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其实,也怨不得这些下人们如此怠慢。府里的正经主子,原是凤太傅、凤夫人和凤子瑜,就连凤蔚然都是靠后了的。加之,府里的大小事务一应都归凤夫人管,这里头自然包括下人们的月钱,故而下人的心都紧紧系着凤夫人。
下人们的心中大多有一颗势力心,又见凤夫人把一颗心都系在凤子瑜的身上,素日里连凤太傅都懒怠搭理,而凤太傅对此也没什么表示,便一早就把府里能得罪的、坚决不能得罪的,给一一划分了出来。
凤子瑜和凤夫人,是属于绝不能得罪的。其中,宁可得罪凤夫人,也要讨好凤子瑜。因为得罪了凤夫人可能还有活路,而若是得罪了凤子瑜,便真正是没活路了。反之,若是讨好了凤子瑜却得罪了凤夫人,最后多半都没事。府里最大的凤太傅,反而要靠后一级,仅仅属于不能得罪的。至于凤蔚然,则是偶尔得罪一回也无妨的。
再说新来的大小姐,多年来没有在府里生活过,哪里有什么势力?且,没见凤夫人都没来迎接么?都这个时候了,凤夫人连面儿也没露。故此,在下人们的心里,原是把凤瑶排在凤蔚然还要往后的。这才有了此时,由着几只大犬在院子里撒欢儿,却一点儿也不敢伤着它们。
“把棍子给我!”凤瑶也不去看屋里头被撞成什么样儿了,对凤太傅气得铁青的脸色也不看,只淡淡伸手对明珠苑外头,拎着棍子却犹豫着没有进来的一名下人说道。
那名下人原是中立派的,素来只本本分分做事,并不想着讨好主子。听了凤瑶的话,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觉着凤瑶的身姿柔柔弱弱,并不适合亲自动手,便老老实实地道:“大小姐不该碰这东西。”
“给我!”凤瑶的面色冰冷一片,清喝的声音犹如掺了碎冰的井水,冰凉一片。
听得这一声清喝,那名下人不由得哆嗦一下,连忙把手里的棍子递了过去。心中暗暗想道,这个大小姐竟是个烈性儿的。只不过,院子里头竟有好几条大犬,她难道打得过么?
站在明珠苑外头,并没有进来了这些下人,最是老老实实,素来最听主子的话,谁叫他们干什么,他们便干什么。否则,也不会站在外面,而是进来在主子面前露脸了。
另一边,凤太傅只见凤瑶拎了棍子便朝里走,直是急得伸手拦道:“瑶儿,不可!”
凤瑶不理,只是提着棍子走到门口,嘬唇一唤。顿时,屋里头静了下来,随即几只大犬先后跑了出来。凤瑶对准打头那只大犬的前腿,拎起棍子便是狠狠一下。
顿时,只听“嗷呜”一声,压住了骨头被打断的脆响。打头那只大犬,仅仅用剩下的三条腿,瘸着往门后边躲去了。余下的几只大犬没反应过来,还堵在门后边,被凤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打断了前腿。
顿时间,“嗷呜”“嗷呜”的声音接连响起,凄惨无比。屋里头,几个出工不出力的下人见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这,这可是大少爷专门驯养了逗夫人开心的大犬啊!这位新来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将它们打残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84章 凭爹安排
“把这几只畜生都丢出去!”凤瑶丢了手里染血的棍子,冷冷地说道。
几个下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追了好一阵子也无可奈何的大犬,竟然被一个柔弱女子给放倒了!且,手段十分凶狠!一时间,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凤瑶!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凤瑶只见几个下人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微微提高声音,冷喝一声说道。
“是,大小姐。”几个下人这才醒过神,连忙进屋将几只受了伤的大犬,连哄带撵,往外头撵去。
谁知几只大犬来到门口,看见凤瑶就在外面,顿时“嗷呜”一声又夹着尾巴缩了回去。几个下人全都懵了,只好回头又去哄。
凤瑶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旁,将屋门口让了出来。几只大犬才敢出来,又害怕地看了一眼凤瑶冷煞的面孔,这才连忙夹着尾巴急匆匆地跑走了。因着是三条腿,跑得快了不时跌倒在地上,却也不敢停留,挣扎起来又往外跑。
直到出了明珠苑,几只大犬还不敢放松,仿佛身后有它们无比恐惧的东西在追赶,只有回到自己的窝里,才是安全的。
望着几只大犬低低呜咽着跑走的背影,一时间明珠苑里面和明珠苑外头,全都寂静无声。
凤太傅满脸愕然地望着站在院子里的凤瑶,凤蔚然则是紧紧抓着凤瑶送她的小包袱,兴奋得满脸通红。其他下人们则是都惊呆了,竟是从没见过如此彪悍又狠辣的女子。
这位大小姐,也属于绝不能惹的范围。一时间,众多下人们的心里,全都冒出来这一个念头。且,凤瑶在他们的心中,隐隐竟比凤子瑜和凤夫人的地位还高上一分。
惹了凤夫人和凤子瑜,多少还能巧言辩驳一番。可是惹了凤瑶,竟是当场就会被打断了腿。他们回想着方才,凤瑶拎着木棍,面色冰冷,下手狠辣,将几只壮硕凶悍的大犬都打得夹着尾巴跑,愈发齐唰唰打了个冷颤。
“爹,这些不中用的下人,找人伢领了卖出去吧?”凤瑶走了过来,对凤太傅说道:“一群大男人,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比不了,留着何用?没得白白浪费水米。”
凤瑶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小心翼翼撵着几条受伤的大犬,出了明珠苑一直往外走的下人。只见那些下人追在大犬的后头,弯腰哈背,仔细谨慎的模样,竟是恨不得把它们抱起来似的,不由得满脸冰冷之色。
真是好大的下马威,凤瑶心中冷笑,对于这件事的始由,竟是想也没想便扣在了凤夫人和凤子瑜的头上。这几只大犬旁的地方不去,单单来了她的明珠苑,蹊跷不蹊跷?凤太傅叫下人们去撵,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这是大少爷驯养了逗夫人的,若是有个好歹……”
堂堂太傅大小姐的脸面,竟比不得几只畜生的好歹了!不是下马威又是什么?因而走到凤太傅面前,毫不留情地道:“堂堂太傅府的下人,连几只畜生都摆不平,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咱们太傅府没落了!”
这一声,又暗暗指责凤夫人管家不力。
旁边的下人们都听懂了,故此不禁浑身打了个颤,暗暗想道,这个大小姐竟是厉害得很。不仅手腕利落,连嘴皮子也利落。
只不过,大小姐明明是凤夫人所出,为何母女两人还未见面,却隐隐散发出火药味?凤夫人不来迎人,凤瑶打了狗,竟是不相上下,端的是蹊跷。
凤太傅却没有多想,他听到凤瑶叫他一声“爹”,直是激动得什么也顾不得,张口便道:“说得是!一群大男人,做事却连瑶儿这样的柔弱女子都比不了,羞愧不羞愧?如此不中用,留着也是浪费!”
说到这里,转动目光把余下的下人们扫了一圈,又看向凤瑶慈爱地道:“等人伢来了,瑶儿亲自来挑,都搁在你的院子里使唤,谁若不听话,瑶儿只管发卖了,爹再给你买好的。”
凤瑶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谢谢爹。”她肯叫凤太傅一声爹,便是从方才的事情上,看出来凤太傅一心为她着想。
虽然凤太傅在家里没甚地位,然而他既有心,便当得起这一声“爹”。父女两人愈发亲密,只看得一众下人们撇嘴。
苍天在上,是他们不中用吗?明明就是这位大小姐蹊跷吧?那力道,那眼神,他们绑一块儿也比不了啊?人人心中无不在想,凤太傅方才说的将那些下人发卖了,到底是说说而已,还是当真的?毕竟,其中有两人是凤子瑜使唤得顺手,在凤夫人面前也常常露面的。
念头方落,便听凤太傅微微提高声音,唤道:“凤大管家?”
话音落下不久,只见明珠苑外头,下人所站立的队伍末尾,走出来一位年逾五十的老管家。脸色有些发黑,褶子深深,步履有些苍老,走过来对凤太傅道:“大人唤老奴?”
众多下人们只见凤大管家从队尾站了出来,竟是再没有叫凤太傅多喊一声,不由得十分惊奇。只因为,这位凤大管家有个毛病,那便是耳朵不太好使,常常揪着他的耳朵喊,他也是听不见的。
这一回,凤太傅只叫了他一声,又没有刻意高声,他怎么就听见了?一时间,全都好奇地看着凤大管家,听着他和凤太傅的对话。
只听凤太傅用平常说话的那般音量说道:“你可记得方才那几个下人的脸?到夫人院子里去,把他们的卖身契拿来,叫人捆了明日便卖出去吧。”
众人只以为凤大管家必然是听不清的,谁知他不仅听清了,竟然也敢应下:“是,大人。”说罢,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众多下人看着凤大管家的背影,仍旧是苍老的,可是似乎又隐隐有些不一样。仿佛,竟是笔直了一些?再不似那个暮霭沉沉的老年男子了。
这位凤大管家,原本是凤太傅早年的心腹之一,故而才被赐姓了凤。后来府上出了一名心腹撞墙自尽的事,旁人不知因由,他却是知晓一些的。毕竟,寻找凤瑶下落的事,便是由他操办的。
他办事不力,始终没找到凤瑶的下落,以至于凤太傅心灰意懒,再无心家事,将一切事务都交给凤夫人打理,再不过问。凤夫人的手段严苛,偏听偏信,府里的气氛渐渐变了,愈发盛行起阿谀奉承来。
老管家不喜这些,便渐渐敛了锋芒,蛰伏起来。多年过去,老管家虽然不曾捧着谁,却也兢兢业业做事,几乎没有出过岔子。倒也有几回被凤夫人扣了帽子,要撤他的职位,换上她的亲信,都在凤太傅的出面下不了了之。
大概是凤夫人摸到了凤太傅的底线,后来再没有动他,只不过府里的要事、带油水的差事,再也不找他办罢了。渐渐的,凤大管家便得了时常听不清话的毛病,这些年做的差事越发少了。
若非跟随过凤太傅多年,还有些脸面,且府里也不缺他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钱,只怕早就撵了出去。当然,这也造成了,凤大管家手中实权不多。背对众人不紧不慢往外走去的凤大管家,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散发出了清明的精光。他家大人,似乎要立起来了。而他家大小姐,也不是个面团子的人儿。
另一头,凤蔚然终于从砰砰乱跳的激动中回神,猛地扑到凤瑶的身前,两眼亮晶晶地道:“姐姐,你真厉害!”
此时此刻,凤蔚然终于相信,凤太傅之前说与她听的,桂花节当日,凤瑶在御前便把丞相之女当胸一脚踹飞了的事。因为,凤瑶柔弱美丽的外表下,竟是有着真正的本事!
那些可恶的大犬,如今终于来了一个敢收拾它们的人。凤蔚然想起昨日被大犬逼到床上,差点吓晕的事,只觉此刻无比痛快。她并不敢想,凤瑶是为了她,才把这些大犬们收拾掉的。但是,心中厌恶的大犬被亲姐姐收拾了,还是叫她十分痛快。
便将俊秀的脸儿一正,指着院子里的乱七八糟,脆声说道:“姐姐莫气,说起来这些小畜生还做了件好事呢。姐姐不喜浓烈艳丽的家居摆设,正好由它们挠乱了,却省了我再撤去的工夫。等吃过午饭,我重新设计一回,给姐姐布置一个素淡的。”说着,又悄悄朝凤太傅努了努嘴,说道:“爹爹的库房里有不少好东西,姐姐别客气,都搬你屋里。”
这样玲珑剔透的小姑娘,真是叫人喜欢,凤瑶投桃报李,也凑她耳边说道:“你喜欢什么,也只管告诉我,到时候我一道儿给你拎出来,回头都送你屋里去。”
“多谢姐姐。”凤蔚然惊喜不已,这回直是高兴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是抿着嘴儿笑。却因为太高兴竟是抿不住,便抬起手来,捂着嘴儿笑得眼儿弯弯。
因着明珠苑被几只大犬糟蹋得面目全非,而满院子里又到处充斥着狗毛,凤太傅直皱眉头,说道:“瑶儿,这里下不了脚,不如你先到蔚然的院子里坐一坐罢?等这里收拾干净了,再商量布置的事情。”
凤瑶点了点头:“好,但凭爹安排。”
这一句话,愈发叫凤太傅的心中生起熊熊万丈的慈爱。他板起面孔,严肃地看向明珠苑外站着的一干下人们,沉声说道:“一个时辰之内,把院子打扫干净,不允许再见到一丝狗毛!”
下人们只得低头答道:“是,大人。”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85章 追去
凤瑶被满脸兴奋的凤蔚然给拉了出去,往她居住的院子行去。两个院子挨得近,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凤蔚然居住的蔚然苑。牌匾上的字迹,与明珠苑的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然而仅仅从名字上便能看出来,凤太傅真正的父爱归属。
凤蔚然是个兰心蕙质的姑娘,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在她的心里,凤瑶是流落在外多年,缺乏父亲教导的可怜姐姐。
与此相比,她自小生活在太傅府上,由凤太傅手把手地教了许多东西,已经是幸福之极。不仅不该与凤瑶争宠,反而应该多多亲近、弥补这个姐姐才是。这也是凤瑶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原因,心思极正,又心怀悲悯。
一路走进蔚然苑,凤蔚然便拉着凤瑶往自己屋里走去,口中笑着说道:“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仅仅有几本书、几套棋谱、一盘棋子罢了。最好的东西,也就是爹爹给题的几幅字画。”
凤瑶只当她是谦虚,便笑着说道:“很是文静秀雅,该是一位淑女应有的房间。”
一句话说得凤蔚然羞红了脸,愈发觉得凤瑶亲切体贴,便拉着凤瑶进闺房坐了,一面有些埋怨地说道:“姐姐早些年回来便好了,我也有人玩。姐姐不知道,我在家里——”
她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凤瑶第一日回来,她很不该拿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给她听的。便转了话头,说道:“哥哥不爱跟我玩,府里连个小一点儿的弟妹都没有,我十分寂寞呢。”
凤瑶余光打量屋里的摆设,笑着打趣道:“过两年你自己生一个,可就不寂寞了。”
一句话说得凤蔚然面色通红,不依地道:“姐姐怎么这样?”
凤瑶便笑道:“我可是说错了?明明你屋里都是出嫁才用的大红绣品。”说着,指了指筐子里还在绣的一块肚兜儿,抿着嘴直笑:“定得哪一日?”
凤蔚然羞得不行,连忙把绣了一半的肚兜儿收了起来,然后羞涩答道:“明年开春。”
“快了。”凤瑶点了点头。
凤蔚然闷闷地又坐了回来,说道:“可惜竟是不能跟姐姐多亲近些日子。”
凤瑶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便是你不嫁,咱们也亲近不了多么些日子。我已是嫁了人又生了孩子的,平日是不住在太傅府上的。况且我近来在御衣局办差,白日里也不回来,忙起来晚上也不会回来的。”
凤蔚然一听,不由得皱眉,陡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抬眼望着凤瑶盘起来的妇人发髻,有些犹豫:“姐姐,听说你男人,是钰王爷?”
当初凤太傅跟凤蔚然说起桂花节的事,凤蔚然便对凤瑶十分好奇与仰慕,偶尔也会问起来。而凤太傅有意让姐妹两人亲近,便有意无意多说一些。故而凤蔚然对于凤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因而心中有疑惑,却怕触动凤瑶的心事,并不好直接问出来。
凤瑶却不在意,只说道:“我同他有了夫妻之实,且又生了儿子,但却因为许多事,并未成亲。”
“他不肯娶你?”凤蔚然皱起眉头,有些替凤瑶抱不平。哪有这样的男子,占了人的便宜,却不给名分?真是混账。
凤瑶同她交情不深,不愿多提,便转了话题:“你不瞧瞧我给你带的礼物?”
凤蔚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被放在桌上的素面包袱。早在收到的时候,便想打开来看,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听了凤瑶的话,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随即抹去了,开心地道:“想!”说着,便起身拿过包袱,放在腿上打开来。
只见素面包袱里头,却整整齐齐叠着两件颜色鲜艳,布料精致,针脚细密的衣裳。乍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多谢姐姐!”凤蔚然方才摸着便猜到了是衣裳,然而打开来看,仍旧是有些惊喜。这样价值不菲的衣裳,对凤瑶来说,实在是很贵重的了。
毕竟,凤瑶从前没有娘家,一切都靠自己打拼,每一文钱都得来不易。并不像她,一应吃穿用度都是从府上支取的。因而更加佩服凤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件衣裳。
只见样式精致,款式新奇,下裙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祍边,竟是近来最时兴的曲裾。且,这两件样式新颖,街上并没有人穿,凤蔚然隐约记得,竟只在出门的时候见过将军府的少夫人,赵子萱才穿过。
凤蔚然生怕自己看错,便抖开了另外一件,只见样式同样新奇精致,也同样不曾见人穿过,就只见过安国公府的少夫人,吴明锦才穿过。
“姐姐,这?”凤蔚然是蕙质兰心的姑娘,此刻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不由得激动不已。
凤瑶便笑道:“你可别太感动,我是没费什么心思的,原是来的路上,爹夸你聪明乖巧,我才顺手从无忧坊取了两件衣裳,用作见面礼。”
凤蔚然哪里会当真,这两件曲裾,原是别人抢也抢不到的,她早就眼馋了。可惜无忧坊卖得极贵,动辄一百多两银子,她却是买不起的。如今忽然得了两件,又是凤瑶赠送,简直感动得两眼冒泪光:“多谢姐姐。”
“你喜欢就好。”凤瑶笑道。
姐妹两人便又亲近地说了会儿话,多是凤蔚然在说,凤瑶在听。期间夹杂着凤蔚然发问,例如凤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以及凤栩阁是如何跟无忧坊合作的,又听得凤瑶跟公主、赵子萱、吴明锦等人关系都不错,直是惊讶不已。
“姐姐,你真厉害,竟从一名农妇之身,走到了这一步。”凤蔚然不无佩服地道。
凤瑶点了点头,倒也不骄傲:“还好。”毕竟,以她的经历,外加从前世带来的知识,若是混不到这一步,反而奇异了。
很快,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来叫两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大管家:“大小姐,二小姐,该用饭了。”
因为是给凤瑶的接风宴,故而府里的大小主子,除了凤蔚然的姨娘,都是上桌一起的。饭菜摆在了凤太傅的院子里,派凤大管家来叫两人,竟是给足了凤瑶的面子。
凤瑶便与凤蔚然挽了手儿,一齐往凤太傅的院子里去。
一路上,凤蔚然想了又想,才忍不住悄声对凤瑶道:“姐姐,昨日哥哥被人打了,竟诬赖是你呢。若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他出言不敬,你……”
凤蔚然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她只觉得凤瑶亲近,很不想叫她受刁难。可是,凤子瑜在名义上也是她的哥哥,虽然十分讨厌,凤蔚然还是不由得生出一股歉疚来。故而话只说了一半,便闭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凤瑶领她的情,便拍了拍她的手,只道:“我知道了。”
其余的话,一句也没多说。倒叫凤蔚然有些纳闷了,总觉得有许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比如凤子瑜何时跟凤瑶认得了,口口声声说是凤瑶害他断了腿?
比如,凤夫人为何对凤瑶不亲近,也不来迎接?难道就只因为凤瑶是女孩子,而凤夫人更喜欢男孩子?凤蔚然想到这些年,自己在凤夫人那里受到的冷遇,不由得如此想道。
很快,凤瑶与凤蔚然到了凤太傅的院子里。一路迈进院门,往用饭的厅里走去。
只见一张圆桌上,此刻摆满了精致的饭菜,有热菜,有凉菜,有浓汤,有淡汤,有青丝小菜。大略一数,竟是三十六道。
算上凤瑶,这一桌人也不过五人罢了,竟是整治了如此多的饭菜,已是十分归整了。凤瑶倒也不怕浪费,毕竟府里这么多下人呢,听说大户人家都有下人抢主子的剩菜吃的风气。因而携着凤蔚然,在凤太傅一左一右,分别落坐。
另外两只座位,此刻却是空的。凤太傅皱了皱眉,对外头道:“去看一看夫人和少爷,为何还没过来?”今日是凤瑶的接风宴,不论凤夫人再不高兴,都该露面的。
下人便去催了,过了一时,回到院子里,回话道:“少爷的腿脚又疼了,夫人在给少爷上药。”
凤太傅听罢,直是脸色无比难看。
旁边,凤蔚然深深地低下头,攥了攥小手。以她对凤夫人的了解,必然是凤夫人故意落凤瑶的面子,才会如此。
未几,外头又走进来一名下人,有些眼生,进门便说道:“大人,夫人传话说,少爷的腿脚不便,就不过来了。夫人要照顾少爷,也不过来了。”
“啪!”凤太傅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竖起来:“我倒要瞧瞧,他到底矫情成什么样?”
然而,却被凤瑶按住:“爹,不必了。”
“瑶儿,那怎么行?说好是给你的接风宴。”凤太傅皱着眉头说道,挣开凤瑶的手,便朝外走去:“爹去瞧瞧他们!”
有些事,凤瑶不在乎,可是他在乎。这是他对一个女儿,所亏欠的承诺。
凤瑶一愣,便看见凤太傅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往外去了。
“姐姐?”凤蔚然则挪了一个座位,坐到凤太傅的座位上,眼神关切又担忧地看过来。
“无事。”凤瑶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淡淡,只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也起身追着凤太傅的脚步出去了。
凤蔚然不由愕然,望着凤瑶离去的背影,渐渐皱起眉头,俊秀的小脸儿上纠结起来。
凤夫人不喜她,她去了也没什么说话的分量,而且很有可能被凤夫人记恨,日后得小鞋穿。可是,凤蔚然低头看着身上穿的凤瑶送她的裙子,想起凤瑶第一次回家,竟不忘给她带礼物,又觉得不能辜负这一份情谊。
最终,凤蔚然咬了咬牙,起身也匆匆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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