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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顿时,“叮”的一声,方才被无痕藏起的剑尖滑落而出,掉在地上。落在宿雪情的眼中,愈发怒恨交加,运起拼命的招数朝无痕刺来。
谁知,此时的无痕也恼了。喉间发出一声懊恼,清音如水滴大石,竟是稚气十足。
这是他最得意的宝物,竟然今日毁在一个名不见转的少女手中,让无痕恼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能让她这么轻易死了!无痕心中念头起,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行动,迅速掠至宿雪情身后,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后。
霎时间,宿雪情浑身气劲顿失,软倒下去。无痕望着晕倒在地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拿她如何才好。主子只说不能饶过她,倒也没有说必须杀了她。
嗯,先带回去再说。无痕袖口一挥,顿时倒在不远处的剑鞘飞来,无痕收起那段剑尖,又把宿雪情手中断剑取出塞进剑鞘。而后提起宿雪情,扛在肩上脚尖一点,飞快远去了。
御衣局,慕容钰与凤瑶亲密数度,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口气有些埋怨,竟是撒娇说道:“外面好冷,瑶儿当真让为夫走吗?”
“钰王爷武功甚好,这点抵御寒气的功夫还是有的吧?”经过一场激情满溢的欢好,凤瑶此时累得直是连手指头也不想动。就这样躺在床上,半个圆润的肩头还露在被子外面,她也懒得缩回去。
却叫慕容钰目光一暗,手指不由得又伸过去,轻轻在那片如凝脂的肌肤上打转。他,又想要了。
凤瑶看懂了他的眼神,虽然不想动,却是不得不将肩头一缩,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裹入被子里,警惕地看着他道:“你该走了!豆豆还在家等着你呢!”
“那臭小子早睡着了。”慕容钰稳坐不动,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凤瑶,只觉得还能再吃几顿肉。
这也怪不得他,他是初识此滋味,又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外加他乃是练武之体,体力本就比常人好上太多。想到这里,慕容钰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偷腥的猫儿才有的模样。
幸而瑶儿也练过武功,身体的柔韧度不要太好,既能扛得住他的激烈,又能摆得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凤瑶毫无难度地看懂了他的笑意,直是有些羞恼,伸出一只脚,隔着被子踢他:“快走!快走!”
慕容钰叹了口气,十分怅然地道:“瑶儿是个狠心的人,方才想要为夫的时候,便扑倒为夫。此刻吃饱喝足了,便开始赶为夫走了。”话里话外,都是凤瑶狠心薄情的样子。
凤瑶直是气得翻过身不理他,这人怎么如此多话,且脸皮厚了呢?
慕容钰低低一笑,丢下一句:“明晚为夫再来。”说罢,闪身走了。
留下凤瑶裹在被子里,咬着手指头,脸上如火烧一般。这人,怎如此没羞没臊?直是又羞又恼,又甜蜜。
苏丞相的书房里,父子二人各坐一边,低头捧着书簿在看。良久,灯芯儿发出一声轻轻的爆鸣声。苏安瑾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眉头微微皱了皱:“是不是过去很久了?”
苏丞相道:“宿姑娘离去得够久了,此时尚未回来,只怕凶多吉少。”
“看来,凤氏身边果然有了不得的人在守着。”苏安瑾拧着眉头说道。
“这又何妨?”苏丞相的声音不见丝毫焦躁,他推了推面前的一本簿子,说道:“武不成,何不来文的?”
苏安瑾微微一怔,随后起身来到苏丞相的书桌前面。只见那簿子封皮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凤氏。”
“打开瞧瞧。”苏丞相看着身前,这名他最为看重的儿子。
“是,父亲。”苏安瑾弯腰拾起被苏丞相示意他的簿子,玉白的手指掀开薄薄的纸张,目光在上头一扫而过。
只见上面写着:“弃女凤氏,来历不明,婴儿时被陌水村一户农人收养……苛责养父母,厚待大伯一家……亲近无忧楼,疏离知味楼……当街踢翻过男人,当众砍断过别人手指……”
一桩桩,一件件,竟是凤瑶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苏安瑾极仔细而缓慢地翻过,末了合上簿子,冷笑一声:“痴蠢妇人!”
“她既然重情重义,我们便可以从此处入手。”苏丞相说道。
苏安瑾最忌斩草留根,又怕日久生变,故而只想把凤瑶干脆杀了,为苏玲珑报仇。而苏丞相却想,一点一点折磨凤瑶,将她所在意的,所看重的,一步一步全都摧毁。看着她发疯,看着她失常,看着她一无所有癫狂半生,才是最痛快的惩罚。
“便按父亲大人的计策!”抬眼望向窗外深深的夜色,寂静的院子里没有宿雪情回来的迹象,苏安瑾沉默片刻,低头说道。次日清晨,凤瑶早早起了,却不敢再打拳健体,唯恐被人瞧了出来。有些身手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此一来,才能降低不怀好意之人的戒备心,等到危急时刻,再来个出其不意。
昨晚慕容钰对宿雪情打出两掌,第一掌打在了宿雪情的身上,第二掌却击在了地面上。凤瑶隐隐记得,当时地面都被打得凹下一块。此时一瞧,果然有一个方圆数尺的圆坑,且竟然不浅。
这会儿天色尚未大亮,唯独东方泛起一丝青蒙蒙的颜色,四下寂静无声,不论是清宁居的男院还是御衣局的宫人们,都不曾起身。倒是方便她做事了。凤瑶抬脚走到那个圆坑跟前,想了想,不仅没有将它平掉,反而抬手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弯腰继续挖掘起来。
她挖的并不快,只是一点一点掘着坑里的泥土,并洒落到圆坑周边。如此挖了两刻钟,只听到清宁居中渐渐有了响动,约莫是都起了,便将秃了许多的树枝丢在坑里,站起身来。
又弯下腰,将裙角在泥土上扫了扫,沾了一圈抖不掉的尘土,才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起身回屋了。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天光已经大亮,刺目的光线从窗子里照进来,再懒睡的人也禁不住如此搅和。然而,凤瑶的房里却门扇紧闭,躺在床上兀自睡得香。
昨日傍晚来送晚饭的宫女,此时提着一只食盒走进院子,一路来到凤瑶的屋门前。但见房门紧闭,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轻蔑,抬脚上前,用力拍门:“起床了!起床了!”
里面睡着的人仿佛才醒,磨磨唧唧地下床开门,仍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天亮了?”
这名粉底涂得厚厚,五官生得极刻薄的宫女,却有个温柔的名字,萍儿。萍儿蓦地把手中的食盒往凤瑶的怀中一塞,讥讽道:“这是御衣局,为皇家办差的地方,可不是你们家睡懒觉的地方!”
凤瑶“哦”了一声,抱着食盒,目光仍然有些呆滞的模样。
萍儿只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甚是没趣,转身便走了。谁知,刚走出两步,目光落在墙边的一个大坑上,顿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连忙转过头来质问道:“你为何在这里挖了一个坑?”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68章 谁敢伺候她
凤瑶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向看去,落在那圆坑上,顿时目光一缩,支支吾吾起来:“我哪里知道?”
萍儿只见她的目光躲躲闪闪,愈发斗志昂扬起来,厉声说道:“这是皇家院子,不是你们家的狗窝,岂容你刨土?”
这便是骂凤瑶是狗了。凤瑶的目光闪了闪,忽然一步上前,抬手把萍儿推了个踉跄:“你才是狗!老娘说没挖,就没挖!再敢寻老娘晦气,老娘打断你的腿!”
约莫是凤瑶之前的表现太良善了,萍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着脸愕然地看着站在面前撒泼的女人,还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她的目光落在凤瑶的裙角,立时眼睛一亮,指着她裙角的泥土道:“你说不是你挖的,那你裙子上的土是怎么来的?”
凤瑶低头一看,脸色一变,仿佛有些惊慌的样子,恼怒地抬脚踢了萍儿一脚:“滚!老娘说没挖,就是没挖!”
她一连踹了好几脚,直踹得萍儿浑身骨头都痛了,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个柔美的娇人儿,分明是只可怕的母老虎!
“你等着瞧!”萍儿吃痛不过,恨恨地瞪了凤瑶一眼,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凤瑶轻哼一声,这才掸了掸裙角的灰土,抱着食盒到屋里去了。小丫头片子,再敢骂她是狗,便不是几脚这么轻易了。
早餐是一碟鸡蛋大小的花卷,形状十分好看,一碟四五个,整整齐齐地摆成一圈儿。又有两小碟咸菜,分别是萝卜丝与豆腐皮。另有一碗白粥,加起来便是今日的早餐了。
凤瑶回想着萍儿离去时的眼神,便知道一会儿还有得纠缠,便拿起筷子快速吃了起来。她的饭量并不小,这一食盒的饭菜都吃完了,才站起来揉了揉肚子。
吃饱饭才有力气打仗,凤瑶的眼中闪过笑意,将碟子碗筷都收进食盒。刚盖上盖子,果然便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一声蛮喝:“凤氏,你给我出来!”
凤瑶慢悠悠地走出房门,只见萍儿骄傲地走过来,扬着下巴说道:“管事姑姑叫你!”
“我知道了。”凤瑶淡淡点头,便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南边两所熊姑姑所在的地方去了。她脸上的神情甚是悠闲,仿佛熊姑姑找她乃是喝茶,而不是萍儿告了状,叫她去受责罚的。
“且叫你再装一会儿!”萍儿偏头瞧了一眼墙角的圆坑,忿忿地道。
熊姑姑此时刚刚吃过早饭,坐在酸枝木雕睡莲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盏清透细致的青瓷杯子,正在慢悠悠地品着茶。
方才萍儿来告状,说凤瑶大肆破坏清宁居的院子,这里挖一个坑,那里挖一个坑。熊姑姑自然知道萍儿好事的性子,心里对她说的话只信了三分。只不过,有机会敲打凤氏,又何乐不为呢?
昨日在议事厅,凤瑶当着钱老爷等人的面,削熊姑姑的脸面,让熊姑姑很不痛快。便叫了御衣局的大小宫人们,全都聚在院子外头,等着一会儿凤瑶来了,依法炮制一番,也叫她落一落脸面。
凤瑶到的时候,便只见院子里头站着四五十名宫人,太监和宫女对半,分成两列站在院子两边,交头接耳低声说着什么。凤瑶倒没猜到熊姑姑的用意,只以为这些人等着开晨会什么的,倒是放慢脚步,将目光在这些宫人的脸上扫过一圈,大致认了一回。
毕竟,日后可能要与他们打交道的。若是认得他们的名字,兴许会留个好印象,办事的时候方便一些。故而,凤瑶还没走到院子里,便开始打量宫人的面孔,与挂在他们的腰间,写着姓名的腰牌。
其中,也有昨日给清宁居的男院送晚饭的小太监,名字叫做胡大志。这是个好名字,只可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是个太监。
就在凤瑶打量宫人们时,宫人们也早早看见了这个生得格外貌美的年轻妇人。据说,她兴许便是今年唯一的女匠人了。有人的眼中露出幸灾乐祸,有人的眼中露出惊艳,有人对此漠不关心,间或交首接耳,众人的表情十分丰富。
凤瑶没有多加理会,她一目扫去,将众人的面目与姓名记个七七八八,便从两队宫人的中间穿过,往屋里行去。
“姑姑叫我?”凤瑶进门后,便对坐在椅子上的熊姑姑说道。
熊姑姑见得凤瑶来了,眉梢几不可见地动了动,而后放下茶盏轻声说道:“听说你坏了清宁居女院的风水?”
凤瑶一口否认:“并没有,姑姑。”
她回答得如此肯定,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仿佛萍儿方才来打小报告,全然是冤枉她一般。然而熊姑姑知道,萍儿虽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然而却不会凭空捏造事端。
拜四国来朝所赐,御衣局每年只有三四个月在忙,其余时候都闲得无聊,若是不找些乐子,日子是极难过的。整个御衣局的宫人,大多是以无事生非为乐的。而萍儿最常做的事,便是将一分事端夸张成三分,将三分事端夸张成七分。
对于萍儿,熊姑姑使着是十分顺手的,毕竟这样一个性格鲜明的下属,当成一把枪,使得好了总能有意外的收获。故而,每当熊姑姑不喜欢谁的时候,便会差萍儿去那人身边伺候。以萍儿的本事,总能找到那人的把柄,方便熊姑姑收拾。
“凤氏,你院子里有一个圆坑,必该不会否认吧?”熊姑姑一点儿也不怕凤瑶否认。大冬天的地面,都被冻得结结实实。凤瑶既然挖了坑,即便再填上,那也是有行迹可循的。
凤瑶似乎也想到这一点,目光有些闪躲,道:“姑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院子里早上起来便多了一个坑。”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有些刻意的害怕:“姑姑,咱们这里该不会不安全吧?晚上会不会有侠士过路,打打杀杀?”
熊姑姑闻言,直是嗤笑一声:“你倒是挺能想的,在家里的时候,话本没少看吧?”忽然语气一厉,拍桌喝道:“凤氏,休要狡辩!瞧瞧你裙角的泥土,不是你挖的,又是谁挖的?还不速速招来?”
这一声,音量极高,之前被熊姑姑招来,却不知为了何事的宫人们,站在院子里也听得清楚。一时间,人人心中的八卦之魂燃烧,一个一个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熊姑姑只见凤瑶面露尴尬,不由得心中得意。身为御衣坊的管事姑姑,若是拿捏不住一个民妇,那还了得?倒是没有忘了,凤瑶曾经被慕容钰维护,甚至亲口称她为王妃的事。然而在熊姑姑的心中,凤瑶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妇人罢了,是担不起王妃之位的。哪怕慕容钰再喜欢她,至多也不过是给她一个侍妾之位。
且,即便凤瑶有手段,哄得慕容钰爱她入骨,撑到头也不过是一个侧妃之位。王爷侧妃,这个身份熊姑姑倒是有些怕的。可是,凤瑶还没成为侧妃不是吗?这个念头仅仅在熊姑姑的心中闪过,便摇去了,看向凤瑶的目光更加严厉起来:“倘若人人都如你一般,将御衣坊当做自家后院,将该乱成什么样子?”
这一声大喝,端的是严厉,站在院子里支起耳朵悄悄听着的宫人们,全都不禁吓了一跳。
凤瑶却一点儿也不怕,不仅心中不怕,此刻面上也不再装着心虚害怕,而是有些犹豫着道:“姑姑,此事,有些隐情。”
熊姑姑的余光望了一眼窗外,只见等待的宫人们都吃了惊,心中甚是满意。便好整以暇地看向凤瑶,淡淡地道:“你有什么隐情,说出来吧。”
凤瑶面露难色,低头叹了一声,说道:“不瞒姑姑,我从小便有个怪症,常常夜里起来,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等到白天醒了,偏偏又记不得。”
熊姑姑听了,不由得一怔:“当真?”
凤瑶为难地点头:“往常的时候,我家里便时不时发生这样的事。有时候是把鸡毛拔了,有时候是把果树砍了,有时候一个人夜里烧起水来。有一回,还杀了一头猪。”
此话一出,整个室内寂静如冰。就连院子里,所有宫人都听得呆了。天啊,好可怕!
人人不禁想道,如果同凤瑶住在一屋,万一晚上被她当成猪宰了怎么办?或者,哪怕被她当成鸡,拔毛也不好受啊!一时间,人人心中都记了一笔,这个凤氏,不可亲近!
若是凤瑶说得更夸张一点,比如每天晚上都会如此,或者把事情说得再大一些,比如夜里钻进别人屋里做些什么,兴许熊姑姑便不会信了。似她这般,分寸把握得正好,却叫熊姑姑不由得有些信了。
毕竟,这种奇怪的病症,熊姑姑倒也曾听闻过。原是叫夜游症的,因为病例不多,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恰好熊姑姑曾经伺候过一位妃子,那妃子便是有这怪症,且发病时同凤瑶所说的颇为相似。故而,又仔细观察凤瑶的神情,不禁信了八分。
“哼,你且仔细着些,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倘若你的院子里再有大坑什么的,姑姑我饶不了你!”熊姑姑本是想叫凤瑶丢脸的,谁知竟然刨问出这样一回事。倒是叫凤瑶丢脸了,可是也给熊姑姑带来了麻烦——凤瑶有这样的毛病,谁还敢伺候她?
又及,谁还敢跟她住一个屋?清宁居的女院,难道就只给她一个人住了?随即又想到,因着去年的闫夫人的事件,御衣坊的男匠人们对女匠人的抵触心理十分之高,且女匠人闹得十分没脸,今年兴许并不会再有人来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69章 上天自有定数
这样也好,熊姑姑心想,暂时便叫凤瑶一个人住在清宁居,由着她折腾去。
依照往年的惯例,清宁居的女院中,有一间是专门给宫女们住的,这些宫女们负责女匠人们的衣食住行。然而熊姑姑不喜欢凤瑶,昨日便只叫凤瑶独自睡在偌大的院子里,想要吓一吓她。没有想到,没吓到凤瑶,反倒惹了这一桩事。
“好了,你回去吧。”熊姑姑对凤瑶挥了挥手,而后对门外院子里站着的宫人们唤道:“都进来吧!”
随即,凤瑶走了出去,外头的宫人们鱼贯而入。
“姑姑,别叫我们去伺候凤氏啦?”一名宫女说道。
“是啊,姑姑,好吓人啊!”站在后面的小太监们,则同样露出眼巴巴的眼神,看向熊姑姑。
伺候女匠人们的都是宫女,但是凤氏如此可怕,若是熊姑姑体恤宫女们,转而叫他们伺候,岂不是糟糕?
面对众人可怜巴巴的眼神,熊姑姑心中甚是妥帖,面上却不显露,很是拿捏了一番,才道:“凤氏本就出身农户,凡事都能自己做。且,她身患夜游症,无知无觉时有杀伤力。既然如此,你们便无需去她身边伺候了。”
众人一听,全都面露欢喜,纷纷行礼道:“多谢姑姑体恤!”
熊姑姑听了,面上愈发舒展开来。既削减了凤瑶的用度,又得了属下们的拥戴,这一石二鸟之计,熊姑姑心中十分熨帖。
另一边,凤瑶对此一无所知。她唯独知道的是,经由此事,清宁居便会少了许多人来。至少,夜间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做什么小动作。且,即便来了,听见里头的动静,多半也会以为是凤瑶夜游症发作,而不会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没错,凤瑶之所以如此做,便是为了晚间慕容钰再来时,倘若发生什么,嗯,少儿不宜的事情,对外有一个说法。
为了有个和谐的环境做不和谐的事,凤瑶也是蛮拼的。可是,谁叫她的男人大老远的跑来,便只是为了跟她偷情呢?一路回到清宁居,凤瑶偏头望了墙边的圆坑一眼,眼角露出一丝笑意,随走进屋里,开始正经做起图来。
然而灵感不是时时都有的,一直到了晌午,也没有做出一张心中满意的图。凤瑶搁下笔,拧眉看了一眼一上午的奋斗成果,只觉得不尽如人意。忽然抓起那张图纸,揉成团,丢在桌下的桶里。
再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倘若不是最好,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凤瑶要的是精品,也不允许这种将就的成品出现。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宫女萍儿提着食盒进来,不知是对凤瑶上午的那一搡一踢而心中畏惧,还是对凤瑶患有夜游症而感到害怕,虽然仍然不见好声好气,然而到底不再似之前那般,粗鲁地将食盒塞进凤瑶的怀里。
“你的午饭。”萍儿将食盒往桌上一放,就警惕地退后一步,而后转身飞快跑了。
凤瑶才刚刚挤出一个笑脸,想要同萍儿稍微亲近一下,毕竟往后****都要麻烦她来送饭。谁知,这个笑脸刚露出来,萍儿仿佛见到鬼一般,一下子白了脸,忙不迭地跑了。
凤瑶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坐下来吃饭。今日的饭菜,仍旧是一荤一素,外加一碗米饭及一盏小粥。比昨日好一些,至少盐巴放得正常,没有一个淡而无味,一个咸得齁人。
饭后,凤瑶照常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思及慕容熙儿的事,总觉得是个心事。便没有再坐下去,而是出了门。
本来匠人们的出行都不受约束,而凤瑶的院子里又没有人服侍,故而走出去后,竟然不曾有人知晓。凤瑶出了御衣局的门,便去打听凤太傅的府上。不论如何,她总得亲眼看一看,凤太傅的大公子,那个代替了凤氏的好命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品?
可巧,凤太傅的府上与御衣局仅隔着一条街。凤瑶走了两刻钟,便来到凤太傅府上的门口。抬头望去,只见两只石狮子镇在门前,朱漆大门上挂金色匾额,右下角的印章竟是皇帝的私印。
好大的脸面,竟得皇帝亲手赐的匾额。凤瑶心里有些不好受,为着被丢弃在陌水村的,一生孤苦的凤氏。
沈云志负了她,慕容钰不肯向她道歉,养父母苛待她——这些都是小事,同被凤太傅与凤夫人抛弃相比。亲生父母,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却不去寻找曾经丢弃的女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慕容钰曾经给出的线索,无非两种答案——凤夫人想要儿子,为此不惜狸猫换太子;凤太傅为了保护凤氏的性命,或者说给凤家留一支香火。
于凤瑶而言,更有可能的是前者——否则,凤太傅与凤夫人为何不去寻凤氏回来?又不是送到了千里之外,凤氏就在玄京城脚下的黄沙镇上,该有多难找?
故此,必然是凤夫人瞒着凤太傅,狸猫换太子。但是凤太傅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出来,委实失察。
难道那男孩长得很好,像凤太傅或者凤夫人,才叫凤太傅一直不曾起疑?凤瑶自己是被父母遗弃过,只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男孩,便把她遗弃了,再也不曾寻找过。故而此时,格外感同身受,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
又想到那日桂花节在宫中,凤太傅明明认出她来了,这些日子也不曾有过半点表示,更觉气愤不已。他们定然是觉着那个孩子好,所以对她如敝屣。一时间,凤瑶与这具身体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契合,双目望着凤太傅的大门,胸口剧烈起伏不已。
她自己没有发现,此时一双眼睛都红了,仿佛蕴着莫大的冤屈一般。倒叫路上的行人,偏头多看她一眼。
这时,凤太傅府中忽然传来一些响动。
不多时,只见侧门开了,自其中抬出一顶软轿。四周跟着数名婢女与小厮,将软轿围在中间,端得是周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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