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罢了,罢了,如今是来做事来了,可不是享福来了。凤瑶在心底对自己说,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便回屋去了。此时睡觉尚早,又无人可说话逗趣,凤瑶只好铺了纸张,研墨准备继续未完的构图。
夜渐渐深了,凤瑶沉浸在构图的世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把周围的一切都屏蔽了,一心构图。不知何时,忽然笔尖一抖,顿时一滴浓黑的墨汁滴落纸上,晕开乌黑的一团。
凤瑶心有所感,忽然抬头,只见窗外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抹黑影。艳若桃李的年轻面孔上,冷若冰霜的眼神,直直地朝这边看过来。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65章 干柴烈火
借着屋檐下的宫灯所照出的光线,凤瑶清晰地看见,这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紧俏的黑色夜行衣,长发高束脑后,打扮得甚是利索。就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银色长剑,在夜色中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凤瑶低头拭去晕开的墨迹,放下笔,抬脚走了出去。
“不知阁下是?”凤瑶问道。
黑衣少女缓缓拔出长剑,剑尖对准凤瑶的颈项,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苏丞相派我取你性命。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后不可寻我喊冤。”说罢,脚尖一点,飞身欺来。
凤瑶好悬没给她这句话给雷得跌倒,连忙旋身闪过,口中说道:“姑娘,嫁祸人也要可信一点。哪有你这般,大咧咧便将主家卖了的?究竟是谁叫你寻我麻烦?”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取你性命的就是苏丞相的大公子,苏安瑾。”黑衣少女似乎对凤瑶竟然能够躲过她的攻击,而感到几分惊讶,只见她眉目如霜,剑尖反转,又朝凤瑶的腹部刺去。
一招一式,皆是冲着凤瑶的命脉而去,可谓狠辣之极。
凤瑶也不知道这少女是天真烂漫,还是自信能取她性命,所以才将指使她的人卖出来。倒是也没怀疑是她撒谎,毕竟凤瑶可不曾得罪旁的什么人。迄今为止,她所得罪过的也无非就是苏家,至多加上一个安国公府。或者,是秋棠苑的钱老爷等人?
一时分心,险险被黑衣少女的利剑擦过手臂,好在只刺破了衣裳,倒未擦伤肌肤。凤瑶心中一凛,知这少女的功夫奇高,又苦于无长兵器与少女对阵,便出言道:“我观你武功路数颇有正派之风,为何行事卑劣至此?”
黑衣少女仍旧面如寒霜,说道:“我不曾偷袭你,又告知你缘由,哪里卑劣了?”诚然,她确实没有偷袭凤瑶,而是惊醒凤瑶自己走出来,又叫她有了警惕,才出招杀来。
要么,黑衣少女是为了嫁祸苏丞相,并不准备杀死凤瑶。要么,她便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以侠士之身,行刺客之事。凤瑶与这位黑衣少女交手几十个回合,只觉少女招招致命,遂舍了第一个可能,采取第二个答案。故而说道:“我与你武功相差无几,你采取长剑对我,可算得上敬重我吗?”
同行之间,尤其武林中人,互相之间是有着默认规矩的,那便是互相敬重。譬如,手持兵刃之人,不得对空手之人出手。比如一流高手,不得对二流高手主动出手。这两种情况,都算得上是欺凌弱小,说出去要被同行耻笑的。
而凤瑶与黑衣少女交手至今,已然确定,这黑衣少女乃是一流高手的垫底存在,比蜻蜓略胜一筹,却跟凤瑶相差无几。胜就胜在,她有一柄锋利长剑。若非凤瑶从无迹那里学得神奇功法,只怕早就被黑衣少女的长剑刺得浑身是窟窿了。
黑衣少女闻言,动作倒是微微一顿,眼见着姣好的眉毛就蹙了起来。显然,是把凤瑶的话听进耳中,并且有些羞耻了。
凤瑶趁热打铁,又说道:“不知姑娘是何门派的弟子?似姑娘这等天资与身手,想来应当是关门弟子了吧?却不知如何被苏丞相所招揽,为他行这等下三滥之事?”
这名黑衣女子,原名叫宿雪情,乃是进京来给掌门的一位好友送信,不意竟然吃了小人的亏,受了重伤。后来被苏安瑾捡回,安置在客房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又给她请大夫抓药。
宿雪情是知恩图报的人,便对苏安瑾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宿雪情许诺,为公子无偿办一件事,只要不违反道义,但凡宿雪情办得到,便为公子竭力而办。”
近日伤口好得差不多,宿雪情等了几日也不见苏安瑾叫她做事,本欲辞行,谁知便等来了任务。
确实如凤瑶所说,宿雪情是正派弟子,且不仅仅是关门弟子,更是下一任掌门。宿雪情自幼被师父师伯师兄师姐们教导,心中正义感极强,原不肯做伤天害理之事。偏偏她正义感太强,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正派弟子,绝不行不义之事”,自然叫苏安瑾看了出来。
苏安瑾何等奸诈,便哄骗她,只说凤瑶乃是大大的坏人,如何如何仗势欺人,乃求宿雪情行侠仗义。
宿雪情固然是个坦荡荡的侠女,可是这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苏安瑾说的是一回事,她自己看见的是一回事。只见凤瑶眼光明亮,说话行事都正派,浑不似苏安瑾所说的那样坏。故而,剑下便犹豫起来。
“姑娘,这院子四周都住了人,只怕咱们交手的声音已经传入外面,很快便有人来查看了。不如姑娘收了剑,咱们进屋去聊?”凤瑶便如狼外婆哄小红帽一般,试图令黑衣少女放下戒心。
谁知,这一声提醒非但没有叫宿雪情放下剑,反倒令她的攻势猛地伶俐起来:“大不了我不杀你!”她欠苏丞相府一个人情,倘若不尽快还了,只怕不能抽身而归。也许凤瑶并不似苏安瑾说的那样坏,那她便活擒了凤瑶,将她押送给苏安瑾吧!
宿雪情心中如此想道,出招时便不再处处针对凤瑶的要命之处,而是往她的四肢关节刺去。
慕容钰来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顿时眸中一怒,抬掌挥出!顿时,一股澎湃的气息汹汹而出,往宿雪情袭去!
宿雪情突然遭袭,且又是极强劲的对手,顿时不敌,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喀嚓!”静寂的夜里,骨折的清脆声钻入耳力敏锐的凤瑶的耳中。
她望着从地上狼狈爬起的宿雪情,只见对方艳若桃李的面上,冷若冰霜的神情不再,而是变得惊惧不已。一只手扶着另外一边骨折的肩膀,长剑掉落在地上也未来得及捡,就这样警惕地望着慕容钰。
慕容钰满目恼怒,他不过是离开了一日,又带走了无痕,谁知便叫凤瑶陷入到了危险当中!一时恼怒不已,飞身从院墙上越来,第二掌也大力推出,准备叫宿雪情的第二只臂膀也骨折。
这时,凤瑶连忙出声:“且慢!”
慕容钰本来即将挥出,闻言立时偏转方向,打在了宿雪情的脚边。顿时,脚下土地被砸出一个坑,吓得宿雪情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
“她倒是不错,不曾想要我性命。”凤瑶抱住慕容钰的手臂,只觉他肌肉紧绷,忍不住抬头去瞧他的脸庞。果然,那张俊雅高洁的面孔上,隐隐浮动着戾气,显然是恼得狠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她定然怕了,不会再来取我性命。”凤瑶安慰着说道,偏头往宿雪情看去:“对吗,姑娘?”
宿雪情扶着骨折的肩膀,强忍着疼痛,冷声答道:“你救了我,我宿雪情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再不会寻你麻烦。”
凤瑶便笑了,这姑娘还真是实诚,便轻轻晃了晃慕容钰的手臂:“放她走吧。咱们进屋,我有话对你说。”
慕容钰方才只是太着急,一时间竟然忘了,凤瑶的身手也不差,至少应对宿雪情还是很有胜算。便冷冷地瞧了宿雪情一眼,道:“滚吧。”
宿雪情满眼羞怒,然而毕竟吃了慕容钰一掌,心中惧怕居多,便没有吭声。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走到掉落的长剑跟前,捡起来插入剑鞘,便脚尖一点,跃上屋梁远走了。
慕容钰望着宿雪情离去的方向,目光冷然,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顿时,那处仿佛有银灰色闪动而过,往宿雪情离去的方向去了。轻薄快速得仿佛只是空气流动,令人不禁怀疑自己眼花了。
凤瑶扯着慕容钰的手臂,将他拉进屋里头,反手关上门,把他按在床边坐下。只见慕容钰面上神情严肃,便软语劝他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莫生气了。”
“可有伤到哪里?”慕容钰面对凤瑶讨好的模样,倒是没法再摆出方才那副神情。
凤瑶坐到他身边,紧挨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没有自保之力,且你曾经指点过我很长一段时间武功,我又怎么会敌不过她呢?”
慕容钰听罢,面色终于好看一些,伸手揽过凤瑶,低声说道:“往后我叫无痕来保护你。”
“那怎么行?”凤瑶闻言,面容立时变得严肃起来,摇头说道:“你比我更需要无痕保护,还是叫无痕留在你身边更妥当些。”
凤瑶至多不过是得罪了苏丞相府上,而慕容钰得罪的可是皇帝与皇后。凤瑶不知道皇帝与皇后暗中掌有多少力量。但是,既然慕容钰都有无迹和无痕两名高手暗中保护,想来皇帝和皇后的手中也不会少了。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叫无迹保护豆豆,无痕保护你,你们必不能有丝毫闪失!”
慕容钰拧起眉头,不高兴地道:“那你呢?由谁来保护你?”他本身便有不低于无迹、无痕的武功,等闲人近不了身,自保可谓绰绰有余。凤瑶却是武功低了一些,倘若如他一般,一掌便拍得宿雪情骨断,方才又如何会惊得他险些飞了魂?见得凤瑶只顾为别人着想,把自己靠在最后,慕容钰不由得心生恼意。
凤瑶却笑道:“豆豆半点武功都没有,自然是应该有人守着他。至于你,却是咱们的主心骨,只要你好端端儿的,别人也不敢拿我们怎样,顶多是把我们抓起来威胁你罢了。若是你有事,我们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全都要被斩草除根了。”
“方才那人不是来杀你的?”只见凤瑶居然还狡辩,慕容钰更加生气起来。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66章 孤男寡女
“那不是意外么?”凤瑶笑了一会子,此刻有些脸酸,便收起笑容淡淡说道:“况且,我也没有打不过她。”
落在慕容钰眼中,便以为她误会他瞧不起她的身手,有些生气了。慕容钰心中一叹,道:“不说这个。你方才拉我进来,想同我说什么事?”
凤瑶闻言,顿时坐直了身体,正色问道:“四国来朝,到底都是做什么?”这阵子慕容钰很忙,凤瑶等闲不去打扰他,直到今日在御衣局里的所见所闻,让她生了疑心。恰好慕容钰来了,便捉住他问了起来。
“揽财,送人。”慕容钰简短答道。
凤瑶面露不解:“怎么讲?”
慕容钰低头瞧见她疑惑的模样,悄悄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缓缓低声说道:“四国明面上打着旗号,是向大景朝进贡来了。实际上却是借着比试的时机,来大景朝捞富商的钱。除此之外,每年四国都会送来一批在国内有身份、有天资的童子,进入君子书院学习。”
“竟是这样?”凤瑶面露惊讶,恍然大悟。她就说四国怎会如此无聊,年年进贡,只为了羞辱大景朝。原来,打得是这样的好算盘!
大景朝地广人多,且又非战乱之年,百姓们并不困苦,对生活的质量要求较高。四国来朝时,每年通过比试,对外显露出那么多漂亮东西,可不就入了玄京城百姓们的眼?
玄京城的百姓们喜欢的,必定是四方百姓们都喜欢的。故而,四国来朝时,大景朝各地的富商们都会涌来,观察市场并引进四国的东西。如此一来,四国虽然上贡许多好东西,然而同富商们的交易,却让他们赚回更多。又被允许带来国中最有前途的孩子们,进入大景朝最好的书院,君子书院学习,可谓一举多得!
“可是,为何大景朝屡屡输给他们?”凤瑶眉头一拧,又想起来这一桩,“大景朝奇人异士不少,又怎么会输给弹丸之地,且年年如此?”
四国的土地面积加起来也才大景朝的一半大小,且文化比不得大景朝,否则也不会年年借机送孩子来学习。可是,就是这样,却叫大景朝年年连输,这真是奇怪得不得了。
便如前世的某足球队伍,便是连连失利,简直可以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了。不过,某足球队伍是有深深的黑幕的,难道这四国来朝也是如此?凤瑶拧着眉头思索,只听头上响起慕容钰的声音:“瑶儿一定能够夺冠的。”
他说得一脸认真,却被凤瑶没好气的一巴掌按在脸上:“夺冠就那么容易啊?若是如此,也不会年年都失利了!”
慕容钰伸手握住她的,攥在手心里轻轻揉捏,俊雅灵秀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柔:“我会帮你的。”
“呸。”凤瑶轻啐一口,挣扎着抽回手掌,“少来占我便宜,我若是夺冠,必是我自己努力之故,同你有什么干系?”
这人,总爱给她下心理暗示,处处以“他对她多么好”“他永远默默注视她”“他会一直在背后支持她”自居。糖衣炮弹不要钱似的砸过来,见缝就插针,端的是狡猾。凤瑶早就不吃这一套了,被他甜言蜜语哄着,也是眼神清明,丝毫不见迷乱之态。
慕容钰却是爱极了身边的人儿,不论是霸道的她,温柔的她,狡黠的她,独立的她,他都爱得不行。甚至,每天看不见她,便觉着少了些什么。故而从玉家那边回来,听说凤瑶被圣旨召进京中,安抚了豆豆之后,便趁夜过来了。所图无非是她对他笑一笑,嗔一嗔。
“瑶儿自然是最棒的。”慕容钰又捉过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凑到嘴边一吻。
“那是自然。”凤瑶轻哼一声,刚要夸他识货,忽然明白过来,又中了他糖衣炮弹的计。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人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对她使攻心计,莫非竟想叫她为他痴、为他狂,时刻也离不得他不成?
若是放在十几年前,凤瑶还是个天真的青春姑娘,或许会被他的痴心所感,从此海誓山盟,非卿不嫁。然而这些年尸山血海里爬过来了,凤瑶早已练就冷硬的心肠,想叫她对他死心塌地,爱之入骨,却没有那般轻易。
只不过,面前这男子,却是天下无双的优秀男子,饶是凤瑶,在这么多事情过后,也不禁对他生出依赖信任与亲密之意。
窗外起了风,呜呜作响,听起来便十分寂寥。凤瑶抬眼望了望桌上闪烁的灯光,心中微动,身子一软,靠在身边温暖的怀里:“阿轩,熙儿要被指婚了。我从宣旨的太监口中打听出来的,说是皇后有意凤太傅的嫡子。”
慕容钰没什么异样,只是“嗯”了一声。
“似乎,那代替我的人,品性不是很好。”凤瑶微微皱了皱眉,“此人配不上熙儿,该如何才能搅了这回事,同时又不损害熙儿的名声呢?”
搅了这门婚事并不难,比如凤瑶搜集证据,证明凤子瑜不是凤太傅的血脉,便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毕竟,慕容熙儿乃是天家公主,怎么能容忍一个冒牌货做驸马呢?
可是,如此一来,慕容熙儿的婚事便滞后了,且难免会闹出笑话,叫百姓们碎嘴。凤瑶所忧虑的正是这一点,如何让慕容熙儿得偿所愿,顺顺利利地嫁给喜欢的男子?
因为慕容熙儿的身份,配得上她的人并不多,苏行宴虽然算是一个,但是他的身份太低微,比起凤子瑜来,也无优势。若非慕容熙儿对他有些好感,他原是半分希望也没有的。哪怕有了慕容熙儿的另眼相待,他也仅仅是有半分希望罢了。
就在凤瑶为慕容熙儿与苏行宴的事发愁时,慕容钰慢慢搂紧了她,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只操心别人的事,怎么不操心咱们的事?”
凤瑶好奇问道:“咱们什么事?”
慕容钰便搂着她咬耳朵:“在你从前那时,咱们目前算是什么关系?”
凤瑶想了想,有些吱唔道:“情侣关系。”
“情侣平时都做什么呢?”慕容钰搂着她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
凤瑶不禁脸上发热,这回就连吱唔都吱唔不出来了。前世是个开放自由的奔放时代,情侣们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并不鲜见。甚至,许多人都推崇试婚制度。小情侣互相定下心意之后,便开始尝试夫妻之间的生活。
凤瑶同慕容钰在一起,感情是到位了,亲密程度却不够。这也难免慕容钰常常幽怨地看着凤瑶,默默埋怨凤瑶不给他肉吃。
“瑶儿为何不答?”慕容钰明明知道答案,却坏心眼地不说,两只手不规矩地乱动,已经埋首在凤瑶的肩窝里亲吻起来。
凤瑶被吸吮得浑身如过电一般,爬过一丝丝的麻意。情人之间,原就会互相吸引,产生某种冲动都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慕容钰有冲动,因为他动了情。凤瑶也不是没有冲动,因为她也动了心。
从前一直压抑着,有相当部分原因是地方太小,四下住着陈嫂、魏嫂、三花,同屋还住着天真的小家伙豆豆,以及耳力过人的无迹和蜻蜓。凤瑶脸皮儿薄,是不好意思同慕容钰亲近的,便一直压着了。
如今转移了住处,周围再无熟悉的人,甚至这座小院子里就只有凤瑶一个人在……没了顾虑,凤瑶胆子一壮,心黑手狠,猛地把慕容钰掀翻在床,双目灼灼地扑了上去。
慕容钰被扑倒的瞬间,袖口一挥,熄灭了灯火。
孤男寡女,**,一点即燃。
“瑶儿如此生猛,为夫甚慰。”又一次退居被动局面的慕容钰,不仅不恼,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凤瑶摸黑扒了他的衣裳,触到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忍不住心头砰砰跳动起来。不知何时,身上衣衫也被褪掉,一双结实的手臂揽上腰间。
两具身体纠缠,一时间室内********,低吟连连,火辣得就连风声都羞得绕路而行。
宿雪情右手握着长剑,按着骨折的肩膀,原路返回苏丞相府。只觉肩头痛楚难忍,几次险些从屋脊上掉下来。终于,快到苏丞相府时,宿雪情再也支持不住,从屋脊上跃下,来到一条小巷中,背靠着冷硬粗粝的墙壁,短暂歇息。
她将长剑倚着墙壁放下,右手并指,飞快在肩头点了几下,才觉着好受一些。忽然,一股令她寒毛直竖的冷意,渐渐从空气中滋生出来。宿雪情立即握住长剑,横在身前喝道:“是哪路好汉?”
然而,空气中并无人回答。宿雪情谨慎四顾,只见巷子里并无人影,甚至就连上方屋檐墙壁上都是空空荡荡。然而宿雪情就是觉得,有一股越来越危险的气息,在渐渐笼罩而来。
不多时,这股冷寒的气息,便叫宿雪情有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她从地面上微微闪过的一抹轻影中察觉出端倪。那抹影子极淡,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甚至就算察觉到了也会当成错觉。
然而身为一流高手的直觉,宿雪情飞快拔出长剑,同时犀利地指向身前的位置。伴随着“叮”的一声,金属剑鞘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吟。宿雪情无暇他顾,只是盯着剑尖,脸色一沉。
只见空气中凭空出现两只手指,细长的,苍白的,夹住了剑尖。随即,一整只手露了出来,而后是一只手臂,半边身子,及至一个男子的身影都暴露在淡淡的月光下。
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银灰色奇异衣裳中的男子,就连面孔都遮住了,只留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似薄而利的刀锋,只望一眼便能叫人有股肌肤被割裂的痛感。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67章 痴愚妇人
“你是什么人?”宿雪情用力抽了抽长剑,却只见纹丝不动,仿佛嵌入了岩石缝里一般,坚实无比。
这是一名比她高出数段的高手,甚至宿雪情怀疑,掌门也不一定有这般厉害。明明她应该害怕的,此人的功力比她高出数倍,只要他意念一动,她顿时便会尸骨无存。可是,宿雪情此刻就连一丝异状都不曾有。心跳如常,呼吸如常,神情如常。面寒如霜,看向面前这个有欺凌弱小嫌疑的男子:“你要做什么?”
“杀你。”浑身包裹在银灰色奇异衣裳中的男子,发出一声粗哑不似人声的声音。他指尖微动,顿时只听“嘣”的一声,将宿雪情的长剑掰段了一截剑尖。
约莫有两寸余长,仍然夹在他的指尖,抬起来对着月光打量片刻,只见月光落在其上,折射出点点寒光,眼中闪过满意的光彩。手腕一动,顿时那截剑尖消失不见,才正眼看向宿雪情:“我取了你的剑尖,便不会取你其他部位,必留你一个全尸,你且放心去吧。”
说着,手掌一抬,按向宿雪情的身前。
方才慕容钰对他投来的眼神,便是叫他不要放过宿雪情。无痕最知道主子的意思,那是极爱惜那妇人的,这宿雪情既然试图加害那妇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痕是看得出宿雪情的武功路数的,招式倒是不错,只可惜功力不够。与凤瑶虽可一战,跟他比起来却是毫无胜算。满以为一掌下去,便会完成此行任务,谁知竟然出了岔子。
只见宿雪情呆滞的目光终于从断了剑尖的长剑上收回,猛地迸发出浓烈的怒恨,整个人忽然气息大增,瞬时间功力提高七八倍且不止:“我跟你拼了!”
这柄长剑,是掌门赠予她的门派中的宝物,原是门派继承人才有资格拿起。谁知,竟被面前这古怪男子毁了!她,毁了门派中的传承宝物,辜负了掌门的心意!
此念既起,宿雪情顿觉无颜再回门派,立时运起门派中的禁忌功法,可以一瞬间将功力提升十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自断筋脉!
只听宿雪情清喝一声,挥起断剑朝无痕刺去!这功法太过霸烈,饶是无痕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闪身退后到巷子另一边,却已经晚了。手臂被剑气伤到,连带着那件银灰色的奇异衣裳,也被这剑气划破半尺长的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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