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这是我的事,不该你来管!”
“叫他把照片给我……”
“那些照片,我会想办法毁掉……”到了这个时候,指柔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几乎觉得任何的生气对自己来说,都失去了意义,“……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以后请你,在做见不得光的事,不要再留下证据。”
她的大度,李明远却不领情,一味的反唇相讥:“我应该感谢你吗?向指柔?”
楚风看不惯李明远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持着保护指柔的心理,指责道:“李先生,你这样对待指柔,太过份了!”
他如一只壁虎被踩到尾巴,有过瞬间的沉默,随即讥笑出声:“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我们夫妻之间,有你插进来,才叫真正地过份。”
踏入社会两年的楚风,毕竟不是李明远,这个老奸巨滑的商人,以牙还牙,最是让人恨得咬牙的。
也是到了今天,指柔才看清了在良好修养下的李明远隐藏着另一面,如此邪恶尖锐,仿佛吸血鬼的獠牙。
“楚风,你不要再和他浪费口舌,别理他……”指柔推着他往房间去,楚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里有心疼。
到了门口,指柔挥了挥手,强颜欢笑,和他道晚安。
随后,在看到李明远甩袖回到房间里,指柔转回大厅,悄悄对冬婶说:“冬婶,给我准备一把剪刀……”
“小姐,拿剪刀干什么?”她甚是担心。
正文 不要提她(五十二)
“我,拿来剪商标,新买了一件衣服……”
指柔有个习惯,买完新衣服,便要剪掉品牌标签。其实也不算她的习惯,一些低调的名缓淑女绅士美男或者注重细节的人物,大都会这样做。
冬婶听她把话说完,将信将疑,不过最后还是去了,很快揣了一只装放剪刀的盒子,小心翼翼塞到她手里,想了想说:“小姐,还是让冬婶来做这些活儿吧。”*
千金之躯,冬婶可是心疼她做这些繁琐之事的。
“谢谢冬婶,还是我来吧。”指柔坚持着。
冬婶不便再多说,只警慎的交待:“小姐,明日早饭之前,可一定要记得拿来还给冬婶。不然,太太问起,我不好交待。”
指柔点点头,示意她放心,随后不声不响的揣了把剪刀进卧室。
向家的规矩。
剪刀菜刀水果刀之类的利器,平时都有专人护养保管,每日按时清点,少一根针都要盘查一番,弄清楚来龙去脉。做菜的厨子,要在料理台前等待管家发放工具,才能动手开工,菜一做好,工具收上去。厨房里永远不见冰冷的刀光剑影。
这个规矩,指柔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道是妈妈为全家老小安全着想,现在想想,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徐凤珍未免也太小心谨慎了些!仿佛随时随刻随地都在防犯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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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在里头冲凉,浠浠沥沥的水声响个不停。
指柔心里多少有点慌,捧着盒子找地方,半天也找不到好地方。在听到里边水声停止,李明远走出浴室,关门,过来,渐渐走近,她将手往沙发抱枕底下一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李明远见她脸色莫名其妙地发白,眼神可疑,冷冷地问:“干什么还站在这儿发呆?不去洗澡睡觉?”
指柔努力平复心情,抬起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湿湿的头发,挤出一个笑容来:“那你可以进去帮我放洗澡水吗?”
“自己去!”他冰冷的声音,以前的体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回不来了。
不把他支开,剪刀就无法藏起来,所以尽可能的让笑容变得更柔和,声音更轻:“……我知道,你不稀罕帮我放洗澡水……可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过任何事……”
他打出一个手势,让她暂停。
生硬的转身,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再度进入浴室。待他一走,指柔抓紧时间,冲向床前,掀开枕头一角,打开盒子,将剪刀压在下面。
紧张万分地做好这一切,一转身,便看到李明远站在浴室门口边,拿着毛巾,目光犀利望过来。
原本就很紧张,在他的目光下更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惧,勉强地对他笑了笑,连自己都清楚那个笑容,太假。
洗澡出来,李明远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倚着床头,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滑鼠游动,十指轻敲,屏幕上是工作的内容,他还在努力的工作。
把头发吹干后,指柔也上了床,抱了一个雪白的枕头离他远远的坐着,“你要是不睡的话,到下边沙发上去忙。我要睡了……”
“谁说我不睡?”他扭头反问,眼盯着她微微敞开的睡袍,裸露出一片晶莹肌肤,那丝稠料子光滑润亮,粉蓝色衬着她大大的眼睛,柔和妩媚,美丽的秀发散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洗发水,脸上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如剥好的煮熟鸡蛋。
这是他拥有了两年的女人!
此生,这一放手,他都不能再拥有了么?
李明远眸光一窒,明显闪过渴望之意,不过刹那间,便即有另一抹复杂之色滤过。
“好,睡……”说着,将笔记本一关,合上,放置在旁,被子一提就盖到了胸脖之处。
指柔睡下,提心吊胆的,时刻防备着他的进攻。
她的一只手放在脑袋后,指尖压在枕头下面,以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抽出那把剪刀,全身都警惕着,所以睡姿一动不敢动,保持着刚刚躺下床的平卧姿式。
静静地躺了有一会儿,也没见对面有任何行动,略略宽心,突然——
李明远翻了一个身,胳膊顺势伸过来,搭在她腰上,柔软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他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自己呼吸也渐变得灼热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话,也许睡意来临,那浓浓的鼻音,显得很和蔼:“你觉得,那件事,谁的嫌疑最大?”
指柔闭上眼睛,不理会他所说的,也不参与他的话题。
紧张的心弦在慢慢平缓下来,她以为今夜,他会比较老实些,不会碰她。
不料,放在腰上的那只大手渐渐摩挲了起来,她全身一颤,警惕的感觉又来了。
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他的手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轻轻摸索,一寸寸下移,黑幕中仿如还伴有一丝叹息。
“你别碰我……”指柔一下子将手往枕头里探去,准备抄出那把剪刀来,谁知,一摸扑个空。
剪刀?剪刀呢?
她在枕头四周找来找去,却听到他平静的声音:“别找了,剪刀被我收起来了。”
你!
他怎么知道,她枕头下边藏了一把剪刀?!
真是可怕的男人,料事如神,她好像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指柔不容思考,坐了起来,想以最快速时速溜下床去,手却被他拿住,往后一扯,她一头仰在床上,倒望着他的脸,阴冷的冬天,漆黑的深夜,那双眼眸子是如此森然,发出比剪刀还利的寒光。
他两只手撑在她脑侧,倒着角度看她,冰冷无情的笑了两声,“怎么?想要我命呢?为了帮楚风打抱不平,拿把剪刀趁我睡着时,好将我卡嚓地剪了?”
“恭喜你答对了……”指柔倒也不慌张了,冷静的与他对答。
他手指伸过来,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捻了一缕在指间把玩着,笑声更加冷酷:“你今天剪掉我,明天我就叫人剪掉楚风,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楚风有乐趣了。”
好难听的话,亏他说得出口。
胃中一阵一阵的恶心感,翻滚着涌上喉咙,她真的好想呕吐。
他突然低头,狠狠含着她的唇瓣,娇嫩美味可口,一直以来这样的味道让他迷恋不舍。
她拼命挣扎,两只手胡乱向上抓划,去撕扯他的头发。碎碎的短发散在她指间,攥紧就是一扯,狠狠地誓要将他的头发连根拨掉,恨不得连头皮也撕下一大片来。
头上尖锐的痛一阵一阵的,脑袋仿佛快要裂开,李明远吮紧她的唇,哪怕疼得要死,也不松开。
女人最大的悲哀,永远在气力上不敌男人。
指柔愈是挣扎,愈是挑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
眼见他霸王硬上弓,而自己的的力气越来越虚弱,嘴唇被他咬得泛起疼痛,而身上的睡袍也被他一双大手扯开,睡衣带子散掉在床沿上。
强忍着的一股恶心,突然冲破喉咙,吐了他一脸——
苦涩的酸水,稀稀的清黄一片,表示厌恶地溅到到他的鼻尖上,嘴唇上,下巴上……
李明远震惊地瞪着她!
他的吻居然让她恶心!恶心到呕吐!
抬手,用睡袍袖子一擦。
“怎么,我的吻就这么让你恶心吗?”他隐忍的怒气充斥着两只眼睛,微泛红光,双手抓在她手臂上,一把将她整个人带起来,拉近眼前,扳正她身躯,与他正面对视,“耻辱吗?我动了妹妹,你耻辱?你忍受着这么点耻辱,你就觉得难受?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忍受着什么?我忍了多少年?我有多难受?”
“……我没强迫你娶我,我没强迫你……”被他捏得很痛,胳膊的骨关仿佛要断掉,挣扎不出,指柔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是他向她求婚的,当初他跪在地上,在众人们眼光中虔诚地献花,戴求婚戒指,他是那样温情,连声音都柔得滴水。
“那就是我在强迫你了?现在我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的目光冷嗖嗖的,锐利到极点,仿佛一支削尖的利箭,一眼就能把人射死。
她不知危险,扬起挑衅的笑意:“难道不是吗?”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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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渐渐汹涌……
第一个潜意识,进入大脑中是腹中的宝宝!
隔着被子生生感觉到那儿强烈的胎动,有那么一刻,她是真想让这个宝宝没有算了,为什么她这样疼,宝宝还可以平安无事?
她捶了一下胸口,没有泪,没掉半滴泪!她柔,她弱,她娇贵,她是千金大小姐,她出身好,嫁得好,珠光宝气,人人羡慕,她怎么可以哭?
李明远怔怔的坐在床边缘,一双腿放在地上,沉郁地看着她,曾一度以为她会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两年来,他给了她太多的欢笑,却是在自己忍辱负重下,以后他再不要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伤害就伤害了吧!
他根本就不爱她不是吗?
他要的就是伤害,所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心痛,就那样直直的、沉沉地看着匍匐地面的柔弱之躯。
也没去拉她起来,和上次香槟泡沫溅进眼睛的事件相比,他今夜超乎寻常的冷漠。
地面铺盖着毛绒绒的土耳其手口地毯,指柔侧扑着,绝望的恐惧里,床底下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在她眸子里冷冷的打了个颤,她深吸气,伸长手吃力地够着——
指尖颤抖着触到了冰冷的剪刀柄,指柔把目光射向他,她在哪里被他摔倒,她就要让他在哪里把她拉起来。
他终于蹲了下来,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冷,仿佛冬天白茫茫屋檐下的冰棱子。
透明得容易让人想到心碎。
生硬的使力,没有一个体贴的眼神,也没有一个温柔的动作,他拉起她来,只是机械地完成某种任务。
站起来的刹那,指柔稳住身体,蓦地里,一只手从身后倏然抽出——
李明远的指尖顿时一凉,像是触到了什么利器上,定睛一看,锋利的剪刀尖抵在他指尖寸许远。
指柔面露不可侵犯的表情,冷冷地警告:“你若再往前一步,别怪我的剪刀不长眼睛!”
“来硬的?……那我们较量较量,你有多少能耐,都给我使出来……叮!”李明远一怒之下,反手将她的手臂一拿,拧住手腕,夺掉剪刀,朝地上一角掷去,掀起她的睡袍来。
拿、拧、夺、撕,快、准、狠,动作连惯,一气呵成,仿佛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纯熟得让人吃惊!
全身一凉!
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他压倒在床边缘,两只手臂撑在她肩膀侧,将她固定在他的身下,李明远冷冷的注视着她,“跟我斗?一点不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我的前妻……”
可恶的李,淡定淡定淡定亲们,相比之前的柔顺服从,女主已经在明显的反抗了,拼死也不让他碰,女主的强大是慢慢堆积而成。。。只等待爆发的那一天,本章节四千多字
正文 不要提她(五十三)
他呼吸浓浓的带着燃烧般的炙热,指柔避不了他的气息,惟一可以做的就是睁大眼睛,与他敌视:
“李、明、远!我向指柔,从来不轻易恨一个人,请你别让我产生恨的念头!否则大家都不好做!”
不拿别人折磨自己,是她的宽宏大量,但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一定要拿自己去折磨别人!*
暗暗的空间,院中灯光穿破玻璃窗户,照映得他的半边脸噬血般可怖:“我就是让你恨的……你不恨,我心里还不爽………”
已经退无可退,被他拿捏得很死。
疼痛之下,指柔急中生智,忽然张嘴叫了一声:“妈!”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使他畏惧的?
徐凤珍!
她要用这个称呼让他明白,这儿是向家,不是李宅!她是向家的大小姐,不是他家的李太太!不是他想胡来,就可以的。
“别叫你老母!”果然,他怒不可遏,身子倾下朝她低吼。
“请你放尊重点!他是你.妈!”指柔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轻视母亲。
李明远呼吸一滞,忽又想起另一一件事来,绝冷地审问:“领带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指柔见搬出徐凤珍来震住了他,此时此刻,胆量增加,化害怕为力量,“那是我买的领带,我有权力,把它送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除了你!”*
他低吼一声,抓起她的肩膀,提上来离开床沿,又重重将她按下去,自己也跟着急骤起伏,床在身后剧烈地摇晃。
指柔后脑被摔,床虽软,但那压迫的力度让人猝不及防,一时头昏眼花,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散铺在床上。
他十指插进她发间,握起一缕发丝,缠在指间,有过刹那的失神。
怒意充斥的面孔,本应泛红,却凝结着丝丝悲凉之意,“你听着!两年夫妻,我根本不爱你,那些好都是假的……以后你想做什么事都可以,不想做什么事也可以,从此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向指柔,我只愿,你在恨我的同时,能将我忘得彻底!李明远,他不是个东西!”
她怔了怔,努力睁眼,也根本看不清他黑洞洞的眼睛。
被他身躯的阴影笼罩着,她只觉快要窒息,求生的本能,突然使出一股强力将他推开,从他的阴影中回到幽暗的光明,深深吸了口气,扭头,无限的绝决与痛恨:“如果一早知道你不是个东西,我就不会和你结婚!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瞎了眼睛嫁给你!”
听完她拼尽全力的这番话,李明远看着她微微抖动的身躯,目光沉沉的。
口很渴,一直在与他较量,竭尽全力的对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她朝沙发茶几走去,颤抖着手给自己倒水喝,一不小心碰掉了边上的笔记本电脑,“啪”的一声,摔了下去。
门外,院中有人影渐近。
“小姐,小姐……”冬婶在外边拍门。
一晚上就觉得不对,小姐问她要剪刀的时候,她就心生疑虑。
哪有人在夜深人静时剪衣服商标,白天有大把的时间,再者那新买的衣服,她也不会明天就要穿。
留了个心眼,潜在暗处,留意屋里动静,果然,觉察不对!
小姐和姑爷的房间里,灯火昏暗,映着纠缠人影,有低低的争吵,时高时低,在院子里虽听不太真切,但那气氛冷冷的,让人直觉不是什么闺房之乐。
听到一声巨响,冬婶一刻不敢停留地跑来,里边却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小姐不应,冬婶担心之余,又唤:
“姑爷,姑爷……”
姑爷不答。
侧耳听了良久。
冬婶正待转身,却听到里边传来指柔的声音:“冬婶,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我和他闹着玩……打碎了东西。”
冬婶在外边哦了一声,终是不放心的离开了。
门里,狠狠地踢了一下,摔在地上的笔记本,颤抖的打了个旋,指柔踩过,一声不响的走过。
一开门,寒风扑入怀,吹开了她单薄的睡袍,发丝飞扬。
她抱着一枕头,站在房间门口,望着家,灯影朦胧一片,不知该往哪里去。
天大地大,何处栖息?
门外树下,有条白影背对着她,双手扶着棋盘,一粒一粒的扔子,飘扬的风吹过他衣服,发出悉索之声。
她一怔,喃喃地唤:“楚风?”
楚风侧过头来,黑的眸子闪着琉璃般的碎光,隐约一抹痛楚,“我来这儿下棋,刚才还见有月光……”朝桌上的棋盘一比划,白子,黑子,摆放得凌乱不堪。
一个人下棋。
他不用这么努力的解释,她也懂的,今夜他只是放心不下,所以一直守在院里。
指柔抱着抱枕,踏下台阶,站他面前,“我很好,别担心,不要让妈妈知道……”
她说她很好。
他也以为,她过得很好,很好………两年里,他从来不敢打扰她,哪怕给她打个电话,都怕惊扰了她……他深爱的指柔。
“我们下盘棋吧。”楚风说,伸臂指着后边石桌上的围棋。
不能给她安慰,不能太过于关心,他怕自己,怕克制不住,冲进那间房里,揪住李明远痛揍一顿!
指柔坐下,捻了一颗圆溜溜的棋子,“楚风,那照片,你还是给了他吧……”
“那件事,你不该帮他……他的事情,外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帮也帮不了的。”楚风抬眸,忧郁地望了她一眼。
指柔只是笑,朦胧夜色下,笑脸模糊,“那些不好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楚风落下一子,轻声说:“我把照片拿出来,只想让你跟我说实话,看来,我终于是失望了……”
正文 不要提她(五十四)
“不是这样的楚风,有些事情我不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担心……”微微的哽咽,要怎么对他说出心中的苦楚。
楚风忧伤的扯开笑容,她说不想让他担心,那是不是已经承认她的婚姻,出现了危机?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埋在心底,反而会适得其反。也会让我更担心。”楚风诚挚的望着对面。*
真希望这一刻,她能够对他敞开心扉,诉说委屈。此生,做不了夫妻,做姐弟还不行么?和世界上最亲的人说说那些困扰之事,也不行么?
而指柔只是苦笑,摇头不语。
还是不能对他说出,她已离婚这个事实。不是不信任,而是有太多顾忌。
起子,落子,一局又一局……
两人静静的,仿佛下得很专心。
有脚步声踏近,他们也没注意,或许听到了,却不愿意抬头去看。守着这份宁静,好过于一夜无眠。
直到有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回头一看,是徐凤珍,指柔搁下一子,缓缓站了起来,抱着枕头,撒谎竟也做到了心平气和:“妈,你怎么起来了?我和楚风在下棋,也听他说起法国那些趣事,他明天又要去香港了……”
临行前,和弟弟说说话,增加感情,母亲会理解的。
只见徐凤珍点了一下头,伸手掩嘴,懒懒地打着呵欠:“风儿,到了香港,帮我带份礼看望你李姑姑……”*
深水湾的李姑姑。
李美伦,一手将李明远带大的姑姑。
楚风应了声“好”,头回这样孝顺,扶了她上台阶,“妈咪,夜深了,你回屋休息吧。”
“好,好,我去睡。你们也不要玩得太晚了……”徐凤珍和蔼可亲地摆摆手,让他继续玩,自己在前边赶来的冬婶相搀下,走入房间。
她才一走,厢房的两扇门,吱嘎一声,敞了开来。
冷风灌进去,李明远走出来。
衣袂飘飘,他的睡袍也是蓝色的,和指柔身上同一款式,都是经过专门订做,名师设计,料子上乘。
风吹过他头发,凌乱狂放,步履也带出一股子张狂气息。
两人坐着没动,无视他,当他是空气。
“好兴致?”李明远站于两人中间,高高的身躯,立即给石桌投射一道淡淡的阴影。
“深更半夜,正是幽会的好时机,是不是我打扰到了你们?”
微微弯下腰去看楚风,他坐姿不动,指尖夹紧一颗棋子,欲往棋盘上搁去。
李明远见他没响应,更是嚣张了起来,一字一句,均是嘲讽:“楚风向来听话,也乖得紧,尤其是现在。明明对我极有意见,却非得装作胸怀坦荡,宽宏大度,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世上,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31
真有这么完美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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