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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钟离昧
李兆宇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您是大领导负责下命令,我是跑腿的,具体办事儿的,哈哈。”马国平叹道:“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算什么大领导,不过就是个机关里的大服务员而已,什么大领导,你呀太抬举我了。”
李兆宇说:“听说你现在正在竞争江阳区的区委书记,看来很有戏!”马国平摇头苦笑:“也不见得,先自我的竞争对手也很强大,而且得到了领导的支持,我有没有戏还很难说。”李兆宇握着他的手说:“真是盼着你能来掌舵呀,采石场需要你的正确领导,江阳区也需要你来拨乱反正。”
马国平心想,自己和李兆宇并不是很熟,他就对自己如此的“推心置腹”这样的人当然是好人,只是他在官场上一定非常的失意,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要留七分在心中。他既然做不到,那么就不适合在官场上呆,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只是个办公室主任。
马国平岔开话题说:“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赶回市里去,估计三点钟能够回去,还来得及开个会。”李兆宇笑道:“你就放心好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对了,咱们要随时保持联系,事情还很多!”
马国平一边拉车门一边说:“市委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你随时打我就随时接,就这样吧,再见。”
马国平上了车,把门关紧,杜党生发动汽车,顺着那条坑坑洼洼的沥青和石头子混合的路面往回走。虽然已经停产了,但是矿厂里面还有存货出售,所以各种重型车辆并不见少,杜党生只能像来的时候一样,一点一点的跟着前面车的屁股向前挪蹭,而且还不敢跟得太近,因为前面的车往往拉的都是沙子和石头子,哗啦啦的落下来一对就能把他的奥迪车杂成筛子,虽说不是自己的车,杜党生也舍不得。
杜党生嘟嘟囔囔地说:“等您下了车我一定要去洗车,这车现在简直就不能往市委大院里面停,您看看都成了拖拉机了。刚才那些人也真是够可怜的,真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单位,职工居然只是个温饱,还不如我以前练摊挣得多呢。”
马国平望着外面的爆土扬尘陷入了沉思,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是官员的贪污腐化,还是政治体制的缺乏,要不就是经济不发达造成的,或者是农民们的法制观念淡薄,其实都不是归根到底,这些问题应该都是文化水平不高而造成的。假如这些农民全体都是大学生,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人也许会说,大学生不会干这种工作,其实这是个误区,国内的误区。像一些发达国家,教育普及率很高,那些在餐厅里刷盘子在工地上卖苦力的很有可能是拥有硕士和博士学位的人,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像是某个知名作家说的那样,现阶段国内的矛盾就是人民日益增长的之上和官员日益无耻的堕落之间的矛盾。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刻薄,不过他也明确的表示出了,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的道理,知识这种东西不但能改变你个人的命运,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所以如果有朝一日,马国平能够做到一定的位置上,他首先就要强调教育。
杜党生见他不说话,就说:“要不您睡一会儿吧,刚才忙活了半天也挺累的了,我估计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回到市里,下午还要开会哩。”马国平被他一言惊醒,拍了拍脑门说:“对呀,下午要开会。临时通知是肯定来不及的,我要先给秦市长打个电话,向他汇报一下。”
马国平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毅办公室的号码:“喂,寝室长嘛,是我,我是小马,有件事儿我要向您汇报一下,对,非常的紧急,哦,事情是这样的……”马国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的处理意见跟秦毅说了一遍,秦毅一笑:“这也是个好主意,好吧,你大约几点钟能够回来,我现在就通知所有的部门领导开会!”
马国平道:“估计三点左右就能回去了,您现在通知正好。”秦毅听完就挂断了电话,马国平也合上了手机,刚在车后座上打盹。杜党生说:“您还真打算重新修葺这条路,依我看修了也是白修,这么多的大车在上面走,用不了半年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马国平叹道:“我已经想过了,这条路之所以这么困难,原因在于修的时候质量太差了,如果严格按照标准,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看国道上的车多不多,不也没变成这个样子吗?”
杜党生迷糊地说:“这话我就不太明白了,为什么不按照标准来修呢?”马国平笑了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是真实的,我小时候,家门口有一座桥,桥的这边是南方市,桥的那边是北方市,两个市修路,全都在距离桥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过汽车到了桥边上就陷进去,你说这是为什么?”
杜党生苦笑道:“请恕我才疏学浅,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马国平笑了笑说:“因为贪污……你知道不知道,修一公里合格的公路需要多少钱,至少几百万,这些钱如果放进某一个人或两个人的腰包,那是很可观的。所以,他们把钱给贪污了。他们贪污了这点钱不要紧,你知道在那座桥边出了多少交通事故,死了多少人吗?仅仅几年的时间就死了几十个人,都是车祸死的。而那些贪污了钱的家伙,此刻正在花天酒地,灯红酒绿呢,你说可恨不可恨?”
杜党生叹道:“您这样一说,我也就明白了,难怪这条路的路面那么差,原来钱都进了个人的腰包,真没想到这里的猫腻那么多?”
马国平道:“这里的猫腻不算多,你等着看吧,真正猫腻多的地方,恐怕还在采石场里,如果我进行查账,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马呢!”





封疆大吏 第十八章市长办公会
马国平回到市委的时候,已经三点钟了,市长办公会紧急召开,正在等着他入席。马国平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话就说:“东王镇采石场的事情很严重,我已经到现场去了解过了,采石场不但在管理上存在着巨大的漏洞,甚至存在人为的剥削,尤其是那里的镇长和镇党委书记,简直太不象话了,居然带领着一群农民来闹事,如果市里不表态,我觉得以后会出现大问题。”
秦毅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给大家说说吧。”接下来,马国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然后说:“采石场的工作是高强度的劳动,结合采石场的盈利情况,那里的职工应该待遇很好猜对,可他偏不,甚至刚好相反,他们的待遇特别差,可以说仅仅是温饱而已。病了没人管,孩子上学没人管,加班没有钱,就好像是解放前的地主老财的小作坊一样,我觉得这些人好像就是受人欺凌的长工,我的话讲完了,各位领导觉得应该怎么办?”
张顺昌副市长说:“说了半天,你有没有具体的想法,你只说了事情发生的过程,还没说你的想法呢?”
马国平说:“我的想法还是很成熟的,但那只是针对采石矿的,对于东王镇的领导班子,我没有太多的发言权,这问题还要丢给各位领导。”
张顺昌笑着说:“那就先说说你对采石场的想法?”秦毅点燃了一支烟,点头:“也好,你就先谈谈吧。”
马国平说:“那好,那我就先说说,采石场的干部们不是都请求辞职吗?那就让他们辞职好了,我觉得这些人坐在位置上指挥尸位素餐碍手碍脚,既然他们主动提出来要走,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
金副部长冷冷地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这些人都辞职了,采石场不就垮了吗?没有人熟悉生产,生产还怎么进行,我表示反对!”
马国平说:“我还没有说完呢,老金你先别忙着反对,等我说完了你在反对也不迟。我是这样想的:我想把上层干部全部下岗,然后让中层干部补上来,中层干部冥顽不灵跟着闹事起哄的就让基层干部补上来,这样的话,咱们就不会缺少管理人才了,采石场完全可以正常的运行。”
秦毅和张顺昌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合适吗?这么多的干部离职,动静是不是太大了!”马国平失笑:“问题是没有人逼他们,相反是他们在比咱们,咱们没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秦毅点头说:“那好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找你的办法做。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马国平道:“我要说的就是那么多了,不过,我还是强烈要求市政府处分大王镇的两套班子,他们实在太不象话了,我国宪法明确规定,煽动闹事要判刑的,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镇长书记,这样的行为罪加一等。
秦毅沉吟了一下说:“大家有什么意见?”李敬齐第一举手说:“我表示反对,我的理由是,虽然大王镇的镇长和书记组织农民“谈话”,也只是属于反映问题,不存在“闹事”这回事儿,是正常上访,不能乱扣帽子!”
秦毅皱了皱眉头说:“这样说不对,如果他们要反映问题,应该到区委、到市委和领导谈话,怎么能组织农民集体上访呢,就算不是犯罪,也是无组织无纪律,我看一定要给个处分。”
李敬齐皱着眉头说:“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表示那些农民是镇长和书记组织起来的,所谓的证据都是农民自己说的,他们很有可能是为了制造影响,故意制造烟雾,让我们上当。现在的农民,也是很狡猾的哩!你说是不是啊,马秘书长!”
马国平心想,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东王镇的党委书记王仁肯定是李山林的外甥,不然的话李敬齐是没有必要这么护着他的。李敬齐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缺乏证据指控这两个人。
“虽然证据不足,但根据群众举报,我们可以派调查组下去,如果查证确实没有这么回事儿,也算是给他们两个澄清了事实,让他们在以后的工作中不至于被动,您说是不是啊,李副书记。”马国平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被马国平的软刀子痛了一下,李敬齐心里上了火,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好,不好,据我所知,东王镇的班子年年都是先近,是非常优秀的集体,咱们不能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兴师动众,这不是对同志负责人的态度,我觉得还是要慎重。”
秦毅沉声道:“老李,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小事儿吗?把采石场收回国有,这可是乔省长亲自布置的任务,并不是小事儿啊。”
“这是两回事儿嘛,况且对收回东王镇采石场我一直都有不同的意见,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儿!好吧,既然是乔省长支持的,那么收回就收回吧,可是这跟调查镇里的班子没有直接的关系吗?矿上有人闹事,有人辞职,咱们就对矿上采取措施,不能株连九族,人为地打击山头吗?把东王镇两套班子都处理了,有什么好处?是不是方便了某些人的集权,我看这里有别有用心的成分!”李敬齐老实不客气的说。
“李副书记,您的意思是说我别有用心?”马国平再也坐不住了。
“不要着急嘛,小马,我并没有指名道姓,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也就是说要允许别人有不同意见,你看看你,在市长办公会上还想搞一言堂,更何况到了下面嘛,我觉得你的调查结果有待于考察。
金副部长沉着的点头:“我和李副书记的意见是一致的。马副秘书长仅凭道听途说,就想毁人前途,这不是好态度!”
马国平气愤地说:“我想毁人前途?这简直太可笑了,是我要毁他们的前途,还是他们毁了几千名职工的前途。好吧,既然各位这样说,我承认我有些草率了,但我不认为我完全错了,我保留我的意见,并且,秦市长,我想查一下采石矿的账目,东王镇和矿上的高层到底有没有问题,一查帐不就清楚了吗?”
秦毅是支持马国平的,他以深沉的目光扫视了会场中的所有人,见没有人反对,便说:“好吧,市里批准你的计划,查账和辞职的事情就由你负责,至于处理东王镇班子的问题,还是放在以后再说。散会。”




封疆大吏 第十九章纵火
马国平的查账工作一干就干了两个月,但是核查出来的账目还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仅是这一小部分,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已经成堆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涉及到东王镇两套班子的,不过,马国平坚信,黑幕背后隐藏的一定是他们模模糊糊的黑影,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不遗余力的来搞破坏呢。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马国平基本上完成了对于东王镇采石场从集体制向国有制的转型。并且他发现,这里所产生的利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如果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来对待职工们,他们早就富裕起来了,哪会像上次见面的时候那么悲惨。
马国平发现,光是趴在账面上的矿场的资金就有两个亿之多,这还不包括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和矿上的上层中层们挥霍掉的。比如说,有一位领导,常年在四方省省城里包着一层五星级总统套房,具体用途还不知道,不过据小道消息反应,此人常年包养二十岁左右的未婚大学生**名,整天躲在酒店里鬼混,花钱像流水一样,比香港的富豪都要**。
鉴于这些问题,马国平觉得有必要把那些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劳动者们一些补偿,可是怎么补偿呢?他觉得应该补发工资,但市里不同意,因为那样的话不利于突破八十亿元的利税,经过马国平的一再坚持,最后勉强同意,给从事工作超过五年的人,补发两年的公子。当然,这两年的工资,并不是以前的不到一千元钱。经过工商税务和几个顶级会计师的核查,认为这里的工资最起码应该在四千元以上,马国平也不敢太独断专行了,毕竟他只是个秘书长,所以,暂时定为四千。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又恢复了生产,并且替所有的在职的员工,交纳了养老保险。听起来,这似乎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可实际上对于财大气粗的采石场来说,只不过是九头牛身上拔下了一根毛,根本无伤大雅。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马国平转过头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查账的工作上面,他觉得要是不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采石场早晚要重蹈覆辙,毕竟自己不能永远都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自己一走,形势变成什么样子,令人堪忧。
其实,矿场的领导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辞职,他们怎么舍得放弃如此富贵的生活呢,尤其是哪位包养了十几位大学生的矿长,如果他失去了这份日进斗金的工作,将用什么去抚育他的大学生妹妹呢。当马国平把市委的决定宣布了之后,他们全都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表示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错了,希望马上回来上班。马国平的回答是:“no”。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辞职了,对不起,你和矿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便吧。
这些人就像是塌了天一样,立即活动起来,找关系托门子,请马国平吃饭,给他送礼、甚至那位矿长还给他送来了几个水灵灵的如花似玉的大学生美人。马国平的回答还是no,他并不是不喜欢美人,但他更讨厌欺压百姓的贪官,这些官僚真是太过分了,简直都不如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况且,让他们留下来,势必给查账工作带来不好的影响,为了保住他们的乌纱和脑袋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来阻挠你纠缠你,马国平才不会这么傻呢。
为了查账,马国平暂时不在市委办公了,他搬到了矿区的一座小楼上,这是专门给来往的生意人转背的招待所。整个招待所,大概拥有五六栋这样的各不相连的下楼,高低不同地分部在这一片大大小小的山腰里。每栋小楼的楼梯、地板、墙面、门窗、还有吊顶,大都以木质结构为主,装修的朱栏画栋,古香古色,除了空气不好之外,条件还算是可以,这再次说明了采石场是拥有雄厚实力的。每个小楼,大的有十多间客房,小的也有六七件,每一层都只有两三间。在这个小楼里除了他以外,还有税务局的张成功科长,工商局的马彬处长,审计局的李军干事,反贪局侦查出的刘处长。他们几个各有各得房间。马国平住在二层、刘处长、马彬住四层,张成功住在一层。这样子互不干扰,主要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查账工作,实际上是很枯燥很累人的。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马国平看了看堆放着的账本和材料,以及这些天调查的大批显示着批示和签名的哥哥类别的审批报告和文件,心想,总算是快有眉目了,这几天的工作没有白做,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家伙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只要再有三四天的时候,这些工作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查下去了,太枯燥了。
马国平刚一躺下来就睡着了,他梦到了陈雅,梦到了文如芳,也梦到了温玉梅和吕书敏,他们都在同一间屋子里等着他,她们在烤羊肉串,羊肉串的香味里混合着一种刺鼻的气味和恐怖的声响……
不对,这不是梦,怎么回事儿!
一种刺鼻的气味让马国平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几声撞击和撕裂的声响。
大火!
一片汹涌的火海,被滚滚浓烟裹夹着,正在吞噬这个傍山而建的宾馆小楼!他试图打开房门,可是想了想放弃了。
令人窒息的浓烟就像喷雾器,正从门缝里挤进屋子里。你一旦拉开房门,整个屋子顷刻间就会由浓烟布满房间,紧接着就会由浓烟突变为活团,这个常识他清楚,电视里经常都在播放。如果一个没有明火的房间突然涌入浓烟和空气,当这种浓烟突然转化为明火时,甚至会发生太阳耀斑一样的火的大爆发,爆发的力度和烈度,不亚于一次剧烈的火药爆炸,像这样的一个小楼,眨眼间甚至可能全部被摧毁。
他从窗户上向外看了一眼,肆虐的火舌,正一伸一伸地卷了上来,从窗户往外跳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窗户外就是数十米的深沟,如果在白天能看清楚,还有可能跳到树上或者跳进某一个灌木丛中,虽然无法保证不受伤,但至少有可能保住生命,甚至还有可能保住不受重伤!但眼下小楼的四周已经是一片火海,火源又肯定是从底层烧起来的,在熊熊大火和浓烟之中,已经根本无法判断和看清目标和方位。如果往下跳,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等于是自杀。
怎么办?怎么办?




封疆大吏 第二十章烈焰焚情
马国平知道供他考虑的时间也许只有十几分钟,几分钟,甚至更短。但越是紧急,越要保持理性。因为每一步都至关重要,每一步都不可能再重来!
为什么会突然起火,这个问题更是来不及考虑。现在唯一的考虑就是逃生!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别的事情才有可能去深入考虑。
他迅速看了一眼床上的杯子,如果把杯子用水浇湿了,裹住整个身子,当然还得把床上的胆子业用水蘸湿了,把腿脚全部裹严实,然后憋住气往外冲,也许是个办法。从他所住的三楼冲到楼下,即使蒙头蒙脸蒙住整个身子,即使滚着爬着往下冲,两三分钟也足够了。只要你能憋住不呼吸,只要毒气把你熏不倒,你就有办法逃出火海。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最保险也最稳妥!那就立即行动!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想起另外三个人来。他们会不会还睡着,会不会已经出了意外?大火一定是从一层烧起来的,不然不会烧的这么凶,这么猛烈,二楼已经这样了,一楼又如何呢?那么张成功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迅速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成功的电话,电话连续响了六次,没有人接听,声音甜美的小姐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马国平一下子傻了,毫无疑问,张成功已经遇害了。
他接着又拨打了刘处长的手机,响了四遍之后,刘处长才接了电话。刘处长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救火,你是谁,赶快来救火!”
“刘处长吗?我是马国平!你没事儿太好了,马彬怎么样了,醒着呢吗?告诉他赶快逃命……”
“马秘书长……咳咳……我已经拨打了119了……火警很快就到了……您要坚持住……
“刘处长……你听我说……这个时候,等119肯定是来不及了,你要想办法逃命,要快!”
“……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屋子里……除了火就是烟……电线被烧着了,到处都在漏电……”
“……刘处长,你一定要尽快走到洗漱室去,拿上被子单子,用水浇湿了,裹住身子和脚,然后憋住气冲出去!要快,否则就没时间了!”
“……没用,”刘处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门已经……被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听刘处长这么一说,马国平差点昏了过去。这是什么意思?门居然被封住了,这分明是蓄意纵火了,这是谋杀?谁回来谋杀我们?马国平想,不用说了,一定是那些害怕查账查出问题来的人,这些家伙的胆子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有把政府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
是啊,是啊,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如果任由我把账本查完了,很多人会死,很多贪官会死,你想让他们死,他们又怎么能让你活着,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都是斗争经验太少了,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
算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要和他们都下去,就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耳边的电话里又传来了刘处长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定要保住材料……一定要保住材料……不然咱们就白死了,白死了……”
马国平一下呆在那里:……材料……证据……天,几乎把这个给忘了,可是在这样的大火中,人都保不住了,那些纸片怎么又能保得住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怎么办,怎么办?
瞬间马国平想明白了,今天晚上这场火,真正想烧的就是这些材料,只有烧掉这些东西,才能保住他们全体。只要保住了材料,就算是死,就算化为灰烬,他马国平也是个胜利者,反之,就什么也不是。
虽然在烟雾中,但马国平的头脑依然飞速的运转着,忽然他想到了主意,伸手抱起电脑主机,冲着窗户砸了过去,“彭!”的一声,两扇玻璃被砸了个稀烂,主机越窗而出,直奔下面的山沟去了。跟着,他又把所有的纸张塞进枕头套里,使出最大的力气扔了出去,然后赶快拨通了手机给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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