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慕容钰听罢,不由得又高兴起来,抬起另一只手,用拇指磨蹭着她柔嫩的脸颊,说道:“本来便是如此,你早就是钰王妃,只不过差一个仪式罢了。谁也不能对你无礼,哪怕皇上也不能。”
“知道啦!”凤瑶偏头轻轻咬了他一口。
回去后,凤瑶与玉无忧商量了一整天,秉烛夜谈至凌晨时分,才终于敲定最后的方案。
三日一过,凤瑶便进宫面圣。
“皇上,民妇已经查出真相,乃是苏丞相所为。”凤瑶刚一开口,便是惊天动地:“不仅这次毒死使女们的事,便连上回宫女们在比赛时衣物脱落,上上****妇上交制衣时在箱子里发现耗子尸体,全都是苏丞相所为。”
皇上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冷冷问道:“凤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证据便在这里,皇上。”凤瑶从袖中取出整理好的证据,由太监总管交给皇上,而后说道:“苏丞相一直记恨民妇,曾经在桂花节上对苏玲珑的反击,所以事事针对民妇,并且不惜破坏大景朝的脸面,挑拨白国与大景朝的关系——”
“啪!”皇上一把将手中的证据摔在桌子上,脸色更加阴沉:“小小妇人,何敢妄谈国事?朕且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条有理,但凡是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是乱七八糟。但是皇上却如此说,让凤瑶立时明白了,他果然是打着试探慕容钰的念头的。
“回皇上,这是民妇的男人,钰王爷请求母族玉家查来的消息。”凤瑶答道。
皇上顿时冷哼一声:“母族?倒是厉害,连丞相府上的事情都能查到!”
这是对玉家不满?对慕容钰与玉家的联系紧密而不满?凤瑶跪在地上,心中却是愤怒不已,不由得抬头说道:“我男人倒是可怜,身为王爷,却连丞相府一半的权势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既然宗族靠不住,自然要靠母族了!”
皇上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女子,她竟是在讥讽吗?谁给她的胆子,敢拿皇上开涮?
“大胆凤氏,竟敢以下犯上!”太监总管亦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大声喝道。
凤瑶不理,兀自抬头说道:“皇上若要包庇苏丞相,民妇无话可说。”
龙椅上,皇上满脸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凤氏,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上若要杀谁,自然是随时随地都能杀的。莫说民妇还不是钰王妃,便是真正成了钰王妃,又如何能抗皇上的旨意?”凤瑶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您想包庇苏丞相便包庇吧,何必做出这许多样子来?以您的尊贵,什么做不到,何须找借口?”
这一番话,又是噎了皇上一记。他眯着眼睛看着下方跪着的女子,但见莹白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眼眸闪动明亮的神采。
她跟凤太傅一点儿也不像。此时此刻,皇上不由得比较起来。凤太傅向来是循规蹈矩,从无犯上的事情。便是偶有意见不合,也是婉转万分地劝告,其词之婉转,其意之温和,常常令人感觉不到他是在劝告,倒以为是在支持。
那样的父亲,为何却有这般的女儿?皇上不由想道,莫非果然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原因?渐渐的,皇上心中的怒意压下一些。不错,他是不会杀凤瑶的,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个屡屡对他大不敬的女子。这并不是因为忌惮慕容钰,而是看在凤太傅的面子上。
凤子瑜不成器,前不久已经死了,凤瑶又是自幼丢失,才找回来。念在凤太傅过往的功绩,与几十年追随的情分上,皇上也不能灭了凤瑶的口,断了凤太傅的仅存的嫡支。
“此事朕已知晓。”最终,皇上只是垂下眼睑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凤瑶却不起身,直直看着皇上又道:“敢问皇上,明秀庄的赛事怎么办?”
“你还想着这回事?”皇上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不是相信,苏丞相瞧你不顺眼吗?若是继续赛事,你不怕苏丞相再寻你晦气?”
凤瑶直直看着他问道:“皇上会叫别人从中作梗,在明明能够赢的情况下,却不明不白输给白国吗?并且,顶着并不名誉的帽子。”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半晌,皇上才朝她挥了挥手。等到凤瑶离开后,不由得闭眼躺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太监总管道:“是朕老了吗?为何现在的女子,都是这样一副倔骨头?”
慕容熙儿是,凤瑶也是,一个个硬得叫人啃不动。
白国的使女们中毒而亡之事,三日后便出了结果。
“现查明原因,即判处刑罚如下:沈云志之母,因过于溺爱儿子,故不满凤瑶曾经不敬,乃派遣府中婢女,潜入明秀庄,勾结凤瑶身边的丫鬟,毒害白国的使女,意图嫁祸于凤瑶。”
“然,子不言母过,沈云志之母所犯下的错,由沈云志一并承担。现判处杖刑三十,撤职候命,收回御赐府邸。凤瑶督查下人不力,酿出祸事,责令亲自向白国使者们赔罪,并收押罪奴青槐。”
这便是皇上的旨意,起身接过圣旨,凤瑶抿着嘴唇,神色冷然。
皇上这一道圣旨,真可谓是一箭数雕。事情是苏丞相做的,到最后却撇得干干净净,竟推到沈云志的身上去。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不满沈云志对苏玲珑,并不像从前一般言听计从,温柔小意?
凤瑶听慕容钰说过,自从桂花节过后,苏玲珑与沈云志的关系一度破裂,降至冰点。随着沈云志在太子面前愈发得意,对苏玲珑的讨好也不如以往热切,两人关系愈发破裂。
这一点,令苏丞相十分不满。而爱妹如命的苏安瑾,则屡屡给沈云志难堪。被沈母知道后,便对苏玲珑格外不喜。
沈母虽则是乡下老太太,然而这辈子却生出来一个状元郎,如今又年纪轻轻便做了大官,她心里骄傲得很。再瞧苏玲珑,便带着一股子鼻孔瞧人的神态:我儿子是天下间最好的,否则你一位堂堂丞相家的小姐,又怎么看得上?
故此,对苏玲珑丝毫也不害怕,时不时也会给她一些颜色瞧。沈府与丞相府虽然不在一处,然而这些事情,又怎么瞒得过苏丞相与苏安瑾的眼睛?被皇上叫去之后,屏退宫人密议一番,便有了这样一个结果。既惩治了沈云志,又给了那不知死活的老太婆一个教训。
而沈云志被收回御赐府邸,又能住到哪里?不得不随苏玲珑一起搬至丞相府了。如此一来,既能****见到苏玲珑,又能就近调教沈云志。倘若沈云志识趣,往后再为他仕途复出,毕竟以他们的权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趁机,苏丞相还想一举除掉凤瑶。那个小农妇,竟然能够查到是他动的手,这必然是慕容钰的势力了。每每思及至此,便让苏丞相很是忌惮。然而皇上并未答应,只叫凤瑶交出青槐即可。
交出一个小小的奴婢?皇上是老糊涂了么,竟然不打算借此敲打慕容钰?还是说,皇上故意如此?苏丞相猜测不出,在皇上挥手过后,便不得不退下了。
皇上命宫人书写圣旨并颁布下去,而后神情莫测地躺在椅背上,苍老的双手交握搭在腹部,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凤瑶接了一道圣旨,握在手中,对于上面所要求的,向李玉箐等人道歉一事,并不愿意。
此时,大使馆中,另一波宫人向李玉箐等人宣读了同样的旨意。
“我们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仅仅一个赔礼道歉就了事吗?”白国的使者中,一名年纪较大的使者不甘开口道。
宣旨太监在读完旨意之后,便静静立在一边,再不开口了。
在他身后,则走出一名中年太监,双眼闪动精光,假笑着对李玉箐道:“这位便是白国的郡主了?我们皇上另有一言,相赠郡主。”
李玉箐神色微动,露出一抹微笑来,客气地道:“请讲。”
“皇上说,望郡主‘适可而止,好自为之’。”中年太监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高,然而此处乃是众人接旨之地,聚在一处,什么话都听得清楚。
“大景朝的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闻言,有位白国使者不服气地嚷道。
“我们跋山涉水来到玄京城,向大景朝的皇上进献我们最珍贵的宝物,为何大景朝的皇上对我们如此无礼?”又有一名使者说道。
中年太监的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轻蔑,随即笑着说道:“话中之意,还请诸位问一问郡主。”说罢,对其他太监们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了。
留下一众白国使者们,面上掩不住的愤怒与惊疑。
“这件事,到此为止。”李玉箐面色难看地说完,才发觉语气不好,连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补充道:“我是说,这件事由我向夙国公主来交代。”
其他人听罢,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在他们当中,李玉箐才是真正的领袖。
事后,李玉箐向夙丽娜赔了罪。两人虽然有些交情,然而死了十几名美女,却不是这点交情能够盖住的。故此,白国赔偿了夙国,因为十几名美女的死亡而带来的损失。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它让李玉箐恨得快将指甲掐断了。所以,当凤瑶前来“奉旨道歉”时,句句讽刺:“凤夫人?使得一手好计,难怪能够从一名村妇,抱上当朝王爷的大腿!”
凤瑶大步迈进来,轻飘飘扫她一眼,便自顾自地落座。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47章 赢了
“凤夫人,本郡主似乎不曾唤你入座?难道巴结上王爷,便让凤夫人的规矩礼仪全都抛之脑后了?”李玉箐忍不住又讽刺道。
凤太傅是个低调的人,他不曾把凤瑶的事嚷得人尽皆知。原本在凤太傅的打算中,便是跟皇上通过气,确认凤瑶与慕容钰的完婚日期后,再披露出凤瑶的身世。故此,竟没有几个知道凤瑶的身份的。
在世人眼中,凤瑶仍旧是小农妇出身。李玉箐所打听来的消息,也是如此,故而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凤瑶在椅子上坐定,才偏头看向李玉箐,淡淡说道:“郡主何必慌不择言?此事皇上已经替你遮掩住了,你的颜面完好保存,又何必说这番话呢?”
“你什么意思?”李玉箐瞪起眼睛道。
凤瑶勾了勾唇,反问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当初,使女们为何被下药,使得在她们台上做出那样狼狈的姿态,郡主以为我不知情?”
李玉箐抿起嘴唇,冷笑道:“凤夫人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的婢女陷害我们的模特儿,此时竟做出一副无辜者的姿态来,真是叫人瞧不起。”
凤瑶静静地盯着她,半晌方道:“郡主想要我拿出证据来吗?证明你确实见过我的婢女,证实你答允过她什么,证实是你带她进入明秀庄的后台——”
“凤夫人不要说笑了!”李玉箐尖声打断她道,“我不曾见过你的婢女,也不曾带她到过明秀庄!”
“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婢女下药?证据在何处?”凤瑶忽然厉声说道。
李玉箐不由得一顿,对上凤瑶冷厉的目光,禁不住向后靠了靠。这样冷厉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得心中一片冰冷空洞。
“证据……证据……”李玉箐结结巴巴地道,被凤瑶的两束冷厉目光瞪着,居然脑中一片空空。
她指责凤瑶的前提,便是见过青槐,并相信了青槐的话,带她进了后台。可是方才,她又反口说没有见过青槐。这让她的指责如何立足?一时间,李玉箐的脸色红红白白,愣愣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玉箐呆愣的模样,凤瑶并没有为难她太久,而是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模特儿们中了**散,实属活该。至于他们被害,则是你我之间的矛盾,让歹人趁虚而入,只为挑拨你我关系。”
李玉箐呆呆的,听着凤瑶的话。
“还想继续明秀庄的比赛吗?”凤瑶忽然话锋一转,缓声问道。
李玉箐却没有转过思路,捏着拳头问道:“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就平白损失这许多?”
每一名夙国美女,都是数额不小的一笔银子。哪怕夙丽娜与她有些交情,也不能阻止夙国的其他老狐狸们对白国进行敲诈。
李玉箐不甘心,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没有阻止青槐的计划,她甚至没有给青槐提供一丝便利。只除了,她让青槐跟随队伍进入明秀庄的台后。然而,就是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让她损失许多,她无论如何不能甘心!
“你想要讨回来?”凤瑶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威风一样拂过李玉箐的耳畔。
然而李玉箐却眼睛一亮,看向她道:“你有办法?”
次日,凤瑶与李玉箐进宫面圣,谢过皇上圣明。而后向皇上请示,明秀庄的比赛继续或者再度重新开始。
皇上看向李玉箐问道:“郡主的意思是?”
李玉箐趁机说道:“虽然之前的比赛情况,看起来是白国不利。然而,白国不是胆小懦弱之辈。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皇上不由得又想起来,前几天问太监总管的话:“为什么如今的女子都如此倔骨头?”慕容熙儿是,凤瑶是,这个白国的郡主也是。
“既然如此,那便依郡主的意思。”皇上微微点了点头。
语毕,李玉箐仍旧站在殿中,不曾提出退下。皇上不由好奇,看着有些局促的李玉箐问道:“郡主还有何疑虑?”
李玉箐咬了咬唇,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才抬起头道:“有一件事,恳请皇上做主。”
皇上示意道:“郡主请说。”
李玉箐便道:“在皇上调查使女们的死因时,我与夙国公主也曾调查,查出来一件事情。”
皇上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竟然心中一顿。明明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心机?
目光掠过站在李玉箐身边的凤瑶,重要的证据,她都已经提上来了,而他也做出了最合适的举措。李玉箐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皇上用了一个呼吸的工夫,让心中的淡淡不妙散去,抬手示意道:“郡主请说。”
李玉箐立即清声说道:“使女们在死亡之前,曾经中过一味下三滥的药,当时明秀庄的看官们都瞧见了,叫做‘**散’。而这味下三滥的药,是由秋棠苑的钱老爷的第三子,钱三爷提供。请皇上明鉴。”
皇上听罢,苍老的面上抖了一抖,转动眼珠子看向凤瑶。几乎是下意识的,皇上认定,这则消息定是凤瑶提供给李玉箐的。
李玉箐是外来户,在玄京城并没有根基。而凤瑶……连丞相府的消息都能够得到,又何况区区一个商人府上?他在想,莫非李玉箐与凤瑶合作了?
原本应当反目的两人,却出乎意料地联手了,让皇上想不通,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耷拉着苍老的眼皮,审视着站在殿中的两名年轻女子。一名二十出头,一名十六七岁,才将将与他的小女儿一般。然而就是这两名小女子,也敢跟他玩起了心眼儿。
原本应该不悦的,然而奇异的是,此时皇上心中更多的却是新奇。哪怕同苏丞相那样的老狐狸打交道,甚至也不如此时吃力。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上微微沉思起来,半晌后才有了答案。大概,他与苏丞相等臣子们交手数十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苏丞相的举动,十九**他都能够猜出来。而眼方站着的这两名女子,却是年轻鲜活,同他并不熟,所以他才无法预测。
带有审视的目光,从李玉箐的身上扫过,移至凤瑶的身上,略略停顿后,又回到李玉箐的身上。如此反复,久久不语。
凤瑶低头垂首,在这片静寂中毫无紧张之感,一声也不吭。然而对于李玉箐来说,来自上方的两道探视性的目光,却灼热沉重得令她无法忽视。渐渐的,心中有些惊疑。
皇上为何不予表态?究竟为什么沉默?秋棠苑钱家做出那样失态的事情,皇上为何还要犹豫?思及至此,不由得微微偏头,余光瞥向凤瑶。
莫非,这又是凤瑶的打算之一?一时间,李玉箐也不知道是不是懊悔,竟然冒然听了凤瑶的建议,与她一起进宫面圣,提起这件事来。
“朕会着人核实此事。”终于,皇上打破了这片寂静,开口说道。
李玉箐闻言,立即称颂道:“皇上英明。”
凤瑶仍旧闭口不言,低头垂首站在一边,仿佛这件事同她没有什么关系。直到皇上挥了挥手,对她们两人说道:“赛事的安排,由凤氏来主持。其余事项,回去等朕的旨意。”
“是,皇上。”凤瑶与李玉箐双双告退,离开宣明殿。
身后,两道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们的背影,直至不见。
“皇上?”太监总管目中露出担忧,看向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的皇上。
但见皇上神情莫测的面上,渐渐露出沉沉的恼怒来,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朕,是不是老了?”
老到辨不清年轻人的想法与做派,老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老到每当大脑放松下来,便能眼睁睁地感受着生机从血液中流逝。
出了宫,坐上回去的马车,当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刻,李玉箐僵直的脊背仿佛融化的冰块,一下子坍塌下来。
“大景朝的皇上,怎么会如此可怕?”李玉箐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以她的骄傲,原本不会如此轻易透露自己的情绪。然而方才在宣明殿中,那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让李玉箐直觉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出了宣明殿,那种阴沉沉的气息仍旧萦绕不散,直至出了宫门,才终于散去了。
凤瑶想起那位苍老的男子,曾经做下的种种令人惊惧的事情,漫不经心地道:“你想多了。”
李玉箐也不是真的寻求安慰,她瘫软在车厢壁上,轻喘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过来。此时,想起皇上的答复,不由得抬头看向凤瑶问道:“皇上会像我们想的那样做吗?”
“这就要看白国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凤瑶淡淡答道。
李玉箐眼神转冷,瞪了她一眼后,便别过头不再吭声了。
回去后,两人又讨论了一番,决定三日后再次举行赛事。
规则章程仍旧按照上回的来,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李玉箐提出,不再一场又一场,大景朝与白国夹杂着比试。而是按照单双日来,譬如单日大景朝,双日白国,如此比试。
凤瑶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似笑非笑地道:“郡主这回似乎格外有信心?”
上回之所以那般比试,便是李玉箐心中无底,才厚着脸皮央着凤瑶答应。而比赛过数十场,如今李玉箐早已经清楚流程规则,又岂会怯场?自然是按照她心目中设计的方案来了。
在心中设想种种比赛花样的李玉箐,假笑着答道:“有凤夫人无私地教授,箐儿如今也能处理一些局面了,再不敢事事麻烦夫人了。”
“既然郡主如此说,那便依照郡主的意思。”凤瑶无可无不可地道,说完之后,加了一句:“第一日,由大景朝出场。”
“不行!”李玉箐断然拒绝道,“上回比赛时,便是大景朝第一个出场,这回该白国先出场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48章 许愿
凤瑶脸上的笑容便敛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李玉箐道:“我想,郡主大概不太明白我的为人。绝大多数事情上,我不愿与你为难,一来你是邦国使节,二来你年岁较之我小了许多。然而,事事都要占便宜,郡主真觉得这样好吗?”
李玉箐顿时假笑起来,说道:“原来凤夫人是如此想吗?事实上,从始至终,我们就没占过什么便宜呢。就这一次叫夫人让一让我们,夫人也不愿意吗?”
凤瑶不由得“呵呵”笑起来,优雅地站起身来,看着旁边座位上的精致少女,眉毛挑了挑,问道:“郡主没有占过便宜?之前的比赛,白国的每一场都紧邻着大景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郡主真要我提醒一遍?”
那些明晃晃的抄袭,那些红果果的打脸,凤瑶之前不说,是因为她觉得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可是她没想到,李玉箐是不在乎脸面的。索性丢下一句:“郡主想要骑到我头上,也要等我死了再说。”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玉箐咬唇瞪着门口,神情忿忿。然而,不论她再如何生气不满,却也拗不过凤瑶。因为,李玉箐发现,凤瑶的城府与手腕,远远比自己所见到的要深刻许多。
比如,她只不过是向凤瑶抱怨,因为要赔偿夙国的损失,不得不掏出一笔巨大的银子。而后,凤瑶便给了她建议……
在明秀庄的赛事即将再次开始之前,一张又一张通告贴在官方公示栏上。针对秋棠苑插手下药之事,皇上也做出了裁断。
“没收秋棠苑四成家业,钱老爷亲自向白国使者们致歉,而提供药物的钱三爷,交由官府收押两年。”
这个裁断,直接让秋棠苑退出四大商家的圈子。百年老店,有头有脸的秋棠苑,就此被挤出四大商家的圈子,让钱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够接受。尤其,钱三爷要被官差押解坐牢,更让钱家主子脸上无光。
然而,再无光也没法子。钱三爷坐牢了,钱老爷气病了,钱家被收缴的四成家产,分了五分之一赔偿给白国的使者们。当钱老爷拖着病体给李玉箐赔罪,被李玉箐一顿讥讽,心中想打死钱三爷的心都有了。
只不过,钱三爷已经坐了牢,钱老爷想打他也没辙,只能叫下人管住手脚,不许为钱三爷活动。
可怜的钱三爷,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忽然有朝一日坐了大牢,如何能适应?他只恨钱珍珍哄了他,叫他一步步插手秋棠苑的生意。否则他如今还是一个不管俗务的大少爷,又哪里会有今日的下场?
然而,偏偏他被抓起来的时候,钱珍珍却跑了。在钱家匆忙整理并上缴四成家产,钱老爷气得病重,所有对于钱家财产与权利都觊觎的时刻,无人在意钱三爷曾经的姘头,给了钱珍珍逃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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