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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偏偏宋家昨日忙了个人仰马翻,早早熄灯睡觉,也没发觉后院角落中躺着不省人事的顾宇。直到清晨,宋家人起床,才发现后院中躺了这么一个人,看着像是昨夜醉酒跌了,才赶忙把人往顾家送。
顾大娘一看儿子昏迷不醒,立刻便嚎上了,也顾不上其他,硬是拉着宋家人要讨个说法,这才闹得村子大清早不得安宁。
隔壁大娘忍不住唏嘘,“顾家大嫂子也真是的,那她家顾宇自己跌跤了,撞翻砖块才断的腿,怎么也不能怪到宋家头上。可怜了老宋家,昨夜刚娶新媳妇,今日就被人赖上了。这是什么运道啊?”
李丽娘昨夜回了家,就急匆匆去看沈蓁蓁,小叔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也看出来蓁丫头定是撞上什么事了,万幸没真被人占了便宜。她本就满肚子火,还琢磨了大半夜,那人到底是谁。
现下听了顾家的事,第一反应就是小叔子下的手,不仅没半分愧疚,反而满心畅快,若是顾家那小子在她面前,她定是要上去狠狠揍一顿。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大男人?你喜欢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就要嫁你,不嫁你,还被你赖上了?还有没有天理了,真是一家子无赖。
李丽娘本来就是个看不惯这种事的人,加上她把沈蓁蓁当做自家闺女护着,当即恨得牙痒痒,恶狠狠掰断一根豆角,冷笑道,“可不是么,自己没长眼摔跤了,难不成还怪别人地不平?顾家也太不讲理了。”
隔壁大娘一边帮忙择豆角,也一边应和,“对啊,哪能怪宋家,谁能想一个大小伙子还能摔个狗啃屎呢?对了,你家蓁蓁呢?”
李丽娘面上不露端倪,笑眯眯的,“蓁蓁啊,屋里绣花呢,昨天布庄掌柜又送了布料过来。”
隔壁大娘咧嘴一笑,羡慕道,“你家蓁丫头也太争气了。模样好不说,针线也厉害,听说做一件衣裳,能赚好几两呢。这可是抱着金砖啊!”
李丽娘谦虚笑笑,“您可别夸她,小小姑娘家家的,夸多了性子就傲了。”
“切,”隔壁大娘摆摆手,“我老婆子看人准得很,别的小姑娘会傲,你家这个可不会,性子好着呢。可惜我家没年纪合适的,不然我早上门找你来了。”
自家孩子被人夸,李丽娘忍不住得意起来,但面上还是很谦逊的,“可别,蓁丫头我还想多留几年呢。小小年纪的,我可不舍得她嫁人。再说她自己也是不肯这么早嫁人的,说舍不得我呢。”
见她似乎很喜欢沈蓁蓁,隔壁大娘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随即目光变得有些了然了,原先打算说出口的试探也咽了回去。她娘家侄子,同那人比起来,这可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还是别丢人现眼开这个口了。
送走隔壁大娘,李丽娘顺手把毛豆搁在桌上,脸上露出个笑模样来,才进了西隔间。
沈蓁蓁窝在床上,见有人进来,便睁着一双微微肿着的杏眼,瓮声瓮气乖乖喊人,“丽娘姐姐。”
李丽娘在床榻边坐下,替沈蓁蓁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笑眯眯哄她,“今日想吃什么?等会儿姐姐给做。”
沈蓁蓁知晓李丽娘是怕她不开心,特意在哄她,便特意笑弯了眼,脑袋靠在李丽娘大腿上,仰着头细数自己想吃的。小模样又娇又嗲,看得李丽娘心涩涩的,仿佛是真的养了个娇娇女儿似的。
昨日受了惊吓,今日一起来便有些低烧,沈蓁蓁撒过娇,又迷迷糊糊有些发困,软软的声音渐渐就没声了。
李丽娘安顿好人,轻轻出了西隔间,经过书房,书房门便吱呀一声拉开,覃九寒走出来,“嫂子。”
李丽娘也压低声音,“小叔子,去看蓁蓁吗?”
她一问,覃九寒便愣了愣,就又听李丽娘接着道,“蓁丫头这回可遭了大罪了。你要再催着她洗衣做饭的,我可头一个不答应。”
覃九寒见她露出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有些失笑,“她笨,学不会,便罢了。”
李丽娘这才露出个笑来,跟着应和,“蓁蓁人不笨,就是沈夫人给宠得娇了。我看啊,要她从头开始学这些活计,还不如由着她刺绣做衣裳。咱先前想岔了,蓁蓁本来也不是农家丫头,上门求娶的哪个是看上了她干活的本事?”
李丽娘自说自话一通分析,话里话未都在为沈蓁蓁开脱,听得覃九寒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心里还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哪家娶这么个娇娇小姐,是真的暴殄天物,打算让她做农活的?
李丽娘尤嫌不够,继续细数沈蓁蓁身上的优点,“蓁蓁模样好,性子也好,我就找不出比她更性子好的闺女了。你那般欺负人,也没见蓁蓁同你闹脾气……”
覃九寒扶额,他不能算是欺负人吧?只不过是想让这丫头日后好过些。只是闹脾气,这丫头好像真的不同人闹脾气,惹急了也就是哭。
“蓁蓁手上活计虽不好,但她那一手绣活,可是旁人拍马也比不上的。绣一件衣裳,赶得上普通百姓家几年的收入了。”
上回那嫁衣算是赶工,又是县城大户闺女的嫁衣,料子好,做工也要求高,这才给了个一百两的价格。平时做些绣活,也就十几两的价位。到底是小地方,价格要高不到哪去。但就这样,若要认真做起来,收入也有些吓人了。
刚刚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的覃九寒蹙蹙眉,语气有几分淡淡的不满,“若是嫁过去还成日窝在屋子里绣花,迟早绣坏一双眼。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覃家难不成还养不起个小丫头吗?”
李丽娘听了只能暗暗咂舌,她自认算是挺疼蓁蓁的,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个疼得更厉害的。这样的人家不嫁,那样的人家不嫁,挑来挑去,也不知小叔子给挑个什么好人家?
沈蓁蓁一边拿剪子剪了绣线,一边抿唇笑,“姐姐放心,就差一个袖子没绣了,明日便能做好了。”
“那就好。”李丽娘顺手把竹竿往角落里一搁,伸手去摸了摸沈蓁蓁手里绣着的嫁衣领口,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再一次被沈蓁蓁精湛的绣工折服了。
她自己也是从小学的刺绣,学得不精,但眼力还算是练出来,光是瞅着手里这一段并蒂纹,灵动精细,手拎着抖一抖,仿佛一阵波光潋滟一般。怪不得那布庄掌柜愿意拿出一百两银子,着绣工若是放到府里头,还有的叫价呢。
李丽娘起身去做别的事,沈蓁蓁便一人留在院落中,躲着屋檐下的阴凉,一针针继续手上的活。她原也不是那种好动活泼的,很是坐得住,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口有些干了,才打算起身去倒杯水喝。
她恰恰起身,门口就进来了一妇人,正是这段日子常来的顾大娘,笑眯眯的,模样很是慈祥。





权臣娇娘 94.第 94 章
此为防盗章。看到此章节请24小时后刷新观看最新章节。 围观的人们皆是暗暗惊叹, 等到盖着礼盒的油布被大风掀开了一角,那才算是长见识了。好家伙, 龙眼大小的蚌珠满满装了一妆匣,颗颗圆润如滚珠,色如白玉, 好不招摇。
众人皆是望着那车队的马车循着南街往里走,心里头都琢磨着, “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命好?这泼天的富贵,啧啧。”
有多嘴的妇人一打听, 才晓得,这是锦州城大户江家正正经经的三少爷,这回来, 是到沈家提亲的。
这下子,沈家小姐一夕之间成了众人钦羡的对象了。有人还琢磨呢,这沈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姑娘娇养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声名一点不显。不声不响的,得了这么好的亲事, 这才是闷声发大财。
不过呢,众人琢磨归琢磨,倒是没什么坏心思。这泼天的富贵, 那也是羡慕不来的。人家投胎投的好, 出身书香门第, 又得了个好兄长,同这江少爷是同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这热闹事还没看完呢,江少爷来的第三日,沈家又出事了。这一回,就不是什么值得众人钦羡的事了。
沈小姐的表哥,顾家大少爷打上门去了,三拳两脚,便揍得那江少爷的护卫人仰马翻,好一番少年意气,不愧是少年英雄。
揍完了人,顾小爷施施然理理袖子,冷着脸放话,“滚回你的锦州城去。我同沈家小姐定的是娃娃亲,你仗着自己是江家少爷,便要强抢民女,夺人妻子不成?”
好一句“强抢民女,夺人妻子”,一顶大帽子一扣,跟着江少爷来的大管家便当即拍板了,收拾行李回锦州府。
顾长卫揍完人,转身就被父亲派来的人一根麻绳绑了,五花大绑丢进了房里。
顾邡怒目而视,“你可真是有出息!让你念书,不好好念,斗殴倒是上赶着,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顾长卫咬牙,“没出息又怎么样?你好好教养你小儿子不就成了?”
顾邡气急,当下甩袖离开,抛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反省。”
父子俩不欢而散,房门再度被锁上了。
半夜时分,顾长卫忽然被门外传开的开锁声惊醒。门被慢慢打开,露出一张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气质和他迥异,一个英武,一个温文尔雅,正是顾长卫的弟弟——顾文昌。
顾长卫眼神冰冷扫过去,黑暗中的,仿若灭天毁地的杀神。
顾文昌下意识倒退几步,随即为自己方才的怯懦而恼怒不已,脸色难看了几分。
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稍霁,好整以暇在房内凳子上坐下,理理袍角,“大哥,弟弟来看看你。”
顾长卫懒得同这小人说话,顾文昌与他同父异母,从小便是个坏胚子,他的东西,顾文昌都要抢。从小玩意儿到父亲的重视,这两年更是离谱,竟然还打上了蓁蓁的主意。
他不搭腔,顾文昌也不在意,反而自说自话起来,“大哥,你也别觉得弟弟我说话不中听。可是,人沈家是真的瞧不上你,光凭你死了的老娘,哪能让人家把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你这个莽夫?”
听他辱及自己的娘亲,顾长卫面沉如水,脚猛地扫过去,将顾文昌坐着的凳子踢个稀烂,人也摔倒在地。
顾文昌风度尽失,一张脸狰狞恐怖,手指指着顾长卫咬牙切齿,“你就等着吧,娘不会去提亲,沈家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
顾文昌摔门而去,留下室内一片狼藉。顾长卫面无表情后仰躺倒在地,忽地一阵风吹灭顾文昌那厮刚刚落下的蜡烛。
黑暗中,夜色凉如水,窗外是一轮满月。顾长卫静静思忖着。
顾文昌是个坏胚子没错,可是,沈家瞧不上他,不愿把蓁蓁嫁予他是事实,他说的并没错。
沈琼是个嫌贫爱富的小人,追名逐利,但对蓁蓁还算有几分慈父之心。但沈阳那混蛋便不同了,沈阳那厮仿佛是半点没继承姨母的良善,从小便爱欺负蓁蓁,长大了,便要卖妹妹。
他才不信那劳什子江少爷会隔着千里万里对蓁蓁一见钟情,若非没有沈阳从中作梗,江庐怎么会大张旗鼓过来提亲。
他同蓁蓁,是天定的缘分,哪个也夺不去,那个也抢不走。
顾长卫面色逐渐变得坚定,双腕一用力,困住他的麻绳轻而易举便断成两截落地。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沈蓁蓁被红豆蹭来蹭去的脑袋闹醒。睡眼朦胧的少女好脾气地不同红豆大爷计较,素日透着股甜意的温软嗓音此刻显得有些哑,“玉泉。”
玉泉应声而进,一双眼睛通红,仿佛刚刚哭过一般。
沈蓁蓁还犯着迷糊,抱着被子,揉着眼睛,少女曲线玲珑,一层薄薄的里衣遮不住一身冰肌玉骨。
玉泉此时却无暇顾及其他,只垂着脑袋,伺候着沈蓁蓁穿衣。
等玉泉伺候着洗好脸,抹好玫瑰露,蓁蓁的迷糊劲将将过去,这时才发现玉泉的不对劲。
“玉泉,你怎么了?”
玉泉抬起头来,红着眼摇头,“小姐,老爷喊您去书房。”
沈蓁蓁见她不肯说,蹙眉苦恼,临出房门还偷偷给玉腰塞了个小荷包,偷偷嘱咐她交给玉泉,生怕她是家里缺钱用,不好意思同她说。
玉腰被自家姑娘皱着小脸操心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替玉泉收下荷包。
沈蓁蓁今日穿了一件织锦曳地罗裙,裙角绣了精致的小葫芦藤,随着她的脚步,盈盈流动着,显出几分少女俏皮。
沈琼听门外软糯的请安声,抬手搁下手中的笔,“进来。”
沈琼抬眼,看着女儿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跨过台阶,走动间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低头间眉眼愈发精致。
沈蓁蓁见父亲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随意开口扰了父亲的清净,便乖巧低垂眉眼,看着桌边的青萝盆栽发呆。
父女俩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沈琼忽然开口,“你娘从前为你定下一门亲事,这门亲事,不瞒你说,为父并不如何愿意。一家有女百家求,爹爹想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所以,一直没提这事。昨夜,顾家小儿来府里,为父同他聊了一夜……”
沈蓁蓁走出书房时,有些懵,表哥昨夜走了,去从军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的缘分如此浅薄。娘亲是这样,表哥也同样如此。
沈蓁蓁蹙眉。
…………
“丽娘婶婶!丽娘婶婶!”
屋外传来小童清脆嘹亮的喊声,李丽娘甩了甩手上的水,小跑着出来,“什么事?”
一群小娃娃挤挤攘攘的,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推出来个领头的。
楠娃吸了吸鼻涕泡儿,挺了挺胸膛,“我们来给先生送礼。”
后头的小娃儿也跟屁虫似的喊,“对!送礼!送礼!”
前段日子,村里头的果子生意总算是做起来了,家家户户忙着赚钱,一不小心便把孩子的事抛到后脑勺了。
等到四叔家娃儿差点掉河里头淹死,大人们这才腾出空来给自家娃儿紧紧皮。一顿胖揍,暂时是听话了几天,但乡下孩子,你要锁在家里也不合适,个个都是泼猴儿,上树下河的,拦都拦不住。
覃九寒看不过眼,便主动提出给村里头的孩子做启蒙先生。
村里众人皆是惊喜不已,当天便要拎着鸡鸭上门道谢,李丽娘好说歹说才给让拿回家去了。
于是,这群泼猴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家爹妈给卖了,还附赠了一句句狠话,“孩子不听话,您就往死里揍;您要是不好意思,那喊人来说一句,我喊他阿爹来揍!”
李丽娘还想着自家要被一群泼猴闹翻天了,要不是想着娃娃们没人看着不安全,她还真应不下这个“好”。
哪里想到,一群泼猴到了覃九寒面前,就仿佛小耗子见了大猫,个个都乖的不得了,一口一个我家先生,嘴甜似抹了蜜。
“先生。”刚刚还在院子里大吼大叫的小娃儿,到了他面前,个个规矩的不得了,小手板在背后,站得笔直,犹如一株株小树苗。
覃九寒一气呵成写完最后一笔,这才将视线落到领头的楠娃身上,“什么事?”
楠娃悄悄吸了吸鼻涕,鼓起勇气,“先生,我们摘了桃花,送给您。”说罢,把几枝桃花轻轻放在桌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覃九寒蹙眉,给他送花,送的还是桃花,他看着像是簪花的人吗?思及上辈子京城那些个簪花少年,顶着满脑袋桃花满街乱窜的可笑模样,覃九寒开始琢磨了,这群小孩莫不是嫌昨日布置的功课少了?
那明日便多抄三十遍。
某家院子里,小娃儿们七嘴八舌发问,“阿楠,阿楠,咱送花就成了吗?先生就不会剃光头做和尚了?”
楠娃挺起胸膛,仿佛一只气势汹汹的小公鸡,拍拍胸脯,一派老大的气势,“那当然了,先生有花了,便能去讨姑娘欢心,娶了师娘,先生就不会做秃驴!我阿爹说了,男人做和尚,那是因为没娶过婆娘,没开过荤。”
楠娃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没少偷听自家阿爹同旁人吹牛侃天。
小娃儿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满脸都是“阿楠真有本事,阿楠懂得真多”。
没什么其他原因,因为即将入冬,寒意更甚,别说出门了,就算是待在家里也是冷风往屋里钻。
虽然覃家收入多了,但房子还是旧房子,又因为接近年关,不好破土造房,便打算等年后再把起房子提上日程。




权臣娇娘 95.第 95 章
此为防盗章。看到此章节请24小时后刷新观看最新章节。 引路小厮一回头, 见众人被虎斑猫儿拦住了路, 忙蹲下身子哄。
“红豆小爷,好猫不挡道啊……”
“哈哈……”
众学子笑出声,这肥猫竟然还有个如此素雅的名字?
红豆?相思?
红豆小爷好歹也是沈家一霸, 被这般羞辱哪里还能沉住气,那叫一个有仇必报,飞爪把众学子的袍角挠个大洞。
挨个挠,哪个也没放过, 除了面无表情的覃九寒。
大概是猫也欺善怕恶, 在大权臣覃九寒面前,猫大爷也不敢嚣张。
红豆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又迈着猫步重新回到覃九寒脚边, 翻身, 露肚皮,还发出嫩嫩的喵呜……
……
覃九寒:这欺善怕恶的性子,难不成物似主人形?
嘲笑猫,然后被猫挠了一通,还没办法和猫大爷计较。
众学子们纷纷无奈摇头, 感慨, “夫子家的猫也是容不得我们弟子欺负的。”
众人相视一笑, 被这么一打岔,赏景的心思也没了, 只想赶紧拜见过夫子, 回家换身衣服去了。
因为红豆那么一通闹腾, 沈蓁蓁趁机也跟着玉泉躲到了另一条小路的假山后头。
小厮引路,待学子们走远,沈蓁蓁才蹲下身唤,“红豆,红豆,快点回来。”
虎斑猫儿懒洋洋甩着尾巴,踩着猫步走向沈蓁蓁。
小姑娘灿然一笑,抱着虎斑猫儿,小脑袋蹭着猫大爷的脑袋。
“红豆真棒,红豆,我最最欢喜你了。”
昨天给姑娘一串糖葫芦成为姑娘最喜欢的人的玉泉:……
*
覃九寒随着众人在堂屋寻了个座位坐下,仆从挨个上了热茶。
众人坐了一会儿,覃九寒随手端起那茶杯,撩开茶盖,垂眼一看,几片嫩绿的茶叶,清爽的茶汤,勉强能入口。
随意抿了几口茶水,覃九寒正襟危坐,就等着沈举人随便派个人出来将他们打发了。
与他一道前来的,都是些家境贫寒的,大概也是家境贫寒,所以赶了个大早,希望谋得夫子几分青睐。
但正是因为家境不显,沈琼才懒得搭理,给杯热茶算是不错了。
果然,片刻后,进来了个管事,朝众人作揖,“老爷近日染了风寒,实在无法见客,众位先回吧。”
覃九寒带头起身,也不多做停留,从丫鬟手里接过沈府回礼,便打算归家去了。
回到凌西村,一路都有人上前来打招呼,覃九寒一路颌首示意,进了覃家院子。
李丽娘一见小叔子回来了,迎上去,“三哥,小叔子回来了。”
覃九寒把竹篮递给嫂子,家里人情往来一直是嫂子打理,他未成家,人情往来自是同家里算在一处的。
李丽娘放下手里缝补的衣裳,接过竹篮,一边往屋子走,一边顺手掀开竹篮上盖着的蓝布。
随即发出一声惊叹,“这,是不是拿错了啊?”
自从沈夫人去了,沈家的回礼一直薄得让他们乡下人都瞧不上,尽是些几个铜板一大包的果子。
可是这一回儿,篮子里竟是满满当当摆满了东西。
一包果子,一块儿叠成小堆的青色棉布,看那样子,至少能做两件长衫了。
李丽娘把果子和棉布拿出来,却见角落里还藏着个荷包,上头绣着只俏皮可爱的猫儿。
“真漂亮,这手艺可不得了。瞧这猫眼,简直活了似的。”
覃九寒接过那荷包,摸了摸,触手是十来颗圆滚滚的珠子玩意儿。
打开一看,竟是十几颗圆圆的糖珠儿,沾着满满白色糖霜,一看就是小姑娘的零嘴儿。
覃九寒忍不住嘴角一抽,这料子准是沈家小姑娘为自家小宠赠的赔礼。
只是,这糖珠儿,难不成也是赔礼?
家里没有孩子,一袋子的糖珠就随手被留在覃九寒的书桌上了。
…………
沈蓁蓁闺房内,沈蓁蓁一边给腿上窝着的红豆顺毛,一边神游天外。
我的荷包呢?那里面可是整整一袋子梅子糖呢。求了阿兄好久,阿兄才肯帮忙带的呀。
舒服得直打呼噜的红豆大爷甩甩尾巴。
喵呜……
过了元宵,又过了几日,书院休沐的日子就结束了。
覃九寒拾掇了些防寒衣物,又附上些笔墨纸砚,便在兄嫂殷殷期待中离家求学去了。
二月县试,眼下离入场还有大半个月的工夫,书院一改以往轻松愉快的氛围,竟有几分凝重。
毕竟是科举考试的头一场,要说简单,也简单,只考些背诵默写,无非比谁基本功扎实,比谁心思更缜密。
因此,学业之余,有几个同窗提出要以诗会友,算是苦读之余谋些文雅的乐子。
又可以扬扬文名,可谓一举多得。
领头的学子算是沈琼爱徒,家里和书办沾些亲族关系,一番操作,竟是将县衙的书办也请来了。
书办一职,连正式的官职都算不上,可好歹是一地之官的亲近之人。
莫说他们这些还未下场的学子,就连举人出身的沈琼也得给几分颜面。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人人明白,更别说沈琼这个伪君子了。
因而,等这消息传到覃九寒耳中时,早已从学子自娱自乐的消遣,变为一个盛大的诗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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