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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热茶来一壶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邀我去吉蒂沙龙只是拉几首曲子,央我别把窃听的事捅出去,免得迪特里希国防军情报处的人趁机攻讦。往后就算旁人想在这里安插眼线,党卫军保安处不想当替罪羊,也会给我们拦着。”唐劭明不含糊,三言两语交代了与海德里希初次交锋的结果。
“他能这么听话?”魏将军嗤笑一声,目光停在唐劭明脖子根若隐若现的吻痕上,“路德维希,吉蒂沙龙的女人滋味可好?”
唐劭明一怔,斩钉截铁道:“没遇见姑娘,整晚上陪我的就一个男人——海德里希,连吉蒂沙龙的大门都没见着。海德里希等不及套我的话,在车上就掏出个酒壶劝我饮酒。他没料到我沾酒就醉,昨夜定然空手而归。其他的事我着实没有印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欲魏将军的火爆脾气与只手遮天的党卫军保安处再起冲突,索性替蛇蝎美人打个圆场。
唐劭明平日办事不出漏子,魏将军信他。
魏将军扯过他领子一嗅,哼道:“朗姆酒?醉成这样,料你当时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更不用提说话。可惜,昨晚你错过了全柏林最漂亮的女间谍,或者让她们白忙了一场。”
唐劭明连忙点头称是重生之凤霸天下。
“且不说这个。曼施坦因手中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造出了这种东西,为何从未与我说起?”魏将军果然问到了重点。
唐劭明缩着脖子,欲言又止地照着早已编好的说辞招认:“税警总团姓顾的少校曾想造个防护力超群的移动碉堡,我就照着他的想法画了图纸出来。结果国造钢和焊接技术不行,用着维克斯底盘废了好些钢才搭出个空架,挨一枪就得散架,拍了张照片就赶紧偷摸地拆了。就为这个,我被孙团长他们笑了好些日子。彼时纯属玩闹,我怕您骂我不务正业,就没敢说。
“谁知这事居然传到了蒋委员长那里,他说图纸废了可惜,遇上识货的或能卖得出好价钱,就叫我一道拿来便宜行事……”
魏将军给南京政府当了小四年总顾问,虽然战功赫赫,但与蒋校长始终隔着一层,南京高官与他交恶的,更是猜疑他从军火和原材料贸易里捞了不少油水。唐劭明这般说,算是戳着魏将军的痛脚取了巧。
魏将军冷然道:“很好,他教你瞒得严实,我便撒手不管。路德维希,此事业已惊动元首,陆军的人整个晚上都在议论一号战车和这个纯属玩闹的突击炮。到时让上头知道这几千万的生意只是场闹剧,收不了场,我也帮不了你!”
唐劭明的耳朵对标的额最为灵敏,肚里添了几成把握,低声道:“蒋校长的吩咐,这事谁也不能提前知道,我也只能跟您说到这里。不过既然拿出来卖,我画的图纸就不会有问题。只要材料和焊接跟得上,突击炮一定造得出,生意也有得做。”
“你是我的副官!这么大的事居然瞒我!”魏将军瞪着他,怒意渐生。
唐劭明拉着蒋校长的虎皮大旗不说,魏将军憋起闷气不问。
唐劭明知道这回惹了魏将军不快,做事加倍小心。
他活做得干净,十几份呈文和电话都处理妥当,下午那枪法也出奇地准。魏将军稍稍转过弯来,一整天没捞着发作的由头,不知不觉气已消了一半。
唐劭明饿着肚子忙碌一天,终于在入夜之前把早晨欠下的跑圈和功课补齐。他瞅着魏将军那张强自紧绷的长脸,没找着叫他祭拜五脏庙的丁点暗示,硬是捂着叽咕乱叫的肚子,犯倔似的也不肯服软。他勒紧皮带喝饱了凉水,挪到琴凳上心猿意马地翻腾谱子。
凄惨悲苦的思乡曲配上毫无韵律可言的肠胃哀嚎,扰得魏将军一行报纸也看不进去。
一根银叉顶着大坨奶油蛋糕,蓦地伸到唐劭明嘴边。“路德维希,马上让你的肠子闭嘴,换首正常的曲子。”魏将军状似恼怒地盯着噪声源头,“不然你就给我蹲三天禁闭。”
唐劭明眉梢眼角现出得胜的愉悦,心花怒放地张开血盆大口,让那蛋糕瞬间掉进它该去的地方,平息一场叛乱。
蛋糕味道很好,不甜不腻。
可惜唐劭明得意之下被奶油蒙了心。
于是这天晚上魏将军体验到了唐劭明心目中的“正常”标杆——惊天地泣鬼神的洗脑神曲《巴赫平均律》。
翌日一早,唐劭明带着即将强行扭转历史的大笔生意往驻德公使馆,求见全权公使刘崇杰。他琢磨着心事,差点跟走廊里快步疾行的年轻人撞个满怀。
“唐中尉,你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勤勉否?
海德里希
下章二少王霸,牛人出没





穿越1934 109第一零八章 仙人跳(上)
唐劭明收住步子,见这人年纪不过三十余岁,讶异道:“刘公使?”
来者苍松也似站定,摆手笑道:“刘公使公干未归,我是一秘谭伯羽(注:1)。”
唐劭明听过这名字。迈出国门之前他爹唐生智曾提过一嘴,党国元老谭延闿(注:2)有个儿子在公使馆做事,叫他别有把柄落到这人手上。
唐生智与谭延闿是对冤家,水火不容。
民国九年谭赵之争,唐旅长跟着赵恒惕,卯足了劲跟谭延闿死磕,北伐那会更是结下了深仇大恨。从那往后,政坛之上但凡谭延闿憎恶的,唐生智必拍着大腿叫好;国军当中凡是唐生智忌惮的,都与谭延闿论得上交情。
可巧唐劭平也认得谭伯羽,评断却是八个字——行耿介,重然诺,可交。他在饭桌上说这话的时候,唐生智捏着念珠一阵咳嗽。
唐劭平说这位谭秘书少时留德,当过上海兵工厂的工程师,于军械铸造上是一等一的行家。
唐劭明颇想与这位军械专家多加亲近,可恨唐生智逐鹿中原那会的破事拖他后腿,十分掣肘。
谭伯羽递上封着火漆电报,面上并无嫌恶冷淡。“委座急电,正要与你送去。”
“有劳。”唐劭明心存疑窦,展信即阅。
电报全无标点断句,七行字一气读完,耗去半条性命。
只见那上头写着:“唐邵明先生台鉴:勃氏夜询图纸事,欲以重金购之,催促甚急,暂未允。欣闻汝言念忠谠,处置得宜,良深嘉慰。今委汝方面之权,襄助参事谭伯羽谋设厂谈判事宜,购换军备。并盼再接再厉,以竟全功,无任企望。中正手启。”
唐劭明见着谈判二字,心里痒了。他与谭伯羽寒暄几句,轻描淡写地说了“税警总团的下脚料”引得国防军与党卫军高官垂涎三尺的“怪事”,这玩意或许能给进行中的军火贸易谈判添几颗筹码。
谭伯羽默默听着,怎一个惊字了得。走廊上空无一人,谭伯羽仍不放心,赶紧把他拽进办公室。“东西在哪?这等机密,必须增派人手小心看顾。”
“东西虽在柏林,但他们就算把整个城市翻过个儿,也找不出一张指头。”唐劭明面皮厚过城墙,一本正经地打包票。
“此话怎讲?”谭伯羽奇了。
“突击炮图纸虽然没的问题,但完全是参考德国人的铸造工艺和作战特点。以国内兵工厂的技术,十年之内绝无可能批量生产。之前担心泄密落到日本人手里,税警总团的原稿已经毁了。这图纸得的偶然,连黄总团长都没听见风声,只有委座、孙立人团长和几个机要人士晓得。如今东西也不在别处,只在这儿存着。”唐劭明狡黠地笑出一口白牙,敲了敲自己脑壳,“咱们一时半会用不着,未必不能拿去卖个好价钱,换些用得着的东西。”
饶是谭伯羽见多识广,也不曾想在此地与八十年后的刁滑讼棍狭路相逢。
唐劭明肚里本有存货,兼又长了死鬼唐二少吓人的绘图本事,正巧用在此时。他问谭伯羽借了纸笔规尺,几分钟画出个三号突击炮的简易模样,数据比例都勾得清楚。他怕谭伯羽不信,又极尽精细地绘出动力单元侧剖。“您是行家,您觉得这东西能买个什么价?”
谭伯羽精通军械铸造,细细看完图纸,竟一言不发。
此人手里攥着真货,品相上乘。
他摸出火柴,抖着手擦了好几下,把两份东西焚烧干净真理天文txt下载。蒋校长倚重这年轻军官的意思明显,并未因着唐生智的缘故外举避仇,浑不似从前做派。
谭伯羽本来对面前之人存着七分戒备,然而当他试探着与唐劭明说到军火采办之事,这少年竟似深谙此道的老手,把克虏伯莱茵金属哄抬价格的花招一样样掰出来,将应对拆解的古怪招式毫不藏私说与他听。
“现在德国卖的军火价格高出国际市场价两三成,这批重机枪算起来要费不少银钱。一次买这许多,他们死也不肯松口,定要大赚一笔才罢休。”谭伯羽叹息道。
唐劭明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这笔生意或可分几次来做,万不能人知道我们有多少预算,总共要买多少,要做个细水长流的样子出来,不能让他们竹杠敲得这么痛快。这头一单数目做小,只买一个大厂的货,但要它爽快赚足那额外的两成价款,下一单没捞到好处的工厂就会拿着便宜的价单私下来谈。越是小厂,给出的数目就越接近底价。至于私下交涉之事,尤其是捷克、法国工厂的消息,可故意放出风声,然后多晾几天,让他们猜不透咱的意向,不过这回依旧把生意交给那质量极好的老厂。老厂想保住生意必定压价,新厂想分一杯羹也会送造得极好的样本过来,这时咱们就争取砍价两成,顺带留意新来的样件,也稍稍买上一些。但验货的规矩得定死,抽检率是从前的双倍,若是货物偷工减料,膛线磨损马力缩水,那对不住,往后再别想做咱的生意。没了克虏伯,捷克的东西做得也顶好,得让他们知道有人在里头竞争,咱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这第三单往后,价格会继续下降,趋于稳定。与老厂做的,与国际市场价平齐,买他六七成;与新厂做的,比行市低一成半,但要让他们有钱赚,买剩下的三四成。新厂不傻,只要提一句,账上的事他们自会做好。”
唐劭明干起老本行敬业得吓人,连做假账的旁门左道都与谭伯羽解释清楚。
谭伯羽把他说的每一句歪点子都存在心里,暗暗瞄着唐劭明的胸脯琢磨:这少年的心肝剜出来准是黑的。
“有理!”谭伯羽长吁一口,会意笑道,“唐中尉果然是党国之栋梁,只是不该从戎。”
唐劭明一摊手,尽是无辜:“刚才这番话发自肺腑,可惜碍于身份只能与先生晤言一室之内,要是给旁人知道,恐怕崩我之前得再加一句评语——帝国之蛀虫。”
唐劭明与公使馆的要人接上头,又有蒋校长手令在侧,行事大为方便。他手中攥着让国防军和党卫军大佬垂涎三尺的突击炮图纸,公使馆的参事专员又用上了现代人请君入瓮的各种法子,唇枪舌剑虚实试探了月余,终于把那大宗军火价格压下近两成。
这一来二去,唐劭明成了谭伯羽办公室里的常客,与公使刘崇杰、复兴社出身的武官都梯等人混得脸熟。谭伯羽没法将这么忠心为国的年轻人跟墙头草唐生智的小崽子联系到一块,索性搁下前仇旧恨,几封拍回南京的电报都对他赞誉有加。
唐劭明帮扶生意上瘾,借着隔三差五被古德里安拖去观摩战车演习的机会,给守株待兔的曼施坦因吹风,引得愿者上钩。
然而他千算万算漏了一样。曼施坦因被他撩得心痒难骚,暗中往部队局打了报告,打算悄没声地把生米煮成熟饭,调唐劭明到第二军区听他差遣。然古德里安比曼施坦因更奸猾,到嘴的肥肉绝不拱手让人,一个电话挂到魏将军面前。
魏将军磨着牙,老脸气得青青白白。他一脚蹬上唐劭明屁股,踹趴到壁炉前。“还回来作甚,去什切青啃草皮罢。”
唐劭明急了,往后见不着香喷喷的芸姐无异于晴天霹雳。
唐劭明不出口哀求,一副会捅马蜂窝不会收拾残局的怂相,不动声色戳上魏将军心窝子。“爸……”
他这一个字叫得魏将军受用,抬着巴掌落不下去。
魏将军心烦意乱砸了他几拳,立即找来老友龙德施泰特相帮。
龙德施泰特体恤魏将军中年丧子,便是两肋插刀也要留住让他焕发人生第二春的得力助手东方苍白传。
龙德施泰特卷着纸烟,给他指条明路:“要留这孩子,只缺法肯豪森一张电报。”
魏将军会意,狠狠瞪了唐劭明一眼,提笔草就危言耸听的电报词。他略一变通,电报直拍南京憩庐官邸,着鹰屋(注:3)亲启。
蒋校长先见着了报。
毛子动手撬他的利市仙官(注:4),蒋校长登时比法肯豪森更急。
当晚蒋校长的劝归信和法肯豪森的加急电报就到了柏林。
部队局长贝克提防装甲兵团一支独大,正头疼着,见了两封友邦索人的电报,大喜。他立时顺水推舟,驳回曼施坦因期盼已久的调职令。
唐劭明吃了定心丸依旧不老实,偶尔盗用几句《注意!装甲兵》的战术分析,撩拨得古德里安与曼施坦因□。
这日,他活像吃了大亏似的露出口风,说南京那帮急功近利的官僚被猪油蒙了心,逼他把图纸便宜卖了,换几条破烂的子弹生产线回去。“换了生产线也没用,没有像样的钢,造出来的枪弹连野鸡都打不死。”唐劭明一面恼恨地抱怨,一面用心默记古德里安从戴姆勒-奔驰厂里强要的装甲车辆设计图稿。
古德里安大喜,与曼施坦因换个眼神,嘿嘿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有钱赚,军火商自是趋之若鹜。那儿市场大,钢铁厂也晓得先占先得的道理。”
“如此下去,岂不成了垄断?不行!”唐劭明见好就收,生闷气似的不再接言。
曼施坦心情甚好,亲手泡了杯香气扑鼻的咖啡给他。“尝尝,海因茨最喜欢这味道。”
唐劭明一口吞下肚,刚要夸赞,冷不防被这两人弹冠相庆的模样倒了胃口。“太甜,娘们喝的。”
古德里安呛了,好在能忍,没喷他一身。
唐劭明摇头唏嘘着离了两头饿狼,回家偷乐。
往后一连数日,鲁兹将军、贝克、勃洛姆堡、迪特里希等人终于受不住馋疯了的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软磨硬泡,亲自出面游说希特勒;毛瑟克虏伯得了风声,也各怀鬼胎地从中活动。
圣诞前夕,大本营批准四条毛瑟尖弹生产线和专供德制军备铸造返修的小型冶炼、钢铁厂携全套半新不旧的设备装船启航,打着农机售卖的旗号到远东发低成本的不义之财去也。
唐劭明在柏林扑腾得动作不小,海德里希盯着手下人呈上的各种边角线报,摸着脖颈间早已消退的吻痕,犬牙痒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谭伯羽:原名翊,谭延闿长子,1920年赴德国勒登大学学习电机工程。1924年毕业,在柏林实习,旋归国。1928年夏赴柏林,任驻德公使馆商务调查部副主任。 1929年归国任上海兵工厂工程师,同济大学秘书长。1934年底任驻德商务参事,并一等秘书。
2 谭延闿:曾任湖南都督,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长。为人谦和,处事圆滑,素有甘草之名。与谭嗣同、陈三立合称“湖湘三公子”。长于诗法、书法、枪法,故绰号“谭三法。”因楷书为一绝,亦与于右任、胡汉民、吴敬恆并称国民党四大书法家。
3 鹰屋:即1934年底继任德军顾问团总顾问之法肯豪森。
4 利市仙官:即北路横财神姚少司,专管非正规途径取得财富,亦即横财。




穿越1934 110第一零九章 仙人跳(下)
希姆莱对唐劭明眼球的关注高过海德里希,隔三差五催问一回。“莱茵哈特,生命之源那边有信么?”
“尊敬的全国领袖先生,已有一人确认妊娠。”
“感谢上帝!立即吩咐下去,让那姑娘受到最好的照看。哦,我要亲眼看着可爱的小家伙出生,给他施洗。”养鸡场主希姆莱亢奋地捏住眼镜腿,对还是一坨细胞的珍贵幼崽表达爱意。“那小公鸡在装甲兵团混得风生水起,又做生意又搞军演,第二军区也打他的主意,不像什么老实人。莱因哈特,既然他上回卖你面子,那么这件事就交予你,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收拾服帖。”
海德里希压下满腔窝火,在鸡农上司面前恭敬折腰。“是,明日我再安排他去吉蒂沙龙,让最老练的女人套问他的底细。若他敢对我们不利……”
“不,你没懂我的意思,亲爱的莱因哈特。我要他的身,也要他的心。莫阿比特兵营的暗线回报,这少年的兵棋推演刁钻古怪,只要有装甲车,就能赶得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满山跑;他画的图纸更是怪异,参数从来只给一个精确值,单这一条,国内顶尖的工程师没人做得到,他简直就像带着几十年后的技术回到现世的怪人。”希姆莱激动地几乎被口水呛死,“立即从全国召集人种学专家,组一支考察队,调查东方亚特兰蒂斯人的后裔。(注:1)”
希姆莱正在兴头上。除了希特勒,他的论断容不得任何辩驳,即便是他玲珑剔透的“大脑”。
海德里希强压胸中气血翻涌,指甲扣得皮肉深陷。
唐劭明将他又摸又亲,胡天胡地白睡了一晚,分文没给。
希姆莱话说得明白,往后无法寻那少年晦气,还需好生伺候着。
若换做真娘们,腆着肚皮给他白生了崽儿,还得忍气吞声笑脸问询:“再来一回?”
海德里希舔着尖牙,咬不到色胆包天的唐劭明,不留神竟把自个的嘴唇扯出道血口子。他嘶了一声,闷头吮那伤口。
“要他变成我们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海德里希有意无意地瞄了眼钉在墙板上的士兵吞食鞋油送医治疗的调查报告。
这厢海德里希绞尽脑汁算计会生金蛋的小公鸡,唐劭明毫不知情。
国防部的大头目在演习场上见到震撼无比的一号战车,对神秘的远东盟友好感飙升净尘传说txt下载。
政坛上也有微妙变化,亲日派的里宾特洛甫(注:2)为首的高官刚为日本人毁约垄断满洲大豆出口买卖之事挨了希特勒白眼,亲华的外交部长纽赖特立即咬住里宾特洛甫的软肋,用《中德易货协定》第一笔成功的大生意痛击之。
任务成就,南京憩庐突然发来电报,将唐劭明嘉奖夸赞一番,授了素来由国军校官担任的公使馆副武官职位,着他每年花四个月在柏林帮工。
领毛子的饷当国府的官儿,或许还有两份薪饷,这等美差世间罕有。唐劭明心怀忐忑把这事往部队局报备,居然爽快批了,大喜。
而新年未至,好事不断。五个大厂的佣金也接踵而至。
这些工厂照着合同赚的银钱虽有缩水,但今年有亟待换装的国防部鼎力促成,希特勒从密友迪特里希处得到风声,竟亲自打了电话过去,着希姆莱的人少从工厂身上扒皮。少了重重敲骨吸髓的关卡,财阀们难得生意做得如此舒畅,到手的银钱也往年更多。
他们打听到促成生意的关键人物是个驻华顾问团的年轻副官,立即大喇喇把车开到魏公馆,将大额支票的和透着垄断意图的感谢信送到唐劭明上司桌上。
美元如今是硬通货,五张支票累加足有两万元之巨。
魏将军充任国府总顾问时,月薪折算起来只及蒋公最信赖的塞将军的三分之一,合七百美金,现下职务降了月入亦减,他也不甚在意。毕竟亲自操练军队的吸引力远胜抓着大把银钞的单薄快感。
魏将军说了对生意不管不问,见到巨额酬劳顿时表情僵硬。他支票一分不剩都推给唐劭明:“不想后半辈子拄拐,就仔细点花!”嘴里兀自威胁恐吓。
唐劭明在律师行那会见过上千万的单子,没教魏将军的豪爽吓出心脏病,十分自然地道谢。魏将军敢给,他就敢收。
“这笔钱可以让它们生小的。当然,不是赌博。”他把支票往胸袋里一插,继续凭着记忆整理装甲兵团的详细编制和后勤流程。这一个月他不断从古德里安那里偷师,又有皮糙肉厚的毛子兵当试验品,大赚特赚。等到莫阿比特兵营不花钱的汽油烧了几十桶,演习炮弹炸了几个基数,他也趁着半夜三更在魏公馆厕所里照着电脑里的资料写出三百余页整训报告,抽了四分之一给装甲兵团交差,剩下的统统自留。
“倒卖军火是重罪,你老实点!”死鬼唐二少给洋行做过事,算半个商人出身,魏将军从国防部听到风声,也领教了这年轻人在生意场上八面逢源的本事。“国防军的军官强制服役二十五年,也不准做生意,东窗事发够你做一辈子牢。这次是例外,有国府给你补了委任状,下回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唐劭明见他关切,笑着给他宽心:“不,我没胆子走钢丝,走私倒卖的事我也不敢做。不过这两万美金留在银行,十年也生不出多少利息。不如让有胆子,会做生意的人用这笔钱去赚钱。借钱给人,总不能抓我。”算起来离小鬼子在卢沟桥发癫还有两年半时间,到时候打起来炮弹炸药满天飞,拼的都是白花花的现洋。
他说得胸有成竹,原是早已寻摸好了赚钱的营生,尤其是赚外汇补贴的法子。
先前孙立人说过,税警总团用的进口步枪子弹受各项关税影响,发到手里成本已是五美分一发,够三口之家饱饱吃上一天。前几日唐劭明路过柏林的首饰店,本想给芸芝买条金链子,结果意外发现银首饰的价格居然高过了金子。那店主说银子从半年前就开始涨价,过几日还要再升。
唐邵明初时以为自己遭了坑,愤然离去。后来一想,大惊失色。
遭了,怎的就忘了1934年美国的白银法案!连欧洲都银价暴涨,更不用说正在大肆出口白银的中国重生为山全文阅读。
民国20年到26年又多发水旱灾,国府病急乱投医着了美国高价收购白银(注:3)转嫁危机的道儿,虽然靠着大量出口白银赚了不少短期外汇,但短暂的繁荣之后,被捅了温柔一刀的伤口立刻开始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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