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乃发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别……”
花京华的身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感,也不知是不是束缚太久,胸前的双峰被人碰着就是一阵颤栗,更遑论被他这样揉捏。
“宇文颉……”
小猫似的叫唤声,让帝王一顿:“你叫朕什么?”
“你的名字……”花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第一集我就知道了。”
什么第一集?帝王很茫然,不过身子的炙热已经是按捺不住,扯开她的衣裳,将她的双腿彻底分开,才压低声音道:“朕给你叫朕名字的权力,但是,记得温柔点,不能这样咬牙切齿。”
花春浑身都发着抖,腿想合拢也合不上,带着哭腔道:“我害怕。”
虽然看起来像个汉子,但是她是个纯大姑娘啊,没经人事的那种!在现代受的骚扰是不少,但是由于秦袅的保护,一直还没失过身,尚且处于理论大于实践的阶段。一上来给她来这么刺激的,她是真怕啊,好多小说里都说什么满床的血什么的,要真流那么多血,死了怎么办?
帝王的目光陡然柔和下来,轻轻吻了吻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暗夜妖精一样的魅惑:“试着叫朕的名字。”
“宇文颉。”
“不是这种死板的,温柔一点。”
“宇文颉。”
“再带点感情。”
“宇文…颉。”
“很好。”眸光一暗,帝王欺身上来,低低地道:“朕会很温柔的。”
听起来好可靠的样子,花春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就有惨叫声响彻半个天牢,惊醒了不少熟睡的囚犯。
“啊——”
倒吸一口凉气,宇文颉低头,死死将她的嘴捂住:“你别动!”
花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身子忍不住要往回缩,却被他箍住了腰,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扯了回来。二度撕裂的感觉让她一口就咬在了帝王的手上。
帝王皱眉,有些哭笑不得,下身蛮横地镶嵌在她的身子里,努力克制着等她适应。
“有那么痛么?”
脑子里一片空白,花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愤恨地看着他道:“皇上不是有后宫佳丽三千?为什么还会这么粗暴?”
算算次数,这都该成专业开苞手了啊,为什么还跟野狼似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而且,不是有人常说铁杵磨成绣花针吗!他这都该磨了多少回了,为什么还这么难以让人承受!
微微黑了脸,宇文颉捏着她的酸软处,轻拢慢捻:“你这是在责备朕?”
“啊……没有没有。”花春又挣扎起来,身子在努力地想把异物给推出去。
然而,来不及了,帝王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卷着她就兴起了狂风暴雨。花春这种小鸡崽子,哪里承受得住,一声声地叫唤起来,叫得旁边囚笼里锁链翻动的声音不断。
心里一紧,宇文颉低头,将她的声音全部吞进自己嘴里,咬牙切齿地道:“外头有别人,你不许出声。”
卧槽,你他妈还知道有别人啊?花春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您别这样…我就不会出声了。”
“那你还是出声吧。”帝王抿唇,扯了被子将两人都盖起来,含着她的耳垂道:“出声给朕听便可。”
……不要脸!
今晚是天牢里最热闹的一晚上,死囚牢房那一片没人睡了好觉,秦公公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四周,算着时辰,又让人准备热水和浴桶送进去。
外头守着的狱卒面如死灰,他觉得自己的狱卒生涯可能到此结束了,竟然知道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可能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吧。
不过他还是没想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对男人感兴趣?竟然还半夜来私通!
天牢外的人心都是瓦凉瓦凉的,里头的两位却是渐入佳境,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心情,翻云覆雨地折腾到了黎明。
花春实在没力气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都疼得厉害。宇文颉起身,伸手就把她捞了起来,直接丢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总算能缓解些痛楚,花春叹了口气,眼泪汪汪地瞪着眼前的人。
宇文颉神色平静,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跟着进了浴桶,伸手拿了软膏给她涂抹。
“我明日想换个牢房住。”
嘴角微勾,帝王道:“没关系,这里的都是死囚,明日就行刑的那种。”
花春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都是跟您有血海深仇的人?”
“为何这样说?”
没血海深仇,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折腾一宿让人家睡不好觉,再让人家去死么?花春撇嘴,没力气跟他多说,就靠在浴桶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
胸口突然一紧,花春一震,睁眼看着面前这人的手,脸上又红了:“您能不能别碰这里?”
宇文颉一脸严肃地盯着她道:“以后都不用绑了。”
“哈?”花春瞪眼:“不绑要怎么跟人解释?我心肌肿大啊?”
帝王抬眼看她:“朕说不用就不用。”
你老大你牛逼,花春抿唇:“也对,反正都是死,松开还好过一些。”
看了她一眼,宇文颉伸手把人拉过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朕不会让你死。”
心里一暖,花春浑身倒立着的毛都因着这一句话而软了下来。
虽然知道要她不死实在太困难了,但是就算皇帝是在哄她开心,她也当真愿意被哄。
在恋爱里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知道是坑,只要是那人挖的,那就跳。知道是谎,只要是那人说的,那就信。
水渐渐凉了,帝王将她抱了出去,擦干身子,然后放在他膝盖上,一件件地给她穿衣裳。
这待遇,也是没谁了,花春满足地叹了口气:“也算是不枉此行。”
帝王以为她说的是他这趟出来,于是没回应,将衣裳给她穿好之后,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朕要回宫了。”
“嗯,一路顺风。”揉了揉眼睛,花春道:“皇上要多保重。”
还知道关心他,看来,要接受他也不是那么难啊。宇文颉点了点头,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披上斗篷便走了出去。
朝阳升起的时候,天牢的狱卒已经换了一批,该用刑的死囚也统统伏了法。秦公公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陪在皇帝身边去上朝。
这两日朝议的重点就是花家该受的刑罚问题,对此皇帝一直很严肃,脸色也很难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瞧着,就算是不熟悉皇帝的人,也能明显察觉他心情不错。
羲王爷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才拱手道:“花府已经查抄,家产充公,剩余的人该当如何?”
“放了就是。”帝王道:“所有罪责都在花丞相身上,那他们便是无罪的。”
当春乃发生 第105章 上刑场嘞! 4200钻石加更
李中堂皱眉:“就算丞相承担了所有罪责,也不该就这样放了剩余的人吧?”
“那你还想如何?”帝王挑眉:“若是花家之人都要受难,那丞相就不必受死刑了。”
羲王爷有些意外:“皇上同意处斩丞相?”
他还以为皇帝会再想想办法挣扎一下呢,结果就这么认命了?
“事已至此,朕不同意也不可能。”帝王淡淡地道:“华嫔之过,本是与丞相无关,奈何血脉牵连,导致丞相要替之赴死,朕势必要查清到底是谁助华嫔逃宫,以便让他下去陪丞相的九泉之灵!”
这话说得有些阴森,下头的朝臣都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战。羲王爷皮笑肉不笑地道:“此事是该查清,不过现在皇上既然也同意了,那就该商议什么时候处斩丞相了吧?”
“花丞相有功于朝廷,虽不能免其罪,但也该给些体面。”帝王道:“斩首之时,以木箱罩之,免其鲜血四溅,也算朕对他最后的恩典了。斩首之刑明日便可执行,众爱卿可还有什么意见?”
皇上能斩花丞相就已经是众人意料之外了,还能有什么意见?宇文羲都闷头没吭声,其余的人便顺势恭维:“吾皇仁慈。”
贺长安眉头紧锁,看了皇帝几眼,没吭声。
下朝之后,他便跟着去了紫辰殿,问:“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帝王抿唇:“未必。”
“那为什么明日便要行刑?”贺长安不能理解:“也太快了,起码让他在天牢里多活几日也是好的。”
进了后殿,帝王顺手关上门,侧眼看着他道:“比起那牢房,朕更想让她活在阳光之下。”
“怎么活?”贺长安皱眉:“您想用那木箱子玩什么把戏?”
偷梁换柱吗?
“那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先随朕出宫。”
“去哪里?”
“天香馆。”
贺长安:“……”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去那种地方?
不等他反对,帝王就已经去更衣了,这次没穿斗篷,光明正大地就和他一起出了宫。
天香馆里最近来了不少新姑娘,宇文颉看也不看,直接道:“替那个叫‘花春’的姑娘赎身。”
老鸨傻了,很想问,花春是谁?然而到底是风月场打滚习惯了的人,这点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是有的,立马随意叫了个姑娘进来,笑眯眯地道:“爷看看,是这位花春姑娘吗?”
“嗯,就她了。”帝王道:“爷今天心情不好,带回去玩玩。”
这话可把人家小姑娘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站在屋子里都不敢说话了。
贺长安疑惑地看了帝王一眼:“姓花?”
“嗯。”宇文颉眼含深意地看着他道:“你我坐上一个时辰,再带她回去。”
这是要做什么?贺长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花春,花春,跟花京华有什么关系吗?
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带着“花春”回宫,没让任何人瞧见模样,直接送进了养心殿。
后宫无疑又震动了,这青楼里带回来的姑娘,竟然直接就住养心殿?那可是离紫辰殿最近的宫殿,宠妃都不一定能住得进去,小小的民女,还是个妓子,何德何能?
于是宇文颉还没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直接被拎去了太后宫里。
“哀家知道皇帝最近烦心事很多。”太后叹息道:“但你也不能乱来。”
“儿臣没有乱来。”帝王道:“等花春学会宫中规矩,朕带来给太后看看,太后就该明白了。”
宁太后皱眉:“哀家不见。”
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见了不是掉价么?
“那也好。”帝王道:“明日处斩丞相,母后想必也是心情不佳,便让皇弟陪着您四处散散心吧。后宫的事情,暂且交给惠妃处理。”
惠妃站在旁边,闻言大喜,连忙出来行礼:“多谢皇上。”
花家一倒,花寻月的淑妃也做不了多久,四妃只她一人,此回又得掌大权,实在是天大的好事。这下她完全不关心养心殿里是什么人了,得赶紧抓紧机会,把地位巩固好了才是!
太后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想起花京华,心里难免还是痛心,小声道:“他要真是个女子就好了……”
帝王一顿,眼波流转,轻轻笑了笑。
天牢那边收到明日处斩丞相的消息的时候,花春正在愉快地啃鸡腿。
真是饿死了,自己什么时候死她都一点不关心,反正现在浑身骨头都跟散架了一样,离死可能也不远了。
宇文颉真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禽兽,折腾她整整一晚上,简直比她挨十套分筋错骨手都难受。不过也真要谢谢他,这样一来,她在这里才是当真什么遗憾都没了。
趴在枕头上笑了笑,花春叹了口气。人生圆满,下地狱自我介绍肯定都底气十足。
只是,好可惜啊,她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就已经要迎来永别了。宇文颉那样的人,以后就算是死了,肯定也是走黄泉vip通道的那种,跟她肯定遇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之前她还是觉得可以潇洒离开的,经历了昨晚之后,心里好像多了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不多,就小拇指尖那么一点点。
鸡腿吃得都没味道了,她伸手放回了桌上,躺在床上扭了扭自己酸软的腰。
“贤弟。”门外有人唤她。
花春一惊,抬头就看见脸色苍白的贺长安。
“二哥。”她好奇:“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还是白天呢,一般这些人来看她,不都是偷偷摸摸的?
贺长安没进来,只站在外头,目光深沉地道:“明日,我送你上刑场。”
“嗯,好啊。”花春点头:“那我走得也踏实。”
点点头,贺长安犹豫了一会儿,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有机会能跟我走的话,你会走么?”
花春一愣。
跟他走?
“昨日有话没说话,今天终于有空了。”他轻笑了一声,表情看起来很轻松,放在栅栏上的手却是指节发白:“要是有机会,我能带你逃出燕京,你愿意随我浪迹天涯么?”
浪迹天涯!花春瞪大了眼:“二哥,你侯爷的位子都不要了?”
“要来有什么用呢?”贺长安垂眸:“无趣极了。”
轻轻倒吸一口气,花春摇头:“二哥你情绪不太对劲,这么冲动的话不该是你说出来的。就算是为了救我,难不成你连皇上都可以背叛了?”
贺长安沉默。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花春努力想将脑袋伸出栅栏,看着他的侧脸道:“你好像很不高兴。”
他的确是不高兴,不过压根没办法说出来。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冷静:“我方才只是开玩笑。”
“吓死我了。”长吐一口气,花春道:“这玩笑开不得,虽然皇上很信任你,但若被别人听了去,诬陷于你,你也是百口莫辩。”
“你不用担心我。”贺长安笑了笑:“等明天我来接你。”
“好。”花春点头,然后狐疑地看着他。
明天来接她,这话说得,跟接去约会似的,她明明是去送死的好不好?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贺长安来这一趟,她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应该出现了转机。
难不成是打算把她掉包送走?
这个可能性很大,很多电视剧里人家要斩首了,都是换个人上去,大不了拿个麻袋把头给罩着,谁知道是谁啊?
越想越觉得没错,花春收拾好了自己,愉快地开始补眠,只有睡好了明日才有力气逃跑啊!
“准备好了么?”深夜时分,帝王问秦公公。
秦公公点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黎明攻玉侯去接丞相……皇上,您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天牢里折腾那么一宿,回来就是早朝,今日又忙碌了一天,皇帝眼里已经全是血丝了。
“朕睡不着。”他道:“你去看着时辰,等着外头的风声,有什么动静都立刻回来禀告。”
“是。”
坦白讲,秦公公是有点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两天情绪波动有多厉害他都知晓,如今更是宁愿干坐一宿也要等花京华平安。
但愿花丞相不会辜负陛下吧。
黎明时分,牢门口有动静,花春立马睁开了眼。
几个穿着凯甲的禁卫进来,手里果然拿了个黑色的麻袋。
“丞相请。”
花春点头,配合地将头伸进麻袋里,然后往天牢门口走。
贺长安在门口等着,眼神有些恍惚,见人出来,正想迎上去,外头突然就进来了另一群禁卫,以及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
“攻玉侯。”李中堂打着头阵,看见他便拱手行礼,然后道:“我等与丞相同朝为官也有几载春秋了,今日丞相赴刑场,我等特来相送。”
花春心里一跳,不是吧?他们来送,那还怎么掉包,怎么逃跑?这李中堂也是够狠的,当初维护起她来不要命,现在落井下石起来不要脸。
“各位大人的好心,本候替丞相领了。”贺长安淡淡地道:“但花京华如今身负重罪,不宜有这样大的阵仗。”
“臣等不送也是可以的。”李中堂笑了笑:“烦请侯爷把丞相头上的麻袋扯了,让丞相光明正大地上刑场去。”
贺长安沉默。
孟将军像是抓着了什么把柄似的兴奋,直接上前去,越过层层护卫,爬上了囚车。
“孟将军!”贺长安不悦地低喝。
都到了旁边了,谁还听他的话?孟将军直接伸手便将花春头上的麻袋给扯了。
众人纷纷看过去,就见花京华一脸镇定地道:“多谢孟将军,正觉得憋得慌呢。”
竟然是本人?李中堂有点意外,身后的一群大臣一时也觉得无言。
“押送丞相之事,皇上是交给本侯来办的。”贺长安脸上难得出现严厉的表情,看着这群人道:“各位要是再胡来,就不要怪本侯参你们一本了。”
众人都退后了一步,贺长安扬手,囚车便开始往外走。
花春有些沮丧地吊在囚车上,为白白错过的掉包机会觉得可惜。李中堂等人还一直跟在囚车后头不远的地方,她是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认命地闭上眼,她听见街道两边有早起的百姓惊呼的声音,越往前走,街道上好像就越热闹,渐渐的,囚车又开始走不动路了。
“清道!”霍子冲在前头喊了一声,禁卫们便分成两列,从人群里活生生挤出一条路来。
“侯爷。”有禁卫跑过来道:“羲王爷今日监斩。”
一早就料到了,贺长安没惊讶,带着花春到了刑场,亲手把她扶下来。
花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显得格外镇定。
“你不害怕吗?”他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怕。”花春点头:“所以腿软了,二哥你扶稳我,我不想丢脸。”
低低失笑,贺长安扶着他的胳膊道:“皇上恩旨,会有个木箱子挡着你,然后斩首。”
“木箱子?”花春疑惑:“箱子挡着,那要怎么砍啊?”
“你看那边。”贺长安指了指刑场上。
顺眼看过去,花春就瞧见一个棺材大小的木箱,在脖子的位置有个缝隙,上头架着一把虎头铡。
意思就是她躺进去,然后刀落,头和身子就可以直接连着棺材一起抬去埋了?
“真是有创意。”花春觉得自己的腿更软了,差点没走稳。
羲王爷站在监斩官的位置上,看着贺长安就笑了:“侯爷费心了。”
一语双关,可惜贺长安根本不鸟他,直接扶着花春躺进了那头身分离的棺材里。
“花丞相不该死啊!”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纷纷大喊:“花丞相是个好官,不该死!”
“皇上饶命!吾等愿意为丞相请命!”
花春听得热泪盈眶,很想从棺材里伸个手出去和广大百姓打个招呼,奈何贺长安竟然直接把盖子给她盖上了。
四周陡然都黑了下来,只有脖子那儿有一条光,明晃晃的。
“能有这么多人支持,花丞相走得也该没遗憾了。”羲王爷心情极好地道:“咱们就等个吉时吧。”
当春乃发生 第106章 只有一个花京华
贺长安表情凝重,看着邢台上的棺材道:“王爷今日心情可真好。”
羲王爷笑了笑:“本王今日早起就听见喜鹊叫,心情当然好。”
这一刀下去,朝廷里最大的绊脚石就没了,皇帝实力大减,他正好可以顺风而上,怎能叫他不高兴?而且,看攻玉侯表情这么难看,他就更开心了。
“侯爷也不必太难过。”羲王爷笑道:“少了花丞相,朝中以后还会有别的丞相,说不定也能与你拜个兄弟呢。”
贺长安一愣,目光陡然复杂。
他连这事也知道?
皇帝身边,难不成还有隐藏得极深的羲王爷的人?
四周百姓还在喧哗,有的都快冲破禁卫的限制了。宇文羲转头,冷冷地道:“谁再闯刑场,与花京华一并斩立决!”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停下了动作。
羲王爷满意地点头。
可是,下一刻,人群里无数臭鸡蛋和石块全朝监斩台这边砸了过来,而且机智的百姓们是砸完就跑,换另一批继续,跟投炸药似的,有组织有纪律,配合默契。
贺长安反应极快,立马往旁边一闪,不少鸡蛋砸在地上,蛋液就溅了羲王爷一身。
宇文羲:“……”
臭了的鸡蛋味道尤其难闻,他今日的衣袍还是全新的,就这么被污了,当即暴怒:“把这群刁民给本王抓起来!”
“是!”禁卫领命,可是等他下了命令,街口的百姓都跑得差不多了,追都追不上。
“看来,无论话说得怎么漂亮,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贺长安低笑:“王爷保重。”
宇文羲怒瞪他,甩了甩衣摆,满脸嫌恶地道:“时候差不多了,行刑吧!”
看了看天色,贺长安道:“王爷,这才刚天亮,也是吉时?”
“本王今日监斩,本王说是吉时那便是吉时!”羲王爷眯了眼道:“侯爷要怪就怪眼睛雪亮的百姓吧,本王可要赶着回去更衣呢!”
贺长安沉默,看向邢台上的棺材。
刽子手已经就位,刀口对着那缝隙里白嫩的脖子,随时准备落铡。
“今天会是个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日子的。”羲王爷勾唇道:“送丞相上路——”
刑场上锣鼓声响,举着虎头铡的彪形大汉睁大双眼,表情狰狞地落了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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