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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沐
殷永瑜收回手,将丁夏抱起搁在腿上,搂住她:“你上次说的话,现下还作数么?”
丁夏正扭头看趴在自己锁骨上的肥虫子,听言转头看向殷永瑜:“什么话?”
殷永瑜缓缓复述:“我选择的路,你可以陪我走下去。”
丁夏微怔,片刻反应过来:“……自然。”她的声音轻柔:“我会效忠于你,听你命行事,陪你一路走下去。只求你得偿所愿后,许我一道旨意。”
殷永瑜嘴角微翘。女子精巧莹润的耳垂就在他嘴边,殷永瑜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含住吸.吮。然后他意犹未尽离开:“说罢,什么旨意?”
丁夏找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低低道:“我想求你登基后,废除营妓制度。”
殷永瑜不料她会提出这个请求,微微挑眉看她,片刻才确定她是认真的。然后,出乎丁夏意料的,他并没有对这个愿望做任何评价,只是笑容愈大道:“呵……这个愿望,除了我,怕是没人会理会你。”
他将丁夏搂得更紧了些,笑得欢喜:“所以,你只能追随我。”
丁夏迎上男人的目光,觉得心中某些地方一点一点软了下去:“是,我只能追随你,做你的属下……”
殷永瑜侧首,吻住了她的唇,一番亲密后离开,声音低沉道了句:“本王,允你。”
绿豆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吃完丝兰。殷永瑜果然守诺,不再多留丁夏。他看着丁夏穿上衣裳,又帮她梳理长发:“你离开后,会听到我吐血病重的消息。不要担心,我只是想遂我好哥哥的心愿。”
丁夏点头。却又转身握住了殷永瑜的手:“殿下,你的病,现下到底怎样?”
殷永瑜低头看她,手掌轻轻覆住了她的脸颊:“昨日我说,没有莲华果,这病就好不了,是真的。”他尽可能温和道:“我估算着,若不出问题,我还有两年时间。”
丁夏只觉心下一沉。思量片刻,恳求道:“殿下,不如……你回神医谷吧?京城这边,先放几年,待你身体好了,再来对付那人。”殷永瑜了解神医谷,也熟悉神医谷的人,又有势力,花些心思,其实容易进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丁夏说完这话,看见殷永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男人偏开头,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回想起了那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然后他淡然却不容置疑道:“不,我便是死,也不会碰神医谷。”
丁夏怔怔看他,默然不能语。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圣地,极尽呵护,深深珍藏。神医谷就是殷永瑜心中的圣地。他宁愿死,宁愿在这大靖掀起血雨腥风,也要保神医谷一方平安。
丁夏劝不动殷永瑜,只得告辞离去。殷永瑜站在寝殿门口,目送她离开。他要装病,自然无法陪她走这一段。瑜王府里,乙建安拿了圣上的手谕,带着天昭府的兄弟正在搜寻林冬莲,见到丁夏出现,这才收队。
丁夏觉得,那一日悬崖底下,两人分别时,乙建安还是有些别扭的。那时她看向他,他却撇开了目光。丁夏其实理解他的心情。当时那种情况,相信再给乙建安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诛杀丁天水救她。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释怀他对皇上的背叛。
两日后再见,乙建安显然平复了情绪。他急急上前,上下打量丁夏,紧张道:“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得知丁夏安然无恙,一行人这才回了天昭府。乙建安送丁夏回房,关上房门后,有些挣扎看她。丁夏敏感察觉不对,皱眉问:“怎么了?”
乙建安犹豫着开口了:“阿夏,前天在崖底,我和林冬莲说过几句话。”
丁夏正在换守孝用的麻衣,听言动作微滞,轻声应道:“嗯,然后呢?”
乙建安走到她的面前,压低声道:“他告诉我,他会和你们联手,是因为他欠瑜王人情。”
丁夏心中便是一凛:糟糕!那时乙六初丧,丁秋悲极,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丁秋身上,倒是忽略了林冬莲。也就那么一会的功夫,竟然就让乙建安从他那得知了这消息!
可乙建安现下会询问她,定是还不清楚事情原委。若只是与瑜王联手诛杀丁天水,乙建安应该不会在意。但这人向来思维敏锐,丁夏怕放任他追问下去,她与殷永瑜的谋逆约定,会被他看出端倪……
丁夏目光定在男人的喉.结上,忽然一口亲了上去,舌尖舔.舐,牙齿轻咬。乙建安身子一僵,不自觉回搂她。女子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悄悄攀上他的脊背,然后是他的胸口,指尖隔着衣物划过,忽轻忽重的骚扰着男人的神经。
乙建安喘息乱了一拍,神智迷糊了片刻,却猛然抓住丁夏作乱的手,将她从身上扒了下来。
男人脸通红,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再被丁夏蛊.惑,只是坚持问:“阿夏,别闹。告诉我,你为何会和瑜王有联系?”
色.诱失败。丁夏继续穿衣,满不在乎状撇撇嘴:“我和他到底相识一场,有联系不是很正常?”
乙建安抓住她的肩膀,低头看她:“阿夏,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可瑜王心思不简单。我能理解,或许你对他有感情,可他再不是神医谷中的那个医师。”他停顿片刻,低低道:“他有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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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江山 第56章离别
丁夏眼睫微闪。很明显,乙建安今日会向她问话,其实已经看出端倪。他根本就是在担心她会跟着殷永瑜谋逆。
丁夏心思一转,低头不看乙建安:“建安,你是不是早就清楚殷永瑜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清楚,那次任务并不是为了救蝶妃,而是为了害他?”
乙建安呼吸一滞,片刻一声叹息,承认道:“是。他的身份,我从一开始就清楚。其实除了我们,皇上还派了一批人,在我们离开后,以家属的身份杀去神医谷,将事情闹大,逼神医谷谷主驱逐他,又在江湖上散播他奸.淫.人.妻的消息。”
——原来如此!丁夏一直觉得奇怪,白念云如此心念殷永瑜,又怎会因为乙建安的几句威胁,就向她爹爹告发殷永瑜。原来……竟然还是皇上做的手脚。
丁夏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气恼道:“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你竟然将我也瞒在鼓里!”
乙建安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负疚道:“对不住。”
丁夏借机发作:“你走吧!有事我会再让人找你。”
她伤心状偏头抿唇,却暗中留意着乙建安。男人有些难过立在原地,却迟迟不肯离去。丁夏心中叫苦,就听乙建安开口道:“阿夏,我……”他走到丁夏面前:“我问清楚就走。你告诉我,瑜王为何会和你联手?”
丁夏暗叹一声:这人怎么这么坚持?!她都耍脾气了,还是混不过去!
如果可以,丁夏真想敷衍过去,也不想亲口骗乙建安。可是现下看来,坦白与欺瞒,她只能选择其一。
丁夏越乙建安,行去桌边椅中坐下,垂头陈述:“他有什么心思,我并不清楚。可上回我被他带回府中,就无意得知,他憎恨丁天水。”她抬头看向乙建安:“我和他都看丁天水不顺眼,一拍即合,两厢谋划,自然便联手了。”
乙建安走到她面前蹲下,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道:“所以,你会和他联手,只是为了除去丁天水?”
丁夏迎上他的目光,缓缓点头。
乙建安却依旧不放过她。他继续问:“所以,他的其他谋划,你并没有参与,也不会参与?”
丁夏心头一颤。她从来都喜欢乙建安有原则,喜欢他思维的犀利,可是现下,这些她喜欢的习性,却显得如此咄咄逼人,残忍无情。
丁夏目光漠然,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是干吗?审问我吗?便是我参与了,那又如何?”
乙建安答得利落:“我不允许。”他平静看她:“有我在,便不会容你这么错下去。”
丁夏只觉心沉了下去。她用力偏头,挣开了乙建安的手,咬牙道:“如你所愿,他有什么谋划,我通通不感兴趣。”
乙建安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在判断这话的可信度。许久,男人似是信了,又恢复了往日腼腆的模样,握住丁夏的手,呐呐道:“阿夏,别生气,这事情太重要,我怕你会被他骗……我得和你说清……”
丁夏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抽手扶额:“我知道。我没生气……”
乙建安蹲在她身旁,不知如何是好。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丁夏看着,心中微软,终是好言道:“好了,你不是还要搜捕林冬莲么?去吧。”她淡淡一笑:“待丁天水下葬了,我便住去你屋里。”
乙建安这才松一口气,安心离去。
乙建安自然不会真去抓林冬莲。三日后,小双成亲,林冬莲由始至终没有公开露面,之后再不知所踪。又过了几日,丁天水下葬。天昭府又恢复了平静。
丁夏果然收拾了东西,搬去了乙建安屋里。两人终于可以日夜相对,倒也很开心。她解了丝兰,便缠着乙建安要学武,却得知过了年纪,加之她修习媚术导致骨质太软,不适合习武。乙建安选了入门的内功心法让她练着,丁夏也知足,就当是强身健体。
这天,入夜无事,丁夏便开始纠缠乙建安。房中没有备铁链,乙建安死撑着不肯与她欢.好,丁夏偏偏喜欢看他憋得难受却不敢碰她的样子,愈加嬉闹放肆。推拒间,乙建安难耐道了句:“阿夏别闹,丁秋在外面。”
丁夏动作一顿:“啊……”她披了件外衣起身,赤脚跑去门外,却没看见人影,扭头望向乙建安:“没人啊!”她嘻嘻笑道:“我这些天都守着他呢,今儿傍晚才从他那回来,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他怎会跑来找我?建安,你该不是骗我吧?”
乙建安也捡了衣裳披上:“他平日都待在哪,你不知道么?”
……平日?丁夏眨眨眼,仰头看向漆黑的屋顶,试探唤了句:“秋?”
没人应声。丁夏以为自己还是被乙建安骗了,转身打算回房,却感觉身旁一阵微风,一个人站在了她身边。扭头一看,果然是丁秋。
丁夏再次抬头,终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那三寸宽的窄窄屋梁,很突然的,就想起了林冬莲。
她反手关上了房门,拉着丁秋行到院中,与他并肩坐在石阶梯上:“你来了多久?干吗不叫我?”
丁秋垂眼看地:“……没想叫你。”
丁夏微微蹙眉:“你不会这些天都守在我屋外吧?”只是乙建安不在,她不知道而已。
丁秋垂头不说话。丁夏却明白了:估计这人能从床上爬起后,就夜夜守在她屋外吧!
丁秋脸色还有些苍白,丁夏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揉了揉他的发,温言道:“你伤还没好全呢,要乖乖回房休息。”
丁秋沉默许久:“我不守你便是。”他扭头看丁夏:“以前守丁天水习惯了,睡床不安心。”
丁夏心中一酸,倚在他肩上:“秋,我不是介意你守我,可那习惯不好。以前也不过是十年而已,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咱们不急,慢慢改。”
又是许久的沉默。丁秋轻声道:“明日我便走了。”
丁夏一愣,直起身看他:“什么?”
丁秋也扭头,望进她的眼。暗夜之中,女子的眼眸愈发像一汪潭水,荡着渺渺的光。丁秋轻抬手,缓缓摩挲她的脸:“我查到了暗害乙六的凶手,是瑜王府的侍卫。他逃走了,我要去追。”
丁夏抿唇。她不放心他离开,也不舍得他离开。但丁秋虽然沉默寡言,却超乎寻常的执拗,决定的事很难更改。更何况,他要做的事情和乙六有关,她没理由挽留他……
丁秋停顿片刻,继续道:“等报了仇,我便带着乙六回乡。”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小瓷瓶:“这个,你留着好吗?”
丁夏接过:“这是什么?”看着不像胭脂水粉,丁夏捏住那瓷瓶盖,想要打开。
丁秋却制止了她。他抓住丁夏的手腕:“封死了,别打开。那是乙六。”
丁夏反应过来,大惊:“你……你烧了他?”
丁秋松开她的手,点点头:“他想葬在爹娘坟边。路太远了,不烧会臭。”
丁夏怔怔看着那黑色小瓷瓶,一时不能言语。丁秋淡淡道:“他很喜欢你,你往后有空,就陪他说说话。”
丁夏眼眶微红,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应道:“……好。”
丁秋张开双臂搂住她,两人都再没有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弦月悄移,天空露白,丁夏竟然迷糊睡了过去。丁秋有心和她多呆一会,可秋风清凉,他摸了摸丁夏的赤足,明显觉察到了肌肤的寒意。女子蜷得更紧了些,又往他怀里挪了挪,丁秋默然片刻,轻柔抱着她起身,朝着屋中行去。
他在门口站定,片刻,乙建安便开了门。丁秋没有交人的意思,乙建安便退开一步,让他进了房。
丁秋将丁夏放在床上,摸了摸她冰凉的脖颈,捡了一旁的被子,帮她盖上。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头发,一抖衣袖,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可犹豫了许久,却终是松开那缕青丝,什么都没做,起身离开。
——既然决定要走,又何必徒留牵挂。
他走到门口,却听乙建安低声道:“你现在就走?”
丁秋点点头。
乙建安叹道:“待她醒来,不知会如何伤心。”
丁秋停步,还是转身走到他面前:“不要再弄伤她。”
乙建安垂眼:“……我知道。”
两人默默对立,丁秋再次转身出门,几个起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丁天水和乙六死了,丁秋也走了,丁夏很不适应。乙建安刚接手天昭府,有时忙得整夜都不能回来。丁夏一人躺在黑暗之中,前所未有的孤寂。实在太难熬时,她会试探着唤“秋”,但结果可想而知,再没人回应。
丁夏默默睁眼,静静等待。等到最后,只得摸出那黑色小瓷瓶,和乙六说话。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丁夏终是习惯了没有丁天水、丁秋和乙六的日子。大靖朝五年一度的秋狩也拉开了序幕。
秋狩是大靖皇族的大型祭祖仪式,规模盛大。每逢秋狩,各地的皇族都会回到京城,参加狩猎,并且祭祖。丁夏本以这事与她无关,可是这天,乙建安从宫中回来,脸色异常难看:“阿夏……瑜王想要带你去参加秋狩。”
前些日子,乙建安让人打造了一硕大的铁手镣,今日恰好送来。丁夏将那东西藏在衣柜中,正想给乙建安看,听言一愣:“……嗯,然后呢?”
乙建安坐去椅中,支着手,手掌遮住了眼:“圣上同意了。”
丁夏暗自一声轻哼:圣上自然同意。上回乙建安带她离开后,殷永瑜果然重病吐血。皇上很是关怀,还派御医去看了,都说情况危险,十之八.九撑不过去。最后还是宁先生费尽力气,好容易将殷永瑜救了回来。现下这人却不思悔改,依旧想着女人,不是自寻死路么?
丁夏甚至能够想象皇上应承殷永瑜时的“爽朗”大笑。她行到乙建安身边,拉开他的手,笑嘻嘻坐去他腿上:“去就去呗,最近你忙死了,我可无聊了。殿下带我出去玩玩,也没啥不好。”她指尖戳着乙建安微皱的眉心,揉了几揉:“唔,就是近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乙建安抓住她的手,双手包住:“不会,我也要去。我要带天昭府的人去保护圣上。”
丁夏挑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开心?”
乙建安将头埋在丁夏肩上,许久方干涩道:“皇上让我转告你,务必好好伺候瑜王殿下,尽心尽力。”
最后四个字带上了颤音。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丁夏的胸口,断断续续,仿佛呼吸都是艰辛。丁夏忽然就明白了所以。
好一个“尽心尽力”。看来,皇上对上回殷永瑜的吐血重病依旧不满意。他根本就希望殷永瑜死在丁夏身上。于是,他让乙建安向丁夏转达圣意,令她设法弄死殷永瑜……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第二更!!我是勤劳的双更君~~~求表扬嗯~ n(*≧▽≦*)n




枕上江山 第57章缠绵
丁夏挣开些许,乙建安抬头看她。丁夏没甚表情道:“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有能力,也不可能累死殷永瑜。”
乙建安胡乱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让你去害死他,我只是……”他一声长长叹息:“我只是告诉你皇上的意思,往后他若是追问你,你也好有个准备……”
男人看上去有些惶然痛苦。很显然,他做出过抗争,可皇上依旧坚持,也是因此,他失望,更觉得对不住丁夏。这才是他不开心的原因。
丁夏思量片刻,终是决定落井下石一回,遂担忧状道:“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他要杀了我泄愤,可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正正戳中红心。乙建安直直看她,半响方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他呆愣片刻,忽然肯定道:“有我在,他不会动你。”
唔,还拎得挺清。丁夏便不再多说,只轻描淡写道了句:“你觉得不会就行。”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都没心思理会柜中的铁链,默默无语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殷永瑜便派人来接丁夏。秋狩要后日才开始,可秋狩行宫离京城有些距离,殷永瑜身体不好,要提前上路。
马车里,丁夏见到了数十日未见的殷永瑜。车厢豪华,男人斜斜歪在长椅上,别有用意笑着看她。丁夏被看得莫名其妙,坐去他身边:“殿下……你看我干吗?”
殷永瑜并不答话,只是眉眼弯弯起身,将她拖去了长椅上。然后,他开始解丁夏的衣。
丁夏捂嘴偷笑:“殿下,你要不要这么色急?”
殷永瑜动作不停,将她扒了个干净,然后他瘦长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写了三个字:“有人听。”
丁夏眨眨眼,低低一声呻.吟,朝着殷永瑜一摊手,歪头示意:这样不就行了?
殷永瑜却摇摇头。他坐去车厢的兽皮地毯上,从长椅下拖出了一个小木箱。
他的视线正好对着丁夏的胸口,那红梅颤悠悠在他眼前召唤,殷永瑜看了丁夏一眼,将小木箱放去她身边,凑上去舔.弄那小东西。
丁夏感受到湿热包裹,长长呼气,将殷永瑜脑袋推开些许,用嘴型比划:“吃药没?”
殷永瑜脸色微红,点头。他打开那小木箱,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瓶盖打开,丁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轻声问:“什么东西?”
殷永瑜将那瓶身微侧,倾倒出里面略显粘稠的透明液体,双眸异常黑亮:“你定会喜欢……”将手中的液体抹去了丁夏肩颈。
马车缓缓行驶,隐约可以听见车厢外侍卫们的声音。男人仔细将那汁液涂遍丁夏的身体,重点关照她的敏感之处。丁夏曾经被人抹过蜂蜜,以为也是类似的东西,便随他去。她被摸得很舒服,却见到殷永瑜憋红了脸,忍不住吃吃笑出了声。
殷永瑜正在涂她的小腿,见她笑自己,微微坐直身体,朝着丁夏胸口吹了口气。丁夏便是一个哆嗦,笑不下去了。
——如果没有感觉错误,她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
殷永瑜见她笑容僵住,嘴角微翘,手指从丁夏腰侧划过。丁夏身子立时软了。
果然!她的身体的确更敏感了,那汁液调动了她皮肤的感知,有些清凉,又有些微辣的刺激,那种滋味……丁夏一声低吟,脸也红了。
殷永瑜听见她出声,停了动作,含笑挑眉看她。丁夏轻骂一声:“不务正业!”学了一身本领,就用来研究房中.术了!
殷永瑜也不反驳,只是继续涂抹。药效渐渐开始发作,丁夏光.裸的背靠着马车壁,每次车轮滚动时的震动都在折磨她的神经,只得身体稍稍前倾,倒像是主动钻进殷永瑜怀里。这么一来,她的前胸又碰到了殷永瑜的衣裳,丝绸的触感比车壁细.腻,可那温柔的摩擦却更让她情难自禁。
丁夏进退两难间,忽然感觉一根手指来到了她的下.体,往那密.处钻了进去,猛然回神!手就去抓殷永瑜的手,颤着声音道:“殿下!别!”
殷永瑜像是早有预料,手上忽然用力,将她抱下了长椅,压去了地毯上。动作太大,又引来了丁夏的一阵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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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身子颤了一下,恍惚睁眼,咬唇看向男人。男人深深吸气,朝她笑道:“神医谷里,你这么折腾过我三次,我总该报复回来……”
丁夏含混不清哼了一声,松开殷永瑜,忽然起身,将他扑倒在地毯上。她寻着他高耸的物事,急急凑了上去,一下坐到了底。两人都是一声舒服地叹息。她主动在殷永瑜身上起伏,不过片刻就达到了巅峰。高.潮的空白席卷大脑,丁夏满足趴在殷永瑜身上,喘气得意道:“报复我?哼……”
殷永瑜也没有多少失望,只是认真思考片刻,点头道:“嗯,下回还得记得,要把你绑起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再次进攻起来。
两人在车厢里缠.绵了半天,都累得够呛,早早便找了地方歇息。第二天晌午才重新出发。这么到达秋狩行宫时,已经是傍晚。
当晚的夜宴不正式,皇族们多带家眷出席。丁夏有心跟殷永瑜去看看,便稍事装扮,一并前往行宫偏殿。殷永瑜坐在桌边,丁夏立在一旁。众皇族陆续前来,互相招呼。丁夏细细打量去,却见一人嘻嘻笑着朝他们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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