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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糖拌饭
但黄狼倒底是不是葛秋姐伙同李正平杀的这点还存在很多的问题。所以,案子不定,也无法确切的知道是到底是谁得了这账册。其实就算是案子定了,这账册在谁手上也不能太确定的。
也因此,贞娘唯一该做的就是当这账册不存在,然后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这本账册,真的是有些触目惊心,牵扯之广让人瞠目啊,想着小年那夜吃老鼠药的一家三口,贞娘心中也不是滋味儿,但如今为着自家的安危和发展,她也顾不得这些,或许几年后找个方式留给海瑞?不可否认,贞娘认为海瑞在对富人和有权人上面过于极端,但有时其固执的一根筋的做法也确实能还百姓一片青天,海青天的名号也不是白得来的。
如此,贞娘也就打定了主意,至于账册能不能保留到海瑞来应天的时候也是个未知数。终究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贞娘妥贴的将账册藏好。
只是想是这般的想,贞娘这时候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沉甸甸的,压力山大啊,懊恼之下也不免抱怨李正平,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幸好,自家姑父并不牵扯在内,至少账册上没有姑父的名字。
不过,贞娘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好,正平的事情,她还得请姑父帮她参谋一下,到时可以问问姑父去年生丝的情况。
而想曹操,曹操到。
“贞娘,你在里面干什么?你大姑姑和大姑父来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身家老爹的声音。
“哦,我在温炉呢,这就好了。”贞娘连忙应声,炉子里的火还有些星星点点,贞娘找开门就看到韩以贵和大姑姑正跟自家老爹站在一起。
“贞娘,正平的事情我们听说了,正平这孩子绝不是那等会杀人之人,我正在使人打听具体情况,你们别急。”韩以贵开门见山的道。
“这李正平,也不知他弄什么鬼,好好的徽州不待,偏要来南京跟葛秋姐掺合在一起,现在好了吧,把自己生生的坑了进去,真是的,真要管不了就别管了,生死那也是他自招的。”一边韩李氏不痛快的道。不过,说是这么说,但看她眉宇间的焦急,也是为着李正平担心的。
“你这什么话,自家的人遇上这事都不尽力帮,那叫别人怎么看,再说,葛秋姐落难,正平掂着她,那是正平的仁义。”一边韩姑父瞪了韩李氏一眼道。
韩李氏撇撇嘴。
“嗯,我晓得的,多谢姑姑姑父。”贞娘点头,让小丫上了茶水。
“对了,姑父,听说初四那天魏百万请生丝界的商人吃酒,你去了吗?”随后贞娘又问道。如果姑父去了,那想来这生丝案自家姑父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牵连。
“你姑父不做生丝了,哪还有的去。”韩李氏还有些肉痛的道。
“怎么了?”贞娘疑惑的问。
“生丝生意这一摊子水太深了,去年的生丝生意我就做了一季,后面的就没做了,经营的还是老本行山货。”韩以贵平淡的道,心里却仍有一丝忿愤,去年,织造衙门先是出台了个改稻为桑,弄得地价大乱,之后失败了,他们勾连地方衙门一起,私下里利用种种手段将种桑养蚕跟赋税挂勾了起来,最后导致蚕茧价格大跌,然后又伙同生丝商户大肆囤货,又反而使得生丝价格大涨,而大量的百姓以地种桑养蚕,反而荒了粮食,最终又导致粮价上涨,坑了许多的百姓。
他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对生丝这一块生出厌倦,才收了一季后,就退出了生丝行业。开始专心经营出货,这些事情,他倒也没具体跟贞娘说过,如今贞娘问起,也就说了说。
“嗯,如今生丝的局面是太乱了,姑父早早退出也是好事。”贞娘点头。
“对了,你问我初四魏百万请客的事情,可是想打听黄狼之死是不是跟魏百万那个被打死的小妾有关?”这时韩以贵一脸慎重的问道。
“嗯,之前我人的说起过。”贞娘点头。
“我跟你说,黄狼这死跟谁有关你别打听了,这里面怕是不简单,打听多了惹麻烦。”韩以贵一脸慎重的道。
贞娘感叹,自家姑父毕竟是在南京生丝场打滚了这么些年,虽然他不晓得账册的事情,但已经很敏感的感觉到里面有内情。
“嗯,贞娘,这点你就听你姑父的。你姑父不会害你。”一边的李景福也道,之前他已经跟大姐和大姐夫聊过了,知道南京许多事情很复杂。
“嗯,我知道。”贞娘点头。
随后又聊了几句李正平的事情,韩以贵夫妇就告辞了。
而接下来几天,却又格外的平静,尽管李正平也被抓了,但因为没找到凶器,再加上两人抵死不认,这案子便一直搁着。几方面查得消息,都是衙门再查,而葛秋姐和李正平也一直关押着,虽然葛秋姐的供词把她自己跟黄狼这死撇的清清的,但是,那天早上,葛秋姐来找李正平,两人一起离开,两人的供词是葛秋姐来找李正平借钱,随后李正平送葛秋姐离开,可这些全都是两个一面之词,没有旁证,所以,嫌疑还不能摆脱。
于是整个局面就成了一个“困”字。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呀。”魏百万自从初四晚上那天起,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衙门那边再施压也没用,没有结果,而他又不能把册子的事情说出去,他当初制这本册子本就是为了要保自己的命,商人跟衙门合作,其实是于虎谋皮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免的出了事被织造府的大人当替死鬼,可没成想,册子遗失了,这若是让那些大人们知道,那首先就是他自己遭殃。
“没见过这么能熬刑的,也许那葛秋姐和李正平真的没见过账册,我们是不是从别的地方想办法?”魏百万的书房,魏书恒冲着自家老爹魏百万道。这几天,外面虽然风平浪静,可牢里,葛秋姐和李正平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错了,我恰恰认为账册很可能就在他们身上。”魏百万咪着眼睛道。
“为什么?”魏书恒问。
“其一,他们两人的口供太一致了,很象是之前窜供的。其二,你也说过了,没见过这么能熬刑的,一般的情况,这种大刑下去,没有不招的,那么他们死熬着定然是认为招是死,熬住刑才能保住命,只有见过账册,才能有这个念头。”魏百万咬着牙道。
“对啊。”魏书恒点点头,他尽是没往这方面想,
“那我再去衙门问问他们,再让衙门的人动刑,我就不信他们不招。”魏书恒道。
“再对他们动刑没用的,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置吧。”魏百万沉吟的道,他觉得,他该好好跟李家那丫头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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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更新在晚上
我从早上六点写到现在,起码写了一万多字,但没有一章满意的,我还要继续修,所以,更新在晚上。(未完待续。。)




家业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魏百万没有马上找贞娘谈,而是找了王翠翘,这种事情由他出面谈是不好的,毕竟是**,所以他打算请王翠翘出面。
而他跟王翠翘的关系是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其实关于账册的事情,他甚至给王翠翘看过,还曾戏说,这是将的“免死金牌”
而今这道免死金牌却成了追魂令了。
悦园是魏百万的私家园林,可如今身处其中,他竟有一种不知还能拥有几日的感觉。
此时王翠翘静静的啜着茶水,听魏百万提出的要求。
随后放下茶杯,盯着魏百万看了很久,才道:“你让我怎么跟李姑娘说?让她去劝李正平把账册的下落说出来,虽然你推断账册是在葛秋姐和李正平身上,可到底在不在他们身上还两说,如果不在,李正平拿什么交给你?他说没有你能信吗?而就算是李正平和葛秋姐知道账册的下落,那可是他们保命的东西,能轻易交出来吗?再说一句就算是交出来?你又真能放过葛秋姐和李正平两个?”王翠翘的一连翻的问话。而每名句问话都直指人心。
魏百万沉思了,王翠翘的问题让他难以回答。有些事情他也不敢保证的。
“其实,老魏,从黄狼死的时候起,你就不该查,你查了,你就出错了。本来,葛秋姐杀黄狼在所有的人眼里仅仅是一个复仇的凶杀案,可你这段时间的追查,别的人自是不会知道内情,但那些个衙差总是能知晓一二的。虽然他们或许不知道账册的内容。但一本关系着生丝暗账的账册又岂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再加上黄狼跟你那小妾的关系。如此你查了反而更家证实了这本账册的存在,一但风声传到织造衙门里,他们能饶你吗?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翠翘又是一翻话道。
魏百万站起来,走到窗边,不言不语。
“老魏啊,你应该准备退路了。因为自黄狼死,这个事件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紧接着王翠翘一字一顿的道
她跟魏百万的关系是复杂的,曾经魏百万是她的恩客。后来她跟了徐海,于魏百万的关系也没断,主要是海上的生意往来,而徐海出事后,帮她重新站起来的也就是这个魏百万。
而魏百万早年自娘子过世后便没有另娶。许多人都传魏百万就等着王翠翘,只是王翠翘并没有另嫁之意,但两人之间的说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当初,魏百万跟织造衙门合作时,王翠翘曾劝过,说他在于虎谋皮。更说他为虎作伥,可终归魏百万舍不下那利润一头扎了进去。
如今果然成了一个深坑。
“说的好啊。只可惜迟了点。”魏百万此时突然回头道,窗外,他的管家正带着一个织造衙门的衙差进来。
“老爷,织造府的王大人派人来了请你过去谈点事情。”这时,管家来通知魏百万。
“好,我换一下衣服就去。”魏百万道。
那管家退下。
“不能去。”王翠翘急道。
“没事的,我去看看,不去反而会有事。”魏百万道,他清楚,定是那边听到一些风声来叫他去问话了,如果他不去,便坐实了账册的问题,去了,他反而能解释一下,拖点时间。
他是该想退路了。
王翠翘侍侯着魏百万换了衣服,看着魏百万上了轿子离去,长长的叹了口气,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的,这是当年徐海说的话。
如今又在老魏身上应验了。随后便离开了,她总得想办法帮着魏百万打点一下。
至于贞娘那里,她本想去提个醒的,可最后想了想,没有必要,相反的,这时她要去李家,说不得更引有心人注目。
如此,倒是不跑这一趟更好。
……………………
清晨,微雨。
秦淮河边的河堤,贞娘一边伸伸胳膊踢踢腿的活动着,只是心思并不在活动上面,而在琢磨着事情。一边河堤下洗衣的妇人聊着天。
“唉,这真是世事无常啊,想当初葛大拿多威风啊,葛秋姐也是神气的很,可如今竟成了杀人犯。”河堤下面,一个棰着衣服的妇人发出人生无常的感觉。
“不是说没定下来嘛,连杀人凶器都没找到,葛秋姐和李正平也没有承认?”另一个正搓着衣服的妇人道。
“我看这认罪也不过迟早的事情,听说牢里用刑用的很凶,昨天花儿去看他哥,可是哭着回来的。”最先说话的妇人道。
“想来也是。”另一个妇人应着。
贞娘本来就有些心烦,叫这两妇人闲话的更心烦,转身正要走到另一边一株柳树下。
冷不丁听到一声吼:“胡说,我姐才不是杀人犯,姓黄的不是我姐杀的。”
这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冲了地来,气愤的一推河堤上聊天的妇人,边上那妇人便卟嗵的一声掉进了河里,好在都是秦淮河边的人,都会水性,没一下子,那妇人就起来了,只是这大冷的天,着实让人受不了。
自也一脸的怨气。
“葛三儿你这挨千刀的,你爹不是个东西,你娘是个贱人,你姐是个杀人犯,你也是个坏种。”那妇人一上来,冻的一脸青紫的,还不忘骂着道。贞娘这才明白,那身影是葛三儿此时那妇人去揪他,那妇人本来算是有力气的,可葛三儿一胳膊一甩就把妇人摔出去好远,随后葛三儿又回头冲着那妇人恶狠狠的道:“跟你说了我姐不是杀人犯。”那一脸横样,倒是唬的两个妇人一跳。随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场闹剧,也不过短短一会儿。葛三儿没影了。一个妇人落水。一身湿透了,另外一个帮着拉起来,也有半身湿,因此的,便也顾不得洗衣服了,回家换衣服去。
一时间,河堤边倒是静了。
倒也给了贞娘一片安静的地方,能让她静静的想着事情。
而之前这两妇人说的也正是贞娘担心的。最近几天。除了李正平在牢里外,李家的一切生产和生活其实还算是平静的,可是越是这样,贞娘就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昨天花儿的哭诉。
昨天,花儿去给牢里的李正平送饭,回来红着眼说,她大哥身上多了许多的新伤。而且李正平还有意无意的跟花儿说了句,最近审讯的都是一些新面孔。
这预示着什么,显然就预示着更多的人介入这个案子了。
贞娘发现李正平之前的打算其实是有错误的。现在的情形不是你自己认不认的事情,而是别人认不认的事情。显然的,李正平和葛秋姐不承认,但别人都认为黄狼是死在两人手上,而那本账册不用说也是落在两人手上,你不认,我便打到你认。
这人身上的是肉,不是铁啊,哪经得住这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着,贞娘不由的握了握拳头,她一直憋着,看来不行,既然都打这账册的主意,那干脆的,她就想法子把这账册抛出去。
找个能为江娘母闺女那样的受屈者说话的。。
“魏百万家小妾偷的那账册应该在你的手上吧?”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低低沉沉的声音。
贞娘猛不丁的吓的魂飞魄散,好在她制墨练出来的极沉静的性子,这才稳住了身形,转身回头,看到了罗文谦,才松了一口比,在不知不觉中,贞娘对他是有一份信任的。
不过,就算是信任,这种事情贞娘也是不能认的,但她也不想说谎,因此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河水。
“如果你有这样一本账策你会怎么办?”贞娘这时又侧过脸反问罗文谦。
“交出去。”罗文谦肯定的道。
“交给谁?”贞娘反问。
“当然是公主。”罗文谦亦是平静的道。
“公主不是一向不管朝事的吗?”贞娘反问。她自己就是公主府的供府,交给公主本就是她能想到的,只是公主的性情一向冷淡,尤其是朝事,更是不管,当初,因着京里纷纷,她便避到南京来,由见可见一斑。而她也仅仅是一个制墨供奉,说起来就是一个制墨的顾问一样,还不足以让公主为她出头。这点贞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时不同往日,她要回京了,总要给新皇帝带点礼,新皇帝日子不好过,据说宫里娘娘们用的脂粉钱都没有,憋着气正没处撒呢,这当官的上任都有三把火,当今能没有吗?”罗文谦翘着嘴角道。
这话说的贞娘都不由的一乐,隆庆帝一上台的日子真是比不得他老爹的。只是她一味的想到公主是避事的,倒是没想到时机不一样了。
再脾气好的皇帝那也是皇帝,也是有火气的,想买点珠宝,你们不给,想修修殿,你们不让,做为皇帝是憋气的,被大臣逼到这田地,那也是要亮剑的。公主这正是给皇帝亮剑找理由啊。如此,自己手上的账册就是瞌睡时的枕头。
“嗯,我明白。我会考虑的,多谢。”到得此时,贞娘也就不在装糊涂。
“嗯,放宽心,天塌不下来。”罗文谦道。
“嗯。”贞娘重重点头,随后冲着罗文谦福了一福就急匆匆的回墨庄了,这事情,她还得回去跟老爹商量一下。
其实就算是要是交给公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公主没问你要,你怎么给?这种敏感的东西,就算是公主需要,自己这么直接的给也是不恰当的,真是头疼死个人。
想着,贞娘便一溜跑的回家。
回到墨庄,贞娘便把李景福找了过来,在小墨坊里,这处没有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随后又把账册给老爹看。
“你这丫头,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这都几天了?才跟我说,你以为你七祖母让你当南京这个家,你就真是当家的了?李景福气的直吼,对于李正平的事情,他这几天也在跑也在打听,无外乎想着多往衙门里塞点钱,可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总觉得事情里面透着邪性,却原来根子在这里。
“爹……现在不说这些了,咱们主要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吧?” 李景福倒是误会贞娘了,她主要是开始是决定当账册不存在的,在加上老爹一惯的有些不靠谱,所以才没说,而等到事情起了变化,也就这两天的事情,随后她自是又把罗文谦的话跟自家老爹说了说。
李景福听完罗文谦说的那些,倒是别扭的哼哼:“倒欠那小子人情了。”
随后就闭眼沉思:“这小子既然这么说,那就听他的,虽然你老爹我跟他不对付,但在北地,说起罗九,那也是响当当的信义之人。你明天要送生辰墨,就把这账册夹在墨里面带去,不用担心公主不理会,那小子跟驸马爷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更何况此事于公主有利,你拿去,就开门见山的说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贞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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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上来了,其实这章我还是不满意,但也许这几章这个情节跟本书的整体制墨的氛围有些不协调,所以写起来特别别扭,也特别的卡,也就这样了,今天这章从早上六点到现在晚上九点多,我就活生生的卡出这么一章,这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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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一百五十五章 献墨和诚心
因着第二天要给公主府送墨,最主要是要送册的事情,于是贞娘似乎有些失眠了。
贞娘这人,心里有着心事,就睡不好觉,于是的,这一夜便迷迷糊糊,到得下半夜里,还做了个梦,梦见葛秋姐和李正平被斩了,刀斧手一刀下去,便身首异处,吓的她惊醒了过来。
那心仍嘣嘣直跳的,不由的拍了拍胸口,安慰着自己:“人说了,梦都是反的,梦里有事,而现实中必然平静安好。
外间,小丫听到院里的响动,便掀了帘子进来:“贞姑娘,醒了吗?”
“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贞娘问。
“刚寅时,离卯时还有一个时辰呢,姑娘在睡一下吧。”小丫道。
“嗯,你也继续休息吧。”贞娘应了应声,小丫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继续躺下,只是贞娘想着送墨的事情,又不知罗文谦是否真如老爹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安排妥当,万一送去,公主不理会怎么办?
这心便有些忐忑起来。
随后便又用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瞎想些什么,终归是尽力而为。如此想着,贞娘的心倒也就定了。
只是睡不着,又开始跑火车,她在想着黄狼倒底是谁杀死了。
从正平哥那封信里可以看出,黄狼不是他们杀的,再想来都惹出账册的事情了,如果黄狼真是葛秋姐杀的,李正平实在没必要隐瞒。
毕竟葛秋姐杀黄狼虽然于法不合。但于理却又说的过去的。黄狼毕竟在牢里生生的害死了葛大拿。
可正平哥的信里第一句话就说了。葛秋姐见到黄狼时,黄狼已经死了。
那么黄狼是谁杀的呢?
本来魏百万也是有嫌疑的,可是魏百万虽有杀黄狼之心,但显然也是迟了一步,要不然,也就没账册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贞娘的眼前浮现了昨日见到的葛三儿,那一幅愣样子。把人推下了水,当然,这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稀奇的,葛三儿只有十五岁,本身又有点憨呆,而葛秋姐对这个弟弟平日里却着实不错的,那个妇人说葛秋姐,葛三儿为她出气也是正常的。
可贞娘又想起葛三儿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着:“我姐不是杀人犯,姓黄的不是我姐杀的。”
他凭什么这么认定,当然了。憨子的理由无法用常理论断。
贞娘想着抓了抓脑袋。
不一会儿,就是卯时了。贞娘便起床,小丫端了热水进来,贞娘洗漱后搬便由后院的角门进了墨坊。
本来后院的墨坊跟贞娘住的小木楼是通的,只是后来请了许多工人,于是原来后院墨坊的门就封了起来,只留下后面的角门,守这个角门的便是丑婆,又在原来墨坊的后头开了个正门,这样便于工人出入。
这样整个李氏宅院就形成了一个品字形的格局,上面的口就是墨庄的店面,正对着官街,而下面的两个‘口’,左手的就是住宅区,分前院中院,前院是李氏男丁以及一些墨庄的管事居住,而中院就是贞娘住的小木楼了,右手的‘口’字就是制墨的工厂区。
贞娘带着小丫,小丫掌着灯笼,因着是冬季卯时初的天还是很黑的,两人一路由后院角门就进了墨坊。
此时,一辆大车正停在墨坊的正门口,车头插着一面小旗子,旗上绣的就是李墨的铭记。
郑复礼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搬着货。见一贞娘过来,便迎了上来:“货快装好了,辰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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