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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公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山
宁安公主
作者:竹山

n/年下/太监/骨科架空古代没有考究全文洁癖党不要点宁安公主是靖康帝最宠爱的小女儿,是被皇帝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传闻她性格骄纵,空有一副好皮囊,只会勾着京中最有出息的公子哥们,让他们一个一个爬上她的床,做她的裙下之臣。首-ruruu.n(wo18 u)





宁安公主 一.醉酒(上)
京城公主府。
初夏的日头一天比一天毒了起来,一动弹便是一身的汗,外面的蝉倒是叫得欢快。
安宁穿着一身薄纱,赤着脚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她最是怕热,尽管皇帝早早下令送了冰在她府中各处摆着,但她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整个人神情恹恹,打不起神来。
“公主。”来人是安宁的大宫女若兰,从小便跟着她了,是安宁的心腹。
若兰进来,先开了西边的窗子,又往装冰的盆中放了些碎冰,这才走到安宁身边,拿过安宁手中的团扇,替她扇了起来,边说:“公主,怀清入宫回来了,还特地找了陆总厨要了这冰粉的方子,正在厨房为公主做着呢。”
怀清是安宁身边的大太监,也是打小就跟着安宁的。本来安宁住在公主府后,是不再需要太监跟着的,可皇帝见她不舍,便特赦怀清可以随她出宫入府。
安宁叹了口气,她扶着下巴,蹙着眉头:“怀清真是懂我,知道我想念这冰粉,可惜了贺章的邀约,不然我本可以下河捉鱼的。”
“公主莫愁,贺公子知道公主惦记着,早早便去了京城郊外的河里,说若是抓住了公主喜欢吃的鲫鱼,便会快马给公主送过来。”
安宁哼了一声:“他这分明是气我。”
“安宁!你在不在?”
人未到,声便传进了安宁的耳朵,安宁愣了愣,一声惊呼便下了榻,她连鞋都忘了穿,赤足踩着木板,还没走到门口,便看见穿着红衣,束着高发的女人进了门。
“姐姐!”安宁惊讶地迎上前去,一双黑眸亮晶晶地望着女人,“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是安宁的师姐,沉从文的女儿,叫沉南书。当初安宁与她一同在沉从文门下学习武艺,次次比试她都压安宁一头,是真正的学武天才。
前一段时间沉南书被皇帝派去和其父一起到西北打仗,按理来说现在本不应该出现在京城的。
沉南书进来便不客气地坐在榻上,若兰为她倒了杯茶,她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哼,还不是因为我爹,非要让我回来参加什么诗会,说我一个姑娘家若是打了胜仗,便更没人娶我,我说我本也就不想嫁人,他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就把我赶回来了。”
安宁耸耸肩,也坐回榻上:“师父就那脾气,姐姐别往心里去。”
若兰安排人端了洗脚水进来,安宁把脚放进盆里,她盯着泡在水中微微变红的皮肤,又说道:“不过我赞同姐姐你说的,何必非要嫁什么人呢?快活一辈子不是很好吗?若是姐姐真缺男人了,还可以来找我,我自为你寻个好人。京城什么男儿郎找不到,何必拘着自己过日子?”
沉南书哈哈一笑,“你倒是一点不在乎你的名声,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这些,你也不怕你的那些风流史再加一项?”
“那有什么的,做过的事我从不伪装,没做过的事我更是问心无愧,她们爱编排便编排去吧。”安宁用帕子擦干了脚,又说道:“姐姐好容易回来一次,咱们别提这些无趣的事儿了。”
安宁抬起脸,眼珠转了一圈,笑了起来,两边浅浅的酒窝露出来,她舔了舔嘴唇,粉嫩的唇变得水润。
“姐姐,我请你喝酒吧!”
安宁是当今皇帝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女儿,不仅未及笄就赐了公主府,还有不少特权。
若是寻常贵族女儿,别说是喝酒,就算是吃饭聚会也得要家中主母同意才行,而安宁只需要自己做自己的主,足是这一点,就不知让多少贵女羡慕嫉妒了。
沉南书夹了一筷子清蒸鲫鱼,细细品尝了一番,赞道:“是很不错,贺章倒是用心了。”
安宁也夹了一筷子,她笑嘻嘻地说:“他本来想来一起吃的,可又怕姐姐找他练武,便跟若兰说他要回去温习功课,跑得比兔子还快,哈哈。”
“他比我还要头疼功课,还温习呢,真不会撒谎。”沉南书嗤笑了一声,“不过……安宁,你也快及笄了吧?”
“……嗯,六月中旬罢。”
提到这个,安宁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酒不是皇帝赏赐的,而是从临天阁买来的果酒。虽然甜腻,但酒劲却更烈更粗糙些,安宁已经喝了五杯了,眉眼面颊都带了粉嫩嫩的醉意,身上的薄纱被她嫌弃赘热而脱在一旁,露出来修长的手臂和白嫩细致的颈部。
“看来你最近心情是真的不好。”
沉南书也喝了杯酒,她在军中习惯了喝烈酒,酒量比安宁好了不少,此时只是微微感到燥热。她用手扇了扇风,又说道:“我知你在烦什么,左右不过是在烦恼及笄之后选驸马的事儿。不过我看你也可以稍安心些,瞧着皇上的意思,还是想让你在公主府留几年的。”
安宁没有作声,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很快一壶便喝完了。若兰劝阻无果,只好拿出另一壶冰好的酒,退了下去。
“其实你可以……”
沉南书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安宁的样子便没再继续,她垂了垂眼眸,复又举起酒杯,冲着安宁说:“算了,不提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咱们就喝个痛快!”
等到若兰拉来怀清的时候,两个姑娘已经醉的不行了,沉南书勉强还能拄着脑袋打迷糊,安宁却已经醉倒在桌子底下,幸而天热,木板不是十分寒凉。
怀清手里还端着两碗刚做好的冰粉,此时也没人能吃了。他叹了口气,先是扶起了安宁,为她套好外衫,又吩咐若兰:“麻烦若兰姐姐去把沉小姐的侍女找来,给沉小姐喝些水,醒醒酒再走。我在此处怕是不太方便,便先领着公主进屋了。”
若兰点点头: “我晓得了,公主房里的冰我已经叫人撤走了,现下公主醉了,怕是更爱踢被了,你多看着她些,别又叫她染了风寒。”
怀清点点头,扶着安宁走远了些。
安宁喝光了两壶酒,醉得厉害,脸颊粉红得像夕阳边际的云朵,整个人的炙热顺着衣服传过来,混着甜腻的酒香。
怀清搀着安宁,把她身体的重量往自己这边再挪多些,步子也加快了。
走进了房门,一股清凉扑面而来,激得安宁神了些,睁开眼睛,恰好望向扶着自己的怀清,她傻呵呵地发出几声笑:“咦?怎么有两个怀清?哈哈,我有两个怀清了。”
酒气被窗边透进来的风吹散了几分,安宁便又欢实了起来,不肯乖乖地被怀清搀扶着,她毕竟是学过武的,稍用些力气便挣脱了怀清的怀抱,晃晃悠悠地脱了鞋,赤足踩在地板上。
幸而府内的人都知道公主贪凉,每处的地板都擦得一干二净,进了公主的屋子更是都会褪下外鞋,如今安宁倒也不会弄脏了脚底,更不会踩到什么东西伤了自己。
怀清跟在安宁身边,以防她摔倒。安宁转了几个圈,一下子倒在榻上,脱下了怀清刚为她套好的薄纱外衫,只剩下里面的抹胸鎏金裙。
安宁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加青出于蓝,眉眼含情,朱唇墨发,似广寒仙子下凡,却又比之多了几分生气。此时醉了的她多了几分妩媚,眼神朦胧,笑得像只猫儿,她拽着怀清的衣袖,强迫他也蹲下来,与自己对视。
“我好看吗,怀清?”
“这个问题无需答案,公主。”
怀清生了一双凤眼,细长的眸子多数时间都是冰冷的,是属于后宫人的无情和虚假,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能腻死人的蜜糖,几乎要化成水儿似的情意早就褪去了伪装。
“在怀清这里,公主永远是最美的。”
——
怀清是男主之一,他是真太监,不能生育的那种。




宁安公主 二.醉酒(下)(微h/太监)
“在怀清这里,公主永远是最美的。”
安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还不满足,她的手攀上怀清的脖颈,手臂触碰他的衣服,将他染成与自己同样的炙热。
“外面都说怀清公公靠着一双眼睛得到了公主的宠爱,不惜出卖身体,为自己博得了大好前程。”
说出的话倒是清晰明了,半点不像醉了的人。
安宁凑近了他,脸几乎要与对方贴上,嘴唇凑近他耳朵,吐气如兰,带着甜腻的酒香:“可我并没有尝到怀清的滋味。”
水润的湿气呼在他的耳垂,将它悄悄变成了霞的颜色。怀清微笑,眯了眯眼睛:“外面传的多不是实话,公主无需在意这些。”
安宁又松开他,与他离了不少距离,转而捧住他的脸,眼睛眨眨:“那哪些是实话?”
怀清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眼神没有躲闪分毫,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安宁的身影,许是有些累了,他从半蹲改成跪着的姿势。
“实话是,奴才确实妄想着得到公主的宠爱。”
怀清握住安宁的手,像只猫狗儿似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确实很希望公主可以怜悯些奴才,分一点爱给我。”
最后一句没用上“奴才”,不过安宁也没计较,她坐在榻上,作出一副天真样子,歪着脑袋,又眨了眨眼。
“那我想让你脱了上衣给我看,怀清。”
怀清没有丝毫犹豫:“是,公主。”
他褪下了丝质的墨蓝袍子,只剩里面白色的衬衣,他又脱去了上衣,露出来雪白的胸膛,背后有道细长的疤痕,蜿蜒到腰部却戛然而止。
怀清依旧是一副跪着的姿势,虔诚地像是在面对自己的神明。
安宁看到那条疤痕,突然无缘无故地哭了起来。她这酒疯撒得怀清措手不及,慌乱之间只好用手去捧着她的脸,轻柔地拭去安宁脸上的泪珠。
安宁低下身去拥抱他,手指摸上那条疤。
“是不是很疼啊,怀清?”
安宁摸着疤,在空中胡乱抓了一把,送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痛痛飞走啦!”她破涕为笑,“怀清不痛,有我在,我会让它都飞走的。”
炙热的除了从对方衣物传来的体温,还有他的心脏。血液越转越快,怀清有些头晕眼花地颤栗。
他深吸一口气,眸光越发温柔起来。
“嗯,我相信公主。”
“你还痛吗?”安宁歪头,“为什么哭……唔!”
唇上突然稍稍有些凉意,接着便是被舌头霸占了整个口腔,吻有些青涩,却含尽温柔。
安宁还醉着,忘了呼吸,甚至连躲闪也忘了。
怀清轻柔地摸上她的脊背,手指抚摸她的脊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缠绵地舔舐着她的下唇。
一吻毕,怀清微微喘息,他牵着安宁的手,让她摸着自己的胸口。
“希望公主记住,奴才永远都是公主的东西,包括这颗心。”
稍微有些单薄的身体里却又一颗有力又炙热的心脏,怀清深知自己的卑劣,仗着安宁喝醉了酒便想着在她那里讨些甜头。
但那又如何呢,他就是这样的人。
贱奴的身份注定了自己只能匍匐着接近她,身体的残缺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辈子他都体会不到正常人的乐趣。
但挣扎在深宫十余年,怀清也更清楚自己的优势。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安宁。
“公主。”
温柔的音调似轻飘飘的羽毛,怀清蹭开安宁的双腿,将自己挤入她的身前。这姿势颇有些大胆,显而易见的带有侵略的意味。
在下一句来临之前,怀清便仰起头,扶着安宁的发顶,亲上对方的唇。
这次的吻显然比之前激烈许多,怀清只一次便掌握了技巧。他用舌头勾着安宁,引着她与自己相交。
安宁迷迷糊糊,下意识跟着他走,可她还不会换气,没一会儿便小脸通红,挣扎着向后仰去。
发觉安宁的异样,怀清便松开她,他亲了亲她的眼睫、耳朵,然后缠绵在脖颈,他舔舐着安宁的锁骨,手悄悄攀上她的衣服,松开侧边系的绳子,裙子便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抹胸。
虽然安宁尚未及笄,但多年来锦衣玉食,身段发育的极好,胸前的柔软像剥了皮的桃子,即便被抹胸束缚着,却也能看出傲人的尺度来。
怀清摸上安宁的腰腹,他轻轻松开抹胸,一对乳儿便弹了出来,他低头把乳尖含在嘴里,另一个用手揉着。
虽然外面都传“宁安公主荒淫无度、夜夜笙歌”,但安宁确实是头一次感受到情爱的滋味,陌生的感觉从乳头一路传到大脑,令她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更迷糊了。
“嗯……别这样……”
不知是难受还是欲拒还迎,安宁眯起眼睛,躺倒在榻上,她弓起身子,双腿想要并起,却因为怀清在中间,反而伸得更开了些。
怀清了解男女之事,太监在宫中既不是男人,也算不上女人,这种事儿见的机会多了,但他从未感受过情欲的滋味。
直到现在才明白。
原来欲火真的可以燃烧掉人的神智,化身成贪婪的魔鬼,只想要奢求更多,恨不得把对方吞之入腹。
怀清松开嘴,那乳尖被他吸裹得微微颤栗,他把手伸进安宁的裙裤,那里已经微微湿了,他便去摸那凸起的肉珠,刚触碰到就激得安宁一阵颤栗。
“唔……”
安宁刚想说话,嘴便被封上了,她“呜呜”地哼着,挣扎着身体来表达自己的不快,却又很快消停了下来。
许是感受到了滋味,她开始不自觉地回应起来,私处的水儿也跟着多了,怀清一会儿绕着那肉珠打转,一会儿又摁着那里上下滑动,后来干脆褪下安宁的裙裤,用舌头舔了起来。
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就这样落在了他口里,怀清用舌头上下舔着,吸吮着分泌出来的淫液。
房间里水声四起,伴随着安宁的娇喘,以及甜腻的情欲气息。
安宁只觉得自己的理智绕成了杂乱打结的线团,四周在她这里纷纷没了声响,只剩下怀清的舌头。陌生的感觉被越攒越高,脑袋里成了白白的草纸,她仿佛成了坠水的旅人,被海浪推着,却怎么也到不了岸边。
她手里攥着身边脱下来的衣服,脚趾也跟着蜷缩着。
最后的高潮终于来临,安宁弓起腰,身体小幅度颤抖着,私处的穴肉一紧一紧地缩着,挤出更多汁水来。
高潮后的疲惫和醉意一同涌上来,安宁身体一软,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怀清舔了舔嘴唇,他低头又亲了一口安宁,为她拾好了身体,穿上了衣服,又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最后关上最西边的窗子。
怀清蹲在床边,看着女孩微微颤动的睫毛。
“做个美梦吧,我的公主。”
——
怀清:虽然我是太监,但我是公主的初吻(各种意义上)。




宁安公主 三.癞蛤蟆
安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日上叁竿,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勉强起身,唤道:“若兰。”
“奴婢在呢,公主。”
若兰推门进来,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安宁。
安宁喝了一口,嗓子舒服多了,又问道:“什么时辰了?”
若兰接过安宁喝完的杯子,答道:“已经巳时了,奴婢先服侍您洗漱吧,贺小将军正在前厅等着您呢,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说找您有事。”
安宁皱眉:“贺章?他来做什么?”
若兰答道:“奴婢不知,贺小将军没告诉奴婢说是什么事,只是说等您醒了便去见他。”
安宁也懒得去想,她揉揉脑袋:“怀清呢?”
“怀清在厨房给公主熬醒酒汤呢。”
昨天的事安宁大多数都是记得的,自己的荒唐行为时时刻刻不在刺痛着她的脑袋,本就沉重脑袋更加大了一圈。
她摇摇头:“罢了,扶我洗漱吧。”
若兰点点头:“是。”
等着安宁全都装点妥当到了前厅时,贺章正在那儿踏步转圈,看到安宁来了,眼睛都亮了。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贺章比安宁小几个月,是贺国公家独子,与安宁一同师承于沉从文。这家伙打小就粘着安宁,追着安宁屁股后面喊姐姐,无论安宁对他做什么恶作剧都不会生气,反而更怕稍稳重些的沉南书。
之前跟着沉从文打过两次胜仗,其中一次更是直接拿下对方首颅,战功显赫,不爱读书,在打仗上却颇有天赋,虽然年纪小,还没到册封的年龄,但大家私下都管他叫“贺小将军”。
安宁坐下来,无视贺章的耍宝:“你别转了,你不晕我都要晕了。”
安宁态度冷淡,贺章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坐下:“哦。”
“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安宁拿起若兰为她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我想做你驸马。”
“噗。”
刚进了嘴的热茶还没等咽便尽数喷了出去,安宁咳了好几声,用手绢擦干了嘴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
贺章倒是堂堂正正地端坐着,真的认真地对安宁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做你驸马。”
“你疯了?!”安宁平复的心又一下炸开,她喘了几口气,“你今日是撞了什么东西,跑来尽说些什么胡话!……我全当你是信口胡说的,你休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贺章眨眨眼睛,“我喜欢你,你又正好为及笄这事儿发愁,咱们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安宁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这笨蛋,我这名声已经坏了,如此便也算了。倒是你,还想不想娶正头娘子了?这事儿要是被贺国公知晓了,看还不扒了你的皮!”
贺章更是委屈,他不理解安宁为什么如此生气,话里也带了怨气:“我想娶你做正头娘子,这和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娶你。”
简直是对牛弹琴!安宁气呼呼地想。
“公主。”
怀清的出现恰到好处,他端着还冒热气的醒酒汤,他冲贺章低了低头,走到安宁身边,温和地说:“该喝药了,公主。”
安宁对怀清的感觉还有点别扭,她本想着接过来自己喝,怀清却没有放手。
“这药太热了,公主端不住,还是奴才服侍您吧。”
说罢,怀清便弯下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安宁嘴边。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热气吹的,安宁脸颊微红,汤匙离她的唇不过分毫距离,她不好拒绝,便张开了嘴。
怀清喂的很小心,也很慢,贺章不好开口,安宁嘴里有药,更是没办法说什么,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汤总算喂完了。怀清拿出手帕替安宁擦了擦嘴角,他直起身,把碗放在一边,转身冲着贺章:“贺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公主今日有些劳累,想要早点休息。”
贺章望向怀清身后的安宁,反被她瞪了一眼,刚才的话头断了,他也不好再提起,只得挠挠头:“行吧,那我明天来。”
安宁这才松了口气:“怀清,去送送贺公子。”
怀清福了福身:“是,公主。”
怀清一路送贺章穿过前廊,走到了正门。
贺章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开口:“怀公公,你在安宁身边多久了。”
怀清低头:“奴才跟着公主有十年了。”
贺章感叹道:“那还真是久啊。”
没等怀清说话,贺章又说:“你说,我做姐姐的驸马,真的很离谱吗?”
怀清立马跪了下去:“奴才低贱,不敢议论公主的婚事。”
贺章连忙扶起他,说道:“不必怕,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怪你,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奴才真的不敢。”怀清头低得十分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只是见他一个劲儿地发抖。
“罢了罢了,我走了。”看怀清如此,贺章便也不再为难他,直接走出了大门,骑上马扬尘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远,怀清这才抬起头,那张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的颜色,分明一副镇定的样子,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往回走去。
路上路过花园里的池塘,里面传来几声呱叫,怀清低低地笑了一声。
“怎么,你也想吃天鹅肉么?”
安宁回了卧房,气地盘坐在榻上扯手里的手绢,那手绢被她拽得变了形,好好的花样子已经变得七扭八歪。
“消消气吧,公主。”若兰劝道,“想来贺公子也不是有意的,应该是从沉小姐那里听说了些什么,今天来可能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
“哼,我比他爹还了解他,这臭小子就是认真的。”安宁咬牙切齿,“他要只是好心,我自然不会怪他。可他分明知道,我最讨厌嫁娶生子之事,他却偏偏如此认真地提出来,他就是真的想我嫁给他。”
若兰想再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恰好此时怀清进来,她便悄悄退了下去,换成怀清站在贵妃榻旁。
“公主。”
怀清轻柔地抽走安宁手里已经皱成一团的手绢,他手指摸上安宁的眉毛,轻声说:“不要皱眉,公主,会留皱纹的。”
“放肆!”
安宁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她冷声说:“你越距了,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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