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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蓁蓁睡里侧,覃九寒睡外侧,两人惯来是这般睡的。有一回被杨嬷嬷撞见了,还吓得偷偷来和蓁蓁说道,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小娘子该以夫为尊,哪有让夫君睡外侧的道理。
蓁蓁那时半信半疑,实在是她没有这个经历,阿娘在世的时候也没同她说过这个规矩,她只好去问夫君。
哪晓得覃九寒听了只是略笑了笑,道,“我怕我家娘子滚下床,得护着些。”
蓁蓁一躺下,就侧卧着,同夫君念叨,“我觉得这盂县似乎有些冷清,方才玉珠说厨下没食材,我给了银钱让她去买些回来。哪晓得足足走了三条街才找到菜场。”
覃九寒闻言便随口道,“我们初来,还不大方便。等明日,我就叫杨辉去同菜农商量,让他们每日送菜上门。”
“明日书办等人要来,也会携夫人同样。”覃九寒又道。
蓁蓁点头,信誓旦旦保证,“行,相公放心。我一定招待好她们。”
她这般信誓旦旦,覃九寒却又皱眉道,“我方才想说,你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手下那么多人,你别累着自己才是最紧要的。”
“那些夫人,若是有不识趣的,你也别忍着,赶出去就是。我做官,若是委屈了你,那还不如辞官回家。”
蓁蓁脸上笑盈盈的,又好似婚前那般小女孩儿似的,小小只钻进覃九寒的怀里,嘴里甜甜道,“相公待我真好。”
“我不疼你,又去疼谁?”
你是我两世唯一的妻,也是重活一世最大的幸运。





权臣娇娘 84.第 84 章
第 84 章
梁朝的县制是这般安排的, 除了一县之长——县令之外, 另外设几个副手,按县大小,人数并不固定。
例如盂县, 不算是个大县, 因此只有县丞和主簿各一名,另外还有掌管一县监察狱囚的典史,以及分管其他事务的小吏。
但那些小吏连正经官职也无, 家眷自然也没机会来拜见县令夫人。就连昨日的孙卢,也不是占了巧,刚好县丞和主簿都不在,能出来说说情况的,也只有孙卢这个捕头。
不然,他还真没机会入县衙后院,也不怪他那般受宠若惊了。
因此, 真正有这个机会来赴宴的,也就只有县丞和主簿的夫人了。
主簿家的杜夫人来得及早,几乎是比着帖子的时间来的,分毫不差。
玉腰把人迎进来,杜夫人上来便福福身子道, “见过覃夫人。我家那位是县里的主簿。”
他们初到盂县, 自然是与人为善的好, 更何况杜夫人也这般恭敬, 蓁蓁也忙道, “杜夫人,快快别多礼了,我们初到盂县,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呢。”
杜夫人顺势起身,在侧座坐下,笑着道,“说什么关照,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同我开口就是。我之前就听我家那位说,新来的县令大人是极年少有为的,昨日孙捕头来送帖子,可把我家那位高兴坏了,直说昨日不该请假的。今日一见您,我即便是没见过县令大人,也知道大人必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都说郎才女貌,我瞧这话是不会有错的。”
杜夫人说话风趣,看得出是个惯常交际的人物,为人处世都极为圆滑,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不舒服。
蓁蓁同她说话也不累,两人又聊了聊时下最时兴的花样子。不聊不知道,一聊起来才知道,杜夫人于刺绣一途颇有造诣,年轻时候还绣过一副百鸟朝凤图,叫出了千两的价。
在盂县,千两的价,算是一大笔银钱了。不过,也不是本地人买的,而是外地商人途径此地偶然瞧见的。
真要在盂县卖,那可卖不出这个价。
说到这个,杜夫人不免有些遗憾道,“咱们盂县绣娘的手艺很不错,可就是卖不出价。渐渐的,大人们都不乐意送闺女去学刺绣了。就连桑神庙,也就那么荒了。”
她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扯远了,在县令夫人面前抱怨这些,好像在给对方出难题一样,忙不好意思道,“您看我,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妇道人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顾好自己的小家就是了。”
蓁蓁倒是不在意她说这些,她虽说不会刻意去干涉夫君在外头的事,但杜夫人说些盂县的事,多了解些,也有利于他们在盂县站稳脚跟。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玉腰进来了,道“大人那边派杨辉过来传话。”
蓁蓁便颔首允了,就瞧见杨辉进来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小的见过夫人。”
杨辉前日还受了伤,好在年轻恢复得也快,两天功夫就缓过来了。这回过来传话,也是他自己主动抢来的活。
蓁蓁拂拂手,唤他起身,又问他,相公叫他过来传什么话。
“大人那边说了,县丞大人家的钱夫人病了,没法子过来赴宴了,让您这边别多等了。”
杨辉传过话,就出去了。他不过过来传了一句话,却让坐在一旁的杜夫人心下一惊,她昨日还和钱夫人在首饰铺子偶遇了一回,当时瞧着还气色很好,又不是穷人家的穷夫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患了急病,连新任上官夫人的宴都不来?
杜夫人心下虽然惊讶,面上倒是没露声色,反而故作焦急道:“这可真是不巧。钱夫人身子向来有些虚,倒是错过了和夫人见面的机会了。”
蓁蓁就不像她那样想这么多了,她对覃九寒素来是信任无疑的,杨辉既然过来传话了,她也就把那位钱夫人抛之脑后了。
说到底,她只打算和这些夫人保持个融洽的关系就好,真要自降身价去讨好,反而给相公丢脸。
因此,她还是把架子端得很牢的。
一顿宴下来,一词即可形容,宾主尽欢。
送走杜夫人,蓁蓁回了房,让玉腰给自己卸了头饰,脖颈被压得生疼,她便唤玉腰帮她揉揉。
玉腰是女子,手劲也小,按摩起来也极为舒服,蓁蓁正有些昏昏欲睡,就发现揉捏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会儿,就又开始了。
她也没做多想,以为方才玉腰揉累了歇歇手,还轻声道,“你别捏了,我再歇歇就好了。”
她这样说了,背后人的动作却没停下,蓁蓁有点儿纳闷,正要回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玉腰已经悄悄站到她侧边上了。
蓁蓁继续回头,发现方才给她按脖子的,是刚从前院回来的覃九寒。
男人一身绛红色的官袍还未换下,整个人长身而立,却微微垂着头,平日里握笔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少女白皙的脖颈处揉捏按压,神情中带着些宠溺和柔情。
都说铁汉柔情,再是打动人不过,蓁蓁却觉得,像相公这样,外人面前冷冰冰,却唯独对她温柔的人,才是最令人心动的。
这样的男子,被这样的男子倾情相待,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动心。
不过,蓁蓁也不是只享受对方的好,却丝毫不给回报的性格。她一直相信,夫妻双方的相处是相互的,而并非是单方面的付出。
所以,她也不过是晃神了片刻,就伸手去握住男人的手,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背,道:“我好多了,谢谢相公。”
温热细腻的肌肤,贴着手背,覃九寒眸子里划过一抹欲/望,也顺势反手轻轻抚摸着蓁蓁的脸颊。
玉腰一瞧这阵势,连忙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碍事的人一走,覃九寒便不再压制自己,将妻子拥入怀抱,低头便擒住妻子的双唇,狠狠而又柔情蹂/躏一番。他将人抱起,大步到一旁的躺椅边,然后将人放在羊绒毯上。
方才一番动作,蓁蓁的衣衫不免有些凌乱,卸了发饰后的长发如瀑,黑而细软,从躺椅上垂落下去,铺满了羊绒毯。她的面上也是红的,白皙的肌肤,香汗淋漓,柔嫩的脸颊布满红晕,唇瓣也是微微嘟着,似乎是方才吻得有些狠了,又红又肿。
覃九寒直直盯了秀色可餐的妻子片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道,“蓁娘,盂县风景好,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这两句话分明前言不搭后语,说话的人和听的人却都未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蓁蓁撒娇哼哼了两句,然后声若蚊虫道,“嗯,宝宝像你最好了。”
这一句话,却好似一小簇火苗,瞬间点燃了男人身上的欲/望。
接下来的时间,蓁蓁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叶扁舟,轻盈的如同树叶一般,在狂风骤雨里,在巨浪巨波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巨浪将她抛到最高的顶点。
躺椅摇摇晃晃出暧昧的声响,连带着垂落的散乱发丝也晃着抖着,仿佛昭示了主人每一个细微的情绪。
春意浓,到春意歇,蓁蓁终于觉得自己好似又活了回来,气喘吁吁,咬着唇,被男人抱在怀中。
两人相拥而眠,夜深人静,静谧。
…………
再说杜夫人,她从覃府出来,一回家,就让贴身婢女去外头打听打听,县丞家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婢女刚出门,就被杜主簿瞪了一眼,呵斥道,“不好好伺候夫人,出去做什么?”
婢女慌乱跪下,杜夫人忙出来,朝杜主簿道,“你做什么,是我让她出去的,你怎么一回来就发火?”
杜主簿面露愠色,不依不挠训了那婢女一番,才怒气冲冲进了杜夫人的房间。
杜夫人又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杜主簿依旧不肯说,被杜夫人催了好几次,才满脸不乐意开口,“这回盂县算是来了个狠人物了。这个新县令,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可不像从前那个祝财迷,只要揽钱,其他都不管。”
杜夫人闻言面色一黑,疾言厉色道,“杜涓,我可提醒你,你别犯浑!我们一家子老老少少,可都指望着你!”
杜主簿闻言神色微顿,又听妻子道,“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从前祝财迷不管事,那么你和钱县丞自然也揽下活计,那是尽你们的本分!现在覃大人年少有为,想做出一番事业,人也有本事,你再大包大揽,那就是贪权!!”
“你知不知道,今日县令夫人那儿,只有我一人陪着,钱夫人压根没露面!”
杜主簿纳闷,“怎么会?钱家那位胆子这么大?”
杜夫人向来不屑钱家那个没规矩的钱夫人,嗤笑道,“你当她真的敢不来?我猜啊,她是想摆县丞夫人的架子,仗着自己资历老,就不晓得天高地厚了!那覃大人也是极有魄力,当着我的面就叫人过来说,说钱夫人生病了来不了!”
“所以啊,观其行,知其性情。覃大人是眼中揉不了沙子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同他作对的好!”
杜夫人一番话,让杜主簿彻夜难眠




权臣娇娘 85.第 85 章
第 85 章
钱夫人怒气冲冲回了钱府, 一进屋, 便把茶杯丢到奉茶上来的小丫鬟身上,横眉冷对道, “你这贱蹄子, 这么烫的茶,是想烫死我嘛!”
小丫鬟被泼了一身的热茶汤, 好在伺候钱夫人时间久了, 也知道她易怒的脾性,故而特意穿的厚了些,没烫到皮肉。
钱夫人有个习惯,喝茶只饮热茶,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知道,否则谁敢自作主张端上来。但主子就是主子, 就是迁怒, 做奴婢的也只能忍了。
小丫鬟含着泪, 瑟瑟缩缩跪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希望夫人忽略她的存在。
不过,钱夫人显然不像她希望的那般宽宏大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今日又在外头受了气,自然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她正要起身, 小丫鬟吓得直磕头, 求饶, “夫人饶命,小如不敢了。夫人饶了奴才吧!”
就在这时,赴宴回来的钱县丞推门而入,瞧见妻子又在胡乱发脾气,登时就沉下脸,但却没当着奴婢的面说什么,而是呵斥那婢女道,“退下去,下回伺候夫人小心些!”
小如忙退了出去,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小如一走,钱县丞就朝妻子苦口婆心道,“你做主子的,何必和下人计较。真要不喜欢,只管赶出去就是。我半句话都不会说,你偏要动手,好歹是我钱棕的夫人,堂堂县丞夫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啊!”
钱夫人这般火爆脾气的人,偏偏很吃钱棕这一套,他一说,钱夫人便软了下来,软声道,“我知道了。那些奴婢怎么敢多口舌,我心里有数的。”
她这么说,钱棕闻言只能暗自叹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奴仆亦是如此,钱氏的名声虽说没什么恶名,却怎么都比不上他的同僚杜涓的夫人杜氏。
但钱氏是他的发妻,他真要有些什么举动,可就要背上苛待发妻的恶名。他自诩是监生出身,向来好名,自然不肯背上这种恶名。
钱棕正满肚子火,就见钱氏靠了过来,半是埋怨,半是告状,“你别生气了。我都已经收敛很多了,这一回要不是那新来的县令夫人给我气受了,我也不会……”
她话没说完,就被钱棕打断了,钱棕死死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在县令夫人那受气?县令夫人为何给你气受?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钱棕做了多年的县丞,感觉素来十分灵敏,妻子这么一说,他就嗅到了不对劲的感觉。
钱夫人却以为相公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忙添油加醋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意就是她路上耽搁了片刻,没来得及按帖子上的时间赴宴,等她到了县衙门口时,却被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拦住了,说是请她回去。
钱夫人气呼呼说完,正等着相公和她一起大骂那不识相的县令夫人,却见钱大人脸色难看得有些吓人,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儒雅的风度尽失,呵斥道,“你这蠢妇!谁让你自作主张给县令夫人脸色看的?我在那比我小了二十岁的县令面前做小伏低,你倒好,竟然还上赶着得罪县令夫人!可真会扯我后腿!”
钱夫人慌乱为自己辩解,“夫君。我……我就是看你这几天一直为了新县令的事唉声叹气,想替你出出气嘛!再说了,那以前的县令夫人,在我面前,不是也从来不敢生气的吗?”
“怎么换了个县令夫人,我就要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了呢?”钱氏有些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
钱棕却是没那闲工夫和她多说了,只道,“就因为你多事,得罪了新县令不说,连我在他心里恐怕也成了目中无人的人了。亏得我百般暗示鼓动,才让杜涓那蠢货和新县令对上,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好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就甩开了钱氏的手,甩袖而去,留下钱氏一人在屋内默默流泪。
钱氏流了一夜的泪,钱棕也没回头来哄她,奴婢去请,他也只冷淡抛下一句话,“随她吧,我管不了她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钱氏就华服盛装,又涂了厚厚的脂粉掩盖脸色,然后径直往县衙去了。
玉腰进来说县丞家的钱夫人来了,蓁蓁有些诧异,“不是说病得起不了身了吗?”
玉腰又道,“奴婢看着,钱夫人气色是不大好,但倒不至于起不了身。”
蓁蓁闻言便道,“那就请到后厅里去吧,我这就过去。”
钱夫人进来的其实,蓁蓁仔细打量了她片刻,发现方才玉腰说得果然不假,这钱夫人眼睛红肿着,布满细细的血丝,气色也很差,涂了厚厚的粉,依旧掩盖不住她发青的脸色。
钱夫人进来便遥遥一拜,道,“钱氏见过覃夫人。”
蓁蓁见她气色那么差,忙喊她道,“钱夫人别多礼了,既然身子不好,等身子好了再来也不迟。我初到盂县,也不急于一时。”
她说到身子不好,钱氏的脸一僵,觉得这县令夫人是故意说这话扎她,本来就是不情不愿来的,现在更是浑身不自在,好似平白矮了旁人一头一样。
蓁蓁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特意嘱咐玉泉泡杯红枣茶上来,红枣性温,最是补女子。
玉泉上来把茶端给钱夫人,钱夫人僵着脸喝了茶,便又坐了一会儿,就自诩完成任务了,起身告辞了。
钱夫人这回来做客,来得突然,走得也很莫名其妙,是在有些没头没脑。
蓁蓁接待了她,便回房卸了发饰,恰好这时,杨嬷嬷过来了。
杨嬷嬷进来便面上带笑跪了下来,道,“奴婢这回来,是有件事想求主子成全。”
奴才来求,是极为常见的事情,但用上成全一词,那边和嫁娶扯上关系了。
蓁蓁闻弦音而知雅义,也笑着道,“杨嬷嬷起来吧,您有话慢慢说就是。”
杨嬷嬷便起身,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夫人是知道的,我家那口子去的早,我一个寡妇,多亏了柳夫人,才把我家辉儿拉扯大了。他现在跟着大人做事,我也算是放心了,大人和夫人都是仁义的人,从来待我们极好。我就想着,要是哪一日能抱上孙子,即便是立刻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说到这儿,杨嬷嬷满脸庆幸,双手合十朝天一拜,“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求了许久,我家辉儿的姻缘线才算是有点儿眉目了。所以,奴婢这回来,就是厚着脸皮来求夫人的。”
蓁蓁道,“杨嬷嬷是看上了我身边的人?”
杨嬷嬷:“奴婢这次来是为我我家辉儿求娶夫人身边的玉泉姑娘的。”
杨嬷嬷话说出口,蓁蓁并没觉得多诧异,杨辉上回救了玉泉,既然豁出命去救人,肯定是有些心思的。
只是,玉泉虽说是她身边伺候的,但却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在她心里,并不比杨嬷嬷轻。更何况,即便是别的奴婢,譬如玉珠她们,她也不会不顾她们的意愿,随意定下婚嫁一事。
毕竟,在现在的境况下,一个女子若是嫁错了人,那便等同于投错了胎,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解脱。
蓁蓁自己过得幸福,却也不会不把旁人的人生不当一回事。这种事情,设身处地才是最好的。
因此,杨嬷嬷虽然求了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只是道,“嬷嬷是知道的,玉泉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我同她的情谊非比寻常。更何况,女子嫁人一事实在不能马虎。所以,这事,我还得问过玉泉的意愿。”
她这么说,杨嬷嬷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没蠢得埋怨主子,只是再三保证,自己会把玉泉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还请蓁蓁多替她说着好话。
蓁蓁自然应下,然后就叫玉腰去把玉泉请过来。
玉泉急匆匆过来,进门便盈盈一拜,“夫人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蓁蓁掩嘴一笑,俏皮道,“难不成玉腰没偷偷同你透些底?”
玉腰登时立刻绷不住了,脸红成熟透了的樱桃,小声道,“姑娘别调侃奴婢了。”
姑娘这个称呼,还是蓁蓁未成婚前,玉腰和玉泉喊她的,一喊喊了十几年,此时再提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蓁蓁收起笑意,正色道,“玉泉,杨嬷嬷来替杨辉求娶你,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别考虑其他,也不用想我会不会难做,你只管问问你自己的心,嫁或不嫁,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我希望你和玉腰都能觅得如意郎君,而不是随随便便寻个人嫁了。这样的事,就算你肯,我都不舍得你遭这个罪。”
她这般推心置腹,玉泉眼中一热,差点直接留下泪来,忙拿袖子去擦泪,然后应下,“是,奴婢会好好考虑的。”




权臣娇娘 86.第 86 章
玉泉回房后, 颇有些不大自在,偏偏玉腰还上来取笑她,道,“咱姑娘可是替你寻了个如意郎君?”
玉泉年岁比玉腰大些,向来是姐姐一般的, 被这般打趣, 面上有些挂不住, 又到底是女孩儿, 总是脸皮薄些,便有些恼了, “你别胡说了。还有, 别总是姑娘姑娘的, 咱们姑娘现在是覃夫人了。”
玉腰笑嘻嘻凑上来, 撒着娇和玉泉坐在床上, 大腿贴着大腿, 模样很是亲昵, 挽着她的胳膊道, “知道了知道了, 玉泉姐姐。不过,说真的,杨辉人还不错,上回还救了你, 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了不是?”
说起杨辉, 玉泉略有些不自在, 朝玉腰摆摆手,敷衍道,“你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这般说,玉腰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夜里,覃九寒回屋,便瞧见自家娘子托腮沉思,晕黄的烛光洒在她细腻白皙的侧脸上,以往那种纯真甜美的气质被削弱了几分,但给人一种居家的温馨之感。
他心里蓦地一软,好似被酸酸的梅子汤浸泡了一般,说不上来的酸软,又带着点微微的甜。
他踏入房内,脚下步子有些急促,行至妻子身后,然后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子搁在桌上,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蓁蓁回神,脸上便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又瞧见覃九寒眉间的严肃,赶忙摇头,“没有啊。”然后,又看到桌上的木盒子,惊喜道,“这是什么?”
覃九寒没追问,料想覃府也没人敢惹他的妻子,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蓁蓁抿唇一笑,打开那盒子,柔软的黄布包裹着精致的镯子,白玉的镯子,料子倒不是多稀奇,真正难得的是上头的莲花,不是外力雕刻而成,而是镯子本身自带的底色,青色的莲花朵朵,水色荡漾。
她瞧着很喜欢,爱不释手,立刻便带到手腕上了,一直到夜里,都不舍得摘下。
覃九寒见她难得像娇宠的女孩儿一样任性一回,也乐意纵着她,拂了拂手便吩咐玉腰退下去。
玉腰伺候时间长了,但也还是很怵覃九寒,不敢再说什么,径直退了下去。
蓁蓁弯着眼睛笑,眼睛里亮亮的,侧躺在床榻上,黑软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之上,整个人都娇软得像一只波斯猫,毛发软软的,脾气也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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