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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凤太傅便安慰他几句,顺道与他谈论起了慕容钰的事情:“依你看,这个钰王爷,竟是打算做什么?”
只听凤太傅提起来,孙尚书也止了哭诉声,面上变得正经起来:“必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另一头,沈云志一大清早从丞相府离开后,便坐上马车回了顾府。
刚下马车,不料便见着顾父顾母站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了,只见他一下车,便围了上来。顾父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只听顾母喊道:“儿啊,娘咋听说,那凤氏当初生的娃,不是你的还是咋?这是谁造的谣啊?”
沈云志心烦意乱,口中含糊应着,推开两人便往大门里走去。
顾母不依不饶,跟在后头又道:“你这几年总也不肯将那孩子接回来,难道早就知道了?可恨啊,可气啊,那不要脸皮的小娼妇啊,贱人一个,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就勾搭野男人……”
“住口!”沈云志一个头两个大,青着脸回头喝道。
苏丞相可以不怕慕容钰,沈云志却不能不怕。虽然已经进了顾府,然而要紧的话却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否则被人听了学出去,他原本便不怎么样的官声,只怕更臭了。尤其,下人嘴杂,而顾母的嗓门又大。
“啊呀?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拉扯你这么大,供着你念书当了官,说几句还不行了?”顾母被唬了一时,便很快反应过来。
沈云志如今已经是朝廷命官,顾母虽然不敢上前打他掐他,然而嗓门却更大了:“还是你心里又惦记着那小贱人哪?老娘可告诉你,她给咱们家头上扣绿帽子,老娘这就杀回陌水村,将这事儿传遍了,叫村里头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她!”
“够了!”沈云志的脸色更难看起来。先娶了一个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又娶了一个老婆,眼见着是不肯原谅他了。
此刻,沈云志心里烦乱得很,又听顾母絮絮叨叨许多不爱听的碎语,直是脑门青筋扑通扑通直跳。
顾母却不依不饶,她一想到临走之前,还留给凤氏那小贱蹄子一把菜刀和一套铲子勺子,而那小贱蹄子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野汉子苟合,又生了儿子,直叫她气得呀!
“够什么够?老娘这便回陌水村,打一打凤氏那不要脸的老爹老娘的脸!什么酸的臭的烂东西,也敢嫁给我们顾家?”顾母被沈云志接来京中的日子,因着苏玲珑端着身份不爱与他们一般计较,故而在顾府之中,是除了沈云志与苏玲珑之外,最有头脸的人了。
因而,几年之内迅速养出一副有钱人家老夫人的脾气,此刻呛着呛着,就立刻要出府往陌水村去了。沈云志直是头大无比,连忙拉回她:“此事我自有计较。”
再怎么样,顾父顾母也是生他养他的爹娘,沈云志虽然心里嫌弃,却也不得不替两人考虑。至少,他不想两人被凤瑶当胸一脚踹飞了去。要知道,凤瑶如今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就连上回,他还不知道豆豆其实不是他儿子时,去接豆豆的时候,就被凤瑶狠狠羞辱了一番。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难道,豆豆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就在此时,沈云志仍然恍恍惚惚,不能接受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原本被他忘得差不多了,存储于记忆深处的,一双含情脉脉的羞涩木讷的眼睛,又浮了上来,且越来越清晰。
沈云志忍不住握了握掌心,不,倘若不能亲眼见到,他不相信。
虽然理智上,沈云志知道,那多半不是自己的血脉。毕竟,昨日慕容钰和凤瑶都亲口承认了。而且,沈云志回想起洞房那日,唯一与凤氏有过亲近的一晚,记忆竟是模糊的,并不是真真切切的温香暖玉。
又及,怎么就这样巧,同凤氏一晚上就有了,同苏玲珑三年多却无子息?一件件,竟是迫得沈云志不得不信,豆豆并非他的血脉。然而,在感情上,沈云志又不愿意承认。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21章 身败名裂之始
当年,那个女子是真心爱慕他。他不可能迟钝到,竟然看不懂一个女子的心意。何况,当年顾父顾母就因为凤氏对他的恭恭敬敬,任劳任怨,而感到骄傲自豪的。而陌水村的其他人,也都艳羡他。
沈云志一个人可能看错,可是其他人难道眼睛都瞎了吗?只见顾母口口声声要回去,沈云志忽然心中一动。反正苏玲珑不在,他何不亲自去验证一番?这个念头既从脑中闪过,便再也无法遏止了。
凤氏,凤氏,你昨日到底是与钰王做戏,故意气我、报复我,还是当真……
“娘,你和爹在家等着,我先去探查一番。”沈云志说罢,便调转脚尖,往外走去了。同时吩咐跟在身边的小厮,赶了马车准备出京城。
沈云志隐隐记得,曾经听查探凤瑶的下人回报,凤瑶已经离开陌水村,搬到镇上住着。而且,她似乎开张了一家布坊,而且做得很不凡。每套衣裳的价格,竟然定在了一百两。不说黄沙镇这种小地方,便是搁在玄京城,那也是贵得吓死人的地步。
沈云志曾经不屑一顾,后来又震惊得无以复加。因为,凤瑶便是因为给公主做衣服,才得了公主的青睐。
而且,昨日公主与贵妃娘娘穿得都是样式奇特的衣裳,听说还是母女装。往日的时候,沈云志只知道凤氏的绣功非常好,却没料到,她竟然才思敏捷到这样地步。
在一路的重重思虑中,沈云志来到了黄沙镇。他不知道凤瑶住在何处,便叫人打听了凤栩阁的位置。当来到凤栩阁的门前,只看着一队又一队的长长人群,不由得愕然住了。
不由得拉过一个路人,问道:“这都是排在凤栩阁门口,来买衣裳的?”
只听那路人道:“可不?听说今日凤栩阁的成衣降价了,我也赶着给媳妇买一套呢!人家都穿得的,我媳妇也要有!”说着,又排到了最后一条队伍的队尾。
虽然有了陆掌柜等人的加入,下单的速度快了许多,然而排队的人却不见少。只因为下完单子的人回去后一说叨,便又传给了更多的人,故而队伍一点也不见缩减。
沈云志此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在方才,他还期待着这些人其实都是隔壁布坊家的客人,哪里知道……此刻,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想了想,叫小厮进里头去打听凤瑶的住址。
谁知,下一刻看见从里头走出来的一个身影,却是注意力一凝,就连身子都微微僵住了。
原来,好巧不巧,从凤栩阁的门口走出来的人,正是去菜市场溜了一圈,提着菜回来路过凤栩阁,看见生意如此火爆,便进去问了几句的凤瑶。
此刻,凤瑶提着两手的菜,从人群里挤出来,抬头也看见了前方的沈云志。
沈云志怎么在这里?凤瑶提着两手的菜,从凤栩阁门前的人群中挤出,偶然转动目光,不期然与沈云志的视线对上。
仍旧是那张俊秀的脸庞,只不过面上浮着掩不住的惊愕,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凤瑶不由得目光微闪,在心中思量起来,这个时候,沈云志来这里做什么?她,是装作看不见,还是羞辱他一顿?
不等凤瑶想出个究竟,沈云志已经迈动脚步,走了过来。站定在凤瑶的身前,文人独有的白皙清俊的脸庞,此刻闪动着复杂的神色。那张薄薄的嘴唇,此刻微微抿起,似乎要说出什么话,却又难开口。
凤瑶不由得来了兴趣,微微勾起唇,有些讥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也不开口——她何必替他分忧,主动提起他开不了口的事?
果然,只见凤瑶不识趣,沈云志腮边的肌肉便开始扭曲跳动起来,仿佛藏在唇后的牙齿正在用力地磨着。而方才复杂的神情,此刻也不见了,唯有深深的恼怒。
恼怒?他有什么可恼怒的?凤瑶轻笑一声,满是轻蔑,开口道:“这位……咬牙切齿看着我的……兄台,不知我可有得罪你之处?倘若没有,还请让一让。我现在要回家了,我男人我儿子都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不说还好,沈云志一听“我男人我儿子”几个字,只觉得字字如钢针一样刺在他的面皮上,仿佛将他的脸面刺得鲜血淋漓。
“你的男人?”沈云志即将冲出口的嘲讽,在记起昨日宫中见到的那人之后,不由得一丝敬畏之心浮上来,此刻反而有些冷静下来:“钰王在这里?”
凤瑶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瞧了瞧篮子里的菜,然而抬头答道:“钰王?那是谁?”
“你!”沈云志这次真的恼了,他紧紧抿着唇,抬眼将周围的人群扫视一圈,而后抓向凤瑶的手腕:“你跟我来!”
凤瑶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往旁边一闪,躲过他抓来的手,不无讥讽地道:“少用你那恶心的脏手碰我!”
沈云志的脸色又是一变,几乎有些忍不住,然而他到底城府深沉,到底是忍住了,并没有将恼怒之语脱口而出。
然而,他带来的下人却忍不了了,张口就冲凤瑶道:“你这小妇人,你可知道我家大人是谁?我家大人跟你说话,乃是你祖上冒青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不识好歹!”
凤瑶直是无语,连气都生不起来——大象会对地面上拦路的蚂蚁而生气,进而分神吗?唇角勾了勾,竟是连沈云志也不瞧了,往旁边一拧身,径直绕过沈云志往家里去了。
“等等!”沈云志怒视了那下人一眼,有些不喜对方的不识趣,而后上前两步追上凤瑶道:“我有话问你。”
凤瑶理也不理,只是迈开大步往前走。且,微微用了些轻功,虽然走着,竟叫沈云志轻易追不上。
沈云志却没注意这些,他此时心急着追上凤瑶,问出他一直以来的疑惑。故而,便只是快走外加小跑,终于追到凤瑶的身后:“你停一停!凤氏,我叫你停一停!”
只见怎样叫她也不理,沈云志恼了,抬手便去抓前面背影的肩膀。听到背后空气的响动,凤瑶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猛地转身抬手,便将手里盛着菜蔬的篮子砸了过去。
好巧不巧,那篮子刚刚好就砸在沈云志的脸上,将他的脸砸得一歪。而沈云志快步向前的脚步却没停,顿时重心一失,好险没跌倒在地上。
踉跄了两步,又被随后赶来的下人扶了一下,沈云志才没有跌倒。站稳之后,沈云志摸着火辣辣的被菜篮子砸到的脸,直是再也忍不住怒火:“凤氏!”
“嗯?”凤瑶这回没有急着走,低头瞧见篮子里的菜并没有掉出来,也没有损毁什么,便抬起头看向沈云志。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讥讽轻蔑。
“你以为我不能把你如何?”沈云志阴沉着脸道。
凤瑶惊讶地挑了挑眉,道:“你想把我如何?”
“我——”沈云志语塞,猛然发现,他竟真不能将她如何!她是钰王的女人,被钰王豁出一切地护着,他当真不能将她如何!
而且,这个女人力气不小,仅凭他带来的一个下人,竟是治不了她!想到这里,沈云志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凤瑶便轻笑一声:“作为一个男人,无能到你这个份上,也是悲哀。”
“你说什么?”沈云志阴沉沉地问道。
没有男人乐意被人说无能,尤其是当面说出来,这简直就是毫不掩饰的羞辱!望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那漫不经心的轻蔑,沈云志只觉得心中一股一股的阴火涌了上来,几乎要烧昏他的头脑。
直到忽然间,他猛地惊醒,为什么他屡屡着了她的道?明明他来此,是为了问她关于豆豆的事。便压下那一股股的阴火,推开扶着他的下人,往凤瑶的身前站了几步,问道:“豆豆在哪里?”
凤瑶挑了挑眉:“你问我儿子做什么?”
“我想见一见他。”沈云志道。他并没有问凤瑶,豆豆是否他的血脉的事。因为不论凤瑶说是还是不是,他都不会信。他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才能做出判断。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有些后悔,几个月前他去陌水村接豆豆的时候,怎么就被豆豆怀里的冰狐所迷,竟连豆豆的面孔也没看清?若是那时看清了,只怕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想到这里,沈云志的眼神愈发阴沉起来。
“没可能。”凤瑶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对凤瑶而言,虽然沈云志伤害不到豆豆,然而沈云志这样的人渣,就是看豆豆一眼,都是对豆豆的亵渎。
沈云志便阴沉沉地笑了:“我劝你还是答应。否则,那些排队等着买衣裳的人,倘若知道了凤栩阁的东家原是一个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生下孩子的道德败坏的女子,你觉得会如何?”
说着,微微抬手,指了指身后排成许多长队的人群。口吻中,竟有些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酸味儿。
“你在威胁我?”凤瑶挑了挑眉头。
沈云志以为她怕了,阴沉沉的笑容更多了:“带我去见豆豆。”
“哧!”谁知,凤瑶竟然笑了。她目光转动,却是落到路边的一处平坦之处,而后双手平抛,将两只篮子推了出去,而后稳稳地落在平地上。
捏了捏关节,待得发出一阵噼啪声响,便轻蔑地笑着看向沈云志:“你以为我会怕?”
“你想做什么?”沈云志与那下人同时惊道。
“你说我想做什么?”凤瑶一脚踢开护在沈云志身前的下人,而后一把抓住沈云志的领子,略一用力,便将他提了起来:“对于一个威胁我的人,我还能做什么?”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222章 是或不是
此处是在街上,并非什么偏僻的小胡同里。故而,凤瑶一把提起沈云志的情景,便落入周围许多路人的眼中。人人纷纷惊叹,这位看起来瘦弱的小娘子,怎的如此有力气?
又有人对沈云志发出鄙夷,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不假。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娘子提在手里,羞也不羞!”
羞也不羞?沈云志此刻都快羞死了!此刻涨得面色通红,极力挣扎着想要下来。然而双脚不着地,竟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只能拼命扒着凤瑶的手,挣得脸红脖子粗:“你快放我下来!凤氏!放我下来!”
凤瑶冷笑道:“你不是要威胁我么?你再威胁啊?”
凤瑶怕他么?她有功夫,有手段,竟治不了一个沈云志么?何况,凤瑶怕名声破坏么?这条街上,未必就没有认得她的人,然而凤瑶根本想也不想,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曾经来凤栩阁捣乱的大福娘子,凤瑶哪次饶她了?
第一次斩断她的手指,第二次卸了她的下巴,何曾犹豫过?凤瑶不怕自己的名声狠毒,她只怕自己的名声不够狠毒,只因为似沈云志这样的人,似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假如她是个温良恭俭让的贤淑女子,就等着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吧!
果然,此刻有认得凤瑶的人开口问道:“凤夫人,不知你手中举的是何人?他竟如何得罪你了?”
其实,凤瑶在这条街上还是很出名的,一来她生得美极,二来卖出曲裾的凤栩阁名头极盛,三来凤瑶几次露面都不寻常,就连无忧坊的陆掌柜都输得灰头土脸。如此有才有貌有胆有功夫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人?
故而,凤瑶的名气之大,竟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大一些。且,也比她以为的要好许多。只因为,她每次行事都是有理有据,从不仗势欺人、咄咄逼人。
这世上,到底讲道理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竟是看得懂凤瑶一直以来所要表达的意思。故而此时,只见凤瑶的手里举着一名男子,不由好奇问道:“可是这男子欺侮凤夫人?”
沈云志只见一层层的人围了过来,一个个或好奇或鄙夷地看着他,直是涨得满脸通红,愈发挣扎起来。
凤瑶只是把他举得更高一些,眼中冷芒一闪,扬头对周围的人说道:“此人却是莫名其妙,我好端端走在路上,他非要问我儿子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还非要我带他去见一见,大家说奇怪不奇怪?”
沈云志顿时面露恼怒,使劲挣扎起来。却只觉抓着他的手一松,不知是不是凤瑶的力气竭了,竟然给他挣扎了下地。
顿时,逮住机会恶狠狠地道:“此妇人言行不端,品行不正,曾经与人通奸,被我知道后休弃。如今我不过是想看一看,那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与她通奸之人的,她二话不说就对我挥拳头!如此恶妇,简直令人不耻!”
一番话下来,周围的人不由纷纷唏嘘,不知道二人孰真孰假。有人便问道:“怎么当初你休弃凤夫人之时,竟把孩子也撵了出去吗?”
沈云志匆忙之间编出的谎话,倒也没有时间仔细斟酌,故而漏洞便被人看了出来。此刻被问到,倒也不急慌,只是道:“当时我气得急了,以为那小子并非我的血脉,便一同赶了出去。如今一想,又有些后悔,若真是我家血脉,岂不可怜?便想见一见,领回家中。”
众人只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纷纷看向凤瑶,目光便带了些许狐疑。毕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凤栩阁的东家,背景很是神秘,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丧夫为寡。
只听凤瑶冷冷地道:“说完了吗?如果你说完了,便该我说了。”她转过头来,看向众人,指着沈云志道:“此人,我素未谋面,实在不认得。”
沈云志不由怒道:“凤氏!你休抵赖!”
凤瑶便冷冷地道:“我抵赖什么?我有什么可抵赖的?我有夫有子,从未被休弃过,压根就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还纳闷呢,你苦苦纠缠我做什么?”
话锋一转,又道:“你只说我是你曾经的妻子,却不知有何证据?以及,那与我通奸之人又是何人?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也不妨就认了。”
沈云志一时语塞。证据?他对从前的凤氏,根本就没注意过什么。譬如断案之时,总有些胎记啊什么的身体特征,倘若沈云志要指出凤氏是他的妻子,则必要指出一些特征来的。可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
至于那奸夫,他又如何能说出口?不说此事会得罪慕容钰有多深,便说别人听了也会不信——堂堂王爷竟然跟别人的妻子通奸?说出去笑破大牙!若是反过来,王妃因为王爷不举,偷偷跟下人苟合,还更符合话本里的情景一些。
众人只见沈云志支支吾吾,只不肯说,也不由得纷纷奇怪起来:“这位兄台,你怎不说了?”
“对呀,你既说认得凤夫人,又说凤夫人品行不端,可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曾说,未免有些……”
“说得是。倘若人人来到街上,都说与某位女子有关联,那别人岂不是都没法做人了?”又有人质疑道。
果然天下间还是眼明心亮的人多,凤瑶听了便也抱起手臂,凉凉地道:“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不敢说罢?”
众人眼见沈云志愈发支支吾吾,不由得都鄙夷起来:“莫不是哪里来的骗子?不如咱们抓了押到官府去?叫县令大人与我们审上一审,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连自己的名姓都不敢说,便来街上污蔑女子!”
“我非是不敢说,只是怕吓到你们罢了。”终于,给沈云志想出了法子。毕竟,此时与昨日在宫中时又有不同。那时,身前是皇帝、皇后、王爷、公主并宫妃们,身后则是岳父、妻子和朝臣们,众目睽睽之下,沈云志心惊胆战,答不上来也属人之常情。
可是,他毕竟是在朝堂中沉浮过的命官,此刻只不过是面对一群百姓,在最初的恼怒过后,便沉静下来思考。随即冷声说道:“凤氏,莫以为我没法子指证你。此处离陌水村并不远,一来一回也不过半个时辰,你真的要我找人来指出你?”
众人闻言,又不由得纷纷看向凤瑶。
凤瑶仍旧抱着手,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讥讽的笑意,轻抬眼皮道:“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既然你不想要,那便不要怪我了。”
随即,放下双臂,指着沈云志,大声说道:“此人,便是陌水村中,前科状元郎,沈云志!便是他,抛妻弃子,攀附荣华富贵,又为讨新夫人开心,竟然派家丁来打死凤氏,可谓丧尽天良!”
哗的一声,人群中喧哗起来。
只因为,对沈云志此名却是有些印象的。三年多前,才貌双全的年轻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接走了老父老母,一时被人人传颂。至于他休妻之事,却是没怎么传扬。
一来沈云志素来谨慎,二来陌水村的人大多不信凤氏会做出那种事,便没有多嚼舌根子。此刻听了这秘辛,顿时间人群中骚乱起来。
有人道:“凤夫人,此话可不敢乱说!倘若他是沈云志,那么便是朝廷命官,你胡乱说话,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凤瑶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有没有乱说,只需要沈大人回答我几个问题。”
又在凤瑶的脸上看到这种笃定的、自信的、带着冰冷的嘲讽的神情,沈云志心中暗暗有些不妙的感觉,立即岔开话题道:“你果然承认自己是凤氏了?”
“我是否凤氏之事,稍后再说。现在,请沈大人回答我几个问题。”凤瑶道,不等沈云志再说,便将他一军:“沈大人莫不是不敢吧?”
当着众多人的面,被无数道怀疑的眼神投在身上,沈云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转移话题了——否则,岂不是心虚?便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此刻,却是心中有些后悔,怎么让凤瑶闹到这个地步?然而,他自信此事非他一个人有污点,倒也不是万分惧怕。便只盯着凤瑶,听她问出问题:“陌水村的凤氏,是否明媒正娶,嫁给你为妻?”
沈云志谨慎地点了点头:“是。”
“陌水村的凤氏,嫁给你之后,是否承担了家中绝大部分的劳动?比如洗衣做饭,比如伺候公婆,比如下地做活,比如饲养家禽,比如做绣活卖钱?”凤瑶又问道。
沈云志的脸色微微变了,然而这却又是他无法否认的,心中已经有些焦急起来,凤瑶到底想做什么?可以想到的是,凤瑶必然是不善的,可是他却想不到,事情将会往何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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