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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若花汐
纳兰芮雪感觉到江淮打量的眼光,冷瞥一眼,瞬间,面上再无任何神色,清冷的好似不存在一般。
南枫在喝第三坛的时候,已经实在喝不下去了。
南世君见儿子喝的面红耳赤,青筋崩露,阴郁的神色朝北宫晟瞟来。
北宫晟悠然一笑。“实在喝不完就算了。”
南枫顿了顿,抱着酒坛的手紧攥了攥,决然的捧着酒坛继续喝下去,这种拼命让一直觉得南枫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弱王爷的文武百官怔愣。
这下,整个场面开始热血沸腾,不光青龙部的人起哄,南通这边的官员也兴奋起来,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南枫喝到头皮发麻,急速上窜的灼热与辛辣呛的他胃火辣辣的难受,差点吐出来,耳边不停的喝彩之声又让他不得不硬撑下去。
北宫晟唇角抿笑,颇是雍容的望着南枫,等他终于将最后一口喝干后,拍了拍手掌。
“好,枫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南枫就晃了晃身子倒地,不省人事,众人一片哗然。
北宫晟黑眸半闪,唇角划过一丝不屑的淡笑,生生灼伤了南通的脸面,虽然南枫喝完了,但北宫晟喝完一点事儿都没有,南枫这……
这让南世君感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扫颜面。
皇后陈叶兰见状心疼不已,凤眸闪过阴鸷的狠光,巧笑着支使人将枫王爷抬下去,冲着北宫晟笑道:“摄政王此番来是选妃,怎么跟犬儿拼起酒来,岂不乱了主次。”
“是极,还不快让人继续表演!摄政王此番可不要漠视了。”南世君借坡下驴,顺口接到。
瞬时,南通围观的官员皆回到自己的座位,北宫晟黑眸微闪,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浅酌起来。
还喝!这下两边的武将都坐不住了,惊诧的目光都未从他身上远离。
太镇定了,虽然胸口不知为何受伤,渗出血迹,但直至现在,他没一丝强撑的感觉,慵懒从容到让人不注视都不行。
见世家小姐又要上来表演,他眉色终于划过一丝不耐烦,对着南世君邪魅一笑:“不必如此麻烦,拿名单上来即可。”
在南世君眼神的示意下,宫女立刻呈上了一车的花名单。
北宫晟眼神淡瞟,江淮等人颔首,走上前开始翻阅起来。
大殿立刻响起一片哗然,见青龙部少将看一本便丢一本,让这些官员与小姐心渐渐骤凉。
很明显,他在找什么,难道对于选妃,他已经有内定的名字了?
纳兰兴德刚抬眸,便对上了北宫晟深邃锐利的一瞟,他眼神半合,别过头去。
只一眼,北宫晟唇角浮起冷笑。森冷森冷的,犹如六月寒冰,看的人不寒而栗。“行了,不找了。”
江淮等人停了手,站回他身后。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找一半又不找了?
江淮将手中翻出来一份花名单顿了顿手,递过去。“王爷,找到了这个,你看还要不要看看?”
北宫晟单手一抖,看到里面的名字后,黑眸急速收缩,龙卷风渐渐凝聚,周身砰然而出的杀意凛冽至极。
他一边浅酌着烈酒,一边一次次扫向那个名字。
不言不语的阴沉让大殿气压骤降,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喘气。
许久,他唇角浮出一丝道不明的笑,不知是阴冷,还是自嘲,亦或者两者皆有。
原来如此……还以为她终于不忍,此刻看来是她明哲保身之策,他自作多情了?
愤怒渐渐充斥进内心,刚刚因为她那坛含着解药的酒而微暖的心扉再次被凉水浇得渗冷。
她将酒坛塞给南枫,他二话不说便整南枫,她想做什么,只一个眼神,他都愿去做。
可她给他塞女人?她居然给他塞女人?北宫晟觉得这事是如此的滑稽。
她要离开,她要选择别人,他都可以接受,离开他能找回来,选择别人他也会抢回来。
他想要的人,没有人能夺走!时间不行!命运也不行!
就算里面没有她的名字,他也不会失望,可她为什么要给他塞女人?她想说明什么?
他觉得此刻心中犹如千刀捅过,油锅滚过,多年未燃起的怒火在这一刻砰然点燃。犹如火龙怒吼,鲲鹏咆哮。
先前还是无边无际的心痛与忧伤,此刻就只剩下脑海中漫天漫海的怒火与杀人的冲动。
这女人!很好。
完全不在乎是吗?他眼底划过幽深的暗流。
将酒樽的酒一饮而尽,顿了一瞬,将紧攥在手中的名单缓缓放下。
“江淮!”
“是!”江淮颔首,立刻捧上来一个匣子,在众人的诧异中,缓缓揭开,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取出。
白金凤印,一份明黄的娟绸,从缠绕的厚度来看,里面所写之字只怕数以万计,还有一份薄薄的卷轴,看起来像是皇旨之类的,最后是一枚九龙金印。
他要干什么?众人惊诧,而他居然有九龙金印!这可是皇上才有的。
早听闻北昌一国两皇,难道所传非虚?
纳兰芮雪眸光淡瞟,对上他扫来的目光后,毫不介意的冷笑。
北宫晟厉眸半眯,见她的表情后,手拳渐渐攥紧。
南世君狭长的眸子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北宫晟的反应,而大殿下,众官员见摄政王的目光紧盯着苏校尉,更感疑惑。
什么情况?
良久,北宫晟将白金凤印往手中一抓,悠悠的声音传出,带着一分撩然的沙哑。“本王只问一次,苏校尉,本王问你要个人,给不给?”
口气坚定的不容置疑,狂妄的姿态让人不由好奇,要什么人,居然问苏校尉要?
纳兰芮雪冷冷一笑。“不给!”
北宫晟闻言亦冷笑,骨节分明的手紧攥手心的凤印,青筋曝露,随着越来越近的握攥拳头微微颤抖,他有些乏力的闭上眼帘,突然,对着龙案怒火一砸。
“砰!”的惊天巨响,龙案迅速龟裂,发出木头断裂的声响。
黑眸睁开,闪出一分决绝的凌厉,张开手心,满手金沙,随手一扬,金沙便撒在空气中,落入地砖上,一阵清风吹过,金沙漫漫,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嫡女狠妃 第89章 愤怒3
众人惊呼!这是什么情况。
南通武将无不惊叹他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居然能徒手将金印捏碎,这得需要多大功力!
南通文官无不诧异他的意图,将凤印捏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金印向来是祖传之物,毁物那是绝对的大逆不道,罪可致死。
而他居然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摄政王简直太狂了!不但先前不将南通皇室的威严放眼里,现在连他自家祖宗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见状,清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暗流,随即荡然无存。
而北宫晟继续不停顿的挥了挥手,江淮微叹一口气,立刻将桌上那卷缠的厚厚的绸卷取过,站在阶梯之上往下一抖。
绸卷一头捏在手中,一头打着滚儿顺着阶梯朝下滚去,那密密麻麻的楷书整齐的罗列着什么,众人的视线随着绸卷滚动的方向由上至下瞟去,发现竟连绵不绝。
绸卷一直滚了百余丈才停住。
眼尖的人顿时看出了什么端倪,大吼道:“这是聘礼的礼单!”
众人咂舌,这得是多少聘礼才能写这么多?
纳兰芮雪眸光淡瞟,秋瞳微微收缩,随即清冷回归。
北宫晟静静的看着她神色的变化,良久,望向纳兰兴德:“镇国将军,这是一千抬聘礼的礼单,本王问你要个人!给不给?”
一千抬!这下连南世君眼底都划过了惊诧,这可是整个天下皇家封后的最高规格。
陈叶兰也瞠大凤目,要知道,这大陆多少年没出过千聘娶后的传说了,她当年也是南世君五百抬聘礼娶走的,就这,也算这么多年皇室不错的规格了。
一般正经人家娶正室也就几十抬,多则百抬。可纳兰芮雪算什么东西!居然能得这样的风光?
众人唏嘘,此刻终于明白了,摄政王就是冲着纳兰家来的!而他先前开口便问的苏校尉,难道是他们南通最大的笑料……与苏墨订婚的纳兰芮雪?
意识到这,大殿轰然炸锅,关于纳兰芮雪的名字几乎响彻整个殿堂。
摄政王这是超规格的娶皇妃吗?娶那个贻笑天下的女人?可那个女人今天怎么没来?
说实话,太多人听过她的名字,但从未见过她的真容,此刻好奇心大起,都纷纷朝纳兰兴德看来。
纳兰芮雪微攥了攥拳,朝北宫晟瞟去愤怒的一记。这男人有多狂,她是知道的,她曾也想过,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她的名字,但是没想到,他压根不提,而是用这种方式一步步逼她。
纳兰兴德一怔,握着酒樽的手紧了紧,鹰目低垂斜瞟了一眼,接到她毫不所动的示意后,顿了一瞬,淡淡道:“不给……”
什么!不给!一千抬的聘礼,这下大殿更炸开了锅。
北宫晟唇角浮起淡淡一笑,好似对这个结果已经预料到,没有任何波澜,而是云淡风轻转眸望向天际,末了,淡吐一个字:“烧。”
烧?烧什么?将礼单烧了吗?
江淮有些无奈的迅速瞟了她一眼,随手将礼单往场中随便一扔,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轻轻一抽,带着鸟鸣的信号窜向天际,“簌簌”的声音让人心越来越凉。
他不会……
事实的确是这样,没过多久,西方的某处开始烈火漫天,腾起的火焰将原本夜幕的天空映出粉霞般的色彩。
他默不作声的给自己添了盏酒,黑眸深邃的让人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他谁也没看,只是淡啄着酒,神色悠悠的望着天际,看粉霞越来越红,又越来越淡。
纳兰芮雪也静静的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纳兰兴德微叹口气,也对着酒樽浅啄起来。
而殿中此刻已经不能用喧闹来形容,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在做什么,可如此决绝的态度闻所未闻,一千抬啊!一千抬那可是天文数字的聘礼。
纳兰家若看不上,他们家都还有适龄的女儿啊!
此刻,再也没有人怀疑摄政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太多,唯独狂妄这一条,让人惊叹。
待火势差不多湮灭之时,北宫晟再次回眸对上悠悠打量他的南世君,唇角浮起薄薄的笑意,将龙案上的卷轴往南世君桌上一抛。
继而言道:“南王,本王问你要个人,你看给不给?”
还有?纳兰芮雪有些诧异的抬眸,扫了眼依旧镇定的他,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胜……
南世君接过,带着疑惑的目光打开……瞬间惊愕,不置信的瞟向北宫晟,鹰隼的目光似在再三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北宫晟将酒盅放下,深邃的黑眸淡望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凉薄的冷笑,转头对视向南世君。
“龙印我带来了,若你同意,现在就可印章,若你不同意……”他顿了一瞬,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吐道:“也劝你收好,说不准哪天你就想同意了。最好不要毁了,因为,本王从来只给人一次机会。”
狂妄的语气让人恨的牙根发痒。
南世君攥了攥卷轴,冷冷一笑:“东西我收着,只是恕我不能答应。”
“无妨,本王等着便是。”北宫晟淡淡一笑,颇是满意的慵懒往龙椅上一靠,黑眸扫了眼桌上的花名册。冷笑道:“娶……纳兰迎春。”
什么!众人皆怔。
纳兰芮雪闻言,袖袍中的手微微颤了颤,清冷的眸子终于泛起涟漪,虽然这是她的意愿,可真听到他如此说出来后,原本平静的心头还是……特别是听到他如此云淡风轻的口吻之后。
不等人都反应过来,北宫晟起身,对着身后怔愣的青龙部吩咐道:“走!”
一行人行至纳兰兴德桌几前的时候,他顿了脚步,眼神瞟了眼那个依旧镇定的身影,唇角勾起更深的冷意,冲着纳兰兴德嘲讽一笑:“跟老将军缘分不浅,这声爹看来本王叫定了?”
纳兰兴德眼眸迸出愠怒的花火,冷笑道:“臣惶恐。”
“惶恐?无事,有人不惶恐便成。”他冷冽一笑,继而问道:“纳兰迎春人呢?”
坐在纳兰兴德身后女眷桌上的纳兰迎春被惠氏推了一下后,急忙起身,忐忑不安的走上前俯身 礼道:“小女纳兰迎春见过摄政王。”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蒙的,以前她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纳兰芮雪说他会娶她的时候,她还不信。
此刻她已然知晓,原来摄政王一直看上的是她的姐姐,可他真愿意娶她,这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北宫晟上下打量一番,颔首道:“倒是个标致的。”唇角冷笑,淡吐道:“走吧。”
纳兰迎春惊愕,疑惑道:“走哪?”
北宫晟上前一步,欺身到她面前,硕大的阴影让迎春心头产生更大的不安与恐惧,如果以前她还做过王妃梦,此刻见到真的摄政王后,那种铺面而来的肃杀让她胆怯。
她感觉,他完全不是娶她,而是来要她的命。
他凑到她耳际冷笑道:“能走哪?晚上侍寝!”
声音不大,却能让周边的人都听见,纳兰芮雪身子一怔,迅速抬眸朝他看去。
北宫晟冷眼回瞪一记,说罢,粗鲁的抓起迎春的胳膊,就往外扯去。
下一瞬间,一把利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眸微微闪烁,他唇角勾笑,冷冷望着利剑的主人。“苏校尉此举恕本王不懂。”
纳兰芮雪轻抿了唇瓣,淡淡道:“王爷尚未娶迎春过门,未行三跪九叩之礼,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只怕不太合适吧?”
她本不想管,可这男人也太随便了,国宴之上,拉着纳兰家的姑娘随便的说侍寝,简直是在扇纳兰家的脸面。
三跪九叩?北宫晟觉得简直可笑之极,松开纳兰迎春的胳膊,他负手欺身上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红唇抿出沁人心寒的冷笑:“三跪九叩?一个姬妾侍寝也需要本王给苏校尉报备一下?”
周围人一片哗然,纳兰迎春亦惊愕抬头,姬妾?
他言辞的挑衅也让纳兰芮雪清冷的眸光闪过愠怒,攥紧拳头,她火道:“摄政王不金口玉言,当众点名王妃了吗?”
“王妃?”北宫晟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冷一笑,黑眸锐利的望向她。“刚才本王问你要人的时候,你不愿,凤印已毁,不如苏校尉告诉告诉本王,哪来的王妃?”
什么!她愤怒抬眸,简直不敢相信,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能如此无耻!
看着她眼底的神色,他继续冷笑道:“无耻是吗?还有更无耻的!”
转身朝围观的人群宛然一笑。“若还有谁家愿意嫁姑娘的,今夜自己去花名册上圈个名字即可,过期作废。不过本王可事先说清楚,不会有聘礼,至于守不守活寡就看自家姑娘的表现了。”
话音一落,彻底在人群炸开了锅,但没过多久,就有人缓缓凑到了花名册跟前。
不管怎样,北宫晟将来定是称帝的,就算活寡,就算现在是侍妾,到那一天都要晋升身份。而且他这样的男人的确太凤毛麟角,总有人会不自觉的想去试试,赌上一把。
若赢了,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输了,大不了也就是赔进去一个女儿。对于豪门大户来说,一个女儿的代价来赌一场前程,太划算了。
见花名册前簇拥的人越来越多,北宫晟望着那个方向,唇角渐渐浮出更深的笑意,颇是挑衅的对上纳兰芮雪惊诧的眼神。
淡笑道:“似乎大家都对我的无耻挺满意?”
说罢,面色骤然一冷,转身拉着迎春就走。
手腕的力道让迎春厉声大喊,额头冒出虚汗。
纳兰芮雪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点燃,低声怒吼道:“北宫晟!你不要太过分!”
他顿了脚步,回眸冷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想了想,他再次回身,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际,用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淡吐:“既然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那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嫡女狠妃 第90章 在乎
霸道勃然的声音让她惊怒,而结尾的末音带着一丝哽咽的微颤,让她心中某处砰然一动,有些酸涩。他顿了一瞬,黑眸快速闪过忧伤,又急速恢复冷冽。
迎着她满眼不置信的错愕,他邪魅一笑,转头对江风吩咐道:“去将今日的名册统计好,要再做不好这事,你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看着王爷不达眼底的冰冷,江风有些幸灾乐祸的瞟了眼纳兰芮雪,颔首离去。
错身经过江淮身边时,江淮轻兑了兑他,暗声道:“想清楚。”
想清楚?王爷的意思还不清楚?江风不屑的瞟了江淮一眼,朝人群走去。
纳兰芮雪紧绷身躯,紧握拳头,看着那个身影扯着迎春越走越远,大步流星的速度几乎迎春是被拖着跑的。
纳兰兴德看着她眼底迸出的愠怒,微叹口气。“既然在乎,为什么要放弃?”
“谁在乎他!”目光闪出凌烈的杀人的眼光,正准备走,朝簇拥的人群瞟了一眼,对杨衡低声怒道:“晚上给我将名单全烧了!敢留一片纸你就不用回来了!”
“……烧?”杨衡瞠目,这什么情况?烧了怎么跟摄政王交代?
可对上苏校尉阴狠的目光后,识趣的点点头。“是!”
她愠怒的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大殿上,南世君的目光幽幽的望着刚才喧闹的方向,唇角渐渐勾起冷笑。似乎越来越精彩了?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卷轴,不由又紧了紧。
这北宫晟也太狂了!可不得不说,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也是惊人的。只是,纳兰家的兵权犹如即将到嘴的肥肉,他等了这么多年,南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将最后的肉吞进嘴里的时候,再让他吐出来那也太小看他南世君了。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在感情面前,都会摔跟头。纳兰芮雪是吗?
眼底掠出阴森的冷意,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呢。
想了想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南世君眉色闪过一分薄怒,一甩明黄龙袍衣袖,瞪了陈叶兰一眼,转身离去。
陈叶兰心中咯噔一跳,涂满蔻丹的指尖掐入手心。
纳兰迎春被北宫晟一路拖拽,看着越来越幽深的宫殿,她心头越来越寒,前面给领路的宦官回头瞟了一眼一脸阴郁的摄政王,在浮翠宫门口顿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去。
“摄政王安,吾皇旨意,请摄政王今夜屈尊降贵暂住此处,若不满意了,明日再换。”颤颤巍巍的声音刚落,一行人便错身离开,谁也没管他。
他擦擦额头的虚汗,开始接到这个活还开心好一阵,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打赏,此刻看来他居然令了最苦的差事。
走进宫殿内阁之中,迎春颤颤道:“我……”
还没吐完,跟在身后的的江淮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北宫晟瞬间掐着纳兰迎春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提到半空,泛白的关节,微颤的指尖都说明他此刻想做什么。
纳兰迎春急切的腾空瞪着腿,迅速憋红的脸颊,突兀的眼球,不置信的望着面前半眯着眼,犹如地狱阿修罗一般嗜血残忍的男人。
“王爷息怒!若杀了这女人,只怕纳兰小姐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江淮急切单膝跪地,抱拳恳求道。
很明显,这是纳兰大小姐的意思,如果真杀了,只怕两人会更渐行渐远吧。
“本王要她释怀干什么!”一声厉吼,让在场的人都心头“突!”的一震。如此决绝的愤怒,带着几分不属于他的沙哑,让在场的人都心中一黯,有丝酸楚。
江淮汗颜,纳兰大小姐这事的确做的太绝了,王爷至始至终都是冤枉的,孩子的事情他事先也不知道,可他别无选择,总不能真将亲生骨肉打掉,那是一个生命……
他拼了一切想回来解释,想挽回一切,可等他的只有她无边的决绝。
要知道,在鸣翠山见到一身是血的王爷的时候,江淮当时心头的那种揪心与心痛,这么多年,王爷每次给皇上换血后,都是少则休息半月的。
大量的失血会让他在那段时间内虚弱的像个婴儿,为了这个女人,他真的在拼命。
在他倒入雨中的那一刻,他们六少将那一夜都默默的流泪了,王爷这么多年,哪怕当年夏国背水一战,命悬一线,身上大大小小二十余处伤口,都没有倒下,北昌每一寸收回的土地都是是他拿命换来的。
哪怕这么多年经受着亲祖母,养母,兄弟,叔父各种各样的暗杀与迫害,他曾连中数毒,都没有倒下,坚强的心智让神医苏子安连连称奇。
哪怕这么多年朝堂上百官排挤,后院内,女人各种算计,他曾疲惫到无与伦比,身边没有一人可以相守,他没有倒下。
而为了这个女人,他倒下了,倒的那么彻底,身心俱损,那一夜江淮守夜,听着他昏迷间断断续续的对不起,那轻淡到若无的声音让江淮泪流满面。
而醒来后,他依然谈笑风生,他所有的坚强都只在背过这个女人的时候才会瓦解。
而此刻,这个女人不接受就算了,还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狠扎了一刀,江淮能理解江风从愧疚到愤怒。
可王爷面对纳兰小姐的时候会丧失理性,江淮不能看着他事后后悔。
立刻双膝跪地叩首道:“王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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