可笑,但是他不想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和别人争吵,又发生什么抢生意抢位置这样鸡毛蒜皮的琐事,他只是想好好小赚几文钱。
观察了半天,还是有些茫然,他的阅历太浅,现在对整个世界都怀着恶意,看谁都要防备几分。
卖臭豆腐的铁锅里热油滚滚,火烧得很旺,摊主熟练地将豆腐扔到锅里,看准火候又用大漏勺往油里一涮,舀出来的豆腐焦黄脆嫩。
卢小刀看得呆呆地,觉得自己就算有想法也不一定会做得出好吃的馒头片,心里又有些沮丧。
见他呆站着,摊主瞟了一眼他挑着的铁锅,炉子,油,还有一筐柴火,便热情地打招呼问,“小伙子是摆摊吗?”
“恩恩。”卢小刀忙笑着点头。
摊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长得十分普通,面色黝黑,经年累月的辛苦让她不再年轻,脸上带了些许的沧桑,却精神饱满,看她利落的“身手”和颇为粗壮的身材,显然十分能干。
“第一次来吗?”摊主瞅了眼小石头,朗笑道,“还带了孩子来呀。”她心里也猜想到大概是小伙子媳妇病了或者人没了。又友好地说,“我这臭豆腐生意还不错,虽然气味不太好闻,但是味道却是人人夸赞的。你初来乍到,不懂行情,不如就在我边上摆摊,我也帮衬着点。”
卢小刀连连点头,差点感动得“泪流满面”,好人啊!忙道,“多谢大姐!不知如何称呼?”
说起来卢小刀虽然不知道底层人民的辛苦,但是总是要觉得农民多半朴实,不像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容易耍心计。
“我家那口子是种地的。”摊主说起来有些老脸一红,道,“邻里都叫我林祥嫂。你叫我林姐就好了。”
卢小刀一惊一乍地,还好不是“祥林嫂”,那个名字太不吉利了,像涂了毒的诅咒。他心里庆幸这位大姐的名字是倒过来的,便笑说,“林姐好,我叫卢小刀。”
说起来林大姐这里虽然生意好,但是边上摊子却不多,主要是她的豆腐太臭了,大家受不了那气味,摆摊都隔得远远的。
卢小刀现在不搞那些穷讲究,能落脚便好。
这时也没有人来买臭豆腐,林大姐便帮衬着他生了火,架了锅。
等一个简陋的摊子摆起来时,林姐微微皱眉道,“小刀啊,你第一次来不太熟练,只是你的东西也太少了。你看吧,你连张桌子凳子都没有,有的客人不愿意走路吃东西,便要在这里坐着吃。还有啊,咱们做生意的,要舍得下本,才能赚到钱。你用烧柴的话,很浪费的,还不耐烧,一小会就没有了。这炉子呢,最好用木框围住,免得风吹来把热都吹走了。哎,将就的事多了,你是第一次来,多学着点。”
卢小刀虚心受教,忙道,“多谢林姐指导,还望您多多照顾。”
“你这是要卖什么呢?”
卢小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炸馒头片。我看周围没有人卖。就想卖这个了。”
“好样的啊小刀,你学机灵点,都会卖出去的。”林姐拍了他的肩膀鼓励说,“我去忙了啊,有事可以问我。”
卢小刀笑着道谢,才从背篓里取出买好的馒头,自带的菜刀,砧板,锅铲,鸡蛋。
以前他家楼下炸馒头片的都是用快餐盒或者透明的小塑料袋,用木签戳着吃。
现在他倒是准备了几个小碗,又带了几双筷子,只是,有人吃过之后又没有水可以洗,后来的客人难道要用脏碗?
卢小刀狠狠敲了下自己的头,被自己蠢死了。
林姐看着卢小刀,又想到自己那早夭的弟弟,去山里打猎被狼咬死了,就是和卢小刀差不多大,她心里微微动容,才道,“小刀你别急,姐这有碗呢,多的是,还有油纸和竹签,你今天先拿去用,等明儿再去买来就不愁了,也可以自己在家里削,要少花钱。我家那口子还会编竹篮编背篓的,成天和竹片打交道,削竹签还有两下子,客人戳豆腐块也没断过。”
卢小刀便厚颜无耻地从她拿了许多竹签和油纸,才长舒了口气,开始笨拙地切馒头片。
他歪着头,小心翼翼地握着菜刀,要掌握力道和馒头片的厚度,对于他这个纯生手来还是有些难度。
好在他学习能力强,又十分专注,第一个馒头切得很糟糕,薄厚不一,有的还只有一小半片。之后越来越熟练。
切了五个馒头,他开始打鸡蛋。不过同样是因为“不食人间烟火”,只把鸡蛋磕破了一点,蛋液从缝里漏出来,完全没有花解语打鸡蛋时的利落,一下从中间裂成两半,蛋黄和蛋清一起倒出来。
林姐又看不下去,在旁边指挥,“你用力啊!对着碗口使劲磕,不要轻手轻脚的。”
卢小刀闻言便使劲一磕,鸡蛋被他捏碎了……
他十分尴尬地看了林姐一眼。
对方心疼了看了一眼被浪费的鸡蛋,才拿一个给他示范。
鸡蛋在林姐手中被掌握得极好,裂得均匀,鸡蛋打得很漂亮。
卢小刀终于明白了,受力问题嘛,鸡蛋壳易碎,要是婆婆妈妈不敢下手,反而裂得不彻底。看过之后对着碗沿用力磕去,力道都集中在极小的面积上,终于不再捏得满手蛋清。
一点就通,林姐看了颇为欣慰。笑道,“年轻人就是脑子好使,只是经验太少,还需多多锻炼才是。”
卢小刀已经被现实狠狠地打脸够了,小到生火做饭,再次到打鸡蛋摆摊炸馒头。
他真正明白了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想要改造世界,还是先改造自己吧。
说什么橡胶富国富民,说什么解元状元,都是*的空话。太过眼高手低了。
他认真切馒头片的样子让坐在屋檐偷窥的花解语有些动容,几次三番看不过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想飞下去帮他,又想着气还没消,自己的动因莫名其妙。
想着想着又把自己绕成一团乱麻,还十分别扭的觉得眼不见心不乱。
还不如去叫几个下人来给买他的馒头片好呢,找到事做后他又精神抖擞地溜走了。
卢小刀用筷子将鸡蛋搅匀,请教了林姐放了合适的盐,又用小勺舀了一些鸡蛋糊倒在馒头片上抹匀,才放到锅里炸。
锅里只放了少量的油,他小心地将馒头片铺陈开,又认真地盯着,仔细它们不要被炸糊,好不容易炸了几片成品出来。正准备叫林姐和小石头尝尝味道。
才抬头又看到了一张不陌生的脸。
学霸的古代生活 第30章 逃税
卢小刀将举起的筷子又放下,问,“连公子有何事?”
“凑巧路过,看你炸了半天,见色泽不错,料想应该味道上佳,想尝一尝。”连如镜笑笑,“我只是一位客人,希望不要引起你的反感。”
见卢小刀神情戒备,连如镜有好笑地说,“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有这么大成见?”
“那倒没有。”卢小刀以为他送了一口锅到自己家门口,现在又跟踪自己来摆摊,实在有些诡异……
且他只字不提锅的事,装得好像根本没那回事一样,可见心机深沉……
卢小刀已经阴谋论地将连如镜看做心术不正的人。
要是连如镜有读心术,一定要气得吐血,这种莫名其妙被人当坏人,好冤枉啊……
虽然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从没想过我会这么不受待见。”连如镜说着自嘲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之情。
卢小刀无语,只得拿小碗盛了2片给他,又递了一根竹签过去。
连如镜施施然戳了一块出来,刚出锅的馒头片香脆可口,他先是放到鼻尖轻嗅,接着才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明明是身在闹市,站在街头,连如镜的动作却自然优雅,好像置身高档酒楼。
卢小刀在心里腹诽他穷讲究,又有些期待地想听他的评价,这算是他第一次做菜吧……
连如镜只觉入口鲜香,油而不腻,只是随便加工了一下,味道就比白馒头强了好几倍。
连如镜吃得意犹未尽,却不喜欢吃着东西说话。便放了竹签,轻轻皱眉问,“你打算怎么定价?”
卢小刀一直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见他眉头微蹙,以为是味道不好,“不好吃吗?”
“一文钱一个馒头,即使加了鸡蛋,一文钱一片馒头也不会有人买。你一文钱三片吧。”连如镜先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才道,“味道还好。”
卢小刀不是很喜欢连如镜这种类型的人,他们多半自以为是。喜欢表达自己,却不喜欢聆听或者回答别人的问题。但听到别人的肯定,卢小刀还是很开心。
自己也戳了一片,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又将剩下的半片分给小石头,还给林姐送了两片。
从连如镜到摊前开始,林嫂就不说话了。
平民的直觉非常准,见到某些人的时候,会让他们感到不舒服。这种无形的磁场就叫做气场,和一个人的身份、举止、言谈有很大关系,即使刻意掩饰,也会给周围人带来压力。
林嫂看连如镜,就觉得畏惧。
卢小刀没有明显的感觉,是因为他骨子里还是一个现代人。
连如镜一直言笑晏晏,看起来温和无害。
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道,“把剩下的包起来。不用找零了。我也没有碎银。什么时候有了,再还给我。”
“……我短时间会一直在这里摆摊,欢迎你再来。”卢小刀迟疑了一下才问,“这个锅是你买的吗?”
“……是。”连如镜顿了下,笑道,“是我买的。”
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他还是很礼貌地道谢,又说,“钱不要了,你是第一个客人,就当我请客免费品尝了。”
“哦?好啊。”连如镜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又将余下的馒头片都包了起来,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卢小刀一眼,还有些意外他的慷慨。
***
却说花解语灰溜溜地飞走之后,本来想找人来光顾卢小刀的摊位,中途不巧被花无语派人截了道,于是怒气冲冲地往醉春楼去了。
人还没到,声音先至,“要是没有急事你就死定了!臭小子!”
“连如镜来了。”花无语堵着耳朵,悠悠地丢下一句话。
“什么?你再说一遍。”花解语如箭矢一样从房梁上俯冲下来,稳稳落到花无语面前。
“我确定你没有听错。”
“他来干什么?”花解语不屑道,“又来查我吗?都多少次了,他不烦我都烦了,没一次能抓住我把柄的。”
花无语:“别得意。你的那些下属手不一定干净。”
“行,你帮忙留意一下。”花解语言辞闪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我最近……有点忙。”
“是很忙啊……嫂子开业了。”花无语抿嘴一笑,他的笑容僵硬,一笑牵动颧骨高耸,显得有些诡异。
花解语脸上飞起几朵红云,却没有气急败坏,只是支支吾吾地道,“你看着办啊……”
花无语看着他忸怩的姿态一阵恶寒,想想还是自己的新宠看着更舒服,喜欢听他在自己身下情不自禁的娇=喘,喜欢听他被清醒时的破口大骂,真是又辣又带劲,真正的有生命力,第一次让自己觉得很爽。
花无语回味安一笑的种种表现,又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去玩弄他,还关在小黑屋呢,这么倔强的小宠物一定会害怕吧……
他感觉自己微微颤抖,兴奋地血液沸腾。
“我要走了。”花无语一溜烟朝竹林后的密室飞去。
等他走了,花解语才自言自语道,“老子就是逃税怎么了!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要交给皇帝,交到国库……连如镜,呵呵,咱们走着瞧。”
花解语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到处溜达,可能是有些疏于管理,要是被姓连的查到逃税,结果不太妙。他涉及的行业众多,手下产业遍布全国,是国库进账的一大源头,皇帝若动他,等于自截其源。可逃税违反了《大楚赋役令》,大楚皇帝主张法治,公然违法,必定严惩不贷。要是再来招釜底抽薪,直接没收了花解语的家产。到时候再富可敌国又怎么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最终花解语还是决定把雇人去买卢小刀的馒头片这事先搁置。先去部署一番,免得让连如镜逮着小辫子。
桃源镇是平阳的城内镇,最富裕的经济政治中心。
说起来,花解语有自己的管理集团,总部在平阳城醉春楼。
让人意想不到,花解语的私人商会竟然在青楼……
青楼是达官贵人常往、土豪富绅云集之地,无论是三教九流还是王公贵族,都无法抗拒温=软=香=玉的诱=惑,在信息闭塞的古代,青楼算是一个比较理想并且成熟的情报中心。而且,依靠伶人和清倌收集到的信息,才是一笔真正的巨额财富。
醉春楼的真正管事是花无语,但是明面上的管事是一位老鸨,艺名云袖,早年红遍大江南北,有客从千里而来,掷千金只为求她一舞。如今年华老去,依稀可见当年绝色容貌。她选择留下来,培养一代又一代的风尘女子,不得不说是一种循环的悲哀,好像是命运无法撼动的轮回,一切都是宿命。
下人来报,“老板来了。”
云袖正在填妆,闻言忙放下手中胭脂盒,声音急切地问,“人呢?到哪了?”
在醉春楼,能称老板的,只有花解语了。
她听得心脏剧烈跳动,却马上镇定下来,吩咐道,“快去拿些点心来,备公子最喜欢的桃花酒,命厨房准备饭菜,公子的口味他们都记着呢。叫碧瑶来抚琴,备好热水为公子接风洗尘。”
下人领命而去。云袖抚顺自己的发丝,又整理了衣裳,才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假作淡然地走下楼去。
即使见他一百次,依然会心动不已。
这就是她的宿命,为他而停留。
花解语看到云袖下来,进门时脸上冷漠的神情有所松动,说“你把这里管理得很好。”
“是云袖分内之事。”云袖淡淡地道。
花解语:“户部尚书连如镜查到这来了。”
云袖:“公子这次要待多久?”
沉默半晌两人同时开口,又觉得十分尴尬。
花解语道,“我这一个月都在城里厮混,倒是闲得自有。今天不会停留太久。”
知道每次云袖必定精心准备,为了不让她更失落,花解语直接打破了她的念头。
道,“开会吧。”
“是。”云袖低头顺从地回答。却像是突然之间凋谢的花一样失去了生气,连大红色的裙子都黯淡了不少。
果然又白准备了呢?就知道会这样,可每次还是忍不住……
商会内部有自己的沟通渠道,传递中转站便是各地的青楼分部。
花解语最后下达了彻查账本的命令,要求是,务必做好假账,确认完全没有政策漏洞。
学霸的古代生活 第31章 认错
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况且花解语这么大的家业,连如镜逮着机会就见缝插针,一直费尽心思从花解语身上吸血,恨不得将他榨干,都不知道连如镜从小读了那些书,像被洗脑一样一心为国,他的终极目标是国富民强,最终功载千秋。只要是能提供富民计策的幕僚,在他府上都被奉为座上宾。
大楚经济发达,但连如镜认为,商人将国民的财富大量囤积在手中,真正辛勤劳作的农民和工人却依然贫穷,日子并没有好转,如果将商人手上将钱财转移到国库,再分配给平民,那么只要公平公正,就能达到真正的国富民强。
所以他非常有毅力的花费了十年时间四处探访调查,编纂了《大楚赋役令》,其中对商人课以重税,这使得以花解语为首的商人十分不满,大家走南闯北,东奔西走,将脑袋栓在裤腰上,只为混一口饱饭吃,等好不容挣钱了,朝廷说拿三成就拿三成,大家的纳税意识都不强,自然非常排斥了。
屈服于皇权只能另谋他法,尽量减少交税。不同于农民,农民的田地就摆在那,拿也拿不走,商人的手里的钱容易流通,货物容易隐藏和转移。一般来说,他们是从账本上着手,降低字面上的盈利,或者私建银库,囤积金银。又或者在低税区建商铺,物品远销海外等。总之便是智计百出。
大楚的税收征收严格遵从律令,但是律法本身便有缺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连如镜不断完善律法,花解语他们也一直能找到新的漏洞并且努力少交税钱。两方一直斗智斗勇,导致如今花解语只是听到连如镜的名字,都气得咬牙切齿,马上部署着以防连如镜突袭。
等命令下达之后,花解语觉得心里有些疲惫,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烦人的规则呢?从前以为有钱就能任性,如今财冠天下,依然觉得束手束脚。
他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一直四海为家,连一座像样的住房都没有,虽然各地都有他的住所,却都没有固定的。这种奔波劳累他一直习以为常,恍然间生出一种无力之感,以及浓浓的孤独。
果然是过了几天舒缓平淡的日子,就像被磨了心性一样动不起来了。他出了醉春楼,这时天色不早,街道上都是匆忙回家的路人。花解语心里一直挺别扭的,明明说开了就好的一点小事,却纠结好久。其实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直面卢小刀罢了,于是在城里瞎逛着。
无意识的又走到了小吃街,见卢小刀正忙着给客人找零钱,他笑容温和,礼貌又热情地说着欢迎再来。
周围万家灯火,喧嚣夜市都成了背景,渐渐变得模糊,眼前一片虚无,仿佛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这一个人。
显然他的生意挺好,即使没有自己,卢小刀也能活得很好。花解语感到小小的失落,转而又想,锅是自己买的。如果能一直偷偷满足他的一切愿望,未尝不错。
最好让他慢慢的依附自己,直到有一天无法离开。
卢小刀不知道花解语就在附近,他第一次摆摊忙得团团转,现在额头上浸满了汗水。一个馒头可以切成8片,趁着馒头刚蒸出来比较软,好切,容易穿串,可以一根竹签串四片,直接刷上鸡蛋糊,扔锅里一炸,捞出来就可以卖了。
摸索了一会,卢小刀找到最简洁的做法,操刀切片也越发熟练。林嫂看了赞不绝口,直夸他能干,没多会就八卦起来,知道卢小刀没了媳妇便寻思着要替说媒。卢小刀吓得立刻缴械投降,直言自己对亡妻感情深厚,不想再续弦。林嫂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见卢小刀神色真诚不似作伪,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便信了他。她长叹了口气,说着鳏夫不容易,接着便又大发悲悯之心,对卢小刀越发同情,打心底里想帮他了。
和林嫂说话的间隙,卢小刀无意转头间看了一个熟悉得身影,他丢下手里的锅铲和漏勺,急道,“林姐,帮忙看下孩子!”
说完就追了出去,人来人往的他推搡着路人,被人低骂了几句却混不在意,仰头着急切地找着刚才瞥见的人影,一定是花解语!他肯定自己不会认错。
追到街头便是窄巷,行人不多,但视野清晰,周围一览无余,见不到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卢小刀拍了脑袋一下,心里暗骂自己蠢货。他无力地垂下肩膀,背抵着墙壁,瞪着眼睛感到一阵迷茫。
忽然从墙上跃下一道黑影,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到背光的黑巷子了,卢小刀反应不及,已经被人单手钳制住双手反按在墙上,眼睛也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盖住,还没等骂出声,嘴唇就被堵住了。
花解语急切而狂野地舔着卢小刀的嘴唇,连啃带咬,牙齿重重地磨着柔软饱满的上唇,卢小刀紧闭着嘴,正要屈膝攻向对方胯+下,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别动。”
他像被打了迟钝剂一样呆住了,花解语奖励似地安抚了一下他被蹂+躏得惨兮兮的上唇,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才又探入口中扫荡。
舌头有力地在齿间滑动,捉住卢小刀僵硬的舌头不断的游戏,看到他呆愣的表情,花解语就知道了,卢小刀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受到鼓舞一样,温柔地亲吻着卢小刀,察觉到身下的人由全身紧绷到不自觉放松,心里偷偷一喜。
突然被用力咬了一下,花解语吃痛地退出,松开他的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亲够了?”卢小刀推开他,冷冷地说,“亲够了就走。”
“没有。”花解语厚脸皮地把他抱紧,低笑道,“没有亲够,味道很好。还想再来一遍。”
卢小刀缓慢地拿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把花解语看得心虚,东瞟西瞟地不敢看他。
卢小刀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加生气,生气他的不辞而别,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想亲就亲吗?!当他什么人!委屈!太委屈了!即使是这么喜欢一个人,被人家这样耍,还是很不好受。
卢小刀扭头,低声道,“放手!”
“不放。”花解语深知卢小刀性格,他十分固执,还死要面子,现在要是放手了,以后就没戏了。一定要厚脸皮,压住他狠狠地亲他,事后再好好认个错。等卢小刀过了心里那关,这事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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