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下床,洗脸唰牙。天有些蒙蒙发亮,打开窗子,空气却显得格外的清新。
按照老许所说的,她开车去了马场,在马场外停下,步行而去。
“你不用担心,”老许在电话里说;“到时候我会在门口接应你的。”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寻找老许的身影,他正站在牧场入口处向她招手,依然戴着鸭舌帽子。
她跟着老许,穿过幽暗清冷的榆树林影,奔向干净的马厩。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清冽的晨风吹过,炊烟在原木房子后面的烟囱野地中袅袅升起。
牧马场的人已经开始工作。
听得见钢桶钢勺碰撞声,马匹吃食声,马夫伺候牲口吆喝声,还有公鸡打鸣声,朝露中夹带着一股香醇的咖啡和焦炭味道。
“就是这里吗?我们到了?”指柔问跟着的老许,他点点头。
“还要往前走。去前面的马厩去。”
他们从阴凉的树荫中走出,走出一片茵茵草地,走向一排练习国标的白漆木栏,前方一队披着薄毛毯的马群,由几个马童牵住络绳,从他们远处缓缓地走过。
机灵的马童大声的,使劲的吆喝道:“咳!好家伙,把眼放亮一点,把脸抬高一点,看着前方,呆会要拿出点真本领来。”
指柔站定,疑惑地问老许:“他们牵着这些马,是要去进行清晨练习吗?”
老许说:“是的!等下还有教练出来。晨练,是马儿们的一项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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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依着一排长长的栏杆。
晨光温柔的照在跑道对面的树丛上,草坪上,给树枝头,给草地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天边那最后一丝暗云撒去,天空明亮,阳光灿烂。
左前方密密的树丛旁,突然出现一个人,二个人,三个人,四个人,突然好多好多人。其中一位骑着一匹巨大的白色马,那马儿脸上,头上都有白斑,浑身雪白,像一片白云飘过来。
那位骑士是谁?怎么这么熟悉?
通体白色的骑马装,十分耀眼。
那是谁?
她的心咚咚的跳。
“许师傅,那边还有!”指柔刚喊着,突然看见另一边,从另一条长长的跑道尽头一匹栗色马跑来,飞一样地向他们跑来。
因离得太远,暂时还听不清什么声音,但没多久,跑道上骤然响起了逐渐增强,逐渐密集的鼓点声,后来又变成一阵阵迅疾的马蹄声。
黑色披风,黑色靴子,黑色的安全帽!黑色而高大的背影!
那是,那是!
指柔蓦然紧张了起来。
“他们在比赛。”老许轻声在一旁说,“栗色马,和白色马比,后面的骑士是跟班。谁获胜了,谁就把你带走!”
“我?”指柔简直不可思议的望着老许,指了指自己鼻子,“为什么要带走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等他们谁赢了,你就认识了!”
正文 一颗永流传(一)
她看见那匹马咬着牙,瞪着眼,两只鼻孔喘着粗气,四肢闪着光泽,全力朝前飞奔。
骑在马背上的人好象一只老鹰,弓着腰,俯着头,脸部几乎碰到马的颈脖。
一阵黄沙尘土,突然卷走了他们的踪影。
那守候在标杆旁的几个人,蹲在地上,注视前方,按下了码表的按钮。*
“加油!加油!”指柔突然朝着那黑色骑士大喊,他的栗色大马一直遥遥领先,把后边的马群甩得远远的。
那些马匹在跑道转了一个大大的弯,越过标栏,脱离跑道,向远处的树影离弦之箭一般奔腾而去,不多时,又转回来,回到跑道,向守在远处的拿着码表计时的人影处飞奔而去。
当那匹栗色大马飞快跑过时,指柔感到一阵兴奋,一阵激动,使她全身震颤。
“加油!加油啊!”她放手放在嘴边,跳起来大喊,又兴奋又激动又紧张。
当那群马又从她身边箭一般飞越过去,指柔竟然跟在马队后面大跑。
“向小姐,不要靠近标栏!”老许呼喊着提醒她。
马蹄声踏近,尘土飞扬,蹄声如急骤的鼓点,雨点,奔驰而去,奔驰而来。她的耳边犹如万马奔腾,
几个来回后,突然那白马受惊,长嘶着抬起前腿,蹄子悬空,还好骑士有惊无险的控制了马,继续加入马队,却因此落后了一大截。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指柔朝那白马望去,正担心着他,突然胳膊一紧,好像有人在后抓住了她,她尖叫着,人已飞离地面,就像一片鸿毛轻飘飘的落到马背上,而身后是一个厚实的胸膛。
“柔柔……”他喷出一口热气,热浪像六月的火,对着指柔的耳边燃烧过来,“坐稳了,我要带你跑一圈!”
“驾——”这一声喝出之时,他怀揽着她,策马奔腾,一片黄沙飞扬。
那匹大白马的骑士,呆呆的望着他们融入树林中的身影。
“楚晋,楚晋,你不要跑那么快,楚晋,楚晋!”指柔坐在马上大叫!
楚晋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你领着马队冲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喜欢穿黑衣服嘛。”指柔不满的说,“但是,别以为,你带我骑马,我就开心了。”
“为什么不开心?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你应该和我一起开心!”他爽朗地大笑。
“你大清早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就让许师傅把我叫醒,跑到深山野林里,就为了看你们赛马?你以为这样我很开心啊?”指柔坐在马背上不满的说。
“可是,我很开心怎么办?嗯,怎么办?你惩罚我,怎样惩罚我都可以。我甘愿受罚。”楚晋一手将她揽住,俯低头吻住她耳朵,热乎乎的气流顿时蹿入耳膜,后颈,使她身子一震,心脏“咚咚咚”地跳,就像刚才的马蹄声响。
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惩罚谁啊?
她挣扎着,十分不悦地问:“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今天!”
“今天出狱,今天就来赛马?你真有精神!”不是还有两年吗?他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马儿缓缓行走青草地,她回头看他。刨光了头发,他脑门显得特别亮,比太阳光还亮。
她看着他,忽然感到挺滑稽的,噗哧笑出声来:“楚晋,我家里的电灯坏了怎么办?”
“什么?”
“我说,我家里电灯坏了,电灯坏了。”
“哦!没事,电灯坏了找我去修。”他神情极认真,也不知有没有听出她的揶揄。
她又笑:“家里电灯泡,没有眼前这个亮啊,怎么办?”
楚晋困惑的看着她,她眼睛从他头顶调回,他一怔,即刻醒悟过来,“你笑话我!柔柔,你笑话我!”一拉马缰,一面打马,让马飞快的跑起来,两人的笑声在林间,在阳光下,在青草地上飞扬起来。
绕了一圈再回去。
下马的时候,看到李明远和妹妹并肩而站,他看着这里,而指柔看着楚晋,他先把她放下来,然后熟练地翻身下马,朝着众人说:“大家都进来吃早餐!”
听他的口吻,完全一副主人的气势。
早餐很丰盛,火腿,鸡蛋,果酱,牛油,面包,牛奶,还有酸马奶,饮一口开胃又营养。
指情拿了一片切好的面包,抽上果酱,牛油,放在李明远嘴边,几乎是喂他吃。这一餐,她不停的帮李明远抹面包,指柔看在眼里,心平气静,竟然没有了往昔那种气急败坏。
她忽然就想,原来,她是真的,真的,把李明远放下了。
以前见到妹妹,或是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心里有根刺不停的搅着,而今,她却觉得,两人也挺般配的。
“不吃吗?”楚晋问,他表情严肃,坐在她对面。给她剥开一个水煮鸡蛋。一缕诱人的香,从揉碎的蛋壳飘出来,老许说:“这是牧场放养的鸡下的蛋,吃起来跟市场卖的不一样。”
楚晋拿给她,她就着他的手,轻咬一口,味道确实不一样,很香,很软。
“好吃。”她笑。
“好吃,多吃点。”楚晋继续剥,她一连吃了四个鸡蛋,把她小馋猫的一面展露出来。
这回,轮到楚晋笑了:“慢点咽,慢点。”
“我好饿,昨晚就没有吃饱……”指柔扫视了一下李明远,他把嘴一抹,放好餐具,走了。很快妹妹也跟上去。不多时,窗外传来马蹄声,好像两人潇洒地骑马去了。
吃过饭,楚晋就把指柔带到木屋的一间房子里。
阖门后,他靠在门上,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急切的,想念的,狂乱的吻着她。
两人才刚刚吃过饭,食物团在身体内,还没有消化,热量积聚在胃中让人难受。所以说,饭后绝对不要做剧烈运动,即使是接吻。
两人有些气喘吁吁,总算楚晋的理智战胜了情感,放开了她。
到这时,指柔才想起来要问:“你们,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李明远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赛马,谁赢了,谁就带你走。换言之,谁就退出。”
“凭什么要拿我来做你们之间的筹码?”她叫,心里很窝火,很愤怒。
他看到她不高兴,心里又慌又急,“不是这样的,柔柔的。听我说,听我说。”他连忙解释:“我知道他对你不死心,我不想再让他介入我们之间,所以,我和他必须做个了断!”
“当然,假如你还是要选择他,那么,我也会退出,成全你和他。”
“你认为,我和他还能再重新开始?”指柔说,伸手到他额头,抚过他粗而密的眉毛。
他扬起眉毛,“之前,我很怕,你还会对他余情未了,可是,现在我不怕了,经过三年,我心里踏实了。真的踏实了。”他捧着她的脸,深切的凝视着她眼睛,“告诉我,我以后要怎么样做,你才会幸福?”
“楚晋?”指柔被他眼底的深情所感动了。
“我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去哄你,要怎么让你开心。如果,往后的日子,我惹你不开心了,我哪儿做得不对了,请你提醒我,我会改。”
她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望着他的真诚,深切,期待,被他这番话所打动,她喃喃的说:“不要改变,不要改变吧。如果有一天,你因我而改变了,你就不是楚晋了。”
楚晋把嘴凑近来,低柔的说:“不会的,傻瓜,楚晋依然是楚晋,可是楚晋好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变成一个温柔的男人。”
他的话,好温柔,好温柔啊,这让指柔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他现在就很温柔了,他不知道吗?
“笑吧,柔柔。”他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深情的说:“你不知道你有多美。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好美丽好高贵。你身上有种特殊的古典气质,你的眼睛像诗篇一样令人回味,你文雅,你秀气,你温婉,你像……像……像古书里的一阙诗词,柔和婉约;像视野里的一片秋天,蔚蓝静美;像月光里的一片竹林,风过竹籁清;又像一片广袤的草原,茵茵如毯,我心向往之。我这样说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不明白,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指柔迷惑地掉入他的赞美里。坐了三年牢,他怎么变了?变得好会花言巧语?这下把她比喻得,又是诗词,又是秋天,又是竹林,又是草原?
溢于言表的,全是如梦如幻的赞美词?
“真的不明白吗?”楚晋把额头抵于她额间,呼吸好浓,嗓音好哑,“真的不明白吗?”
唉,楚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变了?”楚晋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眼光又变得深不可测了。
她“嗯”了一声,不好怎么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吗?”楚晋含着笑意,“是这样的,我好想和你谈恋爱,好想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在没有你之前,我的生活飘浮不定,有了你之后,我就找到了实实在在的落脚点。其实我没有变,我还是楚晋,还是那个爱你的楚晋。”
她紧盯他,眼光温柔,他又深不可测的问:“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有,有一些明白……但,但还是不太明白……”她嗫嚅的说。楚晋也会这么温柔?这么温柔吗?她的心好乱,被他的柔情揉乱了。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她也靠近了他,踮脚,双手攀上来,绕住了他的颈项。
“柔柔。”他低声叫。
“嗯。”“我可以吻你吗?”“嗯。”她含羞的应着。他却挣扎:“不,我不能,我发现我不能怎么办?”
楚晋怎么了?她心里想着。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我想饮酒。”他低声问,“可不可以?”
“好,我去给你找酒杯。”指柔要走,他却用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还没有饮酒,他就已经醉了,沉醉的眼神,看进她眼中去:“如果我醉了怎么办?”
“我,我不会让多喝,只让你小饮一杯……”她慌乱,紧张,急促地躲避他醉人的眼光。
唉,楚晋,他杂变得让人心里慌慌的。
她抬起头来,好紧张地和他说:“楚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受了什么刺激吗?还是,现在,你心里充满了对牢狱生活的厌恶感,和对将来就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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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感?事实上,事实上,只要你努力,什么都不成问题……工作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女人也会有的………我,我……”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的柔柔,我要你。”他俯下了身,把嘴唇压了上来,压住她的唇,她肩膀一震,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剧烈狂乱地跳动。
他用手托住她的头部,让她仰了起来,这个吻他吻得很细腻很小心,很温柔很深情。她一任他吸吮嘴唇,一任他轻抚身体,一任他解开衣扣。扣子松开,被他指尖用力一撩轻轻滑下去,裸露出她的肩头,如玉如雪。他湿热的嘴唇擦过她面颊,蜿蜒而下,伏在她肩头轻吮一口,她的身子立即如被电击,猛烈的一阵颤栗。
正文 一颗永流传(二)
“想我吗?想我吗?想我吗?”他一叠连声的说,他的嘴唇好热,她的身体也好热,面颊发烫,眼光如醉,朦胧的半睁着。她生涩的回应着他,好像初吻那样紧张,那样恐慌,又那样甜蜜,那样期待。
“想我吗?柔柔,柔柔。想我吗?想我吗?”他含糊的问。*
“不……不……不……”她也含糊不清的答。
“为什么?”他从她胸前抬起了头,停止了吻她,喘着气,急促地问:“柔柔,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一点也不想我,一点也不爱我吗?”
“不不不……”她也喘着气,呼吸急促,她一叠连声的说不,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想说不,她好想说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说你想我。我要听,我要听,柔柔,说你想我,说你想我。”楚晋握着她柔软的手腕,柔软吻着她嘴唇,面颊,耳朵。那样怜爱,那样温柔。他的吻快要把她融化。他忽然张嘴,用牙齿细细的轻咬她肩上的皮肤,她全身猛地一阵痉.挛,肩膀颤栗着。
他身子倏忽的滑了下去,像海里一条鱼,寻找到更宽的海洋,更美的食物,贪婪的深吮里水与养分。对他来说,她的身上每一寸每一寸都是软软柔柔的水。
“我好想你,楚晋。”她终于抱着他的头,热烈的迎着他,含泪的泣诉,“楚晋,楚晋……”*
他忽然直起腰来,在她面前轻轻举起一只手,那只手先是握成拳头,忽然一松,掌心里滑下一条钻石项链,闪闪发光,摇晃在她眉眼间。他的中指挂着链子,所以不至于整条掉下来,心形的吊坠,就这么飘来荡去,使她恍惚。
“这是?”她困惑的问,抬高头来看他,因为他好高,她必须要把头抬得高高的。
而他,必须要把头俯得低低的,他看着她,深情的,浓情的,柔情的看着她,“喜欢吗?”
她点点头。
当然喜欢他,可是她不缺珠宝,钻石,她已经拥有很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送你礼物,我想亲手给你戴上。”他说,双手绕过她颈项,轻轻为她佩戴,把吊坠放平在她胸前。凉凉的钻石,暖暖的胸口。
戴项链时,他深情专一的注视着她的脸,她轻扬起睫毛,痴痴的与他对视。
“还有戒指。”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光芒璀璨,有一瞬间刺疼了她的眼。
她闭上眼睛,感到他捧起她的手,找到中指,让戒圈轻轻穿过去。她把眼睛睁开,他正低头吻她的手指,轻闭着眼,两排浓密的睫毛垂着。东边的窗外,有一抹阳光斜射进来,照在他额头和下巴上,给他渡上了一圈金光。
他吻她的手指,吻她的掌心,吻她的手背,吻她的手腕,吻她吻她她吻吻她……
外边,吹过一阵晨风,掀起了李明远的衣裳,他换下骑马装就没再穿上,马跑得很快,很快。他的心很乱,很乱。驰骋在林间,驰骋在草地,驰骋在水边,驰骋在果岭,马跑得飞快,风吹得飞快,迎来飞来一阵一阵的风,他的眼睛好痛。
他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再闭了一下,再睁,那像女人一样不争气的泪水轻轻滑过脸庞,轻轻滑过下巴,他一甩头,泪珠向空气飞溅。
好没出息,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他已经三十四的男人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明远,明远。”指情在后边大追,她也骑着马,却始终追不上他。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后来他勒马停在水边,呆呆的望着那面平静的湖。
“明远。”指情气喘吁吁,马终于带着她追过来。
“为什么?”李明远猛然侧过头,悲怆的呼号,“为什么不叫姐夫,为什么不叫姐夫?”
“你已经不是我的姐夫了,她也不是我的姐姐。这已成事实!”指情骑在马背上,飒爽英姿,眼睛放射出一种狂热的光芒,“为什么你的心里一直忘不了她?为什么她可以占据你的身心,而我不能?”
“你不是她!”他厌恶地朝她吼:“你不是她!你哪里像她?没有三分像!”
“李明远!”指情也吼着:“我庆幸我不是她的妹妹,没有三分的影子!我是我,我是向指情!我要定了你,我追定了你!”
李明远冷眼瞪她,“追我吗?”他疯了似的大笑:“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指情被他气得满脸通红,小嘴咬着,眼光瞪着。
她跳下马,用力把他一推,李明远冷不防摔下马,高高的倾跌到水里,扑通的一声,水花从他身侧飞溅开来。
指情也跳下去,两人在水里扭打,她撕扯他的头发,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吼:“疯了,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是为爱疯了!我是为你疯了!”指情狂叫,扯着他的发丝,水浸湿了脸,抬起来的瞬间,水珠急剧的滑过脸庞,眼眶红红的,也许是泪。
她疯叫:“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我成什么样,用得着你来管?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当初玩玩而已,你有病一天到晚缠着我?”
“对,我是有病!我病得不轻,我像我妈一样,病得快要疯了,快要疯了!”她狂叫,手在水面一打,打出千万朵浪花来。她伤心,她愤怒,她悲哀,内心压抑多年的情绪就像这些浪花一样,溅起来,疯狂的溅起来,“我不知道我家里,会跟你家结下那样大的仇恨!当初追我的时候,你不过是抱着复仇心态,而我却是,只拿你当惟一,当惟一!”
她满含着泪水,哽塞的叫:“在你的计划里,在你的内心里,你只以为她受了伤害!你们都以为她是受害人!可是有没有人替我想过,我才是那个最可悲的受害人!我承受伤害,我承受你的玩乐,我承受你的无情,我承受你的绝情,我承受爸爸死了,妈妈疯了的事实,我承受!我承受!我承受这一切,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你可以安排她,你却不来安排我?她可以有楚晋,而我又有什么?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的幸福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摇晃着他,沙哑的,悲愤的叫:“你告诉我!”
“小情……”他被她震撼了,闭着眼睛,深深喘口气。
“我不是小情,我不是,我不是!小情已经死了,小情已经死了!”指情啊的扑进水里放声大哭,张开嘴就呛了水,喉咙里不断灌进清凉的水,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水溺死了。
李明远双手把她刨出来,抓紧了她胳膊,她挣扎着悲鸣:“你来报复我吧!你来报复吧!我喜欢你来报复!我要你那报复的爱,哪怕只有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就足够了!”
他脸色铁青,闭紧嘴唇,任她狂呼乱喊。
“三分之一的爱都没有是不是?是不是?李明远,你好……”她又呛了水,李明远提起她肩膀往岸边去,受不了她疯叫,松开她,她滑了下去。
她像一只落水的小鸡在水里狂扑乱打,仓促的呼救:“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救我,救我!”她没命地朝他喊,水侵泡着她身体,淹没到她下巴,她尖叫,她恐惧,她不停的喊救命。那个男人只是坐在岸边,冷漠的,残忍的,置若罔闻的观看着她。
“想要活下去吗?”李明远一甩头,湿漉漉的水珠从脸庞上,从发梢上,四处飞扬,“自己游过来。否则,无人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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