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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那年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的贴心小棉袄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作者:朕的贴心小棉袄

【民国】上海那年1934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爷消失了
民国23年6月8日。
一抹细长火光以极速姿态划过东方天空,最后直直坠落黄浦江。
受冲击的江面巨大震荡,晃动停泊船只。
夜间赶工的码头搬运工人绘声绘影说看到一团火球冲进江里,地面一瞬间跟着摇晃。
然而前后就是几秒的事,随即平稳下来,彷佛瞬间的摇襬只是他们凭空想像出来。
隔几日的小报揶揄:离事发地点最近的大巴黎舞厅的舞小姐都说她们还因此没踩好舞步,摔进客人的怀里呢。
成了上海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与火球事件同晚,上海谢家九爷与舞女王梦梦遭人狭持。
谢家是产茶卖茶的,以前卖给朝廷,清末开始卖给洋人,后来投资烟草生意、再开设面粉厂,都有顶好的成绩。
谢老爷倒不是恋栈之人,留洋的儿子一个接着一个回国后,主动退于幕后,将精神投注在教育,建立几所学堂,名声是比做生意时还要更好。
至于幕前,留英回来的大少爷谢启贤接手家业,扩大经营的规模,与洋人公司有得一比;留法回来的二少爷谢亚辉踏入政界,任职上海市政府副市长一职;留美回来的叁少爷谢森彦在金融业风生水起,提出几个经济政策颇受政府单位重视,现在除了是银行董事,也是国会议员。
叁位少爷之后,谢老爷连获五位千金。
虽未让女儿留洋,谢老爷仍是提供国内最好的资源,让五位小姐进入按照国外教育模式的中西女塾就读。
私下更请名师到府教授钢琴、舞蹈、绘画、歌唱……等。
如今是实至名归的名媛淑女。
前面八位是挑不出毛病,第九位是毛病太多。
谢老爷的小儿子,谢家第九位少爷——谢九怀。
谢六姨太沉信芳是舍不得唯一儿子出国,谢老爷则是看出小儿子不是块念书的料,何况上面叁位少爷皆是大太太王淑尤所出,所以一致同意也乐意帮忙将谢九怀养废。
毕竟沉信芳很得宠,若是谢九怀出人头地,那六房不就要上天了。
也就这样,谢九怀很顺利的成为谢家的反面教材。
二十叁岁的谢九怀,人称谢九爷。
说穿了,这尊称不过是外人给谢家面子。
至于这位九爷,做事的能力没有,花天酒地的新闻倒是不少。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回动静太大,震惊全上海。
搞得上海市公安局与公共租界、法租界两处的巡捕房硬着头皮合作。
隔日才寻获毫发未伤的王梦梦。
王梦梦胡言乱语。
从被劫持当晚说起。
她说九爷带她出场吃馄饨,馄饨没吃到,就让自称是青帮的人带到岸边。
忽然远处落下的火团的确吓人,然而接下来的事才真正令人心惊胆跳。
听帮派份子的意思是要谢家与舞厅老板送钱赎人。
偏偏九爷不肯在准备要给谢家的纸条上按手印,惹恼那帮人,最后就打起来了。
王梦梦特别强调:“不是九爷跟他们对打,是他们痛殴九爷。”
没过多久,有人喊:“完了!完了!过头了!谢九怀断气了!”
一群人还没来得及确认谢九爷的状况,河中央陡然发出暗红光影,闪闪烁烁。
就见那道光宛如人形,缓缓地往岸上走来。
公安局局长亲自问话:“从河中央?你的意思是说走在水面上?”
王梦梦摇头:“不是,是走在河底,一开始是头,渐渐半个身子,最后整个人浮出水面。”
局长喝斥一声荒唐,那河底极深,游上岸他还能理解,走上岸是天方夜谈。
可是再怎么不信任,还是得让王梦梦说完整段经历,因为事关谢副市长的亲弟弟谢九怀呀!
王梦梦继续说道:
起初那帮威脋她与九爷的帮派份子可是不怕的,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叫嚣,从河里走来的那位是理都不理。
于是有人怕了,有人慌了,混乱中有人开了好几枪。
偏偏——
那位毫发无伤!
甚至毫无畏惧,继续前进。
等走近了,帮派份子喊着鬼啊!有鬼啊!
不顾她与九爷,全都拔腿跑了。
本来庆幸获救,等那位蹲下,她才痛恨自己腿软跑不动。
因为待她看清楚,那位根本不是人,而是全身布满闪砾鱼鳞的怪东西。
局长问:“有多怪?”
再追问:“那么他蹲下做什么?他有与你交谈?
“明明像人,但脸跟皮肤却如鱼一般;明明是鱼,却是人形,能走,能离开水面,还有手有脚……没交谈,他是去看九爷的,我见他把九爷的头转过来转过去,又摸摸九爷的脖子……然后他一转头,我跟他发绿光的眼对上时,就吓晕过去。”
王梦梦其实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答案更不是公安局想要的。
无论怎么追查,结论仅有一个,那便是谢九怀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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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参考资料:
1927年上海特别市成立后,淞沪警察厅改组成立上海特别市公安局。
1930年调整为上海市公安局。
公共租界与法租界非上海市管理,有各自的巡捕房。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白脱蛋糕
坠入黄浦江的火球与王梦梦的证词让与纽约巴黎齐名的上海更是热闹。
两条新闻占据各大小报版面多日。
不少民众前往两条事故现场探险。
有人说在薄暮之际见到藏身水中的水怪,有人说于后半夜里听见男人的哭声。
会不会王梦梦见到的鱼人正是火球事件的主人?
各种揣测。
议论纷纷。
再说回来,究竟谢九爷身处何方?
又为何独独仅有谢九怀失踪?
某小报分析:
若鱼人之事为真实,那么谢家九爷应是让鱼人带走。
若鱼人之事为捏假,那么王梦梦就是杀人凶手,谢九爷已让她毁尸灭迹。
6月10日
青帮澄清,帮内并未对谢九爷与王梦梦进行恐吓掳人。
6月12日
军方并未在黄浦江上发现军机或是飞弹之残骸,初步排除火球为敌军轰炸造成。
6月15日
消失七日,推断已经遇难的谢九怀在外白渡桥下获救。
同日,于黄浦江多处发现疑似少许碎裂陨石块,极有可能是6月8日当晚的火球事件主因。
午后梅雨刚停,停留在屋檐的雨水成珠,晶莹剔透。
风一吹,晃动两下,啪答落下,坠于尘土。
这年头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的华生电扇,白老太太的屋里就有一台。
运行的叶片高速旋转,吹来的微风带来一丝惬意自在,吹散空气里潮潮的湿意。
悬挂窗边的风铃叮叮当当,也不知道犯罪的是电扇的风,还是窗外的风。
余秋可将手边的报纸收拾整齐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候。
过了好长一会儿,躺椅上的白老太太缓慢开了金口,“想不到我去北平的期间,上海更是热闹,没留下来亲眼见证,有些可惜。”
余秋可抿抿嘴,浅浅笑意。
白老太太一直很幽默,可惜她自认资质愚钝,总是无法适时做出适合的反应。
好在白老太太向来和蔼,从不跟她计较。
“谢家那小儿子大难不死?”
“在外白渡桥下找到人的,据说当时身躯冰冷,好在存有些微气息,紧急被送往圣保罗大医院,经过抢救,极快恢复。”
余秋可犹豫几秒,再补充:“一度谣传谢九爷醒来后人是傻的,没了记忆,不同人说话,除了睡觉,其余的时间都抱着书,不过没人确定他是不是看懂,因为有人瞧见九爷将书拿反了,却又是读得津津有味……可是再后来,就没有关于这位爷的各种消息了。”
“肯定是谢家给报社施压,才没有后续报导,这是为谢家好,也是为那小子好,我看谢家接下来是准备给那小子娶妻成家,好平定这场风波。”
白老太太摇摇头,本想让余秋可说说陨石的事,也没那心情了。
索兴结束今日的读报。
余秋可一周到白老太太家读报两次。
原先没有报酬,不知为何,来了几次后,白老太太就让张嫂给她备一份茶点。
许多点心都是余秋可没吃过的。
当中,她最喜欢凯司令贩售的白脱(butter)蛋糕。
白老太太去北平一个月,她就想了整整叁十天。
今日有幸再度吃上。
白脱口感结实,在舌尖上相当有存在感,用力含压,缓缓化开,奶香味扩散整个口腔。
蛋糕湿软却颇为丰厚,入口后,与香腻的奶油融合,再啜上一、两口牛奶,人好像也要跟着融化,真是满足地像要飞上天了。
余秋可都不好意思说,来老太太这里,真是太幸福了。
因为不知如何回报,只能更用心读报并收集一些市井小民的消息与老太太分享。
事实上,该为白老太太读报的是小余秋可不到半岁的妹妹余珍妮。
白家与余家有生意往来。
说白点,是余家想求白家。
余家从清代经营棉纺织,曾经风光,直到民国年间,不敌日资侵略与机器技术赶不上同业,等到国内抵制外货,该是重新翻身时,余家已经没有能力东山再起。
好在老祖宗留下的裁缝铺子与手艺勉强供应开支,但要挤进上流圈子,就难多了。
早年与余家有私交的谢家老爷就说:余家见识太短,自然落得今日的平庸。
余老爷知道白少的最重视的是白老太太,于是让余珍妮抽个时间去陪老人家说话、读报。
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就是给白少好印象。
可惜谢老爷那句余家见识太短真是一针见血,余老爷除了生意失败外,教育同样不太行。
余珍妮自然不认为讨好白老太太就能获得白家的生意。
面对老太太时,嫌弃是毫不掩饰。
白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让张嫂拿竹扫帚将余珍妮轰出大门。
余老爷同样觉得丢人。
哪知余珍妮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最后没办法,才由在余家几乎像个透明人活着的余秋可代替余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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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国:
上海凯司令创建于1928年,在张爱玲的作品里也曾出现过。
小作者诚实说:
本人没吃过凯司令的奶油蛋糕,上网看分享,说是硬奶油的口感,所以我就想像了。若我想像不对,吃过的宝宝们,请包容,勿喷(抱大腿)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糖醋小排
余秋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按理来说当谢家媳妇这事是轮不上余秋可。
就算谢九怀傻了,他仍是那个出生于鸿商富贾人家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白老太太去谢家一趟,正式改写谢九怀与余秋可的命运。
白老太太不姓白,姓丘名婉娟,是谢老爷的姨母。
谢老爷的父亲母亲定居北平,加上两家低调行事的风格,鲜少有外人知道谢家与白家船运的关系。
白老太太去北平一个月,当中探望了姐姐、姐夫,再回上海,自然是得跟谢老爷说说他父母的近况,省得晚辈担心,再者也是上门瞧瞧谢九怀的状况,表达长辈的关心。
谢九怀果然不识白老太太这位姨奶奶。
偏偏要说他痴他傻,从外表看来还真不觉得。
倒不如说现在的谢九怀失去过去的热情与活力,反倒多了几分沉稳与安静的特质,所以才会让旁人不能适应。
就好像——眼前人不是谢九怀。
然而,从英挺五官到颀长身形,还有小时贪玩在手臂留下的疤,都一再证明他是谢家那位九爷。
“人没事就是万幸,何况静心下来是好事,看书也是好事,孩子慢慢就会回过神了。”白老太太说。
“我也是这样想,还特地去静安寺求了,也跟城隍老爷求了,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我们九怀的。”一旁的谢六姨太相当赞同,昔日仗着得宠,可是意气风发,如今憔悴不少。
晚餐,谢老爷让厨房准备好几道白老太太喜欢的菜色,另外吩咐佣人另外腾出一份,那份是端去书房给谢九怀。
“以前是家里待不住,现在是不出书房。”谢老爷摇头无奈。
“儿孙自有儿孙福。”白老太太换了公筷公勺,俐落地舀起色泽油亮的糖醋小排搁在谢老爷的碗里,“就像我这个老太婆看你们不也一样,这操心那也操心,可是说到底,路还是要你们自己亲自去闯、去开创。”
饭桌上,所有人情绪都不高,谢大太太识趣,将话题带回白老太太身上。
“听闻有人订时去给姨母读报、讲讲趣事?”
“还不是老裁缝余家,让他女儿一周来两次,我本来嫌麻烦,不过我也不想打击年轻人,既然人都到门口了,就放进屋里。”
白老太太表情轻松,当笑话讲:“第一回来的是余家的叁千金,一进门眼神就不对,先是嫌我那地方热,二是嫌我只给她喝白开水,最后嫌怎么见不到白先生,敢情是为我孙子显旭而来,然后正大光明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说到余家,没有食欲的谢六姨太忽然激动起来,“姨母,后来呢?换余家大女儿去吗?”
“给你们六姨太弄碗汤。”白老太太指挥着一旁伺候的丫鬟,一边抱怨谢老爷的母亲,“……去北平的时候,我老姐说食不言寝不语,真是憋得难受。”
谢六姨太乖乖地啜了几口热汤,双眼是直盯白老太太,移都没移,谁让这事关系到她亲亲儿子的婚姻大事。
以前是见余家每况愈下,谢九怀值得更好的;现在依老爷的意思,找个容易掌控又弄不出什么手段的亲家才是对谢九怀的未来有利。
“余家大小姐我没见过,不过听熟人说起,在广播电台招聘驻唱歌手的竞选里见过,似乎还入选了,想必是个相当有能力与条件的年轻人。至于再上门的是余家的二小姐余秋可,人还是余老爷亲自领过来的,不过我可不是看在余老爷的面子上。”
后面这句我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惹得在场的都笑了,白老太太性子不只爽快利落,还是让人惹不起的那种。
“余秋可这孩子的确有我的缘,若不是她一开始与我坦承说她只有小学毕业,我还真瞧不出来,她说小学后,都是她姆妈教的,她自己也喜欢学习,甚至相当高兴拥有读报的机会……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家里的报纸轮不到她看,所以读报的同时,她也能获取里头的消息。真是挺好的孩子,做事有分寸,很清楚自己的本份,就是可惜不是我白家的姑娘。”
白老太太真给余秋可相当高的评价。
这分析下来,谢老爷与谢六姨太愣在那儿。
与谢九怀有婚约的余查雅好不好一回事,但是能确定的是这性子肯定不是个安稳的,这能照顾好他们的宝贝儿子吗。
谢大太太不想插手管六房的事,倒是对余秋可很好奇,“我倒没听过有关余家二小姐的事。”
谢家五姨太陈瑜的女儿谢海英双眼绽放精光,凑上前说:“这我知道,有人问余珍妮是不是有两个姐姐,余珍妮只承认大姐余查雅,余查雅也是,她都说余珍妮是她大妹。”
白老太太摆摆手,后宅斗争她看的可多了,“若我说啊,没人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可是人能决定自己的高度。撇开余秋可,整个余家都不像话,守不好家业,还想装大户人家的派头,只会陷入无可自拔的泥沼。”
一顿饭下来,众人若有所思。
至于独自待在书房的谢九怀非常爱惜食物。
碗里的、盘里的,吃得干干净净。
当他将筷子上残余的糖醋酱汁含吮入嘴的同时,他发自内心感谢利姆灯星球的大博土让他成为殖民地球计划的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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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设定:
民国时期传染病挺多的,加上西方文化,浙江开始推广卫生筷(公筷)与分食运动。还有西元1934年推行新生活运动,似乎也包含餐桌礼仪。看资料说,旋转的餐桌也是当时发明出来的。
/谢家是好几代的大户人家,加上后来留洋的就好几位,所以餐桌习惯比较讲究。
另外:
男主与女主都是吃货




【民国】上海那年1934 上海的热浪
果然热在叁伏。
梅雨季到了今年是没雨季。
那日余秋可到白老太太家时所下的午后雷阵雨彷佛是离别的眼泪。
从那时开始温度大跃进
7月12日,上海气温高达华式一百零四度四。
直至七月下旬也未见降缓。
酷暑与旱荒。
夺走多条人命。
有染上时疫的、有中暑暴毙的、有不少往河里泡水消暑而溺毙身亡的,甚至还有热到想轻生的。
兜里不缺钱的人家往外地移动,去罗浮山、莫干山、青岛、北戴河……等地避暑。
与此同时,仍有大批难民为了生计而涌入繁荣的上海。
余秋可暂时不出门了。
月初时,白老太太就不让去。
余家与白家都在法租界里,却离得有些距离。
余家是靠上海县城这头,而白老太太是住在整条路有法国梧桐的另一端。
何况家里没自行车,管帐的余大太太也没因为余秋可要出门而给过她半毛钱。
所以黄包车也好、电车也好,想都不用想。
要去白老太太那里,余秋可唯有步行一个选择。
但是这回的叁伏天太惊人,余秋可也怕。
不是不经晒,是顶着好比九颗太阳猛烈的炙光,不用太久,皮肤会发起一种彷佛会瞬间起火燃烧的灼热感,晒越久,痛感越重,还有暴汗浸濡衣裙,脑门发烫,那一身的活受罪,余秋可是想都不敢想。
一对比,暂时吃不到浓香可口的蛋糕也不是一件难受的事了 。
然而白老太太的好意,在余珍妮这里的解读就不同了。
“呵,看来是被嫌弃了,我就说那老太婆再难相处也不会眼光那么低,怎么可能瞧得起一个只配在厨房帮忙的恶心人。”隔着珠帘,余珍妮的声音不大不小,就是刚刚好传进余秋可的耳里。
余秋可自认平时相当忍让,已够修身养性,偏偏过于炎热的高温是会激发一个人的脾气与血性。
“二、二小姐,厨房的事我来就好,你去看书喝茶。”黄嫂想接过余秋可拿在手里的菜刀,是畏惧门外的余珍妮。
“无妨。”余秋可摇摇头。
“唉,都怪我,老早就让你别来厨房帮忙,你就不听。”
黄嫂最后这句话余秋可不爱听。
姆妈离世后的这几个月,黄嫂多次忙不过来。
当她主动帮忙时,黄嫂可是求之不得,巴不得她天天准时到厨房里报到。
而现在……是想撇清关系?
却不晓得越是撇清越是有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余秋可反省,心里记住这次的教训。
因为只惦记一个人的好,极可能是错的。
而告诉她,做人要懂得感恩的姆妈肯定是最好的人,然而在待人处事上的保守不见得就是对的。
外头的余珍妮还在说叁道四,待在厨房里头的余秋可心里烦的很。
娃娃亲的事还没有个定论,余查雅确定是不打算嫁的;而余珍妮还在打糊涂仗。
余二姨太是想余珍妮嫁进像谢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毕竟树大好乘凉,想必余珍妮也是这么想,但是她似乎对于现在的谢九怀显得反感并嫌弃,还说没有感情的婚姻等同被文人嫌弃的包办婚姻。
至于余秋可是不可能找余老爷说这事。
不说,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若是表达她的意愿,事情绝对会往反方向前进,不留给她任何余地。
陷入思绪里的余秋可一声不响,还等着她反应的余珍妮很不得劲,口不择言,“余秋可,你就该一辈子当下人、当丫鬟,跟你那贱骨头娘一样。”
这一刻的余珍妮还不晓得在大热天里去激怒一个人可是会后悔的。
没叫余珍妮失望。
余秋可握紧刀柄的手颤了两下。
不是畏惧。
而是愤怒,还有激昂。
能说她的不是,但谁都不能污辱她的姆妈!
大菜刀本身有重量,再加上余秋可的施力一挥,重重地将锋利的刀刃往面前的大西瓜剁去。
唏哩哗啦——
圆润的西瓜瞬间四分五裂。
瓜体脆弱的像一个人的脑袋,血红瓜肉,血红汁液,飞贱一地。
伴随的还有黄嫂哽在喉咙的叫声。
黄嫂是后怕,从没想过向来乖巧柔顺的二小姐有这么大的气性。
同样的,余珍妮还真没看过余秋可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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