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事后,慕容熙儿不仅没恼,反倒赏了魏憨五两银子:“凡是光明正大胜我之人,皆可领取五两银子的赏银。”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开始眼红嫉妒起来,那么多大队长都没胜了慕容熙儿,单单叫他一个小组长给胜了,如何肯服气?
后来有人试图依法炮制,然而还没接近慕容熙儿的身,便被慕容熙儿两鞭子抽翻了。吃一堑长一智,慕容熙儿不容许自己在同一个招数上吃两次亏。
因着每日同军士们吃住都在一处,训练也不搞特例,且又武功高强,赏罚分明,很快慕容熙儿就收服了一部分军士的心。又因为慕容熙儿虽然训练他们格外狠,但是也肯自掏腰包给他们加餐加肉,故而越来越多的人都肯跟着慕容熙儿干。
除夕之夜,军士们照样镇守京西大营,慕容熙儿也没有回去。在此之前,营地里的军士们都打了赌,猜慕容熙儿是否会请假回去过年。毕竟,慕容熙儿是女子嘛,又生得这样漂亮,来军营已经是奇事了,难道过年竟不回家的?且,镇日同他们这些臭男人在一处,她不担心嫁不出去么?
后面这句,却被许多人哄笑:“咱们都统大人生得绝色无双,何须担心这些?”
便是他们,对慕容熙儿也是又敬又慕,绝不敢唐突了。虽然****比武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却是人人都极自重,再不肯占慕容熙儿的便宜。甚至当初糊弄魏憨赢了慕容熙儿的人,也被私下里揍了一回。由此可见,慕容熙儿收服人心的本事。
“你有什么事?”慕容熙儿之前吩咐过,不叫人来打扰她。谁知,这个大队长却寻了过来,故而问道。
大队长挠了挠头,说道:“军营外来了一个小子,说是都统的哥哥,非要进来不可。”
慕容熙儿的眉头动了动,问道:“那人是什么打扮?”
大队长便答道:“长得极高,穿得也不错,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且,他是拉着一辆马车来的,我们检查过了,全是各种各样的烟花。因着这东西不安全,极易招灾,所以属下来向都统大人请示,是否放他进来?”听了大队长的描述,慕容熙儿便猜到了,来人应当是苏行宴无疑了。只是,他怎么找到了这里来?慕容熙儿心中有些疑惑,然而更多的却是高兴,当下便道:“把他带过来吧。至于那些烟花,既然不安全,便留在外面好了。”
“是。”大队长领命,转身便要离开。
慕容熙儿想了想,忽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大队长不觉有些讶异,转过身来看向慕容熙儿,笑着说道:“都统大人与自己的兄长,倒是感情极好。”
慕容熙儿淡笑点头:“谁对我好,我便也对谁好。”说着,抬脚大步越过大队长,往营地入口的方向去了。大队长挠了挠头,笑了一下,随在后面也往营地入口的方向行去。
营地入口处,来人却是苏行宴无疑,此时被一众军士们团团围住。
“兄弟,你果然是我们都统大人的哥哥?”一名军士问道。
“自然。你们只管报进去,看都统大人会不会派人接我进去?”苏行宴爽朗笑道。
“既然如此,那兄弟们便考一考你了。”又有一名军士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都统大人姓甚名甚,芳龄几何,家住哪里?”
苏行宴待听到第一句,张口便想回答。然而听到“芳龄几何”“家住哪里”,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警醒。他乃是商人之子,最是心细敏感,对旁人一丝一毫的恶意善意,都能够明确感知。
只见这些人自从他报上了名头,便不停地围着他追问,原还以为是慕容熙儿受军士们爱戴,此时想来,竟仿佛不是。因而只是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却不能告诉你们。”
“喂,臭小子,敢戏弄兄弟们,不想混了啊?”一名离得近的军士冲苏行宴挥了挥拳头,横眉竖目地吓唬他道。
苏行宴全然不怕,竟然咧开嘴巴笑道:“军爷只管来,只要军爷不怕被都统大人教训。”
那名军士听了,不由得咕哝一声,讪讪收回拳头。
众人又围着苏行宴旁敲侧击了一会儿,只见这小子竟是圆滑无比,油盐不进,一时也丧气,便指着马车里的烟花,对他问了起来:“兄弟,我瞧着你车厢里的这些烟花,竟是稀罕得很,从前不曾见过的,不知是从哪里购买的?”
苏行宴见他伸手要拨弄,也不去拦阻,只是爽朗一笑,答道:“是我自己做的。”
“啊?”众人纷纷惊讶出声。
“是你自己做的?你还懂得这个?”
“是啊,兄弟竟是什么门户出身,居然懂得这许多?”有人恭维道。却是没有放弃打探慕容熙儿的消息,暗搓搓地捧了苏行宴,试图套出话来。
苏行宴又哪里会上当,他又不是那等被人一捧便得意忘形的人,便只是笑道:“你们不信?不如这样,你随便挑出一管烟花,且问我多高、多粗、多重,看我答不答得上来?”
“好,那兄弟们便考考你。”一名军士说道。他却是个机灵的,从车里拿出一管烟花后,便藏进怀里,只露出来一丁点儿能够辨出来颜色的皮,问苏行宴道:“这一管叫什么名,多高多重多粗?”
苏行宴只扫了一眼,便答道:“这一管名叫满天梨花开,高七寸三分,重一斤二两,直径一寸八分。”
一众军士们见他答得利索,便凑过去扒出那管烟花,果然见其与苏行宴所形容的大差不离。一时间全都来了兴致,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纷纷从车厢里抱出一管烟花便藏进怀里,只露出一部分给苏行宴看,叫他猜测。
“这一管名叫姹紫嫣红……”
“这一管名叫美人笑……”
“这一管名叫百鸟朝圣……”
不论他们拿出哪一管,苏行宴都能够熟练回答出来。渐渐的,众人也有些佩服,不再为难他,纷纷散开来站在两旁,等着大队长出来指示。
然而,等他们都散开了,才发现慕容熙儿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就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看过来。一张明媚骄艳的面孔,被冷冷的雪色映着,愈发显得美若天仙。
“妹子!”苏行宴眼睛一亮,笑着朝慕容熙儿走了过去。
慕容熙儿不由得也是一笑,对周围的军士们解释道:“这是我兄长,来看望我的。”
“哈哈,我们早就知道啦,都统大人生得如此颜色,都统大人的兄长又是这般高大俊逸,一看便是一家人嘛!”军士们纷纷拍马屁道。
想他们骁骑营也有五六千人,偏偏寻不出一个比苏行宴长得更周正的,由此可见苏行宴的外形之出色。而慕容熙儿更是万里挑一的好颜色,两人说是兄妹,倒也叫人相信。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96章 做不了夫妻
因而纷纷殷勤地迎上来,或夸奖慕容熙儿多么英明睿智,博学多闻,或夸奖苏行宴平易近人,风趣幽默。更有人牵了马车,打算往营地里拉去。
慕容熙儿却抬手阻道:“烟花属于危险易燃品,不得拉入军营内。”
一时间,笑着说话的声音全都停了,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
还是陪着慕容熙儿过来的大队长,开口解围道:“都统大人,今日是除夕夜,便算特例吧?况且,这是都统大人的兄长大老远运来的。”
话音落下,又有一个机灵的军士说道:“就是,便是都统大人不想看烟花,也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嘛?”
慕容熙儿只是肃容说道:“军规不可违,拉出去!”
声音十分严厉,顿时叫众人都不敢出声了。却是慕容熙儿素来说一不二,兼之赏罚有度,军士们在她手下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服从命令。
“是,都统大人。”两名军士对苏行宴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依依不舍地把马车拉了出去。
说起来,他们考校了苏行宴一番,听到那一个个漂亮的名字,早就对这一车烟花好奇了。偏偏都统大人不肯,也是无法,直是心疼又不舍。
苏行宴倒是没什么,仍旧笑得朗然,微微有些同情并打趣地道:“看来你们是看不成了。”
众人早就被苏行宴的爽朗并风趣所折服,又心仪他的品貌,只见他不仅不感到难堪,反而有心情打趣他们,心中更是亲近。正待一团围上来跟苏行宴说话,却被大队长挥着两条手臂撵散了:“都统大人要跟兄长说话,你们捣什么乱?快闪远些,真是不识趣!”
众人纷纷散了,口中仍旧喊道:“兄弟,等你跟都统大人叙旧完,记得来找我们啊!”
身在军营,****操练,除非大雨大风天气,其余竟是不曾间断过。又一年才五日假,故而这些军士们早就闷坏了,偶然见得一个外面来的人,便忍不住问些外面的趣事。
“一定。”苏行宴只是笑着应了,然后才随着慕容熙儿往军营里头走去。
因着周围的人都被大队长撵散了,而大队长也只是远远跟在后头,故而两人说话倒也不会被别人听见。苏行宴先笑了一下,瞧了一眼慕容熙儿的气色,说道:“阿熙愈发神气了。”
从前的慕容熙儿,极为明艳娇媚,浑身透着一股任性的气息。如今在军营里,****跟着军士们一起操练,竟慢慢戒了那股骄娇之气,颇有些沉毅了。兼之眼神明亮,颇有威严,更叫人见之倾慕。
慕容熙儿遭到心仪的男子如此夸赞,不由得脸上微微发热,她不着痕迹地偏过去头,说道:“你不怪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苏行宴笑道:“值得什么?不过是一车烟花而已,家里有的是,什么时候你回京了,我再放给你看。倒是阿熙,如今真正有威仪,我瞧着他们极是服气你呢。”
慕容熙儿被夸得有些脸红,却不好居功,只低头说道:“都是阿瑶教我的。”
原以为苏行宴听了这话,必要口口声声称赞凤瑶不已,谁知苏行宴竟然绝口不提,只道:“那也要阿熙聪明灵秀,擅长运作才会如此。换了旁人,哪怕得了金科玉律,也不见得就能够收服这些倔强又骄傲的大老粗们。”
这话实实在在夸到慕容熙儿的心坎里了,不由得心头一热,抬头看向苏行宴。但见他仍然如记忆中一般高大俊逸,往日深棕色的眸子,此刻看起来也格外漆黑,映着点点雪色,明亮无比。
慕容熙儿的心中不由得扑通扑通又开始跳起来,不知不觉,就引着苏行宴走到之前站立的高坡上。两人站定了,望着京城的方向,一时无言。慕容熙儿想了想,问道:“今日是除夕,你怎的没有回家,却跑来这里了?”
苏行宴却低头瞧着她一身银色铠甲,微微皱眉:“阿熙可觉着冷?”口中说着,手中便自去握慕容熙儿的手,果觉一片冰冷,便握在手心里暖起来。
慕容熙儿不意他如此唐突,不由突地红了脸,却不想叫他看见,只是低了头:“你还没答我呢?”
苏行宴又哪里看不见她的羞涩,便低声说道:“阿熙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
慕容熙儿好奇抬头:“什么事?”
却只见苏行宴神秘一笑,忽然松了她的手。温暖的掌心不见了,手掌被冷风一吹,很快又变得寒冷起来。慕容熙儿垂下手掌,握了握拳头,眼前却只见苏行宴竟然低头解开了大氅,上前一步,敞开大氅将她兜进怀里裹紧。
“可暖和些了?”苏行宴问道。
慕容熙儿被他兜头一裹,整个人埋入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鼻尖所嗅俱是男子气息,不由得心头扑通扑通跳起来。她艰难地咽了咽,才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凭什么握她的手,又把她搂紧怀里,做这样亲密的事?若他以兄长自居,慕容熙儿却不稀罕。因而语气冷清,只要他一个清楚的解释。
恰时苏行宴低头,满眼俱是温柔与怜惜:“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只想同她一起过除夕,又哪里顾得上爹娘?”
“腾”的一下,慕容熙儿的脸上爆红。苏行宴的话,是那样直白,慕容熙儿又聪慧,岂有听不懂的意思?骤然被表白,饶是慕容熙儿本来便期待着,却也不由得十分激动,直是手心都出了汗。
不知是不是心跳太快了,鼻尖嗅着温暖的气息,慕容熙儿竟觉着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但听苏行宴说道:“上回一别,你踏上马车离去了,徒留我一个人满心疑惑。我辗转反侧,终于是相信了,你便是公主,不是什么‘公猪’。你之所以那样误导我,难道是怕我从此疏远你?”
苏行宴裹紧了慕容熙儿,更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不让冷风吹着她一丝:“倘若你真是骄纵的公主,早就把身份说出来,叫我臣服于你的尊贵身份,一心一意讨好你。可是你没有,反而自称阿熙,与我朋友相交。你是这样认真又善良的女孩子,偏又倔强无比,叫人怎么不心疼?”
慕容熙儿听着这一番似是倾慕的话,咬了咬唇,冷声问道:“你喜欢我善良,可知我并非如你所看到的那样?”
诚然,慕容熙儿对于苏行宴的主动表白,心里是喜欢的。可是她绝不要一丝一毫的糊弄,倘若他喜欢她,那便是喜欢她的一切,不能有丝毫误会才行。她不要他喜欢她,是虚假的她。
“我横行宫中,羞辱宫人,虐打宫人,甚至虐杀过许多罪不至死之人。”慕容熙儿道,“这样的我,你还觉得善良吗?”慕容熙儿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皮半垂,听着来自头上的回答。
但听苏行宴说道:“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姑娘,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却从不曾在朋友面前拿架子。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姑娘,自小锦衣玉食,却能够毅然转身投入军营,不带一名仆从,自己料理日常生活。”
温暖胸膛里的心跳声,始终节奏如一,不曾有半点变动。慕容熙儿静静听着,始知苏行宴不曾说谎。
时至此时,又有何顾忌?直是心中愉悦,再也不压抑,伸手环住苏行宴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我记得你从前说,非阿瑶不娶,怎么如今又转而向我表白?你如此三心两意,我又如何信任你对我的始终如一?”
苏行宴只是朗声一笑,答道:“我喜欢你,自然是因为你更好。莫非阿熙以为,世间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叫我移情别恋吗?”
他答得甚至狡猾,慕容熙儿轻哼一声,不肯就这样放过他:“你倒是说一说,我究竟比阿瑶好在哪里?”
在慕容熙儿的心中,她似乎除了身份比凤瑶高贵些,以及容貌略比凤瑶稍胜一筹,竟是再没比得过凤瑶的地方了。凤瑶沉稳机敏,凤瑶满腹才华,凤瑶温柔大方,凤瑶勇敢坚强,似乎就没有阻得住、令她害怕的事。
对慕容熙儿而言,凤瑶就像一座沉稳可靠的大山,又像温柔包容的大海,让人永远愿意信赖她,依靠她。慕容熙儿甚至想过,假如她是男子,必定要与皇叔争一争,将凤瑶绑到身边的。
苏行宴微微一叹,将慕容熙儿又往怀里裹了裹,说道:“她只对我笑。”
“嗯?”慕容熙儿不解。
“她从不对我恼,也不对我生气,更不曾在我面前流露出无助,永远只是胜券在握,勇敢无惧的模样。”苏行宴缓缓说道,“我对她从前是不一样的,可是渐渐的,这份不一样就没有了。她就像一块温润的玉,我与她也只能做朋友,走不到更亲密的地方。”
慕容熙儿想了想,的确如此,凤瑶在人前大多都是这副模样。便是她,几乎也从未见过凤瑶失态的时候。偎在苏行宴的怀里,享受着温暖的气息,口中说道:“哼,阿瑶心中另有所系,才对你疏离罢了。假使阿瑶不曾出阁,你是不是就不会放弃了?”
苏行宴才不肯承认,他其实是见到凤瑶的勤奋与努力,更觉她心志坚毅远胜常人,他配不上她,才渐渐灰了心,并看清两人绝无可能的。大概世间男子都是这般,决不肯在喜欢的人面前表露出不足,便道:“鸡和鸭只能做朋友,做不了夫妻的。”
“呸!你说谁是鸡,又说谁是鸭?”慕容熙儿气得挣脱出来,捏起拳头捶他。
苏行宴只是笑着讨饶:“小的读书不多,不会说话,还望都统大人教一教小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97章 随意嫁了
“怎么如此油嘴滑舌?”慕容熙儿从前见过的苏行宴,都是光风霁月的君子,何曾见过这样小意哄人的模样。一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忍不住浑身抖了抖。
“快进来,别冻着了。”苏行宴连忙又把慕容熙儿裹进怀里,连脑袋一起塞进去,不叫风吹着她一丝一毫。
慕容熙儿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不禁低声说道:“你裹着一个大冰块,自己不冷么?”
因着要与军士们打成一片,故而慕容熙儿几乎事事都按照军规来。比如除却睡觉时,一身铠甲几乎不离身。此时身上穿着的也是金属制作的银色铠甲,又沉又厚,冷冰冰的,苏行宴却嫌也不嫌,几次三番将她裹进去,让慕容熙儿不由得心头触动。
倘若凤瑶在此,知道她的心事,只怕要打趣她——傻孩子,你可是公主,若能骗了你的芳心做驸马,这一时半会儿的寒冷又算得什么?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交给你。”苏行宴忽然说道,便微微松开慕容熙儿一些,从怀里掏出一只锦袋,交给慕容熙儿。他这一身大氅,不知是不是特制的,竟是厚重又宽大,将慕容熙儿整个裹紧来便罢了,竟还容得慕容熙儿微微仰身腾出双手查看东西。
借着明亮的雪色,慕容熙儿打开锦袋,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但见一卷花纹繁复的质地特殊的纸张,竟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十张。
“你给我银票做什么?”慕容熙儿诧异地道。
苏行宴答道:“我从前攒了些私房钱,总也不知道放哪里好,又怕被我爹娘搜摸去了,藏得好不辛苦。如今有了媳妇,自然将这样棘手的事交给媳妇管了。”
“呸!谁是你媳妇?”慕容熙儿啐了一口,把银票装回锦袋里,又塞给他:“你自己拿着罢。”
两人虽然已经确定心意,到底是没名没分,这样大笔数额的银两,慕容熙儿却是不能收的。
苏行宴便露出可怜的神情说道:“阿熙可是嫌少了?小的只是一介平民,再贵重的礼物却拿不出来了,公主大人不要嫌弃罢?”
“好好说话!”慕容熙儿白了他一眼,“你也不过是商人之子,哪里来的这许多‘私房钱’?”
慕容熙儿听凤瑶说过,苏家只是黄沙镇上的知味楼分店的掌柜,每个月的盈余也不过几千两,上缴大部分给东家,手里能攒多少?这一万两,搞不好就是苏家一年的红利,因而决不肯收的。
苏行宴只见糊弄不过,便老老实实招来:“我攒了二十年,也才攒了不到两千两私房钱。其中有八千多两,是我给人做烟花,人家给我的酬劳。”
“给谁做烟花?”慕容熙儿皱眉。
苏行宴只见瞒不过,便只得招了:“给知味楼的东家。”
原来,苏行宴受了凤瑶的刺激,便来京城寻南宫无情做事。那日又见了慕容熙儿不得不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回去后便满脑子都是赚钱一事。
苏行宴从小便是纨绔子弟,书没读多少,奇淫技巧却是乱七八糟地学了不少。有一日见小孩子点鞭炮,顿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会做烟花的事。因而开始埋头研究起来,直是研究出来十几种恢宏又绚烂的烟花。
他想起南宫家出了一位太子侧妃,便想叫南宫无情拿着去给太子,然后在除夕夜点放了给皇上看,说不定会得到皇上和皇后的赞赏。南宫无情觉着有意思,便果真携了几类苏行宴得意的烟花,求见了太子。
因为苏行宴做的有一款烟花,是可以绽放出来硕大的字体在空中的,因而太子见了十分满意。想出许多吉祥话儿,叫苏行宴做成烟花。待苏行宴赶制出来后,太子见了格外满意,便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南宫家。
南宫无情折合成银子,给了苏行宴八千多两银子。苏行宴有了钱,又终于得了歇,便去寻凤瑶,又打听慕容熙儿的消息。待得知慕容熙儿进了军营,立时便取出之前的私房钱,凑足一万两给慕容熙儿送来了。
听了这番解释,慕容熙儿直是抿着嘴唇,再也发不出一言。
苏行宴只当慕容熙儿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跟凤家妹子对着干,原是凤家妹子说过的,叫我只管做自己的事,她等着跟我在商场上打擂呢。”
凤瑶跟沈云志有仇,而沈云志是太子的心腹,故而苏行宴向太子进献好东西,其实有着跟凤瑶作对的嫌疑。苏行宴心知慕容熙儿有多么向着凤瑶,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直怕慕容熙儿生他的气。然而叫他瞒着慕容熙儿,他又不肯的,直是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谁知,却只听身前一阵清柔笑声:“做得好!”
苏行宴一愣,慢慢抬起头,望向慕容熙儿的眼睛。待看清慕容熙儿的眼神,才发现那竟是轻快活泼,并非反讽之话,似乎是真的赞赏。
“阿熙,你不怪我?”苏行宴顿时惊喜起来,握着慕容熙儿的手问道。
慕容熙儿抽回一只手,抬手伸进苏行宴的胸口,把方才推拒的锦袋夺了回来,塞进袖子里,说道:“不仅不怪你,我还要夸奖你!”
自己的父皇如今是什么心思,慕容熙儿多多少少是猜出来一些的。但见慕容廉作死,心里如何不痛快?且叫她拿了太子的银钱,训练军士们,日后反过来对付他才有好戏看。正要对苏行宴讲什么,忽然远处骤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由得扭头看去。
但见数里地之外,天空上面绽放出一朵硕大的烟花,形似千多万多梨花,从花骨朵往外绽放。一簇簇绽开了,又一簇簇凋零了,然后更多的绽开的梨花涌上来,消灭了垂落的凋零。
紧随着,又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来,却是形似一位娇俏女子,微笑拈花的模样。那女子的面目不甚清晰,倒是那朵花儿格外艳丽。女子身上层层叠叠的裙裾,尽是鲜艳无比的颜色,一瞬间的盛放之后,便渐渐的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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