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他疼,她也看不到。
不行!
她要亲眼看着他疼,狠狠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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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四)
这座城,气候与香港相仿,冬天寒流不来袭热得穿短袖,但在此刻,天瞬间就变冷了,降温降得厉害。
夜色深沉,冬风在车窗外刮来刮去,呼呼的响,没有方向感。
一如他的心。
“疼吗?”他抱着她问。
她不说话,侧着头,紧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躺在他怀里,没有一点暖意,只有阵阵寒意,从内心深处泛起。
“不要揉眼睛,再忍忍……”
是,再忍忍!
她还能再忍,她不可以恨!
即使此刻被伤得千疮百孔,她也不可以恨!因为,怕来不及。
他扶着她的头部,掌心一片潮湿。
他的手指触到了她脸上的水,他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她的泪,他不想去想,一切与泪有关的液体。
也许是泪,是疼的想流,止也止不住的泪。
快接近目的地,他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
车子拐了一个大大的弯,停下。
开门,关门,他抱她冲出,以最快的速度,送入附近的医院。
那段路,十分钟,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看他表情,不想他心情,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不做思考。忽略掉。
只是心里是害怕的,甚至微微的恐惧。
毕意有孕在身,怀着一个他和她的宝宝,怕牵连到,怕伤害到。
所以,她为什么不能恨!
这个时期,你叫她怎么去恨?
每一个恶劣的情绪都可能使宝宝受到影响,她不想生下一个不健康的宝宝。心情最重要。所以她要开心,要快乐,要欢笑。不可以伤,不可以怨。不可以悲,不可以痛。
为了宝宝,连恨,都不可以!
到了长廊,他在她头顶上方,呼吸急促:“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医生!医生!!医生!!!”
他拍门,拍得很重,很响。他一向冷静,很少激动,指情失去他的孩子,情绪也没有这样激动……
他仿佛无头苍蝇乱撞,不知哪儿是东,哪儿是西,看见有墙就撞上去,看见有门就拍上去,叫喊。
“医生,医生!!”
“医生都到哪里去了?医生快出来啊!”
“再不出来,我炸了医院!”
他喊了无数遍,嗓子撕痛,这个医院不知怎么了,叫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奔来。
终于有白白的影子,从护士站那一端走来,问了句:“先生,病人伤到了哪里?”
“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李明远焦灼的,狂乱的喊道,声音已有些沙哑。
“刀枪,枪伤,还是烧伤?”话一问出,那护士巡视对方。
女的华美衣装,男的高级西装,不沾一丝硝烟,不像是枪战片从炮火堆里爬出来的伤者。
只是抱着女人的那位男人,却像是冒着敌人的炮火,逃生到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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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五)
穿白衣服的人不是眼科的医生,但职业的原因,也许都懂得一些应急救护常识,好心提醒:“排除以上,如果液体流入,伤到了眼睛,可以用大量清水冲洗啊……”
“洗手间在哪里?”李明远快速截断话。如果冷静下来,他也会想到就地取材,可是太过于慌乱,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应该持有的冷静。
“前面直走,左拐——”
“谢谢……”匆忙之中,还记得使用礼貌用语,不过这也代表着,他已渐渐恢复冷静。
他抱她朝着走廊的尽头奔去,那火箭似的速度,足以让后面的人联想到火海蔓延。
冲进洗手间,踩上洗手台,他左脚蹲下,右脚跪下,以固定她微蜷的身体,双手捧着她头部侧放于水喉下,拧开关,自来水哗啦啦而下,反复冲洗眼睛。
他的呼吸喷洒到她脸上,一片火热,水淋下来,一阵冰冷。在冰与火两重天里,她听见他一直在问:“水凉不凉?”
凉。
而且冷。
可是她不想说话。
他用手指轻轻翻转她的眼皮,细语柔声地说:“别怕,试着将眼球转动一下,这样清洗的范围更大一些。”
眼眶里溢满了水,湿湿的,她双手抓住他衣领,抓得紧紧的,却不配合他的动作,因为无法再有配合的心情。
他细心地托起她脸部,不遗漏眼眶内任何角落。
她闭着双眼,侧躺在他掌心上一动不动。
水不断地流向脸庞,又不断地从脸庞流下,迅速地划下无数条水印,浸入耳下的颈窝,凉凉的,更像是泪。
微白的嘴唇,紧抿,情绪略有些复杂的颤抖。她缄默,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他把她化得精美的妆都洗湿了,大片苍白的脸色露出来。
她担心这个狠心的男人,会将自己放入水喉下,让水灌进鼻呛死。于是,更抓紧了他的衣领,手里却一松,好像把什么东西扯掉了。凉凉的滑过她的指尖,飘落下去。
冲洗了至少有10分钟,她半晌不出声,他还以为她就这样睡过去。
李明远心里一慌,腾出一只手,撩开垂落在她腮边的秀发,焦急地低唤:“指柔……指柔……”
她不应,身体抖了起来,想必疼得厉害,而这样胡乱的冲洗,也不知残留的液体到底有没有清洗干净。
不敢再耽搁,他抱起她,跳下洗手台,冲出去,一路叫医生。
湿湿的指尖往下滴着水,他克制住慌张,不多时眼科医生迎上来。
安静的医院里顿时忙碌了起来。
刚把她放在手术床上,她腾地弹起,要下地的意思。
李明远没有防备到她突然的起身,微微一惊,旋即用一只大掌按住她胸口,喝道:“躺下!”
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六)
她如若未闻,一点也不配合,只说:“麻烦医生给我叫护士,麻烦医生给我叫护士。”
一护士就在旁边,轻声接道:“我就是护士,李太太让李先生一个人扶着就好。”
她不要他来扶。
如今他的手碰过来,都觉得是一种耻辱。
闭着眼睛,她只管不依的说道:“医生,我要护士。”
“好,给她护士!你,还有你,都给我进去,好好扶住她,不准她乱动!”
李明远下了令,科室里的医护人员一切听令行事。
正在这时,紧随其后的林如墨赶了过来。
“让我来。”他轻轻过去,扶着她肩膀,一脸紧张之色,感觉到手心中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他俯下了身子,柔和的安慰,“别怕,没有事,很快就会好的。”
指柔在意识里把手交给他,摸索到他的掌心,很温暖的感觉。她嘴角抽动,轻声说:“林先生,我很抱歉……今晚的事,是我……”
“嘘——”他伸出一根食指,轻松的笑容,尽管她看不见。
似乎明白她将要说什么。
她此刻心里内疚,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而开除她。
毕竟第一次陪客户,就出了岔子。
虽然她认为,这不算什么事,酒液溅到眼里,眨几下眼睛,应该就没有事了的。可是有人,偏偏将事情闹大了,风风火火把她带到医院里来,兴师动众的。害得老板也跟着担心。
不远处,李明远站在旁边看着,那样平躺着的她,将脸朝上,整个柔弱的身躯呈现,瘦得怵目惊心,一览无余。
目光移到她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手握手,他面色阴沉,眼底冒出一阵阵冷意。
洗眼开始,一个小水管对着她眼部上冲下冲,眼珠得配合着上看下看,还有一个小针头左扫右扫。脑侧戴个耳罩接水,以免流入耳朵。
眼睛本来就很敏感,不冲水的时候还能勉强睁开,刚才是大量清水,现在换生理盐水,经这么一捣弄,难受得不行,酸涩难当,连睁都睁不开了,眼泪和洗眼水一个劲儿地流。
尽管洗眼的小姐,轻声细语,哄小孩子似,声音极好听,却还是缓解不了她那颗紧绷的心。
林如墨只能握到她一只手,而她另一只手冰冷的蜷着,搁在床沿,时松开时攥紧,想要握拳,终究无力。
突然间,无处安放的手猛地被人握住,有股强力扶着自己,顺着指尖输进她内心。
指柔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此时眼睛还没清洗完毕,不能轻易乱动。
李明远一边皱眉,一边看着,手指攥紧她,轻轻给她一句安慰:“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无论有多疼,我都陪着你。”
有种怜惜,或者还有心疼。
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七)
她嘴角抽搐,想说什么,终是哑口无言。
不能感动,不受感动。他太会表演了。一切假的,都演得很真实,很感人。连一旁的医护人员都禁不住艳羡的叹喟。
他一来,林如墨明显看到自己有点多余了,眸光一暗,渐渐松开她的手,带走她手心的温柔,退出到门外等候。
李明远攥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全身所有的力量输灌给她,让她别怕。她的手柔若无骨,可是有什么东西烙疼了他手心,他微微一怔,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结婚戒指。
她还戴着?
舍不得丢掉吗?
忙活了一阵,总算洗了眼睛,还开了些眼药水,她高高的仰着头,坐在那儿休息片刻,才在护士的搀扶中下地行走。
经过这么一折腾,好好的眼睛,即使不伤,也生生的伤着了。
微微睁眼,眼瞳红红,看起来像哭过。
无法适应强光,她只得又闭上,水线沿着眼角流下来。
李明远怔怔的看着,一度以为那是泪,不是水,是她珍贵的泪。
医生的建议是:“李先生,我建议李太太,作个全身检查。”
李明远点头。
一手拉过指柔,她反手一甩,用力甩开,“对不起医生,我想我不能配合你的建议。”
医生是好意,见她脸色发白,还有在她躺下时,那孕育着小生命的腹部,被医生职业的眼睛探查到,很明显那儿有个喜讯,因此笑容满面的说:“李太太,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已经怀……”
“医生,我不希望你乱说话!不管你已经怀疑到了什么,我不想听你说!”
阻止对方的话过快,她有点激动,但很快镇静下来,流泪的眼睛对着医生,神情十分严肃。
医生看着两人,虽觉可疑,但也会意的点了点头,没将怀孕两个字说露嘴。
李明远只道她是不配合医生的检查而已,以前她也经常这样,生了病,却总说没事,往往低烧到高烧了,起坐吃力,甚至晕眩,严重到无法想像的地步才不得不在他的压迫下,去看医生。
她觉得看医生,是一种属于丢脸的行为。
结婚之前,徐凤珍怜惜地说,指柔是从小浸泡在药灌里长大的,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21
好好待她……
那四个字,于他来说,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可否认,那两年里,他切切实实是好好待过她的。他曾经想过,可以把时光无限延长,让美好永远属于他们,可是他不能再延迟了。
再迟些日子,他就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离开她。
他用了两年时间,让自己来适应她。她的美,她的笑,她的温婉,她的体贴,织成一个温柔乡,已经快让他沉沦了。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沉醉,所以他要,让她离开他。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使她离开?
他要去寻找父亲丢失的作品。
风、云钻石系列图样,以及两颗高尔夫球大的钻胚。
那是父亲毕生的心血。
他死得太惨……
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八)
挣扎着要走出门口。
他忽然拽起了她的肩膀,用一惯的大力,往眼前拉过来,冷冷的眼神:“听医生的话,去做全身检查!”
“为什么要做?”她反问,微闭着双眼,感觉自己此时样子很狰狞,很可怕。
这里是医院,严禁大声喧哗。
尽管她的声音不大,可是自己也觉得,说出那样的话来,太过于情绪化了。
“向指柔你是大人,不可以像孩子,那样任性……”李明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
水从额头流下来,在自来水那里帮她冲洗眼睛时,他的衣服也弄湿了,头脸湿漉漉的,眼睛红红的,仿佛流过泪。
眯着眼睛的她,看不太真切这个世界,只觉得眼前有一片红红的光影晃动。
她坚持不做检查,拗不过她,他只得扶着她慢慢走出,一出走廊,便听得高跟鞋快速踏来之声。
“李先生……”那个秘书几乎是带着哭腔,未睁眼的她,也能想像到她是怎样的恐慌。
“对不起向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是真没想到,那个香槟会飞溅到你身上,脸上,还有眼睛上,我真该死……”她用手扣住嘴巴,轻声呜咽,哭得让人想到指柔的妹妹指情。
女人,是不是都应该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才能让男人产生怜惜?
“没有人说你是故意的……”林如墨在这时缓缓开口,为她解围,他的眸光却一直定在指柔脸上,她眼睛兀自闭着,神色宁静,仿佛两眼不观窗外事。
那秘书在李明远的皱眉盯视中,仍旧哭个不停。
指柔知道她担心什么,循着耳边低低的饮泣声,轻轻将脸部转向她,声音平静:“你不要这样内疚,我相信,李先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他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迁怒于你,如果仅仅因为这就怪罪下来,那这样的老板,不要也罢。”
“对,向小姐所说的,我非常赞同,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早继续上班,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林如墨补充道,仿佛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探知指柔心中所想,帮她说完她未说完的话。
“行了,你先回去,明天正常上班。”李明远打发走他的秘书,怀揽佳人,以一种我是他丈夫的优势,瞧着林如墨,
“我和我太太一起回家,林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如墨也不好再多说,勾唇一笑,给予理解,蓝眸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切。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凝望了她一眼,她半闭着眼睛,扬起手来,笑着跟他再见。
写到这儿剧透一下,李的伤害其实是在慢慢的计划中,“天时地利人和”形成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指柔和他离婚。
正文 不要提她(三十九)
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来,出了医院,坐车“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闭着眼睛,仿佛在休息,眼泪慢慢地流了一些在脸上,凉凉的,痒痒的,她也没去管它。
车子一直在开着,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只是不停的开着,向前,向前。
有弯就转,无弯直走。
他也没问,她住在哪儿。
他清楚,问了她也不会告诉他,而他不问也清楚,她住在哪儿。
除了诗琴那里,她再也无处可去。
离婚的时候,面对那一张薄薄的纸,承诺给她五亿,他签字,签得很爽快,一挥而就。谁又知道,拿起那支笔来,他有多么沉重。人们总是形容重如千斤,重如灌铅,可是那一刻,笔的重量,重得他无法形容。只是那样深刻的感觉到那一支笔压在他手掌心上,沉得像一个世界。
笔落,他把那一个美好的世界给斩断,活生生斩断。
心如刀割,片片是肉。
疼得流血,无人看见。
他日日夜夜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伤害……他要的,就是伤害,而对象,就是她。
他们都说伤害一个人很容易,可是为什么对自己来说,这样难?
在无声无息中,车子快到小区门口了。
诗琴公寓就在那。
停车时,车厢里有他冷淡的问话:“这样下去,安不安全?没有人陪在你身边,还能看得见路么?”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在身边,才能安全,才能看得见路?
没有人陪着,她此生,难道就要短路了么?
她摸索车把手,想要开门,却扑了个空,原来他已经先一步下车,为她打开了副驾这边。
她无谓的踏下脚步,可是下车后行走了没两步就不行了,开始试着睁眼睛,可发觉很难,难得让人觉得往前一步就是深谷,随时都会陷入,一辈子再也爬不起来。
坚持着往前,坚持着睁眼,想要迎向光明。
可是,一睁一点点小隙就难受得不行,刺痛,眼泪跟着哗哗地流。
她终于明白睁不开眼的滋味了。
其实那些香槟泡沫溅进眼,根本不是很痛。
痛是因为,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泪。
一直在哭,从他抱她坐进车中起,她一直没有停止眼泪,哭个不停。
借着异物进了眼,即使哭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她流下的眼泪是因为心太痛。所以她才那么放心,无所顾忌,哭个痛快。无声地喧泄。
哭得久了,眼睛承受不起,加之冷水一冲,盐水一洗,把她的眼睛折磨到极点。
疼得都睁不开了。
路都看不见了。
可是还是要走的,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她,哪怕被全世界背叛了,也要向前,不能退后。
李明远怔怔的目送着她的离去。
亲们,都别激动,这个故事会带给大家意想不到的结局,下一章就加v了,愿意和我一起变强大,一起虐死李明远的亲们,不要犹豫,义无反顾地追来吧。
正文 不要提她(四十)
到了公寓楼下,她打诗琴电话,想让她来接,手指哆嗦着,水气氲氤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那小小的键盘。她吸口气,好像有鼻水也流了下来。酸酸的,涩涩的。
她吃力的行进两步,借着往日记忆,分辨方位,寻找公寓前那层短小的台阶。
摸索着向前,有一棵树,她仿佛有意识,朦朦胧胧地绕过去了,只是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的平行不了身子的倾城度。
正在这时候,他猛地跑来,从后面抱着她,两只长长的胳膊将她小小的身躯搂在怀中。
他在抖,手指纠结在她心窝,止不住地抖。
“跟我走……”他说的“跟我走”,而不是“跟我回家”,尽管他很想说那个温暖的词语。
但是他知道,他已没有资格,再要求她,跟他回家。
她没有反抗性地大叫着放开放开放开我,这儿是公寓,吵着了任何一个人,她都觉得是种不礼貌的行为。
他扣住她手腕,将她强行带回到车里,车子没有熄火,低沉的引擎声在冷冷风中震颤着,他挂挡,倒车,打着方向盘,轻轻拐了一个弯,然后朝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驶去。
静静的一路。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所以到了酒店的房间,亦没有。
她不是小女孩,她明白,女人的挣扎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兴奋剂的膨胀,会适得其反,会激起对方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或许越是假装平静,假装淡定,反而越能保护自己。
所以,当他把她抱上车的时候,她没有反抗,他吻她的眼睛,她也没有反抗。只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根冰冷的雕塑。
房间里,死气沉沉,仿佛没有生命的地狱。
看不见光明,看不到希望,他和她,仿佛是来自同一世界的死尸。
李明远吻到她冰冷的唇,全身的火热终于凝固,犹如站在炎热的夏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灭顶的失望,仿佛无数柄锋利的刀尖深深刺痛了心脏,划出无数条看不见的伤痕。
狠狠捶了一下床头,他单手在床上一撑翻身而坐,将所有的被子扔到她身上,盖住那已被自己剥露下去的几寸雪白的香肩。
“恨我的话,就请你痛快的恨吧,何必要装得那样坚强,仿佛无坚不催的百炼钢?”
他冲着她说道,有隐忍的怒意。连面孔都有些愤怒地扭曲着。
瘦瘦的身躯蜷在被窝中,指柔不理他。
她说过,她从不拿别人来折磨自己。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想要弄清楚,也许这也只是人性的本能,不甘心!所以,现在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却清清楚楚地问道:
“告诉我,在我之前,你和小情是不是一早就认识的?”
正文 不要提她(四十一)
他沉默几秒,嗓音有点涩哑:“别逼我回答……”
指柔冷笑:“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但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的。”指甲抠紧了被子,如果这是他的皮肤,她会忍不住内心的耻辱,将他撕扯得稀烂。
“何必要去弄清楚?”*
“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去想。”李明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打开,取出一支,点烟的时候,习惯性望了她一眼,顿了顿,自觉的放弃有吸烟的念想。
将打火机朝床头柜一扔,他站起来,脱下湿了前胸一大半的外套,感觉脖子空空的,灌着冷风,伸手一摸,这才发现领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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