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安宁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王耀浑身一震，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关掉二十分钟前设置的腕表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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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阵阴风吹过，吹得通体冰凉。





永无安宁 63.布满迷雾的棋盘
“这一刻，小家伙只觉得汗毛倒竖，一股凉气从头降到脚底板。这滴滴声就有如催命符一般……”
“别乱给我配内心独白！”王耀没好气回头瞪自说自话的黑袍女人一眼，不过经过她这么一闹，反而没了那些慌乱。
“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王耀如此说道，缓步后退远离铁门，缩回先前地方，与黑袍女人各占据一角。心神全部集中在铁门外。尽管他很清楚摄魂怪是漂浮半空，不存在脚步声和移动声的。
“好奇什呃……”话说一半黑袍女人痛苦捂住脑袋，声音变得无比阴冷：“我感觉很不好……摄魂怪在靠近……”
王耀心中一突，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锈门，眨也不眨。
呼——
牢房外昏暗肮脏长廊，湿漉漉墙壁上一排油灯散发微弱烛光，不断晃荡。直至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彻底熄灭，陷入一片死寂与黑暗。
在一排烛光熄灭前一刹那，一条条直线寥寥升起的青烟似是被什么带动，呼的吹散开。
整个阿兹卡班监狱陷入绝对黑暗。没有任何异响响起，其他牢房的犯人仿若死了一般，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嗤——
轻微细响响起，王耀堵在孔洞的干草在没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掉落了下来。王耀记得很清楚，自己堵得死死地，绝无可能自己掉下来。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摄魂怪已经进来了。
“这是正常节奏吗？他们会进入牢房？”脖子后仰，仿佛这样就能远离摄魂怪一般。压低声音咬牙道：“我以为他们只会在门外吸取。”
王耀从未如此弱势过，即便面对丧尸死神三角头，纵然不敌也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抵抗、躲避或逃离。唯有此时，他能做的只有无力等待，等待摄魂怪大发慈悲，不会赐予那一吻。
“从来不会，它们只在门外游走，大概因为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小的家伙，好奇来看看。”黑袍女人声音从另一墙角传来。
“听起来你不像很难受的样子。”王耀轻哼一声。话落，那边不再有声音传来。
王耀瞪大毫无焦点的黑眸，试图看到牢房中的一些什么。闪电久久不出现，周围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呼气像是打在了什么东西上，反弹回冰冷腥臭的怪味。意识到什么，王耀呼吸变得急促，脑袋更加向后靠去，已经可以感受到石壁的寒气刺入头皮。
陡然，窗外闪电划过，带起乍亮让王耀瞬间看清面前的东西。
这是一只全身都像在水里泡烂一样，全身腐烂破败的怪物。披着一件黑色充满破洞的斗篷，有着结痂的手掌。最令人悚然的是它的脑袋。竟然没有五官，只有在本该有嘴的位置有一个漆黑孔洞。
摄魂怪！
王耀脑袋嗡的一声，头皮发乍，不可抑制大吼一声，一拳轰出，带起凛冽拳风。随即他陡然想起，自己无法对摄魂怪造成伤害，这一拳反而可能会激怒它！
王耀想收力，却为时已晚，只见这一拳毫不着力穿透摄魂怪那张无脸面孔，毫无防备打在空气，产生脱臼痛楚让他脸庞微微一抽。
要坏！
这念头陡然在脑海升起，便见那只摄魂怪张大“嘴巴”，整张怪脸都变得扭曲。王耀抽出拳头，急速后退。却看到摄魂怪没有贴上来，拳头穿刺之处散发淡淡乳白色光芒，有如跗骨之蛆，迅速扩散至摄魂怪全身，又刹那熄灭。
呼——
仿佛时间回溯，长廊墙壁被熄灭的火烛陡然重新亮起，照亮长廊与牢笼。
昏暗光芒下，摄魂怪原本所在位置，一团黑色灰烬缓缓飘落。
王耀傻愣低头看自己拳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造成的。随后呜呜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王耀面色一凛，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迅速靠在冰冷潮湿石壁上，警惕打量三面墙壁。
呜——
一道如墨般黑影穿透铁门，带起腥风掠来。果然如黑袍女人所说，摄魂怪没有形体。王耀暗道等的就是你，如法炮制，一拳轰出，直直穿透摄魂怪身体。
轰！
乳白光芒从王耀穿透的腹部扩散，所过之处荡然无存，只剩下黑色粉末。在巫师口中谈之色变的摄魂怪，仅仅被王耀一拳灭掉！
“嘶……”王耀倒吸口冷气，不止因为惊叹自己，还因为三个方向密集涌来的摄魂怪，斗篷抖动发出的呜呜怪叫几乎连成一片。
换做其他巫师，恐怕早就吓得大小便**。王耀却眼前一亮，十二倍身体素质全面爆发，拳头虎虎生风。
沾上拳头的摄魂怪会刹那化为一大团白色光芒，变成一片灰烬。偶尔有漏网之鱼穿过王耀拳影，在触及王耀的瞬间，燃起乳白光芒，化为一团灰烬。
双方特性似乎在此时调转，摄魂怪沾上王耀皮肤，便触之即死！
似乎意识到王耀不好对付，一只摄魂怪扑到黑袍女人上空，时刻留意这边的王耀心中一急，凛冽拳风吓退剩余数十只摄魂怪，脚下一蹬，身影瞬间冲制黑袍女人面前，奋力一拳，竟带起一声空气爆裂的炸响。
摄魂怪坑也未坑，噗的一声化作灰烬。
王耀回头，发现牢房已空，剩余摄魂怪均被吓跑。只有地面薄薄一层黑色灰烬表示它们曾来过这里。
王耀低头看着黑袍女人瘫软在地的身影，踌躇瞬间，蹲下掀开黑袍女人的兜帽。精致而苍白的下颌，娇嫩淡粉色的薄薄嘴唇，血液蜿蜒残留其上。王耀手掌一僵，深吸口气才继续掀开，就在此时……
啪——
一只苍白柔软的手拍开王耀的手掌。
“你……”王耀一惊，对拍开自己手掌，整理黑袍将下颌隐藏回阴影的黑袍女人目瞪口呆。
“都七孔流血了还没死吗！”
“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死是死，这点你要搞清楚啊！”她没事人一样站起。明明是如此危急时刻，却如此神经大条，还有闲心装死和吐槽。
王耀知道自己就算问她什么也会被搪塞过去，确定她没事后就不再管她，转身走向生锈铁门。
在黑袍女人好奇目光下，王耀走到铁门前，轻吐口气。
身体略微沉寂，瞬间！犹如炸雷暴起，王耀一个急旋，右腿猛地鞭甩而出，空气被挤压发出呜呜之声。
嘭！
一脚重重踢在铁门上，震耳欲聋回响响彻阿兹卡班。整删数百公斤重的铁门横飞出去，拍在长廊对面墙壁，轰隆声响似乎带动整个阿兹卡班跟随颤动。
“噢~~~~~~”黑袍女人发出惊叹。但语气怎么都感觉奇怪。
缓缓收回略微酸痛的脚掌，王耀踏步走出，站在长廊上。外面没有摄魂怪，吃了苦头的它们躲藏起来，或许是在等待良好时机出现报复。
那乳白光芒……是什么来头？站在长廊上，王耀皱眉，脑中却是掠过魁地奇赛场上，邓布利多释放蔓藤束缚术困住自己时，钻进身体的乳白色光芒。
“我们是要越狱吗！”黑袍女人紧随其后钻出，兴奋的四处打量。对王耀所表现怪力的好奇眨眼就被抛到脑后。
“不……”想到一些事的王耀摇头，对黑袍女人道：“我留在这里。”
“你大脑没发育完全吗，这里到处都是摄魂怪，你留下来？！”
“你可以自己走。”王耀斜撇了她一眼。
“算了。”黑袍女人无奈道：“你不怕它们，我可怕。要是逃跑它们追出来怎么办。而且四周都是大海，我往哪逃。还是老实跟着你吧，反正它们怕你。”
“随便你。”王耀一怔，黑袍女人的逻辑合情合理，但总让他感觉一丝别扭。
王耀甩甩头，将这些杂乱思绪甩出大脑，向长廊两边瞥了一眼，没有怪事。陡然，一道灵光掠过大脑。
邓布利多将我审判进阿兹卡班，却使用咒语保我免受摄魂怪伤害，矛盾的举动。难道他已经怀疑奇洛，只是做样子给他？可因此就送进阿兹卡班太过于题大做。
唯一可能性，就是他要有什么行动，而自己的存在很可能会扰乱他。
原来如此，那么……
行动……会是什么？
扑朔迷离。




永无安宁 64.渐渐收尾的结局
之后的四天，不再有摄魂怪出现。连带着这条长廊上所有牢房也未敢有摄魂怪出现。阿兹卡班里的几十条摄魂怪被王耀灭了一半，剩下那些也不敢上前。
虽然王耀很好奇摄魂怪这种没灵魂的可怕怪物，是如何有退缩畏惧这种情绪的。
这四天他过得很安稳，没有什么来骚扰王耀。当然，除了黑袍女人。碍于黑袍女人存在，王耀无法摄取巨怪之血。整日无所事事的他逛遍了整所阿兹卡班，甚至跑到外面去坐在礁石上吹海风，也没摄魂怪敢来阻拦。
荒岛名副其实，只有石块和海礁。
阿兹卡班巫师监狱共有164个牢房，103个是空的，剩下那些，皆是行尸走肉或精神崩溃的巫师。在王耀试图与一名看似有理智的壮汉沟通未果后，放弃了交流下去的打算。
被关至阿兹卡班，想必皆是极恶之徒。莽撞放出的话，徒增变数。谁知道其中哪位会是食死徒呢？
巫师没了魔杖，只是会让大部分魔力无法发挥出应有效果，而非没了魔力。占黑袍女人的光，这四天来他一直吃女人变出来的食物。虽然丰盛，却魔法变出来的，味道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用来充饥是不成问题的。这可比寂静岭那些腐烂水果罐头好得多。
想到这里，王耀便不由自主想起混在一堆水果罐头里的牛肉罐头，打开来后腐败烂味直钻入鼻孔，一团团肉条泡在浑浊粘稠臭水里，就像是稀屎里的蛆。强忍恶心吃掉后王耀几乎要吐出来。
“肯定是丹尼故意坑我的。”王耀摇头笑道，心中酸楚。已经过去近三个月，寂静岭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每当想到倒在护士中的丹尼和他颈部发白的深痕，王耀内心就是一阵犯堵。在第二次狂暴化后，更是使得情绪不稳定，隐隐有爆发的冲动。
一旁黑袍女人迷惑瞥了眼自言自语的王耀。从他身上散发的矛盾感情让她莫名其妙。
时间转眼到了第五天，傍晚。斯内普出现，给坐在礁石吹海风看晚霞的王耀带来一个消息。
火云漫天，夕阳在远方海平线露出一半，散发着最后的余热。一席黑袍与黑发被风吹得抖动，斯内普站在王耀身后，冰冷的语气沾染上火红余晖，似乎也带上一丝暖意。
“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接你回去。”
王耀扭头，抬头看着斯内普苍白面庞和鹰钩鼻。过来的是斯内普让他始料未及。
“哈利呢？”
“他们三个今晚就会偷偷闯入三头犬看守的活板门。”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王耀脑海浮现邓布利多的苍老面孔，轻啧一声。这盘棋要开始收尾了吗。
迷雾隐隐有被吹散的迹象。起码已经搞清，博弈的一方是邓布利多。一切指引哈利三人回归剧情的，不是236搞的鬼，而是邓布利多。
“如果没事，我们现在就回去。”两人头顶上空盘旋的浅蓝飞毯落在脚下，斯内普站上去，向王耀发出邀请。
王耀微微挑眉，魔法部规定飞毯严禁进入英国，可不止法律司的傲罗在用，如今斯内普也用上了。虽然这是为了让自己乘坐更方便。
“等一下！”王耀一脚迈出，忽然叫停，他眉头紧蹙，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异与迷惑。
“还有事吗？”
“没……没有。”王耀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目光绕过斯内普，盯着晚霞下的阿兹卡班出神良久，才迈步跨上飞毯。
飞毯漂浮起来，朝霍格沃兹所在方位飞射出去。
阿兹卡班内部，晚霞从小小窗口照射进来，给这所冰冷死寂的监狱增添一抹活力。
一条长廊上，一群摄魂怪围在一间无门牢房前，这些摄取人类感情与记忆，让巫师谈之色变的怪物，竟表现出臣子对待皇帝的敬畏。它们畏惧着无门牢房里的黑影。
干草堆上，黑袍女人头微仰，兜帽下滑，露出一截精致下颌，她目光似乎透过监狱墙壁，望向天空的什么东西。
斗转星移，余辉散尽，太阳消失在地平线。另一方，一轮半满之月缓缓升起，洒下月光。
飞毯之上，远处群山连绵，被月光镀上银辉。不见火光，下方是一片野区。远处，灯火通明立于半山腰的霍格沃兹灯火通明。
20：50
距离晚饭已经过去一小时二十分钟。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罗恩看着二人来回忙碌准备，出言劝阻。“我们起码要等王耀回来再说吧。”
赫敏坐上王耀的床铺，小手抚摸那只幼年猫头鹰，对罗恩道：“昨天小家伙带来王耀的消息，他让我们今晚出发。”
“阿兹卡班里会有监狱吗？！那说不定是斯内普的诡计，好偷偷跟着我们混进去。”
“斯内普不是坏人。”哈利这时开口，将王耀告诉他的一切全盘托出。
“他怎么连这都知道……”
“你可以不去，胆小鬼。”赫敏很不喜欢胆小的罗恩，出声讽刺。
“谁说我不敢的！”罗恩一挺脖子，语气满是逞强意味：“去就去！王耀也是我朋友，他我当然会信任，只是出于谨慎而已！”
三个小家伙一番争论，最后却是谁也没退缩。准备妥当后，他们利用隐形斗篷，偷偷跑出寝室，出发前往三层禁区。
霍格沃兹魔法塔，顶层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圆形办公室墙上，挂满历届校长的照片，他们各自活动着，甚至在相互搭话。他们声音很小，避免吵到坐在摆放许多文件和书籍，细长腿橡木桌子前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穿着几乎拖地的白色羊毛睡衣，遍布白点的蓝色睡帽。半月形眼镜架在鹰钩鼻梁上。
在其身后，一块搁板上放着灰色破旧有补丁的分院帽，旁边玻璃匣子中横放着格兰芬多的宝剑。门后，一根镀金栖枝上栖息一只如鳞片般的火红羽毛，很像鹦鹉但块头更大的鸟，低头整理着羽毛。它是邓布利多的宠物。
凤凰福克斯。
门被推开，少年形态的王耀走了进来。




永无安宁 65.浮现于水面
“他们到哪了。”方一进来，王耀便急切问道。
“别着急，他们还要闯一阵。”邓布利多苍老声音似乎带有魔力，抚平王耀内心焦急。他看着王耀：“现在你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
“你会告诉我？”王耀狐疑打量邓布利多，随即发现门后栖枝上鸟喙整理羽毛的凤凰。
跟电影里一样丑。王耀忍不住腹议一句。鳞片似的火红与黄色羽毛蔓延，鹰喙般的钩形嘴，活像一只放大版的鹦鹉。
难看归难看，王耀丝毫不敢小觑它。单单凤凰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它的强大。
“它叫福克斯，是一只凤凰。我的老友。”邓布利多替王耀解释，语气带着怀念，像是在诉说曾经的一切。
“问吧，在哈利没到厄里斯魔镜前，这段时间，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王耀从凤凰身上移开注意力，眯起眼，语气咄咄逼人：“你似乎很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如果不说，怕是你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邓布利多无视了王耀的敌意，轻笑着。慈祥的像个圣诞老人。
“我只是个学生，一个学生的脸色，有那么重要吗？”
邓布利多半月的眼镜闪烁智慧的光芒。“一个学生？我可不那么认为。”
把海格这一茬忘了。王耀撇嘴，海格肯定都告诉了邓布利多。想到此处，他也不在浪费时间，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紧盯住邓布利多准备提问。
王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疑问太多，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个。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海格见了我之后？”
“你是指噢，我想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拍拍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哈利是如此重要，我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将他留在现实世界。”
“既然如此，在发现我后，为何没有对我出手。”王耀本以为自己是因海格而暴露，没想到自己早在爬上碎石礁那一刻，就被注意上了。
“我们感觉不到你体内的魔力波动。我是巫师，不是食死徒。不会随意对麻瓜下手。”
“你的计划是什么。”王耀眯起眼，紧盯住邓布利多。在想他会不会全盘托出。
与邓布利多对峙，经过起初忐忑后，王耀现在淡然了许多。
邓布利多比想象中坦率得多，对于这个问题，他只是略一迟疑，便全盘托出。
“为了彻底消灭伏地魔。”
熟读剧情的王耀当然知道这点，脸上浮现满意之色，继续道：“既然如此……暗中指引哈利他们调查魔法石，其实都是你做的吧。”
“没错。这是计划最初的一环。只是刚开始就不太走运。”邓布利多苦笑，湛蓝色的眼睛看着王耀：“我用魔法改变楼梯移动，却因你拦下哈利他们而失败。”
原来是邓布利多弄得。王耀回想当初几人迈上楼梯，突然移动起来。要不是眼疾手快他们绝对到了三层禁区门口。
“为什么选择哈利作为最重要的棋子？”
“我想这点你比我清楚。”
王耀面色微微动容，邓布利多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得多。
是在诈我吗……王耀暗道，脸庞恢复淡然，摇头道：“我不清楚。”
诚如邓布利多所言……这个人选只能是哈利。或许哈利不是唯一能彻底杀死伏地魔的人，但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来历不明的我，很值得信任吗？”
“我对你用过占卜术，容我先说声抱歉，我是个谨慎的人。”邓布利多道歉着。
“占卜术……你都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饶有深意的看了王耀一眼，缓缓说道：“很多……又很少。你不是来自这里，亦不会逗留太久。你抱有目的来到这里，而这个目的与我们相同。”
“就因此，你信任我了，并且让我成为计划的一个棋子？”
“差不多，还有其他因素。就比如分院帽。它能看到人最本质的性格。它建议你去其他三个学院，而不是斯莱特林，就能说明一切。”
“既然这样……”王耀沉吟，身份暴露，他干脆不做任何隐瞒。“为何要带上赫敏和罗恩。他们一个是泥巴种出身，一个血统也不算多优良。能帮助的实在有限。”
“哈利就像勇者与魔王里的勇者，或者说是救世主、命运之子。当然需要伙伴。值得性命相托的伙伴。”
“这就是你的计划？让哈利他们历经磨难与危险，在生死边缘挣扎成长。直到真正杀死伏地魔？”
“是这样。但这个计划差点被你破坏，却又拜你所赐。”
“什么意思？”王耀不解。
“魁地奇赛场，你的话让伏地魔以为自己暴露，多疑的他内心挣扎之时，让我有足够时间准备好计划的一切细节。”
“所以你把我赶到阿兹卡班，给伏地魔做样子？”
“虽然显得太过，但阿兹卡班的威名足以让他相信。”
可怜的伏地魔……王耀摇头感叹。拥有强大令人畏惧的力量，却其实是被邓布利多从头耍到尾。
王耀另问道：“海格的伪装药剂是哪来的？”
“你觉得海格会和魔药学沾上联系吗？”邓布利多反问。
脑海浮现海格庞大笨拙的模样，王耀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仿佛想到什么：“那阿曼达的还童药剂……”
“意料之外。”邓布利多回答。“如果没有他，海格还给你准备了缩小术。”
海格这个字他咬得很重，另有含义。
一老一少一黑一蓝相视一眼，彼此明了。
“飞行课上哈利突然从魔法扫帚上摔下。”
“被送来过期的预言家日报和莫名成为捕球手的哈利。”
“藏在金色飞贼里的魔法石。”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所有异样，王耀整合好一并发问。
“都是我。”
王耀沉默。
“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个高大消瘦的老人语气带着恳求。
为了消灭伏地魔，制定的庞大计划甚至连自己都算计在内，让自己的死亡来达成目的。可悲而又值得敬畏的老人。
不过我的出现，或许能改变这些。
坚强浮上黑眸，王耀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谢谢……他们在飞行钥匙那关，你现在可以赶过去了。”邓布利多摘下半月眼镜，从目光中读懂了王耀想要表达的情绪。
王耀站起，转身走到门口。
“走之前喝下这个。”
邓布利多忽然抛来一根试管，王耀反手接住。
“蒸馏水。”
“……我明白了。”王耀揣在口袋里，突然说道：“帮我准备乌克兰铁肚皮龙、中国火球龙、凤凰的血液。半试管就足够了。”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迟疑道：“斯内普那里，怎么办。”
“他知道你跟莉莉没有关系。”
王耀动作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