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姐,姐!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可是纵然我有千错万错,罪该万死,孩子无罪,孩子无辜……姐,看在姐妹一场,你要救我,你跟妈说,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姐,求求你……”
哭吧,为了你深爱的那个男人哭吧;哭吧,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哭吧。
无论言辞多么凄婉,多么泣血,指柔仍不为所动,表情麻木,紧闭着唇,任她哭,任她求,自始自终不低头瞟她一眼。
碧落:向指情怀孕,徐凤珍借她来训斥向居正,而李明远借此事,让向居正反思他的过去,使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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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十四)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她无助的哭喊,嘶哑的嗓音就像被人掐断了喉咙,发出濒临死亡的颤音。
终于等她不哭了,低低饮泣,缩在地上一团。
指柔这才勾下头去,扫量她乱蓬蓬的细卷发,声音平静:
“小情,不是姐不救你,这是妈的意思。妈是为你好,未婚生子,会让人耻笑的。”
眼角余波扫向那儿低头吸烟的男人,她不知是否该为他的冷血感到开心,只知自己的语气冰冷无情:
“那个人敢做不敢当,你又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出了事做缩头乌龟,那是他根本不爱你。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为贪恋一晌之欢,让你一个人未婚生子,独自去承受社会的舆.论和压力;如果他爱你,他就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世人见证你们的爱情,修成正果。”
她不是说教,她只是实话实说。
恋爱、结婚、生子,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否则就乱了套,会失去许多乐趣。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没有用的。”怜悯的看着长跪不起的妹妹,指柔心底冷冷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姐……”跪着的人依然还把希望注入在她身上。
门口传来一声冷喝:“拉出去!——”
“姐,姐!姐——姐——”指情凄厉的嘶叫着。
在两个男仆粗壮的手臂下,她身子乱拧乱挣,快拖过高直的门槛,扭头朝屋内嘶喊:“姐,我的孩子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年前你从楼梯摔下,医生说,会影响你的生育能力。反正你今后无法生育,总是要抱一个来养,与其抱别人家的,倒不如抱养妹妹亲生的!”
嘴角冷笑的弧线无意识扩大。
她还真有脸!
年前……她半夜里起床,被酒瓶绊倒,滚下楼梯,剧痛,伤及子宫……那晚李明远出差,几个仆人扶她上医院,医生说会影响生育,原来这一切,全拜她所赐?
她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提高警惕的,只怪自己,粗心大意。
如果不是人为,楼梯上怎么会有酒瓶呢?
“你给我住嘴!胡说八道什么?”徐凤珍一手拧起小女耳朵,亲自带到后院去,伸手一指,那是高高的假山。
板着脸,声色俱厉:“给我爬上去,跳!”
“妈……”
“把那孽种给我跳下来!今天跳不下来,明天继续跳!”
在母亲严厉的监视下,指情哭着四肢并用,攀上假山边的白玉栏杆上,站得高高的往下跳。
每跳一下,都大声哭道:“妈,我错了!”
不时又绝望的叫喊:“姐,姐夫,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一声一声,穿墙过堂,凄厉无比。
碧落:他.妈的真残忍,居然想把娃给跳下来。。
正文 不要提她(十五)
指柔盯着屋内的那个男人,李明远眼光一沉,表情淡漠,抬头对上她一眼,又闪向别处。
他一点都不担心?
冷血到极点!
听着这样凄惨的哭声,晚上睡觉,也不怕做恶梦?
“嗒、嗒、嗒”的探路声,向居正弯腰,自椅边离开,指柔忙上前去搀住。
“爸,我扶你去休息。”
才把爸爸送入厅堂。
妹妹嘶哑的叫喊冲破了内院,不多时就隐入了后院那阴森森的竹林里。
气氛怪异。
时间好像瞬间定格!
“啪!”的一声,极其响,震天动地般,天空的云朵仿佛都碎了,满院树叶沙沙的,有几片从高处坠落。
后院中徐凤珍不知从哪找来一把棍子,小儿手臂粗,狠狠地打在指情背上,她还来不及喊疼,下一刻,“嘭”又一棍子打过来。她下意识用手臂一挡,臂上红了一道,穿着短袖睡衣露出的胳膊登时刻上鲜红的棍印!
“妈,别打了……好痛,我好痛……”
心惊肉跳的棍棒声,一声接一声,一屋子的仆人站着,不敢吱声,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孽种!孽种!”
徐凤珍本就是强悍之人,她可是副司令的得意千金,身上继承了军人血统,急躁又暴躁,阳刚又专制!
“指柔!拿枪来!”这一声喊出,向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太太亮枪,必定伤人,好比古代杀手手中的剑,宝剑一出鞘,不见血不收。
“妈……”指柔没想到,妹妹这个事,会惹得她老人家大动干戈,连枪都使了出来。
小时候,妹妹也经常不听话,可从来没见妈妈下令拿枪,大多数是拿马鞭。
朝着指情尚未隆起的小腹,徐凤珍连挥了几棍子下去,打得她趴地抽搐,打得自己手软,心痛无比。
可那磅礴气势,丝毫不减一分,双眼微红,瞪着赶过来的指柔喊:
“我叫你拿枪来,没听见吗?妈的话都不听了?”
指柔赶紧转身跑开,由花园穿过,来到内院的厅堂,禀报向居正:
“爸,妈让我去拿枪,我不知道她的枪放在哪?”
向居正抬眼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她的手枪,经常改放地方。以前放在卧室外边的花瓶里,现在放在卧室里边的柜子里。这两处你找找,柜子没上锁。”
“谢谢爸。”退后几步,转身,向着徐凤珍卧室走去。
小腿微微颤抖,不知为何,心里头这样紧张,这样惶恐,这样不安。
一直在忐忑的想,枪拿出来后,妹妹会不会挨子弹?
挨了子弹,会不会死?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她却打了个寒噤,蹲在床头不远的柜子边,摸索到那冰冷的枪身,手指都抖了起来。
碧落:还没流掉啊,神马棍子,粉做的吧
旁白:米事,开枪,保证流掉。。
正文 不要提她(十六)
拿吧。挨子弹就挨子弹,这是妹妹自找的。
心念一定,关上柜门,站起瞬间,窗外的风吹开旁边一片盖着的锦布,露出保险柜的轮廓。
出于好奇,她移开了上面的古典青花瓶,枪放在地上,弯腰仔细观察。
无论是外观结构,还是颜色大小,都与陪嫁那只一模一样!
试密码,自己生日不对,后输入妹妹的,随着每个数字亮起,她的心剧烈的跳——
保险柜一打开!
微微吃了一惊!
一柜子的珠宝!
满满当当,金光闪闪。
珍珠、玛瑙、翡翠、彩色宝石、压着一摞空白支票,这些珠宝,她认识的。正是她陪嫁之物。新婚之夜,明明已经送入李宅,可是,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妈的卧室里?
在向宅,徐凤珍有专用的首饰柜,钻石和黄金,每一样都分类存放,清洗和保养,一丝都马虎不得,不会像眼前堆成一团金银珠玉不分。
在李宅,指柔嫁过去后,亦有自己的首饰柜,只是她一向不喜珠光宝气,所以李明远给她买的首饰都极少佩戴,便连出嫁前,陪嫁的珠宝首饰都在保险柜不曾动过。离婚后,才想起来,要带走,却不曾想,那已是一个空的壳……
指尖由琳琅满目的宝石中穿过。
心在抖,不安的抖……
忽见一块钻胚,差不多有高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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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大!混在各式珠宝中,特别抢眼!
捧在掌心,晶莹剔透,迎着窗外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光彩夺目。
“拿枪来!”后院那声嘶吼,随风打来,房层栋梁都好似震得抖了三抖。
慌乱的将珠宝首饰往里推了推,锁上保险柜,拿着那支枪,朝那边哭哭啼啼叫叫嚷嚷的院子跑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额头冷汗涔涔。
“妈,枪来了。”双手端着递过去。
接枪,举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徐凤珍熟练得很,眼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司令家的范儿。
“妈!”指柔一把掩住嘴,这一枪打下去还能活命吗?
一切就绪,徐凤珍单手急剧的颤抖,加上另一只手扶着枪体,却还是抖个不停。
指情披头散发,蜷缩在假山栏杆下,地上已现血迹,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洇湿睡裤,慢慢渗透,细细的流出体外,鲜红刺目。
她面容惨白,咬住唇,哭红的泪眼肿成核桃大,侵满了恨与怨。
看着母亲手中的枪,认命的闭上眼,关不住的恨意,蔓延在嘴角剧烈地抽搐。
因文中涉及家族仇恨,人物之间的关系就会纠结,像简单的流产,也暗含玄机,但碧落会在下面附以说明,配合大家读透。不是很深奥吧?我尽量做到无一闲笔,就拿本章的保险柜,也不简单。。再忍几天,领导批假,就狂更。。
正文 不要提她(十七)
“妈……”指情流尽最后一滴泪,凄然一笑,望着母亲,疼痛的嗓子沙哑无力:
“妈,你开枪吧,我活得好难受……”
活得难受?活该难受!
徐凤珍手止不住的发抖,嘴角抽动,直着喉咙吼:“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妈,不要……”指柔张开双臂,上前挡住她的视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身后的妹妹,“不要开枪……小情的错,也是我的错……妈,你要开枪,就先打我吧……”
“你闪一边去!”徐凤珍反手推开她,瞄准指情,枪口对准她小腹,残忍得令人发指:
“我向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人!”
“妈!”眼睁睁看着她穿过枪护圈内的手指微一使力,那是扣动板机的动作!
“妈,手下留情……”指柔被推得晕头转向,才稳住方向,又冲上去抱住徐凤珍那只胳膊。
这一次被推得更远,踉跄后退,跌跌撞撞地直退出一米远,扑通坐倒在地。
隐隐动了胎气。
指柔微微痛苦的皱眉,汗珠滴下一颗。
“大小姐……”有仆人上前扶起她。她捧着小腹,挣扎着还去阻拦,刚站稳。
砰——
震得整座大宅院的人浑身一跳,双手掩耳,噤若寒蝉,有胆小的缩到了桌底。
厅堂内,向居正猛地站起,但只瞬间,又跌坐下去。
神情呆滞,一丝苍凉爬上眼角,尤其是深陷的眼眶暗沉无光。
这个时候,李明远,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都没有发现,他何时走的?而此刻,他已坐在车里,点烟深吸。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三十年前……
在他抛弃她,抛弃孩子,无情无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也会这一天。
被那枪声震了好久,在一阵讥讽般的穿堂风吹过神来,指柔还未缓口气,又听到内院一片喧嚣,此伏彼起,夹杂着冬婶尖利的高叫:“快,叫大夫,叫大夫来啊!”
回到内院,指柔被吓得差点失声:“爸爸……”
视线穿过几个仆人,自肩膀间的缝隙望进去,向居正瘫倒在地,全身发抖,嘴唇变紫。
“爸爸,你怎么了?”
她冲破人们的阻碍,用力去扶向居正,奈何力气不够,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仆人都忙乱成雨前搬家的蚂蚁。
打电话的,拿药瓶的……
恰在这时,一只手,向她伸出,扶住了向居正倾倒一边的身子,蹲下,背起他来,往卧室去。
修长的腿,飘逸的身姿,一切都是那么及时,那么自然。
“楚风?楚风,爸爸怎么样,爸爸会不会有事?”指柔跟在后边,一个劲追问,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用手掩住嘴,却抵挡不住心间的酸楚一阵阵涌上喉咙。
该死的李明远,最关键的时候,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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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十八)
楚风将爸爸放置床中,侧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过一仆人递来的速效救心丹,轻捏开向居正嘴角,塞进嘴里。
“没事,老爷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会就好……”
盖上被,放下账,做好这一切,与她退出。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楚风刚进院,就撞见有人大喊,老爷不行了……
这事,难以启齿。
指柔斟酌片刻,隐瞒了离婚,只轻淡描写妹妹怀孕一事。
楚风怔了片刻。
“我去看看。”他行走的姿态,翩然如风。
穿廊过院,后院一怪石嶙峋的假山前,有一滩血迹。
指情双手搂住小腹,蜷成一团,不停地战栗发抖。
徐凤珍手中的枪口朝天,放了一记空枪!
子弹飞上空中最高点,急剧下落,杀伤性极强穿透一块灰白的假山,留下弹孔,硝烟弥漫。
指情当即吓晕了过去。
此刻,也没人来管她。
楚风走近,停在她腿边的血迹前,“二小姐,我拉你起来。”
若是以往,指情肯定没好气地冲他翻白眼,埋怨他多管闲事,可今时今日,她悲惨的遭遇,失掉了胜气凌人的二小姐身份,见人就逮着喊救命:
“楚风……救我……”
楚风同情的问:“怎么救?”
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她濒死的眼眸绽开一缕光明,告哀乞怜:
“救我的孩子……”泪珠又掉了下来,开口,已泣不成声。
已经晚了,救,也来不及了。
红肿的半边脸,凌乱的衣衫,狼狈不堪,如此凄惨。
楚风心肠一软,遂答应帮她。
“不行!”求情根本无效,徐凤珍拍着桌子反对,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噌的上升。
“太太息怒。”楚风诚挚的目光迎着对方,慢慢分析,“二小姐她知错了,请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做,很伤身体。如今是文明年代,太太可以让二小姐到医院去。”
徐凤珍冷哼,表情厌恶痛恨:“医院那边我自会联系!犯了错,就该受罚,她死不了!”
卧房账中,向居正低沉的咳嗽,账外隐约晃动她黑底绣花旗袍的背影。
三十年了,她还是不服,不甘……
她哪里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儿,她是把女儿当作那个女人来惩罚。
求情无用,楚风亦不再勉强。
和她一并退出厅堂。
凝视着她侧脸,目光温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长方锦盒,托在掌心,捧给她,“完璧归赵。”
“这是……”她不太敢接,深怕是贵重物品。
“打开看看。”他用眼神鼓励,微卷的黑发在微风轻扬,淡雅的气质随风飘向院中各个角落。
接过,打开的刹那,指柔心里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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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十九)
是墨镜。
曾经遗落,却被他小心拾起,细心收藏,妥善保管,存放于这样精致的盒里。
“谢谢……”她有点感动,说谢谢时,牙齿碰到了舌头,微疼。
不知有没有流血?
心里清楚,楚风深爱着她,一如当年她深爱着李明远。
可是,可是,心里更清楚,在她心目中,楚风永远是弟弟……
手机在口袋轰鸣,她拿着,走入花丛中,接听。
是林如墨,声音略带关心:
“下午会来上班吗?”
“我会上班……”指柔实不想再呆在家里,听妹妹永无止境的哭求。
挂电话,去厅堂,表明要走的意思,徐凤珍却不批准,好像早退的学生,被班主任逮住,严肃批评:
“下午你哪都不能去,就在家里好好监视你妹妹。”
“妈……”指柔无法,只好搬出李明远来。
“明远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
徐凤珍细指捻着茶盖,四下里一扫,这才发现,李明远早已走了。
精心描过的柳叶眉皱起,微怒:“他上午不是还在这里,什么重要事,不可以在家里谈?”
“风珍,明远公司很忙……”最终,还是躺在床上休息半天,也不得安宁的向居正挣扎着出来为她解围。
“去吧……”合上茶盖,徐凤珍摆了摆手,疲惫地以手支额,指柔松口气。
退出。
和楚风一起出了家门,他车停在大门外,打开车门说:“大小姐我送你。”
“叫指柔……”她脚步停了停,回头纠正。
他抿唇一笑,淡淡的羞赧。
“指柔,请上车。”绅士般,掌心向上,优雅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式。口中唤的指柔,虽说生硬,却也清晰,且别样的温柔。
真是不巧。
还没上车,李明远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
车一停,他开门下来,风风火火的迈步,瞧见这边,冷着脸,表情淡淡点了个头。
看到他,指柔无奈,朝楚风摆摆手,让他先走,跟着李明远身后又走进了院里。
边走,边寻思着,该如何给林如墨请假……
李明远一只手放在裤袋,一只手垂在裤边,像是微微握成拳。
庭院深深,一前一后,两人默默的,始终不说话。
在一个院墙转角,他突然伫足,她也赶紧止步,幸好反应够敏捷,没有撞上去。
他转过头,她刚好站在他肩侧,灼热的气息喷过来,令她心一慌,只得别过脸去。
“你很开心?”冷冷的飙出这一句,他的眼光沉沉的盯着她。
指柔没答话。
“你有多开心?”李明远又问,微拧着眉头,手从裤袋里抽出来。
她依然没吱声。
“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有股隐忍的愤怒,只瞬间,他目光变得锋利无比。
男主又来恶心女主了唉。。
正文 不要提她(二十)
她心平气静,等待他的下文。
就不开口,就让他急。
“本来你可以救她的。”终于他按捺不住,不要脸的把责任推怪她身上来。
半晌不出声的指柔突然冷笑:“难道你不可以救吗?那你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这回轮到他无言以对。
微微皱眉,一瞬不瞬盯住她的脸,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来。
指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温柔的启唇:
“再者,救了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16
“她是你妹妹……”他转身,面朝着她,逼近一步,她脚跟一侧,往墙边退了一步。
一边轻轻点头,一边自嘲的笑:“你也知道,她是我妹妹?”
俩人干的时候,早该想到,那是妹妹!
现在才知道那是妹妹?
晚了!
干出这等丑事,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
说起妹妹这两个字,表情还如此坦然?
她抬起下巴,迎视着他的目光,不管有多寒冷,有多锋利,始终都保持着美好的姿态。
微微笑着,只不过,那是冰凝的弧线。
他突然一下子抓在她胳膊上,她微愣,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挣了下,一股剧痛却渗入柔嫩的腕骨。李明远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手腕拧起来,疼得她咬唇,蹙眉。
他将她按在廊墙上,一字一顿,语气带了点威胁:“是不是要我来求你,你才肯救?”
“求也没用……”指柔忍受着他给予的疼痛,手足冰冷,有种彻头彻尾的死心。
从前,从来不对她使用强硬的态度,虽然偶尔也会神色冷淡,但一面对她,他还是有微笑的。
而今,他一个人颠覆了所有堆积起来的好形象。
“求也没用?这心是铁铸的,还是钢炼的?”他轻戳她胸口,滑下小腹。
心猛一缩,指柔怕他觉察到胎儿的跳动,只得屏住气息,因而脸憋红。
“你不救,我救,我明天就娶她。”他指尖抚上她的脸,停在她弯弯的秀眉间。
这么恶心的话,亏他说得出口!
指柔硬吞下那涌喉的恶寒,丢给他一句:“这话,你应该去跟妈说,而不是我,我作不了主。”
“别拿你老母,来压我……”他嗓音暗沉,脸上有着隐忍,以及道不清说不明的压抑。
“你怕她?”弯唇一笑。
姿态美好,即使心中很慌乱,也不露破绽。
“对……”没料到他居然很坦白,“我怕得要死,难道你没发现么?”
眸光凝了凝,指柔怔忡地愣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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