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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掷温柔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闵然
后来,妈妈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加上中考结束,考上高中,妈妈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才慢慢地好起来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还是在高中里遇见了初中同学,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出多久,就传的年段皆知。因为着同学的有色眼光,仿佛所有的坏事,都与她有关一般,连班费丢了,都能因为据说她父亲早亡生活不好,私底下就认定着她的嫌疑最大。于是,本以为能够结束的噩梦,又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了……
陆子筝抬起手,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本想冷冷地回绝周方凡的道歉,可抬手,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条可怖的伤疤,而是,江怀溪送她的,那块贴心的手表。
一下子,她所有的怨恨像是乌云见到了阳光,慢慢地,散开了去……
也许,一切便是这样冥冥中早有安排,有因有果,没有周方凡她们当年种下的因,大抵,便也结不出江怀溪这样甜蜜的果吧?是不是她曾经生命中所有的阴翳,都是为了等待江怀溪这抹暖阳的出现?
陆子筝靠着爸爸的墓碑席地而坐,看着手腕上那宽宽的表带,释怀地笑了:“方凡,都过去了,我们,都忘了吧……”
周方凡在她旁边坐下,目光沉沉如水,低低地喃喃道:“忘了?”
陆子筝侧过头,看着她与少年时相似的侧脸,想到当年坐在邻座上课偷偷看她的那些时光,未免有些惆怅,她仰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突然问她:“小凡,你还相信爱情吗?”语调,是周方凡熟悉的亲近。
周方凡低低地笑了笑:“爱情啊?子筝,我明天就结婚了,新郎是我半年前相亲认识的,父母觉得我们各方面都挺相配的,年龄也到了该着急的时候了,觉得差不多,就定下来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亲自和爷爷说这件事的。”
陆子筝心口像是被闷棍狠狠地打了一下,一时间钝钝地发疼。
江奶奶说的“怀溪啊,你弟弟这都定下来了,不用奶奶担心了,奶奶这手上的另一只镯子,什么时候能交到我的乖孙婿手上啊?”,言犹在耳。
周方凡突然靠近了陆子筝,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轻柔柔:“子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初恋是个女孩,我喜欢了她很久很久,后来我也,后悔了很久很久。这辈子,自她后,我大概再也没有办法那么喜欢一个人了。我想告诉那个女孩,一定要比我勇敢,比我幸福。”





孤掷温柔gl 第32章 (倒v)
陆子筝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妈妈竟然开着门一脸焦急地站在楼道口等着她。
陆子筝刚从电梯出来,陆妈妈就快步迎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陆子筝的胳膊。
陆子筝知道自己错了,不等陆妈妈开口,陆子筝就先挽住了陆妈妈的手,拉着陆妈妈一起晚回走,乖巧地解释道:“妈,我刚刚去看爸爸了,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让你担心了。”
一进门,她就蹲下了身子,把陆妈妈换的拖鞋从鞋柜上取下来,鞋口朝外地摆在了陆妈妈的跟前。
陆妈妈关上门,看着蹲着的陆子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陆子筝不懂事让人担心吧,她有时候又懂事的让人无法责备。她没好气地睨了陆子筝一眼,问道:“手机怎么关着机,怎么也打不通,担心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
陆子筝一边换着鞋一边解释着:“刚刚不小心摔了一下,屏幕碎了,应该是摔坏了。”她站起身,想了想,有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谁打我电话吗?”
陆妈妈好笑道:“除了怀溪,谁还会这样为你牵肠挂肚?”
陆子筝一怔,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了,几天前电话里的不欢而散,她还记得清楚。她还以为,江怀溪生气了,却不成想,她还是又一次地包容了自己。想到这,她心里又酸又暖,轻声询问陆妈妈道:“怀溪她说什么了吗?”
陆妈妈一边往里走,一边回答道:“她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回临州,票买好了吗?”
陆子筝心一紧,莫名地有些紧张:“你怎么回答她的?”
陆妈妈去厨房热饭菜,神色自若地回道:“我就如实坦白地告诉怀溪了,告诉她我们因为太晚买票所以没有买到动车的回程票,准备初六坐大巴回去了。”说到这,她回头看了陆子筝一眼,语带深意说道:“筝筝,怀溪说她之前也没听你说要回居州,猜到了你大概是临时决定的,就估计着你太晚订票可能很难买到票了。看来她没有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陆子筝低敛了眼帘,不置一词。她觉得自己的心田上的有一颗种子,就要破土而出了。
陆妈妈端了菜放进微波炉里:“怀溪说她初五要到居州办点事,初六也要回临州,可以顺便过来载我们回去,让我们不要挤大巴了。”她帮陆子筝盛了碗饭,挪揄笑道:“是不是太巧了?像及时雨一般。”
陆子筝接过碗,唇边也有了笑意:“是好巧……”她心田间的那颗种子,在这一场及时雨的浇灌下,终于冒出了鲜嫩的小脑袋……
陆妈妈见她笑的眉眼弯弯,像是难得的好心情,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春雨贵如油,切莫浪费了,如不珍惜,下次也许就下在了别的原野去了。”
陆子筝舒展了眉眼,第一次笑的这样轻快,语调悠扬地回陆妈妈道:“不会的,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及时雨,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及时雨。”
陆妈妈诧异于陆子筝突如其来的自信坚定,疑惑地看向她,却只看见陆子筝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眼神晶亮。
这是想通了?
陆妈妈忍不住眯了眼睛笑得开怀,高兴地往陆子筝的碗里夹了两筷子的菠菜,道:“菠菜长气,看来妈妈没白给你多吃菠菜,再多吃点……”
陆子筝好笑地看着妈妈,什么和什么……
吃过饭,陆子筝回了房,掏出碎了屏幕的手机,不抱希望地按下了开机键。出乎意料的是,两三秒后,屏幕亮起了。陆子筝大喜过望,一瞬间有种错觉,好像自她想通后,下定决心后,一切都变得格外顺利,欣欣向荣。心,是多年来再没有过的轻松惬意。
她开了手机,果然就看见了通话记录里显示着三通江怀溪的未接来电。
她看着记录那里红色的江怀溪三个自己,忍不住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她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新建了短信,给江怀溪解释道:刚刚手机不小心摔了,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很快,江怀溪就回了短信,只简单地回应她:恩。
她看着短信,抿了唇心中好笑道,妈妈猜的一点都不对,她这样哪里是真的没有把那天的事放上心上的样子,明显是有在生气啊。
她食指和拇指摩挲了许久,决定第一次在两个人的不愉快中示弱,关心道:妈妈和我说了你初五要来居州,居州这几天的天气比临州冷许多,来的时候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
马上,江怀溪回了短信,依旧单音节:呵。
陆子筝扑哧一声笑了,哟,生气了还挺高冷的。
只是,没一会,江怀溪的下一条短信又进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这么温柔体贴,我有些不习惯。
陆子筝笑着轻呼了一口气,看来气是消了,又恢复了毒舌的本性。
她的食指和中指,从手机屏幕的下端,交替着像迈着步子一样,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手机短信的收信人江怀溪那里,最后,久久地停在了那里。
校园电台全体大会江怀溪撂下宣言后,两人因着不经常见面,倒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日子。
大一下的五一劳动节放假,陆子筝忙着临近的英语六级考试,和妈妈说了不回居州。五一节前的一天晚上,电台台长组织了放假没有回家的干部和干事出去小聚,许柏晗也没有回家,陆子筝便被她拖去了。由于去得晚,桌子旁已经围坐了一圈的人了,许柏晗自带椅子,坐到了台长旁的空隙里去了,陆子筝尴尬地站在许柏晗的旁边,显然没有想到许柏晗这样轻易地就抛弃了自己。放眼看去,整张桌子只剩下靠墙的那个位置,还有一张空椅子。陆子筝抬眸看去,一眼就撞进了江怀溪淡漠的双眸里,躲避不及。
台长大手一挥:“子筝,怀溪旁边还有一个位置,你坐那吧……”
陆子筝顿时就颓了脑袋,再不情愿,也只好一步一步沉着脚步往江怀溪那里挪去了。
她刚坐下身子,就听见江怀溪淡淡地说嘲讽道:“委屈你坐我旁边了,不好意思又让你看见我了。”
陆子筝冷冷地斜觑了她一眼,轻轻搬起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与江怀溪拉开距离。刚一坐下,旁边的人就惊呼道:“啊,子筝,你椅子压到我脚了!你坐太过来了啦,我这边好挤……”
陆子筝忙尴尬地站起了身子,又把椅子往江怀溪那边挪了回去。她脸上火辣辣的,不敢抬头,余光中,她看见了江怀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笨拙的动作。
饭刚刚吃了一会,陆子筝的手机就响了。她对大家示意出去接个电话,就站起身子出了包厢到走廊接电话。刚接起电话,就听见舅舅慌乱地对她说道:“子筝,你快回来,你妈妈她刚刚突然吐血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急救……”
她一瞬间腿就软了,手几乎拿不稳手机,上下牙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哆哆嗦嗦一会才艰难地回道:“马上,舅舅,我马上回去……”
她急急忙忙地要返身回包厢拿包,一个大跨步出去,就栽倒在了地上。她顾不上疼,支起了身子,就跌跌撞撞地回了包厢。一进门,她去了包,来不及看众人一眼,只抖着声音说了一声“我有事先走了”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她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跑,恨不得能够飞起来,可越急越出乱,一个不稳,崴了脚,差点直接往下栽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纤细的手从背后身来,有力地抓稳了她。她来不及回头细看,只道了一声“谢谢”就继续要往下跑。可那只手却不依不饶地用力地抓住了她,没有放开。
陆子筝着急地回头,就看见江怀溪那张漂亮冷淡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的声音淡淡的,皱着眉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陆子筝没有时间和精力和她多做纠缠,挣脱了她的手就要跑,江怀溪却固执地又抓住了她的胳膊,蹙眉不悦地再一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子筝恼火回头吼道:“你放手,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纠缠,我妈妈送急救了,我赶着去车站。”
江怀溪神色冷凝,抿着双唇,却是没有放手。她两个跨步,到了比陆子筝低了一阶的台阶上,双手向后一扣,搂了陆子筝就要往背上背。陆子筝自然是挣扎不肯,惊呼着:“你放手,做什么……”
江怀溪却是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低斥道:“不要动,如果不想和我一起滚下去的话。”
陆子筝生气道:“江怀溪,你在闹什么?!”
江怀溪背起了她,气息有些不稳,声音却清冷如常:“是我在闹吗?你还跑的动吗?明天是五一黄金周的长假,你今天晚上去买票,你以为车站是你家开的吗?”
陆子筝被她一呵斥,才回了神,想起了大抵是没有票的。她又挣扎了:“放我下来,我去包车回去。”
快要到停车场了,江怀溪喘息着怒道:“不要乱动……”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江怀溪一放下陆子筝,陆子筝就拔腿要往外跑。江怀溪伸手一抓陆子筝,按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声音有些不稳:“我送你回居州。”
陆子筝一愣,没有动作。
江怀溪开了车门,坐上去,命令道:“上来,现在临时哪里找的到车……”
陆子筝还在犹豫,江怀溪冷声道:“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阿姨。你不去居州看阿姨?那我去。”说完,她就关上了车门。陆子筝一个激灵,就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上了车。
车开出不远后,江怀溪突然从前面丢了几个创口贴出来,陆子筝伸手去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擦破皮出血了。可陆子筝没来得及多感慨江怀溪的细心,她的心思就又飘到了妈妈身上。
那天晚上,江怀溪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凌晨一点多才和陆子筝一起到了医院。陆妈妈已经没事睡下了,医生说是胃出血,要住院休息一周。医院里只有舅舅在看床,陆子筝看了眼陆妈妈安了点心,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回家帮陆妈妈取衣服和一些住院要用到的生活用品洗漱用具,江怀溪竟也一声不吭不辞辛劳地开车送她回家,后又主动送舅舅回家,回来的时候竟不知道去哪特意买了宵夜给陆子筝,最后,默默地在医院走廊待了一夜。第二天,江怀溪去买了早饭送进医院,陆妈妈醒了以后,她见了陆妈妈一面后,才告辞回了临州。临走前,不忘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交给了来探病的陆子筝舅舅带了上来。
陆子筝默默地把一切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那次回学校后,陆子筝诚心诚意地去了江怀溪的宿舍,带上了礼物向江怀溪表示谢意。江怀溪却没有收礼物,只是挑了挑眉,淡淡地问她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自己找台长表示愿意和我搭班。”
陆子筝微微一愣,这次却没有勃然大怒反唇相讥,而是轻笑一声,转身出了门。而后那天下午,她就进了台长的宿舍,向台长发出了申请,要求和江怀溪搭档。
她知道,她和江怀溪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好长好长,她对江怀溪筑起的心墙,好厚好厚。如果说她们之间的距离有一万步,那么为了彼此的接近,江怀溪已经不辞辛劳地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那么最后一步,也该轮到她努力一次了。
她站起身子,来到窗前,窗外,小区里草木一片枯黄。但她仔细地探看着,还是能够看见,一片枯黄中,有着几抹鲜嫩欲滴的草绿,正生气勃勃地摇晃着小脑袋,瞩目着这个新世界……
冬天要走了,她已经听见,春天的脚步声在悄悄接近了……




孤掷温柔gl 第33章 (倒v)
初六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天刚蒙蒙亮,陆子筝就醒了。她起了身开窗通风,才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冷风呼啸,雪花飞扬,竟是又下雪了。
吃早饭的时候,陆子筝一直在出神地想着,不知道临州有没有下雪,江怀溪出发前有没有听她的话,多穿一点衣服。
太过不放心,陆子筝放了手中的杯子,回房间拿了手机,发了短信给江怀溪:居州下雪了,衣服穿厚些,感冒了我可不付医药费。
江怀溪过了一会回复她:如果没有后面的那句话,我大概还能善良地揣度你是关心我。果然,我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你才对,哼。
陆子筝看着手机最后的那一个“哼”字,莫名好心情的笑了。
吃过了早饭,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匆匆地回了房,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厚衣服,以备江怀溪的不时之需。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陆子筝正抱着衣服坐在客厅看电视,门铃就响了起来。
陆子筝一下就弹了起来,陆妈妈却比她还要快上一步,风一般地到了门口开了门。
陆子筝站在客厅里,果然听见了玄关处传来了江怀溪清清冷冷却分外动听的声音:“阿姨,给你拜个晚年,新年好……”
陆妈妈笑呵呵地宠溺责备她:“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们一会就回去了,你看不是还得再运回去。”
陆子筝看了看手表,咬了咬唇,觉得心里热热的。她才不相信江怀溪说的什么初五要来居州办事,顺道来接她们回去。临州到居州虽说新建了高速,但也要四个小时的车程,现在不过刚过十点,江怀溪就到了,怕是早上天没亮,她就出发了。
不一会,江怀溪进到了客厅。
她身上难得地穿了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围了长围巾,本该臃肿的衣型,穿在江怀溪纤瘦的身上,却意外的显着高挑美丽。
陆子筝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还算是听话。
她的视线又往上挪了挪,才看到了江怀溪熟悉精致的脸庞,本该欣喜心潮澎湃,陆子筝却意外地在看清的一瞬间蹙了眉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江怀溪的脸上。
江怀溪解开了围巾,看见陆子筝沉默地紧盯着自己,勾了勾唇角笑道:“你是太久没有见到我,突然间开始觉得我的美色对你有吸引力了吗?”
陆子筝眉头皱的更紧了,没有理会她的挪揄,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江怀溪微微愣了一下,搓了搓手,哈了口气道:“外面天这么冷,你出去呆个几分钟,看看脸是不是像我一样白。”说完,她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恩,应该不会,你脸比我黑。”
陆子筝默不作声地转身回了房间。
江怀溪笑意一滞,有些不明所以,今天的陆子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还未及多加思索,陆子筝又出来了,手上还抱着一个暖手袋。她把暖手袋放到了沙发上,插了电,而后回到了还在奇怪的江怀溪身前,伸出了手,拉过了江怀溪合着的双手,轻轻地,帮江怀溪搓揉着。
江怀溪惊讶地半响没有动作,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温暖的触感,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子筝,怎么就过了个年,你就突然转了性,对我这么关怀备至,莫非是居州的水土比较好,能把女儿家都养的如水温柔。”
陆子筝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江怀溪一眼。
江怀溪收到她的一记眼道,笑的越发肆意,了然道:“我就说,这还不过五分钟,你就原形毕露了。子筝啊,你这功力还需再练练。”
暖手袋扑通扑通地沸腾着,啪嗒一声预示着已经可以用了。陆子筝收了手,到沙发旁取了暖手袋,往江怀溪怀里一塞,淡淡道:“我是怕你手冻僵了,一会没人开车。”
江怀溪双手插在暖手袋里,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轻呵了一声,突然抬头看着陆子筝认真道:“子筝,新年好。”
陆子筝看着江怀溪熠熠生辉的双眸,舒眉一笑,也温声回道:“恩,新年快乐。”
江怀溪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看,我这么千里迢迢来给你拜了个年,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
陆子筝挑了挑眉,唇畔有了笑意,沉声道:“恩,是该有。”说着,她右手放进了衣兜里,像是在拿着什么东西,吩咐道:“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江怀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我不信……”
陆子筝皱了皱眉:“你不要就算了。”
江怀溪睁着漂亮的大眼睛,认真地凝视了陆子筝许久,看她一脸严肃,不像是在说笑,才犹犹豫豫地从暖手袋里抽出了一只手伸出,缓缓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长长密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转动一下一下可爱的煽动着。
可她刚闭上眼伸出手,陆子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地“啪嗒”一掌打在了江怀溪伸出的左手上。
江怀溪一惊立马睁开了眼,脸顿时有些黑了,不高兴地怒视着陆子筝。
陆妈妈从自己的卧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走到了陆子筝的身边,嗔道:“筝筝,你又欺负怀溪。”
江怀溪见势,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阿姨……”
陆妈妈摸了摸江怀溪的头,笑道:“筝筝是小气鬼,不给你,阿姨给你。”说着,她拉过江怀溪的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大红包,放到江怀溪的手心里。
江怀溪的神色一僵,立时就站起了身子,推脱道:“阿姨,我和子筝是闹着玩的,这我不能要。”说着,就要把红包放回到陆妈妈手中。
陆妈妈脸色一沉,严肃道:“在阿姨心里,你就和子筝一样,都是我的亲女儿,我给自己女儿压岁钱你有什么不能收的,是不是在你心里,阿姨和你不够亲啊?”
江怀溪饶是再巧舌如莲,此时也是张口结舌,只无力辩解道:“阿姨,当然不是这样的……”
陆妈妈于是便一锤定音:“那就不要多说了,你收下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准备午饭。”说着,她就转了身子去厨房了。
陆妈妈一转身子,就破了功,收起了刚才吓唬江怀溪的严肃,眯着眼睛笑的慈爱。她盘算着,等回了临州,该去珠宝金店买点首饰,给子筝准备嫁妆和给怀溪准备婆婆的见面礼了。
江怀溪抓着陆妈妈给的红包,像抓着一个烫手山芋,有些坐立不安。陆子筝从她手中抽过了红包,帮她放进了羽绒服的袋子里,安慰道:“妈妈给你了,你就收下,不要客气了。你不收,妈妈才会不安的。”
江怀溪叹了口气,轻声地应了一声:“恩。”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累的样子。
陆子筝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想着她一早就出发累到现在,有些心疼。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下就提议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到我房里躺一下休息一下吧。”
江怀溪诧异地抬眸看向陆子筝,满眼的惊讶。她大一的时候到过一次这里,那时候陆子筝的房间可是严防死守,禁区一般地存在。江怀溪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我不敢进去。你以前不是说里面的地板上布满了地雷,如果我敢踏入一步,就一定会把我炸的尸骨无全。”
陆子筝看得出她眼里的调皮的笑意,想到当年的恐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故意沉了脸色,冷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要不想休息就算了。”
江怀溪哪里肯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不疾不徐地站起了身,淡定道:“你都这么盛情相邀了,我怎能这样不识趣,恭敬不如从命。”
陆子筝带着江怀溪一步一步往卧房走去,江怀溪跟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深。陆子筝知道,卧房的开放,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江怀溪已经入了她的心里,又还有哪里,是她能够保留着不让她踏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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