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古代生活

……”
唱歌的时候，卢小刀总是很用心，唱得很动情。
末了他自己都感动哭了，即使再唱一百遍这首歌，他还是会为歌里的故事伤感，身不由己，相爱不能相守，仿佛抓心挠肝一般难受。
花解语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替他拂去脸上泪珠。
卢小刀觉得很羞赧，忙笑道，“见笑了，只是很喜欢这首歌。”
花解语看着他不说话，卢小刀又道，“怎样，还成不？”
“很好。”花解语说。
“嗯。谢谢。”卢小刀道，“那我去了，今天还没想好唱什么歌，不过还是希望人们能喜欢。”
说完他抱着大鼓，小石头拎着锣和鼓槌，浩浩荡荡出发了。
花解语望着他的背影，一阵迷茫。随即摇摇头，准备去请工匠。
早市多是清晨上街买菜和卖菜的，四月初，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陆续上市，比如嫩豌豆荚和蚕豆，用来焖饭特别好吃，也可以炒了做菜。
有的人家推着坛子酸菜沿街叫卖，酸溜溜的味道散得满大街都是。
卢小刀琢磨着自己也买点菜籽，在院里种点小菜，不说拿出去买，自己吃也成。
以前去游乐场的时候，有的叔叔阿姨推着三轮车，车上放了两大盆酸萝卜，特别好吃，一盆酸辣，一盆舔辣，十块钱一斤，男生女生都喜欢吃。
他看着那卖酸菜的，技术不怎么样，要是自己做出来酸萝卜来，说不定能新鲜个把月，小赚一比。
五月份的生计算是有着落了，等到六月份的时候，山里长蘑菇了，还有杨梅，虽然大家都去采都去摘，但是人人出力，多多少少能挣到一点，蘑菇要到八月底才彻底没有，杨梅倒是七月底差不多就落光了。
还有院里许多的果树，夏季也都陆续成熟，除了自己吃的，也能卖不少钱。李子，桃子，梨，枇杷，自己再来一点小小的营销手段，总归饿不死了。
想到自己短暂的光明前景，卢小刀顿时精神抖擞。
他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敲着鼓开始叫唤，“瞧一瞧，看一看，卖艺啦卖艺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光说不唱假把戏，又说又耍真把戏，看一看啦。”
鼓声很响，小石头豆丁大小，二话不说拿着将锣放到地上，抬着小鼓槌在那使劲敲。
“浪里个浪~”卢小刀脚下随意走着舞步，大声道，“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边唱边跳还一把将小石头搂起来，冲着他圆嘟嘟的小脸吧唧亲了一口。
小石头看着卢小刀又是叉腰，又是摆手的，也跟着有样学样，父子两在大街上跳得很high，早先准备的陶罐里也收获不少的铜板。
丁零当啷的钱音，如此美妙。
“嘿嘿，谢谢大家，谢谢捧场。”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卢小刀感觉自己像是到了ktv，唱得昏天黑地，一首神曲唱完，卢小刀诚挚鞠躬道，“拜师学艺只需三十文！大家晚上无聊吗？可以回家唱歌学歌哦~唱给孩子听，表达父母对孩子的爱哟，有拜师的吗？”
……
一个人都没有。
别人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他也不觉得羞耻。脸皮薄也不能当饭吃。
看来古代人还是太保守了，卖艺被认为是低贱的事，寻常人家不会做。
不过这些人会来给他钱，也许是心善，也许是炫耀，也许是爱热闹，总之不管什么原因，都说明古代的娱乐活动都太缺乏了，这方面应该是一片空白，卢小刀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丝商机。
卢小刀心里有了计较，便笑着说，“没关系，诸位，在下还有的别的歌，望诸位不要走开，不要嫌弃，驻足再听两首。”
卢小刀倒不是热衷于唱神曲，只是他手里的乐器只有鼓，总不能唱情歌，也不能唱古风歌曲，于是他又选了一首神曲，真的神曲，《万物生》。
大部分人不懂音律，也不会计较歌词，否则卢小刀唱的这些，和古代那些软绵绵的戏剧比起来，风格完全不一样。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
卢小刀将鼓当作木鱼，配合着节奏咚咚咚地敲着，格外应景。
卢小刀觉得自己在开街头演唱会，不过唱了五首之后，大家基本都是只听不给钱了。
于是唱完收尾歌曲《你是我的眼》，卢小刀借口嗓子干，需要休整歇息，想把大家遣散开。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吧。在下口干舌燥，只能明日再唱了，诸位且散了吧。多谢捧场。，欢迎明日再来。”卢小刀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以躬。
但是围着的人男女老少都不见让路，依旧围着他，不明所以的一定会以为这是要打群架了。
“额……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别这样嘛。”卢小刀赔笑道，“有话好好说。”
他心里特别讨厌古代人这种冷暴力，但是没有办法，拿人钱总要做小伏低。
终于，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一看就是刺头地皮的人大咧咧地道，“你就嚎上几嗓子，拿了我们的钱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么你接着唱，要么你把我们的钱还回来。”
卢小刀知道了，这是来找茬了吧。
先不管他是不是挤占了别人的利益，或是没有做好市场调查，不了解这里的居民不好相与，给出去的钱还想要要回来，眼下这种情况，卢小刀虽然面上没有表现惊慌，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办，他以前是个好学生，哪里面对过这种情形。
但他知道不能把钱给那个刺头，如果他给了他一个铜板，那么其他围观的人一定会上来把自己撕了……这点小钱够谁抢。
“这位大哥，我是嗓子疼了，实在唱不下去了。”卢小刀丝毫不提退钱的事，根本不可能嘛。
“嗓子疼？”刺头不屑道，“你见过哪个婊-子拿了钱敢装清高，敢喊疼不接客的？我看你还是还钱吧！”
卢小刀微微低头，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混蛋跺死，竟然骂他是婊-子。可是自己还得忍气吞声，千万不能冲动，他告诫自己。
此时他突然想起小花来，小花像擎天柱一样，卢小刀觉得要是小花在就好了，这样天塌下来他也不怕了。
“今日不给钱，你休想离开此地半步。”刺头像是咬准了卢小刀不能反抗一般，肆无忌惮地威胁他。
卢小刀想借助群众的力量，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徒劳无功。
他说，“各位看官，这位大哥今日来此挑事，乃是和小弟有些私人恩怨。若有好心人能去县衙报官，小弟定然感激不尽，若是做不到，还请大家速速散去，小弟无论如何也不想波及无辜的。”等人走了，就是打起来自己未必不能打赢……
卢小刀觉得自己越来越暴力了，有的人不打不会老实，一定要打到他怕为止，有时候暴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以暴制暴，简单有效。
“我就是来找茬的，那又如何？”刺头凶悍地上前，一把揪住卢小刀的衣领。
卢小刀之前手里的鼓槌还拿在手里，被他揪住，结结巴巴道，“我好害怕……怕……”
说着他一槌戳在刺头的命根子上，那人杀猪般的惨叫声震得他鼓膜疼痛，他乘胜追击，左腿屈膝，又撞了刺头一下，接着趁那人捂住下-身时迅速退后一步，用鼓槌砸向刺头的眼睛。
那刺头疼了一阵，接着怒火滔天，拳头来势汹汹地朝卢小刀鼻子砸去。
卢小刀觉得自己的鼻子一定会被打掉的，他根本躲不开。出其不意的一击，只是侥幸。
他矮身偏头，想象中的拳头未至，又是一声比杀猪更惨烈的叫声。
刺头被人握着拳头，一整个甩到人群外，胳膊脱臼的声音听得人齿寒，骨头断裂的声音有些吓人。
“诸位，好看吗？”戏谑地声音响起。
卢小刀睁开眼，看到花解语挡在他前面，真是帅气极了。
勾起唇角，卢小刀笑得很开心。





学霸的古代生活 第15章 种子
见识了花解语“神勇”，周围一班刁民作鸟兽散。
卢小刀十分无语，笑说，“还是你厉害。”
花解语朝卢小刀眨眨眼，“要不要上去乘人之危？。”
卢小刀搓搓手，“和你待在一起，我都变坏了。”
说完上去狠狠踢了那人几下，又朝他脱臼的胳膊上碾踩了两脚，“叫你欺软怕硬！看小爷好欺负是吧！打死你个傻-逼。”
花解语看着他故作凶悍的样子，忍不住笑问，“感觉如何？”
“爽！”卢小刀道，“打人的感觉很爽！”
接着又有些迟疑地说，“咱们逃吧，官府来抓人怎么办？”
“好，好”花解语笑得词不成句，说，“都听你的。”
回去的路上，花解语轻松地提着锣鼓，卢小刀抱着陶罐数铜板。
小石头感觉自己像多余的，委屈地揪着他的裤腿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
“下午还去唱吗？”
“哎，不想去了，去也换个地。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刁，动不动就给我施加冷暴力。”卢小刀凑着孔方兄吹了口气，放到耳边听到清幽的回音。
“什么是冷暴力？”花解语不解地问。
“就是一圈人围着我，也不说话，问什么都不开口，又不是哑巴，还爱凑热闹，现在看热闹的是他们，哪天他们自己成了热闹就叫他们感同深受吧。这回他们袖手旁观，下次，被袖手旁观的就是他们。”卢小刀说着，觉得挺悲哀的，人都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嗯。”花解语点头，“蛮有道理的。”
卢小刀嗤笑道，“花解语你大爷的，你敷衍我。”
花解语无辜地说，“没有啊，我是真的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行了，我服了你了，说不过你就是了。”
花解语满意地点头：“知道就好。”
“……”
回到家之后，院子里一片安静。
卢小刀感叹道，“何时有人能倚门盼吾归呢？回来不是灰熄火冷，而是满桌热菜，香气盈盈。”
花解语道，“这有何难？”
卢小刀看着他，对方眼神清澈却无情意，他摇摇头，轻声说，“你不懂的。”
花解语有些固执，“明明就不难的，明天我给你做饭，等着你回来。”
卢小刀艰难地笑了笑，“好啊。”
花解语看他笑了，才松了口气，说，“井桩弄好了。”
无情就不要乱许下诺言，带人陷入泥淖，自己却抽身离去，才是最残忍的。花解语你不要对人太好。卢小刀心里难受，自己这个样子，以后就只会带着小石头，挣钱挣钱，变得满身铜臭，抚养小石头上学，长大，娶妻，生子。这才是自己的生活。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何其艰难，一座城啊，锁住人的一生。
“去看看我的滑轮组。”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么遥远的事。
也许是花解语太聪明，加上工匠技艺高超，卢小刀早上描述的滑轮现在已经成型，之前的那丝闲愁转瞬即逝，卢小刀喜道，“拿桶来！我要试试！”
花解语不想坏他兴致，乖乖去提桶了。
卢小刀把桶绑在动滑轮上，扔到井里，摇了几下打了一桶水，对花解语说，“你拉着那根绳子，往下拉。”
花解语照做，逮着绳子，用力将水提上来了。
“成功了！”卢小刀大喜，忙着去将水拎出来，放到井边石板上。
“我建议去买一只大桶和专门打水的小桶，免得桶底沾了灰还扔井里打水，也太不讲究了。”花解语说。
卢小刀连连点头，“恩恩，什么时候去买？”
花解语：“下午出去逛逛，还有许多东西需要采购。”
卢小刀：“可惜我只挣了109个铜板。”
“都记着账的。”花解语知道他在乎钱，用账本来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由于卢小刀是个穷鬼，坚决不去高档酒楼，花解语只得迁就他，随便在路边摊吃了一顿。
花解语和卢小刀去了菜市场，本来这地方不吉利，是古代的砍头圣地，卢小刀走到菜市口都觉得心里瘆得慌。
买菜的几乎是丫鬟小厮，粗使婆子，两人长得俊俏，一起走来连壁生辉，喧闹的菜市场不自觉地安静了少许。
卢小刀凑到花解语耳边，低声说，“感觉好像没有大男人来买菜欸，我感觉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花解语觉得他吹在耳边的气息让自己耳朵痒痒的，抬手将他的嘴巴推开，“活在别人眼中？你就是这样的人？”
卢小刀怕花解语对自己失望。
“我……我不是。”他急着解释，“我无所谓，我担心你心里不舒服。”
花解语听了觉得熨贴，于是笑道，“买菜吧，喜欢吃什么？”
这种想宠着他，又乐意让他为自己着想的感觉，很微妙。
他一笑，仿佛阴雨初霁，卢小刀顿时也觉得云开月明，心情晴朗起来。
午间的菜都不怎么新鲜了，卢小刀也不挑，和人争了半天，低价买到了两斤蚕豆。他得意洋洋地说，“我砍价是不是很厉害？”
花解语嘲笑他，“你确定卖菜的大妈不是看见你长得俊俏才给你低价的？明明是靠脸。”
“能不能让我得意一下？能不能不说实话？”
“想吃新鲜的蚕豆，明日我们去地里摘，直接付钱给主人咯。”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有钱啊？花大爷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穷光蛋的感受？”
“……能不能不要说能不能”
两人吵吵闹闹，倒像老夫老妻，在别人眼里，却如无知的富贵兄弟。
他们买了一包红萝卜籽和一包小白菜籽，另外买了锄头和甑子（用来蒸米饭的）。由于木桶容积太大，所以两人决定让掌柜送货上门。
为了犒劳小石头一路的不辞辛劳，花解语买了几块蜜饯给他。
卢小刀顿时觉得汗颜，自己这个做爹的，好不负责。
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买了种子，卢小刀兴致勃勃地要拔前院里的杂草杂花，花解语骂他暴殄天物，他自己却不以为然。
“花花你去做饭，我来翻地，保管明天就能播种。”卢小刀虽然没有种过地，但是毕竟掌握了很多理论知识，“小白菜长得快，一个月左右就能吃了。”
“那吃蚕豆焖饭。”
“我无所谓~”卢小刀把杂草都扔了堆在一起，现在是4月12号，这个时节草竟然都有三寸（十厘米）那么高。拔起来很容易，有的土块比较硬，杂草根系还埋在土里，卢小刀就把根挖出来，又用锄头把大的土块敲细。
嘴里哼哼唧唧，“我种下一个zhongz”
左边的花坛他打算种小白菜，右边种红萝卜，萝卜吃法很多，但是几乎很少有人会用来做酸菜，北方人把萝卜做成泡菜，南方大约只有云南有萝卜丝酸菜，味道特别好。
虽然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但是花解语自己就是商人，从来不讲究这些细则，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便一个人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做饭。
他直接用青铜罐子淘米，淘洗三遍之后，他将清水加至米上方半寸高，合上盖子泡着。
大约一炷香时间，米泡得差不多了。
接着他又动作麻利地生了火，添了柴。将青铜罐放到灶上开始煮饭。
等待的时间中，花解语清洗了铁锅并擦干水渍。
再次揭开盖子，已能闻到清淡的米香，米已经半熟，此时米汤浓白粘稠，十分营养。
把青铜罐端到灶台上，在木塞子上铺上纱布，把罐中的米全部倒在布上过滤。
等锅烧热之后在锅里加入油，待油冒烟，将事先洗好的蚕豆倒进去爆炒，只加了适量的盐，等蚕豆八分熟的时候，加入少量水开始焖煮，这时候再把煮过的米倒进去，摊均匀，再盖上草编织的锅盖，等着饭熟即可。
这个菜做法比较简单。但取材比较讲究。
农家过年的时候通常会杀猪宰羊庆祝，一头猪重达200公斤左右，一时半会吃不完，肉要保存起来就比较困难了。一般是采取食盐腌制法，但盐在古代比较昂贵，于是农家会取猪身上的肥肉炼油，再将猪肉切成方正的豆腐块，将生肉炸熟，再用大坛子装肉，将油灌满封住。这样的肉虽然吃的时候不新鲜，但是味道很好，且保存时间长。
做蚕豆焖饭就是要用这样被油封住的排骨来焖，米饭煮的时候也要讲究火候。农村贫穷，很少有人家能独立杀一头猪，所以这样保存肉的方法也不多见。
蚕豆的选取，要用嫩豆荚，最好蚕豆冒荚子开始之后第一个星期，那个时候摘的豆荚比较好吃。
材料有限，只能用普通的油焖饭了。
焖出来的饭，最底下的那层米饭焦黄，油而不腻，虽然顶层的米饭有些寡淡，但是拌在一起味道也很可口。
等花解语晚饭做好的时候，卢小刀的地也翻得差不多。
小石头鼻子很灵巧，花解语做饭的时候，他就倚着门闻香味。
花解语对着推开窗唤了一声，“饭好了。”
回头看小石头望眼欲穿的样子，花解语舀了一碗之前滤的米汤端给他，“先喝了清洗肠胃，一会吃好吃的。”
要是加了糖，就和牛奶差不多了。
小石头喝了一口，也不烫，微甜可口，忙咕咕喝了一小半碗。
花解语笑着揉了下他的小脑袋，笑道，“看你这小陀螺样，喝了还能长个。”
小石头朝他憨憨笑了一下，还舔了舔唇角。
这时卢小刀进了厨房，他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
“洗完手再吃。”
只有1个菜，，三人直接在厨房里，围着灶台吃饭。
卢小刀恨不得将锅都拆了吃进肚子里去，末了心满意足地道，“嫁给你就好了，谁能嫁给你真是三生有幸。”
他不带主语的话说的似是而非，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我去洗碗。”卢小刀说了一句便去打水了。
花解语却在纠结那个“嫁”字，一个女人，和他过一生，他觉得，还不如和卢小刀过呢……
这么一想，竟然被自己惊悚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开始琢磨起来，越想越不对劲。
他决定，从明天起，他要随时观察卢小刀，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和卢小刀生活比和一个女人生活更有意思。




学霸的古代生活 第16章 橡胶
为了节省灯油，两人都睡得很早。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竟然下起了急雨，雨水顺着屋檐成注流下。天气还有几分寒冷。
现代的时候，卢小刀最喜欢这种天气，喜欢听雨敲打窗户或者屋顶的声音，簌簌沙沙，温柔悦耳。
昨天才翻了土，今天就下了雨，真是天公作美。雨后泥土滋润，若播下种子，应该能顺利发芽。只等雨停之后再种菜吧。
此时闲居在家，若能围着红泥火炉，单是磕嗑瓜子，看书闲聊都将是愉快的事。
可叹生存艰难，自己的物质条件差太多，现在身上衣服单薄，偶尔风过还觉得冷意袭人。更遑论有炉火可烤，有零嘴可以解馋。
乡下的卢小刀一间茅屋还会漏雨呢，现在只过了寥寥数日，他就能独居一栋“别墅”。还不都是花花的功劳。
卢小刀告诫自己不能对花解语形成惯性依赖，要早些找到工作才是。
他站在走廊，注视檐外春雨如织。突然感觉身上被人披了一件衣服。
“下雨了，天气寒冷，进屋歇着。”花解语站在他身后，低声道。
“嗯。”卢小刀摸摸身上的大氅，觉得自己越发堕落了。
屋里烧了火，是一个袖珍的手炉，被挂在一个高高的铁三脚架上，黑色的炭块烧得通红，间或跳出蓝色的火苗。
炭块是昨天晚上做饭烧剩的柴，卢小刀看一眼就明白了，木柴主要有碳氢氧氮四种元素组成，其中碳成分最高，还有少量灰分。木柴燃烧产生黑烟是主要是由于碳不完全燃烧，而且有细小的炭粉混合到空气中罢了。烧过的炭块一般是无烟碳，再次燃烧会十分充分，几乎最后只剩少量白色灰烬。
这时候的炭块用来烤火最合适，有条件的可以用来烧烤，烤羊肉串，抹上香油，撒上花椒粉和辣椒面，虽然食盐不溶于油，但是多烤一会，将细盐涂抹均匀，烤到肉微微焦黄，刺溜溜地蹦出油星子时，美极了，想想都能流口水。
卢小刀喉结滚动，可惜道，“我现在太穷了，否则到街上称两斤五花肉来，切成薄薄的方片，架上铁架子，放到这小火上，即使只有粗盐，打二两小酒，吃了烤肉，我也能醉生梦死了。”
“你说的烧烤，不都是野外露宿的时候，吃不上好菜好饭才吃的陋食吗？为何想在家里吃？”
卢小刀突然反应过来，确实是啊，他喜欢烧烤，但花解语跑商路多年，怕是吃这种野生的东西都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