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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齷龊?”听到他这样挖苦楚风,指柔实在忍受不住。
李明远抬眼,意味深长的丢给她一句:“齷龊的那个人,不是只有我。至少你身边的人,不一定每一个都光明磊落。”
不知他在嘲讽什么……
楚风依然没吭声。
指柔反唇相讥:“是啊!有些人,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你说对了,老婆!比方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我觉得,还有更好一点的比喻!我是狼,但我不是披着人皮的狼,我是披着刺猬皮的狼。因为这匹狼,曾经是恶狼嘴里鲜血淋漓的羔羊……”
李明远脸上略显狰狞之色。
指柔一愣,说不上来的恐惧,还有莫名的狐疑,脑海里许多的问号,像水中泡泡似的冒出来:他今晚,为什么这样反常?
一见到楚风就死命地狠踩他?
楚风今天惹到了他吗?不过就是一张艳照在手!可他花心在外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总有被人抓拍,总有被人手握证据的那一天?
“你说完了吗?话说完了,可以进去休息了。”指柔恢复平静,表情淡淡的。
接收到送客的意思,李明远表示比她更淡漠,唇边却有一丝冷笑:“你,跟我回房休息,今晚就天下太平!”
“如果不呢?………”问话是楚风,干净清晰不拖泥带水的嗓音,还有那么低低的磁性。
他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一颗冷硬的棋子,“是准备让指柔不好过?还是要让整个家里,都闹得鸡毛狗跳?”
“楚风……”指柔明显已看出了什么。
从未见过楚风如此表情,面色发白,双唇紧闭,明明是愤怒,可他脸孔上不见一丝愤怒的发红,反而异常的白,白得让她惊心,以至于产生出错觉,这个冬天竟然下起了雪?
两人对抗。
楚风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毫无惧色,“只要有我在,岂容你乱来!”
“我哪敢乱来呢,风儿!爸爸妈妈手下养的好儿子。楚风少爷,我跟你比,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姑爷,我是外人!您,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楚风胸.脯剧烈的起伏。
呼吸顿了顿,一字一句讲得很缓慢:“既知我身份不同,那么……学着尊重点。”
李明远面无表情的反驳:“我难道是穷得没口粮的贫民吗?你要搞清楚,楚风小少爷!我不是上门来讨饭的。我是娶走你家小姐的。你有你身份,我有我地位。你富贵,我高贵。我又比你差多少?在大小姐的面前,你该尊称我一声姑爷!懂么,姑爷!”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戳了戳楚风胸口。
楚风眼神有些忧伤,淡淡扫一眼李明远,抿紧唇,手里的棋子捏得更加紧了,“这样的姑爷,常以欺负人为乐么?李家的家教别的没有,就教会了你目中无人,横行无忌?”
两人对抗这样久。
看他在说话间,连手臂都微抖,李明远冷笑,一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的态势:“风儿,目中无人,横行无忌这一说法,用在我身上,真是太抬举我了!”
他长臂一伸,揽向楚风肩膀,像哥俩好那样,对着他耳边,压低声音:
“我只能算是仗势欺人!这不,有你家小姐在这儿,她就是我的盾牌!有了她,我才能站得更稳,做得更好。所以呢,我一高兴,就要仗势欺人了!这是必须的!风儿,你以后也要像我这样,还要做得比我更好!今晚这些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要做向家的少爷,就得有少爷的气势。不能优柔寡断,不能心慈手软。要强!要绝!要狠!必要时,还要毒!”
“你说够了没有?”一道冰冷的女声打断。
指柔立起来。
眼睛冰冷,就这样射着两年来同床共枕的前夫!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楚风,即使得知楚风对她的心思。今晚他极尽所能的冷嘲热讽,倒是意外的给指柔提了个醒,他要对付楚风!
“别急……我和楚风,还有话要说……”李明远转过头,望了她一眼,回头又对楚风说:“把那相片给我,今晚,大家都当作什么事没发生……”
绕了那么一大弯子,原来他的主线是出来问楚风要相片的。
局势一下子变动,楚风手中紧捏的棋子微微发汗,眼神更忧郁,半低着头说:“如果不给呢?”
“不给?那好商量……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给呢?”李明远此话一出。
指柔气得真想抓起一把棋子,朝他脸上掷过去。
“你拿出照片来,威胁我可以,但是,想要威胁我太太,向指柔小姐,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李明远眸光一沉,过来拉着指柔,又向是对着她所说:“楚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想借照片一事,让你家小姐随时听你的话,明天香港一游,是不是也准备带走她……”
“嘣!”楚风再也无法忍受!
手中的棋子飞了出去,打在他脸庞上,弹跳了几下,又沿着李明远的鼻尖呈下划线坠下,应声而落。
他微微怔住,倒是没有发怒,平静的笑了笑,指尖掠了掠鼻尖,“真是让人惊喜!我曾以为,风儿是不会生气的。”
楚风空手握紧又松开,想忍,终究是没忍住,伸手朝着棋盘胡乱一抓,一大把棋子由他掌心散出去。仿佛无数颗子弹,狂砸向李明远,有几颗还差点飙到指柔脸上,所幸的是,她早有觉察,将脸一偏,避过。
拉着她的男人,既没有回避,亦没有生气,又或许是怒极反笑:“楚风少爷的脾气,今晚姑爷见识了!”
正文 不要提她(五十五)
李明远说话太伤人,别说一向沉默以守为退的楚风,饶是温婉柔和的指柔,此时也是火冒三丈。
见到楚风那一把棋子撒下去,她真想拍手称快。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句富于理教的话,由李明远嘴里说出,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理了理睡袍,侧过头,冷冷地命令指柔:“回房睡觉!”
“你真想,下棋到天亮?”他冰冷目光,咄咄逼人,“你不睡可以,明早可不要让我见到黑眼圈。我不问,妈也会问起。你自己权衡。”
指柔不愿意,可是夜已深,不睡觉怎么行?
这儿是向家,爸爸妈妈在这里,她既不能闹,也不能随便找一处栖息一晚。再说,睡眠不好,次日早上,妈少不了要进行追问的。望了望夜沉沉的天空,头一回,这样无奈,在自己自小长大的家里。感觉到如此孤单,无依无靠。
叹气,捡起落在椅上的抱枕,被他拉着,跟着他回房间。
门在身后关上,李明远摔开她的手,面地表情地说:“睡床上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抱了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去了。
他关掉沙发旁那一盏暗红的落地灯,侧身就睡,指柔也摸索着枕头慢慢地躺下。
李明远入梦很快,不一会就像睡着了,均匀的鼻息声在房间里轻微的响。指柔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像丝账的细网一样密密麻麻包裹着她,让人喘不过气来。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迷迷糊糊的又梦见那两个血人,头颅飞起来的血人……
梦里一惊一咋,醒来一身冷汗,向窗望去,朦胧灯光映着彩色雕花玻璃,绚丽多彩的图案仿佛会动一般,晃来晃去,直晃得她眼花缭乱。
揉眼再看沙发上,只有一团被子,李明远早就起来了。
这一夜,虽没睡好,但总算相安无事。
指柔洗漱后,去花园散步,极目望去,有一条雪白的身影在花圃那边,她走上一条小径,看到他手执水壶,给花浇水。
只见大团大团粉蓝绣球,在风里摇曳,衬得他衣袂飘飘,翩翩欲飞。
“楚风!”她在花朵外,朝他大声喊。
浇着花的双手一顿,楚风立在花丛中,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那笑容美得令周边的鲜花都失去了颜色。
晨风吹过落在他肩上微短的碎发,笑容绽放中,他声线悠长,明朗的说道:“指柔,明年我要为你种许多许多的绣球花,让花开成一片海,让这里成为花朵的天堂。”
指柔笑着回应,“好,明年我们一起种绣球花。”
大杀风景的人来了。
李明远背着双手,步履踩上小径一颗斑斓的雨花石,清冷的声音,伴着风吹来:“风儿,妈有事和你商量。”
指柔回头盯了他一眼,他冷冷的眼神,不悦地扫向她全身,“大清早,就穿这么点衣裳,要风度不要温度?着凉感冒的时候,别说那药苦。”
她答不上话来,低头要越过他,回屋穿衣,李明远放在身后的那双手一下子抖出一件紫貂披肩来,“穿上!往哪躲?”
毛绒绒一片亮丽的紫色,披在她肩上,连冬日的阳光都潋滟了起来。
“这个不适合……”她实在再无心情,享受他无意,或者有意的关怀,微偏着脸瞧着一朵绣球花,讷讷的说。
脸还是微微的红。
李明远给她披上,又摸了摸低垂至她胸前的披肩绒毛,声音冷得出奇,“你想要多合适?这是两年前的旧物,你二十二岁还在长个子,长到二十四又高了两厘米。真是不同寻常的人!”
她不和他说话,目中无他,视线从花朵上移向楚风,正浇花的他,手上的水壶差点有些失手,稳了稳从花丛中出来,带出一身湿湿的白衣服。
在去厅堂的路上,指柔见到忙碌着穿过院子去干活的冬婶,将她叫过一边,小声说要把剪刀还回去,谁知,冬婶眨眨眼,有些狐疑地说:“小姐,姑爷一早拿给我了。”
指柔愣了下,回头看李明远,他抬头,眼光与她对视,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如若无事人一样,和楚风并肩走向厅堂。
宽敞的大堂里,穿戴整齐的徐凤珍,指间拿了一块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质的白玉,往楚风的脖前轻轻一绕,亲手戴上:
“你今天又要出远门了,妈帮你把这块玉戴上,这玉能辟邪,让它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母爱的光辉浮现在徐凤珍脸上,眼神柔和,这一刻,母亲的美是指柔极少发现的。
楚风很乖,孩子气的笑了笑,昨晚的忧郁一扫而光:“谢谢妈咪……”拿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手背。
看着他们母子如此亲昵,李明远不以为然,嘴里又有淡淡的嘲弄:“妈,真是迷信,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信那些。”
徐凤珍略为责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妈我是老家人,不信别的,就好迷信。”眼睛撇过他,一眼望见指柔手腕中碧绿的镯子,“寺庙里大师说,玉能护身。你看指柔玉不离身,从小的病秧子,总算平安长大,这不是玉的庇护么?”
说话间,眼神还是极为宠溺的。
呷一口水,放下杯子又瞧着李明远:“对了,明远,有什么礼物需要带给姑姑吗?让楚风一并给捎去。”
但见李明远眼光微敛,轻声答着:“妈,还是不要麻烦楚风了。我过两天出差,赴港那一天,我会亲自给她带些喜欢的东西。”
“好,这样也好……”徐凤珍不再坚持,拉了楚风,和指柔去饭厅吃早饭。
早餐置在花园里一间小亭,亭子做工别致,用通透的玻璃盖成一间斜顶的阳光房,古典木桌上摆着清淡的早餐,由于楚风爱吃蒸饺,厨房便也给每人做了一份。
众人齐坐了,向居正在仆人搀扶下,柱着拐杖蹒跚而来。
吃饭间,徐凤看了一眼指柔珍叮嘱说:“你妹妹今天出院,吃完饭,指柔你去接她回来。”
她应声过后,便听见李明远心急,却冷漠无温的声音:“妈,我开车送指柔去?”
“叫家里司机送……”徐凤珍客气礼貌的拒绝。
李明远再无二话。
饭后,楚风的车子一走,接着是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32
指柔的车子,后边是李明远开着车,紧紧跟着。
医院那边,听明指柔来意。
指情不愿意出院,于她而言,医院好过家里千万倍。这个vip病房,两室一厅,有书房,有卧房,布置干净,医护人员随传随到,是养病的最佳之处。
指柔叫上两个护士,给她收拾,医生站旁边,仔细的吩咐一些注意事项。指柔听得认真,医生着重强调说:“二小姐现处产后忧郁症期间,情绪不稳,凡事得顺着她一些,不要让她受刺激……”
指柔叹气,看到妹妹下床来,赶紧去扶,却被她一把甩开。
可爱天真的指情不复存在了,眼睛尖锐的瞪着她:“别碰我!”
“要你来扶?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来管!看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是巴不得我死!”
她不让指柔接近,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虽不想出院,但徐凤珍的意愿不得违抗,愤愤不平地抱着她的鞋子,走出病房。
就那么光着两只足踏上冰冷的长廊,快到电梯,也不愿意穿上鞋子走路。指柔一提醒她穿鞋,她就恼怒地瞪着她,“要你管?”
考虑到她现处非常时期,指柔劝她不听,没办法,只得搬出厌恶的李明远来,“你不穿鞋子,若是给你姐夫看见了,也不知道,他会有多心疼……这日子,你烦它也好,厌它也罢。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这样虐待自己身子骨,落得个一身病,他日这儿一疼,那儿一酸,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她警惕的看了她几眼,这才十分不情愿地把鞋子穿上去了。
回家后,妹妹整天板着小脸儿,爱理不理人。
谁跟她说话,她都是警惕,却又淡漠的瞧上几眼,然后视线略过,呆呆地仰望着那一方天空。
她不搭理人,徐凤珍也不搭理她,只管嘱咐下去,让厨房做些调理身子的药膳。
指情闹脾气不喝,打破了几只碗后,徐凤珍就让两人扳开她的嘴,一匙一匙的强行喂下去。
她死命推拒,咬住牙齿,甩头晃脑的,嘴唇被苦涩的药汁灌得黑污污一片,药汤流淌到下巴,眼睛发红,流泪哭叫不休:“妈妈要毒死我,妈妈要毒死我……”
正文 不要提她(五十六)
喂到嘴里的药吐出来,吐了仆人一脸。
“都给我退下!药端给我!”徐凤珍严厉地喝道,一伸手,取过碗,亲自来喂。
母亲大人在前,总算指情老实些了,不可能吐到她脸上,苦苦咽下那一匙一匙的药汁。
眼睛圆圆地尖利地瞪着母亲的脸,徐凤珍生硬地端着药碗,强逼着她喝,当着她的面,冷酷无比,可是一转身,胳膊就颤抖不停。*
后来,冬婶说:“背地里,太太不知哭了多少次……”
妹妹的日子就在苦水中浸泡着,因为忙,李明远也没来看望她。
大约一周后,高墙深宅,又传来她划破天空的凄惨厉叫声。
这次,比上次更凄惨,更绝望。
指情在房间里砸东西,边砸边叫:“妈,我不嫁……不嫁……”
花瓶、椅子、桌子,甚至床上用品都被她摔到了地上,她的房间狼藉一片,简直没有下脚之处。
在听到这个远嫁美国的宣布,犹如囚犯被判死刑。
她几近疯狂地反抗,四处摔打着东西,看见什么就砸什么,手里抓着什么就砸什么,身子也往有棱角的地方撞。
叫去的人拉住她,她死命挣开,又去接着撞,不把自己撞出血来,她誓不停止。
她反抗越是激烈,徐凤珍越是坚持,她已经为她铺好路,选好夫了,容不得她违抗。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那位未来的“妹夫”此刻就坐在厅堂椅子上,金卷发,蓝眼珠,白皮肤,完美的轮廓,颔角很性感,帅得让人产生从画里走出来的错觉。
丝毫也不逊于李明远。
可是对于妹妹来说,只有李明远才是她心目中的爱人。
她固执的认为,守得云开见月明。
虚弱之躯不知第几次,撞向茶几上,及时被人扶起,男仆都是强壮的汉子,只用单手便捏住了她乱挣的胳膊。
“你想死是不是?没那么容易!好好给我看住她!少一根头发,要你们的脑袋!”徐凤珍下达命令,更再也不管她,径扑向厅堂,接着陪那位飘洋过海自外国来的“准女婿”。
他们在这边喝茶,妹妹在那边哭闹。
宅子大了,就是好,同在一个屋檐下,关起门来,便是另一个世界。
她闹得太凶,冬婶劝阻不了,只得频频去请示太太。
徐凤珍正给那位外国“女婿”,看一本珠宝杂志,问他喜欢哪一款戒指。
一抬头,见冬婶又跨过门槛传递那边的消息,她一怒之下,气冲冲卷着一本珠宝杂志,匆匆赶去。
指情推开仆人,手中摔碎了一个青花瓶,尖锐地叫嚷:“妈妈偏心,妈妈偏心!小时候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长大后又要逼我嫁我不喜欢的男人!同样是你们向家的女儿,姐姐可以想要一切,而我却不可以,为什么我和她就相差这么大?为什么?”
为什么相差会这么大?
为什么不从自身找原因?
埋怨、顶嘴、叛逆、吸烟、喝酒、泡帅哥……自我放纵,养成了所有的缺点能推怪谁?
这就是差别,指柔从不这样做。
徐凤珍怒站在门槛外,声色俱厉地说:“向指情,你妈我是偏心!想知道我为什么偏心?那今天我就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父母偏心绝对是很正常的!家里的孩子,谁最听话,父母就偏向谁!哪个家庭都差不多!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听话,我们的心自然也会偏向你!”
说着话,她全身颤抖,双手所有的力量好像都紧抓着那本杂志,手臂也在有些控制不住微微抖动。
指柔留意到她眼底闪过一丝丝晶莹,有泪光闪动的痕迹。
妈妈一直是个女强人……
徐凤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眼眶明显发红:“但是偏心姐姐,并不代表不关心你……你是我们的女儿,有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平平安安?你知道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妈妈有多心痛……”
手抚着胸口,描绘得精美的眉毛痛苦的皱着,她也有些失控,指着对面指情的脸,将手中的杂志朝地上一摔:“总之一句话!我给你挑的这个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作了主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如果你一定要我嫁……我宁愿去死!我也绝不嫁!”她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柄水果刀,横在自己颈项。
屋外的人惊恐地尖叫起来:“二小姐,别犯傻……快把刀子放下!”
有人试图冲进去阻拦,但是,人们往前一步,她手中的刀子便往颈中用力压一分。眼见白嫩的皮肤上有血丝渗出,染了白晃晃的刀刃。
一时吓住了所有人,再不敢轻易上前,退到一旁,瞅时机再上。
徐凤珍惊骇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见她以生命威胁,一张脸气得铁青,指着她怒道:“今天我就把话说绝了!你死了,也得给我嫁!”
指情满目恨意地盯着母亲:“死了后,我也会恨你!”
“你……”指着她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
徐凤珍嘴角抽搐,与她对视几眼后,手无力的垂下,掌心抚了抚起伏不平的胸口,有过几声剧烈地咳嗽,转头看着门外:“指柔,你过来……好好劝劝你妹妹……”
把这个难题丢给她,让她去解决。
她又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妈妈的命令已经下达,指柔只得硬得头皮,由门外台阶上来,跨过高高门槛,进入妹妹的房间。
站了在她前边不远。
那柄寒光森然的刀子,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在妹妹的手中剧烈地抖了几下。
“小情……”指柔尽量让目光变得真诚柔和,但在开口叫她之际,便见到一抹仇恨由妹妹眼底划过。
苍白的脸色,在激动的情绪中变得褚红,她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别叫我小情!小情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们这么多人,合起伙来,杀死了我的孩子!你们好狠!”
整个身子都因愤怒而颤抖不安,手里的刀子也哆嗦了起来。
指柔深怕她情绪失控,一刀下去,酿成血祸,暂抛开个人恩怨,嗓音柔和的劝:“凡事好商量。你想不嫁,先把刀子放下,和妈好好谈谈……她会同意的。你也知道,妈不喜欢有人忤逆她的意思,凡事顺着妈,还怕没有回旋余地吗?”
冷静的一席话,暂时缓了缓她异常的情绪,脸上褚红渐隐退,白白的嘴唇抖动着,拿着刀子的手仍旧僵持不动,但明显的有些累了。
然而,指柔很清楚,这也只是暂缓她的情绪而已。在此刻,思想走入极端,她如一头困兽,接下来很快就会歇斯底里地,还会自残。
指柔细心观察她的变化,轻轻伸手,朝着她,诚挚地说:“小情听话,先把刀子拿给我。”
内心深处,妹妹也未必真想寻死。
她只要想办法把刀子夺过来就好。
指情无意识地摇头,手用力将刀压下,白白的脖颈,红红的血迹,两种颜色形成强烈对冲。
“都别妄想说服我!刀,我是不会放下的!死路,眼前就有一条!”
发白的唇扯了扯,苍凉的一笑,苦涩地说道:“好狠,你们好狠……一个个都是狼,狠得要吃人的狼!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狠狠跺着脚,眼泪唰唰地流下来,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滑在腮边,哭得已经泣不成声。
她泪痕婆娑,脸上布满的恨意,让指柔心生寒意,双脚跟钉在地上似的,再也不敢往前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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