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凤子瑜得了蕊儿,倒也老实了几日。只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凤子瑜最是个风流性子,哪里憋得住?便偷偷出了府,却到那种场所玩乐,也不知吃了什么还是沾了什么,回来后便吐了血,晕倒了。
这一倒下,便再没起来。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不成了。凤夫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立时便病倒了。可是她再病着,也不能放着凤子瑜不管,便叫凤太傅去请御医,自己又把床铺搬到凤子瑜屋里,就近看着他。
蕊儿已经成了凤子瑜的人,本以为这辈子就指着凤子瑜,锦衣玉食做半个主子了。哪里料到,世事如此无常?按捺下一颗焦灼不甘的心,衣带不解地伺候凤夫人与凤子瑜。如今凤子瑜去了,登时便如天打雷劈一般,萎顿坐倒在床前,懵了。
“你,不进去陪一陪你母亲?”凤太傅犹豫了下,转头看着凤瑶说道。
凤瑶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找骂。”话音落下,便见凤太傅神情尴尬。
凤太傅是好心,想叫她趁机俘虏凤夫人的心,弥补母女关系。可是,哪里就这么容易呢?凤瑶以为,凤夫人多半会指着她骂什么“这回你满意了吧”,再不会依靠体贴她一点儿的。便道:“多谢您的好意。您进去陪着夫人吧,她此时定然伤心得很。”
他们才是结发夫妻,一同度过几十年的人,最该安慰凤夫人的人是凤太傅。因而,凤瑶说完,便也没进去看一看,转身便走了。
凤太傅想叫住她,最终却是没有出声,望着凤瑶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凤瑶出了凤子瑜的院子,便一路往外走,只觉耳边全是阵阵哭声,不由得十分烦躁。就连下人们频频躲懒,没有前来见礼,她也顾不得了。只是脚步加快,往外走去。
不料半路竟遇见凤蔚然,不由得顿住脚步:“蔚然?”
“姐姐!”凤蔚然见到她,也是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过来,眼神瞟了瞟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下人们都哭成这样,可是里面那位果真不好了?”
凤瑶点了点头:“死了。”
“啊!”饶是凤蔚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此刻听凤瑶口中说出来,仍是不由得惊呼一声。她睁着美目,呆呆地看着府中深处,一时没了声响。
凤瑶道:“蔚然要进去瞧一瞧吗?”
“嗯,我去瞧一瞧。”凤蔚然听了凤瑶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怅惘。凤子瑜固然不是好人,可是也没怎么祸害她。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心中总是有些难过的。因而辞别凤瑶,便准备进去看一看。
凤瑶点了点头:“你去吧。对了,有空去钰王府或御衣局寻我,我有事找你。”
“好。”凤蔚然点了点头,记下此事,便与凤瑶分开,快步往里头走去。
越往里走,便越是哭声震天。凤蔚然心下有些难过,进了凤子瑜的院子,便快步往屋里走去,撩开里屋的帘子,便见凤夫人卧在床上哭得正伤心,一下一下捶着心口,仿佛这条命也不想要了,只想随凤子瑜走了。凤太傅坐在床边,神情疲惫,有一句没一句地劝着。
“父亲,母亲。”凤蔚然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看向凤子瑜的床上,但见凤子瑜的脸已经被白布蒙住了,登时便是一阵难过,不由得掉下泪来。
凤夫人见了,却犹如钢针扎心一般,又嚎啕哭起来:“我可怜的瑜儿啊!”一时见着凤蔚然都来了,凤瑶却没来,不由得气得大骂:“不知哪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啊,亲兄弟死了都不来看一眼哪!”
凤蔚然听罢,不由得懵了,收了眼泪道:“母亲,姐姐来过的,您没瞧见吗?”
“她来过?”凤夫人骂声一顿,抬眼看向凤蔚然。
凤蔚然点了点头,说道:“我来时在院子里碰见姐姐,她正往回走呢。”
“夫人,大小姐的确来过的。”这时,跪在凤子瑜床前的蕊儿说道。方才她还没从凤子瑜死了的打击中回神,便愣愣地坐倒在地上,一时间只看着周围形形色色,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便是在那时,蕊儿透过珠帘,看到凤瑶站在凤太傅旁边,眼底不见哀色。也不知心中如何想的,蕊儿忽然说道:“大小姐来了一时,与大人说了两句话,便走了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19章 豆豆机智退敌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凤夫人不由得更气:“这到底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来了也不进来看瑜儿一眼,她难道还怕沾了晦气?”
凤蔚然皱眉看了蕊儿一眼,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样暗含挑拨的话,也是她该说的?便道:“姐姐走时,脸上十分难过哀恸,想来是不忍见哥哥最后一面,才隔着帘子看了一眼便走的。”
蕊儿的眼皮动了动,这回没有出声。而凤夫人听罢,则是一声冷笑,随即又“我儿”“心肝”“肉儿”的哭了起来。
凤蔚然原本是抱着一片伤心而来,此时见着这种情形,不知怎的,那伤心渐渐淡了去。她又看了一眼凤太傅,只见凤太傅面容哀怅,心中不由一酸。
凤子瑜一死,凤府便无后了,父亲该是最难过的吧?思及至此,凤蔚然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念头,日后生的第二子,或可抱来养在凤太傅的膝下。
这些情形,凤瑶且不知。离开凤府,凤瑶便回了钰王府,开始打包一应行囊。
“瑶儿又要去哪里?”慕容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凤瑶。
凤瑶被他从后面抱住,一时倒是挣不开,不由偏头嗔道:“王爷这会儿怎么得空了,也来理人了?”
这阵子慕容钰忙得很,常常凤瑶早上才睁眼,他便已经不在了。等晚上凤瑶都睡了,他才回来,两人几乎不怎么说得上话。
慕容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幽香,闷声说道:“瑶儿可是嫌弃为夫了?”
“哼,我哪里敢嫌弃你?”凤瑶口中说着,却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记。
慕容钰闷哼一声,抬起脸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凤瑶:“瑶儿可是埋怨为夫最近都没有喂饱你?”
“啐!”凤瑶顿时脸上一红,使劲挣扎起来,“我每天吃饱喝好,用得着你喂?”
慕容钰抱紧她不撒手,只是无赖地道:“自然是有些东西,只有为夫能够喂瑶儿。”
“竟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凤瑶挣扎不开,直是脸红啐他。
慕容钰却是心中一动,凑近她的耳边,诱惑低语:“豆豆被无迹带着出去玩了,家里也没人,不如咱们——”
说到这里,也不管凤瑶同意不同意,径直打横抱起她,丢到了床上。而后俯身覆了上去,一番**。
事毕,凤瑶捶他道:“你就知道坏我事!”
她原本打算收拾好东西,便去御衣局的,没想到被慕容钰按在这里消磨了力气。因而十分忿忿,直是提拳捶他。
“瑶儿既然还有力气捶为夫,想来是怪为夫没有喂饱你了。”慕容钰却故意曲解凤瑶的意思,翻身上来,又将她就地正法。
这一回,比方才更加激烈三分,凤瑶听着床头碰着墙壁的声音,只觉得腰都快要断掉了。偏偏上方晃动的那张面孔,被薄薄汗水覆着,是那般魅惑动人,不由也是心下喜爱不已。
“再没工夫跟你胡混了。”凤瑶将宫中发生之事、与玉无忧商谈之事,与慕容钰说了一遍,而后起床穿衣,提起收拾好的包袱便准备走了:“想来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大使馆的人该找我了。”
慕容钰拢着被子盖在身上,倚靠在床头,神情有些幽怨:“瑶儿吃完便走,当真是无情。”
“扑哧!”凤瑶被他故意做出的受气小媳妇样儿,给逗乐了,将包袱往肩上背了背,而后一条腿跪在床边,俯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粗着嗓子道:“好好等着爷回来!”
说罢,哈哈一笑,起身走了。
另一头,豆豆和庭儿由无迹带着上街玩,因着近来外国商人颇多,故而街上的小玩意种类繁多且新鲜有趣。庭儿认得一些,便十分得意地指出来给豆豆讲着如何玩耍。也有两人都不认得的,便偎在摊子上,一番摆弄。
因着豆豆生得好,且穿戴打扮都不俗,就连身边跟着的小童都十分不凡,故而摊主也不撵人,只是笑呵呵地由着两人玩,又时不时给两人解说。倒哄得两人十分开心,买了许多小玩意,只叫无迹提着。
无迹如今不仅是护卫,还变成了保姆,心里很不自在。然而又无法,只是愈发绷紧了一张脸,冷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按说这样冷若冰霜的男人,都该敬而远之。谁知,却只听前方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一个操着奇怪口音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英俊的男人!本公主喜欢!”
豆豆与庭儿都是孩子心性,听着这个奇怪的声音,不由得好奇抬头看去。却只见两个漂亮姑娘,穿过人群拔脚跑过来,目标——直直冲着无迹扑过来!
无迹的注意力一直在豆豆和庭儿身上,但觉两股气息朝这边冲过来,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转身便躲了过去。
“好身手!本公主喜欢!”那个奇怪的口音,又兴奋地响起来。
豆豆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一个漂亮姑娘直往无迹身上扑来。庭儿则看清另一个女子的面容后,神情大变。
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子目光热切地望着无迹。但见她生得浓眉大眼,英姿飒爽。偏偏又腰细腿长,胸前一片波涛汹涌。两只浑圆鼓鼓地坠在身前,竟赶得上寻常女子的两倍大小。女子曲线惊人,愈发衬得小腰不盈一握。
这样深邃的五官,这样拔尖的身材,使得路上行人纷纷感慨道,不愧是夙国美女。
不错,这名自称公主的年轻女子,正是夙国公主。名唤夙丽娜,年方二八,乃是跟随夙国使者来大景朝挑驸马的。
千里迢迢来挑男人,倒也不是夙国无美男,而是这位夙国公主最喜大景朝的繁华,立志在大景朝找个如意夫君,从此往后就能够住在这样繁华富饶之都了。故此,一路上但凡看见高大俊伟的男子,夙丽娜总要上演这样一幕。
“公主,咱们回吧。”与夙丽娜一起的人,也是一位年轻漂亮女子,却是生得纤细婉约,容貌敏丽,乃是白国郡主,李玉箐。
两人乃是今年的使者队伍中,唯二的身份高贵又容貌姣好的女子,故而早早结成伴,一道出来逛街玩耍。夙丽娜喜欢李玉箐的足智多谋,李玉箐心中却已厌弃夙丽娜的多事。只不过,对方的身份比她高上一级,这样的厌恶便被她藏在心中了。
“这位男子的左右跟着两名孩童,说不得已是成家立业的,咱们换个人选吧。”李玉箐捉着夙丽娜的手臂,不想叫她冲过去,因而瞥了无迹一眼,低声劝道:“这样年纪的男子,多半是成家立业多了,便是没有,那么不是家境贫寒娶不起妻,便是有什么毛病了。”
李玉箐的声音虽然压得低,况且周围人群嘈杂,然而无迹是什么人,自然将这番耳语听在口中。顿时间,心中便有些不悦。然而他是个木讷性子,叫他编排回去,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便一手提着一个孩子,转身便走开了。
“壮士!等一等!”谁知,夙丽娜却挣开李玉箐的手,提起裙摆拔脚朝无迹跑过去,“壮士,我乃夙国公主,十分钦佩你的品貌,咱们做个朋友吧!”
无迹脚下一个趔趄,随即加快脚步,想要甩脱她。谁知,路上行人却不嫌热闹,竟然纷纷围堵过来,拦住无迹的去路。
有人吹着口哨喊道:“这位壮士,你可有娶妻?不如交代清楚了罢!”
“是啊,这位可是夙国的公主殿下,倘若嫁进来,必然是嫁妆连城。即便你娶妻了,也不妨事,坐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又有人喊道。
更有人冲着夙丽娜吹口哨,哈哈大笑道:“公主不妨嫁给我罢?我家有万贯家财,田产千倾,绝不会耽误了美人儿的日常花用的。”
夙丽娜只见前面人群拦住了无迹,便微微慢下脚步,不再那样着急。又听到这一声,不由眼睛一亮,抬头看去。随即,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摇了摇头说道:“你长得不好看,我不嫁给你。”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声哄笑。
豆豆被无迹夹在肋下,两只手抱着无迹的手腕,小脸却钻回去打量这热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冲着夙丽娜喊道:“我家无迹叔叔不曾娶妻,也很有钱,公主姐姐,你的眼光真好!”
夙丽娜闻言,顿时眼中一喜,看着豆豆说道:“多谢你,小娃娃。啊,你长得真好看,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娃娃。倘若你年纪再大点,我就嫁给你了。”
豆豆立时缩回头来,有些后悔地对另一边的庭儿吐了吐舌头。却只见庭儿脸色发白,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不由大吃一惊:“庭儿?你怎么了?”
只见庭儿睁大眼睛,目光直勾勾的,散发着惊恐的气息,以及若隐若现的憎恨。小脸儿一片苍白,又有些微微发抖,竟是可怜极了。
就连无迹都发现了庭儿的异样,低头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将庭儿放下地来。
庭儿的两只脚着了地,身形却微微晃了一下,还是豆豆眼疾手快,担忧地扶住他:“庭儿?你怎么了?”又顺着庭儿的目光望去,落在李玉箐的脸上,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来:“莫非,那是你的旧人?”
庭儿经由豆豆如此一试探,顿时收回部分心神,他低下头,用力握着拳头,心中一时想冲过去质问,一时又听理智在喊,快跑吧,等会儿被她发现了就完了。
就在这时,夙丽娜与李玉箐已经走了过来,夙丽娜只顾热切地看着无迹,而李玉箐的目光则扫过豆豆,又落在庭儿的面上。待看清庭儿的面容,不由得眼皮一跳,又略微将他的身形打量过一遭,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确定。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20章 青槐再现
李玉箐松开夙丽娜的手臂,任由她去缠着无迹,自己则走到庭儿面前站定,看着低头发抖的庭儿,忽然温柔一笑:“庭儿,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一个温柔的声音,庭儿却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深深低着头,咬唇不敢看头顶上的那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豆豆本来站在庭儿的后面,闻言立时笑盈盈地上前一步,仰着头对李玉箐道:“这位姐姐,你认得我家哥哥?”
“你家哥哥?”李玉箐转过目光,看向说话的这个小小人儿。但见他年纪虽小,却生着一副俊雅灵秀的面容,两只眼睛又黑又亮,小小年纪便如此俊秀,长大了必然是妖孽一般的人物。
豆豆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说道:“嗯,我舅舅家的哥哥,姓凤。这位姐姐,你跟我家哥哥认得吗?”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半步,将庭儿挡在身后。
大概他脸上的神情太过兴奋,只让人觉得这个小娃娃急于攀亲,倒不会往别的地方想。果然,李玉箐的目光便从庭儿身上收回来,低头看着豆豆天真可爱的面容,心里有些犹疑——难道,是她认错了?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生得一样,身量差不多,且都叫做庭儿。这天下间,果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玉箐不相信,眼珠儿一转,笑着说道:“兴许是我认错了。我也有一个弟弟,叫做庭儿,只不过前些日子跑丢了。他母亲急得不行,茶不思饭不想,眼瞅着瘦了好几圈,已经是连药汁子都喂不进去了。”
“我娘亲不是——”庭儿听到这里,心中一慌,连忙抬起头想说,娘亲不是被你们害死了吗?
却是在路上的时候,庭儿巧合之间听到李玉箐与婢女的对话,乃是要在路上弄死他,不叫他去君子书院学习,也不叫他再有回国的机会。等他一死,就书信回国给安插在庭儿母亲身边的下人,叫他尽快弄死庭儿母亲。
如此一来,王爷的宠爱与精力就不会分散在外头,一心一意在王府里了。庭儿听到这番计谋,小小年纪又惊又恐,却是不愿坐以待毙,连夜就跑了。他本想往回跑,回到白国,回到父王身边,把这个大秘密告诉他,叫他保护他和娘亲。
然而李玉箐察觉他跑了,立时便叫人往回追,显然是猜到庭儿的计策。若非庭儿机灵,早就被抓到了。却因为这番狼狈逃命,渐渐明白过来,假如他一意往回跑,只怕到不了白国,就会被抓住,而他的母亲也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身上银两早就用完了的庭儿,硬撑着一口气往北走,心中想着,李玉箐不叫他到君子书院学习,他偏要到君子书院学习。学了本事,回去报仇。便是这股信念,支撑着他捱过惊惶,跋涉走过好几个城池,一路来到黄沙镇,玄京城脚下。
被凤瑶救下后,庭儿心中想过,母亲可能被害死了。毕竟,大户人家的这种事情,都是阴暗又**的。他不见了,他们会宣称他已经死了,这样他不死也死了。而母亲见不到他的尸首,多半也会相信他死了,从而伤心欲绝。
哪怕母亲坚强起来,为他报仇,只怕也抵不过李玉箐的心机与城府。庭儿早早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母亲已经被害死了。谁知,听到李玉箐的话,却不由得心中猛地一跳,难道他母亲还没死?
“这位姐姐必然是认错了。”豆豆握着庭儿的手,不动声色地摇了摇,一边抬头看着李玉箐说道:“庭儿一直住在我家,陪我玩耍,他娘亲是知道的,而且三天两头遣人送东西过来,并没有生病呢。”
庭儿经由豆豆这一打岔,也是回过神来,他怎么能相信李玉箐的话呢?她那么坏,说的话一定不能信。因而又低下头,闷不吭声了。
“咦,玉箐,你弟弟找到啦?”夙丽娜整个人都快贴无迹身上了,无奈无迹就是不理她,夙丽娜实在无法,便一只手抓着无迹的袖子,一边扭头叫李玉箐给她出主意。谁知,便见到李玉箐纠缠两个小孩子的情形。
夙丽娜是知道李玉箐丢了一个弟弟的,两只眼睛在豆豆和庭儿的面上打量一番,而后指着庭儿说道:“这个小家伙倒是与你的眉眼有两分相似。”
毕竟是一个爹生的,哪有一点儿也不像的呢?
庭儿闻言,便把头更低了三分。李玉箐见状,心中愈发肯定了,便笑着弯腰说道:“好庭儿,别跟姐姐赌气了好吗,你给人家当小厮有什么好的,快跟姐姐回家做世子爷去。”
“这位姐姐,你又说错了。”豆豆认真地看着李玉箐道,“庭儿是我家哥哥,怎么是我家小厮呢?而且,他明明不是你的弟弟,你弟弟走丢了,你只管去找就好了,总是哄我家哥哥跟你走,是想做什么呢?”
这副言论,倒叫李玉箐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豆豆来。显然没料到他年纪比庭儿还小两岁,竟然说话如此头头是道,并且谎言随口拈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无迹叔叔,咱们回家吧。”不等李玉箐再说什么,豆豆便一只手拉着庭儿,一只手扯了扯无迹的袖子。
无迹早就想走了,他快被那个浑身是肉,一点儿也不庄重的女人烦死了。因而听了豆豆的话,再也不顾旁的,一手提起一个,脚下一点,立时飞身越过人墙,消失在人墙后头。
等到夙丽娜和李玉箐穿过人群来到那头,却只见街上四下都是人影晃动,哪里还看得见那几人的身影?
夙丽娜气得直撅嘴,不时跺脚道:“怎么就跑了?怎么就跑了?”
李玉箐的眼中闪过阴沉,随即笑了,亲热地搀住夙丽娜,说道:“公主别气,那位壮士的武功如此之好,想来异常强壮。等你嫁给他,必然是幸福极了的。”
“可是我都不知道他住哪里!”夙丽娜撅着嘴气道。
“咱们不是知道他叫什么了吗?而且,咱们已经看见他的长相,回头画几张寻人告示,重金悬赏,还怕找不出来他吗?”李玉箐又笑道。
“好主意!”夙丽娜立时开心起来了,回抱住李玉箐的手臂,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知道你的画技是最好的。”
“这又有什么麻烦的呢?”李玉箐温柔笑道。她不仅要画出无迹,还要画出庭儿。那小崽子,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得安心。
夙丽娜与李玉箐互相挽着手臂,一道儿回了大使馆。大使馆内,白国与夙国的院子挨得并不近,白国在外,夙国靠里。故而,李玉箐便与夙丽娜打了招呼,先行回了院子。
临别时,夙丽娜捉着李玉箐的手臂,连对她说了好几遍务必记得画像,才放她进去了。李玉箐口中连连应着,笑得好不温柔,等到进了院子,那温柔的笑容便立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诮。然而这抹讥诮随即也消失了,李玉箐昂着下巴,仪态从容而又高贵地走进去。
“郡主,您回来了。”婢女见得李玉箐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李玉箐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发生?”
“有!有一件大事!”婢女连忙急急说道。
李玉箐不由得侧目,问道:“什么事?”
婢女一边扶着李玉箐进去,一边急忙端茶倒水,口中不忘说道:“大景朝的皇上来圣旨了,说之前的制衣大比不算数,要重新比过!”
“什么?”李玉箐拧眉,“喀”的一声将杯子磕在桌上,厉色看向婢女问道:“你可听准确了?”
婢女连连点头:“奴婢不敢胡言乱语。确实是大景朝的皇上派人来传旨,说是此次制衣大比过程有误,所以重新比过。”
李玉箐越听下去,眉头拧得越紧,又看向婢女问道:“只咱们接了旨,还是其他三国也都接了?”
婢女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似乎,只有咱们接了旨。”
“啪!”李玉箐拍桌站起,疾步往外走去:“我去问他们一问!”
每座小院子都分为男院和女院,因着李玉箐身份尊贵,自然居住了女院的上房。此刻迈步往外走去,一路来到男院。刚进门,便有下人跪地呼道:“参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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