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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难呆驴
“谁说我怕死!”君度山听到我提起他的英勇往事,刚有点小激动,忽然又听到我说他怕死,忍不住羞恼反驳。
堂下的一众水军将官和我的一群军二代小弟也齐齐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我,共同用表情和眼神表示反对我的说法。
“既然老将军不怕死,为何连区区一句实话都不敢讲?是怕晚节不保,还是怕富贵不再?”我轻蔑一笑,依旧毫不客气。
“太子殿下请自重!我君度山不支持兵围布政司,是为南乐的社稷安稳着想!若是说我贪图富贵安乐而不愿为手下的将士请命,那殿下也太看轻老夫了吧!”君度山终于被我激得脾气上来,气哼哼的和我顶撞起来。
哇哈哈!老头子终于恼了!
本太子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嘛!
“好!既然老将军说是为我南乐社稷着想,那侯因问您,如今我南乐重文轻武到了如此地步,朝中文臣结党营私排挤武将,地方官吏借机贪墨军银,连小小布政司使者都敢在军营之中放肆……您说眼下要是大端再起兵马来攻打南乐,我南乐能撑过几日?”我表情一肃,盯着老将军沉声发问。
大端!
不等君度山回答,堂下已经爆发出一阵惊愕的低呼,也许是因为被我的问题击中了软肋,这些刚刚还朝我投来不善目光的将官在瞬间都表情凝重起来。
“太子殿下……老臣愚钝……请殿下明示。”君度山和其他人一样,怔怔的盯了我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皱着眉头朝我抱拳一礼,语气凝重的说到。
“神州风雨将起!”我微微一笑,言简意赅的回答。
话音一落,怒澜堂中一片寂静。
即便在场的将官和外面的文人士子不同,对于战争这种事有更大的接受能力,但是此刻听到我毫不迟疑的回答之后,还是短暂的失声了。
“殿下是说大端……可是殿下,假若大端要图谋我南乐……那我等更要以大局为重,岂能自乱阵脚……”君度山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语气纠结的再度开口。
“老将军的忧虑不无道理,不过这大端要图谋我南乐并非在这几日,而是在这几年之中。其中缘由恕侯因暂时无法告知,不过等日后昆兰侯重归朝堂,他定然会向各位说明。”我微微一笑,从容无比的搬出一个大炸弹。
昆兰侯?!
毫无意外,怒澜堂中一片惊诧之声,特别是君度山和堂下两名老将,听到自己当年的“老大”要重出江湖之后,顿时把嘴巴张得老大。
“所以在这事关社稷安危的几年之中,我南乐不仅要扭转舞文弄墨的风气,还要根除国中浮华,在短时间内尽可能除去重文轻武的流弊,从而让各位将军重拾军威,为日后的多事之秋早作准备!”我故意无视他们的惊愕表情,神情激昂的把又一个胡萝卜扔给了他们。
这帮悲催的大老粗,咱现在告诉你们马上就可以扬眉吐气重振雄风,看你们还不乖乖倒向我!嘿嘿,虽然咱很直白的告诉你们以后南乐又要“利用”你们,但是你们已经被欺压了这么久,不怕你们不心动!
话音一落,堂上堂下的武将们立刻就从先前听到昆兰侯要重新出山的惊愕中清醒过来,一个个激动无比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除去重文轻武的流弊?!重拾军威?!
那岂不是说南乐军人的春天要来了?
“殿下……恕老臣愚钝!当年度山只懂听昆兰侯号令冲锋陷阵,如今三十年过去也依旧只会直来直去……刚才殿下说了这么多,不知和今日之事有何关联?还请殿下明示。”君度山兴奋得脸冒红光,一反刚才纠结的表情,热情主动的把话头拉回了正题上。
奶奶的!
果然是老滑头,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就知道能养出君行健这种聪明儿子的君度山也不会傻到哪里去,原来刚才一脸紧张是在跟我探底的说!
“老将军客气!刚才我叫老将军带兵去围布政司,就是为了演一场戏……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也是告诫南乐所有文官,军、威、不、可、轻、辱的好戏!”我嘿嘿一笑,目视着面前那张猥琐的老脸也不再卖关子。
军威不可轻辱!这话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了?
怒澜堂的将军们,一下子都鸡冻得热泪盈眶,像看知音姐姐一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老臣明白!”这一次君度山也没有再装傻,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不过在确定我的意图之后,他马上又腆着老脸,好像有些放心不下似的凑上来补问了一句,“殿下这次到双河镇,莫非是早就选好了要拿俞不欢开刀?”
他现在有点担心我是不是故意和他儿子勾搭上,来这里搞这出大戏的……
“当然不是!今日之事纯属巧合,要不是那天我在街上遇见行健,和他意气相投到结交一起,今日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撞破俞不欢的罪恶勾当……老将军请放心,我和行健等人实乃意气相投,绝无任何阴谋算计。”我一脸认真的回答他,心里暗叹这老头子这么猥琐,竟然怀疑本太子的纯洁动机。
我的话音一落,不仅堂下那群老将神情一松,而且那群本来心情各种复杂的小弟心里也是一阵惊喜,看向我这个太子大哥的眼神也越发热切……
跟太子结拜了!跟太子称兄道弟了!那将来太子要是做了国主,那岂不是赚大发了?
假装不经意的扫过堂下一群激动的年轻人,不用想我也知道,这群军二代此刻得知和本太子的结交确实出于缘分之后,他们的心里肯定在默念认下了我这个“大哥”是拜上天所赐!
也就是说,我临时起意惩治贪官的念头已经收到了最好的回报——这双河镇的水军一系老少两代,从今天开始就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倒向本太子!只要日后我能把眼前这几位将军和小弟提拔起来进入南乐朝堂,他们绝对会成为甘愿为我赴汤蹈火的……好兄弟!嗯,好兄弟!
哇哈哈,枪杆子里出政权!有军队支持,咱日后的昏君之路肯定就舒坦多了。
没想到南乐三大军事重镇之一的双河镇,竟然会在阴差阳错之中,成为在昆兰侯之后落入我掌中的第二把枪杆子!
底牌摊开,一切好办。
怒澜堂中一群“粗人”知道今天这场哗变戏事关南乐社稷之后,马就上展现了令我哭笑不得的“领悟能力”。
不再用我细说,他们就知道了接下去的事情该怎么干——既然是演戏,而且是演给整个南乐朝堂看的好戏,那自然要演得逼真、演得暴力!
五千水军立刻在怒澜堂外的水军码头上集结起来,舍弃了水军服侍,穿上了久未上身的镔铁铠甲,骑上了被养得肥嘟嘟的胖军马……
虽说南乐军队三十年未经战阵,所谓的气势在神州六国之中算得上最“娘”的,但是胜在供给充分营养充足,五千发育良好身材高大的水军穿戴整齐集合起来,那威势也是相当……庞大!嗯,庞大!
“众位弟兄!今日有太子殿下亲自为我们做主,该是我们扬眉吐气、跟那些贪官污吏出这一口恶气的时候了!”临出发前,君度山的战前演说不伦不类,但是却恰好挑起了水兵们心中的积压多年的怨气。
太子千岁!
太子威武!!
一阵华丽丽响当当的狼嚎之后,本太子骑着君行健特意给我找来的白色高头大马,带着一众小弟和五千水军“陆战队”,雄纠纠气昂昂的朝双河镇城中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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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十七章 双河之变
“大胆!哪里来的大胆兵痞,胆敢来布政司闹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双河镇布政司门口,一名鼻子向天的文官从里面奔出来,人还没到门口,骂声已经先飞了出来。
这位怒气冲冲的布政司官员刚刚在里面陪布政使大人下棋,忽然听到下人禀告有大队水军跑到外面闹事,当即义无反顾的当起了“平乱先锋”,乘着布政使大人还在穿鞋的时机率先冲了出来,想要立个头功。
“活腻了?狗官!竟然这般辱骂太子!我看你才是活腻了!”我身边的江峰听到骂声立刻大怒,在三拳两脚打翻布政司门口的几名守卫之后,一阵风似的朝那名刚刚奔到门口的官员冲去。
“你竟敢袭击布政司护卫……哎呀!你还敢……啊哟……”刚看清楚门前状况的倒霉官员,还来不及说完话就被江峰一脚踢翻在门廊下,然后布政司门口的百姓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享受了一顿免费暴打。
你妹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敢当着本太子的面大呼小叫!
叫你摆臭架子,叫你看不起武将,叫你跟俞不欢蛇鼠一窝,活该你挨揍!
“封锁布政司,只准进不准出!查扣一切文案账本,谁敢阻挠……就给本太子打谁!”我坐在高头大马上暗自腹诽一阵之后,用一副传说中纨绔子弟专用的跋扈口吻大声叫嚣。
“殿下威武!”数百水军跟着江峰高呼一声,像进村的土匪一样,兴高采烈的冲入了被他们诅咒多年的布政司大堂之中,开始了收罗罪证的任务。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往昔在双河镇地位最高最不容冒犯的布政司……悲催了。
“嘿嘿!行健!走,我们去见见我那位自称太子一脉的布政使大人!看看他今天在本太子面前,能抖出个什么威风来!”我志得意满的猥琐一笑,转头朝身后的君行健招呼一声,直接驱着胯下的白马踏入了布政司。
与此同时,在双河镇各处和布政司有关联的衙门官府门前,也都在上演着类似的一幕幕。
严禁扰民,严禁殃及无辜,严禁公报私仇,严禁动刀杀人……
支持动粗,支持蛮横无礼,支持威胁恐吓,支持殴打刺头……
在本太子亲自制定的两大“行动思想”的指导下,当天下午的双河镇被五千杀气腾腾的的水军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气氛堪称恐怖!
繁华的双河镇城中,百姓商贾都惊慌失措,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当然,觉得最恐怖的,还是那些官职在七品以上的各处文官!
既然要闹“哗变”,那一定要闹得红红火火,也要闹得彻彻底底!
本太子要在那些朝中的**大臣得知双河镇发生的一切、并在朝堂上吵吵嚷嚷替自己的裙带下属叫屈之前,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把双河镇的**分子给一窝端了,以免到时候斩草不除根,从而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
也只有这样,杀鸡儆猴的效果才能彻底达到,让日后被派驻到双河镇来接任俞不欢等人的文官,对这里的水军将官存在畏惧之心,不敢在轻易作出勾绊军务和克扣军银之事;同时也告诫南乐各地的文官机构,提醒他们拖欠克扣军银的后果有时候是相当严重滴……
嘿嘿,这就是咱的一石数鸟之计!
还有几只鸟在哪里?
自己低头找!
……
“俞大人!你可认识我么?”坐在布政司华丽非凡的后堂之中,我面带讥讽的看着眼前不停拿手去抹额头冷汗的双河布政使。
“认得!认得!太子殿下……亲临,不知有何吩咐。”俞不欢保养良好的圆脸一片惨白,回答我的腔调明显乱了方寸。
眼看大队杀气腾腾的水兵叫嚣着“诛杀贪官”的口号冲入布政司之后,这位少年得志平步青云十余年的二品大员终于知道自己迎来了人生中的一道坎,而当他看到一群年轻将官簇拥着一名意料之外的人来到面前之后,他就知道这道坎有些难过去了——浸淫官场十余年的布政使大人,绝对不会笨到会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和双河水军一起出现的南乐太子,会是来打酱油的。
无论眼前这个只有在每年大典上难得见到一次的太子学弟出现在这里有多么诡异,俞不欢都已经猜到,今天这场毫无征兆的“哗变”和这个满脸阴险笑容的太子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这场哗变,就是他一手操弄起来的……
“吩咐倒是没有!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想俞大人既然当年能考上状元,那今天肯定也能想到事情的起因,所以各种啰嗦的话本太子也不必多说……本太子今天来见你,只不过是想问你借一件东西而已。”我看着站在面前的俞不欢,语气平和的如同在跟他拉家常。
“借东西……殿下……莫非……莫非是要借……”俞不欢稍了愣神,忽然惊恐万分的喃喃自语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好像看见了鬼一样。
“俞大人睿智!我要借的,正是你的人头!”我缓缓起身,笑容依旧。
“不!不行!不可能!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我官居二品,除了国主和刑部,没有人能给我定罪……你只是……只是太子,你没这个权力……不!你不能杀我!就算我有天大的罪你也没资格杀我!我要进京,我要看陛下亲批的刑部文书……”一听到自己最恐惧的事情落实,俞不欢像失心疯一样大声哀嚎起来。
可惜他身后的两名雄壮水军看到他想扑腾,立刻就上前把他给粗暴的按倒在地。
“我确实不能杀你!不过有了这个,我今天还非杀你不可了!”我冷笑一声,再次把一块两指长宽的发光物丢到他面前。
倒霉的“如朕亲临”金牌,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我丢到地上了,不知道这场面要是被我那国主老爹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舍得把这独一无二的金牌再“借”给我。
呆滞的目光落在金光璀璨的金牌上,慢慢的灰暗绝望下去。
“这……是国主的意思?”俞不欢抬起看着我,眼中全无生气。
“谁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时间不多!要是有什么遗言的话,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只要不是太难办的话,本太子都可以为你做主。”面对将死之人,我也不愿再进行什么折辱,虽然先前我对俞不欢之类严重祸害我南乐江山的贪官污吏恨之入骨,但是毕竟我还带着一个来自地球世界的“文明魂”,此刻让我亲自决定杀人已经算是心理极限了。
自知死罪难饶的布政使大人颓然跌坐在地上,木然的沉默了片刻,这才颤巍巍的趴伏到地上。
“罪臣罪孽深重不值怜悯……只求太子殿下日后有便,替我向老师告罪一声,就说不欢没能经受住浮华诱惑招致杀生之祸,辜负了他的苦心教导,让他名望蒙尘……”俞不欢趴在地上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二品大臣,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
原本以为他临死关头应该会哭嚎求饶,没想到他还有一点骨气,竟然想的是叫我帮他去跟太子太傅秦丰道歉……这确实有点出人意料,也有点让我小感动。
“你的话我会替你转告太傅……而且你放心,我不会牵连你的家人,等你伏法之后,我会求国主将他们贬为庶民,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沉默片刻,我缓缓开口。
凡事过犹不及,我之所以不想把俞不欢的家人干净杀绝,一方面考虑到的是维护自己的‘民望’,一方面考虑的是在他那些朝中同僚中的影响——虽然此刻我已经走上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路,但是对朝中那些文官还是存在一定忌惮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现在还只是太子,不是国主!
“谢太子殿下!”俞不欢趴在地上颤抖着连磕三下头,然后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用稍稍恢复了一点生气的眼光痴痴的看了我几秒,这才转身慢慢的朝外走去。
后堂外的明媚阳光落在脸庞上,就像当年刚来双河担任布政使的那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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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十八章 朝堂之争
当双河镇发生惊天巨变的消息传到国都越州之后,朝堂震动,百官惊恐。
十七名有份贪墨双河水军军银的文职官员被“愤怒的军士”拖到街上当众诛杀,近百名受到牵连的官员被扒去袍服关进大牢——面对这条堪称荒谬的消息之时,有资格站上朝堂面见国主的文官大臣们心里都只有一个危险的念头:这双河镇水军,莫非是要造反么?!
他们一边怨怒猜疑,一边却又惊恐万分!
军士哗变,在南乐之中已近百年没有发生,可是如今,竟然在一个清平盛世之中发生了这种事?而且不是什么偏远的小股军兵,而是南乐三大重镇之一的双河镇,距离国都越州最近、拥有六万兵甲的重要军镇!
这双河镇,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当地的水军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危险和忤逆之事……
一时之间,国都越州人心惶惶,众多文官大臣交相奔走,相互打听和探究双河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些身在京中被当做摆设多年的武将高官,也在一夜之间成了他们拜访拉拢的重要对象——危机在前,这些平日里满口忠孝礼义的文官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献计献策,而是急着替自己找到靠山和保护伞,以防万一双河镇事态扩大影响到越州安危之时,可以有人能保护他们的安危。
这种令人耻笑的状况,足足持续了一整晚,直到下一天早朝。
面红耳赤的争吵、拉下脸皮的攻讦、推诿责任的狡辩……分成数派的文官们在南乐朝堂上吵得一塌糊涂,让多年来一直被排挤在侧的武将们看得嗤笑不已,也让坐在王座上的国主老爹心中越发失望。
和朝堂下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臣不同,国主老爹在双河镇巨变的消息还未传到越州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我提前派人快马进京送回的“预报”——关于本太子要在双河镇上演大戏的“预报”。
双河镇布政使俞不欢勾连下属假传谕旨、贪墨军银、中饱私囊、玷污王室……这些罪名被清清楚楚的写在一封密信里,连同在怒澜堂被殴打的张舍的口供,被提前送到了国主手中,看得他眼皮直跳,怒火中烧!
和我一样,国主老爹虽然平时属于“文质彬彬”类型的大佬,但是此刻一见到有人胆敢为了自己的私利威胁到他手中的江山社稷,心中的愤怒绝对可以用滔天来形容,所以对于双河镇布政使俞不欢必须死这一点,是绝对和我的想法一致的。
不过在他的想法中,这罪该万死的贪官的死法却和我办的有天壤之别——千刀万剐也好,株连九族也罢,总之在他心里,俞不欢必须被押解进京,然后在刑部查实各种贪污实据之后再拉到刑场上,在无数人的见证下拿刀咔嚓,之后再大发告示以警告天下各地的官吏,别为了银子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这个本来应该是在密使北牧路上的太子,在偶然撞破这起忤逆大案之后,竟然会采取如此“荒唐”的对策——直接挑动双河镇的水军,杀到了布政司把一众贪官揪出来,当场就全部给剁了。
这不是破坏南乐稳定,自毁江山根基么!
被那封“预告信”中最后那一句“此事孩儿已率领双河水军就地解决”给搞得眼皮直跳的国主老爹,差点把天心殿里的玉玺给当场摆设给砸了……
不过好在侯公公机敏,在听得怒火万丈的国主老爹说出缘由之后,很快就猜到了我在双河镇这么做的原因,仅仅用了三言两语就让国主消了火气,而且还暗自欣喜。
“陛下,如果老奴没猜错的话,太子殿下此番在双河挑起水军哗变实乃故意为之!此事虽然看似荒唐,但却是在大端起兵威胁我南乐之前之前,改变我朝重文轻武风气最有效也最直接的办法。此番双河惊变一旦传开,那我南乐各地的文官必定暗自心惊,无论往昔是否对当地的军兵有所怠慢,他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补救偿还,以安定当地军心;而在朝堂之上,向来自认高过武将一头的文官大臣们,也必然会因双河之变而有所忌惮,从此转变先前轻慢武将的态度,让武将和兵部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太子殿下这么做,实际上是在借双河贪墨事件为日后的神州大变未雨绸缪,预先提振我南乐军人地位和士气、警告朝堂之上的文臣不要轻视武将。”老太监当时如此解释自己的猜测。
……
国主靠在龙椅上,耳畔回荡着侯公公前一晚上的分析,眼里看着朝堂上一群文官争来骂去,心里愈发觉得无趣——这群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大臣,遇到事情就知道相互推诿指责,哪有我家侯因孩儿睿智和果断。
“众位爱卿,你们争了这大半天,到底对双河之变有何对策啊?”国主老爹眯着眼睛,忽然打断朝臣的聒噪微笑着提问。
正吵到兴头上的大臣们一愣,这才发觉事情有点诡异。
照理说此刻最应该紧张和愤怒的人,就是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国主,可是他们现在才发觉,半天没有开口的国主脸上竟然毫无紧张和愤怒的表情……而且,还带着一脸讥讽的笑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朝堂上几名心机缜密的大臣,已经敏感的发觉了事情的异常……
“陛下!为臣以为双河镇此番变乱,应以安抚为主!毕竟是那俞不欢假传谕旨、贪墨军银在先,虽然双河水军聚众哗变有失体统,可是他们一没扰民,二无劫掠,所有手段都只冲着当地的贪腐官员而去;而且刚刚从双河快马加急送来的奏报上说,双河水军上下恳请陛下派遣新的布政使和官员前去接管双河政务……所以老臣认为,此事应当先以安抚为主,等那双河都指挥使君度山进京之后,再做具体定夺。”属于少数和军方关系不错的礼亲王,第一个站出来表明立场。
“下官以为万万不可!今日双河水军聚众哗变已是忤逆大罪,更不要说他们不经刑部审讯和国主亲批,竟然擅自诛杀朝堂二品大臣和十余名布政司官员,这等无君无纲之举,绝对不能轻饶,否则此先河一开,我南乐将永无宁日!”侍郎施清见到礼亲王替双河军士说情,马上跟着站出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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