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他的神情,不像说谎之人。
李明远紧盯着她的目光,慢慢收回,转头望向廊道,眼眸中的伤痕一闪而逝。
松手,转身而去。
“李明远。”指柔靠着那面院墙,清晰的说着:
“你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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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一)
他微微一怔,转身,眯起眼来,打量着她因含愤而泛红的脸,阳光映着她,明媚鲜妍。
“过来呀。”他站那儿朝她勾勾手指。
她不动,低下头去。
娇羞的小模样。一如当年,她和他一起并肩,牵她手,她把头垂得低低的,仿佛湖边杨柳依依,让人不胜怜惜……
“向指柔!”他突然向回走,朝着她,一把扯过细软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我有多可怕?我究竟有多可怕?”
有一仆人躬身走近,他压低声音,那仆人打个招呼,飞快地越过,离开。
路过的仆人只当他们俩作亲密之举,谁能料到,两人在正午的阳光下撕扯,只差揪打了。
她直直看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眼中去。
李明远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如果怕,怎么不拒绝?”
恶心的想吐。
不拒绝并不代表接受。
她将脸一偏,擦去残留在唇上温热的屈辱,下巴抵在肩膀处。
双手被他抓住,她无法挣脱,亦不愿去使那个无谓的力气。
他五指捏住她下颔,“这张脸,看着挺美的。可惜,总是太假,连笑起来,也像个布娃娃,永远没有创意。”
她盯着他,目不转睛,静候他更恶毒的讥讽。
李明远神色冷淡淡的扬了扬眉:“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将我万箭穿心了?”
他闲闲一笑:“你觉得,我很无耻?”
她不反对他作自我评价。
“对,我无耻……尽管如此,两年夫妻,恩爱甜蜜……你要的,我都给过你。”
他沉入回忆里,阳光碎在眼底,反射出灼烈的光芒。
在强光下,她脸色亦明媚得令人睁不开眼睛,“我宁愿从来没有……”
“你会恨我……”他伸指,撩起她一缕秀发,置于鼻间深嗅,有过片刻的失神,似喃喃自语:“……恨就恨吧,我无所谓……”
勾指,拂开自己的发丝,轻轻推开他,她淡淡的笑:“你错了!我从不拿自己折磨别人,更不拿别人折磨自己。”
聪明的人,从不轻易去恨谁,怨谁。与别人过不去,使自己不开心,何必?
凝着她充满个性的眼睛,李明远哑然失笑,伸手,牵她的手。
声音很低,似在邀请:“来,一起进去?”
指柔笑,那样冷的笑意,阳光也融化不了心里的冰。
碰着他的手,如碰到了一座千年冰山,冷至彻骨。
行不过丈里,院里一阵喧哗。
隔着一条长长的围墙,清晰传出仆人的脚步声,以及急促地呼喊:“二小姐,二小姐……”
内院乱了。
外头有医院的车呼啸而近,白衣大褂,粉衣天使,抬着救护担架,朝着里边亟亟奔来。
死气沉沉的指情被抬上了担架——
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二)
那血,温红,顺着担架淋漓不尽,一个劲的滴。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刺鼻,令人恶心。
目睹这一切,呕吐感袭来。
强忍住喉头忽上忽下的酸涩。
指柔如被钉子狠狠地钉在原地,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飞过去的人影,一阵又一阵迷乱眼的恍惚。
回房,倒在床榻,那些血,疯了似的往她脑海里钻……
苍茫的暮色,从各个角落里漫散开来。
房间的灯亮了,调成幽幽的红。
“哭什么……”李明远站于床边,轻拧眉头,神色不悦。
她张了张嘴,想回他几句,又因隔墙有耳,不便与他起争执。
再者,委实不会吵。
“哭够了,出去吃饭。”甩下一句,他头也不回的撩开长腿,几步跨出。
餐厅。
热气腾腾的饭菜,盘盘碟碟,红红绿绿。席上少了爸爸和妹妹,还有楚风,与那日相比,曾经的欢声笑语,一夕覆灭。
徐凤珍沉下眼眸,宣布完开饭,拿起匙子。
轻搅着汤,一对精锐的眸子盯着李明远:“你们要加把油,争取今年有好消息。”
“是,妈,我会努力。”李明远表情尊敬,吮汤的动作,也因回话而优雅的搁下。
侧头与指柔对视,她嘴角凝着笑。
却虚幻得,一吹就灭。
他刚才喊,“妈”,看似尊敬,那个称呼,却冷硬无比。
指柔吃饭前,扫向他和徐凤珍。第一次,觉得可疑,两人像做戏。
饭后,徐凤珍倚着贵妃榻,阖上眼,疲乏地说:“指柔,弹首曲子来听。”
指柔应声。
坐上琴凳,李明远也来加塞,见她微愠,他闲淡的扬眉:“想和你一起弹琴。”
坐直,手弯成虎爪,指尖划过左边第一个动听的音符。由低到高,串联成她所熟悉的旋律。
四手联弹,纤纤玉指与他修长手指,轻舞跃动,指尖流淌着美妙的乐章。
明媚,凄艳的复古水晶灯下,弥漫着暧昧的空气……
尽管曲子后边的节奏变换越来越复杂,音符越来越繁多,但两人总能心领神会,音色控制,默契十足,高低音声部达到最完美的配合,浑然一体。
仿佛情投意合,弹出那些华美的复调。
当最后一个音符终止,浑身激荡,又怅然所失,他和她彼此迅速地凝视了一眼。
缓缓合上琴盖。
站起来,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无比迅速,无比短暂,却又无限的意味深长。暧昧、纠结、伤感……
所有的表情,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抬起眼,发现他目光正落在她指间那枚闪亮的钻戒上。
“还戴着呢?”他讥笑,唇角滑开一个弧度。
指柔一怔,只一瞬,脸庞换上无懈可击的平静:
“出到外边,就不戴了。”
收藏啊好压抑!深仇大恨哪。
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三)
戴着,也是一项功课,做给妈妈看的。
眼神朝那边望过去。
徐凤珍睡了。
嘴角皱纹下沉,不时微微抽搐,睡梦不安。隔着一段距离,指柔却将她的伤痛看得一清二楚。
“妈……”绕过去,轻轻说,“我扶你到房间休息吧。”
突然被惊醒,愕然如雷轰顶,仓惶地弹起身惊呼:“小情……”
瞳孔里现出指柔温婉的脸,她迟疑的定住,好一阵子才稍稍缓过神,阖上眼。
涣散的意识回笼,嗓子有点哑:“……你爸爸他,吃饭了没有?”
“他吃了点,现在睡了……”指柔答着,轻揉着她肩膀。
她眉间似有挣扎,精心化的妆,经过一天的折腾,松散质变,也没去补妆。往日,晚间也要把妆补全。永远收拾得光彩照人。
“指柔……妈是不是很凶?”忽然这样问,那凄惶的眼神,叫指柔心酸,摇摇头。
徐凤珍苍凉地笑了笑。
幽幽的望着她身后一口窗户,疲惫地说:
“等小情出院,妈找个人把她嫁了……嫁远一点,最好是国外……这一次……”
手轻轻拍在她细白的手背上:“听妈的话,你再不要维护她。妈是为你们好。”
她说的“你们”,咬字特别沉。
“你要努力点,争口气。有了孩子,家才会安定,才会温馨。”
语气越来越柔和,满满的宠溺,似要溢出来。
“妈……”她忽然哽咽,该怎么跟她说,婚姻已失败?
嫁给李明远,她好像对自己寄予了厚重的希望。她却不懂,那一柜子的珠宝,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夜里冬风撩过窗台的帘子。
灯光雪亮。
清晰照见徐凤珍一脸倦容,指柔搀住她胳膊,缓缓往卧室去,听她边走,边说:
“二十三年前,你才这么点大……”
她用手比划,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又瘦又小,我和你爸爸都怕养不活。小时候,你总是体弱多病,动辄发烧,可是也乖巧得过份,不哭不闹。倒是我一喂药,小情就闹,抢着要吃,我说那是药不能吃。她顶嘴说,姐姐能吃的,她也要吃……”
很少听她讲起她们儿时之事,说到妹妹,徐凤珍脸庞散发出母爱的光辉,是指柔惊讶的。
在厅堂那张雕花隔屏顿住,望了一眼上面的楼阁。
那是指柔的闺房,出嫁后,就成了空房,有时候,指情也会到上面当成她的卧室。
她叹道:“就那楼上的小房间,你妹妹也争着要睡……”
一路叹气回卧室,等她睡下,指柔回东边的房。
花雕的酒香,从四面八方,渐渐的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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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过来。
李明远坐着,执起酒壶,自斟自饮,喃喃自语:“怎么会迷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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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三)
这个时候的他,更让人看不懂,也更可怕。
她穿过他身边,往深处去,换衣洗澡,刚把衣服脱完,踏入浴缸,那门外有手指轻叩声。
“老婆……你出来,和我说说话……”
镇静着,踏下浴缸台,也没擦干小腿的水渍,衣衫一拢,把门打开。
山一样沉重的身躯,由门外斜斜倒下来。
她懒得去扶,任他歪倒。头倚着门,他盯着她光裸的玉足,伸手去抓。
侧身一退,抬脚,指柔狠狠一踩,踩住他手心。
他的手在她足底动了动,想抽出来。
她加重力量,另一只脚交叠,压在足背上,将他踩得死死的!
如此一来,又仿佛整个人都站在他手心上,他捧着她,她却遥遥欲坠。
原来被一个人捧着,是这样危险,随时都可能被他颠覆,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在感情的世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足底有水,滑滑的,以防摔倒,想移开,他却已经抓住了她足踝,轻揉着。
“请你放开我。”指柔想踢他手,而他抓得更紧。
“是你先惹我的……”他居然有理由!
无耻。
停止挣扎。
指柔想到另一个摆脱的方式,劝说:“你喝醉了,我扶你起来……”
他湿漉漉的眼睛,迷茫的望着她:“我,没醉,我只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李明远。”她告诉他。醉与不醉,他自己最清楚。
他哦了一声,纠结的皱眉:“李明远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东西。”
“……怎么会不是东西?”他自顾自的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许是真醉了。
指柔把头降低,他红红的眼眶,映着她身影,眼有雾水,抿唇,固执的与她对视。
她问:“你还想喝吗?我去给你拿一坛子的美酒来?”
他嗯一声,松开手,双足一得到放松,长吁一口气,她抱了一坛花雕,塞到他怀里。
语气还算温柔:“你可以喝到天亮去吗?”
他又嗯一声,脸膛褐红,成酱紫色。
转身,走了几步,又不禁回眸,凝望那儿。
他果然抱着那坛花雕,仰头,咕嘟咕嘟海量狂饮起来。
那一夜,他饮尽坛中酒,坐到天亮。
起床后,见他倚着浴室门,垂着脑袋,沉沉的闭着眼。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醉酒,醉得不省人事,还吐了一地。不知是为妹妹,还是为孩子……
早餐后,离开家。
司机将她送到城区一个十字路口,下车,她步行到了林氏。
来得早,办公室还没几个人。
坐在自己的岗位,以手支额,头疼。
“咚咚……”叩桌声。她一惊,下意识坐好来,抬头看,却是林如墨。
“昨晚没休息好?”他盯着她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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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四)
二十四岁的女人,一点都熬不起夜。稍微晚睡点,眼睑浮肿,眼圈就会泛起黑影,而她又没有化妆,遮不住的倦容,便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她抱歉一笑:“出门匆忙,忘了上妆。”
既然现在是职业女性了,哪有出门不上妆的道理?
化妆,不仅是装饰自己的仪容,更是一项礼觉形象礼仪。
林如墨英俊的脸,满是笑意:“现在补,还来得及。”
在她迟疑间,眉梢一挑,凤眼半眯,声音低魅极富有磁性:“让我猜猜你喜欢什么牌子?”
指柔一笑,默许。
“lancome?”兰蔻。他温柔蓝色的瞳仁,努力思索中,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形。
“yes,youareright。”你猜对了。
“imsolucky。”我真幸运。他邪魅一笑,魅力四射,仿如迷幻众生,倾尽世间芳华。
修长手指在桌面轻叩,“刚好,我那儿有一套限量版,若不嫌弃,可以试试。”
说完,林如墨含笑,深邃的蓝眸静凝她几秒,率先走出。
指柔四下里一望,稍微平静了下,加快脚步,跟着他走进总裁室。
在走廊的尽头,右端。
入口,有个小吧台,后置酒柜,上空悬挂着一排排水晶玻璃杯。
简洁不简单的布局,格调高雅。
金色的主基调,配以浅色装饰,办公台上摆着浑圆的蓝色水晶球,梦幻光泽,像他眼睛的色彩。
“请坐。”彬彬有礼请她坐上沙发,自己走入办公台后,捧出两个尚未启封的精美套装礼盒。
一只粉饼盒,盒面用迷人的金色线条勾出盛开灿烂的玫瑰,另一只彩妆盒,没打开时,像一个金光闪闪的鸡蛋,打开来,宛如一朵三瓣莲花。
美的动人心魄。
说声谢谢,端着那彩妆盒,她眉尖凝着犹豫。
聪明的女人,不在人前化妆。
此刻,这办公室就他们俩,该如何是好?
林如墨似看穿她的心思,唇角一勾,闲逸的一笑:“我出去一下,这儿借给你用。”
“三十分钟可以吗?”出门前,手搭在门扉上问。
时间足够。
得到她肯定的点头,林如墨轻轻将门掩上,转身向升降机走去。
立于透明的玻璃中,居高临下,俯视大地,世界犹如被踩在自己的脚下,隐隐的优越感便在此时此刻体现了出来。
耐心的等待,看了看表,才十分钟。有点焦急……
双手插裤袋,徘徊了一阵,决定回办公室。
叩门进去,抱歉的说:“我拿点东西。”
指柔抿住嘴,手中细长的眉刷顿在眉峰上,林如墨飞快的凝望一眼,心中一动。
他不止n次看见过女人化妆,可她的动作,优雅无比,十分吸引人……也诱人。
我的林。。哈
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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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她身后,细心看了看,由衷的赞美:“向小姐眉毛好秀气。”
指柔轻声答:“谢谢……”
脚步停下,看到她雪白的后颈,微弯,令人想到美丽高贵的白天鹅,林如墨胸口一窒,呼吸有点发热。
他松了松领带,也许系得太紧了些,望着镜中的容颜,给出点建议,“眼影浓一点,会更美丽……”
眼影棒,忽然飞到了他手中,一切都显得很唐突。
但听得他说:“让我来。”
指柔一愣,还未缓过神,已被异性灼热的呼吸笼罩,他的手已取代了她,眼影棒轻轻扫过眼部四周,他屏着呼吸,而她亦是。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
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浅红,如三月桃花,含羞绽放。
咫尺之近,他闻到她身上芬芳的体香,淡淡的,非兰非麝,丝丝的馨香缭绕鼻端,沁人肺腑。
艰难的咽下一口欲念。
手指微抖,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掌心轻轻摩挲她光洁的肌肤。
他的动作让指柔顿时僵住!
“林总……”这时门外一声响,他的秘书,足千里,一头栽进来。
是个毛头小伙,看也不看现场是什么状况,嚷嚷着报告:
“好消息,好……”
总算还是有点眼色。
办公室有女人?掩住嘴,一鞠躬,连忙火箭似地飞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老板你继续,我给你把风……”
“小足!”
林如墨面有愠色,拿着眼影棒,立起来,朝那退到一半的人喝道:“立正!向前看齐!”
“yessir!”他刹住疾退的步子,立定,身板绷直。
手中的眼影捧一转,林如墨微微挑眉,恢复到惯有的潇洒,“说说你带来的好消息。”
小足瞟了一眼指柔,她会意的说:“那我先出去。”
刚要起身,林如墨大手一伸,搭在她肩上,“向小姐是公司职员,不必避嫌。”
得到允许,小足喘口气,抹把冷汗,开始汇报:
“报告总裁,一切更名过户手续都办理妥当了,从今天起,您就是那那那李……啊不,大豪宅的名副其实的第一主人。”
林如墨勾唇一笑,斜挑凤眼,眸间蓝色光华流转,游移过指柔的脸,定在小足身上,玩味的问:
“不恭喜你老板我吗?”
“恭喜林总,乔迁新居。”
小足再拿手背抹了一把汗,眼角的余光一溜,偷看指柔。
听着他们的对话,指柔神色平静,并未过多的去想,那什么宅子的事情。
想来也是,老板置房,是私事,无权过问。
刚才,指柔却注意到,足千里踏进门,只在三步之远。
林如墨的办公室,好像不允许人轻易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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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六)
“哎吆老大啊,不是我说啊,你怎么能跟向小姐那个那个哟……”
指柔一走,小足期期艾艾的。
努了力,表达方式还是不甚满意,身体始终都立在门里三步远的位置,不敢跨越雷池。
非老板不得入办公室,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
“怎么?”林如墨轻轻挑了挑眉,闲闲的问。
“她结过婚了!”小足有点生气,老板这么帅,怎么可以和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打成火热。
“我知……”
“那老板你还跟向小姐来往这么亲密,我刚刚,看见你那个,那个……”
林如墨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你看见什么了?”
“老大,你们在那个。”小足很生气。
“那个什么,我不过是帮她唰眉毛而已……”林如墨好整以暇扬了扬眉。
小足,今天的行为很反常?
“我的老板哎,这要是给李先生知道了,这这这……”
“我应该害怕吗?”坐在真皮椅上,林如墨邪魅的勾唇,睨着离门三步远的男秘书。
害怕,倒是没那么严重。
小足摆着双手,“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只是……我角得,咱们一开始,就不要聘请向小姐……”
“嗯,理由呢?”
“向小姐的爸爸也做珠宝首饰,她又在我们幸福珠宝上班,往后她要是接触到我们的技术,以及各种机密文件,一旦泄露……”
“她不会的……”林如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口打断,他相信指柔。
“老大啊,你就听我一句劝!我总角得,向小姐在我们公司上班会出大事!自打向小姐一来,我这眼皮老是跳啊跳啊,不见消停嘞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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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墨不以为然,总结一句:“杞人忧天。”
打发他泡咖啡去了。
小足不敢违抗,屁颠屁颠地往茶水房跑去。
摊开一张设计图,简单的线条,模糊的雏形,一支细长的2b铅笔夹在指间,不断旋转,旋转着。
这个系列,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人,可是自己灵感缺失,无法构思,怎么画,也画不好。
想着刚才为她描眉那一幕,心跳加速,转着笔的手指一顿。
斜挑凤眼,蓝光流转,唇边磁性的声音低喃:“指柔……向指柔……”
“向小姐。”指柔在洗手间化好妆,捧着彩妆盒到公关部,便被公关经理莫言叫住。
她横眉冷对,双手抱胸,语气略冷:“上班时间,乱晃什么?”
“有点事耽误了会,非常抱歉。”指柔垂下眼去。
莫言扫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绽开一丝惊喜的同时,又瞬间失落。
那套彩妆是上次出差法国买的,之前还以为林如墨会赠与她,谁知到了指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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