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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叶希这才放下了一颗心,在心中把秦隽和未秋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有这么消遣人的吗!据说还是竺路白的关门弟子,有点医德好吗!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找大夫看病了?
不过既然是竺路白的弟子,那医术应该是有保证的,叶希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苦的让他直皱眉头,然而还是慢慢喝完了,一滴都没剩。
虎头赶紧端了空碗走了,撒谎的压力好大,他是个好人!
没过多久,叶希就觉得看东西有些模糊,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然而他眼皮子怎么都睁不开了,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昏迷前,他好像听到秦隽在说:“直接喂了他药就行了,吓唬他干嘛?”语气宠溺又无奈。
秦夫人笑道:“我没吓唬他啊,大夫应该对患者真诚相待,不能隐瞒治疗过程。”
其实是她看不惯这个姓叶的满是正经的教条脸,看禁欲系的人崩溃很让人开心有木有?
未秋忍不住捂脸,果然是越长大越变态吗?又开始往三十岁奔跑的她在变态路上一去不回头?
叶希有点心惊胆战,什么叫不能隐瞒治疗过程?莫非真的要把他肚子剖开?他奋力想挣扎,然而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抬根手指头都困难。
在最后沉睡前,他好像听到了崔佑暴怒的声音,从屋子外头传了过来——“老子没有不举!”
等叶希再醒过来时,天已经擦黑了,屋里点了灯,秦隽和虎头正坐在屋里等着他。
“醒了!”虎头先嚷道,“夫人真是神了,说他这个时候醒,他真就这个时候醒了!”
秦隽起身,走到了叶希跟前,问道:“叶大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希顾不上回答秦隽的问题,在秦隽的搀扶下靠着床躺着,低头一看,果然雪白的中衣上沾了斑斑血迹,心惊肉跳下,叶希赶忙掀开了中衣,肚皮上一道半指长的疤,用肉色的线缝合在一起,分外狰狞。
真的剖开又缝上了!
叶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刚想发作,却突然觉得,肚子好像不疼了……不对,还是疼,不过疼的地方是伤口,却不是里面,而且比起之前的疼,这种疼根本不算什么。
这么说来,秦夫人真的用剖腹之术把他治好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这时,虎头已经把未秋叫了过来。
“叶大人醒了?”未秋笑着问道,“伤口疼吧?忍一忍,过几天就长好了。”
看着烛光下,笑的亲切漂亮的秦夫人,叶希的舌头都打结了,“那,你,我,我……”
未秋很耐心的看着他,禁欲系的帅哥精神崩溃后总得有个恢复期,对病人要耐心。
最后,叶希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真的剖开了我的肚子?”
“真剖开了。”未秋说道,“还割了你一截肠子,你等会儿,我拿给你看看……”
叶希痛苦的伸手,“别,我不看!”
秦隽哭笑不得,暗中握了握未秋的手,“别逗他了,他胆小。”
叶希更痛苦了。
“好了,不逗你了。”未秋笑道,“你饿不饿?这两天只能吃稀粥,喝羊奶,过两天就可以正常吃饭了。不过等伤口彻底长好前,最好都只在床上躺着。”
叶希立刻皱眉,“那不行,我还得看着他们盘点税银。”交给崔佑那蠢货他实在不放心。
“别说盘点税银,等他们盘点完了,你也赶不了路。”未秋说道,“至少得静养个七,八天吧。”
叶希眉头皱的更紧了,税银要赶快运送进京,他要是赶不了路,那只有崔佑和姜渺带队,路途遥远,难保会出什么问题。
“那要是我强行赶路呢?”叶希试探问道。
未秋笑眯眯的,伸手做了个开花的手势,“你的肚皮会裂开,到时候肠子啊,肝啊,脾啊……流的满地都是哦!”
叶希被彻底打击到了,然而再受打击,本质上还是井恪团队中的精英,冷静过后,便对秦隽说道:“劳烦秦大人请崔,姜二位大人过来。”
他虽然效忠井恪,但不代表他会把井恪的利益凌驾在自己的性命之上。
崔佑和姜渺过来后,秦隽便带着未秋走了,留出空间来让三人说悄悄话。
叶希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今我伤势在身,盘点税银和押送税银上路的事实在是有心无力,只有全权拜托二位了。此事干系重大,不需我再多言冗赘,还望二位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二位的责任!”
崔佑和姜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都巴不得当老大,抢一个天大的首功,然而表面都是一副神情沉重的模样。
“叶大人放心,崔某一定不辱使命!”崔佑先拍起了胸脯。
姜渺也赶紧表态,“银在人在,银失人亡!”
“你们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就好,回去吧。”叶希疲惫的说道。
崔佑和姜渺赶紧告辞走了,临走前,崔佑还动情的说道:“你放心,回京后我一定为你在表弟跟前美言几句,唉,你这也是没办法!”
叶希懒得搭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叶希抬头看去,一个姑娘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烛光下,姑娘穿着鲜艳的红裙,身形娉婷,一张俏脸干净莹润,似是还有未褪的青涩绒毛,漂亮的不像话。
叶希愣住了,这大半夜的,秦隽安排个姑娘给他……





弃妇的医路荣华 174.第174章 有心无力
再漂亮也没用!
他肚皮上还开着口子呢,有心无力!
哦不,叶希回过神来,有心无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员,品行高洁,洁身自好,是坚决不会接受这种事情的!
“起来了!”姑娘朝叶希说道,漂亮的眼眸中似有水波潋滟。
叶希踌躇了半晌,看那姑娘年纪还小,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放软了语气,说道:“姑娘,我身上有伤,不方便……”
“我当然知道你身上有伤。”姑娘说道,语气略有些不耐烦,“起来靠床上总行吧!”
叶希大惊,这姑娘年纪不大,懂的花样倒是不少,这太守府摧残了多少花季少女啊?
想了半天,叶希严肃的对姑娘说道:“姑娘,我是不会带你回京城的。”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脾气本来就不大好的陈六月略有些暴躁,“算了,你不想起来就躺那吧!”
六月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个瓶子和一块棉帕子,朝叶希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在了床头,她粗暴的掀开了叶希的被子,又接着伸手去掀叶希的中衣……
叶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贞操要交代在这里了,他错了,不是太守府摧残花季少女,是花季少女摧残他!还有没有人性?他肚皮上还开着口子呢!
然而,少女掀开他的中衣后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叶希睁开一只眼,瞧见少女打开了瓶塞,倒了些液体到了帕子上,擦拭他的伤口。
伤口附近的肌肤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清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原来不是来“摧残”他的……
叶希心里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
“明天开始,伤口可能会发痒,要忍着,不能挠,记住了吗?”姑娘不客气的说道。
叶希连忙说道:“好,我记下了。那个,秦夫人不来看看吗?”
“你这点小伤,还用不着她出马。以后要是不出什么意外,都是我来查看你的伤口。”那姑娘说道。
叶希犹豫了一下,问道:“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陈六月,是秦夫人的妹妹。”六月大方的说道,她跟着未秋学这么多年,早就能出师了。
叶希还有点不放心,问道:“我这个伤,不要紧吗?”肚皮上开口子了啊,好可怕!
六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听说今天早上,我姐只是说说要给你剖腹,你就吓晕过去了?瞧你这点胆子,还算个男人吗……我姐在王家太太身上动刀子,人家是个女人,都没吓成你这样!”
叶希羞愤欲死,他想起了秦隽那句话,“别吓他,他胆小。”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比起将“不举”挂在嘴边的陈未秋,这个陈六月的彪悍程度也不逞多让,怪不得是姐妹。
“好好养着吧,碰见我姐算你命大!”六月摆手,提着箱子就走了。
虽然身上有伤,不好挪动,但叶希还是放心不下,崔佑和姜渺都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在称量银子的时候,叶希都让下人抬着滑竿,送他过去在一旁看着。
崔佑心中大为不爽,认为叶希这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下他的面子,索性做的更绝,他和姜渺一人一把剪刀,把每一块银锭子都剪开查看了。
秦隽偶尔过去看一眼,但笑不语。
很快的,八十万两银子清点完毕,箱子都贴上了封条,准备装上马车。叶希,崔佑和姜渺都在银两交割文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叶希心中非但没有安定,反而更加焦灼起来,反反复复的叮嘱崔佑和姜渺,路上一定要当心。
“放心吧!”崔佑十分的不耐烦,“一路上都有各州府衙门派兵护送,能出什么问题?”
姜渺也说道:“大人放心,下官就是夜里不睡觉,也要盯牢了银子!”
在叶希的牵肠挂肚中,押运着几百个沉甸甸铁皮箱的队伍上路了,出辽东府前,由太守衙门的兵士护送,出辽东府后,就由别的地方的官员接手了。
毕竟是八十万两银子的巨款,回去的行程比来的时候快的多,不过一天时间,队伍就出了辽东府,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往前奔。每到一个地方,姜渺都会尽责任的从驿站发平安信给叶希。随着平安信一封封的到达,越来越接近京城安全地带,叶希也就越放心。
在崔佑他们离开盛州后,秦隽听卢炳报来了一个消息,悄悄的单人骑马,出去了一趟,好久才回来。
半个月之后,叶希彻底养好了伤,肚皮上只留下了一道疤痕。
临别的时候,秦隽设宴给叶希送行,叶希摸着肚子感慨道:“是叶某孤陋寡闻了,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剖腹治病之术。多亏了尊夫人的妙手,叶某才能痊愈。只是可惜,耽误了押运银两的大事!”
秦隽只是微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人这一病,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叶希听不大明白,刚要皱眉发问,就瞧见一个武官走到了卢炳跟前,低声朝卢炳说了几句话,卢炳便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他瞧着那武官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便想了起来,那武官竟然就是送浆糊贴封条的人,而且每次送浆糊的人都是他!
送浆糊时他的打扮不过是个无品级的小兵,还被卢炳叱骂,然而看今日他的穿着,武官品级还不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叶希一惊,心中已经凉了半截,他自幼天资聪颖,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透。很快,他又想了起来,那日秦夫人给他检查身体,用的一个叫“听诊器”的奇怪东西,上面的两根软管散发的淡淡香气,和盛州衙门送来的浆糊是一个味道!
浆糊是热的,而软管是凉的。也就是说,浆糊中的东西凉下来后会变成软管那样一点粘性都没有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在热着的时候自然能粘住纸封,但等箱子贴上纸封,锁住大门,这些东西变凉后,就能轻而易举的从纸上剥落……不管秦隽用什么办法进入到了重重看守下的库房,都能在不破坏他们带来的封条的情况下开箱,拿走银子,随便装点什么东西进去,再用真正的浆糊贴上封条!
叶希手抖的几乎拿不住酒杯,怪不得从头到尾,秦隽都如此热情的迎接他们这群讨债的人,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税银!
可笑他们还在银两交割文书上签了名,按了手印,承认秦隽把银子如数的上缴了。
秦隽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查验银子,甚至还处处为他们着想,方便他们查验银两,因为问题根本不是出在银子上。
八十万两银子啊!叶希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要栽倒在地上。丢了这么多银子,该是多大的罪过,够把他一家砍好几回头了!
秦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叶希,问道:“叶大人,可是身体尚未痊愈?不如歇息两天再赶路?”
叶希此时看秦隽,如同看一个微笑的地狱无常。
他们签了文书,银子是如数交到他们手中的,一旦出了辽东,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责任都追究不到秦隽头上。
责任在谁身上?谁押运银子,责任就是谁的!
叶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自认井恪一定会是个出人头地的人物,成就一定会在井丞相之上,所以才义无反顾的投入了井恪的阵营中,成了他的得力干将。他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回去,将秦隽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井恪。
然而还没等他踏出脚步,他就犹豫了。他是寒门子弟,家中供他读书不易,他有幸得到名师赏识不易,千辛万苦才得来了做官的机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更是不易。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秦隽偷换了银子?即便有什么蛛丝马迹,他卧床的这段时间,足够秦隽销毁线索几千次了。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丢失银两的大罪虽然轮不到他头上,但箱子装车前,银子就不翼而飞,他却不知道,少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
他要是想安然度过这次风暴,就必须咬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银子在出辽东前,是完好无缺的。
这样,他就不需承担任何责任。他不像崔佑,姜渺那样出身名门世家,他背后没有实力雄厚的靠山,他付不起这个责任,他还有年迈的父母。
听说秦隽夫妇和崔家,姜家都有恩怨过往,那是他们的事,秦隽要坑的人应该就只有崔佑和姜渺,他不过是倒霉,因为能力出众被派来了,现在他躲过一劫,凭什么要回去再淌这个浑水?
他算是明白了,秦隽为何说出他生病不是坏事的话来。
的确,这个病来的太及时了,倘若不是这个病,他现在正在通往断头台的路上!
“不了。”叶希语气僵硬的拒绝了秦隽的提议,即便他躲过了这个责任,但崔佑和姜渺不可能幸免,崔佑是铁板钉钉的井派的人,崔佑落马倒霉,他日子也不会好过,只要有井恪在,他就别想在官场上有作为了。




弃妇的医路荣华 175.第175章 灭口
更让叶希觉得烦躁的是,井恪说不定会认为他是秦隽的同伙!要不然为什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清点银子的重要时刻病了,而且还是太守夫人给治的病,下了让他卧床静养的命令。
怎么看,都像是他们串通好的,分明就是让他跳出事情之外。
这个嫌疑,他是洗不掉了。
叶希长叹了一声,看向了秦隽,拱手说道:“秦大人好谋略,叶某自愧不如!”
“叶大人过誉了。”秦隽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看叶大人也是有识之士,不是朝中那些蝇营狗苟之徒,为何要助纣为虐?”
看叶希的反应,想必是已经知道了税银出了问题,难为他还能这么冷静。
“助纣为虐?”叶希苦笑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秦大人太抬举叶某了,叶某哪有那本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无依无靠,为自己谋个前程罢了。”
如今这前程也断送在秦隽手里了,叶希不知道是该恨秦隽还是该自愧不如。
“叶大人休养的如何了?”秦隽状似随意的问道,“若是有些不好,不如在盛州住上几天再上路回京?”
叶希想了想,还是谢绝了,他知道秦隽是为了他好,多等几天,等崔佑他们进京后,他再启程,就能躲过这场风暴。
“这事虽然叶某躲过了,但归根究底,叶某还是有责任的。”叶希说道,“万没有逃避的道理。”
若是没这一场病,他带着箱子进了京,就算上了断头台,也死的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叶希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从来都认为,不是对手太狡猾,而是自己不够聪明仔细。
送走了叶希后,辽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又过了几天,未秋突然说道:“最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杜夫人了。”
杜信是个男子,不方便出入太守府后院,他本人又不被秦隽待见,官位做的岌岌可危,便想展开夫人外交。
前些日子,杜夫人隔三差五的带着礼物来拜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杜夫人说话和杜信一个路子,极尽阿谀奉承,假话空话一堆,弄的未秋烦不胜烦。她来十次,未秋最多见她一次。
秦隽说道:“杜家搬走了。”
“搬走了?”未秋好奇的问道,“他们搬哪里去了?不是盛州本地人吗?杜信不做官了?”
秦隽笑着摇了摇头,“杜信辞官了。”
他想起崔佑一行人离京的那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死人还怎么做官?
崔佑一行人从盛州西门出城,不多时,三辆马车从盛州南门驶了出去,一路向南走去。
此时盛夏的大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官路上静悄悄的,只有那几辆蒙着油布的马车前进着,马蹄声中夹杂着男子的喝骂声,车行过后的路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快点,再跑快点!”杜信坐在车里,撩开帘子向外探头,没好气的叫道。因为焦急,语气就显得格外粗暴。
车夫暗暗叫苦,抱怨道:“大人,这已经很快了,车上装那么多东西,马跑不快啊!”
马车里装着杜信这些年来积攒的财产,他的家人早就暗中转移出了盛州,去了江南,杜信这是带着财产与他们汇合去的。
他其实不想走的,他是土生土长的盛州人,祖祖辈辈都在盛州过活,谁愿意背井离乡,漂泊异地?
可他没办法,他在盛州过不下去了。他在崔佑面前揭发了银矿的事,秦隽不会放过他的。
本来杜信是想借京城来的官员的手,把秦隽拉下马的,谁知道秦隽三言两语,就把银矿定性为了“莫须有”,京城来的人银子都拉走了,秦隽现在腾出手来,肯定要收拾他。
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早就把家小送到了江南,然后他在家收拾整理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当,趁秦隽送京城里的官员出城的时候跑了出去。
杜信回头看了眼背后的路,黑土路上空荡荡的,只有马车扬起的尘土,并没有人追来。
他微微松了口气,又有些烦躁,觉得秦隽就是个煞神,一来就断了他的财路,还把他逼的背井离乡。
有朝一日,一定要秦隽好看!
杜信暗暗下定了决心,他就不信,秦隽为官这些年,一点把柄都没有。想起那个银矿,杜信惋惜的不得了,看秦隽那架势,像是真不知道。
满良和辽东三虎都被秦隽砍了头,银矿的下落应该就只有满良的儿子满鹏知道,可惜满鹏被发配到凉州了。
这样也好,秦隽那个乳臭未干的竖子哪配得到那么一大笔财富,等他在江南安顿下来,就去凉州找满鹏,打听银矿的下落。他要是有了那座银山,还怕斗不过秦隽?
马车走的越远,杜信就越放心,然而出城一个时辰后,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杜信在车里问道,“赶快走,时间耽误不起!”
外面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空气寂静的仿佛要凝固起来一般,杜信在车里都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冷意。
“怎么回事?来人啊!”杜信颤声叫道,却没胆子掀开车帘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杆长枪慢慢的挑开了车帘,精钢的枪头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卢炳一身劲装,站在车外,冲他一笑,伸手把他扯出了马车。
路旁躺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没了脑袋,杜信认出来那些都是他家的车夫,吓的浑身颤抖,面如土色,跪到了卢炳跟前,“卢大人,饶命啊!”
“哎,杜大人,您这大礼我可当不起!”卢炳笑嘻嘻的说道。
吴忠也在场,冷冷的看着杜信,失望的说道:“杜信,你为何要背叛秦大人?”
杜信哆哆嗦嗦的摇头,“没,没有。卢大人,下官只是,只是出城走个亲戚而已……”
“走个亲戚带这么多值钱东西?”卢炳笑道,“哪家亲戚啊?”
“这些东西都给您,给您和吴大人,求放我一条生路吧!”杜信跪在地上作揖磕头。
卢炳摇摇头,“那可不行,你把太守大人坑了,还想跟没事人一样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我没坑他!”杜信说道,“真的有银矿,真的有银矿!卢大人,要是您肯放我一马,我找到银矿后,大头归你!”
吴忠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当我们是什么人?跟你一样?”
杜信被踹了个仰倒,爬起来后壮着胆子说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无缘无故的害我,不怕上头查到你们头上?”
“哪是无缘无故?”卢炳将长枪往地上一戳,靠在长枪上笑道,“杜大人私通土匪,是满良在官场中的内应,这算不算是杀头的死罪?”
杜信慌忙摇头,“没有的事,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了。”
吴忠叹了口气,说道:“杜信,早在辽东三虎落网时,你极力主张杀掉他们的时候,秦大人已经将你彻查了,你若不是怕辽东三虎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为何如此心虚着急?”
“还有啊……”卢炳指了指三大车的财物,“你一个小小的主簿,每月俸禄不过几斗糙米,就是不吃不喝,干上一百年也攒不出这么多家当吧?除了私通土匪,还贪污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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