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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子时无风
涂大海是村里的风云人物,典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年考上榜眼后,人人口中都谈论他,三句不离他的名字。随着涂大海的音讯全无,才渐渐淡了下来。
涂菲媛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去。官场沉浮,诡谲多变,老实规矩的人是站不住脚的。涂大海的字迹,老实又工整。字如人,涂大海写着这样的字,只怕是个老实规矩的人。这些年来,音讯全无,只怕……
快到中午了,涂菲媛折好油纸,盖上木盖,推回床底。走出屋子,来到西墙根下,揪了一小把鲜嫩的豆角。洗干净切成小段,搁在一只小瓷碗里,又切了葱末,撒在上面,外加一小撮盐巴。思考一时,进屋拿了一只鸡蛋,磕破蛋壳,卧在碗里头。
往锅里舀了几瓢清水,将小瓷碗放在篦子上,又蒸了几个窝窝头,烧火做起午饭来。炽热的火焰,烤得涂菲媛很快流下汗来。闻着从锅沿里渐渐溢出来的饭菜香气,涂菲媛不仅没有露出笑容,反而皱起眉头。
太穷了,家里实在太穷了。爷爷奶奶的年纪大了,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行。天天都是窝窝头,一点肉星、油星都见不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涂菲媛一边往灶里填着柴火,一边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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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九章 戏弄,进城
中午的时候,李氏和涂老头回来了。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了。”涂菲媛清脆地叫了一声,迎上前去,“爷爷奶奶,累坏了吧?快进屋坐,我打水给你们洗脸。”接过涂老头手里的锄头,又接过李氏手里的布袋。
涂老头笑呵呵地道:“不用媛媛,爷爷自己打水。”
“你这孩子,还黏人起来了。”李氏被涂菲媛挽着手臂,诧异小孙女儿的变化,更多的却是高兴。媛媛从前就是太沉默寡言了,现在这样就好,活活泼泼的,以后嫁进婆家也讨喜。
涂菲媛将脸颊贴在李氏的手臂上,蹭了蹭:“我就喜欢跟爷爷奶奶在一起。”
前世,涂菲媛不知父母为何物,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这一世,竟是同样的际遇,有爹有娘却从来没见过。
不过,谁在乎呢?涂菲媛的眼睛闪了闪,她有爷爷奶奶就够了。
“我瞧瞧媛媛又做了什么饭。”涂老头洗过手,往灶台边上走去。掀开木头锅盖一看,只见数块窝窝头围着小半碗香喷喷的炖菜,不由笑了:“咱们家媛媛越来越能干了。”
涂菲媛就喜欢听爷爷夸她,跑过去抱住涂老头的手臂:“爷爷去屋里坐着,我把饭端过去,咱们吃饭。”
涂老头笑呵呵地往屋里走去,一边说道:“媛媛啊,爷爷奶奶不喜欢吃鸡蛋,往后你做饭啊,自己把鸡蛋吃了就行了。”
不喜欢吃?搁到现代的时候,鸡蛋遍地,再也不是稀罕物的时候,涂菲媛或许会信。这个时候,涂菲媛一百个不信。眼睛眨了眨,低声说道:“爷爷,咱们一起吃。否则,媛媛怕被水鬼勾肠子。”
涂老头听罢,摸着涂菲媛的脑袋,呵呵笑了起来。
李氏跟在后面走进来,拧起眉头说道:“哪有什么水鬼?媛媛别胡思乱想,你这么孝顺,不会有水鬼来追你的。”
涂菲媛拧着眉,使劲摇头:“你们要不吃,我也不吃了!”
“好好好,一起吃。”李氏怕小孙女儿又哭,怒其不争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傻?有好东西还不赶紧抢着吃!”
涂菲媛低头掩住窃笑,转身跑到灶边,把饭菜端了进来。
“味道不错。”涂老头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鸡蛋炖豆角,放入口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氏也拿了筷子,夹了一筷子,只觉鸡蛋嫩滑,豆角香脆,忍不住点头:“咱们家媛媛,天生就是个贤妻良母,谁看不上媛媛,才是瞎了眼呢!”
贤妻良母?涂菲媛的眼睛闪了闪,埋头咬起窝窝头,没有吭声。
吃过饭后,涂老头和李氏休息去了。晌午的日头太热,这个时候下田吃不消。
待到日头绕过正当空,两人起身,喝了壶凉茶,拿起家什下田去了。
“田里活不多了,媛媛不必跟去,在家看家吧。”临出门前,李氏嘱咐道。
涂菲媛点了点头:“嗯。”
站在院子门口,目送李氏和涂老头远去。涂菲媛握了握拳头,爷爷奶奶,再等等,你们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不久,李琼儿来了。
涂菲媛勾起唇,走上前,伸手道:“拿来。”
李琼儿的手里托着一包东西,高高挑起眉头:“我再问你一遍,你非要不可?”
此时,许凌云没有跟来,四下也没有人,李琼儿便懒得装模作样,娇美的面上满是刻薄。
“我是不稀罕要的。”涂菲媛垂下眼睛,屈起手指,弹了弹指甲,“好似是你那未婚夫,非要借我家的书不可?”
李琼儿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给你!”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拍在涂菲媛手里,娇美的脸蛋儿,狰狞得厉害:“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收回来!”
涂菲媛抬起眼睛,瞧着李琼儿,轻轻掂着手里的包裹,忽然扬手,朝远处用力一扔。顿时,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直直落在篱笆外面:“我可不敢招惹你,你既然不甘给我,便拿走吧。”
“你!”李琼儿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物被涂菲媛随手丢出去,气得眼睛都红了,再也按捺不住,尖叫一声朝涂菲媛扑过去:“我撕了你个小贱人!”
涂菲媛猛地回头,一双黢黑的眼睛直直盯着李琼儿,眼神冷厉,隐隐闪动着血光。李琼儿蓦地撞进去,顿时愣住,呆呆地停在涂菲媛身前一步,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滚!”涂菲媛冷冷地道。
李琼儿如被雷击,顿时回过神来,不假思索地退后两步。胸中砰砰急跳,睁大眼睛看着涂菲媛,满是惊惧。死肥妞,何时变得如此可怕?
不知不觉,退到院子外面。忽然脚下踩到什么,“咯吱”一声,李琼儿连忙抬脚,低头一看,踩到的不是别的,正是方才被涂菲媛丢出来的一包首饰。
“呀!”李琼儿连忙弯腰拾起,打开手帕一瞧,只见两样已经坏了,银质蝶翼断了一扇,绿松石珠子断了线。一时间,眼睛红了。
这些东西,是她辛苦讨好白大富才得来的!平时舍不得戴,一直放在匣子里,竟然坏了两件!李琼儿咬着牙,恨不得冲进去撕了涂菲媛,然而方才撞见的两道冷厉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敢上前。
最终,许凌云清隽的面孔浮现眼前,李琼儿吸了口气,包好四件首饰,重新走进院子里:“请涂姑娘收下。”这一回,口气客气了许多,再不是方才张扬无忌的模样。
涂菲媛不就是想折辱她,出一口气吗?她就给她折辱!待到来日,她做了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才有这个死肥妞的好看!
“有两件坏了,你去换成好的。”涂菲媛打开手帕,扫了一眼,推了回去。
李琼儿的脸上隐隐又抽搐起来:“好!”
不多久,李琼儿换了完好的首饰,又来了。
涂菲媛接过来,打开手帕,检查两眼:“嗯,叫许凌云明天来借书吧。”
李琼儿阴沉沉地盯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涂菲媛才不管李琼儿如何恼恨,从手帕里拿出那根玛瑙簪子,挽了个利落的发式,别在显眼处。而后把其余三件首饰包起来,塞到怀里。关上门,向外走去。
家里没有藏东西的地方,放在家里,说不定又被谁摸去了。进城卖掉,换点实在东西,给涂老头和李氏补补身子才是要紧事。
走到村子口的时候,大树下有几名妇人在乘凉。涂菲媛走过去,清脆地挨个叫了一遍:“大婶,大娘,姑奶奶……”
“哟,黑妞子,到哪儿去啊?”
涂菲媛清脆地答道:“大娘,我进城去。”
随着她说话,别在乌黑头发里的玛瑙簪子,闪动着红彤彤的光泽,十分显眼。
“哟,黑妞子,我怎么瞧着你头上这根簪子有些眼熟?”一名妇人说道。
“是呀,这不是李家丫头前两日戴着的那根簪子吗?”又一名妇人说道。
涂菲媛抿了抿唇,有些羞涩地道:“是李姑娘,她觉得自己做事不周到,害我名声被污了,就把这根簪子送给我当赔罪了。”
她生得又黑又胖,这一抿起嘴儿,又老实又憨厚,再没人疑她的话。
“哎哟?是这样啊?”几名妇人闻言,纷纷愣住,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涂菲媛又抿了抿嘴儿,清脆地道:“大婶,大娘,姑奶奶,我进城去啦。”
说罢,顶着一道道各异的目光,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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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十章 意外,被欺
身后,一声声嘀咕声,被风吹来,传入涂菲媛的耳中。
“没道理李家丫头救了黑妞子,却反过来给黑妞子赔罪?”
“黑妞子头上戴的首饰,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若是偷来的,她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戴出来?”
“难道真的是李家丫头弄错了,黑妞子并没有勾引白大富?”
随着走远,声音渐渐听不真切,涂菲媛的唇角微微勾起,加快脚步往城里走去。
离村子最近的镇子叫做蓝山镇,并不太远,走得快了,一来一回才一个多时辰。涂菲媛走在硬邦邦、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没有树荫遮挡,很快被晒得冒出油来,不禁格外怀念前世的爱车。
不过,能换回爷爷奶奶,这些算什么?涂菲媛抬起袖子,遮在脸上头,挡住一些阳光,加快脚步往城里走去。
一路快走,在双脚累得快要木了的时候,终于来到城门口。涂菲媛摸了摸胸口塞着的小包,打起精神,走进城里。
蓝山镇位于清河县,与京城紧邻。故此,镇子虽然并不大,倒也算得繁华。涂菲媛打量着来来回回的行人,只见身穿棉布衣裳的最多,穿着丝绸衣裳的次之,穿着麻布衣裳的最少。
涂菲媛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只见袖口、裤脚虽然有些短了,颜色也洗得不好看了,但是布料却实打实是棉布。而涂老头和李氏,身上穿的粗糙又剌人,却是麻布做的。想到这里,涂菲媛的眼睛闪了闪,从胸口掏出布包,往首饰铺子所在的街上走去。
首饰铺子的街道,位于镇子的南边,一整条街道商铺林立,中间的青石板路有七八米宽,来来往往的行人,男子女子皆有,竟以年轻人居多。两边路旁,还有一个个小摊贩,站在边上热情地招呼客人。
涂菲媛慢慢走过去,一边打量小摊上的货品,一边听着小贩与客人的价格商谈,渐渐心中有了底。李琼儿的这几件首饰,加起来约莫值个二两银子。只不过,最值钱的却是头上戴的这根玛瑙簪子,约莫值个七八百文。
白大富对李琼儿倒真舍得,涂菲媛不由啧啧,难怪李琼儿胆大包天,在许凌云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跟他苟且。站在小摊前,心里掂量起来。这根玛瑙簪子还有用处,一时半会儿却是不能卖的。剩下的三件首饰,因为被人戴过,若以普通方法,顶多卖一两银子。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脸色蜡黄的,有脸色红润的,有打扮朴素的,有打扮富贵的……忽然,涂菲媛的目光凝住,落在人群中一名身穿如水一般光滑绸缎的女子身上。但见她神态悠闲,迈着懒散的步子,朝这边走来。
年轻,有钱,有闲。涂菲媛的眼睛眯了眯,迅速定下目标。
“这位小姐,且住脚步。”沈思思正带着小丫鬟逛街,忽然前方被人拦住。打眼一看,竟是一张又黑又胖的面孔,眼中不禁闪过嫌恶。再瞧她圆滚滚的身材,更是不喜,冷哼一声,扭脸便走。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花容月貌,正该最漂亮出奇的发式来配。”
“嗯?”沈思思微微顿住,朝涂菲媛看过去。有些没想到,这样的容貌,竟有如此悦耳的声音?然而眼中,依然是嫌恶:“丑八怪,休挡路。”
涂菲媛也不气馁,微微扬了头,说道:“我赠小姐一个发式,不要钱,保证独一无二又好看。如果小姐不满意,可以叫丫鬟骂我,我绝不还口。”
沈思思听罢,倒是来了兴趣儿:“什么发式,竟叫你如此大言不惭?”
“小姐若有兴趣,不妨在此一停,只消一盏茶的工夫,我就为小姐梳好。”涂菲媛说着,从身后的小摊上,拿起一把桃木梳子,在空中晃了晃。
身后,小贩见她拿的并不贵重,且又听她说得有趣,也不拦下,只道:“姑娘,你给这位小姐梳完头发,可别忘了还我。”
“忘不了。”涂菲媛说道,脚下勾过一只小板凳,对沈思思道:“小姐请坐,我为你梳头。”
沈思思的眼中闪过不屑,她乃是堂堂沈家的小姐,却在路边披头散发?也只有这丑八怪敢想了。对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道:“你,坐下。”
她倒要瞧瞧,这丑八怪,凭什么大言不惭?
“小姐,她莫不是骗人的?”小丫鬟看着涂菲媛黑黑胖胖的脸,有些不乐意。
沈思思闻言,不悦拧眉:“坐下!”
小丫鬟不敢惹她生气,连忙坐下来。撅起嘴,狠狠瞪着涂菲媛:“敢捉弄人,有你好看!”
涂菲媛不以为意,待她坐下后,利落打散她的头发,观察着她的脸型,很快,一个发式浮现在脑中。拿出梳子,开始梳了起来。
路边,行人见到这一幕,不禁来了兴致,纷纷围过来。
“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只见涂菲媛掏出一只手帕,里面是三支首饰,沈思思挑了挑眉头,出声问道。
涂菲媛道:“我要梳的这个发式,恰巧需要这三件首饰。”
“你是卖首饰的?”沈思思心念微转,便明白过来。
小丫鬟闻言,立即大声说道:“你这丑八怪,胆子真大,诓人诓到我家小姐身上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小姐是什么人?”说着,袖子一挥,将桌上的手帕打落。
涂菲媛抢先一步收起,说道:“我何曾诓你们?我卖首饰,赠发式,说来还是你们家小姐赚了。若非瞧着你家小姐美貌,我还舍不得呢。”
“嘴倒是甜。”沈思思站在一边,将涂菲媛上下打量几眼,嗤笑一声,“那就快点儿吧。本小姐瞧瞧,你有多巧妙的发式?”
“坐好了。”涂菲媛也不惧,待小丫鬟坐正,便捏起一绺头发,巧手盘了起来。
前世,穿梭过各种场合,东西、古今、贵族、平民等,什么样的发式没盘过?偏涂菲媛是个看一眼就会的,每次化妆师为她做好造型,她总是轻易记住。故此,脑子里装的发式,数也数不清。
一盏茶后,涂菲媛后退一步,说道:“梳好了。”
“倒真别致。”沈思思全程围观下来,看着自家的丫鬟大变样,眉头挑了挑。
小丫鬟的面前放了一柄镜子,亦是将过程从头看到尾,此时也不吭声了。面上,竟有点泛红。
但见这发式,恰好遮住了她微微凹陷的太阳穴,又松松垂了两绺在颊侧,遮住她有些宽的腮边。乍一瞧去,原本不雅的脸型,竟变成了小巧的瓜子脸。衬得她一双杏眼,别样动人起来。
“小姐觉得如何?”涂菲媛站在旁边,清脆地问道。
沈思思指了指小丫鬟的头上:“你这三支首饰,欲卖几何?”
涂菲媛答道:“若小姐满意,每一支按五百文就好了。”
“你这丑八怪,好生讹人!”不及沈思思开口,小丫鬟大叫起来:“这哪里值五百文了?搁在小摊上,也就两三百文钱!”
涂菲媛不看她,只对沈思思道:“若小姐满意我的发式,就按每一支五百文就好了。若不满意,就把首饰还我,我再去寻别的买主。”
“志气倒是大?”沈思思睨了涂菲媛一眼,随即对小丫鬟道,“把东西摘了,还给她。”
小丫鬟看着镜子里美美的自己,有些不舍,狠了狠心,劈手摘下来,塞给涂菲媛:“呸,想讹人,没门!”
涂菲媛看了看周围,不少女子已经用*辣的眼神盯着她。勾起唇角,也不多说,接过首饰,扭身便走。
“方才她梳的那发式,你记下来了吧?”身后,却听沈思思微微拔高的声音,“回家给本小姐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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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十一章 打赌,大获
“小姐,你这丫鬟,梳不出来。”涂菲媛脚下一顿,转过身,看着沈思思,竟是笑起来。
前世的发式,许多样子都靠发胶来固定造型。涂菲媛选的这一种,正是对手艺要求较高的。涂菲媛打量过了,沈小姐的头发又软又滑,一般人梳不出来。
“哼,这有何难?我给小姐梳了三年头发,还梳不出来这个?”小丫鬟扬起声音,得意地道。
涂菲媛索性转过身,清脆的声音道:“你绝对梳不出来。”
“你凭什么小瞧人!”小丫鬟恼了。
一旁,沈思思挑了挑眉:“你这么自信?”
涂菲媛道:“不如咱们打个赌。小姐的这位丫鬟,梳三遍也梳不出来。若我赢了,小姐按每支五百文买我的首饰。若我输了,首饰白送你们。”
“谁稀罕你的破首饰?”小丫鬟呸了一声,“我们家小姐何等金贵的身份,谁要戴你的破首饰了?”
涂菲媛冷冷一笑:“不敢赌就直说。”
“走,我们进去。”沈思思的眼中闪过一抹思索,抬脚往旁边的一家首饰店里走去:“既然她不信,你就梳给她看。”
“是,小姐。”小丫鬟朝涂菲媛翻了个白眼,扭身跟在后头走进去。
沈思思是大家小姐,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不雅之态。既要梳头,自然要寻了无人处,由小丫鬟为她梳起。偏这家也是首饰铺子,见她买东西,自然欢迎之至。
不怕她梳,就怕她不梳。涂菲媛的眼中闪过冷笑,再看周围一群看好戏的面孔,心念一动,说道:“那位小姐不敢与我赌。你们可敢?”
“赌什么?”闻言,有人来了兴致,指着涂菲媛的手里,说道:“你这姑娘,看身上打扮十分寒酸,莫非真舍得拿你的首饰赌?若赌输了,你可别当街哭啊?”
涂菲媛掂了掂手里,清脆的声音道:“各位放心,我赌得起。若我赌赢了,你们一人给我一百文。如果我赌输了,三件首饰都给你们。”
但见周围有七八个人,面上露出跃跃欲试。
“好,就与你这小姑娘赌了。”一人率先说道。
话音落下,几人随声附和:“好,陪你这小姑娘玩一把。”
“不兴赖账的吧?”涂菲媛挑了挑眉,“我长得丑,瞧不起我的人很多。你们若是瞧我不起,不要赌便是了,可不要耍弄人。”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便如银铃儿被风吹响。若不瞧她的面貌,单单听她的声音,十个人听了,十个人认为是个大美人。
闻言,一人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来:“胡爷从来不骗人。”走到涂菲媛身边的小摊上,把钱币哗啦倒在上头,“这是胡爷的赌资。”
另外几人见状,不甘示弱,掏出钱走到小摊上,哗啦一声倒出来:“咱们也不是孬人。”
涂菲媛掂了掂三支首饰,也扣在小摊上:“这是我的。”
几人见状,不由讶异。原本料想,她或不出,或只出部分。毕竟,街上人来人往,一时不察,被人摸去也不是不可能。她一个贫家女子,怎么丢得起?见到这一幕,不禁说道:“小姑娘,你不必如此的。”
“你们既然掏出来了,我如何能不一样?”涂菲媛说道。
几人见状,竟是有些佩服了:“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此时,也不喊她丑姑娘了,一边往沈记门口围过去,一边喊涂菲媛:“快来,咱们瞧着些儿。”
涂菲媛却不上前,竟是站在小摊旁边,打量起小摊上的物品来了:“这个鼻烟壶多少钱?”
“小姑娘,那些银钱丢不了,你还是快些过来吧。”落在几人眼中,便是她到底是穷人家的姑娘,谨慎小心,要看着赌资。倒也并不觉得鄙夷,只觉得情理之中。
涂菲媛头也不抬地道:“我等小丫鬟求我,我再过去。”
众人闻言,纷纷愕然:“你怎如此有信心?”
涂菲媛不答。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她一早算好了的,给小丫鬟梳一个不怕被偷的发式。哪怕事后被反悔,她也并不损失什么。毕竟,做买卖的过程中,这种事情多了去。况且,沈思思反悔最好,这街上人来人往,定有许多人注意到她,却不怕卖不出去。
倒是这一场赌约,是意外之喜了。
众人只见她拿起摊上的青玉鼻烟壶,煞有其事的把玩起来。仿佛对这一场赌约,胜券在握。一时间,更是好奇。
却说沈记里头,小丫鬟信心满满地拿起梳子,给沈思思梳头发。谁知,梳了两回,怎么也梳不好,不禁急得汗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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