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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糖拌饭
密密麻麻的字全是有关于墨的鉴定分析,什么地方不足,从烟煤,到配伍,到火候,到杵捣等等,更提出了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从这些分析上面,贞娘看到了自己许多制墨方面的不足。
贞娘的唇不由的紧紧的抿了起来,随后又拿起其他的墨看,果然,每块墨下面都有这样一份鉴定书。
贞娘一一看下来,有了这些鉴定和提点,她的制墨技术将更上一层楼。
只是为了这些,七祖母不知花去多少心力,贞娘心中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贞娘记得这里面有好些问题。前段时间爷爷都跟她提过,她也一一改正。只是没有这些全面罢了。
想着,她啪的一声关上了的木盒子。打开房门,飞快的跑出房间。
“爷爷,我每次制好墨,你给我提的意见是不是七祖母跟你说的?”
李老掌柜此刻正坐在院中的木樽上,手里时不时的洒着几粒米,引得一窝小鸡全挤在他的脚边。
贞娘此刻走到爷爷身前问。
“来,坐。”李老掌柜的拍了拍身边的一张小凳子。
贞娘坐了下来。
“不错,你七祖母鉴墨是一流的,自上回你去你六爷爷家发现了唐朝的龙宾墨后。你七祖母就说你有鉴墨天份。本来,上回你拿出那烟煤配方的时候,你七祖母就想让你进入墨坊,她想带带你,可墨坊情形复杂,再加上你九叔公一直是防着爷爷的,你七祖母怕你进了墨坊,反而受到约束,局限于一棚一地。不能全面发展。最终便打消了这个心思,转而让我专心的教你,她则通过爷爷,把一些本身教给你。你七祖母对你是相当看重的。”
李老掌柜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爷爷这一身墨技均来自墨坊,又已经退出墨业。若是没有你七祖母的同意,一些有关于配方的事情是不能教给你的。还有我给你的那些墨模。以及雕板都是你七祖母拿来的,爷爷当年那些。早让你奶奶一把火烧了。”
“七祖母倒是为了贞娘花尽了心思。”听得爷爷说这些,贞娘心中颇为感慨,她何德何能,让七祖母如此尽心待她。
“知道就好。”李老掌柜的道。
“可我还是不明白七祖母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然有些制墨天份,但掌管一个墨坊,并不是只要制墨天份就成的,人脉,统领能力,威信,等等,我都没有。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虽然贞娘从不认为女人就不行,但这是在大明,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这是现实,不能无视。
“别说景东叔邵管事他们不会服我,便是底下的工人们肯定也不会服我,到时,就不怕墨坊四分五裂吗?”
“你只看到你继承墨坊的缺点,为什么不看到你继承墨坊的优点?”李老掌柜的问。
“嗯?优点?”贞娘揉了揉额头,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优点。
“其一,你七祖母一出事,邵管事同你景东叔再也没有缓冲的余地,这两方相斗的结果,不是邵管事离开墨坊,就是你景东叔另起炉灶。这还不算什么,怕就怕两方相斗之后,嫡宗的孤儿寡妇们成了炮灰啊,这让你七祖母如何安心?”李老掌柜的咳了一声。
贞娘连忙递了杯水上前,李老掌柜的喝着茶水。
贞娘这时想着,族谱上所记的正是自家爷爷所说的这种情况,不过更复杂些,那就是六房的姑父也参了一脚,最后,邵管事同景东叔谁也没捞着便宜,倒是便宜了六房的姑父。
而嫡宗七房却果真没一个落得好下场。
也就是说,七祖母希望自己做那个缓冲之人。
“其二,城门洞口那个补铁锅的师傅你记得吗?”李老掌柜这时又开口问。
贞娘听得李老掌柜的话,脑海子猛的一闪,想起了后世大家常说的补铁锅理论。
“铁头那小子做事情不厚道,别人拿铁锅来补,他总是胡乱的一敲,本来小小的裂缝最后无限夸大,最后补无可补,补锅的人只好在他那里买一只新锅了,所以,他的新锅卖的特别快,他的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但记住有一种情形,有的锅其实已经坏的不能用了,但因为问题一直隐藏着,那么他的这种做法就是必须的。”李老掌柜的道。
“爷爷的意思是,老祖母将墨坊传给我,就是让我做那个敲锅人。”贞娘问道。正因为大家都不服她,那么隐藏的矛盾就更容易暴露出来。
比如,六房的姑父,贞娘相信,一但她继承墨坊的消息传出,六房的姑父绝对会整些妖娥子出来的。
“你不仅是敲锅人,还要重新铸一口新锅。大浪淘沙,破而后立。你七祖母对你的看重真是无以复杂了,只是这条路也很艰难。”李老掌柜叹息道。
贞娘抿着唇深思着。她当然明白这条路有多难。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犹豫了。
就在祖孙俩各想着心思的时候,院子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贞娘连忙站起来一看,撞门进来的是自家大哥。
此时李正良一脸的苍白,两眼红赤红赤。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撞了鬼不成?”贞娘疑惑的问。
“就是,都多大的人哪,怎么这么毛毛燥燥的,门撞坏了不要花银子修啊?”赵氏没好气的道。
“大郎。发生什么事了?”一边杜氏倒是细声细语的问。
“我……我爹……我爹他……”李正良喃喃的,每吐一个字都似乎十分的艰难。
“你爹他怎么了?又赌了不成?”那赵氏听得李正良说他爹,不由的急了,景福那厮就不是个省心的,难道在外面刚好了一些,就又故态萌发了,又开始赌了不成?还叫人追债追上门了?
赵氏此时的心又急又气,七上八下的。
“不是,怀德叔回来了。他带来了消息,年边我爹跟着商队去关外收皮毛和人参,回来的路上遇上鞑子,整个商队的人都叫鞑子给杀了。”李正良哽咽的说着。整个人往地上一蹲,抱着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贞娘此刻脑袋也是哄的一下,对于李景福。最开始她并没有什么父女情,反而很气他。可自李景福出去做事后,每回若有徽州这边人回来。都会托着他们带信带点东西,哪怕是几颗糖果或几段头绳珠花等。
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那份心大家都能体会到。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接受了这个爹。这会儿听到李景福出事,那心也好象突落落的跟丢了什么似的。
鼻子也酸酸的。
一边李老掌柜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成片片。
“你胡说,都说好人不在世,祸害一千年。你爹那就是个祸害,怎么能叫鞑子给杀了呢?你胡说的是不是,我打你个不孝子啊,居然编排你爹死了,我打死你……”赵氏疯了似的咬着牙,抄起木棰子就朝李正良身上抽。
李正良也由着赵氏打,一躲不闪。
“娘,你别打了,你别打了。”一边杜氏心痛,连忙拉着赵氏,郑氏也帮忙拉着。
就在这时,对门的怀德叔捧着一只包裹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伤心的表情。
“怀德啊,你跟吴婶子说说,景福没事对不对?”这时,吴氏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红赤着眼,紧紧的拉着方怀德的手问。
“吴婶子,节哀顺便,这是景福哥的遗物,我给他带来了。”那方怀德红着眼眶道。
“不,我不信,景福我儿啊……”吴氏整个人一下就萎顿在地上。
贞娘连忙扶着吴氏,只是吴氏却是死死的坐在地上,贞娘拉不动她,便蹲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肩。吴氏这时再也忍受住,在贞娘的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
这时,李老掌柜颠抖的站了起来,走上前接过方怀德手里的包裹:“怀德,辛苦你了。”
“李叔别客气。”那方怀德红着眼眶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重的雪花银递给李老掌柜:“李叔,这是景福哥的东家让我拿来送给你们的,东家说,请你们别嫌少,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了。”
方怀德说着,又解释道:“这回东家也损失惨重,他是变卖了货栈才能凑出补偿大家的这些钱。”
这回死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商队,还损失了所有的山货。李景福的东家破产了。
“行,我们明白,东家是仁义之人。”李老掌柜说着,又接过银子。
“怀德叔,那我爹爹的尸体呢?”贞娘边扶着吴氏边问。
“是啊,景福的尸体呢?”这时,赵氏也缓过劲来,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吃苦受熬的,耍过一阵疯之后,这时倒也冷静了下来。
方怀德却为难的摇摇头,整个商队是在关外出的事,是在鞑子的地盘上,又哪里找得回来尸体,如今怕早已经是野狗的腹中食了。
随后方怀德就告辞了。
贞娘眼含着泪,抬头望天。
身边,是赵氏呼天抢地的哭喊,还有家人浓浓的悲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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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五十一章 接下了
晚上,家里一片愁云惨淡。
屋里油灯的烟总呛的人眼睛酸涩酸涩的。
贞娘在油灯下收拾着老爹的遗物,赵氏坐在一边嚎上两声,骂上几句,显然整个人还沉浸在悲伤里面。
郑氏在一边劝着。
“弟妹,这人死不能复生,咱还得想开点,以后,这一家老小的可不还得仗着你过日了啊,你要是把自己的身体伤心坏了,你让这一家老小往后可怎么过?”郑氏拍着赵氏的背安慰道。
“嫂子,我心里明白呢,可这心它就是不由得我。”赵氏抹了一把泪。随后两眼看着昏暗暗的油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说起来贞娘他爹我以前还真是恨哪,除了不嫖,吃喝赌的,他哪一样不沾?说句坏心的话,我以前恨起来的时候,真恨不得他叫那些来讨债的人打死算了。可自去年以来,他被他爹往外赶走了,家里没他这么个人吧,我又有点念想着,等到他时时寄点钱来补贴家用了……”说到这里,赵氏轻笑了一下,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一边郑氏只是点头,知道赵氏这时只需要一个聆听的人,因此也不多话,只是听着。
“你知道,他最先在码头给人搬货,能赚多少点钱哪?还有生活花消,寄回来那点钱连贞娘一天赚的都比他多,可我就觉得他那点钱比什么都重啊。我把那些钱全存着,他说了当年他糊涂,做下了错事。害得最后公公为了弥补他犯下的错,把八房在墨坊的份子赔给了七房。他说他要赚钱,赚足够的钱。然后把墨坊里属于八房的份子再买回来。所以,我就一直存啊,一直存……可没想……”赵氏只管自己絮叨叨的说着。
“既然二叔有这心思,那你就更应该振作,帮二叔达成这个愿望,不是吗?再说了,咱们还要往好处想啊,这关外的事情谁说的清呢?虽说商队出事了,可毕竟二叔的尸身没看到啊。我以前听景奎说过。二叔打小就机灵,说不得鞑子来的时候,他已经逃了呢。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总之不管什么情况,咱们也得把日子过得顺福喜乐。”郑氏道。
赵氏发泄了一通已经好些了,再听得郑氏这一翻话,倒也勉强提起了精神:“可不是,你这话倒也在理,我去厨房看看。公公婆婆晚上滴米未进,我去熬点清粥。”
赵氏说着站了起来了,正如郑氏所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留给她悲伤的时间不多,她还得振奋起来,打理这一家子的生活。
“你安心歇着。我去,我去。”一边郑氏忙道。
“还是我去。多忙活一点,我就少想那死鬼一点。我现在倒想着呀,他干脆别改好多好啊,也少了我一点念想。”赵氏摇摇头,出了屋。
郑氏倒底不太放心,便也跟了去,再去看看公公婆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最难受,最难以承受的是他们。
贞娘仍留在房里,将老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理的整整齐齐的,哪怕是一点小褶子也摸的平平顺顺的。
心里却在想着老娘的话。
她没有想到李景福心心念念的是要赚钱买回墨坊里属于八房的股份。
李氏墨坊虽以嫡宗为主,但最初六房八房九房都有股份在里面。
正如当初李氏祖先所说的,李氏墨坊是李氏子孙传承的基业。
只是八房因为当年的事情,把属于八房的股份赔给了七房。
贞娘这时候想着,如果她不接手墨坊的话,那么墨坊会不会如族谱中记载的那样被李进财占了去,连最后一点传承也没能留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爹和娘亲的愿望如何实现?
再想着七祖母对自己的一片看重,还有当初,自己被田家退婚时,七祖母站出来的情形。随之眼前又浮现出前世自家爷爷对李墨传承断代的痛心表情。还有之前爷爷的那一翻话。以及族谱中所记载的几个伯娘婶娘的结局。
如此种种。
第一次,贞娘认真的想着,她是不是应该认真的考虑接受七祖母的安排,把墨坊继承下来?
人生有些路,不管再如何难走,总归都是要走的,向前,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哎,不好了,不知道是哪里起火了,哎呀,瞧那烟,都快冲天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一阵混乱,城门洞巷子里传来吵杂的脚步声和惊叫声。
李家人正在承受着李景福出事的伤痛,倒是谁也没在意这些。可随后又听外面有人大叫:“好象是李家墨坊那边着火了……”
城门洞这边的房子根本没什么隔音效果的,贞娘在屋里隐约的听到这句,倒抽一口气,飞快的冲出屋,此时,李老掌柜等人显然也听到了这话。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家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浓烟冲天,好象还真是李家墨坊的方向。
“爷爷,我去看看。”贞娘一脸焦急的冲着李老掌柜道。
不管如何,七祖母既然留书让她继承墨坊,那么这个时候,她就不能不管。想着,便冲了出门。
“二妹等我,我跟你一起。”李正良不放心,也紧追着贞娘出去。
不一会儿,兄妹两个就到了四宝街那边。
四宝街外的李氏墨坊此刻一片混乱,大家都忙着救火,这火真要烧起来了,那可就是一烧一大片啊,这里紧临着四宝街,各家商铺的底子都在这里,众人如何能不急。救起火来都不遗余力。
众人群策群力着,火势总算控制在小范围里面,没有烧起来,只是烟熏的吓人。
“你们李家不会是为了逃避松材的征用,想一把火烧了吧?我可是要提醒你们。你们这批松材已经在墨务局报备了,要是到时拿不出来的话。你们墨坊的路也就到头了。”这时田本昌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冲着正在招呼着人救火的邵管事道。
“田公子多心了。这不过是一个意外,那批松材放在墨坊东仓,离这火头远的很呢,便是这边房子烧光也烧不到这批松材。”邵管事这时一脸黑灰,脸上看不出表情。
“如此就好,那不打搅邵管事了,我再提醒一句,三天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两天。要加紧啊。”那田本昌说着。
邵管事紧闭着嘴,墨坊如今情形是内忧外患啊。
“不劳田公子费心,我想田家既然要征李家的松材,总也不能空口白话吧。你们田家还是先想想该付个什么价?这点也是墨务局规定的。”这时,贞娘在自家大哥的照护下挤出人群,冲着田本昌道。
“哦,是李姑娘啊,你也过来了?至于付什么价,按照市价来就是了。我们也不会亏了李家的。”田本昌淡笑道。
“市价?据我所知,如今的百年松那可是有价也没处买的,仅仅是市价怕是说不通吧?难道说,田家刚一入行。就想以势压人,就不怕引起公愤?那贞娘也送公子一句,徽州墨业。你田家一家玩不转。”贞娘刺着声道。既然她已经有了接下墨坊的打算了,那对田家自然要回敬几句。
如今松瘟大面积爆发。百年松成了最紧缺的原料,九叔公也是趁着先机才买到一批的。如今再想买根本就买不到。
田本昌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市价。
“哼。”贞娘冷哼着。
“李姑娘倒是管起墨坊的事来了,放心,看在李姑娘的份上,我会琢磨着给个好价格。”田本昌说着,却是看了一边邵管事一样,皮笑内笑着。
李氏墨坊防着李金水这事情,在徽州的墨业里谁不清楚啊?
再加上八房跟九房的矛盾,贞娘一腔热情,管的却未免有些宽了,这样,定会引起七房和九房的不快,干脆的,他就再烧上一把火,挑得李家八房跟墨坊这边更不愉快,说不得,到时,他还有机会将李金水和贞娘拉到自家墨坊去也说不定呢。
田本昌打着如意算盘。
“如此,多谢田公子,我这里也有个提议,田公子不如回去跟令尊说,让令尊拿罗家松场十年的砍伐权来换如何?”贞娘这会儿一点火气也没有,笑咪咪的道。
田本昌听得这话,那嘴角一阵直抽,罗家松场十年的砍伐权?疯子才换,于是悻悻的笑:“李姑娘说笑了,我不打搅了,告辞。”
田本昌只当贞娘是开玩笑。
“田公子自便。”贞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田本昌离开,才冲着一边神色有些复杂的邵管事道:“邵管事,这倒底怎么回事?”
贞娘指了指还在冒着浓烟的李家墨坊问道。
“贞姑娘跟我来吧。”邵管事前头引路道。
两人进了墨坊,刚一进门,就听得一阵喧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烧,我非烧了墨坊不可。”说话的正是在撒着泼的九叔婆金氏。一边正身和正言两兄弟正拉着她。
贞娘脑仁一阵痛,她没想到墨坊的这一场火居然是九叔婆放的,看了看被熏的了黑漆漆的工棚,这真是……
贞娘不知说什么好了。
“祖母,这墨坊可烧不得啊。”九房的二堂哥李正言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凭啥烧不得?你祖父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面,于其让八房那边拿去败,倒不如我一把火烧了干净。”九叔婆嘶吼着道。
先是家里老头的死,再就是自家老头尸骨未寒,墨坊居然出人预料的落到了八房的手里,金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自家老头跟老八可是斗了一辈子,连景东那腿也是被八房给祸害的,九房和八房势不两立。
既然九房拿不到墨坊,八房也别想得,一把火烧了干净。金氏不管不顾了。
贞娘拍了拍额头,明白了,还是因为七祖母将墨坊传给自己的事情上。
“九叔婆,你不能这样。不错,它是有着九叔公一辈子的心血,可是它更凝聚了所有李氏子弟的心血,别的不说,景全大伯,景国二伯,景棋三叔,正气大堂哥,他们的命都在这里面,还有我家景奎大伯,更有九叔公的命,还有景东叔的腿,如此这些,是您一把火能烧的吗?”贞娘忍不住上前道。
“哼,我现在烧了不过是天灾**,可等你把墨坊败掉了,那李氏就活活让人看笑话了,还是烧掉的好。”九叔婆不屑的看着贞娘。
“好。”贞娘深吸一口气,先看了一眼九叔婆,随后转过脸看着众人道:“贞娘得七祖母看重,得以继承墨坊,只是自昨夜至今,贞娘的心从没有一刻平静过,战战兢兢这就是贞娘的心情,贞娘怕担不起那责任!可今天,九叔婆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那在贞娘看来,事情再坏也坏不到一把火灰飞的地步,如此,贞娘又怕得什么?”
说到这里,贞娘停了一下,再一字一顿的道:“既如此,这个墨坊我李贞娘接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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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五十二章 李天佑
徽州墨业继上次田家取得贡墨权后再一次爆出大八卦——李老夫人中风,将李家八房的李贞娘订为李氏墨坊的继承人。
墨坊业出现了最年轻的坊主,十五岁的李贞娘。
而李氏墨业何去何从便是有心人眼中最关注的事情了。
“爹,我出去一趟,找机会再跟李氏墨业那几个老师傅谈谈,我相信这个时候,李氏墨坊的人必然人心慌慌,咱们趁这个机会把那几个老师傅拉过来。没了这些人,李氏墨业以后就不足为虑了。”
田府,田本昌冲着田老爷道。
“那几个师傅可都是李氏墨坊的老人了,他们在李氏待了起码都是十年以上,很难拉过来。”田槐安皱着眉头道。
“不然,其实孩儿前段时间就跟他们接触过,自李九爷故去后,李氏墨业的许多问题就爆露了出来,当时,那些个老师傅心就不定了。如今,李老夫人又出事,还把墨坊传给了李贞娘,我看那几个老家伙要坐不住了,虽然他们都是李氏墨坊的老人,但正是因为老人,他们已经没有雄心壮志了,只想着在李氏墨业平顺的干到老,如果李氏墨业平稳的话,那他们是拉不走的。可现在的情形是,李氏墨业过了今天,有没有明天还真不好说,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给出足够的报酬,孩儿相信,拉过来不难。”田本昌道。
“好,既然你打点了主意,那你试试。”田槐安点点头。
田本昌也点头。心里却在琢磨着。
趁你病,要你命。这回田家向李家征松材,算是跟李家把路走绝了。两家绝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所以,对李家,就要下死手。
只是李家墨坊那个秦大师傅,这位要想挖过来却是有些难度,可他要是挖不过来,李家就伤不了根。
不过是人都有弱点,秦师傅一双子女似乎过的不太顺,他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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