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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煮水三杯
小丫头又看向第三席
那穿着暗红色锦缎袍服的男人便说道:“这有何难?卖了驴,祖孙俩拿钱雇车去!”
最后一人却道:“骑也不是不骑也不是,那干脆让驴骑人好了,扛着去!”
就听骆云畅扑哧一笑
三个男人一见之下立即呆住——本已是美丽非凡的脸了,只是先前神态之间一直似悲含愁,便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此刻这样一笑,那脸上顿时就如阳光乍现满是光彩,也好比含苞已久的花儿终于绽放了一般让人心生激动,当下就心里只想为了这笑颜要自己用什么来换都是甘愿
如果带着刀,葵于烈肯定已经拔刀砍人了——砍了那三个龌龊的男人!也砍了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谁准许她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开心了?谁准许她对他以外的男人这么卖弄风情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已经快让他的忍耐到极限了!!
骆云畅笑罢,眼睛便转到那人身上,微笑道:“丁公子的回答倒也极是有趣……那么丁公子可否赏脸去幽儿坊中一叙呢?”
就见甲丙二人眼中又是失望又是艳羡,那丁却满是意外和惊喜,立即就朗声回答骆云畅道:“在下荣幸之至!”
此时那紫衣的小丫头便脆声道:“那么甲乙丙三位爷今日就请先回,若是挂念我们幽儿姑娘,欢迎各位爷下次再来,请”
几人还在不舍未动,骆云畅却是先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丁的方向柔柔伸出纤白左手
丁立即受宠若惊的慌忙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去握住骆云畅小手,刚迈两步,斜旁却忽然闪过一人抢上前一把就握住了那雪白柔夷!
众人一诧,就一齐朝那人望去
葵于烈却只盯着骆云畅狠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些!”
骆云畅诧异的张着小口,看着那面具上的眼睛愣了半响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葵于烈眼神冷冽:“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那近旁的紫衣小丫头明显是没有料到会突发这种状况,回过神来之后脸色一变的同时也迅疾闪身出手,右手成爪闪电般抓向葵于烈握住骆云畅不放的左手的脉门——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看起来又娇弱的少女,想不到竟是个练家子!
眼见小丫头马上就要抓到了葵于烈却躲也不躲更不放手,骆云畅急忙轻喝:“心儿!”
紫衣小丫头立时顿住身形,见骆云畅朝自己轻轻摇头,便收了身形又站了回去,回复神态就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立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的三个男人却被这又一个意外惊住了,心说难怪没听说有人在这里乱来,原来除了外面的保镖之外这云幽儿身边也是暗藏高手的……三人忘了反应,就只呆愣的傻站着
骆云畅已完全回过神来,试了一下见抽不回手,又望见葵于烈明白表示不打算放手的冷冽眼神,骆云畅心叹一口气,只得任他继续抓着自己手腕然后转头对那另外的三人说道:“失礼了,三位公子……今日幽儿巧遇故乡人,所以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宴会就此结束,失礼之处幽儿他日定当谢罪……若三位公子肯赏脸再来的话心儿,替我送客……并告诉慕笙一声:若丁公子再来,免收下次的费用”
三人对视,只得随那叫‘心儿’的紫衣小丫头退出
这边骆云畅便转回目光对葵于烈道:“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葵于烈没有表情的盯着骆云畅的脸
骆云畅见葵于烈仍不放手,于是挑眉对他笑道:“有话要说我们就好好说,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葵于烈眼睛一眯,终于放开骆云畅左手
骆云畅轻笑着转身朝左边的镂花拱门走去,一面又不知在对谁吩咐的说道:“请‘乙公子’到花坊”
话音刚落就从那镂花的拱门内走出四个翠衣的女子来,个个貌美如花,却是谦卑的迎向葵于烈,前后各两人的恭请着葵于烈
葵于烈看也没看四人,跟着领前的骆云畅的背影三绕两绕的到了所谓‘花坊’,也就是【云幽儿】接客的地方
到了坊内,骆云畅自然先请葵于烈在主座上坐了,又命丫头们奉上茶果糕点等待一切妥当,骆云畅便挥退了丫头们,坊内便只剩得她与葵于烈二人
见葵于烈已取下了脸上面具只冷冷盯着自己,骆云畅倒是巧笑怜兮的走了过去一矮身便坐进葵于烈怀里,娇美的甜笑道:“爷,三年不见裳儿了,有想裳儿吗?”纤白玉手就搂上葵于烈脖颈,撒娇的偏头靠在葵于烈肩颈上
葵于烈一愣,忍不住就想她是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葵于烈蹙起了眉头
不见葵于烈说话动作,骆云畅奇怪的抬头:“爷?您怎么不说话?您不是专门来看裳儿的吗?”
葵于烈拉住骆云畅胳膊,一扯一丢,骆云畅便跌坐在了地上!
骆云畅被摔在地上,嘤咛的轻呼了一声,然后嗔怪的回头望向葵于烈,眼中却满是妖娆的魅惑:“爷……您可真粗暴……”
葵于烈忍不住大大皱眉:“贱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逆妃 第三十六章 相见不同
骆云畅眼中浮起笑意,却是故意用失望的语气说道:“爷就是来问裳儿这件事的吗?裳儿还以为……爷是想裳儿了所以专程来看裳儿的呢……”
葵于烈忍着怒气:“骆云裳——本王在问你话!”
“可是,”骆云畅一脸委屈的望着葵于烈,“是人家先问王爷的啊,王爷都还没有回答人家的问题呢……”
葵于烈忍不住眉毛一抖,脸色更沉
骆云畅忍不住都要笑出来了,赶忙咬着唇低下头,却是更激葵于烈道:“人家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想王爷,没想到竟还真的能再见王爷一面……可是,原来王爷不是来看裳儿的呢……要是王爷知道【云幽儿】就是【骆云裳】的话肯定是不会来的,毕竟王爷是瞧不上裳儿的……【云幽儿】让王爷失望了,裳儿对不起王爷……”
“你够了!”葵于烈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骆云畅可怜兮兮的叙述
“王爷?”骆云畅楚楚可怜的抬头看向葵于烈,眼眶湿润,“裳儿又惹王爷生气了吗?裳儿真是该死……裳儿怎么就不会讨王爷欢心呢……”
“骆云裳!!”葵于烈大吼
骆云畅噤声,见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
“嘻……!”骆云畅终于忍不住的笑开了,一手撑地一手掩口嬉笑,完全不把葵于烈怒火冲天的脸色看在眼里
葵于烈盯着嬉笑的骆云畅,脸黑得像门神
“呵……”骆云畅笑了半天,等笑够了,才又扫了葵于烈一眼,然后从地上优雅的爬起身,走到墙边的水盆边儿上用热手巾擦手,背对着葵于烈口气轻飘的说道:“贱妾是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王爷说贱妾还能做什么?王爷虽是嫌贱妾貌丑,但好在常人并无王爷那般眼光,所以贱妾倒也还能混口饭吃……”
葵于烈对骆云畅左一句‘贱妾’右一句‘贱妾’的自称心里很是不舒服:“本王不是叫蓝雪印去照顾你了吗?何愁生计?”
骆云畅不在意的转回身,婷婷走到葵于烈旁边的陪席上坐了,端茶自饮:“王爷真是善心,对一个休妻何须如此照拂?贱妾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受王爷的照应……即便是要出卖自身,但蝼蚁尚且偷生,贱妾又有何惧?”
葵于烈心头更是烦躁:“你可以去西北投靠白绍棠啊!”
骆云畅扫了葵于烈一眼,淡笑放下茶杯:“王爷终是疑贱妾与绍棠表哥有私”
“即便无私,白绍棠念亲属之意也自会照拂于你!”
“贱妾不需他人照拂”
“所以你就这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嘻……!”骆云畅再次掩口轻笑出声,“王爷该不是吃醋?”
“本王会为一个贱妾吃醋吗?就算你已是本王休妻,但你如今这般却是在丢本王的脸面!本王给你三日时间——马上离开这里,也不许再做这种事,不然你会和你的父兄一样下场!”
“王爷是说……会杀了贱妾?”骆云畅脸上毫无害怕之色,仍是纤细的垂目微笑,“王爷总是对贱妾说这种话呢……只是,贱妾如今已不是【骆云裳】了,【云幽儿】与王爷一点儿干系也无,如何就丢了王爷的脸面了?【骆云裳】已死,如今能丢王爷脸面的就只有王爷府中的青蔻王妃而已……说起来,王爷与青蔻王妃相处得好吗?”
她这是明知故问!葵于烈闷闷道:“好得很!”
骆云畅微微一笑:“那就好,王爷身边至少还有个知心人,那贱妾就放心了”
她这是在挖苦他吗?原来就不曾觉得她有多害怕自己,而如今,失去了亲人的她更是对他一点儿恐惧也无了吗?不怕他的怒气,不怕他的威胁,甚至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反驳并挖苦他……这个女人,她变了!变得让他看不透她的面容,猜不透她的想法……愣神中忽然感觉怀中一软,那个女人已又坐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手揽着自己脖颈,一手在自己鬓角边轻轻抚摸,美丽馨香的唇离自己很近——“爷……夜了,爷留下来陪幽儿可好?”
幽儿?不再是裳儿,就是说他们现在只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她可是夜夜都对不同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对现在的她来说,他已经和其他任何男人都没有分别了吗?她的笑,她的话语,她柔软的身体……还有她的狂野和温柔蜜意,都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她说过她对他有感情的!她说过她是他的专属的!!
可恶——!!!
将骆云畅抛在坐榻上,葵于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骆云畅的花坊!
看着葵于烈怒气冲冲的背影,骆云畅嘴角浮起顽皮的笑意,然而那大眼中的冷意,却是以前没见过的……
…………
几天之后,烈王府的书房内——蓝雪印小心的看了一眼书桌后面黑着脸坐着的葵于烈,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葵于烈的心情极差:“说”
蓝雪印吞了口唾沫,垂眼道:“属下已经查明,【云幽儿】是半年前出现在江南‘霓裳羽衣坊’的仅三月,便荣登花魁无人能与之匹敌三个月前‘霓裳羽衣坊’的老板决定迁来京城,【云幽儿】自然也就跟了来根据坊间流传,说【云幽儿】性情古怪……因为她的恩客都要由她自己选择,可是她选择的根据却既不看财也不看人,往往是出些奇怪的点子或问题来让人应对,而答案又总是没有肯定的对错,常常都好像是看心情般的决定留下谁虽然传言说【云幽儿】花坊中从不乏钦慕者,但据属下所查,”蓝雪印抬眼看向葵于烈,“至今也仍无一人上得【云幽儿】睡榻”
葵于烈顿时一愣
蓝雪印垂眼继续道:“属下花重金才买通了‘霓裳羽衣坊’中【云幽儿】身边的一个丫头,据那丫头称:云幽儿姑娘虽然常常都会在宴会中留宿一名恩客,但那名恩客也仅仅是能在云幽儿姑娘的花坊中喝喝茶聊聊天说说话而已,不到半夜就会被云幽儿姑娘赶人,所以论外间传得再凶,也不过是那些恩客舍不下颜面的夸张之词而已”
葵于烈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那蓝雪印却似怕葵于烈不相信一般,还在继续说道:“属下怕一人之言不可信,于是悄悄摸至【云幽儿】曾经的一名恩客家中用药威逼那人说出实情结果那人所说确是与那丫头所说无异,说自己在外说【云幽儿】如何如何销魂只是自己丢不起那颜面的胡诌之语,事实上他是连【云幽儿】的衣角儿都没沾到过的”
葵于烈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女人,还是那么恶劣!他早该知道她即便再落魄也是不可能那么糟践自己的!想当初她可是面对他的审问都不曾有过一丝懦弱和求饶的,不是吗?父兄死后也既不去投靠白绍棠也不来求助于自己,那般的硬气,又怎会做出这种自甘堕落的傻事?又怎么可能真的任自己那么没有尊严的活着?即便是挂了那妓女的名头,可她会是任男人轻辱的那种女人吗?真要有男人敢那么对她,她怕是早抽得对方满地找牙了?
再有,她不是说只要她的父兄受害她就会公布遗诏的吗?可是这都快三年了,为何她却没有那么做?莫非……她是在顾念于他?想起那天晚上在‘霓裳羽衣坊’她对自己的亲近,又还想留宿于他……既然她不是真的对所有男人都那样,那么,难道……她至今都还是想着他的?
葵于烈无法解释自己内心的那丝悸动……




逆妃 第三十七章 裂隙已成
当夜的霓裳羽衣坊——一眼看到在座的四人之中又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骆云畅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在最后选取了葵于烈留下
照例请进花坊奉过茶果糕点挥退众人,骆云畅还没有开口就被葵于烈抢了先:“你敢骗本王?”
骆云畅倒是一愣:“贱妾骗王爷什么了?”
“你根本就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
“贱妾说过贱妾跟人睡过吗?”
葵于烈顿时一愣
骆云畅向葵于烈挑眉:“是王爷认为贱妾跟人睡过?”
葵于烈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是你传递出来的信息有误”
骆云畅轻轻一笑:“贱妾什么时候传递出来什么信息了?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兴致了?屡次来问贱妾这种问题……贱妾一娼门女子,即便现在还没有,那也是迟早的事,爷又何必还要在意这种事?前儿贱妾留宿爷,爷不肯,难道就是因为嫌弃贱妾身子脏污?今儿查清了贱妾的身子还没有侍奉过他人,所以爷又回心转意了吗?”
葵于烈心里一堵,怎么听怎么觉得骆云畅在讥讽他
骆云畅看了葵于烈一眼,忽然起身走到葵于烈面前,一错身,在葵于烈右腿坐下,身子软软靠向葵于烈怀中,轻轻的道:“爷还是想念裳儿了?”
听骆云畅终于又改回了称呼,葵于烈顿时心里一柔,右臂就揽住骆云畅道:“……跟本王回王府去可好?”
“不好”
葵于烈皱眉:“为什么不好?”
“我已是王爷休掉的妻子,没有理由再回去”
“……以‘云幽儿’之名本王再娶你回去”
“王爷要娶一个妓女?”
“……”
“为了遗诏?”
葵于烈一愣
怀里的女子已坐直了身体:“虽然我三年都没有公布遗诏,但你还是不放心?”
“……是不放心,但本王也确实不希望你再继续留在这里”
“烈……你真的喜欢裳儿吗?”骆云畅的眼里满是期盼
听到那个久违了的轻唤声,葵于烈不自觉的也温柔了声音:“我喜欢裳儿……”
骆云畅再次靠向葵于烈怀中:“那为什么要那么对裳儿?”
葵于烈以为骆云畅说的是她父兄被袭的事:“袭击你们的人不是我派去的”
骆云畅还是轻轻的:“我知道不是你……是葵于泓怕我们泄密所以杀人灭口但是,烈……虎毒尚且不食子……”
葵于烈全身一震
骆云畅在葵于烈怀中抬起头来:“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那是我仅有的了啊……既然那段感情不是裳儿单方面的,那……你为什么要下那个命令,烈?”
她知道了……
葵于烈皱眉闭上了眼睛
“你是怕他会成为葵于泓威胁你的砝码吗?反正是我弃你在先,所以你要报复我?”
葵于烈垂目无言以答
骆云畅看着葵于烈的脸,一颗泪珠潸然滑落,掉在葵于烈手背上
葵于烈一怔抬头,刚伸手想擦去骆云畅脸上的泪,骆云畅已突然起身退离了他的怀抱葵于烈感觉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凉
骆云畅背对着葵于烈擦掉脸上泪水,再回身时,眼中已是冰冷的恨意:“王爷休我的那个晚上曾说如果我再出现在王爷面前便要杀了我,如果王爷今天晚上不打算动手,那就请回”
迎着那双恨意的大眼,葵于烈心里一惊立即想要伸手拉回骆云畅:“裳儿——”
骆云畅立即退开两步避开了葵于烈的手:“我没有公布遗诏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如果王爷害怕,那现在就杀了我”
“裳儿!”葵于烈站了起来,想要靠近骆云畅
“别再过来了!”葵于烈靠近一步骆云畅就后退一步,直到背靠墙壁
葵于烈站住了,为骆云畅脸上的决绝神色而心里刺痛了一下
骆云畅眼中的恨意冰冷刺骨:“我一定要让葵于泓血债血偿!他那么想留在那个皇位上,那我偏要把他拉下来!而你,葵于烈——你我之间就好比这个镯子!”骆云畅说着,突然将左手腕在身后的石墙上用力敲下去,‘火烧云’顿时碎裂跌落!
葵于烈没有看那地上的残片,一双眼睛只盯在那垂着的左手上——手腕定是被碎裂的残片划破了,一丝殷红的鲜血正慢慢流过雪白的手背,然后顺着食指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滴落!
“如果你一定要做,我不会阻止你……回我身边,我们可以再在一起”葵于烈开口,他明白骆云畅的意思,但他还是想挽回
“不会阻止我?你以为一个葵于泓就可以抵消掉我父兄的血仇吗?我骆家为你葵家忠心卖命了三世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你以为一个葵于泓就能让我甘心吗?我要毁掉的不只是葵于泓,还有你这葵家的天下!难道你能站在我这边?”骆云畅摇头,举起流着血的左手:“伤口或许可以消失,但这碎裂的玉镯你可以让它复原吗?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曾经是你无法原谅我的背弃,现在是我无法原谅你的绝情,我们是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
“就是说,我今后只是你的报复里的一粒棋子了吗?”
“所以我说了——王爷要是怕,那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从今以后别怪骆云裳无情!”
葵于烈看着骆云畅,骆云畅也冷冷回看葵于烈
短短的几步距离,却是实实在在的咫尺天涯
…………
……
半个月之后,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事件最初的起因,是京城内突然离奇的死了一批人,并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拨人——不是朝中重臣就是疆场将士,不是巨富商贾就是京城暗势力的重要人士
怎不引起轩然大波?
加之——虽然死者个个死得面目狰狞可怖,但尸体表面却没有可致命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又更让人恐慌了不是?
于是皇帝急令大理寺调查此事但是大理寺中负责验尸的官员们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死因,众人焦头烂额了十几日,才由一名来自南疆的小官员偶然发现了端倪——死者的大脑都异常的被搅烂了,仔细查找,还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白色的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长条形虫子的残肢在南疆,那是‘蛊虫’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将其的卵放进酒水中让人服下,不过三日,那卵就会在人体中孵化,然后虫子会爬进人的脑髓以脑为食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人根本就不会发觉有何不适,但半年之后就会常常头痛欲裂,不过一年就会因头痛而死
虽然那虫无法在空气中存活,但只要进入人体便几乎没有弱点所以南疆的人都知道一旦中了此种‘银线蛊毒’便再无可救,也所以身上常常都会备着一种赤红色的小药丸,一旦在不信任的地方饮水或者喝酒便先吃上一粒,那药丸便足以杀死所有的一般寄生虫以及还未孵化的虫卵
但是,那种银线虫是只有南疆才有而且是要专门培育才会存活的东西,为何却会杀死京城的人呢?而且又还是在同一天中死的?就算是一年之前他们被人同时下了‘蛊毒’,但因各人的体质不同死亡时间也是会有差别的,又怎么可能死得这么集中呢?
那大理寺的南疆官员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于是大理寺又忙忙发文请南疆那边快派个专人来帮助破案又花了大约半月的时间,南疆调来的验尸官赶到了京城,这才又再一次的解了大家的疑惑:银线虫不是没有弱点,而是‘几乎’没有弱点它的弱点只有一个,就是另一种叫做‘绿妖蛾’的‘蛊虫’所发出的声音那种声音人的耳朵是听不见的,但只要绿妖蛾发出鸣叫,方圆十里不论虫龄大小的银线虫便都会有所反应——先是痛苦地四处乱窜翻滚,要是声音持续不断,虫身便会爆裂而死如若这虫已进入人体,那宿主自是当下便死了而作为养蛊之人,又自是有办法让绿妖蛾不断发出鸣叫的以当下开颅所验情况来看,死因便必是如此了
查明的死因让人不寒而栗,但死因有了,凶手呢?
————————————————————————————————————————————————————————————————ps:话说今天是劳动节啊,更新了,嗯,偶劳动过了……




逆妃 第三十八章 原来如此
大理寺人仰马翻的追查了众人一年以来的共同去处或者共同见过的人,最后,线索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霓裳羽衣坊’的花魁云幽儿!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失踪了有一个月之久了!
大约就在这起集体命案发生的三天之前,‘霓裳羽衣坊’的花魁云幽儿忽然离奇的失去了踪迹说离奇,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得毫无预兆并且完全没有一丝线索不管是坊主重金聘请来的那两个保镖还是云幽儿身边的小丫头心儿,谁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点儿蛛丝马迹是被掳?是遇害?是自己逃走?又是怎么不见的?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云幽儿就这样凭空从‘霓裳羽衣坊’消失了!
大理寺在对查封了的‘霓裳羽衣坊’的搜查审讯中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因为云幽儿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历,而依现在这样的情形看来,她很有可能是早一步得知了坊主想要迁来京城的计划才入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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