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山
贺章冲他微笑,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背,力道却不小,沉南丘堪堪才忍受住,没有咳出来。
“我与沉哥哥也算好久未见了,今日你也是为了姐姐来的?”
为了不给安宁添麻烦,贺章很少在外人面前叫她姐姐。如今一说,暧昧尽显,也不知他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沉南丘微微一笑,“是的,我听闻安安遇此灾祸,已忧心许久,今日圣公公来传旨,说有救安宁的法子,我便立刻赶来了。”
贺章眸子漆黑,似乎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府中走开了一个人,站到门前,正是圣凌云。
他对两人作了揖,“两位公子若是为了公主之事而来,便请随奴才进来罢。”
提到了安宁,贺章这才作罢,他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进去,先一步踏入了公主府。
沉南丘看到贺章的举动,垂了垂眸子,也跟着圣凌云进了府内。
靖康帝坐在正厅,见是他们两个人来,眯起眼睛:“竟是你们两个……不过你俩从小便与安宁相识,又正是一文一武,朕倒是挑都不用挑了……朕问你们,你们可是真心爱慕安宁想要娶她?而不是仰慕她的荣华富贵?又或者为了你们本家铺路?”
沉南丘和贺章一同跪下,“臣爱慕公主之心,天地可鉴。”
靖康帝点点头,“你们家中可同意?”
沉南丘先说道:“家父从小便喜爱安宁,臣也同样对安宁情根深种。虽然父亲此时不在家中,但如若他在,也必定不会反对。臣愿以性命担保,此生绝对不会做有负公主之事。”
靖康帝十分满意,又问贺章:“你呢?”
贺章低头,“臣不敢欺瞒皇上,家中祖父一开始确实不同意,但臣认为,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大事,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主意都拿不了,又如何保家卫国,撑起家业呢?臣爱公主之心,家中人人皆知,臣绝不会让公主受一分委屈。”
靖康帝说:“那便定下了,五日之后大婚,一切事物从简,你们即刻便准备罢。”
沉南丘和贺章磕头:“是。”
听闻沉家公子和贺小将军做了上门驸马,不知哭倒了多少京中贵女,一时间,城中公主的“风流韵事”传得更加凶了。
过了叁日,安宁已经能坐起来走动了,宫中派人送来了赶制好了的嫁衣,让她试一试。
后天便是大婚了,那嫁衣虽然是现赶出来的,却一点都不寒酸俗气,泛着水光的绸面苏绣,大红色配上金线,在安宁身上却一点不显着俗气,反而有种妩媚动人之意。
安宁咳嗽两声,若兰便小心问道:“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做了这么大一场戏,是确确实实生了一场大病,前几日还能装一装不吃药,后面是真的昏了过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事儿终于要成了。
安宁摇摇头,褪下衣裳,用只有她和若兰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要的东西,怀清可弄到了?”
若兰点点头,面露迟疑之色,犹豫道:“公主大病未愈,真的要用那东西吗……”
安宁皱着眉头:“这些苦都吃了,怎可前功尽弃?如果不用,那天晚上我如何演过去……不必再说,你只记得那天晚上,必要掺在酒中,再端给我。”
若兰点了点头。
安宁叹了口气,夏日的蝉十分吵人,她盯着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疲惫地闭上双眼。
“扶我上床罢。”
“是。”
公主的大婚定在了六月十六日。
事出突然,及笄大典便取消了,大婚也一切从简。公主病着,便直接在公主府,等着两位驸马来,便直接拜堂成亲。
宴席坐了不少人,多数都是来看好戏的,毕竟谁都没见过两位驸马娶一位公主的,他们灌了贺章和沉南丘许多酒,一直到了天黑才肯放他们走。
沉南丘不能喝酒,许多都被贺章挡下了,幸而贺章平日在军中喝烈酒习惯了,这才没被灌倒。
他们两人沉默走着,到了洞房门外,一齐推开了门。
安宁坐在床上,她没用面饰遮挡,用的是红纱盖头。贺章和沉南丘在婆子的指导下,一起掀开了盖头。
安宁天人之姿,并未浓妆艳抹,只堪堪点了朱砂抹了胭脂,用黛粉描了眉,却已经足够美艳动人。
贺章吞了吞口水,想要坐在她身边,却被婆子和若兰拦住。
若兰身为大侍女,头上带了朵喜庆的红花,此时笑语晏晏,端着叁杯酒,先给了安宁一杯,又对着两位驸马说道:“两位驸马爷别急,须得先喝了这交杯酒才行。”
交杯酒是用合欢酒倒的,酒不烈,却是极好的情动之物。
贺章拿起一杯,递给沉南丘,然后自己拿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沉南丘自然不甘落后,他咬咬牙,也一口吞了下去。
安宁被人扶着,也喝了酒。下人们又说了些吉祥话,这才笑着关上了门,去领赏钱。
屋内烛光红火,沉南丘和贺章一左一右坐在安宁身边,自是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叁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好意思先动。过了许久,还是贺章说了话。
他是叁人之中看着最紧张的一个,此时额头出了不少汗,喉结随着吞咽一上一下地动着。
“那个……要不我先?”他望向沉南丘。
沉南丘虽然镇定许多,却也是脸颊红红。他憋了半天,这才说道:“……长幼有序,该是我来。”
两人暗中较劲,安宁却等不及了。她似乎十分燥热,自己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脖颈,主动躺在床上,不耐烦地说:“是不是男人,给我脱了衣服一起上!”
贺章:没脑子偏偏最爱吃醋抢第一的小狼狗
沉南丘:京城第一闷骚王
怀清:爷有初吻 爷不跟你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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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公主 十二.洞房花烛夜 (ωoо1⒏ υip)
安宁的话令两个男人一愣,彼此对视,却是没了动作。
安宁喝的酒是下了欢好药的,原因无他,那老道既是已对皇帝说了,这女鬼贪欢好色,安宁若是紧张害羞,岂不穿帮。无奈之下,只好在这合欢酒中下药,借此来打破安宁的羞耻心。
这药是怀清找的,已是十分温和,但安宁初用,又有合欢酒加持,早就难耐地动了情,那花穴不自主地吐着水,一缩一缩地想要填进去些什么,汁水染湿了亵裤,顺着大腿往下淌着。
安宁红着脸,气息不稳,脑子一团乱,见他俩不动,哪里还管什么矜持荣辱,两只手一伸,便将他俩拽倒在床上,她双眼迷离,也不管是谁,抓过一个便凑上去亲。
沉南丘被安宁贴着脸乱亲,心中暗喜。但他虽在家做过些功课,却是未开蒙的状态,不知如何应对,又不敢去推,只好胡乱应付着。亲着蹭着,那腹下已烫得火热,粗壮的阳具悄然胀起。
男人情动之时,总是无师自通。沉南丘突然开了窍,唇对着唇,舌缠着舌,交融嬉戏,时不时拉出些银丝,又尽数被吞了进去。
贺章被冷落下来,哪里甘心,盯着两人亲得火热,暗哼一声,心想他也要做些什么,瞅见安宁露出的脖颈,想起家中嬷嬷说的话,灵机一动,舔了上去。
细痒中又有种别样的暧昧快感,贺章又啃又咬,活像只狼犬,他去解开安宁的衣服,脱了她的小衣,女人的胴体便就此展露。
丰满挺拔的乳房与粗陋的男人们大不相同,贺章伸手去摸,只觉柔软顺滑,像似上好的牛乳做成的软嫩糕点,乳尖轻轻擦过便敏感地竖起,抚摸两下便肿胀变大。
贺章觉得十分新奇,用嘴去亲,却听安宁溢出一声呻吟,这更是鼓励了他,将整个乳尖吞入口中,又亲又舔,时不时还用齿尖轻轻咬上一口。
场景实在淫乱不堪,沉南丘的腹下更加胀痛,不自觉地夹着,安宁眯着眼,似乎发现了他的困惑,轻轻一笑,把手伸进沉南丘的衣物之中,去探那火热。
柔弱无骨的手带着丝丝凉气,握住肿胀的阳具,舒服得令沉南丘谓了口气,也不再拘着什么,自顾自便挺起腰来磨动。
贺章看着十分吃味,他不再甘心只吃那乳儿,便起身将安宁扶起来,令她跪在床上,拉下她的亵裤。他第一次见女人的穴肉,一时间被惊住了,那里花一般地开着,洞口像是不满地紧缩着,企图挤出更多水儿来,他不由自主地把脸凑上去,像是蝴蝶般吸吮着汁水。
“嗯……”
这边沉南丘已经被安宁扒得差不多了,他身体白嫩,肉棒也是粉嫩嫩的,在安宁手中一抖一抖,十分可爱。
安宁揉着那龟头,媚眼如丝,渐渐地竟也将沉南丘揉出些水来。沉南丘皱着眉,跪坐在那里,仰着身体,方便安宁更容易地弄他。
安宁见他那样,觉得有趣,伸出小舌,去舔那马眼,刚舔两下,沉南丘突然激动,将那肉棒伸进安宁嘴中,抽插两下,便射了出来。
初次射,液十分浓厚,全尽数交代在了安宁嘴中。许是沉南丘平日吃素的缘由,那味道并不是很难闻,安宁咂了咂嘴,便吞了下去。
这无疑点燃了男人的欲望,沉南丘的肉棒再次慢慢竖起,贺章也脱下了衣物,他的阳具没有沉南丘的长,却粗壮不少,也比他的颜色深上许多,直挺挺地竖立,蹭着安宁的穴口。
没等安宁反应,那龟头便借着淫水儿的润滑,挤进穴口之中,慢慢拓开迭峦不平的穴肉。
因着媚药,安宁并没有感受到十分痛苦,反而生出更奇异的感觉,与怀清的手指带来的感觉大不相同,滚热跳动的肉棒生出的满足感更令人窒息,可贺章太小心翼翼了,缓慢的插入反而令人难耐。
安宁不仅呻吟出声:“你快些……嗯”
贺章本来并不好受,那肉绞着他,愈发难进,仿佛有无数张嘴儿吸着。他第一次,没甚经验,生怕给安宁留下不好的印象,此时听她说要快些,哪敢不从,便大开大合,狠下心来戳那花心。
安宁天生水多,此时更是被肏地汁水四溅,连连呻吟,握着沉南丘的阳具的手也不再专心,只顾着被插穴的美妙。
沉南丘看着,自然不好受。他暗恋安宁许多年,是自小便打着娶安宁的心思的,如今心爱之人在他眼前被另一个男人肏成这副浪荡样,心中像打翻了醋瓶子一般,一拧都能溢出一股酸水来。
他垂眸,看着自己那被握着的肉棒,突然往安宁面前凑去,手抬起她的脸。
安宁不甚清醒,眯着眼往过去,顺着目光,只瞧沉南丘眼眸微红,暗含水光,汗珠从脸颊淌到了胸膛,独生出一股风流韵味。
沉南丘轻启薄唇,颇有些委屈:“安安,也疼疼我罢。”
说着,又将那阳具往安宁嘴上贴了贴。
安宁就算脑子乱哄哄的,也知晓什么意思。她历来吃软,此时看着沉南丘这副模样,便为他吃起“硬”来。
她没甚经验,纯凭着直觉替他舔着,偶尔齿尖蹭到了,她便讨好似地去用舌头舔舔那里。
上下两张嘴被肏,安宁浑身发软,那乳儿随着身体跳动,翘臀也被顶得连连发颤,一时间,房中只余暧昧的呻吟,伴着淫荡的水声此起彼伏。
贺章一边肏着穴,一边去摸那肉珠,借着淫水用指尖揉着,安宁哪里能受,穴肉十分发紧,一大股汁水从花心涌出,身子发颤,竟是泄了。
那花心一一缩,企图将这穴中的异物挤出,穴肉紧紧裹着,非要榨出来才甘心。贺章深吸一口气,阳具被那淫水浸泡,又受着挤压,又胀大了一圈,他便发了狠,扶着安宁的腰,大开大合肏了几百次,次次顶到花心,终于泄了元,一股一股地射进了花房,安宁受到刺激,手紧攥着被,又高潮了一次。
贺章缓缓拔出了缩小不少的肉棒,看了沉南丘一眼,沉南丘便明白过来,将阳具从安宁嘴中抽出。他顾着安宁的身子,轻轻摆弄,将她正身放倒在床上,亲了亲她微湿的眼角,手掰开她的腿。
那穴还吐着贺章的液,沉南丘借着那混着液的淫水,插了进去。
安宁刚刚高潮,十分敏感,被沉南丘肏着,难耐地哼哼起来。
沉南丘不似贺章,缓缓入着,尽量温柔地拓开穴肉,同时去亲安宁粉团似的乳儿,舔舐着乳尖,来令安宁好受些。
轻风般舒缓的感觉确实安抚了安宁,她媚着眼,手攀上沉南丘的背,腿勾着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十分近。
这无异鼓励了沉南丘,他开始缓慢地抽插,次次都顶到最里面,磨着花心,再慢慢抽出来,带出沫似的淫水。
安宁初受还好,久了便不甘心,沉南丘越慢,她越生出一股不安空虚的感觉,便搂着他的腰,凑近他耳边。
“南丘哥哥,肏死我罢。”
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垂,缠绕着魅惑的妖气。
这般浑话,沉南丘是听都没听过的。若是其他人说,他非要去洗几遍耳朵才行,可落到安宁身上,他却觉得这不堪入耳的混账话突然变得可爱起来。
见她被自己肏得媚眼如丝,轻吐云雨,沉南丘心中升起极大的满足感。他微微笑起来,亲亲她的嘴角。
“好,哥哥便满足你。”
如此,便扶着安宁的腿,顶腰大力抽插,溅得汁水都淌了一大滩,卵圆袋撞着浑圆的嫩肉,发出阵阵令人生羞的声响。
安宁受到满足,“啊啊”地快活喊着,手指在沉南丘背上留下道道血痕。
贺章休息半天,看着他俩宛如二人世界,便又吃味起来。他舔了舔唇,跪爬在安宁旁边,“姐姐,我来令你更快乐些。”
说着,便去堵了安宁的嘴,吸吮香甜的汁水,与那舌儿追逐嬉戏,好不快活。
同时那手也不安分,揉捏着玉兔般跳动的乳儿,坏心眼地围着乳尖转圈,时不时又轻轻捏着,将那本就立起的乳头变得更加大了。
安宁上面受了刺激,下面便咬得愈发紧了,一张张小嘴似的裹着沉南丘的肉棒。
沉南丘流下许多汗,腰动得更快了。他入得久,肏得也久,掌握了一些窍门,九浅一深地抽插。很快安宁便脚趾攥紧,身体颤抖,又泄了身,沉南丘咬着唇,下身动得越来越快,暗哼一声,也射了元。
沉南丘抽出肉棒,那穴肉挤着白白的液,混着汁水落到床单上。安宁喘了几口气,刚想起身,双腿之间便又换了一个人。
贺章将手指插进穴口,沾了些混着的水,送入口中,他笑着,眼睛弯弯,那阳具早已重新立起,在空中似将军般逞着威风。
他冲着安宁说道:“姐姐,我还没吃饱呢。”
说着,又用那龟头去蹭肉珠,打转绕着。
安宁还没等说什么,贺章便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夜还很长,火红的蜡烛跳动着火焰,映出害羞的红色。
吱呀的床声响了半夜,直到天微微亮起才没了动静。
安宁醒来时已经是日上叁竿,她已经许久没有赖过床了。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锁住,打开被子一看,自己的乳儿上搭着一只手,腰上又搭着另一只手。贺章和沉南丘一左一右搂着她,沉沉地睡着。
安宁昨夜做到一半就不清醒了,但看着自己浑身的斑斑点点,也能想到昨夜到底有多淫荡不堪。
好在他俩还算有良心,将她拾干净了,才搂着她睡。
安宁叹了口气,轻轻搬动他俩的手,刚坐起来,一只手便拉着她,将她重新拽回被窝中。
她惊魂未定,却见贺章露着大大的微笑,眼中清明:“姐姐,不必起得如此早,再睡会儿罢。”
说着,拽着她的手,往下摸去,果然握住一支滚烫的肉棒。贺章用脸蹭了蹭她的肩膀,讨好似地央求:“姐姐,它又想你了。你可怜可怜,再疼疼它罢。”
安宁顿时头大了一圈,还没等说什么,突然感觉到后腰一阵细痒,温热的手心从背后绕过,奔向她的嫩穴去了。
同时,屁股上又顶了一个硬物,蹭着软肉,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这下可好,安宁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又被从头到脚吃了一遍。
等到她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系着衣服,太阳已经升到中间了。两个男人像没事人似地帮她穿衣、为她揉肩,怕她生气,一股脑地讨好她,偏生却又忍不住趁她穿衣时动手动脚,不是揉揉这里,便是捏捏那里。
她不禁头痛地想着,怀清这个主意到底算不算是个好主意。
这样下去,她迟早被榨干在这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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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公主 十三.吵架
好不容易起了床,穿洗好,安宁被若兰扶着出了卧房,门外院子里,清心道士正等着她,见她出来,微微作揖。
“公主,时辰差不多了,该做最后的驱鬼仪式了。”
是了,这是最后一场戏了。
安宁状似不经心般看向远处在亭子里的怀清,见他点点头,便走到了院子中央。
清心道士走到做法台前,拿起拂杖,在空中左摇右摇,口中念念有词,大摇大摆弄了半天,喊了一声:“散!”
安宁闭上眼睛,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贺章和沉南丘本来在一旁观望,见到此刻,连忙跑上前去。贺章身为习武之人,自然比久病的沉南丘快上一步,抓着安宁的手臂便拽进了自己怀中,轻轻地去探她鼻息。
沉南丘抿唇,也上前去,抓住安宁的手腕,白嫩的皮下微弱跳动着,他这才放下心来,刚松开手,贺章便一把抱起安宁,送回了卧房。
沉南丘看着,忍着心中的怒气,走向了清心道士。他生来稳当,此时却眼角微红,口气微怒:“敢问道士,昨日曾对皇上担保公主会万无一失,如今这情况,你该如何解释?安安身体娇弱,若是出了半点差错……”
沉南丘胸廓起伏,手紧紧攥着衣袖,指尖发白。
其实他如何不知清心道士只是按部就班,并没有出差错。但想起刚刚,自己只差了半步便能把安宁从贺章怀里抢出来,如今却只能看着对方抱着她离自己而去。
心便像面团一样,被扭得乱七八糟,抓心挠肝似的烦躁着。
清心道士挺着腰杆,对于眼前这位贵公子恼怒的质问,他显得淡定许多,“这位公子莫要急躁,那鬼突离公主之身,定然会令公主的神魄受到影响,不过并无大碍,只昏上一刻便能醒来。”
他摸了摸胡子,继续说道:“不过,公主已经被鬼附身许多时日,自是亏了些阳气,我已留下方子交给了怀清公公,只要公主按时吃药,日后定不会留下任何病根。”
这时,怀清恰好走来,他露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沉公……不,如今该叫驸马爷了。驸马爷昨日累了,今日也该休息了,等下便让若兰姐姐领着驸马爷去看卧房。”
怀清低眉顺眼,语气颇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公主府院子大,卧房也多,也不知道两位驸马喜欢什么位置,是喜欢离公主近的,或者是院落僻静的……既然另一位驸马爷不在,那便由您来先挑罢。”
若兰听着,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看着沉南丘有些动容,给怀清递了个眼神,款款上前:“驸马请随奴婢来罢。”
沉南丘垂眸,迟疑了半步,便跟着若兰走了。
既然这一步已经落下了,下一步当然要抢夺先机。
沉南丘暗下决心,步子也快了起来,对若兰说:“还望姑娘快些。”
若兰微微一笑,自然应下。
见着终于没人,只剩下怀清和那清心道士。
怀清从怀中悄悄掏出一个包裹,“这是给您的,还望您下。”
沉甸甸的包裹颇有份量,粗布勾勒出来的边角依稀能看出来那里面装着不少银子。
清心道士摇摇头,他鬓边花白,胡子也是白的,眼角却无一丝皱纹,此时微微弯起嘴角,竟也显得一副慈悲模样:“当初你找到我时,我便说过,今日之事只是为了顺应天意,帮这个忙。我四处漂泊,这包裹如此沉重,想来不便带着,你自留下罢。”
风一吹,那臂怀中的拂仗飘起几缕,他闭上眼睛,缓缓而去,留下最后一句话:“告诉公主,每日都带好那副有铃铛的银镯子,日后会有大用处。如若有缘,你我必会再见。”
怀清眯着眼,细细想着,那银镯子是宁妃留下来的旧物,公主并不时日都带着,见清心道士时手上也未着一物,他是如何知晓这银镯子的?
正疑惑着,怀清再抬眼望去,竟是再也瞧不见那道士的身影,不由大惊,追到门口,问守门的侍卫:“可看到清心道士走过?”
侍卫有些困惑,不过怀清是公主面前的红人,不敢得罪,故十分恭敬地回:“回公公,奴才守在这大半日了,并没看见府中有人出过门。”
怀清皱眉,又望了望街上四散的人群,没有道士的身影,只得作罢,“无事,继续看你的班罢。”
侍卫挠挠头:“奴才知道了。”
待怀清刚回了院子,便有小婢女匆匆向他这边跑过,由于跑得太急,差点撞在他怀中。
怀清皱眉,抚了抚刚刚被撞过的衣摆,皱眉严肃道:“做甚么急急忙忙的,如此不知体统!公主大病初愈,你如此惊慌,若是扰了公主清修,我便打了你扔到山里!”
婢女慌张跪下磕头,“奴婢知错了!是……是若兰姐姐让我找公公您!”
“若兰姐姐不是送驸马爷回房了吗?”怀清皱眉。
“……若兰姐姐让沉家公子……不对,是沉驸马先挑了院子,选中了竹清笕。后来若兰姐姐又去公主卧房,将这事告诉了贺驸马,贺驸马再去时,不知道为了什么,跑到竹清笕,和沉驸马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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