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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众道士听到响动,纷纷回头,掌门见是楚昕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虽然楚昕叫了庄逾臣三百年的“师父”,但他从来都没有承认她是自己的徒弟,历代茅山弟子皆称楚昕为楚姑娘。
“你刚才说什么?”楚昕唇齿交战,尸爪紧紧捏住茅山掌门的肩,“再说一次!”
“祖师爷……”茅山掌心哽咽道:“祖师爷他圆寂了。”
“圆寂了?”楚昕怒道:“不可能!他是与天地同寿,与神并肩、是脱离生死轮回的人,怎么可能圆寂!!!”
“楚姑娘,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祖师爷真的圆寂了。他在尘世的心事已经,坐化圆寂了。”
楚昕拼命摇头,退了两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走的那天晚上。”茅山掌门擦了擦眼泪,“祖师爷当着数千茅山弟子跟菩萨的面,坐化圆寂了。”
楚昕跌坐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姑娘节哀顺变。”茅山掌门将她扶了起来,“祖师爷走的无牵无挂,我们也便放心了。”
“无牵无挂……”楚昕脑海一片空白,迈着灌铅的腿转身离开。
他走了,走的了无牵挂,那她呢?对他而言,她到底是什么?
月色清冷,楚昕坐在雪地上,望着漆黑的木屋,三百多年来的记忆历历在目,心绞痛的心不断往下沉。手里拿着千辛万苦给他做的鞋子衣服,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新做的鞋子上,“庄逾臣,你就这么恨我吗,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
“姐姐。”馒头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泪流满脸的楚昕抬头,只见馒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旁边站着面带微笑的菩萨。
馒头朝楚昕递了个锦盒,“姐姐,庄施主留给你的。”
“留给我的?”楚昕五味杂陈的接过盒子,刚一打开只见盒子射出一阵璀璨的光芒。
光芒过后,盒子内放着一块玲珑剔透似鹅卵石的东西,楚昕拿起来放在掌心,顿时觉得一片温暖通进体内,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这是什么?”这种感觉,好像是……
泪水再次滑出眼眶,楚昕吸了吸鼻子,她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好像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是庄逾臣的舍利子。”菩萨悄然叹气,眼眸有着一闪而逝的悲伤,“他坐化圆寂之前交代贫僧,将舍利子转交给你。”
“为什么?”楚昕哽咽道:“为什么他要坐化圆寂?为什么要将舍利子交给我?”
“他说,你对他有过承诺,相信有他的舍利子陪着你,你会实现对他的承诺的。”
楚昕握住舍利子紧紧贴在胸口,那股温暖的感觉,正是她在梦中无数次幻想他拥抱她的滋味,是那般美妙而温暖……
痛苦的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璀璨的泪珠滑落在地,灼灼生辉,七彩玲珑。
情人泪,僵尸的眼泪,僵尸的爱……
“姐姐。”馒头向前,轻轻抱住无助的楚昕。他不懂何为情爱,不知用何种言语才能抚平她的伤心,只知道情人泪是僵尸爱的极致。
“楚昕,你可知庄逾臣三百年前就已经决定圆寂了吗?”菩萨掩住悲怜,平淡道:“可是三百年前,他遇见了你。”
楚昕含泪问道:“为什么?”
“庄逾臣是位绝世奇才,在道家的造诣无人可及,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第一眼见到你时,他便知道你会是将来的一代尸王,可依你当时的性情,一旦成了尸王大权在握,凭你的野心与不辨是非的行为,只怕四界都要毁在你的手上,到时普天之下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的爹娘,给了你生命,可他却用了三百年的光阴引你走入正途。他的这份博爱胸襟连贫僧都自愧不如,你可领会他的一片苦心?”
楚昕怔然失神,半天才道:“我不会辜负他的用心良苦,只是我……我跟他还有没有可能……再见他一面?”
“见与不见,一切自有安排。”菩萨行礼,转身带着馒头腾云离去。
楚昕握住舍利子,失声痛哭……
“师父。”半空中的馒头望着雪地上孤单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姐姐是真心爱庄施主的,您为何不让我告诉姐姐,庄施主会在五百年后投胎转世?或许她在五百年之后,可以跟庄施主再续前缘。”
菩萨露出淡淡的微笑,“楚昕若是与庄逾臣有缘,说与不说他们迟早都会见面,如果他们没有缘分,纵然面对面都无法牵手,你懂吗?”
馒头不懂,但半晌后仍是点头道:“师父,我懂了。”
(此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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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番外 水火相融01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半个多月,仍未放晴的征兆。青山绿野白茫茫一片,冷风带着寒意吹进屋子,凉了空气。
悠悠琴声带着浓浓的哀伤,一位丰姿卓越的少妇坐在屋里抚琴,一阵风灌了进来,窗户“砰”一声被吹的关上,受惊的少妇一个分神,琴弦应声而断,刺红的血珠涌出指间,染在名贵的凤尾琴上。
一名气宇轩昂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坐在少妇身边,紧张地问道:“绣儿,你怎么了?”
绣儿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掏出手绢擦掉指尖上的血珠,“没事,只是可惜了你送给我的琴。”
粽子蹙眉,“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不宁的?”
“或许这几天没休息好。”绣儿笑了笑,却是眉愁不展。
“是不是想楚昕跟馒头了?”粽子安慰道:“馒头前几天才来看过我们,他跟在菩萨身边挺好的,身体跟修为都长得快。楚昕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现在是一界尸王,将尸界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你若是想见她了,我们一块回去看看她。”
“昕昕很坚强,她过得很好,过段时间再回去看她吧,要不然她以为我又要唠叨她成亲了。”
粽子犹豫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想他了?”再过几日是应龙的死忌,每年这段时间绣儿总会闷闷不乐。
绣儿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中的忧伤挥之不去,“这几天都在做梦,梦到很多以前的事。”
“都过去几百年了,你为何仍忘不掉他?”粽子拥着绣儿,心疼的将她搂进怀中,“我知道他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可我们总得往前看。逝者已,我们再伤心也是徒然,指不定他已经转世投胎过得很好呢。”
绣儿悄然叹气道:“楚寻,你别再安慰我了,三哥前世双手染满鲜血,他纵然转世投胎只怕会永世打入畜生道,任人宰割。”
“瞎说,他曾是天神,阎王怎么也得卖他个面子,让他转世投抬生个富贵人家。”
“其实我已经私下找过阎罗王,我查看过生死簿……”绣儿声音哽咽道:“他在修罗地狱受了五百年的刀山油锅极刑,之后才转世投胎,生生世世投抬为畜生……我求过阎王,也威副利诱过,可是他死活不同意更改生死簿。三哥已经九世投胎了,上天对他的惩罚何时才是个尽头……”
绣儿无助地倒在粽子怀中,哭的肝肠寸断,“三哥落得如斯下场,天庭何尝不是罪魁祸首,为何就不能看在他以往的功绩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别哭了。”粽子拍着绣儿的肩膀,“应龙他已经投胎转世为人了,他不会再做畜生任人宰割了。”
绣儿泣不成声,“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粽子替她擦着眼泪,“你向来心慈手软,有天庭的压力阎王自然不敢卖你面子,我将他全家的脑袋拧了下来,威胁他若不答应便将修罗地狱的厉鬼全变成僵尸,他这才勉强答应让应龙转世为人,只是此事天庭监督及严,阎王他不敢做得太明显,应龙此次投胎只怕命运多舛,但总好过沦落为畜生。”
“真的?”绣儿激动的望着粽子,“你有没有在骗我?”
“怕你担心,此事我本不想跟你提,但解铃人终须系铃人,我希望你的心结能早日解开。”
“他在哪?”绣儿紧握住粽子的手,“你带我去见他。”
“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你得答应我,阎王私下篡改了应龙的命运已犯了死罪,他今世所受的所有苦难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切忌不可能试图更改他的命运,否则应龙只怕会落得个更惨的下场。”
“嗯……”眼泪簌簌而下。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粽子温柔地哄着绣儿,“你为别的男人掉眼泪,我会吃醋的。”
“那不一样。”绣儿轻轻捶了他一拳,抹眼道:“瞎吃醋。”
粽子给绣儿系上狐裘披风,打着油纸伞离开了木屋,前往人间。
春节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破落的茅草屋,一路烂黄泥,沾满过路人的草鞋,绣儿隐身站在屋前,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岌岌可危的房子,“三哥就住在这里?”
“啊……”话音刚落,屋内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贱人,快点将钱给我。”伴随着女子的声音,男人的怒骂声响起,“再不拿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啊……家里没钱了,钱都被你拿起赌了。”
“你还敢顶嘴……”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
“不要打娘。”男孩子的声音响起,“啊……”
听到声音,绣儿顿时愕然了,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子或许是……
心急如焚的绣儿抬脚刚要往里冲,谁知粽子拉住她,神情严肃道:“绣儿,你答应过我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可是……”绣儿心痛道:“他在挨打。”
“那是他的命,我们是无法插手的。”
“拿不拿出来?”男子揪住妇人的头发将她拖出屋子,“不拿老子就将你送到窑子里接客去,看你还逞不逞强!”
妇人被拖在地上,屋前土坑的水染湿了褴褛破旧的衣服,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从屋前奔了出来,死死抱住妇人,苦苦哀求的男人,“爹,不要卖娘,不要卖娘……”
“滚开,死野种!”男人一巴掌打了过去,将男童重得打落在地,不解恨的他伸脚踹了过去。
男孩一口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要打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妇人冲过去,跪在地上扶起儿子,“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会死的。”
“快点!”男人一脚踹了过去,喋喋不休的骂了起来。
妇人连滚带爬进屋,从床底下的瓦罐子的掏出十几个铜板,颤着手递给男人,“就只有这点救命钱了,你别再赌了,儿子还在生病连看病钱都没了。”
“滚!”男人一口痰吐在她脸上,“晦气。”拿着十几个铜板转身又去赌了。
妇人抱着晕厥过去的儿子,失去痛哭,“你爹他不是人,是畜生!”
眼泪,顺着绣儿的脸颊滑落,她紧紧咬着唇,望着屋前满脸污垢看不出来模样的男孩,她挣扎着被紧箍住的手,“你放开我。”
“绣儿,你冷静点。”粽子头痛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一时心软带你来。
“楚寻,我求求你……”绣儿哀求着粽子,“你让我过去抱抱他,我就抱抱他。你没听到吗,他在生病,现在又被他爹打的吐血,我……”
“绣儿,因果报应之事,你比我还清楚,这是他的命,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
“他的命?”绣儿泪眼朦胧的问道:“什么命?”
“他本该永远打入畜生道轮回,阎王暗中将一个罪孽深重的转世者身份与他调换了。他的娘未婚先孕,有掩人耳目委身下嫁给酒鬼,像今天这样的闹剧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上演一次,我们纵然有心相帮,也只能解一时之急,却无法操控他的命运。绣儿,他每投一次胎,身上的罪孽便减去一分,或许终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
“罪孽?”绣儿心头沉重道:“三哥落得今日的下场,说白了不正是他们亲手造成的吗?”
“绣儿,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没有公平可言。”粽子强地拉着绣儿离去,“你放心吧,他不会死的。”僵尸甚是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告诉她应龙转世之事,这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楚寻,你让我过去看他一眼。”绣儿依依不舍的回头。
“绣儿,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只怕她看一眼,便无法坐视不理了。
被粽子强行带了回去,绣儿连着几天都做恶梦,梦到那个弱不禁风的男童被打得遍体鳞伤。
粽子寸步不离的看了她好几天,丝毫不敢有松懈。
“楚寻,今天是三哥的忌日,我想去趟黄泉海。”绣儿心事重重的望向窗边。
每年的这一天,绣儿都会到黄泉海拜祭,到应龙殒落的地方瞧瞧。
“我陪你一块去吧。”粽子心里头不是滋味,却又不忍心拒绝她。
黄泉海,一道黑色的身影伫立在海边,海风将他黑色的头发吹了起来。
男子眺望远方,怔怔出神。
或许听到了脚步声,男子回头朝着绣儿跟粽子露出笑容,“干爹干娘,你们也来了?”
绣儿迎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莫纹,你怎么来了?”
黄泉海边风大,莫纹解下披风披在绣儿身上,神色复杂道:“今天是我爹的忌日,当年他就在这里被杀死的,我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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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番外 水火相融02
“干娘,我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莫纹道出一直深藏在心底的心事,“是庄逾臣吗?”
绣儿心痛一阵绞痛,半晌才稳住心神道:“你爹本事高强,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杀死他。”
“可外界一直传言是天庭跟茅山派的道士联手杀死了他。”莫纹有些难解的怨言,“干娘,是不是因为昕昕喜欢姓庄的,你怕我对付茅山派,才这么说的?”
绣儿摇头,有些担忧的望着莫纹,“你爹是上古天神,只是后来受浊气染体,被邪念控制最终走火入魔了,堕落成魔并成为一代魔尊。莫纹,你不曾为神为仙,自是无法体会到神与魔之间的斗争,你爹身怀仁念却因受到浊气的控制做出了许多血腥之事,生不如死的他在与魔念对抗中选择了跟浊气同归于尽。”
“不可能。”莫纹摇头,不敢置信道:“我不相信。我娘一直告诉我,爹是被天庭跟庄逾臣联手杀死的。恨只恨我没有能耐,不能找庄逾臣报仇。”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爹是自杀而死,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忍着没告诉你。可是对你爹而言,并非痛苦而是解脱。”
“他解脱了,那我娘呢?”
“你爹跟你娘之间的往事,不能用对与错来评判。”
“是女魃吗?”莫纹心有不甘的问道:“干娘你想说爹跟女魃才是天生一对,我娘有今天的下场都是自找的?那我呢,我也是个多余的吗?”
绣儿悄然叹气,拉住莫纹的手,“我不知道你娘对你说了什么,但以我而言你是三哥赐给我的宝贝。我一直视你为己出,对你并不比昕昕和馒头差。你爹跟你娘在错误的时候相遇,便注定了此生无缘,况且你娘怀你的时候,你爹已堕落成魔,神魔大战迫在眉睫,你爹他亦是无法兼顾。莫纹,有些错已经铸成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怀恨你爹,他已够苦的了……”想到三哥转世的悲惨,眼泪夺眶出。
“干娘。”莫纹抱住绣儿,内疚道:“我不恨他,只是替我娘不甘心。”
“你娘跟你爹,就像你跟昕昕一样,有些瓜强扭的不甜,我希望你能体谅你爹一些。”
从黄泉海回来,绣儿再三思虑,对着粽子道:“楚寻,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真的放不下三哥,与其让他在人间受苦,不如我们将他带回来抚养长大。”
“绣儿,我们现在在人间,人类的生死是由天庭掌控的,你带他在身边亦是没有用的。你阻止他受苦,便是与天神作对,一旦他们发现应龙没有被打入畜生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一清二楚。”粽子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一碰到应龙的事,做事便不顾后果。
“那我们带他回尸界或是魔界,那不是天界的管辖范围……”绣儿哀求的望着粽子,“三哥脱闹了天界的控制,自然可以活下来了。”
“你怎么忘了人类是不可能在尸界跟魔界生存下来的。”粽子崩溃了,心有不满道:“你想他将变成僵尸还是魔鬼,然后重蹈黄泉海的生死离别?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愿意做僵尸,还是做魔鬼……或许你帮忙修炼成仙,亲手送他上天界?”
绣儿起身站在窗边,心乱如麻。
为什么她帮不了三哥?
放不下应龙,绣儿瞒着粽子悄然去了人间,她隐身站在破烂的茅草屋前,足足站了一个晚上,冰冷的雨水打了一身湿,寒意刺骨。
凌晨刚破晓,许子谦拖着病重的身体打开房间,拿着一只破败的碗离开了茅草屋。绣儿悄然跟在他身边,见他衣衫破烂单薄,赤脚冻的开裂出血,哆嗦的小身体缩成一团,一双乌黑发肿的手不断磨擦着取暖。
看着五六岁的许子谦挣扎在生死线上,绣儿痛如刀绞,屡屡伸手想扶住跌在泥泞路上的他,脑海中却不禁想到粽子的话。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受这份罪。
一身泥泞的许子谦拖着病重的身体来到集市,他选了个角落坐下,将破碗摆在跟前。
绣儿恍然大悟,他在行乞。
他跪在地上,向着过往的行人乞讨,却是受尽白眼。
讨了一个上午,许子谦非但没有讨到一个铜板,反而受尽各种奚落怒骂,心急的他抱住一个路人的脚,“大叔,请你行行好,我娘生病了好几天没吃东西……”
“滚滚滚,小叫化子。”男人一脚踹在许子谦的身上,“弄脏大爷的衣服。”
绣儿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去裁缝铺买了几套棉衣跟鞋子,再到包子铺买了几个刚出笼的热包子,鼓起一勇气走向许子谦,念泪激动的望着他。
“姑娘……”许子谦跪在地上朝绣儿重重磕头,“求你行行好,施舍点钱给救救我娘吧。”
眼泪,滑下眼眶滴落在许子谦的头上,泣不成声的绣儿蹲在地上,心痛的呼吸不过来。
许子谦抬头,愕然望着满脸泪痕的绣儿,不解她为何哭痛流涕。
“三……”绣儿唇齿发颤,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孩子,给你的。”
她将衣服鞋子还有吃的,塞到许子谦的手上,“拿着。”
“谢谢,谢谢你。”许子谦一愣,激动的磕头,“菩萨会保佑你的。”
“你起来。”绣儿将他扶了起来,掏出手绢擦着他磕肿的额头,“你肯定饿坏了,快点吃东西吧。”救苦救难的菩萨是永远都不会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许子谦的容颜,与安越泽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绣儿似乎看到了三哥儿时的样子。生活给予他太多的苦难,可是他的眼眸却依旧清澈,笑容依旧温和像冬日的阳光。
见他将包子放进口袋里,绣儿擦干眼泪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呢?”
“娘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想留给她吃。”
“你自己吃,我一会再给你买。”绣儿摸着许子谦的脸,心痛道:“你可真是懂事的孩子,但是只有吃饱了肚子,你才有力气照顾你娘啊。”
饿了几天的许子谦拿出一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谢谢你的好心,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吃完一个包子,许子谦将棉衣棉鞋还给绣儿,犹豫道:“恩人,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你给我点钱买药吧。”
“衣服你留着,药我给你买。”绣儿紧紧抱抱住许子谦,无声的哭泣,“我给你娘买药。”
掏出一锭金子,绣儿塞到许子谦手上,“这钱你留着,等你娘的病好了,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吧。”
许子谦又是磕头道歉,绣儿给他穿上衣服鞋子,起身去药铺捉药,谁知刚从药铺回来只见一大群乞丐围着许子谦打了起来。
手中的药掉在地上,绣儿刚想冲过去谁知却被拉住手,转身一看居然是冷着脸的粽子,不由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粽子不悦道:“你说我怎么来了?”
“你放开我,三哥被人打呢。”绣儿着急的推粽子的手。
粽子拉住她不放,“他被人打,都是被你害的。”
绣儿愕然,“什么意思?”
粽子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前解救被围殴的许子谦,“命中注定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啊……”许子谦的脚,挣扎打斗中生生被乞丐打断,可是他却死死抱住一个乞丐的脚不肯松手,“我的钱,我娘的救命钱……”
绣儿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她终于理解到了粽子的话,却已经太迟了。
“他是乞丐命,纵然你给了他金山银山,都不会属于他的。如果不是你因为一时心软,他今天就不会被眼红的乞丐们欺负,更不会被打断脚。”
“我……我没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只是想让他吃饱穿暖而已……”为什么上天连如此微薄的愿望都要剥夺。
“你若是无法控制自己,只会将他害的更惨。”
粽子将绣儿拉了起来,凭平消失在街角,数包药材散落在地……
“啊……”鲜血自许子谦嘴里涌出,意识模糊的他死死箍住一成年乞丐的裤管,“我……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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