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男子微微出神,过了片刻,才摇头道:“这孩子!”
却说少女在山路上走了一阵,这山路陡峭,盘旋上行,然而这少女却丝毫不显疲态,反而越走越快,一路上嘻嘻哈哈,与花儿共舞,与鸟儿嬉戏。约莫一个时辰,她终于来到一间别院之前。这别院四面环山,院内栽种了不少青竹,当间乃一座青砖小房,格外古朴清幽。
少女似乎对这安静之地并不感冒,她嘻嘻一笑,上前叩门道:“慕师姐,婧儿给你送饭来啦!”
谁料叫了一声,却无人响应。少女心中奇怪,运起神通朗声道:“慕师姐!婧儿给你送饭来啦!你要再睡,太阳可晒屁股啦!”声音远远送去,在这院落中回荡。却不想等了片刻,仍是无人应答。
少女孩子心性,登时便不耐烦起来,她拍门道:“慕师姐,你若再不出来,婧儿可要进去啦!”屋内仍是没有回答。
她心头微微一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推门便入。登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她精神一振,四下找去,却哪里都没有人的迹象。
“奇怪……”少女起疑道:“莫非慕师姐能下床了?”
正想着,忽而阳光洒入,碎金也似的照在书桌之上。却见书桌上工工整整的摆放了一张白纸。少女好奇,拿过来一瞧细细念道:“弟子不孝,思念成疾,下山寻他,师尊勿怪。”
少女微微一愣,登时惊道:“不好啦!慕师姐不见啦!”
裂天 六十 人界
六十人界时光转瞬即逝。韩馥几人由那红发女子陪同,在‘迷狐异境’中逛了几日。掐指一算,距离阿酒婚期,已不足三日时光,韩馥便寻到夕楚怜,辞行要走。
夕楚怜也不挽留,和韩馥玩笑几句,逗得月若盈大发雷霆,这才派一名女子将韩馥等人送出‘灵狐村’朝三途河走去。走了一阵,四人正巧路过花海。韩馥脸色一变,叫道:“不好!咱们又进这迷阵来啦!”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公子勿怪,这是咱们族长布下的障眼法,只要我与你们一起通过,保准无事。”
韩馥闻言一喜道:“那可太好了。”
女子笑笑,走在最前,其余三人紧随其后,生怕再困在这异境当中。果不其然,四人走了一阵,周遭景色变换,显然是出了那片花海,韩馥这才松了口气道:“幸亏有你,否则咱们又要困上许久了。”
那女子咯咯一笑,指着不远处道:“前边就是三途河啦!劳烦几位在此耐心等候,待到子丑交汇之时,引渡人自会现身。”
韩馥抱拳道:“有劳了!”
那女子笑笑,摇身便走,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是子丑交汇之际。韩馥几人正自无聊,忽听一苍老声音唱道:“三途河上渡**,魂牵梦萦到黄泉,不盼日出盼日落,沧海无边一点尘。”
韩馥闻言一喜道:“引渡人来了!”
二女也跟着精神一振,遥遥望去。只见一艘乌篷船快如疾箭,在三途河上飞驰而来。转眼之间,已抵达韩馥几人眼前。
韩馥几人还没开口,已听那船上人奇道:“奇怪,奇怪,竟是三个凡人?”
韩馥一愣,那人已走了出来。那人约莫六七十岁,一头苍苍白发直垂胸前,韩馥仔细一打量,见那人面相和蔼,红光满面,立时抱拳道:“见过引渡人老丈。”
那老者笑笑道:“几位要去哪?”
韩馥道:“无心海。”
老者拍着船身道:“上来罢!”
韩馥一喜,携着二女齐齐登船。三人上船之后还未站定,便听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坐稳啦!”话音未落,船已飞了出去!
韩馥几人赶忙运气神通,将身子定住。瞧着周遭景色飞速倒退,韩馥心中忖道:“这人比上次那女子撑船速度要快上许多,莫非因为他年纪大,所以修为也高么?”
正想着,那老头却道:“几位从人界而来?”
韩馥点头道:“不错!”
老头笑道:“这可奇了,老汉撑了一辈子船,还是头一次见人类能从妖界出来的。”
韩馥一愣奇道:“老丈这话何解?”
老头呵呵一笑道:“公子没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么?你既为人类,在妖界中自然不受欢迎,那群妖怪没将你们杀了,可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韩馥笑道:“也许是灵狐一族本不好战,我等这才能全身而退。”
“嘿。”老者冷笑一声道:“不好战?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韩馥一怔,沉声道:“老丈这话什么意思?”
老者道:“公子也见到了这妖界情景,此处暗无天日,不见太阳,换了虎妖、狮妖一类还好,他们体内阴阳平衡,尚能传宗接代。但狐妖却是纯阴之体,不但没有雄性不说,若没有男子精气补充,恐怕寿命连三十余载都不到。”
韩馥一惊道:“竟有此事?”
老者瞪他道:“你当我骗你不成?”
韩馥心头一沉寻思道:“若真是如此,那月重阳为何要派我来此地传话?”
他正想着,却听洛媚儿问道:“如按照老丈所说,这群狐妖吸了男子精气,便能传宗接代么?”
老者摇了摇头道:“那也不是,狐妖吸人精气,不过是延缓寿命,若想传宗接代,还是得找到男子与其交合,只不过她们乃纯阴之体,就算有了孩子,但大多也是女子。”
洛媚儿思索片刻,又奇道:“若真是这样,他们为何不逃离妖界?到了人界后,这一切痛苦岂不是都可以避免了?”
老者嘿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人界与妖界交界之处,有一道专门对付妖怪的禁制,这禁制厉害无比,寻常小妖只消一碰,便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唯有那些神通强横的大妖怪,才能无视禁制,出入无阻,但到了他们那等水准,早已不用吸食精气而活,妖怪天性自由,最喜欢无拘无束,人界虽好,但仍是人类统领,修神问道者不计其数,妖怪到了那里若是暴露,恐有性命之虞,是以大多数妖物仍留在妖界。”
洛媚儿点头道:“原来如此。”
几人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离开妖界。那老者呵呵一笑,又道:“说来也怪,人类若是要到妖界,非得有引路人不成,但老汉却没有印象载过几位,不知是否是我年纪大了记不清的缘故。”
韩馥道:“咱们来此地时,是由一位姑娘送来的。”
老者一怔,惊道:“姑娘?”
韩馥奇道:“老丈有什么奇怪的?”
那老汉沉声道:“不瞒你说,此地方圆千里,独独归老汉一人管束,况且咱们做引路人当中,更没有一位女子。”
韩馥惊道:“竟有这事?那咱们来此地时,那人究竟是谁?”
“这……”那撑船老汉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若盈听后赶忙问道:“老丈,若真有人能送咱们前来,却又不是引渡人,那人会是什么身份?”
老者默然一阵叹道:“据我说知,引渡人虽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却也是万中无一,咱们要熟悉三途河流域不说,更要能驾驭的起这‘乌篷飞渡舟’,更何况禁制仍在,只有引渡人才能安然出入……若不是引渡人的话,那人定然是一位大高手,能出入禁制而视若无物。”
说完这话,洛媚儿忽然叫道:“说起来,那位女子撑船时一直压着嗓子说话,似乎有意要咱们听不出她的声音。”
韩馥一愣,回想当时情形,才注意那女子声音虽然柔美,却有些不自然之处,现在一想,果然是刻意压制不用真实音色的缘故。念及至此,他忍不住忖道:“这女子是谁?为何装作引渡之人?她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故意隐藏身份?”
想着想着,一个极大的念头忽然蹦了出来:“莫非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蝶衣?”想到这,韩馥不由得急了起来:“她若真是蝶衣,为何不与我相认?为何要装作不识?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韩馥正出神之际,洛媚儿却问道:“老丈,引渡人一日一来,你怎么会让那女子钻了空子?”
老者想了想道:“前几日诸事不顺,我算了一挂,若是出行便有血光之灾,便暂且搁置出行,没来引渡,说不准正是那人布下的局。”
洛媚儿奇道:“那人这么费心费力,又没有伤我们分毫,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者道:“这世上奇人太多,说不准是一位游戏人间的高手穷极无聊,这才取乐你们,既然安然无恙,也就不必挂怀了。”
洛媚儿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老者笑笑,一心又去撑船,四人足下乌篷船行的极快,转眼已到了人界边际。霎时间,天边红芒大作,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韩馥一愣,想起已多日没瞧见太阳,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寻思道:“那人狐女整天暗无天日,若将她们换成了我,也一定受不了。”
几人走了一会儿,终于抵达无心海海畔,那老者将船停好,笑道:“到了,你们可以下去啦!”
韩馥点点头道:“洛姑娘,若盈你们二人先下,我随后便到。”
二女点头应了,先后下了船。韩馥见二女距离稍远,便拉着老者低声问道:“在下问老丈一个问题,不知老丈可否知道妖界中飞禽一脉居于何处?”
老者一怔奇道:“你问这个作甚?”
韩馥低声道:“在下为了寻人,还望老丈行个方便。”
老者点点头道:“据我所知,飞禽一脉归‘涅槃凤凰’统领,早已脱离妖界,现在下落不明。”
韩馥心底一沉,仍是抱拳道:“多谢老丈了!”说着,他纵身一跃,跳下船舷。
月若盈忍不住问道:“为何在船上耽搁一阵?”
“没什么。”韩馥笑道:“不过道了声谢而已。”
月若盈半信半疑,正想盘问,忽听那老丈哈哈一笑,扬帆起航,在海天相接之间,转眼便没了踪影。
洛媚儿咯咯笑道:“走罢,早日回去,也好早日交差。”
韩馥点点头,拉起二女便走。转眼便消失在无心海海岸之上。
“哼。”一人冷哼一声,转了出来。却见他白衣儒杉,生的俊朗星逸,正是颜行书。他望着韩馥几人的背影,嘴角微微冷笑道:“算你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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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六十一 大婚
六十一大婚三人原路返回。行了约莫半日时光,终于抵达炼魂教中。教中一如平常,来往弟子不计其数。七座大殿占据各个位置,却全无往日的辉煌。月若盈遥遥望去,却见圣殿粉刷一新,用金漆粉饰,在阳光之下,格外耀眼。
三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朝圣殿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圣殿门前。韩馥仔细一瞧,见门口站着一人,那人布衣长衫,腰悬酒壶,不是阿酒是谁?阿酒眼神一亮,盯着韩馥嘻嘻笑道:“回来了?”
韩馥点点头道:“回来了。”
韩馥嘿笑一声,指着圣殿道:“教主已在里边等候多时了。”
韩馥心中一震,点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他拉着二女绕开阿酒,径自朝着圣殿上去。
圣殿内空无一人,两旁过道灯火通明,格外严肃。
“回来了么?”还未见其人,便听声响。
韩馥一震,沉声道:“回来了。”
“很好。”那人叹了口气,从后方走出,却见他容颜憔悴,眉宇间忧愁依旧,一身金甲格外耀眼。“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月重阳道。
韩馥冷哼一声道:“第一件事我已办妥,你第二件要我做什么?”
月重阳哈哈一笑挥手道:“急什么?你们舟车劳顿,休息一阵也不迟。”
“不必了!”韩馥冷冷打断道:“我现在就想知道。”
“是么。”月重阳眼中厉芒一闪,缓缓道:“不后悔么?”
韩馥一怔,沉声道:“决不后悔!”
“那好!”月重阳嘿笑一声,蓦地抛出一块木牌。
韩馥伸手接过,见上边书:“炼魂令。”他一震,惊道:“这是作甚?”
月重阳冷笑一声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炼魂教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负责统领炼魂教百万弟子!”
“什么!?”韩馥一惊,颤声道:“你说什么?”
“不明白么?”月重阳冷笑道:“你立下大功,我这是赏赐与你,你有了这个身份,自然可以迎娶盈儿。”
韩馥与月若盈齐齐一震,他向着月若盈望去,见那女子一脸惊喜。他高兴之余,心中却有一股不祥预感:“这与你说的可不一样。”韩馥沉声道。
“呵。”月重阳微微一笑,挥手道:“也没什么,这天下间,哪个做爹爹不希望女儿幸福?你娶了盈儿,你我从今往后便是一家人。”
韩馥登时默然,月重阳却又笑道:“三日后,你迎娶盈儿,同阿酒一起搬离婚事,你瞧如何?”
谁料韩馥忽然冷笑一声道:“成亲之后呢?”
“这个简单。”月重阳蓦然站起身来,睥睨天下般笑道:“你我成了一家人,那炼魂教之事,就是你之事,炼魂教之兴衰,你也要肩负责任。”
韩馥默然半晌道:“你究竟要我作甚?”
月重阳呵呵一笑,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缓缓道:“下个月初,你统领炼魂教百万弟子,进攻耀月宗……”
分割线三日之后,大婚。
韩馥起个大早,由下人服侍着洗漱完毕,这才来到阿酒住处。阿酒见到韩馥,眼神一亮喜道:“新郎官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韩馥哈哈一笑道:“你我同是新lang,今日不来瞧瞧,心中难安啊。”
阿酒哈哈一笑,将韩馥请入屋内,随手倒了杯水酒,韩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
阿酒笑笑道:“你来我这,不是单纯为了饮酒罢!”
韩馥端着酒杯,默然半晌,这才叹道:“此事你怎么看?”
“什么事?”阿酒朝韩馥眨眨眼睛道:“你如今乃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用得着我出主意么?”
韩馥叹了口气,又干下一大杯道:“这几日来,我身边都是探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人向上禀报。”
阿酒嘿笑一声道:“那你来此地寻我,岂不是害我?”
韩馥呸了一声骂道:“别人都有事,唯独你没事,你小子前一阵立下大功,月重阳亲自赐婚,可见你之衷心,他们又怎么会怀疑?”
“嘿。”阿酒冷笑一声道:“你算盘打得倒响。”
韩馥默然一阵道:“你究竟怎么想的?”
阿酒哈哈一笑道:“没怎么想,既然教主对我如此之好,我自然要为他卖命了!”
韩馥脸色一变,沉声道:“当初若不是圣长卿,你早就死了。”
“那又怎样?”阿酒冷笑道:“我是从死老鬼那里逃出来的,又不是他放我出来,我带人杀上耀月宗,也是情理之中,要怪就怪他们不斩草除根,留下我这祸患。”
“你……”韩馥微怒,登时拂袖而走道:“算我看错了你!”
他负气而走,只觉胸中郁郁难以发泄。想到慕沛凝为他舍身,楚笑白和他患难与共,就觉得心中积了一个疙瘩,怎么也排解不开。“难不成……”韩馥想道:“难不成我真要带人进攻耀月宗?”
想到这,他不觉间想起那日之事……
分割线圣所,大殿之上。
韩馥一脸惊骇,急道:“你说什么?”
“你没听清么?”月重阳冷笑一声道:“下月之初,你带领百万教众,围攻耀月宗。”
“这……”韩馥惊道:“你竟要引起战争?”
“这是自然。”月重阳一脸倨傲道:“我卧薪尝胆,隐忍多年,不为成其大事,怎会如此?现在时机成熟,我教人才济济,自然是最好时机。”
韩馥大怒道:“那你当日说的话呢?什么永无战乱,都是狗屁么?”
月重阳哈哈一笑,挥手道:“你尚且年轻,不懂人心我不怪你,这世上之人贪念极多,怎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放弃利益?只要利益在一日,就永远不会断绝战争,只有人使出雷霆手段,将天下一统,这才能带来永远的和平!”
“你疯了!”韩馥怒道。
“呵……”月重阳冷笑道:“是你们看不穿罢了!”
韩馥默然半晌,忽而大声道:“我绝不会帮你围攻耀月宗的!”
谁想月重阳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冷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要负盈儿了?”
韩馥一怔,望向月若盈,月若盈俏脸煞白,盯着月重阳怒道:“你当年杀娘亲,也是为了这个么?”
月重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旋即冷笑道:“不错!有她在,只会消磨我的志气,她一日不死,我就难成大事!”
“啊!”月若盈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我和你拼了!”谁料话音未落,月重阳忽而大袖一摆,月若盈登时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韩馥一惊,正要动手。
“慢着!”月重阳冷笑道:“你若再动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韩馥闻言一窒,怒道:“拿自己女儿做人质,你这厮就没半点人性了么?”
月重阳哈哈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盈做出这点牺牲,也是为人子女应该的。”
韩馥冷哼一声,欲寻求机会动手。谁料月重阳摆了摆手道:“烁玉,将盈儿带下去,好好服侍。”
“是。”话音未落,烁玉便从后厅转出,她一脸漠然,架起月若盈便走。
韩馥眼睁睁的瞧着月若盈被人带走,却没有半点法子。月重阳嘿嘿一笑,盯着韩馥道:“你若要走,我绝不拦你,只是从此以后,你和盈儿恩断义绝,乃是我炼魂教的死敌,你将面临百万教众的追杀,你可想仔细了。”
韩馥身子一震,怒道:“卑鄙小人!”
月重阳哈哈一笑,转身便走,他声音远远传来:“将炼魂令收好,下个月初,就是你扬威之时!”
分割线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韩馥婚期。
当晚,下人围做一团,将韩馥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经婢女描笔点缀,韩馥本就不丑,这次更是俊逸无双,却见他剑眉星目,身材挺拔,其余女子见了,均是暗暗脸红,寻思道:“月若盈竟能寻到这么一个相貌顶尖的男子。”
韩馥化妆之后,便来到炼魂教正中。今日两对新**喜,教中摆了数不清的桌子,无数教众欢聚一堂,自顾自吆喝喝酒。他们见韩馥来了,更是吵杂,几个与韩馥关系好的,便上来敬酒。
韩馥心中憋闷,对酒水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过后,已有些醉醺醺的了。
今日两更,裂天不知不觉已连载了四个月有余了,很快就要进入小**。前文许多的谜题将会一一揭开,请各位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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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六十二 成亲
六十二成亲韩馥喝了一阵。已是醉醺醺的了。他只觉天旋地转,天上的星斗似乎都落到了地上,他心中憋闷,人又大醉,行事起来便格外的肆无忌惮。当下,他哈哈一笑,跃上酒桌,掌风到处,登时将桌上菜肴扫去大半。众人见了,忙停下杯盏,上来搀扶韩馥。
谁料韩馥却不领情,他一手一个,将那些人尽数扔飞,还笑着:“一个……两个……嗝儿!三个!”
众人一瞧,知再不劝阻韩馥,势必要酿成大祸,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出手来擒韩馥。韩馥修为虽高,但此时喝的酩酊大醉,半点力道也用不出来,他哈哈一笑,正想出掌将身旁的大高个推个跟头,谁料那高个力道奇大,竟捉住韩馥肩头叫道:“副教主!你清醒些!”
“我清醒你姥姥!”韩馥骂了一句,大袖一摆,登时将那人甩出三丈,正好甩到那些要攻上的人面前。众人还未反抗,便摔得七零八落,菜肴酒水洒了一地,好不狼狈。韩馥瞧得心喜,随手拎起酒壶,大口饮尽道:“痛快!”
正此时,忽听一人冷喝道:“谁在撒野?”
众人闻言一喜,忙道:“颜统领!”
那人“嗯”了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白衣款款,身形潇洒,正是月重阳魂奴颜行书。颜行书一见韩馥,立时皮笑肉不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副教主大人么?”
韩馥“呸”了一声,挥拳便打:“副你姥姥!”
颜行书轻易闪过,冷笑道:“副教主,您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可别怪行书动武了。”
韩馥含混不清的骂了一句,蓦地双掌相交,直取颜行书鼻梁。颜行书对相貌极是自负,尤其是一张俏脸可以称得上百般爱惜,他一见韩馥出手如此恶毒,登时心头大怒,也就再无忌惮。却见他双掌一分,轻巧错开韩馥手臂,蓦地大袖一摆,直取韩馥前胸。
韩馥喝的昏天黑地,哪有能力防抗?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胸口已挨了颜行书一掌。韩馥登时闷哼一声,委顿在地。颜行书冷笑道:“副教主,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韩馥却不答他,只听鼾声顿起,他竟是沉沉睡过去了。颜行书不料韩馥说睡就睡,脸上登时挂不住了,他冷笑道:“副教主,你这是小瞧我么?”
“呼呼……”韩馥睡的正香,哪还有空理他?
颜行书脸色一变,蓦地提起掌来,朝韩馥头顶拍落。“且慢!”正在此时,忽听一人叫道。
颜行书一愣,登时自觉不妥,赶忙收起掌来道:“是谁叫嚷?”
那人嘻嘻一笑,分开人群走了出来。颜行书眼神一亮,冷笑道:“酒统领,你好端端的不去成亲,跑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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