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两口下去,皇帝便接受了这味道。毕竟是年长之人,味觉已有些退化。这些年,皇帝其实对口腹之欲减去许多,就因为品不出什么滋味来。然而今日,这刺激的味道,却让他不由得有些振奋。一顿饭下来,竟然多吃了小半碗饭。
就在皇帝还想吃的时候,却被伺候的太监制止了:“皇上,公主殿下曾说,这东西吃多了上火,请皇上酌情食用少许即可。”
皇帝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迷上了。这可不好,皇帝心中一凛,立时放下了碗筷。等到宫人们撤去餐桌,皇帝便端了一杯浓茶,冲着口腹中残余的辛辣味道。
只听身后的太监笑呵呵地道:“公主殿下真是孝顺,不论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与皇上瞧瞧。”
皇帝忍不住也是有些笑意浮上眉梢,有个孝顺的孩子,总比一个不孝顺的孩子要令人宽慰。正想着,宫人来传,徐贵妃到了。
“爱妃请进。”皇帝说道。
徐贵妃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先对皇帝行了一礼,然后柔柔一笑问道:“皇上可曾用过饭了?胃口可还好?”
这个时辰,皇帝自然是用过饭了。面对徐贵妃没什么新意的问候,皇帝也不驳她的面子,毕竟她的女儿刚刚孝顺了自己。便笑着说道:“还不错。”
徐贵妃只见皇帝心情好,心下微宽,坐到皇帝身边温言软语地说了些话,便眉头微蹙,开始诉起苦来:“咱们家熙儿,唉,臣妾也不知如何说她。今日晚上,皇上可知她都吃了什么?竟是两只馒头,就着一坛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咸菜,便凑合了一顿!”
说到这里,徐贵妃有些咬了咬牙,颇为不满地道:“听说那咸菜,是熙儿从宫外带进来的,仿佛就是那日冲撞皇上的凤氏做的。也不知她给熙儿吃了什么**药,熙儿****念叨着,今日连饭也不肯好好吃了,抱着那凤氏给她的一坛子东西,跟宝贝似的!”
徐贵妃怂恿慕容熙儿去占凤栩阁的股份的事,是不敢告诉皇帝的,否则必要落得个眼皮子浅的印象。故而便只从这里抹黑凤瑶,好叫皇上生出一些不喜。毕竟,皇帝是不喜欢自己的闺女跟市井妇人厮混的。
这时候,徐贵妃仿佛已经忘了,当日慕容钰护着凤瑶的事。也许,她只是从未觉得慕容钰是个值得她多看一眼的人物。
皇帝听完徐贵妃的抱怨,除了刚开始怔了一下之外,后面竟然有些好笑:“这丫头,竟然……”竟然与朕一样,都喜爱这重口味的菜。
一时间,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虽然不肖子孙多,倒也有个最像他脾性的女儿。
唉,如果熙儿是个儿子该有多好。一瞬间,皇帝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徐贵妃搭眼瞧着皇帝变幻的神情,心念一转,试探着道:“皇上,咱们家熙儿年纪不小了,****在宫里天真烂漫地混日子,不如叫她嫁出去。日前皇后娘娘曾经提过几家公子,瞧着都不错。不知皇上看好哪一位?”
皇帝低头饮了一口茶,有些苍老的声音道:“熙儿年纪还小,你就迫不及待将她嫁出去了?”
徐贵妃蓦地一愣,心头有些突突地跳,她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情,竟有些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真心。一时间,便有些接不上话。
皇帝饮完茶水,抬眼便瞧见徐贵妃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知为何,眼前竟然闪过花间楼的白牡丹的样子。那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魅惑容颜,竟比皇帝这一生所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上三分!
而且,那身姿丰腴,身段窈窕,忽如拔峰忽如凹谷的曲线,直叫见者情不自禁,浑身血液沸腾。再一转,眼前又是徐贵妃虽然保养良好,然而到底上了年纪的面孔。不知敷了多少层粉,一张脸蛋儿有些僵硬刻板,丝毫看不出柔情万千,眼波流转的姿态来。
皇帝当初宠爱徐贵妃,原是爱她的这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婉转万千。然而多年过去,慕容熙儿都已经十六岁了,徐贵妃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也在不知不觉中失了最初的灵气,带着深宫女人独有的世故与凉薄。
皇帝忽然心生厌烦,便对徐贵妃摆了摆手:“朕还有要事处理,你回吧。”
如此不客气的话,让徐贵妃吃了一惊,有心问皇帝为何忽然不悦,然而多年伴君的经验,让徐贵妃深知,此刻远远离了皇帝的视线才是最好。故而,起身行了一礼,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退下了。
皇帝闭目仰在榻上,口中腹中还余着辣椒所带来的辛辣灼热。让他的肺腑仿佛有火在烧,似乎回到了年轻时的感觉。年轻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幼年被立为太子,被先皇手把手教导着为君之道,被天下所有人都尊敬着。那时候的皇帝,意义风发比之今日的慕容廉,犹有过之。
那时,他也曾如今日的慕容廉一般,意气风发地去逛青楼。遇见的姑娘,大抵也是美的,只是过去了许多年,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少年意义风发,美人在怀,十分快意。而今日再去青楼时,遭遇的事情却有些不快。
此刻,长定宫中。慕容廉已经听说,皇帝派人出宫,到花间楼去的事情。
“什么?”慕容廉听属下提起,皇帝去了花间楼后,点名要见白牡丹,不由得十分紧张起来:“后来如何?”
那属下便道:“一开始,鸨母并不肯。只说芊芊被贵人包了,不能见其他人。皇上十分坚持,于是遭到了鸨母的嘲笑:‘这位老爷,我们芊芊姑娘还不曾出阁,只怕伺候不了您这样的人。不如我给您找个吹拉弹唱样样都好的,伺候您如何?’”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42章 蠢妇人
“什么?!”慕容廉听罢,不由得一拍桌子。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咬牙道:“蠢妇人误我!”
其实,此事怪不得鸨母。只因为慕容廉是十分高调地包了白牡丹,这名经由鸨母精心调教十六年,只差三个月便到出阁年纪的花魁。
因着白牡丹容貌无双,身段傲人,故而京城里看上她的人无数。慕容廉想占有她,也不得不亮出身份来。全京城里,比慕容廉还高杆的人,又有几位?故而,鸨母并猜想不到,皇帝也来逛青楼。
只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老爷,想来尝尝雏儿。便开口欲介绍给他技术熟练的,毕竟像他这样年纪的老爷,往往那方面都不好使了,雏儿是应付不来的。说不定,就连破瓜都难。
“太子殿下莫急。说来,此事还多亏了芊芊姑娘。”那属下又道,“彼时,芊芊姑娘就在楼上休息,听闻楼下有了闹声,便出来看了。只见楼下站着一名身姿气度都不凡的老爷,且面目五官与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便叫人把皇上领了上楼。一番奉承,才终于解决了这桩祸患。”
听到这里,慕容廉不由得松了口气,面色也终于好看一些了,抬袖试了试汗水。只觉得竟是惊险,咬牙道:“父皇怎么去了花间楼?是谁揪我的小辫子,告诉父皇知道?”
这话,那属下却回答不了了。便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慕容廉咬牙半晌,攥了攥拳头,又有些踟蹰地问道:“皇上,和芊芊之间,可有发生什么?”
那属下愣了一下,顿时心中一惊,头上虚汗便冒了出来,连忙摇头道:“不曾。芊芊姑娘只以琴曲相赠,与皇上说了会儿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容廉抿了抿唇,便不吭声了。然而那面色瞧着,到底是又好看了两分。而后,他挥了挥手,叫那属下退去了。自己则渐渐皱起眉头,负手在屋里走动起来。
黄沙镇上,随着夜色加深,家家户户也都先后熄了灯,陷入到沉睡当中。凤瑶终于放下笔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而后将画好的一叠图纸仔细收起,放入一只特制的超大号信封当中。
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豆豆,只见小家伙仰面躺着,小嘴微张,睡得正酣,不由得唇角微勾。走过去摸了摸豆豆的颈间,只见小家伙身上温热干燥,并未出汗,眼中闪过一抹放心。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往西屋里去了。
这些日子,慕容钰往往都是忙到极晚。凤瑶想来,约莫是桂花节后的那件事,以及他暴露身份的突然所造成的。凤瑶对政事并不太通,况且凤栩阁的事又多,便几乎不怎么管这些。便只是端杯茶,倒杯水,尽一尽女朋友的义务罢了。
自然,主要是因为,凤瑶相信,以慕容钰的聪明多智,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只听见帘子响动,慕容钰抬起头,果不其然,只见凤瑶端着一杯茶进来了。
“瑶儿。”慕容钰微微一笑,俊雅高洁的面上,露出温柔的神情。
凤瑶把茶杯放在他身前的桌上,轻声问道:“可快忙完了?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熬夜是很伤身的,哪怕慕容钰如今年纪轻轻,凤瑶也不想叫他熬得太狠。
慕容钰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润,轻笑一声,说道:“还要再忙一会儿。”
凤瑶便忍不住拧起眉头,有些不满:“真的不能明日再处理?”
“瑶儿可是担心为夫?”慕容钰笑道。
他本就生得极好,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叫人目眩迷醉。凤瑶最怕他笑,只觉得连魂儿都能被勾走,便扭过头不看他。
慕容钰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口中却忽然轻叹一声:“为夫也不想如此。每日累得头疼,实在难受。”说着,微闭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凤瑶心下一惊,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慕容钰闭目摇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你这是用脑过度,营养跟不上了。”说着,站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揉起太阳穴来。
她的指肚柔软,力道适中,揉在太阳穴两侧,格外舒服。慕容钰虽然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竟然得到如此待遇,直是心里美得不行,索性向后靠在凤瑶的怀中,任由她按摩起来。
凤瑶只当他累得狠了,很是有些心疼,便渐渐移动指肚,在他的头皮上也轻轻按揉起来。按了几下之后,索性为慕容钰解了发冠。
顿时,一头乌黑长发垂下来,盖住慕容钰的肩膀。乌黑的发,白皙的面庞,直是美得如画一般。每到这时候,凤瑶总是忍不住有些嫉妒,身为一个男人,长得这样美,真的好吗?
然而嫉妒归嫉妒,心疼归心疼,看着慕容钰有些白皙得有些脆弱的脸庞,只将双手十指插入发间,一寸一寸按摩起来。浑然不知,在她手下被按摩的慕容钰,此刻睫毛微微颤动,心中直是乐坏了——赚大了,今日赚大了!
嗯,瑶儿的心里,竟是很有他的嘛。腹黑王爷慕容钰,此刻享受着心肝宝贝儿的体贴,便在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约莫一刻钟后,凤瑶松了手,微微弯腰关切地问:“可觉着好些了?”
慕容钰始睁开眼,满是感激与爱慕:“好多了。瑶儿的手艺真棒。”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欲言又止,眸光微微有些落寞。
凤瑶不由得心中一顿,竟然就懂得了他未说出口的话——瑶儿曾经与别人,是否也有过这般倾心照顾?那个别人,无非就是沈从之罢了。而慕容钰之所以没有说出口,便是因为,他们二人都默认这是过去的事,谁也不想翻出来提。只不过,偶尔想到了。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慕容钰住进来这么久,因着****忙得紧,竟没多少机会与凤瑶亲近。再一想到凤瑶曾经跟别人很亲近,钰王爷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也是正常。
凤瑶自我代入了一番,自以为揣摩到了慕容钰的念头,心里也有些愧疚。若搁在从前,没有认识沈从之的时候,如果能有慕容钰这样一个远远凌驾于同龄人的高富帅兼学霸的男朋友,早就高兴得小辫子翘上天了吧?
偏偏被沈从之那人渣骗过一回,心中对人生了警惕与隔阂,使得慕容钰空有男朋友的身份,却没有男朋友的实惠。这样一想,凤瑶对慕容钰便有些愧疚。忽然俯身,捧起他的脸,便低头吻了下去。
还在思量着怎样能勾得凤瑶心软,方便他一亲芳泽的慕容钰,未料到心肝宝贝儿居然如此热烈,直是瞪大眼睛,全然呆住了!
一直呆了三息的工夫,世情上老练,情事上单纯的钰王爷,才按捺住狂喜,反客为主,一把将凤瑶抱到腿上。而后,托住她的脑后,低头对着那张柔软馥郁的红唇吻下。
这一吻,直是过了良久,两人只觉得唇瓣都有些亲得麻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某人已经被调动得浑身血液奔腾,就差某个宣泄口来那么一下了。偏偏看着怀中目光柔软依恋的人儿,又有些开不了口。
然而憋着又着实难过,便一只手搂住了心爱的人儿,一只手拿起心爱的人儿的柔软小手,将五根手指送到嘴边,挨个啃了起来。一边轻轻地啃着,一边缠绵痴眷地望入心爱的人儿的眼睛里。
凤瑶本来就抵不住慕容钰的美貌,便连他笑一笑都有些目眩,如何扛得住这情意绵绵的眼神?当即便有些头晕眼花,只觉得自己这回真是栽了,连一丝一毫的抵抗力都没有了,浑然只剩个被人吃透透的下场。
又觉着手指被某人或轻或重地啃咬着,有些噬心的麻痒,一时间身体都软绵绵的,被他搂在怀里,脸庞贴着他温热的胸口,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自然,凤瑶渐渐也察觉了某人身下的反应,终于明白他缠绵痴眷的眼神是为何了。一时间有些脸红,微微挣了挣,勉强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等等,我有事儿跟你说。”
慕容钰啃着美人的手,犹未满足,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道:“你说。”
凤瑶却抽回了手,背在身后不再给他捏。脸上燥热燥热的,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要把持不住了。便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说道:“你今日可曾注意到熙儿?”
“嗯?”慕容钰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又去寻她的手指。
凤瑶只是躲着,不给叫他捉着,然后推了他的胸膛一下,道:“我瞧着,熙儿似乎对人,起了些心思?”
“你说那小子?”慕容钰捉不着凤瑶的手,便改了目标,伸手去摩挲凤瑶颈侧的细嫩肌肤。一时间只觉得,绵软柔腻非常,对于凤瑶的问题,便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了。
“你也注意到了?”凤瑶却有些惊讶。
慕容钰点点头,一边摩挲着凤瑶颈侧的手指,渐渐有些往里面移动:“熙儿的眼神太明显了。”
今日,原是慕容钰暗暗使了手段,叫苏行宴坐得老远,与无迹和蜻蜓一桌的。饭间慕容熙儿侧头聆听,又屡屡出神的模样,自然便没逃过慕容钰的眼神。
只因为他素来是个不动声色便将人的神色瞧在眼底的,故而一顿饭下来虽然不怎么吭声,却对一切了如指掌。此刻凤瑶一问,他便说了出来。
凤瑶只见慕容钰懂得,便不烦恼怎么开口了,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可怎么办?万一熙儿当真对他上了心,以他们俩的身份,当真是不好做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43章 投靠
凤瑶虽然也是平民身份,可是她跟慕容钰已经有了豆豆,且外人都当她和慕容钰是夫妻,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没有一纸婚书。以及,慕容钰是男子,他做事的范围便比慕容熙儿广了许多。
比如,他若坚持不娶妻,谁也拿他没法子。且,他的志向高远,未来能够左右他的行径的人,当真不多。而慕容熙儿就不同了,她是女子,又已经十六岁了,至多再有两年时间,便落入万难境地。
慕容钰的手指,此刻已经爬到凤瑶的肩胛骨上,细腻柔滑的肌肤,让他的指肚流连忘返:“这才哪儿到哪儿?瑶儿担忧得未免太早了些。”
满打满算,慕容熙儿才见过苏行宴两面,感情能有多深?在慕容钰想来,慕容熙儿也不过是见着苏行宴有些好奇罢了。
便微微低头,埋首俯在凤瑶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哑声道:“瑶儿不妨想一想,咱们之间的事?”活到二十三岁,慕容钰也不曾体会过,同女子欢好的滋味。只听闻,那是极欢愉,极欣悦的。心里不是不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只不过,对的那个人不曾出现,他也只有按压下好奇与需求。
因着淡薄情事,又瞧不起胡来之事,加之皇上也不理他,赐婚之事每每不是女方不满,就是被他拒了。故而,慕容钰的身边始终不曾有人。对于欢好的滋味,也是一直不明。
唯一有过一次,便是三年前中了太子的招儿,饮下一杯加了料的酒,不得不同凤氏在一起的那一晚。然而,那时他心中既恼也羞,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解毒上,故而其中滋味,竟是不解。
时至而今,对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慕容钰便渐渐忍不了了。怀中抱着********,鼻尖萦绕芬芳馥郁,只觉得浑身热血奔腾,竟隐隐听得到血液冲刷过血管的声音。轰轰隆隆,震得他有些目眩耳鸣。
不知不觉,就连嗓子也哑了:“瑶儿,我们何时才更亲密些?”
他搂抱凤瑶在怀里,不知不觉,力气便有些大。
凤瑶被他拘得有些气闷,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肩窝,有些灼人。耳垂偶尔被他的嘴唇碰到,不禁麻酥酥的,浑身都过了电似的,激起一层小栗。咬了咬牙,使劲挣扎起来:“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慕容钰不肯放手,低头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用嘴唇轻轻蹭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瑶儿莫走,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凤瑶强忍住拔腿而逃的冲动,左手托住他的脸,用力把他从肩窝里推出去:“什么事?”
慕容钰却赖皮地扭过头,轻轻啄了啄她的手心,待她如烫手一般缩回去,才不禁轻笑道:“秋棠苑的事。”说着,伸出手臂,微微倾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只信封,递给怀里的人。
方才他倾身的时候,下巴不经意蹭到凤瑶的额头上。微微的胡茬,扎得凤瑶的肌肤有些刺痒。她一只手挠了挠,另一只手接过信封,问道:“这是什么?”
“瑶儿打开一看便知道了。”慕容钰又重新两只手把凤瑶揽住,紧紧的,生怕她跑掉似的。
凤瑶挣不开他,便勉强寻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的一瞬间,凤瑶不由得浑身僵住。捻开那一沓,飞快扫过一遍,愕然抬头,看向慕容钰问道:“这是?”
“木家该留下的东西。”慕容钰淡淡地道。然而眼睛里微微闪着光,仿佛做了得意的事,等待主人夸赞的狗狗。
凤瑶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某人身后露出来摇晃的尾巴虚影。她捏着手中的一沓银票,有些唏嘘:“你这是把木家的底都给掏了?”
钱掌柜一家经营秋棠苑,却也只是掌柜而已,并非东家。所经营的利益,大部分都要交给秋棠苑的东家。所得到的,只有东家许给他们的一部分。
假使钱掌柜卖出去一万两的货品,得到四千两的利润,那么其中至多有四百两是给他的薪资。而手中这一沓银票,竟有五六万两之多!故而,凤瑶怀疑,慕容钰是把木家的老底都掀出来了!
事实上,她猜得一点儿也没错。这些银子,一部分是钱珍珍带进京的傍身之财,一部分是钱掌柜死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交接给钱珍珍的藏财。短短三日工夫,便悉数到了慕容钰的手中。
面对凤瑶的诧异,慕容钰只是漫不经心地答道:“这都是他们该瑶儿的。”此时,他的注意力浑然放在了凤瑶的耳垂上,拇指和食指将其夹住,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捏了起来。
凤瑶从诧异中回过神,面对他的挑逗,心头有些恼,趁他不注意,连忙挣扎着起来,道:“你忙吧,我回了。”说完,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地走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慕容钰怀中骤然一空,不禁有些失落。他望着凤瑶离去的背影,以及掉落下来的帘子,深黑的眸中闪动一下。而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又忙了起来。
京城,一家客栈中。
钱珍珍换上了夜间穿着的睡服,此刻坐在床边,眉目之间颇为冷峭,直直地看向站在桌边的男子。
“珍珍,那银钱,当真不是我昧下的。”薛程仁满脸苦笑。
钱珍珍冷哼一声,眉峰之间冷峭依旧:“既然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吧。可是,这两千两银子,你却是因何而藏起来啊?”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沓银票。
薛程仁闻言,直是苦笑更深一分。说起来,也是他自讨苦吃。
薛程仁的身世,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市井小民,殷实有余,富贵不足。唯独,薛父生出一个心思,想叫薛程仁读书考功名。薛程仁倒是孝顺,父亲叫他念书,他便去念了。只是,未等他念出功名来,薛父薛母便前后脚去了。
薛程仁不善经营,家中铺子很快便支应不起来,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倒也未强求,散了一应伙计家仆,便一个人读书生活。后来,不知怎的入了钱掌柜的眼,叫他入赘。
薛程仁别的优点没有,唯有一点便是自知之明,或者说识时务。他只见推拒不了,便欣然应了,只提出一个请求——他和钱珍珍的孩子,过继一个入薛家。
钱掌柜也应了,毕竟这时节,好人家的孩子,肯入赘的并不多。且,他也不一定看得上。只见薛程仁生得齐整,人品也稳妥,这才想方设法叫他给钱珍珍做婿。
这便是薛程仁倒插门的前缘了。因着他是倒插门,故而木家人从上到下,对他竟不够恭敬。口口声声,只尊老爷、夫人、小姐,对他这个“姑爷”并不如何尊敬。薛程仁也不恼,只是随性而过。只不过,却令他养出了一些,凡事为自己打算的个性。
譬如,从黄沙镇出发之前,他瞒着钱珍珍,暗暗藏了三千两银子,以作不时之需。
原本钱掌柜在的时候,是用不着他操这些闲心的。可是钱掌柜已然去了,而且去的突然,去的不明不白。身为一个男人,薛程仁虽然一开始对钱珍珍并非真心敬爱,然而过了这几年,也是将她当做亲近的人。只怕她一个女子,心中无依靠,便主动担起了责任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