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指柔小腹有些发凉,蹙了蹙眉,不会是那些芒果引起了宝宝不满的抗.议了吧。
其实她没有吃多少,基本都吃了芒果,冰没有吃两块,就被林如墨端走了,他细心地看到了她被冰得牙齿吸气,关切地说:“太凉了,尝尝水果就行了,这冰还是不要吃了。”
拿开后,在车子开了一段路,停下,找了个环卫桶丢在里。
“怎么了?”这时,见她脸色不对,林如墨侧过头来关心地问。
摇摇头,指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示意他没有什么事。
“遇上困难,可以给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她手抚上腹部,隔着衣服揉了揉,仿佛很吃力的嗯了一声。
宝宝,千万不要闹。
过几天,又该到了和医生预约的日子,做产检。
那个医生,还是值得她信任的,至今都替她保密……
“林先生……”忽然看到车子的方向是朝着李宅的方位,指柔连忙喊停。
“我就在前面那个路口下。”指了指那个街边公园。
林如墨没有多加询问,应了一声,“好。”
车子放在低档,缓缓地滑到前边的一棵树下,停稳。
看见她推开车门,车子侧的迎宾灯亮起来,他忽然伸出手,一把覆上她胳膊,她的身子转向车门口,双脚正待踏下,被他突然的力量拽得背上一僵,想回头,来不及也不太可能,即使他紧抓着她不放。
僵直的背微微颤抖,指柔抬了抬下巴,望着车门外不远处那棵景观树,轻声说:“谢谢林先生送我一程。”
“可以不叫林先生么?”
“林总……”她张了张嘴,嗫嚅。
“这些称呼,真的很陌生。”他声音淡淡的暗哑。
勾动着彼此心灵深处某根脆薄的弦。
今夜的冰,让人回味。尽管冰,尽管凉,可是那甜,却是真实存在的。
指柔扶着车门,背着对他,用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那么还是叫林先生亲切一些……”
“可以叫我如墨……”他攥紧她的手臂,将头俯过来,搁在她耳侧,嗓音变得魅惑诱人。
她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一下一下,响得急促。
如墨,如墨。
可以这样叫么?
舌尖缠绕着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
“就这样吧,以后下班,我喜欢你更随意一些。”似乎觉得自己失态,他玩味的一笑,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也渐渐松开,让她下车。
她移出双脚,绕过迎宾踏板,平稳落地。
人已离开,但那芬芳的气息仍由指尖传递过来。
他一度以为,她使用了世界顶级香水,但是世界上没有一款香水,可以让那股清香,经久不散。
关门,招手。
金光灿灿的景观树下,仿佛一圈光晕笼罩着她,黑亮的大眼闪动着,与那光芒交相辉映,璀璨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眯眼,坐在驾驶室,失神落魄。
夜色迷人佳人美。
返程途中,一段长长的相思携着香味萦绕在心间,弥久不散。
这边,目送着车子远去,指柔也有些怅然若失。
拎包,转身,沿着公园花坛的环形路边,向里直走,穿过公园,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公寓小区。
诗琴会在那儿等她回去。
有时候,人生不要太多的朋友,只要一个,忠心于你,始终站在你这边,一个就好。
“向指柔!”正走着,突然之间,一个不悦的声音随风飘过来。
分辨出声音来源,指柔只是顿了顿,却没有停留,径直往前走。
嘭!身后沉重的关门声,随即凌乱的步伐声,只不过眨间眼,他就已经由后头奔来,并且出手,一把拽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向左一转,急促地问:“我的领带,我的领带!原来就在你那里?”
突然的转身,她被他转得头晕眼花。
定了定神,也不去看他,眼睛越过他肩后,望着那棵景观树,树冠高大,枝桠随意伸展,挂着无数个小小透明灯,发着金光,装饰得整棵树晶莹剔透,如梦似幻。
金光闪闪在他背后,而他和她站在此处,如此幽暗阴冷。
指柔动了动唇,声音很是虚幻缥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样聪明,怎么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非得要我陈述一遍,让你听懂吗?你!把我的领带送给了别人,送给了你的上司?他今天系着我的领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耻辱,悲哀,还有一抹苍凉在他深黑色的眸底闪了闪。
连同医院洗眼睛那次,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异常激动,而且,还有点气急败坏,他一惯冷漠,对所有人与事都冷冷淡淡的。
指柔扬了扬眼角,眸中笑意潋滟,嘲讽道:“所以呢,你很生气?”
他微微一怔,不曾料到她会如此淡定,还会面带讽笑。手抓在她肩膀上用了点力,有想把她把外一推的冲动,口气渐渐冰冷:“你以为,我不会生气?”
“那是你的事。”
指柔将手一扬,推掉他手背,不着痕迹将自己的肩膀从他掌心移开,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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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拎着包,微笑看着他,“李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神出鬼没的吓人。关于领带之事,我郑重地告诉你,也还是那句话,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向……”认命似重重点了点头,放弃了再说下去。
可她分明看到,李明远无法克制的动怒,面孔泛红,渐转成褐紫,棱着眼睛,目光锋利。
把他曾经最爱的领带,系在别人的脖子上,那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情?
她可知道,那条领带不同于别的,那是结婚领带!
她居然把他的结婚领带,结婚领带!!随便系于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这比出轨还让人难受!
他倒是忘了,两人根本已不是夫妻,他没有权力要求她做什么,更没有资格指责她不能做什么。
踏前几步,他捏紧了她小手,眼里仿佛要喷火。
她却无视他喷火的眼睛,仍旧淡淡一笑,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别这样激动,李先生?”
那样平静异常的她,还有一抹优雅。
他怔了怔,狠狠摔开她的手腕。
指柔笑容不变,轻轻揉着手腕,虎口一圈,已然泛红,酸酸的疼。
“我会把它再夺回来的!”很强势地撂下这一句,他头也不回的疾走。砰然作响的关门声,引擎发动低低的咆哮,像一头豹子,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疯狂地奔驰。
他一来,再一走,腹中的不适感,突然就消失了。
这个人心肠黑得,真是连宝宝都怕。
连宝宝都知道,要和妈咪站在一起,所以那么听话的躲在她腹中,也不闹了,安于保护。
夺回来?
还能再夺得回来吗?
曾经失去的,永远失去了。
正文 不要提她(四十八)
疲惫不堪,进了门。
回到公寓,诗琴正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爆米花。
频道上,放着喜洋洋和灰太狼。
见她进屋,笑着招呼一声,起身接过她的包,爆米花袋往她眼前一递:“香喷喷的,来一颗尝尝?”*
指柔摇头,抚了抚小腹,那零食上火,尽量不吃最好。
怀孕也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忌口。
刚才的冰,已经让宝宝无声抗.议了。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诗琴到厨房给她端杯水,仔细观察她的脸,瘦得尖尖小小的,让人心疼。
她坐下,吮了口水,笑着说:“还好吧,小家伙不是很调皮。”抚着小腹,眼里荡漾起朦胧的甜蜜。
“像你这么瘦,到五六个月,可能也不怎么看得出来。”诗琴替她担心。怀孕,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可是指柔,却没有得到幸福,还将所有的苦楚一个人来扛。
“六个月,我会请假……”
算算日子,现在是冬天,到六个月,那就是明年三月份,春暖花开,草长茑飞,到那时最宜静静的养胎。
就是不知林如墨会不会批她长假……
“那到时候,和你们老板说好,让他准假吧。那个帅哥老板,我想,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吧。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特别呢。”*
诗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往嘴里丢了一颗爆米花,卡嘣咬碎:“你妹妹那个小妖精,还能爬得起来不?”
“我还没去看她……”诗琴也知道妹妹肚里面的孩子流掉了,消息也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指柔没和她讲过。
“你还要去管她啊?像那样的女人,越少越好!绝种了,天下就太平多了。”
诗琴向来口无遮挡,直言爽快。
指柔只是苦笑,却没她那么喜悦,终究是自己妹妹,
看着她失去孩子,血流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是真的疼。
二十多年,她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知今后,她还能不能拥有这个妹妹。
周末,去医院。
带了点自己煮的麻油鸡,装在保温桶里。出门时,依旧是全副武装,黑超,口罩,还有一顶大帽。
才走进医院走廊,却不知从何处,突然涌出一堆人,冲上来包围住她。
“请问向小姐,楼上vip病房的病人,是不是向二小姐?”
“请问病人现在的情况,严不严重?”
“向小姐,外界传闻病人做的人流手术是否属实?”
闪光灯连成一片,话筒一个接一个挤到指柔眼前,她一脸紧张,只是摇头。目光里有警惕、戒备。
这些a类媒体们全都是消息灵通人士,可是这件事,他们得到消息的时间也太快了点。
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饥渴的望着她。
她摘下口罩的耳挂。
准备说话。
却在这时,人群外突然有人往前一推,巨大的惯性使记者们涌向她,受外力冲击,她身子一歪,看情形,挤倒的危险,迫在眉睫!
斜倾的角度只在刹那间,便霎时稳住了局面,有一只长长的手及时穿过来,绕向她腰后,托住身体的重心。
不至于她仓惶地摔倒。
喘了口气,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记者们尖叫起来:“李先生来了!”
紧接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劈头打来:
“李先生,请你谈谈病人的情况,是否乐观?”
“李先生,传闻你与向二小姐关系非浅,会否影响夫妻情感?”
“李先生……”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媒体向来热情,甚至疯狂。
在吵杂的环境里,李明远锐利的眸子,冷冷一扫,喧哗的人们顿时肃静。
“各位——”
他不疾不徐,甚至有点闲淡的口吻:“病人需要休息,不希望被打扰,各位请回。”
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们一听下逐令,愣了愣,在这当口,院方相关领导也在此时出面送客,媒体见采访不到,只得悻悻地走了。
人走廊空。
“你别碰我,放开……”指柔低呼出声,他的手抓痛了她的腰。刚才人多,他怎么样做,她都可能忍受,而现在,她不会再让他靠近她。
李明远搂得更紧,并且不要脸地说:“向小姐,别忘记我们的交易。在公众场合,我想我们有必要,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
指柔忍受着恶心感,冰冷的回道:“现在记者们走了,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他低低的笑声,暗含莫大的讽刺,听得指柔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他也还算识相,只纠缠了一会,便松开缠在她腰间的手,径直往楼上去了。
原来这个不要脸的人,也是来看望妹妹的!
“姐夫?”病房里的女声,恢复到了以往的甜美,还夹杂着几丝惊喜。
李明远嗯了一声,轻掩上门,慢慢走进,停在她病床前。
躺在那里的指情,苍白的脸色,虚弱无力的伸了伸手,想要拉着他,脸上还浮出一丝欣慰:
“姐夫,我知道你有难处……所以,我,我一直没怪你……”
没怪他,关键时刻不挺身而出?还是男人吗?
门外的指柔,脚步顿了顿,转身看着长长的走廊。
那门里,传出李明远怜惜的安慰声:“委屈你了,再忍几天,我会接你出来……”
妹妹幸福的撒娇声:“好,姐夫,我等着你。”
好一对鹣鲽情深!
从此两人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厮守了?刚才媒体都问了这个问题,李先生和向二小姐关系非浅,关系非浅?
这件事,很快就要公诸世了吗?
目光从空荡荡的走廊收回,转头望向那门,伸手,刚要推,里边又在说:“姐夫,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我出院后,还是想做你的秘书。”
“那没问题,职位给你留着。”
“谢谢姐夫。”
不想再听下去,用力一推。
门推开,缓缓在地上形成一道扇形。
指柔走进,捧着那保温桶,柔声说:“小情,这是妈,让我拿来给你补补身体。”
雪白的床,指情半倚在李明远怀里,他坐在床头,一手揽着她肩膀,一手握着她小手。
亲密无间。连她进来,也不知道要避一下嫌。
幸好是她,倘若给医生护士看到,会怎么想?这儿是大医院,随时都可能被人认出来。两个人不要脸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无视她的存在,指柔亦不去看,同样无视,飞快地打开保温桶盖,端到妹妹面前去。
却不曾想,好心没好报。
指情恨恨的瞪着她,突然一伸手,打翻——
掉下去的保温桶骨,骨碌碌地滚开去。
汤汤水水泼了一地,精心熬煮的鸡肉热腾腾的还冒着香气,指柔膝盖以下,连鞋子都被热汤泼湿了。
“惺惺作态!少在这里充好人!你是存心来看笑话的吧?看我死了没有?”这是在走进病房,指情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也没有叫一声姐姐。
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仇敌。
“小情……”指柔试着唤她。来看笑话,看她死了没有?在她心目中,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呢,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姐夫这么爱我,我还要和他共白头,活到老。”
得意的睨她一眼,双手抱住李明远脖子,纸白的脸蛋,洋溢着甜甜的笑声。
面对这么深情的拥抱,指柔心平气静,一点感觉都没有。
蹲下去,亲手收拾那片狼藉。
由于弯着腰,起来时,腹中稍有不适感,她抚着那儿,然后拂了拂额头的流海,余光瞥见李明远正凝望着她的手,在她将手从额上放下,游移开,他的目光一深,突然有些幽暗,像是发现了什么。指柔冷冷盯着他,他视线一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现,恢复到冷淡的表情。
“现在姐姐是不是挺得意啊,孩子终于没了,你会乐得大笑吧?”妹妹病态的笑着。
指柔眉心微皱。
真不想再和她讨论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情,那件事情过去了,以后……”
话,还未说完。
“对,我承认!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咎由自取。可是你呢?我善良温柔的姐姐。”打断她,指情已经咻咻的叫嚷开了,“你明明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你明明可以帮我保住孩子,你却那样自私,选择了袖手旁观。你不是爱他吗?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连他的孩子也一起爱。可是你做了什么?”
爱?
早被他们两个出格的爱,弄得灰飞烟灭了。
都离婚了?哪里还有爱?
妹妹她难道做人流手术,做得脑子不正常了吗?
现如今,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她不恼,也不怒,任她这个病人疯狂的叫嚣。
直到她歇了半口气,在李明远端杯递去,喂她喝水时,指柔方才轻轻慢慢说着:“那是妈的意思,妈是为你好……”
喝水的动作因她的话顿住!妹妹蓦地抬头,疯癫般的瞪大眼睛,口角还拖涎着一条水渍:
“别拿妈妈来威胁我!”
推开那水杯,妹妹张着小嘴,狠狠地说:
“你回去告诉妈,我以后都不要姓向了!她不是说,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吗?那就让她从来没有生过好了!我也不稀罕做向家的二小姐!”
正文 不要提她(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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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情绪激动异常,脸上苍白的肌肉抽搐不停。眼里带了泪光,说出这话,她几乎也是拼了全力吧。
也许术后的病人,多少有点忧郁症,所以如她这样一触到内心的敏感,就歇斯底里,亦不足为奇。
她是健康人,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尽量保持平静,指柔轻声的说:“小情,先冷静下来。”
冷静。
李明远睨了一眼指柔。
还能冷静吗?现在前夫不是搂着妹妹吗?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平静,这样淡定,不为世事所动。有时候,真的比他还冷静。两年里,欢爱之时,送她礼物,陪她散步,她最高兴的时候,笑声里也永远带着一种矜持。
以至于,他也时常困惑,那样的人,真是天生的?两姐妹的性格,相差也忒远了。
发泄一通之后,指情重新倚在李明远怀里,抱着他脖子,甜蜜一笑:“叫我冷静?很简单啊,姐你赔我孩子就是了。我不仅冷静,我还很听话呢。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叫我不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
“姐夫你说是不是?”白白小手抚上男人的胸口,往他衬衣扣子与扣子的缝隙间插去。小脸绽开的花朵般的笑容,有挑衅,也有胜利。
无视那样暧昧的动作。
指柔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小情你现在还很年轻,等你把身体养好,复原后,成了家,还怕没有孩子吗?”*
“对哦,所以我急什么呢?是吧姐姐?不过,我还是想要他的孩子,姐夫他说会娶我的……姐姐,你是不是特妒嫉……”妹妹贴着李明远怀里,翘起嘴角,笑得甜美天真,一脸幸福。
恩爱的画面,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不要脸到极点!
冷笑凝住,指柔咬了一下唇。
妒嫉?妒嫉什么?
能嫁给他,是你的本事。
只怕,这天下所有男人,你都可以挑拣,惟独,李明远就不行!
“姐夫……”妹妹抱着怀中那男人,唤得娇滴滴的,依赖十足。
“好了小情,你先休息,我下次再来。”
李明远体贴的说着,抽开借她靠了许久的胸膛,扶她睡下去,盖上被,离开床边,然后出其不意抓起指柔一只手,带着往前。
突如其来的拽力,空的保温桶在她手中差点滑掉下去,所幸的是,抱得够结实。
一到走廊,他的动作立即变得温柔极了,轻轻扶着她肩膀,揽在怀中,边走,边和医生护士点头,不时低头凝视她,眉眼间柔情无限。
他的爪子巴在肩上,使她恶寒。
但,她得忍!
在电梯门口,他按了下行键,两人进了电梯,肩并肩,一起站着。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扫了她一眼,冷淡的表情,带着讽刺的意味:“什么叫自讨苦吃,我今天终于见识了。二十四岁的女人了,还真是单纯得很。自己的妹妹,什么性格,心中没有一点数吗?现在来医院看望她,这不是明摆着,故意来看笑话的吗?”
这是关心吗?
她并不认为是,就算是他变相的关心,那她也得跟他装呢。
于是,指柔弯起嘴角,展露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见的笑脸:“谢谢你的关心,下次我会记住。”
他不屑的睨着她,停留在她唇角那抹弯弯的弧度,真假。可是假的也这样好看,这样的美丽。
电梯到了一楼,刚停下,门一滑开,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干什么?”
“回家。”
指柔奋力甩了几下,“我不会再跟你一起。”
“妈催我们,回家吃饭。”目前,这就是最充足的理由。正是她的弱点!
李明远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点头,也知道她会默许。
不想跟他走,可是,外边四面八方都有目光盯着,也许还有敬业的媒体没走,正架着某支先进的伍器在远远地盯着他们,两人拉拉扯扯,吵吵嚷嚷的,不正好给对方找到了最新的大爆料?
所以,她也只得再忍。
上了车,关了门,一声不吭坐着。
也不系安全带,他看了一眼,提醒了一句,她装作没听到,还抱着那只保温桶,静静望着前方。
车子启动,慢慢驶出医院,在围墙外边的街道,突然停下。
“丢掉。”
他伸手一扯,将桶夺了过去,朝着降下的车窗口就是一扔,惹来街边的泼妇狂骂:“丢你个死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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