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面对苏行宴的好奇,慕容熙儿反而不想说了,只是道:“我跟阿瑶,比你跟她熟稔多了。”说着,傲然抬头便走了。
这回换苏行宴追她了,口中连连问道:“你是谁?跟我妹子什么关系?你方才说,她男人并没有死?是真的么?那人是谁?如今在哪里?”
“哼,那人现在就跟阿瑶在一起呢。”慕容熙儿毫不客气地道,一想到苏行宴此刻心中的痛苦,便觉得很是快意,“他们可是很亲密呢。”
果然,身后的脚步顿了一下,慕容熙儿不由得嘴角扬得更高了。然而同时,又有一股淡淡的不忍,便停下脚步回过头道:“她一直不曾告诉你么?”
苏行宴苦笑摇头:“没有。”
慕容熙儿对他的怜悯更深了,仿佛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她和他都是被凤瑶抛弃的人。又瞧着他面上的那憨态可掬的小老虎面具,说不清心中的感受,又想反正自己此刻也戴着面具,谁也不认得她,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谁叫你不够优秀呢?”
苏行宴不由得噎了一下,抬眼看着她道:“姑娘,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打击我呢?”
慕容熙儿便笑嘻嘻起来:“我实话实说罢了。”
天上一轮月儿弯弯,周围拱绕着无数繁星点点,在屋檐上道路边都洒落下薄薄的银灰。又听到远方的热闹街道上,传来一声声喧嚣声,唯独此处寂静冷清。两人互相嬉笑闹着,心中皆不由对彼此生出一丝好感来。
“你叫什么名字?今日我是没工夫了,我要找妹子问清楚。等来日有工夫了,我下帖子请你吃茶。”苏行宴道。
一个大男人,找她一个未嫁的小姑娘吃茶,却是几个意思?慕容熙儿心下嗤了一声,口中却道:“我叫阿熙。我家里管得严,等闲出不来。倘若你想找我玩,便找阿瑶便是了。”
“真可怜。”苏行宴不由唏嘘,“我娘近来管我也严,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烦都烦死。”
“那你怎么不搬出去?”慕容熙儿好奇地问道。
苏行宴便道:“我娘说了,除非我娶了媳妇,否则不许我搬出去。每日睡觉、起床都是有点的,只要我一日不娶媳妇,她就一日可劲儿压着我。真是一言难尽,唉!”
慕容熙儿不由得被逗笑了,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在寂静清冷的巷子里,这清媚的声音便仿佛春风拂过,令清冷的月光都变得薄软,仿佛秋风也不那么冷了。
“不跟你说了,我跑出来太久了,阿瑶若找不着我,该着急了。”慕容熙儿说罢,连忙抬脚往来路走去。
苏行宴便追在后头:“你知道妹子在哪里?那我跟你去!”
慕容熙儿一听,本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苏行宴的人不错,若叫他这般单相思着,委实不大好。不如让他跟去了,届时见了慕容钰,也好叫他死了这条爱慕阿瑶的心,便道:“那你快点。”
苏行宴闻言便笑了:“姑娘,你竟觉着自己比我走得快么?”
原先的慕容熙儿最讨厌别人说她矮,哪怕无心的也不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心中竟然不是那么介意了,哪怕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子揶揄,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哼了一声道:“嫌我走得慢,你不要跟来好了。”
顶着一张凶恶的老虎面具,更显得凶巴巴的模样。偏偏苏行宴心中暗想,果然妹子的朋友都是有趣的,便与她并肩往前去了。
谁知,走了不多远,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人。只听一个女子刻薄的声音道:“啊哟,大老虎,小老虎,竟然走到一起了?”却是那木姓女子与她的丈夫。
慕容熙儿瞥了她一眼,只见她手里空空,半盏灯也没有,淡淡道了一句:“手下败将。”便目不斜视地往前去了。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07章 感动不已
谁知,这一句却惹怒了那木姓女子,当即横错一步,举起巴掌往慕容熙儿的脸上扇过去:“作怪的臭丫头,且让我瞧一瞧,你生得有多丑,竟然不敢见人?”
慕容熙儿顿时恼了,如果这女子只是嘴上嗡嗡,她还能够不理会。只把她当做烦人的苍蝇蚊虫,拉不下身份同她计较。可是这女子居然动手,哪怕是蚊虫一样的东西,也叫慕容熙儿忍不得:“贱民,找死?”
木姓女子闻言,顿时愕然,寻常人家恼怒骂人,哪有如此说话的?随即冷笑道:“我是贱民?你是什么?皇家公主吗?”说着,便更进一步,朝慕容熙儿的脸上扇过去,奚落道:“且让我瞧一瞧,公主大人的真面目?”
“钱珍珍,你欺负我妹子么?”就在这时,苏行宴上前一步,一把将慕容熙儿扯到身后。
在他心中,慕容熙儿既然是凤瑶的朋友,便也是他的朋友。何况,方才两人聊得投缘,苏行宴已经把慕容熙儿当做小妹子了。又怎么见得人欺她?
“你认得我?”钱珍珍只见打不着慕容熙儿,不由收回手,看向苏行宴道:“你是谁?哦,你俩都戴着老虎面具,且你叫她妹子,咯咯,该不会是奸夫****——啊!”
话没说完,骤然只觉面上一痛,随即一片火辣辣的痛觉袭来。伸手一摸,只见热乎乎黏腻腻,竟然全是血!不由得立时尖叫起来:“啊!我的脸!”立时身子一软,倒在身后男子的怀里。
抬眼看着前面折着黑色皮鞭,慵懒玩弄的慕容熙儿,尖声道:“程哥!她毁了我的脸!你去给我把她的脸也毁了!”
苏行宴此时也吓了一跳,秋棠苑钱珍珍的脸,竟然被阿熙给毁了?连忙看向身边玩弄鞭子的慕容熙儿,只见慕容熙儿面上一派淡淡,仿佛只不过做了稀松平常的事,不由得眼皮一阵乱跳:“阿熙,快跑!”
说着,顾不得男女大防,抓起慕容熙儿的手便跑。然而已经晚了,钱珍珍是秋棠苑在黄沙镇上的分店掌柜的独女,素来被钱掌柜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甚至给她招赘,舍不得她嫁出去,又怎么放心让她与薛程仁独自出门?
在他们身后,自然有七八位家丁跟着。只见自家主子被欺负,那七八位家丁很快围上来,堵住苏行宴与慕容熙儿的去路。
今日上午在皇宫,慕容熙儿与凤瑶生了一场冤枉气。虽然后来被凤瑶哄回来了,然而气愤时刻没有鞭子在手的滋味儿,却叫慕容熙儿深深记住了。于是,回到永宁宫后,便立时翻出从前使顺手的黑色皮鞭,缠在了腰上。
此时,被钱珍珍几番冲撞,慕容熙儿却是恼了。立即从腰间解下鞭子,扬起鞭梢便朝钱珍珍的脸上抽去——这世间,白白侮辱她慕容熙儿的人,还不曾出生呢!
这本是慕容熙儿下意识的行为,只因在宫中行走时,教训宫人们已经是习惯了的。且在宫中时,不论将别人打得怎样,都没有人敢有不满。却忘记了,眼下并非是在宫中,而是在外头。
而钱珍珍也不是熟知慕容熙儿脾性的宫人,此刻被慕容熙儿毁了容,哪里肯依?当即尖叫起来,命家丁们堵住慕容熙儿和苏行宴的去路,口中恨恨地道:“丑八怪,贱丫头,你死定了!”
苏行宴攥着慕容熙儿的手腕,看着面前的七八位家丁,本来拉着慕容熙儿冲出去。可是那些家丁的手中,人人都拿着棍棒等,他虽然自己不怕,却怕伤到了慕容熙儿。转头一看,后面薛程仁和钱珍珍也已经满脸阴沉地堵了过来,不由心中暗道不好。
“钱珍珍,我奉劝你识相一点,这位姑娘可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只见逃跑无望,苏行宴开始使诈起来。
钱珍珍此刻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痛,哪里听得进去,当即冷笑道:“我动不了?她竟是什么高贵人儿不成?我偏要——”
她话没落下,只见眼前鞭梢一闪,连忙惊叫一声往后跳开。心有余悸地看着前面扬着鞭子肆意妄为的身影,直是气得抓狂:“来人,给我围住她,本夫人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苏行宴直是无奈,他很想对身边的姑娘说一声,咱别再火上浇油了成吗?没见着这钱珍珍是个疯婆娘,惹恼了她只会自讨苦吃吗?然而眼下说这个却是无用,便索性冷哼一声,说道:“钱珍珍,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钱珍珍竖起眉毛看过去,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我?”
苏行宴便冷冷地道:“苏大少爷的名头,你听过罢?”
“嗯?”钱珍珍还真就没听过,随即嗤了一声:“苏大少爷?谁啊?哪里的毛头小贼?只知道遮头遮尾跟贱丫头私会,我呸!”
“珍珍,住口!”这时,钱珍珍身边的男子,也就是她的招赘夫婿,薛程仁面上一凛。
苏行宴在黄沙镇上有些名声,并非是他自吹,此刻薛程仁听到这个名字,便立刻凛然。看向苏行宴道:“原来是苏大少爷?不知这位戴老虎面具的姑娘,是你什么人?她伤了我爱妻的脸,我木家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言外之意,木家是定然要叫慕容熙儿好瞧的。你苏行宴再厉害,也得跟木家干仗才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已,真的值得吗?
若是换了旁人,比如路人甲姑娘,哪怕美若天仙,苏行宴此刻也不见得会管。他是商人,脑子里自有一本利弊经,就连曾经凤瑶跟无忧楼干仗时,他都不曾上阵,又岂会为了一个路人,而得罪秋棠苑?
然而,正是因为那次凤瑶跟无忧楼干仗,苏行宴袖手旁观了。每每想起来,苏行宴都觉得愧对凤瑶,觉得对不起他们之间的情谊。
故而此时,相似的一幕出现,凤瑶的朋友遇难,苏行宴却是不肯再撒手不管:“她是我妹子,你们要对付她,便是跟我们任家作对。而且,不怕告诉你,除了任家,还有无忧楼的方家、凤栩阁的凤夫人。如果你要对付她,这些人你们统统都要得罪,你们可想清楚了!”
既然是妹子的朋友,以妹子的脾气,却是必然会护着的。而凤瑶跟无忧楼的关系密切,想来无忧楼也不会袖手旁观。此刻为了护着慕容熙儿,苏行宴也不怕说大了,扬着头一股脑儿全都搬出来。
果然,薛程仁闻言,顿时便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苏行宴身后的少女,居然来头还不小。
他却不知,慕容熙儿的来头何止不小,她还不曾把真正的来头说出来呢!这也是慕容熙儿不惧怕的原因,小小贱民,就只凭钱珍珍侮辱她的一句“贱丫头”,将她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此刻看着钱珍珍的眼神,已经等同于死人。然而此刻不吭声,也是想瞧瞧,这个口口声声爱慕阿瑶,又说与自己一见投缘的男子,却肯为她做到哪一步呢?
“程哥,你听他胡说八道?”钱珍珍只见薛程仁忌惮住了,直是气道:“他吓唬谁呢?凤栩阁算什么东西?无忧楼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管这事?”
薛程仁被推搡几下,心中想着钱老爷对钱珍珍最是疼爱,便打起精神来,看向苏行宴道:“苏大少爷,你身后这姑娘打破了我爱妻的脸,怎么也不能善罢甘休的。我们也不教训她,只叫她脸上也破这样一条口子,你看如何?”
“呸!什么破一条口子,我要她的命!”钱珍珍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一片怨毒。胆敢伤她的脸,比要了她的命还要可恨,她一定要让那贱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行宴只见唬不住两人,不由得一凛,向后微微偏头,对慕容熙儿道:“一会儿我冲开一个缺口,你便从那里跑出去,明白了吗?”
慕容熙儿便点了点头:“嗯。”
随即,苏行宴放开她的手,猛地那家丁中冲过去。他生得高大,冲势又猛,一下子便在那弧形的包围圈中冲出一个口子:“阿熙快跑!”
慕容熙儿早已经见机冲了过来,她身形玲珑,手脚灵活,歪头避过一个人的拦截,脚下飞快地跑了出去。却是头也不回,发足狂奔。
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女子尖利的叫声:“咯咯,苏大少爷,你拼命给人家留出路,人家却头也不回地跑了呢,哪管你的死活?”
却是苏行宴只见慕容熙儿跑了,便心中没有顾忌,放开手脚拦着众家丁。一时间,竟然都给他拦了下来。眨眼间,慕容熙儿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他心中赞叹,口中则道:“我妹子聪明伶俐,从不给我拖后腿!”
钱珍珍只见挑拨离间不成,气得跺脚,尖叫道:“给我追!”
苏行宴毕竟只有一人,哪里拦得住七八个家丁?顿时,便有三四个绕开他,朝慕容熙儿追了过去。
慕容熙儿听着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心中砰砰直跳,这却是她十六年来经历过的最惊险刺激,只有在话本上看见过,从来没想过会自己亲身体验的情景。
一时间,浑然忘了此刻的惊险,竟整个人有些怔忪起来。苏行宴的一句“我妹子聪明伶俐,从不给我拖后腿”,让她心中有些异样感受。
在话本中,倘若有一个人被逮住了,那么另一个人也绝不会逃走,必要患难与共。当时慕容熙儿嗤之以鼻,只觉得蠢得透顶,跑走一个是一个,且跑走的那个还可以去搬救兵,怎么不比两个都留下来挨打来得好?
为此,慕容熙儿还曾问过永宁宫中的小宫女,谁知那小宫女却道:“若是有一人逃了,那便是背叛。”竟是为话本中的愚蠢行径,而感动不已。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08章 红线断
慕容熙儿愈发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同的,便更加懒了与人交心。方才她拔腿就跑的时候,心中也曾闪过念头,苏行宴会觉得她胆小鬼,背叛了他吗?直到听到苏行宴回答,才不禁胸口有些发热,莫名竟有些激动。
他,竟是与她一样的。这一晃神,脚下便慢了一些,很快那些家丁们便追近了,呼吓声与脚步声就在身后,吓得慕容熙儿头皮一麻,咬紧牙关使劲往前跑。只觉得头皮被呼呼的风吹过,又冷又炸。
又觉得此刻奔跑的姿势很不雅观,多半难看得要命。慕容熙儿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是如此不顾形象地发足狂奔,却又让她感受到一丝从未有过的畅快与激狂。
凤瑶找到慕容熙儿的时候,便只见她发了疯似的狂奔,一头精致的发辫也不见了,此刻及腰的长发坠在身后,在风中凌乱飘舞。在她的身后,竟然紧随着三四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对她穷追不舍。
凤瑶顿时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掩饰功夫,内劲一运,便踩着轻功飞快来到慕容熙儿的身边,将她扯到身后。而后对那几名紧追不舍的家丁,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追她?”
那几名家丁只见慕容熙儿不跑了,便停了下来,抬头只见又来一个长得柔媚可人的漂亮小娘子,直是眼睛里冒出绿光来,呵呵笑道:“小娘子,你快快闪开,把你后面那臭丫头交给我们。否则,伤到了你,可别怪哥哥们哟。”
凤瑶不由得皱起眉头,又转头问慕容熙儿,道:“怎么回事?”慕容熙儿抓着凤瑶的衣角,此刻心中大安,便朝那几人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他们是木家的狗。”
“喂,臭丫头,你说什么?”打头的那名家丁不乐意了,当着他们的面就骂他们是狗,这女子也太猖狂,便走过去探手抓向凤瑶身后的慕容熙儿,“臭丫头,跟我回去见我们家夫人!”
凤瑶只听此人一口一个臭丫头地唤慕容熙儿,早已生了气,哪还管慕容熙儿到底怎么惹了他们,抬腿便给了他当胸一脚:“滚!”
那名家丁不妨一股大力袭来,只觉胸口立即一闷,紧接着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来扶他,一边恼怒地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快把那臭丫头交出来,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但凡做下人的,眼力见多少都有一些。他们只见凤瑶轻飘飘一脚便把自己人踢得倒飞出去,心里头早已打鼓。故而便只说要慕容熙儿,半句不敢提叫凤瑶赔礼道歉的事。
凤瑶瞥也不瞥他们,摆家世摆到慕容熙儿面前,直是叫她连吐槽都无口了。便转过头对慕容熙儿道:“可是咱们在那茶肆猜灯谜时,遇到的木家?”
慕容熙儿直点头:“对,就是他们!”说着,想起来此刻还跟钱珍珍等人纠缠的苏行宴,连忙道:“方才我遇见一个人,他说自己是苏大少爷,说是认得阿瑶你的,口口声声称你为妹子。你可知道他?他现在同人打架呢,咱们过去帮他吗?”
却是只见凤瑶腿脚凌厉,果然如苏行宴所说一般,顿时放下心来。想起钱珍珍口口声声骂她贱丫头,却是眼神一厉,立时就想讨回来。
凤瑶一听,不由愕然:“你怎么撞见了行宴?”
“阿瑶,你们果然认得吗?那快走吧,那些家丁手里都拿着棍棒呢!”慕容熙儿急着报仇,便连连催促她道,竟是看也不看前头的三四名家丁。
那几名家丁见状,直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逮住她们?可是她们明明就是自投罗网。不逮住她们?那他们多没面子?然而看着方才试图去抓慕容熙儿,结果被凤瑶一脚踹飞了的同伴,互相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没有去抓她们。
然而若叫他们什么也不表示,他们也是不肯的,便口中说道:“你二人老实些跟我们去见夫人,否则要你们好看!”
要谁好看呢?真是笑死人了。慕容熙儿瞥也不瞥他们,挽着凤瑶的手臂便往回走。
凤瑶只见她的头发都披散在背后,很想叫她先把头发都收拾好,然而又不知苏行宴此时如何了,心中有些担忧。便在心中想道,总归熙儿戴着面具,旁人也认不得她,便先如此吧!
一只手挽着慕容熙儿,一面大步往前头走去,口中问道:“你们到底如何闹起来的?”
那木姓女子在茶肆中便看慕容熙儿不顺眼,此刻在外面遇见,发生矛盾也不奇怪。只是,凤瑶十分纳闷,怎么就追得慕容熙儿如此狼狈?
慕容熙儿便道:“她骂我贱丫头,我便给了她一鞭子,然后她就叫家丁们追我来了。”
凤瑶一听,直是忍不住心火噌噌往上冒,才艺比不过人家,便在心中生出嫉妒,见面就骂人家贱丫头,那木姓女子欺人太甚!
“她总共带了多少家丁?”凤瑶又问道。
慕容熙儿答道:“总共有七八个,这回追来了三四个,还有三四个在跟苏大少爷缠斗。”
凤瑶一听,立时住了脚步,拉着诧异的慕容熙儿站到墙边,道:“我先给你梳头发。”
苏行宴怎么也是高大健硕的男子,不过跟三四个家丁打架罢了,又能吃得什么亏?何况,他便是打不过,难道不会亮身份么?此时,在凤瑶的心中,给慕容熙儿打理仪容才是要紧事。
慕容熙儿有些诧异,然而明白凤瑶的意思后,又有些甜蜜,遮在面具下面的脸庞不由得有些发热起来。
她之前的钗环都在逃跑中散落不见了,于是凤瑶从自己头上拆下来一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素净的手帕,给慕容熙儿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虽然比不得之前的精致,但是总比方才披头散发的模样要好得多。
慕容熙儿乖乖站在墙边,低头由着凤瑶给她梳头发。因为没有梳子,凤瑶都是用手指耙着头发,每次指肚柔软地触到头皮,都让慕容熙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两人旁若无人地梳着头发,只把旁边的几个家丁气坏了,抬起手指着她们道:“喂,你二人,磨蹭什么?还不快随我们见我家夫人?”
“你们夫人算什么东西?”被打断了温馨气氛的慕容熙儿,此刻不悦地看向那几名家丁,想起方才被他们追得狼狈,不由得眼睛眯了眯:“快滚去那破相的臭婆娘跟前,告诉她自缚双手跪在地上,等着姑奶奶们去收拾她!”
那几名家丁听闻,不由得纷纷愕然,随即骇笑道:“你这丫头,口出狂言,我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主辱仆死,这几名家丁再是惜命,也不得不维护主家的颜面,被慕容熙儿的一句话气得胸中恼怒,互相使了个眼色,顿时三人朝凤瑶包围而去,另外一人则扬起巴掌朝慕容熙儿的脸上扇过去。
这点小伎俩,如何逃脱得出凤瑶的眼睛?顿时面孔一沉,抬脚把身前的一人踢飞,又抡起巴掌扇飞一个,另外两人均是一脚踢飞,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反应不过来。
那几名家丁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都倒在几步之外的地上了。且这回凤瑶没有留太多力,其中说慕容熙儿没有教养的一人,挨了一个巴掌,直是半边牙齿都被打落了,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沫来。
他恼怒万分地看着凤瑶,只觉一股火气冲上心头,嘶吼着道:“捉住这个小娘皮!”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况是几个中年男人,就此不明不白地折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里,令他们只觉耻辱不已。便纷纷朝凤瑶扑过去,势必捉住她出气。
慕容熙儿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砰砰跳动起来。她原先觉着凤瑶厉害,故意出言惹怒这几人,想叫凤瑶收拾他们。可是见着这几人的疯狂神情,又不由得有些害怕了,便往凤瑶的身后躲了躲,咬着唇有些后悔起来。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凤瑶冷冷地道,再不掩饰,双臂微动,已然运起内功来。此刻看着几人的神情,已然犹如死人一般。
却并非是凤瑶心狠手辣,与此相反,此刻杀了他们,反而是慈悲。只因为他们得罪的不是寻常人,而是慕容熙儿。
慕容熙儿是谁?皇家公主,代表的是皇家颜面,且又是皇帝最宠爱之女,岂容得被人骂作“贱丫头”“臭丫头”?只怕,等慕容熙儿回过神来,必定将他们全家砍头。毕竟,这种事慕容熙儿可没少做。
凤瑶曾经听说,就在那阵子慕容熙儿贴告示寻找四叶草的线索时,冒领赏银的人,一个也没落得好,全都是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便是皇权,没有道理可讲。哪怕那些人罪不至死,却也在慕容熙儿的一念之间就丧了命。
凤瑶是法治社会的灵魂穿越而来,在她的意识中,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这几个家丁做了孽,那么他们一力承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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