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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糖拌饭
“好象是田家的出殡队伍?田家谁死了?”一个伙计脖子伸的老长,好一会儿回头冲着另一个伙计道。
“你没听说啊,是田夫人死了。”边上的伙计挑着眉道,他有一个族房兄弟是药堂的学徒,曾跟着先生去给田夫人看病,知道田夫人的事情,过年来拜年的时候便说起了田家的事情。
“田夫人这就死了?”先前的伙计有些不可思议。
“还不怎么着。当年,田家老大差点出事。她就急的伤了心,后来田大回来,她又大喜,这大悲大喜的,就伤了身子骨了,本来慢慢调养着就没事,可田家那个内宅,从来就没有安稳过……”
那边上的伙计回道,又嗤了声继续道:“你瞅瞅,这些年,田槐安抬了多少小妾进门了,田夫人又不是一个能容人的人,脾性也有些大的,因此着三天两头的跟田老爷吵,去年末的时候,田槐安又抬了一个小妾进门,你知道吗?”
“这我听说过,哈,当时这事情可是四宝街的新闻了,听说是他家老二从南京帮着田老爷收罗来的,哈,儿子给老子送女人,这还有没有伦常了?”先前那个伙计摇头叹气道。
“还不是去年他家那老二在南京闯了不小的祸事,被田大从南京赶了回来,本来田老爷是要好好收拾他的,可田二那小子,别的本事汉有,花花肠子却最多,为是投他老子所好,送了这么个美人,再加上美人在枕边帮他说说话,那一顿的责罚也就免了。”那边上的伙计道。
“可不是。”先前的伙计应和着。随后又道:“这可是田夫人想不开了,田老爷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又何苦气坏自己的身子,如今这撒手走了,还不知好了谁?”
“你知道个啥,这回别说田夫人本来就有病,便是没病的人这回也顶不过去。”边上的伙计神叨叨的道。
“怎么回事啊?”先前的伙计连忙好奇的问。
“嘿,说起这事情还真是怪了,这回对这个叫春枝的女人,还真就得了田老爷的心,田老爷是宠的不得了啊,听说大年三十的祭祖,田老爷子居然叫上这个春枝的女人,你知道能祭祖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正房嫡妻,连田二那个娘亲都没有资格,可这个春枝的女人,只说了句说从小到大没见过祭祖,于是田老爷就带着她一起祭了,这可是活活在打田夫人的脸,田夫人本就有病,这口气又如何吞的下去,气的喷了一口血,当天晚上都没挺过去就走了,而田大差一点跟田老爷子干起来。嘿嘿。”那边上的伙计道。
他那个族兄正是大年三十眼着师傅去给田夫人看病的,熬药的时候,倒是听着田家的下人说了不少的田家秘辛。
“啧啧,这大户人家的事情……”先前的伙计啧了声,便没在说话了。
此时贞娘的马车就停在这店铺的边上,两个伙计的对话她在马车里听的清清楚楚,倒是没想到一场墨汁事件,田二为了逃避责罚从南京弄回来一个女人,最后竟会演变出这么一个结果。
如此一来,田大在田家的优势就没有了,怕是接下来少不得兄弟相争,而田二那边还有个田荣华相助,再加上田二娘亲和那个叫春枝的女人,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有的田大头疼的了。
虽然对田夫人的死有些感触,但田家闹成这样,对李家也是有好处的,如此,田家自顾不暇,便没有心思再对同行打压了,李家正可趁机心无旁骛的发展。
想着,贞娘又挑了挑眉头。她突然想起去年底,田本昌一去就跟大家签了合作发展的契约。如此想来。怕是那时候田家就不太安稳。而春枝只不过是一个诱因罢了,田本昌也是怕田家出事后,叫他们李家和程家有机可趁,所以才早早有了防备之举.
如此看来,这合作发展的契约,倒是对田家的保护了,这田本昌倒算是谋事在前啊。
正想着,田家出殡队伍便从众人眼前过去渐渐的远了。随后李家一行也继续上路。
渔梁码头,到处都是挑夫,而要登船的人则排着队伍,这情形,除去穿着等等不合时代的因素外,倒是跟后世春运期间的车站有些相似。
徽州每年在外做生意的有大半,大多都是如贞娘这般的,年前回来过年祭祖,年后就匆匆出发。
“贞供奉,这是回南京啦。”这是。一声温和的声音传来,贞娘回头一看。却是罗文谦,除了小年那一天见过外,这段时间,贞娘因着忙,倒是没关注上罗家的事情.
但也隐隐的听来拜年的墨工说过,罗家发了,在南京开了钱庄,如今罗氏族人正准备重修祖宅,又说,罗家少爷这回要带好几个罗氏子侄去南发展的,如此种种的,听了不少。
当然这里面大多她都是知道的,而至于重修祖宅什么的想来也是必然。
“新年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贞娘笑眯眯的道,只是暗里却撇了撇嘴,这位最先开始称呼她李姑娘,又来叫她贞姑娘,再后来又叫她贞大掌柜的,如今又称呼她贞供奉,那口音里,总似乎有那么点调侃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她多心。
“同喜同喜。”罗文谦道。正准备继续说话,却听得背后一阵咳声,一转身,就看到李景福站在他身后,神情不太好看。还转过脸瞪了贞娘一眼。
贞娘摸了摸鼻子,自小年那天,老爹看到她跟罗文谦说话,倒是没少提点她,女儿家的,莫要跟年轻的男子搭讪。
不过,应有的礼节总是要的吧,何况,罗文谦帮过她好几次了,只是似乎老爹跟罗文谦在北地闹的有些不愉快,也幸好不是什么死仇,得,她就不夹缠里面了,转身先登船,却在船头等着,生怕两人真闹翻了脸。
“李叔登船。”罗文谦忙谦让着。
“一起一起,正好聊聊。”李景福怕着了这小子的道,便拉着罗文谦一起走。
“听说,你们的钱庄生意不错?”两人边登船边聊天,外人不太清楚,以为南京的钱庄是罗九一人的,可李景福清楚,南京的钱庄是北地锣山湾的,他甚至还听说戚帅在里面也有一份子的。
“托福托福,还行。”罗文谦打着哈哈道。
“我有笔生意接不接?”李景福问道。
“有生意哪能不接呢?只是福爷能让小的赚钱?”罗文谦不知李景福打的什么主意,倒是狐疑的问。
“一点小利润,不大的,就怕罗九你看不上眼。”李景福淡定的道。
“只要有钱赚,不分多少的。”罗九应着。
随后李景福便挥了挥手,接过边上李家子侄提过来的一袋的铜钱,挺沉的,有二三十斤重,放在罗九面前:“我想把这些铜钱换成银子。”
“爹……”贞娘在船头上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这钱是准备了墨庄用的,这时代不比后世,哪里都有银行换钱方便,虽然商家有银票什么的,平时也用银子交易,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得用铜钱交易,便是官府规定的税也有好几项定了是以铜钱交的。
所以,一些商人出门,都是用箱子装铜钱的,而李家这二三十斤重的铜钱,倒真不算多,只是这是要用的,换什么银子啊?
“没事,先让他点点数,到时换不换再说。”李景福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我说福爷,你是看我太闲了吧。”罗文谦这时挑了眉,这福爷明显是故意的。
“我是看你挺闲的啊,晃悠悠的,年轻人,时光易逝,闲是要不得的。”李景福一本正经以长辈教导晚辈的态度道。
“嗯,福爷教训的是,小的受教。正好小的这里有北地的火烧云,得长辈赐教,小的理当孝敬,还请福爷莫要嫌弃。”罗文谦同样一副小辈受教的样子,还知礼的回礼。
只是这小子同样不怀好心,北地的火烧云酒就如同后世的烧刀子一样,在北地,福爷喝这酒那是一喝一个醉子,罗文谦这算是“投桃报李”。
罗文谦打的主意李景福焉能不明白,这是想看他笑话呢,在北地,他醉后闹的笑话他事后也是有些迷糊的知道的,只是北地苦寒,又兼思乡愁绪,若没有这酒,那日子真难挨。再说了,在北地,大家用的都是假名,谁也认不得谁,倒也就放开了,可这回来了,除了家里,李景福是打算滴酒不沾了。
因此,听着罗文谦这么说,他倒是先瞪了眼,然后挥手让子侄把那袋钱拿下去,然后命人把一件件的货搬进舱,倒是懒的理会罗文谦,反正,跟那小子斗,他难得捞倒便宜的。
“丫头,进舱来点点数,莫理会一些无聊的闲杂人等。”李景福又冲着还站在船过道上的贞娘道。
“唉。”贞娘看着罗文谦有些憋闷的样子,忍笑着应了声。
“跟你爹说,让他离秦家远一点,尤其是秦家的生意,千万别碰。”罗文谦摸了摸鼻子,神色却有些慎重的道。
“为什么?秦家于我爹有救命之恩?”贞娘看罗文谦说的慎重,知道他这不是瞎提醒的,但秦家于自家老爹是有着救命之恩,又岂能说远了去?
“我只是大约的知道,秦家很可能跟鞑子有关系。”罗文谦道。
“此话当真?”听得罗文谦这么说,贞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前段时间,戚帅的手下曾抓住一个鞑子的间作,那个就是个山西的商人,他招出来的,虽说证据还不充足,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总归让你爹小心一点,至少秦家的生意千万不能碰。”罗文谦又解释了一句。
“好,谢谢,我知道了。”贞娘重重的点头。虽然罗文谦嘴里说证据不足,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实则定然是**不离十的,要不然,罗文谦也不会这么慎重的提醒了。
贞娘说着,冲着罗文谦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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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一百五十章 父女谈心
两岸青山,碧水长天。
坐在船舱里,两岸的风景是十分的秀美的,只是贞娘此刻却显得有些无心欣赏,她一直在琢磨着罗文谦的那翻话。
从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也许是罗文谦他们同秦家有生意之争,因此,以这个话来阻止李家参入进去。但说句实话,贞娘觉得这个可能性或许有,但绝不会太大。虽然罗文谦这家伙有时候挺憋坏,但倒底还是磊落之辈,若真是有什么生意之争,应该能够明说的。
那若不是生意之争,那便确实是好心了。秦家确实跟鞑子有牵连,而且已经被戚帅的人盯上了,如此,秦家是险地,可秦家于自家老爹有救命之恩义,此等恩义,重于泰山,又岂能真的无事般避开,那恩义何在?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贞娘纠结的,真正让贞娘纠结的是关于后世族谱中的一段轶闻记事,说的便是李进财这一支夺得了李氏墨坊之后,而其他的李氏族人自是不甘心的,其中便有一房偏支在几年后发迹后,想从李进财手里夺回李氏墨坊,可就在快要胜利的时候,这一支却突然以勾连鞑子的罪名被捕下了大牢,最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下场凄惨。
因着是勾连鞑子的罪名,自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因此,这一段事只是以一种轶闻的方式记录,甚到有关的家族也只是以某一支命名。
难道族谱里所提的这个某一支,正是李家八房这一支?贞娘不由的想着,一手握着拳头轻轻的敲了敲额头。仔细的算来其实是有些可能的。比如说。李景福心心念念的便是赚钱赎回李家八房在墨坊里的份子。而墨坊更是李老掌柜的命根子,又怎么可能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墨坊落到李进财的手里,如此,争斗再所难免。而李进财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再结合罗文谦所提醒的,若是秦家真跟鞑子有瓜葛,而李家八房又跟秦家扯上的话,又岂能不为李进财的乘?
当然。如果已经没李进财什么事了,而李家八房到底是不是轶闻中所说的那一支也不得而知,但不管如何,此事总得慎重一些才是。
秦家的恩义,李家八房记着,但秦家的生意,贞娘是打算不让老爹插手进去了。其实就不说罗文谦说的这个事情吧,恩义归恩义,单纯些挺好,可这若是夹缠进生意的利益进去。其实反而不好的,想着。便出了舱,到隔壁船舱找老爹说话去。
隔壁船舱,李景福正跟郑复礼吃着茶,听郑复礼说一些贞娘在南京的事情。
“爹,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他们几个呢?”贞娘说的自是那几个跟着去南京发展的子侄等人。
“舱里闷,他们到外头耍去了。”李景福道,一边郑复礼看出贞娘要找她爹说话,便不打搅,道:“我去看着他们。”说完,便掩了舱门出去了。
李景福拍了拍凳子冲着贞娘道:“来,坐,再细细跟我说说南京的事情。”
“嗯。”贞娘点点头,随后将南京墨庄以及一些南京的风土人情什么的都说了说,随后又问道:“阿爹,你到南京有什么打算?”
“嗯,我也没什么打算,只不过跟秦家约了在南京会面的,嗯,上次在山西的时候,秦家跟我提过,他们想拉我合作开个南北货行,我在南京这边收些米粮茶叶啊什么的,而他们秦家专收北地的药材和皮毛马匹什么的。正好一个坐商,一个行商,可以满足南北两地货物的来往。不过,你知道爹的,爹的性子是有些懒散的,再说你大哥又有个油坊,也帮不了我,所以,爹怕做不好。”李景福道。
在山西时,这南北货行的事情,秦家就提议的,只是当时,他就掂记着赎回家里墨坊的份子,到时哪里还有本钱来开南北货行,再加上也不知道家里怎么个情况,秦家便让李景福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于是便有了南京之约。
而让李景福没有想到的,等他回了家,才发现墨坊的份子已经拿回来了,儿子女儿也都算得出人投地了,如此,反而让他这个做爹的压力山大,于是才又有些开南北货行的心思了,只是依着他懒散的性子,终归还是下不了决心。
“嗯,爹的顾虑也是对的,不过,女儿倒不是认为爹做不好,爹已经很努力了,只是咱们欠着秦家的恩义,而历来这合伙做生意,最容易出矛盾,到时,咱家不管有理没理,反而成了背义之辈了。”贞娘沉吟着道,顺便再拍一下自家老爹的马屁。
反倒把李景福说乐了,不过,随后也沉吟了,别说,贞娘想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嗯,那这么说,这个南北货行就不开了?”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挑眉的确认。
“嗯,不开的好。”贞娘看着自家老爹重重点头。
“那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了。”李景福有些讪讪。
“爹这什么话,你可是挖了许多金子回来,就该享福了。”贞娘嘻嘻笑的道,随后又挑了挑眉:“当然了,爹若是能来墨坊帮女儿,那就是最好的了。南京墨坊这边,有许多事我是不太方便出面的,若是有爹撑着,女儿的底气就更足了。”
“你还有底气不足的时候啊,我瞅着你这丫头在墨坊的时候,那派头,比得上你爷爷当年做大掌柜时的派头了。”李景福不由的笑道,之前在李氏墨坊里,他看着自家丫头挥指着工人做事,说一不二的,墨坊上下也都服气的很,着实让他有些叹为观止啊,这丫头以前就是个好吃的,还真看不出来,居然有这一手。
随后才又接着道:“这一点你娘也叮嘱过我的,我自是要给你撑着。只是我当初给墨坊闯的祸挺大。有些没脸面哪。墨坊的事情便是想给你撑着,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点上爹难以服众啊。”李景福抓了抓头。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重头再来!!”贞娘盯着自家老爹道。
“重头再来?什么意思?”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
“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站起来,爹,爷爷曾跟我提过,他说爹你其实是很有制墨天份的。女儿这一点就随了爹,只可惜终归是性子懒散了点才一事无成,爹若是能再从点烟开始一步步的学起,再加上原来的底子,最终成果不会差的,想来到那时,爷爷也会十分的欣慰。”贞娘道。鼓励着自家老爹。
平日里,她跟自家爷爷说起老爹的时候,爷爷就没少在她耳边提起老爹小时候制墨的事情,那时候总有一股子后继有人自豪感。可等到后来却是事于愿违啊,只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吧
“你这丫头。倒是给爹找了一个苦差事了,不过,北地那样苦寒,我也挺下来了,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爹爹就重从开始。”李景福道,倒是颇有一些豪气。他总要让人知道,他李景福不在是当初那个混球了。
他终也要为李墨尽一份力,当年欠下的债,他自己还。
“嗯,爹爹加油!”贞娘乐呵呵的笑了。
“臭丫头,你是怕族里那些个子侄不好带,存心拿爹爹竖标杆吧。”这时,李景福又哭笑不得的愤愤道。
“啊……哪有?爹爹想多了。”贞娘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自家老爹的意思。
这次族子里子侄过来了几个,以后会越来越多,虽然在出来时,家里都说好的,是要从杂事做起的,是吃苦受累的活儿,可难免的每个人都心存侥幸,期待着贞娘分给事少钱多,权利大义务小的活干,这也就是后世许多家族企业的弊病,到最后,必然要养许多干吃饭不干活的。
而贞娘若真是一步步按规矩来,那家里这边免不了要背上刻薄之名,而这回,贞娘让自家老爹时墨坊从头学起,那别的子侄自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想到这里,贞娘很是无辜的看着自家老爹,她真没这心思,纯粹的就是担心老爹陷在秦家的大坑里,给老爹找出来的事情,却没想似乎也有些歪打正着。
如此说定,贞娘的心倒也放下了。
接下来,船行十多日,差不多半个月的航程,这走惯了倒也不觉得太慢了,等贞娘一行到得南京秦淮码头的时候正是正月十九。
李家一帮子人下了船,却没见着墨坊的人来接。
“怪了,按说这些日子,墨坊的人都会来打听徽州来的船啊,什么连个接的人没有。”郑复礼嘀咕的道,这回有不少的货,墨坊那边应该要派车来接的。
“怎么,车没来接,要不,坐我们的马车走吧?”这时,罗文谦在一边道,他身边是言西来带着马车来接他。而此时,言西来也看到了李景福,也认出是福爷,便侧脸看了一眼罗文谦,显在是有些疑问,这福爷怎么跟李家的人在一起。
不过,罗文谦没有理会他。
李景福在北地跟罗文谦斗的凶,这会儿自然不会承他的好,于是挥挥手,很干脆的道:“不用。”
“多谢罗大哥,我们货多人多,就不麻烦。”贞娘在一边拱手笑道。
“嗯。”罗文谦点点头,也不在多说,于是就跟着言西来上了马车,先走了。
“算了,我们毕竟迟了几天出发的,或许墨坊里有事顾不上吧,我们自己叫车回去。”贞娘这时又冲着郑复礼道。
郑复礼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在南京也待了一年了,倒也算是熟门熟路,于是在码头转了一下,没一会儿,便叫了三辆大车来。一车装货,另外两车装人也装货。如此,一行人便坐着大车朝着聚宝门内的官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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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 第一百五十一章 黄狼之死
这新的一年,对于聚宝门官街这一块的人来说是不平静的。
年前,皇帝驾崩,给这个新年添了一丝惴惴,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年前赶制的鲜亮衣服也不能穿了,背地里跺碎了脚。男人们过节时习惯喝点酒,然后吆五喝六的赌上几局,如今也歇,一个个拢着袖子,无所事事的晃当着,显的有些茫然。
好不容易,旧年过了,新年来了,新皇帝也来了,新年新气象,众人的心里又充满了期待起来,甚至有那迷信的还庆幸说老皇帝赶在腊月走了是好事,新年新技术开发区帝,终归预兆还是不错的。
可这老天爷似乎赶着跟人做对似的,官街这边却又出事了,大年初五,黄狼一大早就死在了他自家的门口。
曹氏一阵呼天抢地的,衙门里的衙差来了,查问了案子,只晓的头天晚上,黄狼出去喝酒的,至于为什么会一大早死在家门口,却是什么也摸不着头脑,周围的人又开始陷入惴惴之中,杀人命案哪,官街这一块儿有多久没出现过了。
当然也有那幸灾乐祸的不免嘀咕着,说这是葛大拿的冤魂来报复了,传的又是一时人心慌慌。
于是,自有那老人叹着气,今年怕不是个好年景啊。
当然年景好不好的大家也想不了那么多。本来还道黄狼之死要成为无头公案的时候。
这时,曹氏一纸诉状把葛秋姐给告到了衙门,众人这才惊觉原来天天早晨给大家倒夜香的居然是葛秋姐。
于是当天。葛秋姐便被抓到了衙门。下了大牢。
如此。第二天,案子的脉络就出来,头天晚上黄狼出去喝花酒,一直闹到零晨才回家,只是他酒喝多了,喝醉了,到得家门口时,不及进门。就醉倒了,而这时,葛秋姐来倒夜香,正好看到醉倒在地的黄狼,再想着她爹葛大拿的死,葛秋姐自是恨及了这个黄狼,于是就趁着黄狼醉倒不醒之既,将黄狼杀死了。
如此,可谓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案子一出来。官街这边的人是一片哗然啊。
“老瘸,葛秋姐的案子快定了吧?”清晨。刚刚打好更的更夫老瘸子就坐在一家豆腐脑的小摊子前,要了一碗热烫烫的豆腐脑喝着,还挤到那煮豆腐老的炉子前烘着火,一边正煮着豆腐脑的老板便借机问道。
这老瘸子亦是衙门所属的更夫,平日里那衙门的消息倒也是灵通的,因此,那卖豆腐脑的老板便打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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