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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难呆驴
而那个被黎嘉迫得满地打滚的江峰,则像个基友一样有事没事就往铁暮云身边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铁暮云武功高深的,反正总是想找个机会从这位并没出手过的大内高手身上讨教个一招半式。
不过这种欢乐时光只过了两天就宣告了结束……
因为第三天的时候,一件意外撞见的事情,让我火冒三丈差点当场发飙了!
话说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一群人吃过午饭,按照前一晚说好的一起到双河镇的水军大营里去观看水军操演——照君行健这个千户的说法,他带我这个“闲人”进军营虽然有些破坏规矩,但是为了让我这个有大智慧的大哥给水军提一些建设性意见,规矩神马的都是不足二两重的摆设而已。
而对本太子来说,能亲自去军营看看我南乐的兵士战船,规矩神马的哥更不放心上!
可惜运气不好,一群兴高采烈的人儿刚一进军营,就遇到了一桩扯蛋的鸟事……对!扯到本太子蛋的鸟事!让本太子火冒三丈的大鸟事!
“少将军!布政司的人正在怒澜堂……”我们刚一进军营,一名身穿轻甲的兵士就满脸不爽的跑上来跟君行健汇报。
“布政司?是不是又来送拖欠军银的条子?”君行健眉头一紧,当场就露出了不快的神情。
拖欠军银?啥时候我富得流油的南乐需要拖欠军银了?我心里一动,脸色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阴沉了下来。
“正是!少将军,刚才我进去给老将军奉茶,听到布政司的使者正在说什么下月给水军置换军械的银钱又要少三成……前几个月的都还拖着这么多没给,下个月的又提前来咬下一块……”小兵哭丧着脸,满脸悲愤的陈述。
“卑鄙无耻!这帮文官仗着在朝中势大,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忠孝,却天天干着无君无父的亡国勾当……哎……眼不见为尽!大哥,我们不去拜会父亲了,直接去水军营地看看吧。”君行健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一番,强忍着要爆发的怒火,转头朝我说到。
不过比起他已经“见惯不怪”的状态,我这个太子却没这么好糊弄。
“健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正好遇上这等趣事,我们怎能错过呢?说不定为兄在这种事上,还能给你出点力气呢!”我冷笑一声,朝君行健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君行健稍稍一愣,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
按照这几天他对我身份的猜测,我这个一直自称为‘来自国都越州的商贾子弟’的大哥,不仅远见卓识,而且身边的护卫如此强悍,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朝中显贵大臣的子弟,虽然几次言语试探都被我笑嘻嘻的敷衍过去,但是此刻见到我竟然主动说有能力解决布政司故意拖欠军银一事,就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不由得大喜。
“多谢大哥!”君行健抱拳一礼,也不管那小兵惊愕,直接就带着我们七八个人朝双河军镇的军议大殿“怒澜堂”而去。
……
“定国将军息怒!不是布政大人不给颜面,实在是府库支出太大,入不敷出啊!再加上这次国都传来谕旨,说要为太子扩建府邸,要求各地州府在下面一季内增加三成贡银……布政大人能给水军挤出七成军银,已经是力所能及了啊。”
还没进到内堂,我就在走廊里听到了一个尖细的、毫无恭敬可言的声音在怒澜堂中高声“叫屈”。
太子扩建府邸?谕旨各州府增加三成贡银?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摆明了有黑幕么!
仅仅一瞬间,我的灵魂就愤怒的燃烧起来,小宇宙到了爆发边缘……
不过环视了一圈身边一群小弟同样黑到死的脸色之后,我却是怒极而笑……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刚认的大哥,就是布政司使者嘴里说的要拿军银去扩建府邸的太子,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当场把我按在地上轮一顿……
“大哥你笑什么?”满脸怒容的君行健眼尖,看到我发笑,忍不住疑惑的问。
“我笑这为布政司大人胆子实在够大的,贪污克扣军银不算,竟然还敢拿我……我南乐太子来做挡箭牌……对了,双河镇的布政使是俞不欢吧?你知道他在朝中的后台是谁么?”我停下脚步,额头青筋直跳的问到。
“还不是那太子太傅秦丰!俞不欢曾经乃是秦丰的早年得意学生之一,因为做得一手好诗文中过状元,不但在京中士子之中颇有人望,而且善于阿谀经营,后来因为秦丰做了太子太傅,他更是得了太子一脉的利市,这才捞到双河镇的布政使……”君行健没好气的解释完,眉头拧得跟疙瘩似的。
秦丰?咱那刻板迂腐的师傅?他会允许自己的弟子干这种事?而且这俞不欢还自称是太子一脉的人?
可是我这当事人……我见过他么?我认识他么?
“好好好!原来是太傅的弟子,果然是个有底气的贪官!”我冷冷一笑,连说三个好字,搞得周围一群年轻人都愣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忽然有这种表现,不过不等他们接话,我就眯着眼睛继续补充到:“各位兄弟!要是你们信得过为兄,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只要看就行,千万不要插手!今天这桩事,咱这个做大哥,就替你们做主了!”
君行健等人齐齐额了一声,惊疑万分的看着我。
“对了!还有旁边的人!等下如果谁要出手阻止我,你们就替大哥我挡下……明白了没?!”我面带邪恶笑容,再一次嘱咐。
“明白!”一群年轻人呆呆的点头……
你妹的!搞贪污**竟然搞到军队里来!这文官当政,还真可以无法无天了?
你妈的!竟然还敢把克扣军银的理由推到谕旨上!这利欲熏心至此,竟然都敢假传圣旨了?
你奶奶的!还这么有思想的拉上本太子来替你们背黑锅?你这是笃定了我南乐重文轻武,军中将士不敢找朝廷申辩是吧?
你祖宗的!你们这帮渣滓,这是存心要祸害我南乐江山,颠覆本太子做个昏君的梦想是吧?!
“本太子今天要是不搞死你们,以后就不是一个好昏君!”我在心里怒吼一声,大踏步的朝怒澜堂里走去……
……
一行人进入堂中,立时就看到了站在堂下的那名白面无须的布政司使者。
这小子虽然双手拢在身前做下级状,但是脸上却无半点恭敬色彩,看到我们一群年轻人进入堂中不仅没有丝毫在意,而且还神情倨傲的扫了我们一眼,嘴角轻蔑的扬了一下,似乎在嘲笑我们这些人只会舞刀弄枪、永远不会有那些靠诗歌辞赋入仕的年轻人那么有前途似的。
“君将军,布政使大人的口信下官已经带到,如果将军没有吩咐的话,那恕下官就此告退了。”他扫了我们一眼之后,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对着堂上的都指挥使君度山大声说到,倨傲无理的表情,清楚的说明他这小小使者完全没有把眼前军官武将们的怒气放在眼里。
想走?现在可不行!
一听到他现在就要离开,我马上就放弃了先前“先礼后兵”的计划,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朝堂上的君度山老将军微微一欠身算是打招呼之后,我就直接走到怒澜堂中那个趾高气扬的文官背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喂!白痴,知道我是谁么?”我对着他后脑勺怪叫一声。
“你是?”布政司的使者转过身傻乎乎的看着我,一时之间没从白痴的称呼中转过弯来。
“我是你大爷!”我大声回答,笑容可掬。
“我大爷?你……大胆狂徒,竟敢侮辱本官……”使者眉头皱了足足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我是在调戏他,顿时扯着嗓子怒吼起来。
只可惜他的聒噪只维持了零点几秒钟,就被接下来的非礼貌不和谐打击给秒杀了!
砰的一声!
一只白白净净但是体积不小的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在大好的艳阳天给了他一个免费看满天星斗的好机会!
“嗯?大胆狂徒?!嗯?你怎么敢这么称呼你爷爷?!”狠狠一拳虽然砸得我手背发疼,但是并不代表我准备善罢甘休,跟着大骂一句之后,我像一个躁狂症发作的抑郁病人一样,呼啦一下就扑了上去,对着地上那个在几秒钟之前还一脸倨傲的使者一边辱骂,一边发疯似的狂殴!
叫你贪污!
叫你**!
叫你摆架子!
叫你狐假虎威!
叫你克扣军银!
叫你不长胡子!
叫你来军营装b!
叫你出门不看黄历!
叫你是只会写字不会武功!
……
噼里啪啦,哎呀妈呀……
眼看着布政司使者扑腾着手脚倒地乱嚎,怒澜堂里除了拳脚加身的声音和使者的惨叫之外,其余人一片安静。
嗯!不仅安静,而且彻底的、完全的、百分之两百的失神了……
在这一幕突发的暴力袭击事件面前,不管是先前得了我提醒的君行健等人,还是堂上这几天和我有数面之缘的双河水军都指挥使君度山老将军,以及一众第一次见识本太子威猛风范的水军军官,全部都傻眼了!
他们刚刚目视着我跟着君行健这几个军二代进来,本来就有点疑惑我这个身穿士子服饰的“非军事人员”来怒澜堂干啥,此刻乍然看到我毫无预兆的突然跳上去暴打布政司的使者,就算不想呆掉都不行……
虽然在在场的众多军官心里,早就生出过无数次暴打布政司使者的念头,但是今天亲眼见到这只能存在于幻想中的一幕发生,他们还是彻底石化了!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凶残的场面,实在是太解气、太给力、太……离谱了!
一个不知身份的年轻人,竟然突兀的跑到怒澜堂,在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把他们心中的梦想毫无征兆的给付诸了实施——这种意外获得的爽感,估计也只有那些被强人掳入路边草丛的尼姑才能体会了!
于是,在我足足殴打了那倒霉使者三分钟,直到喘着粗气站直身子的时候,他们还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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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十五章 荒唐主意
“知道我是谁了么?”我揉着酸痛的手脚,恶狠狠的质问地上面目全非的家伙。
“你……你是……是……是我爷爷……求……你别打了。”缩成一团的倒霉使者早就没了先前的倨傲,满脸乌青鼻血横流,抽搐抖动得跟个龟儿子似的。
“这还不错!要爷爷不打你也行!不过下面爷爷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的话……我这护卫打起人来可比我厉害多了。”我摸摸下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满脸呆傻的铁暮云。
在地上团成一团的使者拼命挣开肿的老高的眼皮,顺着我的视线瞅了一眼身高马大、凶残指数明显比我高n倍的铁暮云,马上就哼哼唧唧的点起头来。
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去搞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对现在的他来说,能躲过再一次毫无理由的殴打才是最重要的。
“将军,可否借您笔墨一用?”看他这么配合,我嘿嘿一笑转过身子,忽然朝站在堂上的君度山老将军抱拳一礼,一本正经的说到。
“这个……”老将军一个激灵,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紧锁着眉头盯着我这个这两天一直住在定国府中的“小辈”,似乎若有所思。
不过不等他仔细思忖,一边的君行健已经提前醒悟过来,回想起我刚才提醒的那些话之后,这小子马上就上前几步跑到自己父亲身边轻声提醒了几句,然后直接从将军桌案上拿了一副笔墨走到我面前。
我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君行健一眼,接过笔墨丢到了地上……
“孙子!把你刚才入怒澜堂之后和大将军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写下来!要是有错漏一句……哼哼……”我努力装出一副恶魔的姿态。
“是是是……”地上的使者抓起纸笔,连回忆时间都直接省略,迅疾无比的开始书写起来。
目视着这位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哥们趴在地上笔走龙蛇,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文笔功底深厚无比,竟然在这种凄惨的情况下还能写得如此流利;当然,他抖得跟触电似的身躯,也让我怀疑自己刚才那一顿好揍是不是把他给揍到某种**了。
在各种诡异、不科学的、超乎正常人想象的气氛压迫下,倒霉使者仅仅用了半柱香时间,就把他刚才在怒澜堂趾高气扬的言辞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最后在我的胁迫下,进行了签字画押……
“不错不错!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我满意的把几张‘供词’递到铁暮云手里,满脸邪恶的旧问重提。
“你是……我……大爷。”使者全无骨气的喘息,竭力想结束眼前的梦魇。
“不对!我不仅是你大爷,还是你家布政使大人说的那位准备收刮银钱拿去造房子的——南乐太子爷!夏、侯、因!”我忽然脸色一沉,用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恶狠狠怒冲冲脆生生的大吼一声!
与此同时,一块亮闪闪的金牌在怒澜堂近乎凝结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砸在使者五官错位的脸庞上,同时也砸在了在场军官们的心坎上……
接下去的几秒钟,怒澜堂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十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各种无法表述的古怪表情在在场各人的脸上浮现出来。
“大……大哥?你真的是太子?”最先回神的君行健走上前来从倒霉使者面前捡起那块金牌,目光呆滞的查看一阵,然后盯着我结结巴巴的发问。
我得意洋洋的嗯了一声,作出一副‘小子你没想到吧’一类的得瑟表情。
“可是……大哥你……”君行健继续结巴。
“行健不必多言!你交军中的仪官进来,查验一下金牌真假便知!”我打断他的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听到我的提醒,一堂子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堂下一员武将马上就亲自窜出了怒澜堂,去找军中的仪官了。
有人自称太子,而且还拿着国主的贴身腰牌突然出现在怒澜堂,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当然,也是匪夷所思的大事……
所以不到片刻,军中的三名仪官就喘着粗气奔入了怒澜堂,拿着那块雕工精细、中间镶嵌着一枚罕见无比的红绿双色玉的金牌研究起来。
“这确实是国主的腰牌!代表国主亲临的腰牌!下官愿以人头担保!参见太子殿下!”三名仪官研究一阵,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齐刷刷的在我面前跪倒。
哗啦一声,一圈武将也跟着跪了……
“起来起来!各位兄弟,各位将军,侯因担当不起。”看到他们要跟我见外,我立刻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都扶了起来。
开玩笑,眼前这群武将虽然不得势,但是他们可是南乐三大军事重镇双河镇的大佬,用不了多久,他们在南乐就会成为举足轻重的势力之一,我拉拢他们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他们跟我“见外”呢……
金牌验讫,太子身份落实,接下去的事情,就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办了。
盯着那块“如朕亲临”金牌的布政司使者在被吓得屁股尿流之后,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抖了出来、
原来这小子名叫张舍,是双河镇布政司俞无欢的亲信幕僚,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俞无欢进行着各种无耻勾当,他今天来双河水军军营传消息,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无凭无据——所谓的扩充太子寝宫确有其事,似乎是在我离开越州之后,我那国主老爹为了提前奖励我在朝堂上和群臣商议的,而且据说规模不小。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我之前没有成婚,所以一直住在宫中没有自己的太子府,这次突然爆发之后,国主和皇后都觉得我已经“长大”了,需要建一所大房子,以免日后潜在的太子妃嫌弃我是没房子的**丝……
因此朝廷因为要建造太子府跟地方预支银钱算是一个事实,不过接下去的情况,就比较值得玩味了——按照张舍的供述,俞无欢确实接到了户部的通告,提醒他为“可能”会增加的贡银做好准备,意思就是说朝廷可能要直接动用地方府库中的存银,用地方财政储备直接在各地采购建筑材料和雇佣能工巧匠之类,为太子府建设进行筹备。
但是不知道具体的黑幕为何,反正到了俞不欢这里,这个“事先提醒”性质的通告,变成了所谓的谕旨,而且内容也大变了模样……
一场**裸的抹黑朝廷、中饱私囊、贪污**的无耻大案摆在了我的眼前!
虽然不知道这种“文官欺军”的情况在南乐是不是普遍现象,但是仅仅是这亲眼所见的一桩,就让我悚然心惊!更是怒火滔天!
“重症当用猛药!你妹的俞不欢,胆敢拿本太子买房做借口,去敲诈军银!今天本太子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毫无形象的疯狂叫嚣一声,我咬牙切齿的在君度山老将军身边坐了下来。
面前一圈武将此刻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先前的呆滞,变成了混乱……
这就是传说中诗文歌赋出众的儒雅太子?
这就是被南乐士子文人仰视、被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倾慕的风骚太子?
这就是那个前阵子在祭天大典上被雷劈了之后,还死乞白赖活着的奇葩太子?
可是……刚才……他干了什么?
他到底干了什么?
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毫无风度毫无规矩毫无怜悯的偷袭暗算暴打了一名朝廷命官?!难道这世界已经已经疯了么!这还有逻辑么?这还有天理么?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现在已经没必要讨论这个了,在找来军中的仪官验过“如朕亲临”金牌真假之后,他们已经乖乖的把怒澜堂的大将主位让了出来——当然,我可没傻到直接坐上去!在非常礼貌谦恭的拉着君度山大伯一起坐下之后,我才在一帮小弟无限膜拜的目光中,抛出了接下去的行动计划!
当然,这是一个把他们再次雷得外焦里嫩的计划。
“君老将军,把整个双河镇的戒严起来要多少兵马?”我目视着录完口供的张舍被拖下去,笑嘻嘻的转头。
“戒严?殿下你这是……”君度山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变态’太子。
“嗯!我要老将军派兵包围双河布政司!同时控制双河所有官府衙门!”我点点头,表情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小事。
“殿下万万不可!这武将举兵冲击衙门……这……这实在是……”老将军呼的一下跳起来,紧张得连连摆手,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清了。
对于他的夸张表现,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国家,一个地方的军政虽然时分时合,有时候由一家独掌,有时候由两家分控,但是怎么说都得算是同根同源的“一家人”,一旦发生这种地方武将带兵冲击当地行政机构的事情,那绝大多数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造反!
不过造反之中也分很多类别,有投敌卖国、有分裂割据、有篡权谋位……其中最常见的,当然就是所谓的“哗变”!特别是因为拖欠军饷而导致的“哗变”,几乎在各国史书中都不少见。
虽然说“哗变”这种造反形式往往在最后是以朝廷安抚的形式平定下去,但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那绝对是大伤和气的——也就是对团结是严重不利的!
地方军队的哗变不仅会起到一个恶劣的影响,而且还会起到一个极坏的带头作用,更不要说在地方和中央之间埋下各种不信任的祸根了。
所以,君度山一听到我要叫他率领双河镇的军队去包围布政司,一下子就慌了!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也没见过哪国的太子殿下,在一个和平盛世主动挑唆一个地方部队闹“哗变”的啊?这是在是太荒唐了!
而且对双河镇水军将官来说,这布政司克扣拖欠军银不假,但是那是在南乐国富得流油、军费原本就非常丰盈的情况下发生的。简单一句话,这事儿虽然憋屈恼人,不过却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双河镇的水军即便是被扣下三成军银,最多也是延长一下战船军械的置换周期,连将士的军饷都根本不用拖欠……所以此刻听到我要煽动他们哗变,不仅君度山惊了,连堂下的各位也都痴呆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事在他们眼里是一回事,在我这个太子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咱对眼前的贪腐事件极为恼怒不假,但是此刻叫他带兵“哗变”,图的却绝对不是一时泄愤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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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十六章 聚众哗变
“老将军!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想说我这主意是在太过荒唐!因为这种挑动军政交恶的举动不仅不识大体,而且根本不合权谋之术!您的心中,一定正在暗骂我这带兵包围布政司的计策,绝对是在自毁夏氏江山……可是老将军,侯因问您,您觉得我夏氏现在的江山,还能安坐多久?”我跟着站起身,目视着激动的君度山微笑着说到。
“殿下……何出此言?!”君度山被我当场说穿心中所想,一时有些尴尬。
“呵呵,老将军不必忌讳,就当侯因只是晚辈身份求教即可!”我依旧笑容和煦,但是言语却步步紧逼。
“国主英明仁厚,我南乐江山社稷定可千秋……”君度山目视着我沉吟了一阵,有些踌躇的拿出一堆陈词滥调,准备把我的问题敷衍过去。
可惜他的盘算并没有成功,因为他的官腔才打了个开头,就被我一阵狂笑给打断了。
“君老将军!想三十年前你年仅二十岁,就跟着昆兰侯在这芒河之上建功立业,为我南乐江山流血搏命。双河之役你身中两箭血战三天不退,其后登陆芒河北岸袭扰大端铁骑十七次,九次轻伤两次重伤从未言惧,被神州百姓惊为南乐第一猛将!可是三十年后的今天……你难道怕起死来了么?”我止住狂笑之后,先是大声的恭维了几句,而后忽然语气急转直下变成了质问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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