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来到卖肉干的小摊前，女人依旧站在那里。
王耀扫了一眼摊子上各种肉干。心中一动。
女人渴望看着王耀，大概希望他也用一瓶纯净水来换点什么东西，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行。
“在这儿等我。”王耀偏头对汉斯说了一声，接着不管她听不听得懂，绕过摊子，径直来到女人身后的房门。
“你不能进去！”
完全无视女人的惊叫，王耀将门踹开，其内是间很小的屋子，腥臭弥漫，角落还放着一张床。很难想象会有人住在这屋子里。悬挂着各种生物躯干部位的尸体。变异生物的，以及……人类的。
人类？人类当然可以作为食物。营养丰富，辐射量少，口感也比变异生物少。反正制成肉干谁也分辨不出。
目光在被开门气流卷得摆动的躯干扫过，都是变异生物和人类的肉。明日有发现目标，王耀轻啧一声，转身绕过拿起武器冲进门阻拦的女人，来到汉斯身边。
“走吧。”王耀说道，转身离开，汉斯跟在后面。对拿起刀的女人视而不见。
在镇子上转了一圈，除了风土人情外什么有用的东西和信息都没得到。汉斯明白了王耀是在寻找什么，只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即将回到旅馆时，有着三只**的艾鲁娜出现在面前。她不甘就此放过王耀。
这个女人上身只穿着胸罩，一片波涛汹涌和两个乳沟足以将所有男人目光吸引进去。王耀也是，不过大多是好奇。
说真的，三个**的女人可比舔食者新鲜多了。(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14.任务报酬
一旁抱着背包的汉斯看了看艾鲁娜胸前，又看了看王耀，再低头抽了眼自己的平板，不由嘟起嘴。
“帅哥，我不贪图什么，只要一口，一口你就可以拥有我一晚，可以做任何事哦。”艾鲁娜魅惑舔着嘴唇，踏着猫步走上前。
王耀抬手摸住背在身后的长矛，此举让艾鲁娜不得不停下脚步。
王耀扭头看向汉斯，她拧过身子，似乎在用瘦小身形遮挡背包。她以为王耀是要拿出瓶水来。
而实际王耀是想让她与艾鲁娜交涉。有这个小醋坛子，类似麻烦可以免去很多。
汉斯总算明白过来，哼了一声挡在王耀身前，仅仅到王耀锁骨的身子看上去有几分好笑。
“艾鲁娜，想也不要想。”
“汉斯？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女人了吧。或许有些人会对你有独特性趣，但可不包括这位先生。”
艾鲁娜的话语迎来汉斯惊呼。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偷偷回头瞥了眼王耀，哪怕明知他什么都听不懂。
“先生，汉斯可是男孩哦。可供使用的部位只有两个。我有五个部位可以让你用，真的不想试试吗？”
艾鲁娜的话让汉斯羞红脸，或许其中有一部分是恼怒。便见她张牙舞爪向失色的艾鲁娜扑去。
“好了。”王耀伸手拎起汉斯衣领，将灰溜溜的她提起来。顺手接过掉下来的背包。斜背在自己身上。
汉斯老实了很多，只是在很可怜的看着王耀。他的出现让汉斯隐藏在心底真实心性暴露很多。毕竟还只是个15、6岁的女孩。
这很可贵，这个世界即便亲人都无法信任。相互提防。伙伴间为了利益而自相残杀的更不少见。至于有了危险自己一人逃跑，已经成为了常识。
汉斯很高兴，因为王耀抵御了艾鲁娜的诱惑，从这个脸色发黑的女人身边经过进入了旅馆。
回到二层房间，屋子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下面的僵尸莫斯弄得。因为他的床单被换了。虽然依旧有些洗不掉的污垢斑点，但比之前的无疑好了很多。起码让人能够下坐了。
僵尸莫斯对于不厌恶自己的人一向有很高的好感，并乐于提供一些能力范围内的帮助。也是因为他的阻拦。才没让外面那些游荡者小偷进来翻弄。
汉斯赖在王耀房间，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摇晃小腿看着王耀背对自己坐在桌前摆弄些什么。
其中或许有一方面是洗干净并换上新衣物，让汉斯有了一些洁癖，不想再睡肮脏的床。更大方面还是因为想要和王耀呆在一起。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了依靠，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录入腕表的oftum434生物资料库没有图像。只有描写。这并未打消王耀念头。他从楼下借来纸和笔，打算自己来凭借描述绘画。
很万幸，这里并不缺纸笔一类的物品。几乎随处可见。干净纸张并不存在，但是书籍有很多，撕下一页擦屁股或是写点东西足够了。
说是自己绘画，其实完全交由小五负责。它跳到桌子上，抱起比自己还高的钢笔，按照资料库描述开始绘画起来。
这一画便是三四个小时，蜷成一团的废纸扔的到处都是。起初汉斯还爬下床好奇展开来看。后来就躺在床上开始打盹，小脑袋一点一点，一副困得不行又不好意思睡的困倦模样。
时间到达四点。王耀……小五终于将资料库上可以收集的血液的生物画像全部画出。
一共十四张。
回过头，女孩一副困倦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忽然一震咕噜噜肚子响惊醒了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肚子。
王耀打开背包，取出一袋饼干抛了过去。汉斯有些愣愣呆住。精美包装让她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比起纯净水来也少不了多少。
于是她摇摇头，将饼干退回去，从怀中拿出一块肉干吃食。这是王耀闯入杂货店时她偷拿的。
既然不肯吃。王耀也不再管她。将那十四张纸放在汉斯面前，让她去认。
汉斯收起咬了小半的肉干。在身上抹了抹有些油腻的手拿起来看。看了第一张，她摇了摇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之后八张同样如此，在第十张时，汉斯总算认出来一个，指着它说些什么。
王耀将那张纸收起，让她继续看。最终十四张纸，一共有两张被辨认出来。
434-1-14和434-1-82。
一个是很像狮子的变异生物，一个是类人变异生物。
将两张纸收起，王耀来到楼下。莫斯还站在吧台前，酒吧的人依旧是两两三三，不温不火的样子。
将那十二张画给莫斯看，莫斯看过后摇摇头，他都不认识。
王耀又去问酒吧里的其他人，结果相同。但能被认出两张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走出酒吧，白天时间很短。上午十点至下午四点是人类活动的时间。这里可看不到星星和月亮。黑夜就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现在已经是四点，天色开始暗下来，能见度降低。一些霓虹灯微弱光芒从房屋散发。
王耀来到杂货店女人那里，她已经要收摊了。见到王耀一副戒备模样，不过依旧没拦住闯了进去。跟着进去的还有汉斯。
悬挂在屋子里的动物、人类躯干和臭味让汉斯脸色微微苍白，除此外却没有其他反应。
王耀在找寻着什么，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木桶，其内装满了半凝固的血液。
王耀招手让汉斯过来，从背包里取出试管和纯净水，小心翼翼盛入试管中。随即让汉斯给女人几个瓶盖，自己先行折返回旅店。
汉斯从衣服胸部里哗啦啦取出一把瓶盖，又一个一个塞回去，最终只剩下一枚瓶盖。她歪着头，再考虑能不能将它分成两半。直到发现王耀离开才忙不迭撇下一枚瓶盖，急匆匆追赶上去。
酒馆
昏暗油灯光中，王耀刀削般面庞轮廓分明，如大理石雕塑般充满坚毅。
他站在吧台前，将两张纸、装满血的试管、纯净水摆放在吧台面前。
他指了指纸，又指了指血，最后指向纯净水。
描述、任务、和报酬。(未完待续)




永无安宁 15.变异鼠人
身手再好的游荡者也无法在夜间出动。
于是理所应当的，任务推迟到第二天。
汉斯赖在房间不走。王耀一夜未睡，顺手解决了想要来偷盗的宵小。
纯净水的诱惑比想象中要大。核弹镇近半游荡者被惊动，加入了外出搜寻的队伍。王耀也在这群外出的人之中。他还有六天时间。
汉斯没跟着，她是个累赘，王耀当然不会带上她。以免将汉斯留在核弹镇被那些盗贼打上主意，王耀将背包也一齐带走了。
荒无人烟的戈壁，一丛灌木被风吹动滚动着。王耀孤身一人走入这片废土之地，身后核弹镇轮廓只剩隐约一点。
前方百米外是一处断桥，桥下是近乎干涸的河水。断桥上有几栋简易搭建的建筑物存在。王耀远远看了一眼，便转身沿河道前进。语言不通，他也没了和这帮原住民打交道的兴趣。
地图记录了王耀歪曲的探索路线，左上数字也在不断跳动，转眼就变为了0.56。
枯燥漫无目的的前行数十分钟，王耀终于见到了出行的第一只变异生物。
百米外，那是一只身高两米的生物，身形却极为削瘦。步伐蹒跚往这边接近过来，一条手臂萎缩，另一条则很是粗壮。
“这下麻烦大了。”林战放下望远镜，低声呢喃，陡然扭头打出手势。
“寻找隐蔽处躲藏，不要冒头！”
十几人队伍分散开，躲在土包后面。
“那是什么？”叶静文小声问一旁严阵以待的林战。
“武器准备，不要把头露在外面。狙击手，别让它接近过来！”一番指令下达后，面对叶静文林战脸庞才略为缓和：“编号56。一种变异鼠人。这种生物行动缓慢，但粗壮手臂可以让它投掷出威力堪比子弹的石子。”
狙击手从后方猫腰赶上，躲在离林战不远处的土包后面，架起狙击枪。
准星跟随变异鼠人蹒跚步伐移动，数秒后，狙击手手指扳动。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清脆的枪声在整片荒野上回荡，传递出去。
变异鼠人身体应声一阵，僵在原地。
“打中了！”一些人喜道，狙击手更是兴奋的爬起来大叫。击杀这些丑陋变异生物总会让人有种奇异的成就感。
“快躲起来！”用望远镜观察的林战惊觉变异鼠人并未倒下，连忙朝狙击手大喊！
“什么……”狙击手茫然看他，反应慢了一拍。下一秒，一粒拳头大石头发出凄厉呼啸从远处激射而来。
……
红色血肉爆开，撒满整片桌子。西瓜被砸的四分五裂。
一名男生女相，相貌清秀的青年无奈靠坐在沙发上。看向捧着西瓜大啃特啃的林夏。
“你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为了吃西瓜吧。”
“当吸溜——吸溜——当然不是。”林夏含糊不清道，红色汁液满嘴都是。“最近有一款虚拟全景游戏将要上市，我是来邀请你参加的。”
青年微微坐直：“这是你身后组织制造的？”
“差不多。”林夏放下西瓜，扯下纸巾擦了擦嘴。待保姆过来将桌子清理干净后才继续道：“再具体的我也没法说明。总之你最好进去试试，很有意思的。一天闷在这栋别墅里，你都快成宅女了。”
“我是男的。”
“无所谓了~”林战挥挥手。
青年迟疑片刻，出声询问：“那款游戏叫什么名字？”
“末日余生。”
……
“后退！”无头尸体仰倒。点点血液溅在林战脸庞，让他那张咆哮的脸显得有几分狰狞。
半天来的一帆风顺让他们忘记了这里是充满危险的废土。历届探险队折损率都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变异鼠人移动速度缓慢，我们尽快远离其范围就好！”林战不甘心扭头看了变异鼠人一眼，大声喊道。
“而且它不在我们的收集范围。”小五继续道。
“没有必要。”王耀摸了摸先前被变异鼠人手扔的石块带出的红色划痕，探手背后，缓缓抽出一根长矛。
“小五，帮我校准。”
王耀底喝一声。手臂肌肉鼓起发力。一道黑芒一闪而过，撕裂空气如雷霆般，重重砸在百米外变异鼠人身体上。庞大力道将其带飞出数米远。
它还未死透，在地面不断挣扎。直到王耀走到近前也未能爬起。那只粗壮狰狞手臂在地面乱抓，一颗泥块落入掌中。鼠人瞬间将其朝十几米外的敌人抛去。
啪——
王耀左手伸出，漫不经心将激射而来的石子攥住，将其捏得粉碎。
走到鼠人身边，黑刃在手掌浮现，王耀挥掌一划，轻松将鼠人头颅割下。
鼠人不再挣扎。王耀面无表情踏上鼠人胸膛，将黑矛拔出，一些颜色发深的黑色血液飚射而出。
“没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将黑矛上血液甩去，王耀重新收于身后。整个战斗过程犹如玩闹一般。
“是你太强大了。”小五从王耀肩头浮现。“变异鼠人堪比子弹威力投出的石块对你没有半点威胁。
王耀不置可否。
继续沿着干涸河道深入荒野。生物总是要喝水的。沿着河道能增加遇见变异生物的几率。
下午三点，王曜回道核弹镇。除了变为2.13的探索进度和知道那里没有目标，再无其他收获。
汉斯等得久了，见到王耀回来就要扑上来。跑到近前又扭捏不好意思了。不去管她，王耀看向僵尸莫斯。
今天旅馆氛围很奇怪。平日只有零星客人，今天坐满了人，并且全部一言不发，眼睛跟随王耀移动。一股血腥味在旅馆弥漫。
莫斯露出看似狰狞，实则友善笑容，敲了敲桌子对周围客人大声说些什么。便见那些人熙攘挤到吧台前，将自己的收获仍在桌子上。
用罐头装，玻璃瓶子的应有尽有。甚至有抛上来一颗心脏的。
将几个想要浑水摸鱼摸上背包的手掌捏碎，王耀抽出长矛，扎在地板入木三分。
此举终于让那些热情的游荡者推开几分。几个捧着手掌惨叫的则被人扔了出去。(未完待续。。)u




永无安宁 16.离开
王耀首先拿起一个装满暗红血液的玻璃瓶，轻瞥了眼一旁呼吸加重，满是紧张的一名游荡者。⊙点头，示意没问题。
王耀将玻璃瓶收起，从背包拿出一瓶纯净水扔给那名游荡者。
纯净水划过弧线，一些人忍不住抬手要去拿，撇到王耀放在黑矛上的手掌，只好隐去那些小心思。
游荡者双手捧着纯净水，粗糙面孔满是不可置信。愣了好一阵，周遭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惊醒，连忙转身挤开人群跑出旅馆。
目光重新汇聚在王耀身上，王耀面色如常，拿起用铁皮罐头呈装的血液。
王耀拿起罐头，扫视一圈游荡者们。其中一人眼神躲闪，不敢与王耀对视。
“这是你的？”王耀举起几分罐头。那名游荡者听不懂，但是猜出大概意思，忙不迭点头，露出喜色。
将罐头抛出，砸个他满脸开花。王耀拿起第三件容器。
“该死！为何扔掉我的，那是真的！”怒吼从一侧响起。满脸是血的游荡者狰狞大喊。“难道是你没有纯净水了，想要戏耍我们！”
此话一出，周围人目光瞬间变了。
迎来的回应是王耀拔出黑矛的动作。
王耀听不懂他的话，不过意思能猜个大概。
那名游荡者眼中掠过一丝忌讳。不再言语钻进人群就要离开，临走前满是怨恨看了王耀一眼。
王耀眉头微皱，他讨厌这种神情。
拿起黑矛左右拍打，如摩西分海般，游荡者被抽得向两边分开，举起黑矛。手腕一甩抛出。
黑矛穿透旅馆木板，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那些被强行推开有些恼怒的游荡者瞬间老实下来。他们这才想起，这位可不是好对付的主。仅凭一个眼神就会动手，还是少招惹为秒。
一些滥竽充数的游荡者灰溜溜偷偷离开旅馆，一时间旅馆的人一下少了小半。
验货继续，最终王耀收了四份血液。平均每只四份。四份中总归会有真的血液。至于验货就交由现实世界的实验室来做。
游荡者们散去。一些客人得以进来。
汉斯眼泪汪汪，背包一下就瘪了小半。份量骤减。搞得她好像是自己瘦了这么多一般。委屈模样让即便一直神色平淡的王耀也有了几分笑意。不过只是片刻，那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变为了冷漠。
汉斯揉了揉眼睛，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谁敢在核弹镇动手！”满含怒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道怒气冲冲身影从门外冲进来。
听得声音，那些座位上真正客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位镇长可是难缠的家伙。
皮靴蹬在地板发出响声，进来的人一身牛仔装，戴着牛仔帽。身后斜背着老旧自动步枪。面孔有几分黝黑。正是那个王耀初来核弹镇见到的那个镇长。
“又是你，外来者。”警长面色不善：“你来才了一天，就有两个人受伤了。”
兴师问罪的态度很好分辨，王耀没有回答。他走出旅馆，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照向那名游荡者。黑矛从游荡者大腿根部穿透，将其牢牢钉在一面墙壁上。
他捧着大腿发出惨嚎，血液沿肮脏裤腿流淌。
王耀走上近前，游荡者惊恐大叫什么。王耀至之未闻。将黑矛拔出，甩去血液后重新收回身后。
这名游荡者瘫软下来。王耀扭头去看警长，就像在问他没死，这回可以了吧？
“别再惹事了，年轻人。”警长死盯着这名神秘的青年：“下一次我会亲手将你赶出核弹镇。这里不允许任何争斗！”
镇长同样垂涎于王耀背包，但没有假公济私。某种程度来讲，他算是不错的镇长。也是废土世界难得的好人。
回到旅馆，王耀汉斯一前一后回到二层房间。
汉斯扑上床，王耀则将八份血液放在桌上，将背包中物品全部倒在床上，拿起银白色金属箱打开。冷气弥漫出来，里面平躺着数十只试管。
将已经半凝固的血液装进试管，又放进卡槽中。弄好一切王耀将金属箱关闭，塞回背包中。
汉斯好奇摆弄那些堆在床上的物资。一件一件帮王耀放回背包里。
王耀从背包里拿出饼干递给汉斯，那份肉干早就吃完了。王耀也没兴趣让跟着自己的人吃那种东西。
这次汉斯没拒绝。用手撕，用牙咬很艰难的将塑料包装撕开，然后……吃下肚子。
王耀拿过来替她扯下包装，然后拿出一块饼干递给汉斯。
汉斯以为王耀是要喂自己，张大嘴巴满是窃喜等着。王耀无奈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又给自己吃了一块。
汉斯捧着脸颊满床打滚，一副十足兴奋的模样。她不舍得嚼，含在嘴里让甜味慢慢扩散。
一番玩闹过后，汉斯终于沉沉睡去。身体在床上呈现扭曲造型，如猫一般。
她睡得很死。或者说，遇上王耀的时间是她睡得最安心的时刻。似乎有王耀在她就什么都不惧怕。
昏暗油灯映照着王耀侧脸。他将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又一样一样装回去。最终留了一些东西放在桌上。
一个手电筒，自己的一柄长矛，一把手枪和四个弹匣。想必汉斯会用。两盒压缩饼干，对这里的人来说算是美味，并且一盒足够吃上一星期。一些药品，几个小时前王耀对汉斯解释过，她大概也明白了。
瓶盖都在汉斯手里，一百多枚加上这些物资，足够汉斯自保和生活下去了。他又来到楼下，莫斯在吧台后面打盹。被王耀惊醒后露出招牌笑容。
王耀推给他一瓶纯净水，买下了楼上自己房间的永久使用权。也就是说只要核弹镇存在，那个房间就一直属于王耀，或者说汉斯的。
回到房间背上背包，王耀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汉斯，将门轻轻关上，下楼离开了旅馆。
血液已经到手，他已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王耀的身影步入黑暗，消失不见。
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隐约对话传来。
“你是个好人。”
“我越来越觉得这话是对我的讽刺了。”(未完待续。。)u




永无安宁 17.只为追寻你的脚步
微弱油灯将房间映照的昏黄。从楼下隐约传来客人的说话声。
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汉斯秀眉微蹙，感受到几分寒意，身子不由蜷缩几分。
这并未让她减轻寒意，寒冷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如虾般蜷缩起身子。似乎有什么保护她的人正在远去。那种熟知的孤独与危险再次来临。
在之前的16年，每一天她都过着如此的生活。危机四伏，流离失所。除了这两天。
而如今，一切似乎都将重归往常。
“不要！”
一声惊呼，汉斯从床上惊醒。
她惊惶四处找寻，看到一道身影背对自己坐在桌前，心中松了口气。便见那道身影如泡沫般破碎。
“不！”
一声惊呼，汉斯从床上惊醒。
发现刚才是梦，她松了口气。紧接紧张看向桌子。上面放了不少物资装备，但没有熟悉的人。
或许如昨天那般，他外出了。
汉斯安慰自己，却是连鞋都不顾的穿，狼狈冲出房间，蹬蹬跑下楼冲出旅馆。
她什么都没拿，跌撞在黑暗中奔跑。地面粗糙石子和尖锐凸起将她一双脚底扎得鲜血直流。她浑然不顾，在数次撞到物体后终于摸到核弹镇大门。吃力将其推开一道口子，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