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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子时无风
“回皇上,是。”传话的小太监答道。
永兴帝想了想,挥手道:“不见。”
小太监应声下去了,不多时,又回来了:“禀皇上,孟尚书说有要紧消息要禀报,跪在泰和殿外不肯走。”
永兴帝的脸色沉了沉,苍老的手指摩挲的龙椅扶手,思索片刻,说道:“唤他进来。”
“是,皇上。”小太监领命快步跑出去了。
静妃便也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嗯。”永兴帝点了点头。望着静妃挺拔秀丽,不见岁月痕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随即别开了目光。
不多时,孟尚书来到,进门便叩拜道:“老臣参见皇上。”
“平身。”永兴帝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问道:“你有何事要禀报朕?”
孟尚书站起身来,走近几步,说道:“公主囚禁了涂大海妻女并虐待私刑一事,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什么?”永兴帝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会如此?”
这件事昨天晚上才发生,便是他也是半夜才得知,怎的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臣也不知。”孟尚书说道,“早上涂大海到臣的家中,只说受了委屈,请求臣给他做主。臣见他哭得厉害,不由心软,请了几位大人到臣家中,一同安慰他。几位大人与臣一说,臣才知道,竟然莫名其妙传得沸沸扬扬了。”
永兴帝见他一本正经说着老不正经的话,也不知是气是乐,抿着嘴唇,神情有些晦暗难明,半晌抬手指着他道:“就这个?还有旁的事没?”
“臣还想问,广玉公主究竟是何身份?”孟尚书抬头说道。
永兴帝不由得仰天叹了口气。
紫霞山庄。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晌午,涂大海就回来了,推门进来,惹得云诗和涂菲媛都很惊讶。
涂大海道:“我将此事禀报给了孟尚书,他进宫见皇上了,叫我先回来。”
“你可吃过饭了?脸上还疼不疼?”坐在床头,涂大海低声问道。
涂菲媛识趣地起身,走出去,关上房门。
“孟大人如何说?”云诗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抓过涂大海的手问道。
涂大海道:“这件事有些蹊跷。”将此事莫名其妙就传得人尽皆知的情形,告诉了云诗,而后微微皱眉:“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目的是何?”
“的确蹊跷。”云诗点头,亦是拧起眉头,“我瞧着像是针对广玉公主,倒与咱们无干。”
“兴许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涂大海垂首看着爱妻被裹得严实的脸,低声说道:“不论如何,这回总不能再善罢甘休。”
夫妻两人说了会儿话,便到了吃饭的时候。
坐上桌,涂大海望了一圈,不见阿俊的身影,便讶异地道:“阿俊呢?”
“我叫他回家了。”涂菲媛说道,“咱们一晚没回,只怕爷爷奶奶要担心。我叫他回去说,咱们在朋友家住下了。”
涂大海点了点头:“应该如此。”
休息了一上午,沐神医的精神好了一些,待吃过饭,便与孟庄主一起,聚在云诗的房里,问起情况来。
“这回该不会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沐神医想起从前每回发生这种事,不甘地道。
“就是咱们愿意,那边还不见得愿意呢。”回答她的是孟庄主,脸上带着轻鄙。
涂菲媛接话道:“的确。她在阿俊手里吃了大亏,又看见了阿俊的脸,肯消停才怪。”
云诗的脸上便有些忧色:“虽说没人看见,但是广玉公主的话,皇上未必不信。届时,阿俊、肃王府岂不是有麻烦?”
几人商议着,层层分析,只等孟尚书从京中传消息来。
“此事总不会一时半会儿就有结果,咱们不要着急。”云诗柔声说道,“阿霞,你昨晚就没休息好,再去歇息会儿吧。”
沐神医低头观察云诗,但见她的脸庞都被裹起来了,看不清神色。想了想,道:“也好。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两人携了手,转身要走。
“那我回家了,明日再过来。”涂菲媛想了想,说了一声,跟在后头也要走。
云诗倒还有心情玩笑,说道:“快去吧,别耽误了你卖酒。”
三人前后脚出了屋子,分头而走,没走几步,蓦地有下人来传:“庄主,夫人,京中来人了。”
“京中来人了?”孟庄主住了脚,惊讶问道:“什么人?”
下人说道:“是宣旨的太监,要涂大人出去接旨。”
“什么?”孟庄主惊得呆了一下。
这时,门被打开了,涂大海走出来问道:“京中来人,叫我们接旨?”
下人答道:“是,宣旨的太监就在花厅等着呢。”
“嗯。”涂大海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对躺在床上的云诗低声说道:“你身子不适,就莫去了,我一人去就行了。”
云诗道:“我只是伤了脸,又没伤了腿,不碍。”坐起身来,下床穿鞋。
涂大海见她坚持,便扶着她穿了鞋,一路往花厅走。
孟庄主、沐神医和涂菲媛跟在后头,心里都有些紧张:“怎么这么快就下圣旨了?”
“算着时间,竟是我爹才见了皇上,皇上就下旨了。”孟庄主掐着手指头算起来,不禁挑了挑眉:“老头子倒是有本事。只不知道这本事有多大?”
沐神医嫌他不敬重,在他肘弯掐了一记,孟庄主吃痛,噤声不说了。
涂菲媛走在后头,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她愈发明白了,为何涂大海夫妇与孟庄主夫妇的关系这样融洽?这两对夫妇,都是开朗豁达之人。哪怕是这样的情景,他们也能笑得出来,还有心情玩笑。
“涂大海接旨。”花厅里,见到涂大海等一行人来到,宣旨的太监站起来,扯着嗓子尖声喊道。
涂大海扶着云诗跪下,高声道:“吾皇万岁。”
“涂大海于南方水利推行治理有功,封为安阳侯,属地燕州、吉州、肃州三地……赐府邸一座,玉如意六对,宝锦八十匹……其妻加封为一品侯夫人,其女特封为灵慧郡主……”太监扯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念罢,才堆出一脸笑容,卷起圣旨上前扶起涂大海:“侯爷请起。”
“涂大海接旨。”涂大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旨。
等涂大海接过圣旨,宣旨的太监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目光扫过云诗,但见她的脸孔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目光微闪,一扫而过。随即落在涂菲媛的身上,这回笑道:“这位就是灵慧郡主了?与传言中的却有些不同。”
“我从前是生得黑了些。”才被封为灵慧郡主的涂菲媛,还有些愕然,见太监与她搭话,便垂眼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太监没有多言,见涂大海接了旨,道了一句恭喜,便带着人走了。
望着满厅的赏赐,众人都有些愕然。
“怎么还给我加封郡主了?”最先开口的人是涂菲媛。
孟庄主和沐神医对视一眼,一时没有开口。
涂大海打开圣旨又看了一遍,然后卷起来,收进怀里说道:“没听错,往后我就是安阳侯了,诗儿是侯夫人,媛媛是*郡主。”说完,只见孟庄主和沐神医还有些呆呆的模样,咳了一声,说道:“还不快给本侯爷行礼?”
孟庄主和沐神医这回反应过来了,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倒是转向涂菲媛,喜滋滋说道:“咱们媛媛成郡主了?哎哟,这可不错。”
“看来这就是皇上的表示了。”孟庄主也笑呵呵说道。
云诗没有笑,她本就是公主,她的女儿封为郡主也是理所应当。安阳侯本就是早年许下来的,说起来皇上并没有多给什么做弥补。她的脸庞被包裹在纱布里,看不清神情,走到涂大海的身边,低声说道:“你要不要进京,再探一探消息?”
广玉公主如此对待她们母女,更是试图毁她脸、害她命,永兴帝总不能封个赏就完了?
“我这就去。”涂大海说罢,便立刻转身向外走了。
孟庄主和沐神医还在围着涂菲媛,开心地祝贺她:“郡主这名头可不小,何况你还有封地,以后真正是谁也不必怕了,过不尽的好日子。”
“我……”涂菲媛眨着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前世她就是个草根,一步步爬到女老板的位置,也就是个商人罢了。这辈子也没啥壮志雄心,只想着挣点小钱,够吃够喝略有富余,跟爷爷奶奶过悠闲的小日子。怎料,不仅成了官二代,还是了不起的官二代。
郡主哎,是不是说,啥也不用干,躺着就有人给送吃的,还可以养一票……那个啥,每天排队伺候她,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若说皇上的这道圣旨,下得说好也不好。”沐神医坐下来,看着满厅的珠光宝气,口吻有些冷淡:“本来以涂大人的功劳,封侯一点也不为过。这回云诗被广玉公主险些害得命都没了,封赏更重一点也是该的。他给媛媛封了郡主,倒好似云诗用命换来的了。日后人家提起媛媛,只怕也不够敬重。”
云诗心下深以为然。本来她的女儿,就该是堂堂正正的郡主,真正的皇家儿孙,人人敬重的。如此一来,旁人提起涂菲媛,会用什么样的口气,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哦,*郡主啊,她倒是个命好的,有一个跟广玉公主不对付的娘,被广玉公主划花脸后,皇上就封了她做郡主。”
“谁在乎呢?”涂菲媛眉头一挑,脆声说道,“我就是郡主,该有的俸禄都有,该有的封地都有,该有的地位也有,人人见了我该行礼还是要行礼,该让路还是要让路,管谁心里想什么呢?总归是不敢在我面前提的。”
沐神医听罢,不由得眉目舒缓,也是笑了:“咱们家媛媛啊,就是心宽。可不是呢?谁敢当你的面说什么?敢说半个字,叫她好看。”
“就是不知道皇上对那个疯子有什么惩罚?”想起牵了马进京的涂大海,涂菲媛一手支着腮,猜测起来:“皇上如此下旨,我心里想着,只怕是向着我们的。”
才接了圣旨,一室人都没有困意,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话来。
等到天黑时分,涂大海才回来了。一进门,便见众人起身迎来,也不吊胃口,张口便说道:“广玉公主被囚禁了。”
“囚禁?怎么个囚禁法?”众人便问道。
涂大海走进来,扶了云诗,才将听来的消息对众人讲道:“皇上一共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给我和诗儿的,一道是给广玉公主的。”
给他的圣旨,众人都听到了。给广玉公主的那一道,众人不知,便竖耳听起来。
“那一道圣旨,是孟尚书与皇上商议过后拟制的。只说广玉公主请安阳侯与安阳侯夫人赏花时,不幸被刺客闯入,误伤了安阳侯夫人,广玉公主难辞其咎。念在广玉公主也受伤,便不予惩罚。广玉公主心存愧疚,自请禁足十年,皇上准了。又派禁卫军守在公主府周围,保护公主的安全。”涂大海说道。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太不要脸了!”沐神医气得拍桌子道,“人人都知道,广玉公主心思歹毒,刻意迫害云诗,皇上怎么还能下这样的圣旨?”
涂大海低声说道:“我回来之前,孟尚书嘱咐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广玉公主已然得了教训,叫我与诗儿不要再记在心里。”
“欺人太甚!”这回就连孟庄主都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瞪起眼睛道:“这是仗势欺人!她不就是公主?无才无德无貌无功,就仅仅因为是公主,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竟然也只禁足十年,连名声都还给她留着!”
涂大海和云诗互相握紧手心,心里全都在说,她可不是公主,她只不过是冒牌的。然而,这更让两人觉得匪夷所思。仅仅指出广玉公主是冒牌的,有这么难吗?哪怕不说她是英国公府三房的女儿,只说她是贱婢偷抱而来的呢?为什么如此委屈真正的公主,云诗?
这其中必有隐情。孟尚书从前或许不知道,如今多半知道了。可是孟尚书不肯说,涂大海也无从猜测。
“总归是有惊无险。”涂大海抬起头,笑了一下,“诗儿虽然受了伤,倒是亏得阿霞的医术,并无危险。我被封作安阳侯,诗儿便是安阳侯夫人,媛媛也被封了郡主,这都是好事。那个疯女人也被囚禁起来了,日后再没人打搅我们的生活了。来,取酒来,咱们喝两杯,庆祝一下。”
见他如此说,孟庄主也没话说,取了涂菲媛之前送来的两坛葡萄酒,晚饭时喝起来。
涂大海心里有些憋闷,便喝得多了些。兴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原本海量的涂大海,喝下一坛酒,竟然也觉得脑中晕乎乎。被云诗扶着上了床,口里还在念叨着:“诗儿,委屈你了。诗儿,我不会忘记的。诗儿,你等着,我一定——”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云诗哄着他,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待涂大海翻身睡过去,她的眼中有一丝爱怜。
这一夜,紫霞山庄寂静无声。
京中,却不平静。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突发疾病,去了。
这是对外的说辞。内里,惊心动魄之极,惊呆了英国公府的全部下人。
被喂了药的陈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爬出屋子,举着手帕大喊道:“程宇然!你这个狠心鬼!一夜夫妻百日恩哪!你我之间的情意,都不做数了吗?你竟要害死我!程宇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程宇然是英国公的名字,并不是陈氏的夫君,三房老爷的名字。
陈氏临死之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婢女们全都拦她不住,被她喊了一遍又一遍,竟是整个院子都听见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也都知道了。人人都惊呆了,三房夫人为何跟大房的国公爷有“一夜夫妻百日恩”?
这也罢了,众人只当她病重,脑子糊涂了,喊错了名字。国公爷一声呵斥,所有下人都噤了声,再不敢提半个字。
诡异的是第二日。
太阳尚未升起,大街小巷便流传起一个流言。
“哎哟,你们听说没,昨晚上英国公府三房夫人急病去了!”
“听说了,咯咯,这位三房夫人哪,竟跟大房的国公爷有首尾,病发之前,还口口声声喊着‘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都要死了,你也不来看我一眼吗’,真不害臊!”
“她不害臊算什么,真正不害臊的是那位国公爷,我听说啊,那位国公爷就站在阴影里,看着她断气呢!也不知心里想什么,被下人发现了,还狠狠瞪了下人一眼呢!”
“啧啧,难怪三房老爷几乎不回府,三天两头宿在烟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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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这几天写得很卡,就很慢。而且有点犯鼻炎,脑袋蒙蒙的,所以写得很纠结。
(我干嘛要挖那么多坑,现在好了,填不动,哭晕在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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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一二三章 源头,始露
不论贩夫卒子,还是大户门庭,总之一夜之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之间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自然,也瞒不过英国公府。流言很快就传了进去,一直传入英国公程宇然的耳朵里。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传出去的?”英国公大发雷霆,“去查!查出来不要带到我面前,直接收拾了!”
英国公府一通鸡飞狗跳之后,下人来回:“回国公爷,并不是从咱们府里传出去的。”
查了半天,竟是一个下人也没逮到。
这也并不稀奇。毕竟是丑事,又被英国公特意教训过,哪个敢传出去一星半点儿?又不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不是咱们府里传出去的?那是怎么传出去的?”英国公一个字都不信,只觉得被糊弄了,更加震怒,“再去查!”
然而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传出去的。竟是人人都是干净的。
说来也该如此,才不过一夜的工夫,又没人出府,怎么传出去的?便是哪个忍不住碎嘴,出去说了,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传遍大街小巷?冷静下来后,英国公便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一凛。难道,是谁要害他?
然而,他尚未理出头绪,流言便愈演愈烈。很快从“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有一腿”变成了“英国公府三房嫡出子女全都是大房国公爷的种”,再变成“英国公心头至爱乃是三房夫人陈氏,因为陈氏急病而亡,心痛如绞,彻夜不眠”。
“英国公夫人气急大闹,甩了国公爷一巴掌,国公爷理亏,并不言语。直到英国公夫人辱骂陈氏,英国公心疼已故至爱,一把将英国公夫人推倒,英国公夫人跌破头”等等,流言传得有板有眼,要多细致有多细致,就连英国公夫人跌破的伤口大小都言词凿凿。
可怕的是,这些流言半真半假,比如英国公夫人跌破了头便是真的,跌破头的时候国公爷正好在屋里,故此传出来后愈发让人深信不疑。
“堂堂国公爷,竟是这样的人!”
“那位陈氏究竟生得多么沉鱼落雁,让国公爷如此迷恋?”
不久后,陈氏的画像流落出来,风向又变了。
“国公爷的眼睛瞎了吧?”
“这样一个要身板没身板,要脸蛋没脸蛋的女人,他怎么看上的?”
街头巷尾的闲言,不久后落入跟踪观察事态的永兴帝的耳中。与此同时,他手中还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看罢,永兴帝的嘴角一瘪:“哼,英国公府,自作孽不可活!”
遂将此事抛开,再不理会。
涂大海一家,除了云诗住在紫霞山庄养伤之外,涂大海与涂菲媛都回了玉河村。涂大海将封侯之事,告诉了涂老头和李氏,二老都高兴得不得了,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又听闻涂菲媛也被封了郡主,简直就是笑得合不拢嘴。
斐烈已经回京了,就只有祁朗留下来。白长贵还没抓住,涂菲媛猜测他约莫是跑了,便放弃了抓他。反正家里有阿俊和麻一,爷爷奶奶不会有事的。只不过,祁朗死乞白赖,非要留下来。他的心思,如今是路人皆知,便连李氏都看出来,也不拦他,仍旧叫他住下来。
祁朗一天天不着家,早起就往涂大河家跑,砍柴挑水下田烧饭,简直就没有他不抢着干的。他又生得好,性子开朗,很快就招得涂大河一家生出好感。只不过,这样就想娶走涂玉儿,是不可能的。涂玉儿吃过苦头,这一回涂大河万万不会轻易叫她嫁出去。
涂菲媛不管这些,反正周监正给涂玉儿批过命,她日后要做诰命夫人,享荣华富贵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又开始了酿酒、卖酒,收银子、分银子,闲来无事气气阿皎、逗逗阿俊,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直到有一日,一连两拨人来到家里,给涂大海送信。看到涂大海微变的脸色,涂菲媛不由得也把心提起来:“发生什么事?”
“风雨欲来。”涂大海合起信纸,脸上一片沉凝。
送信的人,一方来自孟尚书,一方来自肃王府。上面所说之事,却是同一件。却是京中流传起一个惊天秘闻,当今广玉公主并不是静妃与永兴帝所生,而是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所生,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换走了真正的公主。
而这位广玉公主,也不是陈氏与三房老爷所生,而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这也是为何,英国公将陈氏置于心中至爱,不顾伦常,与陈氏暗度陈仓。
信上详细描述了近来京中的传言,是如何一步步发展至今。涂菲媛看过信后,也不由得神情一凛。
“这流言传得奇怪。”涂菲媛低头看着信上,低声说道:“与当初广玉公主囚禁我娘和我的时候,如出一辙。”
前不久,广玉公主私下囚禁了云诗和涂菲媛,不过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回也是,流言传得太过迅速,根本就不是自然发展。
“只怕我们都是别人棋盘中的棋子!”涂大海沉着脸说道。
他为官多年,脑子清晰,迅速分析出其中蹊跷的地方。第一桩蹊跷事,乃是他发现云诗和涂菲媛被劫走后,手里被小乞丐塞了纸条,上面画着广玉公主府的路线和密室所在。第二桩,便是事发次日,消息便迅速传得街头巷尾皆知。
事后,他们没有跟进,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但是从肃王府和孟尚书传来的信件看,显然英国公府的流言传播,乃是同一个人所为。
有人在针对英国公府。
只怕当初广玉公主囚禁云诗和涂菲媛的时候,这盘棋便开始了。
这更让涂大海和涂菲媛感觉蹊跷。两人心中渐渐发凉,尤其猜测到一件事情之后,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人早知‘广玉公主’的秘密?”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色。
回到玉河村后,涂大海找机会把云诗的事告诉了涂菲媛。他们乃是一家人,又是穿越同乡,这些事无需互相瞒着。故此,涂菲媛便知道,她的“灵慧郡主”之名,真不是白捡的。因着屡次沾了涂大海和云诗的光,心中感激,更加亲近两人,一家人的关系也愈发融洽起来。
“难道‘广玉公主’真的是陈氏和英国公所生的孽种?”涂菲媛不相信地道。
涂大海皱起眉头:“皇上护着‘广玉公主’。孟大人叫我不要理会。显然,他们都在护着‘广玉公主’。可是,如果广玉公主真的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却不该如此?英国公府不过是逐渐没落的一个世家,何至于叫皇上和孟尚书都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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