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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这天秦隽并没有在府衙呆很长时间,处理完事后就去了后院,未秋正站在炕边,看着摊开的花布发呆。
“你在干什么?”秦隽问道,从背后搂住了未秋肩膀。
未秋笑着亲了下他的手背,说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秦隽说道,看了眼未秋的神色,指了指炕上的一块块花布,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一提起这个,未秋脸上就闪过了一丝不自在,“我想给茜茜做身小夹袄,许嫂子都把布给我剪好了……”她还是看着那些剪好的布块无从下手。
“让许嫂子去缝吧。”秦隽不太在意的说道,搂着未秋坐下了,“你不擅长这个就别勉强自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未秋笑道:“那怎么行,我亲手做的和许嫂子做的,能一样吗?等开春了,茜茜来了,还想让她穿上呢!”
说到这里,秦隽想了想,握着未秋的手说道:“要不过段时间再接茜茜过来吧,如今正是剿匪的时候,我怕……”
未秋也有些怕了起来,从几天前,秦隽就不让她出太守衙门了,那些被端了老巢而未落网的残匪肯定对秦隽心怀报复,从京城到盛州千里之遥,能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那好。”未秋脸色有些发白,点头道。
秦隽笑了笑,脱了两人的鞋,从背后搂着她躺到了炕上。屋里点着火盆,炕也烧的热乎,加上背后还有个温暖可靠的人形热源,未秋舒服的都想睡上一觉。
“不用着急。”秦隽说道,“这里条件不如京城,等我把一切都安定好了,再接她来也不迟。”
未秋哼了一声,“秦太守,民妇斗胆问一句,您得多久才能把一切都安定下来啊?”
秦隽笑了起来,未秋还能听到他胸腔里回荡的笑声,“今年腊月,阿炳要去京城迎娶王家姑娘,那时正好带茜茜一块回来。”
算算日子,也就还有十个月的功夫。未秋勉强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秦隽,我怎么听人说剿匪的时候你冲到最前……”
秦隽一脸的了然,打断了未秋的话,问道:“谁说的?是不是虎头?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是个有一分就能夸成十分的性子,他又没跟着去剿匪。”
未秋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虎头是秦隽的脑残粉,自然是逮到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往偶像身上贴金。不过除了虎头,她在后院也见不到什么人,伺候的下人都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除了听虎头说,她还能听谁说?
“你还听他说了什么?”秦隽不留痕迹的问道,像闲话家常一般。
未秋笑道:“他还说,现在衙门里的大小官员都一个个争着表忠心,想要跟你上山剿匪呢!跟咱们刚来这时,那些人的嘴脸完全不一样!”
秦隽也笑了,慢慢的抚摸着未秋的肚子,说道:“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未秋想了想,开玩笑似的说道:“因为秦太守您的个人魅力?您有领导风范?您有伟人风姿?”
秦隽在未秋脖颈间闷笑出了声,悠然说道:“他们愿意跟随我,不过是他们看到了我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效忠什么的,太不可信,各取所需罢了。
“你能给他们什么?”未秋好奇的问道。
“想要政绩升官的给政绩,想要理想的给理想,我给他们想要的,他们也就能给我想要的……收服人心,无非就是给他想要的,道理简单,能做到的少。”秦隽说道。
他看了眼未秋黑鸦鸦的鬓发和细白的侧脸,未秋想要一个温暖和睦的家,想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这些他都给了未秋,他的未秋很善良,回报他的,比他想象中得到的更多。
只不过这话他不会跟未秋说,否则小女人不讲理起来很难缠。
“没想到秦太守大道理懂的不少啊!”未秋笑道。
秦隽摇头,“这哪算什么大道理,俗的不能再俗的俗理。”
“错啦!”未秋笑道,抓着秦隽的手贴到了脸上,“大俗就是大雅……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好奇,教你的先生是谁?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你的?”
秦隽想起聊州的日子,脸上温柔的笑容就渐渐的消失了,轻声说道:“教我的夫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秦家族学里请的最普通的夫子,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罢了。”
“那他一定是很看重你,把所学给倾囊相授了!”未秋笑道,她背对着秦隽,看不到秦隽此刻的表情。
秦隽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我,这也怪不得他。那时候我刚到聊州,性子不讨人喜欢,一说话就惹人厌烦,夫子没那么多空教导,他只对我说,以后少说话。”
读书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他不过是过继来的嗣子,养父病死,他这一房只剩孤儿寡母,凭什么叫人看好他,喜欢他?他那时性子确实不讨人喜欢,都十岁的半大孩子了,秦笙没有教导过他,他跟着姨娘那样的人长大,性格能好到哪里去?
没等未秋开口,秦隽又说道:“如今,我心里很是感激那位夫子。”少说话并不是坏事,没人比他更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开口之前,他还有时间,有机会去想一想,他要说的话,是否合适。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记不清那个训斥他“以后少说话!”的夫子的长相了,只是那夫子嫌恶的眼神,他是无论如何也忘却不掉的。
未秋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自己的学生。”搁现代,要是老师敢这么斥责孩子,家长还不得把学校给闹个底朝天啊!
“这不是坏事。”秦隽搂紧了未秋,“人总要知耻而后勇的。”
当年的他明白了他的无知,他的愚蠢让他遭受了轻视和耻辱,才会奋发读书习武,他只会感谢那些嫌恶,羞辱他的人,是他们造就了今天的秦隽。
未秋翻过身,搂住了秦隽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唇,笑道:“乖孩子,姐姐疼你啊!”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可怜啊,连老师都欺负他,秦隽没长成个问题少年真是上辈子积德。
秦隽拍了下她的屁股,“谁是姐姐?!”
未秋埋头在秦隽怀里,撇了撇嘴,从年纪上说,我还真就是你姐姐!她作为老牛,啃了秦隽这把小嫩草。
这段日子秦隽很忙,两人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光能相拥在一起,享受了片刻温存后,秦隽摸着未秋的肚子,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说道:“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个月迟了几天了。”
因为对某事比较热衷,秦隽记未秋的小日子比未秋还上心。
未秋脸色微红,不知是热炕熏的还是羞赧的,轻声说道:“我就是大夫,还用找大夫看啊?”
“医者不自医,还是要谨慎一点。”秦隽说道,不是他不疼爱茜茜,而是这个孩子是他真心爱上未秋后才有的,意义不一样。
未秋摇摇头,“还是再等等吧,现在月份短,大夫也看不出来。”
秦隽慢慢的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是不是在家呆的很无聊?城里有个布老板,家里有个戏班子,要不叫过来给你听听?”





弃妇的医路荣华 155.第155章 赫赫有名
“会不会不太好?”未秋问道。
秦隽笑了笑,五指成梳,慢慢梳理着未秋的长发,说道:“没关系,一个戏班子而已,叫他送过来他求之不得。”
“那好吧,本太守夫人准了!”未秋眨着眼笑道。
秦隽常给未秋带些礼物,除了金银玉器,还有皮货山珍,都是值钱东西,“匪窝里搜出来的,没上名册,下头的人看着好就送过来了,放心,没事的。”
既然秦隽说没事,未秋便坦然收下了,水至清则无鱼,跟着秦隽抄匪窝的官吏们肯定也没少拿,要是秦隽太严苛,什么都不收,谁还敢跟着他干活?
现在只是叫戏班子来唱个戏,想必更没问题了。
秦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没几天,就叫来了一个戏班子到太守衙门的后院,几个木板箱堆起来,搭成了一个简易的戏台。
未秋一看就笑了,说的好听是个戏班子,其实就几个人而已,除去拉二胡敲鼓的,就三个唱戏的角儿。
秦隽本来想要在媳妇面前表现一番的,没想到下面孝敬的戏班子如此上不得台面,脸上有点下不来台,刚要叫人回去,被未秋拦住了。
“入乡随俗嘛!”未秋劝道,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地方你还想要多好的戏班子啊?又不是京城,解个闷就行了!”
人家都来了,戏台子也搭了,妆也化了,秦太守板着脸大手一挥让人滚蛋了,传出去,秦胡子还不得多个眼高于顶的名声啊!
未秋和秦隽坐下后,戏就开唱了。
内容很简单,村里有个寡妇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勾住了无数男人的魂,其中鳏夫村长和一个年轻汉子最爱慕小芳,鳏夫村长技术好,年轻汉子有激情,种种爱恨纠葛之后,小芳痛苦的表示,两个都好,难以割舍,最后三个人愉快的在一起了。
“愉快”的地点从小寡妇拾柴的小树林到小寡妇上坟的前夫坟头……
未秋觉得,当初怎么就那么天真脑残的没让秦隽把人轰走呢?
这戏真是彻底刷新了她的三观,谁说古人遵守礼教,保守不化来着?这口味略重啊!
看不下去,未秋就开始左顾右盼,回头就看到太守府后院里伺候的二老一大一小四个人看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果然是她太不接地气了吗?这年头商人没地位,字是认得几个,书读的就少,不能太期待他们的品位,养出这样风格的戏班子也不让人多意外。
坐在未秋旁边的秦隽也很不自在,和未秋对视了一眼后,未秋悄声说道:“要不就说我肚子疼?”
秦隽点点头,扶着未秋起来,谢绝了许嫂子等人的帮忙,逃也似的赶快回屋去了。
“下次一定给你请个正经唱戏的!”愤怒的秦太守双眼喷火,只差指天发誓了。
未秋笑的乐不可支,一个劲的点头。
又过了一个月,辽东正式进入了短暂的春天,冰雪消融,大地回春,春汛开始后,河流里涨了老高的水,带来了上游肥美的鱼虾。
未秋在家里,常听柱子说今天又有人在河里捞上了几十斤重的大鱼,让不能出门的她羡慕的不得了。
秦隽不让她出门,不仅仅是安全问题了,未秋已经正式确诊出了有孕在身,前三个月是养胎的关键时刻,为了孩子,未秋也不会到处跑的。
“捞上来鱼今年能自己留着,是什么意思?谁捞的不就是谁的吗?”未秋奇怪的问道。
柱子笑道:“夫人你是京城来的不知道,这河是满老爷家的,不管谁从这条河里捞鱼,都得给满老爷交一半。今年满老爷说了,秦大人剿了匪,是喜事,是大好事,他就不收了。”
未秋皱眉说道:“我只听说过土地、池塘、山头是别人家的,没听说过连河都能占了。”
“就咱们盛州这一段是他的。”柱子说道,又小声说了一句,“别的地方的河他也占不了!”
“这满老爷是谁啊?”未秋问道。
柱子立刻一脸的艳羡,“满老爷是咱们盛州最有钱的老爷!家里多的是田地,姨奶奶多的都数不清,听说北边的山头也有好几座都是他的!”
“我要是有满老爷一半有钱就知足了!”柱子感慨道。
未秋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问道:“满老爷有女儿吗?”
“不知道,应该有吧!”柱子不明所以。
未秋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你成了满老爷的女婿,他的家财不就有你一份了吗?”
十一岁的柱子红着脸跑开了,“夫人你老笑话我!”
后院里柱子艳羡满老爷豪富霸道的同时,衙门前院秦隽罕见的大发雷霆。
“什么满老爷!”秦隽拍桌大怒,“不过是个出身草莽的贼寇!欺世盗名,鱼肉百姓不够,还要请我去给他贺寿?”
吴忠和杜信双双低下了头,余光扫向了秦隽桌上的大红请柬。
“大人,这个满良还是识时务的,前两任太守可没得过他的请柬。”杜信小声说道。
吴忠也说道:“估计满良看我们太守不是个好糊弄的,想拉拢秦大人。”实在是前段时间秦隽雷厉风行的剿匪行动太过震慑,连盛州土地爷满良都坐不住了。
“那公子,你去还是不去啊?”虎头问道。
没等秦隽开口,自诩察言观色第一的杜信又说道:“那满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光是看家护院的打手都养了上百个……大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在他看来,秦隽有胆识有魄力,敢做事,但他到底年轻,斗不过老成精了的满良的。正好满良递了个台阶,秦隽赶紧就这个台阶下了,双方握手言欢,岂不妙哉!
“上百个打手?”秦隽惊讶不已。
杜信连忙点头,挤开了想要开口的吴忠,说道:“千真万确!大人您来这么久,想必也听说过盛州满的名号,意思是这盛州就是满良的地盘。比如说,您这公堂半个月都不一定开张一回吧,就是有人击鼓告状,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真正的大事儿,人都私下找盛州满裁断!”
秦隽当然听说过盛州满的名号,不过这个满良和他以往遇到的地头蛇不一样,他一不收保护费,二不结交官吏,至少明面上没有,甚至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里,逢年过节还给民众发点福利,这样一个地头蛇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然而却没有人敢忽视他。
前段时间,秦隽忙着剿匪,给自己造声势,顾不上理会盛州的土地爷。但现在,这个盛州满主动跳了出来,站到了秦隽面前。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秦隽缓和了态度,说道。
杜信以为自己说动了秦隽,得意的瞟了眼吴忠,眼里轻视的意味分明。空有一身力气的武夫顶什么用?他虽然是后得太守大人欢心的,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是顶呱呱的智囊,他一个人顶几个吴忠。
还没等杜信得意完,秦隽又说道:“吴忠留下。”
吴忠朝杜信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纯洁无暇的笑脸。
“大人想问什么?”等杜信走了,吴忠主动问道。
秦隽便问道:“你觉得,满良为什么会养那么多打手?”
吴忠迟疑的说道:“大人,这还用问,他,他那么有钱,肯定是怕土匪盯上……”
秦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是很有钱,可有钱到什么程度才用得着上百个看家护院?”
吴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圈,满良有钱烧的慌呗,多请几个人对他来说花费九牛一毛,他能更安心的守着他的钱,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等吴忠走了,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的卢炳笑道:“表哥,你是不是怀疑就是满良暗地里挖银矿?”
秦隽嘴角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但想必很快就知道了。”
卢炳看秦隽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就浑身都是劲儿,正要笑嘻嘻的走人时,卢炳又问道:“表哥,那满良的寿宴你去还是不去啊?”
秦隽摇了摇头,“不去。”
“也是。”卢炳点头,“晾晾那个假土地老儿,省得他以为表哥你是个好拿捏的。”
秦隽没有吭声,晾满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据他打探到的消息,满良发迹之前是山上落草的贼寇,干的是人命买卖,他是官,满良是匪,他不屑于去一个土匪的寿宴。
太守衙门的大小官员都以为秦隽接到帖子后会赴满良的寿宴,然而到了寿宴那天,秦隽神色如常的进了衙门,照常办公,到了下午就进了后院陪怀孕的太守夫人,再没有出过太守府。
“新土地爷和老土地爷扛上了!”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热闹。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父母官大战地头蛇的时候,双方却都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一个月后,满良的大儿子持父亲的名帖拜见了秦隽,说听闻秦夫人爱听戏,家里最近从南边新得了一个戏班子,特地献来给太守夫人解闷。




弃妇的医路荣华 156.第156章 看戏
送戏不过是个幌子,打出结交的第一步才是真正目的。
就在所有人以为秦隽会回绝掉时,秦隽却答应了,惊掉了无数的眼珠。
“大人果然手腕高超!”杜信口沫横飞的拍着马屁,“先晾他一晾,满良便急了,又来讨好大人了,这回我们便占据主动了,大人,您高,实在是高!”说着,还夸张的翘起了大拇指。
卢炳说道:“不是这样的。”
杜信敢挤兑吴忠,但他还不敢挤兑太守的表弟,连忙谦虚的问道:“那是怎么样的?莫非太守大人此举另有深意?吾等愚钝,尚不能意会大人的精髓啊!”
卢炳便好心解释道:“上次是满良办寿宴,表哥要过去的话得送寿礼,所以表哥不去,这次是满良送表哥礼,所以表哥同意了。”
杜信呆了半晌,不敢置信,“真的假的?”秦隽眼皮子也太浅了吧?给盛州满送一份礼,他肯定会回十份给秦隽的。
卢炳龇牙一笑,“当然是……假的!”
等杜信出去了,秦隽摇头道:“你别逗他了,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耍嘴皮子,奉承的人浑身起疙瘩,就是个小人,有本事真刀真枪的上山杀土匪去!”卢炳不屑的说道。
秦隽笑了笑,“阿炳,越是这样的小人才越不能得罪。他们这群刀笔吏,下笔如下刀,刀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杀人凭的是一张嘴,一支笔,杀人不见血,不但杀了人,还污了人一世英名。”
卢炳不是只会蛮干的莽夫,听秦隽这么说,便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欺负他了。”
“表哥,你真要同盛州满攀交情啊?”卢炳问道。他想到这两天衙门里最热烈讨论的就是这个话题,有人猜秦隽是为了虚以委蛇,有人觉得秦隽是准备和盛州满握手言欢了,甚至还有人打赌,赌秦隽和盛州满会拜把子,一统盛州的黑白两道,新老土地爷合二为一。
秦隽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要听他的戏班子唱戏?”卢炳又问道。
秦隽诧异的说道:“之前不是说的清楚明白么?你嫂子想听戏啊!”
卢炳跌脚,看着秦隽的背影泪流满面,还真就只是这样!
有戏听未秋当然高兴,为了防止像上次一样,来的戏班子过于接地气,在开戏前,未秋还特意去看了眼。
不愧是盛州满送来的,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高大的戏台,全套的锣鼓班子,精美的戏服和头饰,还有长相伶俐漂亮的女旦。
这年头难得有个像样的娱乐活动,不光是太守府后院的人都来看新鲜了,不少官员也厚着脸皮带着家眷来看戏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身材高大,长着一张圆胖脸的中年男子朝秦隽和未秋行了礼,笑道:“秦大人,幸会,在下满鹏。”
秦隽朝他略略点头,便带着未秋坐到了戏台最前排。
“那个是谁啊?”未秋低声问道,“他姓满呢!”
秦隽点头,简略的说道:“是满良的长子。”
“哦。”未秋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眼满鹏,应该说他不愧是盛州“教父”的儿子吗?坐在人群当中,那通身的气势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很快,戏开始了,未秋的注意力便回到了戏台上。
虽然压根欣赏不了那咿咿呀呀的缠绵唱腔,但未秋看的还是很带劲的,戏子们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艳丽漂亮的戏服,在戏台上或喜或悲,回眸婉约。
未秋连蒙带猜看出来了,这出戏唱的是才子佳人的戏码。书生到姨母家走亲戚,喜欢上隔壁家的二姑娘了,托姨母去提亲,姨母却搞错了,提成了邻家大姑娘,折腾到最后,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虽然不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小寡妇”题材,但戏子们扮相漂亮,声线也婉转动听,和盛州流行的戏截然不同,台下的大多数人都看的如痴如醉。
未秋也微笑着看着,她喜欢听相声,听评书,但毕竟只是图个消遣,看的还算认真。然而渐渐的,她发现有点不对劲了,那扮二女儿的小花旦在和书生唱对手戏的时候,眼神都不舍得往书生那里瞅一眼的,总是往她这里瞄。
“她看我干什么?”未秋还朝秦隽低声嘟囔了一句。
秦隽只笑了笑,在袖子下握住了未秋的手,转过身去和前来搭话的满鹏低语了起来。
未秋继续看着,直到唱到大团圆结局时,二女儿要嫁书生了,唱着“幸得郎君垂怜……”
唱了半句,没词儿了,二女儿俏脸粉红,含羞带怯的掠了一眼过来,才继续唱了下去。
未秋这才恍然大悟,我擦!她瞄的是秦隽!
这叫什么事?实际上演的是“曲有误,秦郎顾”吗?
未秋看向秦隽的时候,秦隽依旧握着未秋的手,只是掩盖在宽大的袍袖下,外人看不到。秦隽神色自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除了和满鹏说几句话外,再无别的,甚至在那小女旦唱忘了词儿,被看戏的人起哄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侧头问未秋道:“累了没有?不如我们回去?”
“累了!”未秋立刻说道。
秦隽轻笑出声,回头跟满鹏说了几句话,道了谢,便带着未秋走了。
秦隽这一走,台上的戏子们就没了激情和动力,小花旦一双盈盈大眼就红了,胡乱潦草的把结局演完,就下台了。
回到屋里后,未秋就躺到了床上,摸了摸有些突出的小肚子,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头一个孩子。
虽然她作为大夫,给无数个孕妇检查过身体,接生了无数个孩子,旁人看起来可爱的小婴儿她是司空见惯,一点都不觉得孩子有什么可爱的,可轮到自己的孩子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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