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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乃发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李中堂等人都松了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如今的花丞相再也不用他们担心了,瞧瞧,多会说话啊,遇事也不慌,足以应付皇帝的刁难了。
“丞相的忠心真是令朕感动。”帝王点头:“既然如此,那下朝之后,就请丞相去一趟紫辰殿吧,朕有事要你分忧。”
“臣…遵旨。”
花春的内心是崩溃的,她只想做一个在家安心睡觉的美少女,为什么皇帝又有事要找她?!这种感觉跟放学了老师还要拖堂一样,很让人不爽的好不好?
不过没办法,人家是老大,她只有听命的份儿。
死撑着眼皮捱到了下朝,她跟个丧尸一样,垂着双手随宫人去紫辰殿。
“对了。”想起个事儿,花春连忙直起了身子,看着旁边的宫人道:“能不能帮本官给太后送个东西去?”
宫人一愣,继而点头。
花春就把今儿早上才找人写好的信和紫玉佩递到了那宫人手里。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这样了,把玉佩送给太后,说是霍昭仪送的,太后领情还是不领情就不关她的事情了,霍昭仪要是知道,也能明白她这是为她挣好感,不会怪罪。
真是一举两得。
也就是她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才担得起花京华留下的重任啊!
不过今儿准备写信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毛笔字虽然和花京华的字差不多,但是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差别,比如皇帝。
她得想个以后都不用写字的法子,才能保证不露馅,安稳地活下去。
“花丞相。”贺长安已经到了紫辰后殿,见她来了,一把就把她给抓了进去,关上紫辰殿的大门。
什么情况?花春被吓了一跳,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更衣吧。”宇文颉站在里头,看了她一眼道:“今日微服出巡,鉴于丞相很想替朕分忧,所以朕决定带丞相一起。”
花春傻了。
微服……出巡?
一听这四个字她脑海里能浮现的就只有各大电视剧里面的刺杀环节,各种黑衣人满天飞,刀枪棍棒肯定都会冲着皇帝去。
而随行的人,要么保护皇帝被刺死,要么护驾不力被赐死,左右都是个死啊!
她想哭:“皇上,为何一时兴起要出宫?宫外隐患重重,不太安全……”
“宫里安全吗?”皇帝问。
想起上回房梁上那一夜,花春沉重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宇文颉扫他一眼:“丞相不是一向不怕死么?今日怎么胆子这么小?”
“呵呵…”花春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地应下来:“臣不害怕,臣遵旨…”
“那就好。”宇文颉已经开始自己动手解衣扣了,顺手还扔了一件衣裳给他:“换上这个吧。”
这偌大的后殿里就他们三个人,连个更衣的宫女都没有。贺长安已经十分潇洒地换了一身普通长袍,皇帝的龙袍也已经解了一半。
花春背后发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袍子,咽了口口水:“在这里换?”
“对啊。”贺长安笑道:“为了不让旁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丞相难道不会自己更衣?”
脸有点红,心里有点崩溃,花春硬着头皮摇头:“在家都是丫鬟帮忙更衣…”
而且是门窗紧闭、只有一个丫鬟,伺候她更衣啊!
脱了龙袍,宇文颉里头就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衣,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自己的外袍都还没穿,大步走过来就直接捏住了她衣裳上的扣子。
“堂堂男儿,更衣都不会,丞相真是给我大唐丢人!朕亲自伺候你如何?”
花春脸刷地惨白,大胆地推着皇帝的手。
这尼玛,要出人命的啊!





当春乃发生 第27章 你自己去死吧
“别动!”宇文颉低喝一声,抓着她的领子,脸色黑得难看:“不是不会更衣么?”
“会会会!”花春要哭了:“臣突然觉得自己会更衣了,皇上息怒!”
贺长安哭笑不得,拉了皇帝一把:“您别激动,丞相想必只是开个玩笑。堂堂九五至尊,哪有给臣子更衣的道理?”
松开花京华的扣子,帝王眯了眯眼:“会的话便赶紧换了,出宫不用在意君臣之礼,但,你若还像个姑娘一样磨蹭,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腿都被吓软了,花春抱着衣裳蹭蹭蹭地就蹿去了一旁的隔断后头,飞快扯开官服,换上手里这靛青色的长袍。
她穿的里衣比皇帝那件还薄,一脱外袍就明显能看见束胸。还好贺长安给她解了围,这要是当着皇帝的面脱了衣裳,看着那玩意儿,还不得问她是怎么回事啊?她难不成要说是胸肌有点发达,所以抑制一下?
开什么玩笑!
不过古人穿的衣裳实在太多了,里衣也只能这么薄,要再厚一些,大热天的非热死不可。
换好衣裳,花春便出去乖乖站在皇帝身边。
宇文颉拿了斗篷给她,三个人都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戴上帽子,然后由秦公公一人引上马车,从小路出宫。
“出宫之后称呼自己注意。”坐在马车上,皇帝道:“叫朕…叫我二爷,用平称就是。”
“好。”这个切换花春是没啥压力的,老是用尊称她也不习惯。
贺长安看起来心情不错,望着小窗外头的宫墙,问了皇帝一句:“确定不会有危险吗?”
宫外的危险指数比宫里高多了,花春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不过好歹是皇帝啊,应该不会冒昧出宫,怎么都能确保万无一失吧?
结果宇文颉道:“关键时刻自己保命。”
哈?花春怔愣地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贺长安。
对哦,皇帝是练武之人,贺长安么,别看这貌美如花的,就手上的青筋来看,也是个练家子。
那么问题来了,花京华会武功吗?
答案是不会,就算她会,花春现在也不会,所以皇帝这一句话就等于在说——
出了意外的话你就自己去死吧!
她觉得有点崩溃,明知道是去冒险的,为什么非拉上她这个不会武的?说好的爱护丞相人人有责呢?少了她,朝廷里不炸开锅才怪!
犹豫地看了皇帝一眼,花春还是没胆子跟他开口说什么,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旁边的贺长安:“侯爷,在下不会武。”
“你叫我长安便是。”贺长安道:“没关系,我会尽量护着你的。”
花春这叫一个感动啊,也不想去纠结他是不是要找她搞基了,就凭他这一句话,她就决定以后把贺长安当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
皇帝轻轻地嗤了一声,依旧正襟危坐。哪怕是脱了龙袍,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裳,宇文颉身上这王霸之气也太浓了,花春看了他好几眼,想说,没敢开口。
贺长安明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摸着下巴看了帝王一会儿,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二爷看起来不那么打眼?”
“法子肯定有。”花春心虚地道:“但二爷肯定不愿意试。”
他这高大的模样打眼的脸,刚出宫门恐怕就得被人瞩目,走街上还可能成为移动地标。虽然不知道他们这趟出去是有什么目的,但是肯定不是为了引人瞩目去的。
“你有什么法子,都可以试。”宇文颉淡淡地开口:“今日无君臣,我不会计较你们任何的冒犯之罪。”
这样啊!花春松了口气,胆子立马肥了:“那就好办了,等会出了宫,找个胭脂铺,我能搞定。”
帝王:“……”胭脂铺?
贺长安挑眉,颇有兴趣地看着她:“丞相还会点妆?”
“自然!”花春接了个顺口,毕竟在现代职业需要,每天都是必须化妆的。
但是,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是个男人,立马又道:“平时没少帮母亲点妆,熟能生巧。”
宇文颉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一个意思,花春都懒得去看了,里头就只有大写的三个字:娘娘腔!
娘娘腔就娘娘腔吧,您开心就好。花春抿唇,低头不再吭声。
马车在京城一条偏僻的街上停下,下车就是胭脂铺,花春壮着胆子去买了一堆东西出来。
跟现代的化妆品不一样,这儿只有胭脂、黛粉还有个米粉一样的东西。
不过也差不多能用了,花春示意宇文颉坐好,然后开始给他上妆,将他脸上有些阴影的部分都抹白一些,然后眉毛画柔和,眼下点胭脂,嘴角也用阴影的手法显出上扬的效果。
这一套妆下来,贺长安都傻了。
根本看不出皇帝脸上点了妆,但是整张脸就从面瘫变得温和可亲,一扫戾气,像极了翩翩公子。
一身气势仍在,但这面容不再给人疏远的感觉,反而让人想亲近,给他递个手帕什么的。
“怎么样?”花春得意洋洋地看着贺长安。
后者一点没吝啬地夸她:“真不错。”
宇文颉板着脸:“镜子。”
花春连忙殷情地把镜子呈上去。
看了看自己这张脸,帝王明显是不悦的,但是出门在外,他没想只当个诱饵,也还是当真想看看京城里的民情,所以……就这样吧。
见他没多说什么,贺长安便道:“好了,准备完毕,下车去吧。”
花春高兴地就蹦了下去,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街道,想找找千百年后南京的影子。
可惜,没一条街道相似。
三人一起往繁华的路段走,宇文颉在中间,她和贺长安就充当两个跟班,跟在后头。
燕京繁华,人来人往,皇帝好像不是第一次出宫,竟然还熟门熟路地走到街口的一个烧饼铺,买了三个烧饼。
对于皇帝爱吃烧饼这种事情,花春是觉得有点惊讶的,然而宇文颉动作十分自然,还给她递了一个。
感恩戴德地接过来咬了一口,花春忍不住感叹:“这才是纯天然绿色食品啊。”
“什么?”贺长安挑眉。
“我说二爷破费了。”连忙改口,她恨不得掐死自个儿,话怎么这么多呢?
前头破费了三个铜板的二爷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满满的鄙夷。
花春干笑,硬着头皮继续跟着走。
“前头好多人啊。”贺长安挑眉:“好像有热闹看。”
街道旁边的一家铺子门口围了好几层人墙,宇文颉也注意到了,直接就带着他们穿过人群去看情况。
“哄抬粮价也不是这么干的,外地的米粮都是六十文一斤,你们凭什么卖一百文?”
“对啊,凭什么?”
这是一家米粮铺子,花春借着宇文颉宽敞坚实的身体,成功挤到了前头,抬头就看见米缸上放着的牌子,上头写着个“壹百文一斤,童叟无欺”。
“凭什么?”掌柜的就站在铺子门口,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人道:“要是买不起,你们可以不买,价格卖多少那是我们商人的事情,你们又凭什么在这里吵闹?”
这个朝代官府好像还没有强制控制物价啊,花春眨眨眼,那要垄断经营的话,牟取暴利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旁边一个老人家挎着篮子出来道:“这附近就你们这一家米粮铺子,咱们怎么能不闹?家里本来就快揭不开锅了,你们还抬高价钱,是要逼死百姓啊!”
“对啊对啊!”人群里的人纷纷附和。
宇文颉皱眉,看了一会儿就带他们离开了人群。
“二爷。”贺长安打量了他的神色,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直言道:“朝廷一向抑制经商,也屡禁不止,这些商人个个狡诈,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我知道。”宇文颉皱眉。
但是这些商人胡作非为,苦的还不是百姓?
花春想了想,斟酌着道:“官府其实可以控制物价的。”
宇文颉一愣,停下步子来回头看他:“你有法子?”
“只要设立一个物价局,将所有市面上的商品定一个价格区间,有最高价限制,也有最低价限制,让商人不至于恶性竞争压低物价,也不至于垄断经营抬高物价,不就好了?”
现代都知道这是抑制通货膨胀的法子,不过古代人是不太理解的,聪明如宇文颉也一时半会没听明白,皱眉看着她。
“二爷不必忧心,等回去了,我拟好折子给您看。”花春道:“保证详细,只是设立起来也许还会遇见困难。”
改革这种事情,是需要长期斗争的。
抿了抿唇,皇帝点头应了,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还在想花京华说的这话的意思。
贺长安十分佩服地将手搭在了花春的肩上:“京华当真如传闻中所言,有王佐之才!”
“过奖过奖。”花春道:“一些小的想法而已,也不成熟,还得靠二爷来具体落实。”
谦虚有礼,不居功,贺长安对面前这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务必得找个机会结拜了,不然被别人抢走,多吃亏啊?




当春乃发生 第28章 别给我丢人
继续往前走,花春开始还觉得有些拘谨,毕竟旁边这两个人跟她都不熟,而且身份贵重,不好造次。
但是,看着街道两边古色古香的铺子,还有小摊上摆着的各种零碎小玩意儿,花春骨子里的收集癖就又犯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专门有个大箱子,用来装各种各样某宝上淘来的发簪、铜镜,现在眼前的却是原汁原味的古风产品啊,叫她怎么忍得住?
于是贺长安走着走着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二爷。”喊了前头的人一声,贺长安回头找人。
花春就蹲在旁边铺子门口支出来的小摊儿边,飞快地挑挑拣拣,选了两个镶宝石的铜镜,五根发簪。
宇文颉:“……”
他又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了,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付了钱就连忙跑回他们身边,一看皇帝的眼神,花春就自觉地解释:“这是准备回去送给府里妹妹们的礼物。”
宇文颉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旁边的贺长安打趣似的问:“贵府金枝玉叶,会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她们可喜欢了!”花春睁着眼睛瞎掰:“你们看这两个铜镜,虽然价钱不贵,但是做工精致,还很坚硬,估计摔都摔不碎!”
说着就拿起一个往地上一扔!
“啪!”
铜镜背面的那一块是没碎,镜面被她这一摔,碎成了渣。
花春觉得有点尴尬。
宇文颉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接着头也不回地就继续往前走。
贺长安轻笑了两声,扶了她的肩膀过去:“走吧,碎了就别要了。”
“可…上头的宝石…”
“那是假的,你要是喜欢,我替你寻些真的送你。”
花春十分感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不用了,没了就没了吧。”
她也就是图个好看。
伸手把铜镜揣在怀里,花春看了看前头越走越远走得潇洒十足的皇帝,忍不住问贺长安:“我们有目的地吗?”
“有。”贺长安停下步子,指了指旁边的一家酒楼:“就是这里。”
花春抬头,看了看牌匾上“争渡酒家”四个字,再看一眼已经走得很远的帝王:“那他?”
“他走错路了,估计在想事情,等会就会回来的。”贺长安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竟然就这么丢下皇帝不管,带着她先进了这酒家。
这家店生意不错,一楼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喝酒吆喝,气氛不错。店小二引着他们上了二楼,二楼就安静多了,只有几桌人不动声色地饮着酒。
窗边有位置,贺长安引着她过去,刚坐下,帝王就黑着半张脸跟着上来了。
“让你们不用顾尊卑之礼,你们也当真是听话。”宇文颉睨着贺长安,冷哼了一声。
这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贺长安一点也不怕他,笑着道:“难得有个放松的时候,还那么多顾虑多没意思啊?是不是,京华兄?”
每次被喊这个名字,花春都觉得很羞耻。然而古代好像对“精华”没啥特殊的理解,她也就只能笑眯眯地应:“是啊。”
宇文颉在花春的对面位置坐下,旁边就是窗户。他垂了眸子用余光微微扫了一眼旁边,抿唇。
一看他这表情,花春就觉得紧张。
接下来的情节,根据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说,旁边几桌坐的一定是刺客!等会就会拍案而起掀了那一桌子的酒菜——虽然她一直很不明白好端端的去杀个人而已,酒菜招他们惹他们了?一定要掀翻?
但是酒菜掀翻之后,一定会有一场恶斗,主角说不定会被逼得从二楼上跳下去。
于是花春赶紧伸头看了看这窗户外头的高度。
就二楼而已,跟紫辰殿的房梁差不多高,当真掉下去也顶多摔个骨折,不会丧命。
看了看桌上另外两个人,花春有些犹豫地小声道:“二爷,我觉得这里气氛不太好,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宇文颉抬头,看了她:“我挺喜欢这里的气氛。”
变态吧?花春咬牙,这俩都是艺高人胆大,她不会武功她很怂啊,既然是有目的的出游,知道会犯险,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拉上她啊?
“你不用太紧张。”贺长安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豪爽地给他们三个一人倒了一碗:“这里的酒是燕京里最香的一家,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想与京华兄结拜为兄弟。”
啥?花春瞪眼看着他。
皇帝也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不是发疯,我认真的。”贺长安一本正经地道:“花丞相有学识有人品,能结拜是在下的福气。”
花春干笑了两声。
以花京华这身份,这辈子也只能与男人结拜为兄弟,忠义两不疑了。攻玉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地位卓然的侯爷,与他结拜,相当于找了个靠山,她只赚不亏。
想通了这一点,花春很耿直地就端起了面前的酒:“要说什么誓言吗?”
贺长安微笑,让店小二拿了剪子来,十分自然地就伸手过来剪了她一块衣襟去。
“连襟为兄弟,其余的誓言是不用的。”他说着,也剪了自己的一块衣襟,将两块布叠在一起,又剪一刀,分为两半,拿细绳捆了,递给花春。
“我年长,就勉强当你的二哥了。”贺长安道:“除了正式的场合,以后贤弟都可以直接叫二哥。”
“好嘞!”花春高兴地应了,把衣襟收好之后才想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二哥?”
对面宇文颉一声没吭,脸色铁青。
“啊,是这样的。”贺长安笑眯眯地伸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我与二爷也结拜过,他是大哥,所以我只能是二哥了。”
花春:“……”
大梁结拜之礼盛行,按照规矩来说,两人结拜,其中一人再与其他人结拜,结拜关系通用。
她觉得有攻玉侯这个靠山已经够厉害的了,结果最后还有个隐藏大哥,莫名给她一种“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霸气感觉。
然而,皇帝好像并不想领情,一张脸难看得跟炒糊了的菜似的,冷冷地看着她。
缩了缩脖子,花春觉得很无辜,结拜是攻玉侯的要求,又不是她非要攀关系,怪她咯?
“行了,您也放松点。”贺长安看着皇帝道:“都是一个立场的人,何必弄得那么针锋相对?”
想跟花京华结拜,也有想调和帝王和丞相关系的想法在里头,毕竟皇帝如今这龙位坐得也不是太安稳,有花丞相这样的忠臣,拉拢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虽然他知道宇文颉的性子,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能留花京华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要是能更融洽一点,一致对外,那他不介意来当这个和事佬。
帝王其实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他实在忍不了一个男人像花京华这样娘里娘气的,不针对他已经是极限,还要当兄弟?
当兄妹比较合适吧?
皱眉又看了对面这人一眼,帝王闭目,深吸了两口气,淡淡地对贺长安道:“随你吧。”
这算是默认了跟她也结拜的意思吗?花春眨眨眼,看向贺长安,后者一脸高兴,朝她挑了挑眉。
搞定!
结拜了兄弟,就不能一怒之下要斩了她了吧?花春乐呵呵地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跟皇帝结拜,相当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一瞬间她觉得,对于今天他们拖她出来送死的行为,还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旁边一桌人的杯子“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碎了。
花春心里一跳。
阁楼的楼梯传来一群人上楼的动静,贺长安和宇文颉都坐着没动,任由二十多个人上来朝他们这小桌子围过来。
“我靠!”花春吓得连忙扒拉住了旁边的窗弦:“干啥呢这是?”
“还用问么?”贺长安道:“明显是要跟我们过不去。”
花春瞪大眼,倒吸一口凉气:“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贺长安站起来,动了动周身关节:“就等着他们呢。”
二楼上一共三桌人,碎杯子的那一桌人跟楼下上来的一群人是一伙的,另外两桌竟然都是护卫,直接将他们护在了中间。
大概是没料到他们有准备,领头的人有些怔愣,之后还是挥了挥手。
一群人就朝他们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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