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煮水三杯
青蔻公主立即面孔雪白,颤抖大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她说她会回来的!别杀我——”
“回来?”葵于烈没有拿开右手,冷冷看着在炕席上靠墙缩成一团的青蔻公主
“我……我的身体里有她下的蛊毒,所以我不敢跑!她说只要我乖乖照她的话做她就不会让我死!她说我身体里的蛊毒不能离开她的血超过九十天,所以她一定会在三个月内回来的!”青蔻公主全身发抖的望着葵于烈——她怕骆云畅,可是她更怕眼前这个总是满眼杀气的男人!!是的,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总是满眼杀气了,从骆云畅的死讯传来的那个时候开始……那时她才开始真正体会到他的可怕!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强烈得让人窒息,她几乎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更别说再企图去接近他了!
“蛊毒?”葵于烈又眯了眼睛:里旺达已被处死,骆云畅又哪里来的蛊毒?“你说骆云裳给你下毒?她懂蛊毒之法?”
“下毒的人不是她,是她身边的一个男人……我听骆云裳叫他无崖子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但是好像医术很好,武功也很高强,就是他把我从天牢救出来的……然后就一直跟我们一起,骆、骆云裳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青蔻公主偷偷看了葵于烈的眼睛一眼,小声继续:“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有时候都半夜了还呆在一间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葵于烈扫了青蔻公主一眼
青蔻公主顿时吓得住了嘴
“……那个男人也跟骆云裳一起走了?”
“是、是的,那个无崖子一直都形影不离的跟在骆云裳身边……”
是吗?自己倒是多此一举了,还叫蓝雪印去保护她!难怪能这么顺利安然的到处跑,原来是早就找好了护花使者!形影不离?半夜了还在一起?好你个骆云裳!葵于烈转身——“等、等一下!”青蔻公主见葵于烈要走,急忙叫道:“请你放我回去,王爷!我必须留在盟军那儿!骆云裳她说了,要是我敢不照她的吩咐去做或是离开盟军半步,她就不管我了,她会让我死在蛊毒里的!王爷,我求求你了,你放我回去!我不要死!我不要再感受蛊毒发作的那种痛苦……我求求你,王爷,放我回去!!”
葵于烈半转身看向在炕席上全身发抖的青蔻公主,那大眼里的恐惧是那么深刻,但那恐惧不是针对他的……蛊毒发作的痛苦?骆云畅让她试过了吗?她成功的让青蔻公主对她的恐惧超过了对他,因为知道无论如何青蔻公主都不会脱出她的掌控,所以才这么放心的将她留在他的范围之内吗?
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思虑在先了……就跟当年一样……
葵于烈没再看青蔻公主,转身往门口走
青蔻公主急了,朝葵于烈大声道:“你不放我回去的话你是见不到她的!”
葵于烈顿了一下,慢慢回身看向青蔻公主:“你说什么?”
青蔻公主咬了咬嘴唇,看着葵于烈说:“我知道你曾经去‘霓裳羽衣坊’看过云幽儿……所以当我知道云幽儿就是骆云裳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是真的爱她,你根本就不想她死,你想见她对不对?”
葵于烈转身再次迈步
青蔻公主急忙对着葵于烈的背影大叫:“可是她已经不爱你了!所以她是不会主动来见你的,如果她知道你抓了我,那她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会死,你也见不到她!所以求求你放我回去!!”
葵于烈脚下再次顿了一下,却是离开了
青蔻公主眼睁睁看着铁门关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回神开始打量自己所身处的环境:坐着的肮脏炕席上,到处都有的斑驳污迹不知道是什么,一边叠着的被子早已脏污得看不出颜色,看上去就像是块僵硬的木板……青蔻公主一阵反胃,急忙抬头看向别处然而入目的不是四周潮湿渗水的墙壁上的霉斑,就是那角落里让人作呕的便桶……唯一能让眼睛停留的地方,就是门口附近的那个干净水桶刚才葵于烈就是用那桶里的水泼了自己,看来还算干净,也许就是饮用水……青蔻公主缩在墙角双臂抱住双膝,埋首在膝盖上,不一会儿,肩膀轻轻抖动传出嘤嘤的哭泣声……
……
葵于烈没有放了青蔻公主
盟军因为青蔻公主的无故失踪一段时间里陷入了混乱,葵于烈趁机取回了一些失地然而不久盟军就镇定了下来,因为起兵反叛可不是儿戏,如今又岂还有退路?即便青蔻公主突然失去了踪迹,但他们也只能继续下去了!于是之后一段时间里,盟军仍和朝廷军不时交战,但那气势,却显然已不如从前了
时间渐渐进入初秋,东北的旱情和东南的洪灾却仍旧持续加重,近来每**掉的灾民都以百计!民众们仍觉得是朝廷不够重视所以派来的人也办事不力,于是民怨声一日重过一日,不久之后竟然发生了民众从官府救济仓库中抢粮抢药的事件!官府自然又是武力制压,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民怨蓄积已久,武力只能震慑一时,抢夺事件还是继续发生!终于某日军民冲突下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暴乱一触即发!!
逆妃 第四十二章 重逢旧友(一)
然而朝廷军队的强硬镇压态度让民众们更为激愤,暴乱迅速扩大——官府的军火库被愤怒的民众们攻破,平民们拿起了武器对抗军队!然后闯进了当地官员和豪绅们的府邸,杀死官员和豪绅,抢夺钱粮!再然后发动所有能发动的人,拿起所有能当武器的工具,对军队群起而攻之!军队通常是拿来对抗外敌的,对内便只有在和平的时期才有用,可现在面对的是愤怒而又人数众多的灾民,哪里还能敌得过?暴民们很快就占在了上风!
一处的**立即就引起了各处的效仿,于是一时间东北与东南各地暴乱四起,很快就发展成了内乱!
然而在西南的葵于烈却分身乏术,同时骆云畅也真的像青蔻公主说的那样再没有回来但是青蔻公主却没有如她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在三月之期满时就死掉,她只是很痛苦——每几个时辰就发作一次的蛊毒让她痛不欲生,却又连自杀或是自残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尖叫的缩在炕席上,疯子一样用手和牙齿将那肮脏的被子撕烂!不停的用手指抓刨地面或墙壁,直到手指抓破出血也毫无所觉!门口的水桶和角落的便桶都被她打翻,曾经骄傲矜贵的贾梭公主竟然像个乞儿一样的在遍地污水中挣扎翻滚着身体!
即便觉得毫不相关,葵于烈也看不下去了命人找了些大夫和懂蛊毒的人来看过,可是所有的人都说这以活人之血为引的蛊毒救不了,除了那下蛊之人
青蔻公主被移出了牢房,虽然换到了一个较好的环境,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渐渐形同枯槁……
与此同时在西北——飘雪寒夜中,城中一偏僻小店内火光微弱,三个男人穿着厚棉衣围坐在火盆旁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轻声的谈论着当下国内的局势忽然大门‘哗啦’一响,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三人转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毛皮斗篷的人跨进门来头上斗笠戴得很低遮着眼睛,斗篷上立起的毛领子又将脸的下半部遮住,个子不高,人也有些单薄
三人之中穿着深蓝色衣袍的男人便站起身来向来人说道:“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
来人却是站在门口没动:“打烊的意思就是现在不做买卖了,那我不给钱不就行了吗?”大概是因为毛领子遮挡住了嘴部,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这边三个人都是一愣,还是那个蓝袍的男人说话:“客人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向三位讨口酒喝,这冰天雪地的,赶路实在不易”
“原来是位旅人……喝酒当然没问题,只是……”
“难道你们三个人还怕我一个人吗?方才我在外面听到三位说话可是血气方刚啊,怎么这会儿却怕起一个旅人来?”
闻言三人对视了一眼,蓝袍男子说:“客人在此寒冬深夜还在赶路,这难道不令人生疑吗?况且现下又是多事之秋,我们又怎知客人是不是歹人呢?”
“歹人算不上……倒是在此深夜三位就不怕我是鬼魅吗?”
三人又是一愣,似觉这声音里有丝笑意
“你……”
“五年不见,几位朋友就连声音都不认得了吗?”来人轻轻取下头上斗笠,露出含笑的双眼
原本一直坐着的另外两个人也顿时惊得站起身来,其中一个人还碰倒了腿边的凳子三个人一齐张大嘴站着,呆望着来人
来人嘴角淘气一勾:“真见鬼了?”
三人同时回神大呼:“——畅丫头!?”
原来在这雪夜出现的人,竟是男子装扮的骆云畅!那个他们以为已经死了三年多的人!
三个男人同时疾步上前,几步就走到骆云畅跟前,都是一脸不信的直盯着那张娇俏美丽的脸穿蓝袍的男人眼神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道:“畅丫头?真的是你!?你没死吗?那骆老将军和令兄呢?也没事吗?你们是躲起来了吗?你一个人来的?现在这样在这里现身没关系吗?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对……我先去把门关上……”
看见蓝袍男人急急走到门边去关大门,骆云畅嘴角一勾,眼中一抹坏笑就见大门外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负手就站在蓝袍男人的当面蓝袍男人只觉眼前一花,待看清来人面貌,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大步,白着脸指着来人冰冷的面容,下巴都快惊得掉下来了:“老、老妖怪——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云畅忍不住扑哧一笑,同时转脸看见自己身旁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是愣住了面孔
门口那身穿白衣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样貌虽算不上英俊却是极端正,皮肤很白,头发很黑,浅棕色的瞳孔却是比脸色还更冷漠大雪天的,身上就只一件单衫,然而却无论是身上还是头上都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雪花
白衣男子负着手迈进门内,大门突然‘吱嘎’一声像是被狂风吹拢一般的在他身后关上
骆云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武功好也不用这么显摆?用手关个门会死啊?懒!
就听白衣男子冷淡的开口:“好久不见,李牧,去给老夫烫壶好酒”言语里冷得像有股冰渣子的味道,然后就自顾自的朝里走,并不去先前三人所坐的火盆边坐下,却是径直走到靠窗户的炕席,鞋也不脱就上了炕席在矮几前坐下,看也没看骆云畅几人
眼见面前三人一副瞬间被冻住的嘴脸,骆云畅忍不住又是嘴角一弯,眼中闪过淘气——看见没有?这才是正宗的冰山!随便说句话都带着寒气能把人冻死!偏偏人家还傲得很,寻常普通人人家根本就不稀得理你,混得熟门熟脸了老爷子才肯偶尔赏你顿冻!哈哈,多荣幸不是?
没错,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其实是个年纪已经超过百岁的老者了但因为其武功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高度,加之又医术高超极懂用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从他百岁之后他的面容就越来越年轻,等到了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样貌,就停止不变了
当然骆云畅从认识这老头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是现在这副容貌了,关于他的故事都是听别人——也就是李牧说的而这个李牧呢算起来还是老爷子的亲戚,据他自己说,老爷子是他差着四辈儿的……表舅公?所以老爷子使唤李牧使唤得想当然,而也只有李牧敢当面叫他老妖怪
看到李牧垂头丧气的走到柜台后面去温酒拿小菜,骆云畅向另外两人解释说:“无崖子跟我一起来的……”
二人中较年轻的那个就小声的问骆云畅道:“可是你怎么会和无崖子一起的呢,畅丫头?”
“哦,我有事请无崖子帮忙啊,所以就一起喽”
“请他帮忙?他有这么好心肯帮?而且不是向来行迹无踪的吗?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啊?哎呀——”男人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痛,一根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冰窟窿里飘出一句话:“小心说话,小子,不然下次老夫就直接用筷子打穿你的头了”
男人一手捂着后脑勺揉着一面转头去看炕席上的白衣男子,有些委屈的道:“我又没说什么……”
白衣男子依旧背对众人坐着,动也没动:“老夫既不是好心之人,那你那条狗命是谁救回来的?”
“这个……要不是畅丫头足足求了你三天还把她府中一本很难得的医书偷出来送了你,你会救我吗?一贯的见死不救,还敢说自己好心……”男人瘪嘴
也没见白衣男子动,突然就见几只筷子凌空朝说话的男人飞速射去!男**惊急忙抱着头蹲下,险险避过!
逆妃 第四十三章 重逢旧友(二)
哈哈!骆云畅心头干笑两声,举步朝白衣男子走过去,一面就解下领口的扣子脱下黑皮毛的斗篷露出里面浅蓝色的男子衣装来,走过去在白衣男子对面的炕沿儿上坐下,斗篷就随意放在一边骆云畅对白衣男子嘻嘻的甜笑:“不要生气嘛……好不好?我知道我们赶了很久的路辛苦你了……对不起嘛,好不好?还有,不是说了别再自称‘老夫’的吗?‘年轻人’就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嘛!”
无崖子没有表情的闭眼,却是没有出言反驳骆云畅的话
李牧端着小菜以及酒壶等过来放在无崖子面前的矮几上,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看到骆云畅笑嘻嘻的拿起酒壶来给无崖子面前的酒杯斟上酒,无崖子端起来一口饮下,然后骆云畅再斟满,无崖子再一口饮下李牧忙给骆云畅打眼色骆云畅便将酒壶放在几上对无崖子说道:“你慢慢喝哦,我去跟李大哥他们聊聊天”
三个男人和骆云畅一起在火盆边围坐下来,李牧便向骆云畅悄声问道:“你跟那老妖怪是怎么回事啊?”
骆云畅嘻嘻笑道:“没怎么回事啊,只不过我们一路都假扮夫妻来着……”
“什么!?”李牧惊诧打断骆云畅的话,“假扮夫妻!?那这一路……你们岂不是都住一间房!?”
“是啊,不过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哦我倒是有想过勾引他的,可关键是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小孩子——”
“畅!”背后一声冷哼,打断了骆云畅的玩笑
“哈哈……”骆云畅干笑两声,看着面前三张诧异的脸,“还是言归正传……我此次回西北是有事要做”
见骆云畅忽然正经了神色,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感觉面前的女子既熟悉又陌生那个五年前只有十六岁的顽皮活泼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成熟而美丽了,并且,还有了这样沉静的眼神和表情……
三人中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那个男人轻轻的开口,声音稳重而有磁性:“是不是……骆老将军和令兄真的遇害了?”
骆云畅抬眼看向问话之人——脸孔清瘦而略显病容,唇下有撮山羊胡须,眼睛却是内蕴深邃年纪大约不惑,黑色棉袍,内着白衫,整个人干瘦而又有丝飘逸之感名字叫做青闍,却是西北人称‘琴痴’的大有名号之人
既是‘琴痴’,当然琴技极高,偏是体弱又性情高傲那年不肯为富贵而折腰的拒绝了当地的权贵之人,正在街头被权贵的走狗痛打几乎昏厥之时遇到了当时年仅十三的骆云畅小丫头个头不大却骑着一匹健硕的骏马,策马将一众走狗踢翻不说,还一鞭子就将那骑在马背上的‘权贵’抽落了马去,当场恶狗啃屎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青闍是后来再次偶遇时,才知道救自己的人原来就是西北恶名昭著的‘骆云畅’见这姑娘在知道自己就是‘琴痴’时毫不在意的拿两个人的名气开玩笑,青闍当即便对这坦率又可爱的姑娘心生好感后来又因为骆云畅而结识了这‘酒不多’酒屋的老板李牧和常常聚在这里的一些奇士文人,青闍渐渐被这些人吸引,于是也就常常来此与众人饮酒畅谈,偶尔也抚琴抒怀,不久便与众人结下了兴味相投的友谊当中又属李牧与南山最为投缘
南山,其实是个孤儿在街头吃百家饭长大,也混迹于各种场所之间,看得听得多了,就常常在街头把自己的见闻当成故事讲给朋友们听因其口才诙谐风趣,于是渐渐听他讲故事的人多了,后来就得了个‘南山先生’的绰号南山本不以为意,只是当个兴趣对待忽一日那个常常混在人群中听他讲故事的小姑娘上前来跟他打招呼,说自己有一群朋友也想听他的故事,可是却没有机会来,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去她的朋友们那里讲一次给他们听南山见面前这个小姑娘一脸的天真可爱,不忍拒绝,心想人家既然那么希望的话那就去讲一次不料这个小姑娘却将他带进了城中的一间茶社,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他推上了说书先生的席位……有些紧张的头一次在有屋顶的地方给一群衣着体面的人讲了段自己常讲的故事,赢得一片喝彩正在兴奋之时,却见那小姑娘正从茶社老板的手上接下银钱,还冲自己奸诈的笑
南山还以为自己是被一个小姑娘给耍弄了,却不料出了茶社后小姑娘就将银钱交到了他手上,说你既然喜欢讲故事而又有这个口才,那为什么不靠此吃饭呢?别人听着高兴也只是花些小钱,你却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干苦力养活自己,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南山以前从未想过要靠讲故事吃饭,还在犹豫,小姑娘已说我已经跟这里的老板说好了,你从明天开始每天都来这里说书,名号就叫‘南山先生’南山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小丫头给突然换了职业……
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名,南山成了各茶社酒楼抢手的说书先生,名号越来越响,后来竟然还有外地的人来花重金请他前去说书!南山此时想要感谢小姑娘当初对自己的设计,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过那小姑娘的名字,那这要怎么找?不料某日竟有一官兵前来找他,说自己家母六十大寿想请他前去说书一场南山不想和官府之人扯上关系,本欲拒绝,不料对方却说我们骆大小姐已经代先生收了定金了,叫直接来请先生就是
骆大小姐?在这西北能被一官兵称为骆大小姐的,就只有那‘骆云畅’了?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那‘骆云畅’了?还替自己收了定金……南山还在莫名其妙,不日却见那已许久不见的小姑娘突然出现,笑嘻嘻的对他说我替你应承了一单生意,你就卖我这个面子好不好?那是我一个兄弟的老母,腿脚不便不易出门,想听你的书已经很久了,你就去说给她听听好不好?南山惊讶的大张了嘴,指着骆云畅的脸说你就是‘骆云畅’!?小姑娘笑嘻嘻的说是啊我就是啊怎么我没告诉你吗?
这个南山,就是先前被无崖子飞筷子的那个男人
不仅因为骆云畅的擅自决定就改变了他的一生,后来竟还又因为她,让人称‘鬼医’的无崖子施以援手将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南山发现在这‘酒不多’里经常出没的人中,许多都与骆云畅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不少人都受过她的恩惠这个在外面恶名昭著的小丫头,仿佛是捡人捡上了瘾,有事儿没事儿就去管些闲事,然后就把那些自己感兴趣的人们往这‘酒不多’里带于是这‘酒不多’虽然位置偏僻也名不见经传,却渐渐成为了各异士文人们喜欢来相聚的地方……
然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骆云畅是怎么认识李牧的,总之就是觉得骆云畅与李牧之间有种亦兄亦友的感觉,比起他人都要更亲近一些而就连那个偶尔会出现的据传是李牧的什么表舅公的‘鬼医’无崖子,骆云畅也是他唯一会卖面子的人
此时聚在李牧这‘酒不多’酒屋中的这几个男人,正是骆云畅往日最为交好的几个友人所以当下青闍一问,骆云畅便据实以告:“当年之事全是实情,我父兄确已遇害……同行三百多人,只我一人尚存”
逆妃 第四十四章 我要谋反!
三人对视一眼,南山立即问道:“说是不明人士所为,是真的吗?”
骆云畅看向三人:“你们认为呢?”
南山说:“我猜是烈王爷或贾梭王所为,但青闍认为是……”南山往上指了指
“葵于泓?”
三人脸上都是一惊,没料到骆云畅会语带轻蔑的对当今皇上直呼其名李牧便不由自主的往门窗处看了看
骆云畅垂眼淡笑:“不用紧张,有人靠近的话无崖子自会告诉我们”
三人脸上又是一愣,青闍便道:“畅丫头你刚才说此次来西北是有事要做,莫非……你是想要报仇?目标是……当今皇上?”
骆云畅抬眼看向青闍,清淡却肯定:“没错”
三人有短暂的静默
李牧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畅丫头?”
骆云畅对李牧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我很清楚,而且……我此来是打算将你们也拖下水的”
三人脸上毫无意外的表情
骆云畅却真的笑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吃惊呢?”
青闍说:“若非真的需要我们帮忙,你是不会来找我们的,更不会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
“是的”骆云畅点头,“但,这只是请求,并非强迫”
李牧不由转头看了那个背对着他们独自喝酒的白衣男子一眼,问骆云畅道:“畅丫头,告诉我……这次你又是用什么换得那老妖怪帮你的?”
骆云畅唇边浮起笑意,回答李牧道:“里旺达的【蛊毒秘笈】”
三人一怔,南山和李牧几乎同时惊问:“里旺达?”
骆云畅眼中浮起狡猾的神色:“京城‘霓裳羽衣坊’的那个‘云幽儿’就是我”
南山和李牧都噤了声,青闍轻轻问道:“就是说,贾梭其实并未参与其中,那个公主的事是你嫁祸的?葵达现在和贾梭的这场战争,是你一手策划挑起的?”
“青蔻公主也是我请无崖子去天牢救出来的,现在西南的那场内乱也是青蔻公主按照我的授意去引发的还有前些时日东边灾民的第一场暴乱,也是我从中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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