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皇上沉沉地盯着凤瑶,说道:“为何其他衣物都好好的,偏偏你的便散落了?”
“那是因为,其中民妇的衣物是最好看的。”凤瑶抬起头,不卑不亢地与皇上对视。
皇上的眉头皱了皱,随即沉沉说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今年大比已经完成,结果也已落定,输了就是输了!”
“不!”凤瑶这回不等皇上叫起了,直接就站了起来,仰头看向皇上说道:“谁说输了?”
皇上最不喜的就是凤瑶这副胆大妄为,我行我素的做派。他叫她起了吗?她竟然就敢起!因而脸色更加难看了,冷哼一声,说道:“朕说输了!”
“敢问皇上可是穿这些衣物的人?”凤瑶扬声又道。
如今,凤瑶对皇上并不怕了。一来,她乃是慕容钰的儿子的母亲;二来,凤太傅已经告诉她,对皇上提及她的身份。故而,不论是哪一点,皇上都不能对凤瑶如何。
果然,皇上虽然不喜凤瑶的做派,更不喜她的张狂,却也只能训她一顿,叫她多跪一会儿。至于责罚,不看慕容钰的面子,也要看凤太傅的面子。因而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这时,大太监的用处便现出来了,只见他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便转过头看向凤瑶说道:“皇上乃为天子,岂会穿这些小女儿的衣物?”
“那便是了。民妇说一句胆大妄为的话,日后谁穿这些衣物,谁才有资格评定,哪些衣物最好看!”凤瑶不卑不亢,但却语气坚定地道。
这么多年来,做评委的一直是宫中这些参加宴会的人,包括皇上、后妃、百官以及四国使者。但是凤瑶觉得,百姓们还没有发话呢,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定了结论?
这是凤瑶生活在现代的时候,一直被灌输的理念——国民才是社稷之主。
然而皇权时代,是没有人考虑到这一点的。因而听罢凤瑶的话,皇上立时面容一沉,格外郁怒:“朕说了也不算吗?”
“不算。”凤瑶不怕得罪他,十分利落地答道。
“大胆!”大太监惊得浑身一颤,指着凤瑶的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
皇上亦是气得不行,沉郁的眼睛盯着凤瑶,怒声问道:“凤氏,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治罪治罪,治你妹的罪啊!凤瑶心中腹诽,无奈这时代就这样,皇上想治她的罪,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因而微微低头,放缓了语气,说道:“民妇只是一介妇人,皇上欲治民妇的罪,哪里有民妇脱责的道理?”
“哼!”皇上一声轻哼。
凤瑶烦透了帝王心术,可是又不得不同他周旋,便只按捺着性子说道:“原是民妇所述不周,令皇上误会,是民妇的过错,请皇上恕罪。民妇原本想说的是,这制衣大比之事,自然是皇上说了算。只不过,皇上却无意中偏袒了别人。”
“朕如何偏袒别人了?”皇上问道。
凤瑶便答道:“白国的制衣,固然轻盈漂亮,可是却不适合咱们大景朝的女子。每年白国留下的款式,最终穿到百姓们身上的,都是经过商人们再次处理的,并非是白国留下的最初模样。如此看来,白国的衣物款式,并不十分适合咱们。那么,既然是不适合的,又何谈最好呢?”
“依你之见,此场不该白国胜了?”皇上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动,看向凤瑶问道。
凤瑶点头,面上一片深以为然的神情:“很该咱们胜的。”
皇上闻言,不由得手指轻叩几案,皱眉沉思起来。片刻后,说道:“仍然是那个问题,大比已经结束,你又如何挽回?”
“皇上叫使者们别走,咱们再比过一次。”凤瑶说道,“这回令全城百姓们都参与进来评选,公平公正,问他们敢不敢?”
“奴才以为,他们是不敢的。”这时,皇上身后的大太监,只见皇上久久不语,便说道:“那些使者们甚是精明,他们既然赢了,又如何肯再比试?况且,参加评选的人,都是咱们大景朝的百姓,他们如何能够放心?”
凤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便道:“那便告诉他们,往后年年都改做这般比法,如果他们不敢,以后都不用来了!”
要知道,四国带着衣物、珠钗、脂粉、美人等来朝,明着是进贡,友好邦国之间的关系,暗地里还会送学子进君子书院,学习大景朝的文化。以及,许多商人都会趁机涌进来,互相行买卖之事,发一笔横财。
假如往后都不比了,商人们还如何做生意?没得生意做,又如何发横财?没得发财,如何孝敬官员?一环套一环,竟是亏大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皇上听罢,不由得点头,再看向凤瑶的目光,便不是那样郁怒了:“你心中有法子了?”
“有了!”凤瑶痛快地点头道,“恳请皇上,将四国使者留住,叫他们到御衣局寻我,咱们再比一场!”
皇上见她说得痛快,仿佛极有信心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道:“好,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倘若办得好了,便算作将功赎罪。倘若办得不好,便两罪并罚。”
“是!”凤瑶低下头,干脆地应道。
皇上叫凤瑶来,本是为了给她安个罪名,再考验考验慕容钰。谁知,竟被凤瑶把话题带着走了。且,这话题是他有些感兴趣的。因而便把安罪名、考验慕容钰的事情,放在了脑后,对凤瑶挥了挥手:“你下去准备吧。”
凤瑶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了。等到她的背影不见了,大太监才有些犹豫地看向皇上,说道:“皇上,这样大事,就这样答应她啦?”
皇上虽然上了年纪,骨子里的帝王霸气却是不减,闻言淡淡说道:“试一试又何妨?”
不过是四个小国罢了,若是他不高兴,派人悉数灭了也没什么。这些小打小闹,小输小赢,皇上原不放在眼里,仅仅是当个乐子罢了。
大太监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见皇上提笔开始写圣旨,便站在一旁磨起墨来。
另一边,凤瑶离了皇宫,却没有直接回钰王府,而是往玉无忧在玄京城的别院走去。这座别院是玉无忧最新买的,位于城中,极富饶繁华的地段。且占地面积并不小,对角足足有好几里地。
玉无忧自从过了年,便一直待在玄京城,又接了凤瑶的信,在城中繁华地段收购了一座宅子。而后,按照凤瑶所给的奇怪设计图,请了泥瓦匠、木工匠等,进行打造。
一连两个月,紧闭的玉家别院大门里头,都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在这片人来人往的热闹街上,格外吸引人的注意。有人曾经爬上玉家别院门外的大树上,往里头瞧去,却只见一片宽阔空地,搭建起一个“t”型的台子,长约百丈,宽约十丈,高及人颈。
在台子的两边,分别次序摆放着一张张新打好的桌椅,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竟数不清有多少张。但是搭眼一瞧,如果在桌椅之间再站了人,这片硕大的空荡院子里,只怕容得下数千人。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新的戏班子吗?可是哪家的戏班子如此有本事,竟要邀请数千人来参加?疑问声在人群中渐渐传开去,对玉家别院而感到好奇的人,也越来越多。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17章 明秀庄
凤瑶来到玉家别院的大门前,敲响大门。不久后,便有下人前来开门,看清凤瑶的模样,立时恭恭敬敬地将凤瑶迎了进去。趁着这一瞬间,许多路人趁机往里头看去。然而却只是匆匆一瞥,模糊的光影掠过,并未看清什么。
“你们主子呢?”凤瑶走进院子后,便问领路的下人道。
下人知道这位乃是玉无忧的贵客,乃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子在书房。”
“带我过去吧。”凤瑶说道。
于是,下人便带着凤瑶一路往里,向玉无忧的书房走去。
路上,凤瑶趁机观看了在建的台子。但见这座t型高台已经建造完毕,只等上面涂着得春夏秋冬四季风格的彩漆干掉。乍一看去,虽然比不得现代的映着斑斓灯光的水晶t台炫目,却因着上面悠远温婉的古风古意,而显得格外耐人寻味。
不错,这就是凤瑶根据现代的记忆,画出图样来,让玉无忧打造的走秀台,也是凤瑶的后手。
假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凤瑶的确没有夺得桂冠,那么将凤栩阁的名头发扬出去的途径,便是t台走秀了。走秀在这个朝代而言,属于绝对新奇的、从未出现过的、必然会引起哗然的行径。
凤瑶让玉无忧建得格外宏大壮观,便是为了聚集无数人来,使得哗声越强烈越好。只有哗声越强,才会让凤栩阁的名头更响亮,才会人人皆知凤栩阁的特色所在。凤瑶所要的,便是老少皆知,口口相传。
“主子就在里面,夫人请自行进去吧。”下人带着凤瑶经过t台,又穿过几条回廊,便走进一座精致优雅的小院子里,在院子门口止了步。
凤瑶见他如此,也知道约莫是玉无忧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比如不许下人靠近书房什么的。因而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
下人连道不敢,然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凤瑶便一路往里,走到玉无忧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玉无忧?你可在?”
话音落下,不久后屋里便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凤瑶便推开门进去,只见书案后头站着一抹柳枝般婀娜的身形,挽袖执笔,正在作画。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玫瑰色衫子,银白色长发没有缚住,顺滑地从肩头倾泻而下,披落在玫瑰色的衫子上,尽显风流之色。偏他眉心生着一朵妖艳红莲,薄唇轻勾,更显妖孽。
饶是凤瑶见惯了慕容钰那样的姿色,再见玉无忧这样妖异俊美的容貌身姿,也不由得震撼了一下。
“瑶儿怎来了?竟有何事?”玉无忧笔杆未停,只是抬头含笑瞅了凤瑶一眼说道。
凤瑶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喊我什么?”
“喊你瑶儿。有何不对么?”玉无忧抬起头来,笑着又道:“阿钰是我表弟,你便是我弟妹。身为兄长,我喊你一声瑶儿,难道不该么?”
他的人生得风流无比,那声音也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妖异,又伴有含笑的目光,更叫人不敢生出抵抗之意。偏凤瑶不吃这一套,任他白发白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基因变异的美男罢了。因而撇了撇嘴,道:“我今日找你是有正经事,没空跟你打嘴仗。”
“哦?瑶儿找为兄何事?”玉无忧闻言,停了笔杆,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般,将方才的半成品画作闲置一边,而后走出案后,与凤瑶一起坐在茶几旁边。
凤瑶搭眼看着他姿态优美地泡了一壶茶,说道:“今年大比,本国惨败。皇上召我进宫,本欲狠批我一顿,被我扭转了观念。”
“哦?”玉无忧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凤瑶继续说道:“大景朝不能败,我不能败。于是我说服皇上,下旨给白国使者,再比一回。之前我让你修建的这座t台,不日就要派上用场了。”
因而,将t台的用途,大略给玉无忧讲了一遍。
之前凤瑶只是提供图纸,让玉无忧用上好的材料、手艺高超的匠人去打造,并未说明是做什么用的。此时,听了凤瑶的解释,玉无忧不由得怔住了。
“这,这实在是——”饶是玉无忧这样的商业奇才,也不由得被凤瑶的想法所震惊了,实在是从不曾想过,原来还可以如此做。
凤瑶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微微抬着下巴道:“绝对会引来无数人,前来观看走秀活动。届时,凤栩阁必然扬名。”
“可是,走秀的人选,从哪里寻来比较合适呢?”玉无忧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衣服固然是漂亮的,可是如果穿上衣服的人,没有足够的容貌气质,那么不仅不会为衣服增色,反而会拉低衣服的品位。故而,既有容貌,又有气度,更加肯受邀的人,便成了最重要的事。
凤瑶想了想,反问道:“你有何看法?”
玉无忧此时也不藏私,直接说道:“问皇上要人,或者请来花间楼、明月坊的舞姬。”
能够进宫伺候皇上、后妃们等贵人的宫女,必然在容貌、气度上都是上乘的。假使皇上肯借人,那么便可解决很大一部分麻烦。或者,从知名青楼花间楼、明月坊中请来舞姬,毕竟这两家青楼的舞姬们,个个都是受过琴棋书画的熏陶,气质文采皆斐然。
凤瑶想了想,说道:“好是好。只不过前者不够放得开,后者又太过轻浮。届时,台下的看客们只怕……”
面对一群拘谨古板的宫女,看客们能够调起什么样的气氛?而千娇百媚的舞姬们,倒是能够轻易调动起气氛,只怕调动得太过,届时一片淫词****,反而砸了招牌。
“你说得很是。”玉无忧不由得点了点头,“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夫人们,谁又肯抛头露面呢?”
凤瑶听了这句话,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哦?”玉无忧见她忽然有些兴奋起来,也不由得极为好奇。
只见凤瑶笑得有些贼兮兮,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之前交好了两位贵妇人,一位是安国公府上的年轻媳妇,一位是周将军府上的年轻媳妇。两人都是泼辣好事的性子,加之常常接受我的赠衣,假使我去请她们,说不定有谱。”
玉无忧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谁了,因而也露出笑容来:“赵子萱和吴明锦?此二人的确是个好人选。”顿了顿,这笑容更深一分:“即便她们不同意,让身边的丫鬟们出来,也是一大亮点。”
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身边的丫鬟也都是一等一的容貌气度,且多半比得上小户人家的千金了。
“说到丫鬟,我身边却有三个好姑娘,必定听我的话。”凤瑶似笑非笑地看向玉无忧,“竟是你送我的,花芯、花蕊与花露。”
这三胞胎姐妹花,本来就生得十分之好,再加上她们罕见的一模一样的面容,若是上场,可不得迷倒一片人?
“我自己也可以。”凤瑶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凝眉寻思片刻,又有些可惜:“若是熙儿也能够回来,以她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必然是极好的。”
然而,这却是不能够了。慕容熙儿如今在京西大营做副都统,带领一营士兵们做正经事,她可不能给她添乱。
“我再劝一劝其他人。”凤瑶想了想,自己还是认得一些人物的,比如赵子萱和吴明锦,是不是也能够劝说朋友们?说动几位是几位,哪怕多一个都是赚的。
想到这里,凤瑶又把目光盯到玉无忧的身上:“要不然,你也来吧?”
玉无忧吓了一跳,仿佛是凤瑶的目光太明亮,竟让他失去了一惯的从容潇洒,竟急忙摆手道:“我怎么行?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扮作女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像的!”
“你,确实不像。”凤瑶仔细打量玉无忧一番,失望地发现,玉无忧虽然十分妖冶俊美,但是却不像女人,而是属于男人的俊美。随即,她心中一动,说道:“南宫无情呢?他的相貌,可是像极了女子的。不如你劝一劝他,叫他也来?”
玉无忧心头跳了一下,再看向凤瑶的眼神,则有些探究:“呵呵,瑶儿说笑了,我同他一直是对头,如何劝得动他?”
“哦,你们果然是对头吗?”凤瑶淡淡挑了挑眉,“辣椒园失窃后,知味楼出现了辣菜,一直往甜辣风格发展。而无忧楼的辣菜,则渐渐变成了咸辣风格,两者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解释呢?”
这怎么看都像是奸情满满啊!凤瑶用鄙夷的眼神看向玉无忧,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再说,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家酒楼,胆敢偷盗无忧楼的东西,看玉无忧不牟足了劲跟他拼命?
面对凤瑶犀利的目光,玉无忧渐渐挂不住笑容,有些微微的尴尬起来:“这,其实里面有些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
“哦?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柳大公子放弃一半的利润?”凤瑶扬了扬眉头。
玉无忧到底是成了精的狐狸,很快脸上的尴尬就不见了,道:“无情可是倨傲的性子,假使我叫他扮作女人,他只怕要跟我断交,再提刀杀了我的。”
凤瑶回忆了一下,南宫无情确实脾气不大好。不由得心中感慨,又想到,要不然让苏行宴去劝南宫无情?那两人的关系,仿佛比玉无忧更靠谱些。只可惜苏行宴生得人高马大,扮女装完全不合适,倒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潇洒俊逸的气度。
“以玉公子的人脉势力,难道找不出容貌气度都上等的年轻女子?”凤瑶是不信的,单单看他掌握着做人头生意的另一个无忧楼,便知他手中绝不缺人脉,因而说道:“这件事便交给你办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18章 凤子瑜死
打头的几位,凤瑶一手包办了。至于其他充作绿叶的人物,如果玉无忧办不了,凤瑶也懒得跟他合作了,倒不如去找南宫无情了。因而起身就准备走了,刚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转过身说道:“玉家别院的门匾,可以换了。便叫做‘明秀庄’吧。”
说罢,迈出门槛,抬脚走了。
玉无忧望着桌上一动未动的香茗,再看凤瑶笔直挺拔的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苦笑。只不过脸上虽然挂着苦笑,眼中却闪动着欣赏与跃跃欲试。
凤瑶从玉家别院走后,便回了御衣局一趟,去熊姑姑那里报了个道。说明了来意,乃是从明日开始,又将住进来的事。熊姑姑尚不曾接到即将重比的消息,因而对于凤瑶这个败将,很是不屑一顾,只是拿白眼与鼻孔看人。
凤瑶也不以为意,表明来意过后便走了。路过清宁居时,发现男院的匠人们几乎走了个干净,留下的几人也在打包行李,准备走了。而女院的大门却没有关着,凤瑶心中一动,莫非闫绣娘还不曾走?
待走进去一看,果然闫绣娘不曾走,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绷子,正在发呆。
“闫姐姐。”凤瑶走进去,喊了一声。
闫绣娘涣散的目光便聚焦在凤瑶的面上,半晌,才露出一个没什么滋味的笑容:“你回来啦?来拿回东西的吗?”
上回凤瑶走时,并未将全部东西都带走,尚留了一身衣裳与一些生活用品在这里。听到闫绣娘的话,凤瑶立即想到,闫绣娘不想回去的原因。心中不由得叹气,面上却笑道:“不是,我刚才跟熊姑姑说,又要住进来。”
“为何?”闫绣娘愣住。
凤瑶则把皇上即将下旨重比之事,告诉了闫绣娘,末了说道:“闫姐姐不妨也再住一阵子,等此事彻底利落解决了,咱们再风风光光地离开这里。”
“真,真的?你,你没有骗我?”闫绣娘听罢,直是激动得口不能言,半晌后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想去抓凤瑶的手,又怕看到的是一抹幻影。
凤瑶有些心酸,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咱们那样漂亮的衣裳,却没能夺冠,怎么能忍?若是咱们做得烂也就罢了,偏偏是坏在小人的手里,我不甘心!闫姐姐,你难道甘心?”
“不,我不甘心!”闫绣娘高声叫道,此时激动得流下泪来,“我不甘心,我们才是冠军!”
“没错,我们才是。”凤瑶拉着闫绣娘坐下,好一阵安抚。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了。
回钰王府的路上,凤瑶被凤府的大总管拦住了。
“大小姐!大小姐!”凤大总管见着凤瑶的身形,顿时两眼发亮,连忙跑过来:“大小姐,府里出了事,您快回去看一看吧?”
凤瑶听罢,不由得微惊:“出了什么事?”
自从年后提礼给凤太傅拜年,凤瑶便没怎么回去过了,这阵子忙着大比之事,倒是没怎么放心思在凤府上头,听了凤大总管有些急躁的话,不由得心中一跳。
“大少爷,不好了!”凤大总管压低声音急急说道。
凤瑶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不好了?”
上回为了让凤蔚然顺利出嫁,凤瑶特使无痕配了药,给凤子瑜暗中服下,保他一条小命。近来凤瑶还没来得及再动手,凤子瑜怎么就又不好了?
“大少爷前日忽然吐了血,而后便晕倒了,再也没醒过来!”凤大总管压低声音说道。
凤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凤大总管着急的神情,忽然问道:“是大人叫你来寻我的?”
“是,大人的意思,是叫你回去见最后一面。”凤大总管说道。
凤瑶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幸好,凤太傅不是让她再救他一回。那个混账东西,她上回肯救他,不过是看在凤蔚然的面子上。再叫她救他,她可做不到了。
“走吧。”凤瑶说罢,便抬脚往凤府的方向走去。凤子瑜这回大概是真的躲不过了,凤瑶回不回去看他最后一眼,倒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凤太傅既然特意使人来叫她,又是凤大总管亲自来,凤瑶便不好拒绝了。
不多时,两人回了凤府。才一进门,便听府中哭声震天。凤瑶不由一愣,难道凤子瑜这一会儿便等不得,居然死了?
“你们哭什么?”凤大总管抓过一个小厮问道。
那小厮抽抽噎噎地答道:“方才,大少爷去了,呜呜呜!”
凤瑶和凤大总管对视一眼,而后加快脚步往里走去。越往里走,便只听哭声越响,直叫凤瑶不由得蹙眉。死的是个什么人物,也值得这些下人们哀哭?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们死了祖宗呢!
“爹。”凤瑶走进凤子瑜的院子,一路往屋里走去,在外间看到了神情哀怅的凤太傅,便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凤太傅见到凤瑶来了,面上神情稍缓,伸出手拍了拍她的,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他去了。”
“嗯。”凤瑶点了点头,朝里屋的帘子望了一眼,“节哀。”
路上听凤大总管说起,原来凤子瑜的腿渐渐好了,他又不肯老实,天天嚷着出去玩。凤夫人不放心,怕他又将腿摔了,便把身边的丫鬟蕊儿赐给他,叫他收心在家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